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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晚上九点,芳园结束了一天的营业。照例莫沫是关门,最后一个走的人。他换回自己的衣服,拉下卷闸门,陈超然的表妹捧着热奶茶站在一边。

第19章

  晚上九点,芳园结束了一天的营业。照例莫沫是关门,最后一个走的人。他换回自己的衣服,拉下卷闸门,陈超然的表妹捧着热奶茶站在一边。
  莫沫点点头说了声再见,往前面走,陈表妹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莫沫和陈超然熟,和这个表妹不怎么投缘,仅仅工作时候能说上几句话,私下里陌生得很。

  三月中旬的晚上不怎么冷了,刚忙完莫沫浑身的热,兜着卫衣扇风。

  等了几分钟,路口出现了他的“专车”。

  莫沫上了车,将车窗降下半边,拐弯的地方,陈表妹站在路灯底下朝他挥手再见。莫沫礼貌性地也摆了摆手,赶紧关上车窗。

  罗殷边开车边看他。

  莫沫解释道,“老板的表妹。”

  罗殷没说什么,其实他不在意。

  九点超市也将近停止营业,罗殷直接把车开回去。

  莫沫跟在罗殷身后,看他摁电梯,开门,换鞋,脱衣服,进浴室。他才送了一口气,这是他和罗殷“同居”的第二天。

  周庆的房子开始装修了,莫沫谎称他和同事合租,其实他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一直在芳园里将就。好在店面虽小,休息室还是能摆下一张行军床的,要洗澡换衣服,他就回自己家一趟,远是远了点,比去小宾馆要好。

  前几天的晚上,罗殷突然来了,想买点吃的,才发现芳园已经不是原来的芳园了。见莫沫下了班,又提出开车将他送回去,莫沫无家可回,他才知道这段时间莫沫一直窝在店里。

  罗裕开学后住校,罗殷问他愿不愿意住他那边。

  莫沫第一反应就是点头,心里放了一场烟花。

  罗殷一般晚上九点才从公司离开,这个时间也正好是莫沫下班的时间,两人就一起回去。

  罗殷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换莫沫进去。家里有两间浴室,莫沫几乎都是等罗殷洗完才接着洗,很少用另一间,他嫌打扫麻烦。

  洗衣篮里是罗殷换下来要洗的衣服,莫沫把自己的也放进去,边洗澡边洗衣服。浴室里还残留着雾气和沐浴露的味道。沐浴露是他带来的,海盐香型,他换掉了原本薄荷香的,罗殷好像没察觉,有什么用什么。

  浴室里有浴缸,罗殷不用,莫沫就省了洗刷的功夫。明天休息,就不急着洗澡睡觉,他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里,仰面闭着眼。

  头以下都浸在热水里,全身的疲劳酸痛都被蒸了出来,就冲着浴缸他也愿意住过来,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浴缸的主人。

  莫沫泡完澡把浴缸刷了,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晾晒,罗殷的头发还没干透。他头发长长了些,大多数被扒到头顶,一两撮搭下来到眉眼。

  莫沫问,“给你擦擦?”

  罗殷把毛巾递给他,“又要哭?”

  莫沫闹了个脸红,毛巾搭罗殷脑袋上胡乱呼噜,惹得罗殷大笑出声,转身掐他的痒痒肉。莫沫左闪右避,尽量避免和他过多的身体接触,赶紧求饶。

  罗殷半靠在莫沫身上,闭着眼享受头部按摩。莫沫手指使着劲,趁罗殷闭眼,贪恋地描摹他眉骨的弧度,嘴唇的线条。

  雷达感受到微弱的信号,罗殷也许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笔直。每当这样侥幸的时候,马上警铃大作。

  莫沫垂下眼,状似随口问道,“明天我休息,准备去超市,你要什么吗?”

  罗殷说,“我和你一起去。”

  莫沫收起毛巾,手指梳过他发丝,“你头发长长了吧。”

  罗殷闻言,手也插进发丝了,莫沫赶紧缩回手。罗殷晃了晃脑袋,头发垂到额前,“是有点长了。”

  “要剪吗?”

  半干的头发软顺又亮泽,搭在额前,穿着浴袍的罗殷慵懒又性`感。莫沫咽了咽,嘴巴发干,磕磕巴巴,“挺、挺好看,显年轻。”

  说完自觉失言,闭紧嘴巴。

  罗殷不以为意,随手把头发往后扒,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凌厉的眉目,胸前浴袍衣襟交叉形成一片深V,莫沫抓着毛巾落荒而逃。

  躲在浴室里挂好毛巾,转身看见镜子里的脸烧云一样,取向已经公开,情`欲只能隐藏。夜里春`梦造访,他跟发情似的主动求欢,梦里另一人一一应允,加倍奉还。醒来时手脚发麻,胸口都是汗,全身不受控制地品尝梦的快感。

  心里的野兽焦躁不安,快要冲开栏栅,破闸而出。

  他的幻想里,有把罗殷绑起来,坐在胯间,起起落落。反过来也很好,他爬多了楼梯,身体比以前柔韧不少,还能够折起来。

  逐渐变冷的身体又因为想象而加热。西装革履也好,运动休闲也好,只要是这个人,就想看他因为自己,微皱着眉,发出粗喘。唯独这样的罗殷,他以前,现在亦或者以后,都只能靠罪恶的想象才能见到。

  在幻想成为现实之前,他真的要搬出去了,不管这里是不是有浴缸,和浴缸的主人。

  莫沫醒了再睡,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处理好罪证,背好包下楼。路上罗殷约他超市门口碰面。他到的时候罗殷已经停好车,并且已经剪完了头发。

  罗殷可能也休息,莫沫从他穿的夹克和休闲裤猜的。他的头发并未像之前剪的那么短,还有些可“显年轻”的操作空间。

  一楼惯例是日用百货,罗殷以为莫沫会直接去二楼。到了这里就是他跟在莫沫身后走了,货架虽然一列一列,看着仍像个迷宫。好在他身高优势明显,很容易就能找到如鱼得水的莫沫。

  他跟在莫沫旁边,负责推车。车里逐渐多了四条颜色花纹各异的毛巾,买一送一的洗衣液,两包用来洗澡的盐。逛完二楼食品生鲜,推车被满了一大半。

  他主动掏出手机付款结账,谁还不会用支付宝啊。结完账东西归类放好,莫沫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怎么了?”

  “没、没什么。”说着莫沫推车往楼下去,“中午在外面吃吧,你想吃什么?”

  罗殷说,“随你,这周围我不熟。”

  莫沫点点头,先和罗殷把两大袋东西放到车上,然后带他去吃云南米线。

  罗殷又跟着莫沫穿街走巷,进到一家米线店里,吃饭的点里面坐满了,赶巧有桌客人吃完了,他们还没坐下,手脚麻利的店家就收碗擦桌子。

  罗殷看着莫沫递过来的菜单,听见他说,“你看看,这家米线我觉得很好吃,份量很足。”他点好两荤一素,莫沫也点好,拿着单子去付钱。

  他们坐在窗边,有一点太阳照进来。这种逼仄狭窄的巷子很难有阳光,各家各户搭起衣杆,晒衣服晒被子。小件如袜子,内衣内裤五颜六色,迎风摇摆。修鞋的老匠,缝补的阿婆,晒太阳的土狗,安安静静。三轮车的铃声,走贩的吆喝,小孩的笑闹,此起彼伏。

  店家夹着两个砂锅端上桌说小心烫,莫沫已经摆好碗筷勺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砂锅里的汤还在咕噜咕噜,荤的红素的绿,米线晶莹剔透,汤面上飘着红油。

  罗殷夹起一片生烫牛腰,吹凉了些送进口,又脆又嫩,一点腥味没有。

  “好吃。”

  他说完,莫沫才拿起筷子挑了些菜到小碗里,小口小口吃起来。莫沫吃相斯文安静,和秀气的姑娘一样。他的细致妥帖,也和会过日子的姑娘一样。

  罗殷不禁有些可惜。

  罗殷把莫沫送到楼下就开车走了,莫沫还没来得及问晚上回不回吃饭。他回去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换了睡觉的T恤靠在床头上网。

  之前他在论坛发的帖子已经歪成比萨斜塔,有人回复因为掰弯直男现在还没出院,差点被打断腿。他在原帖里编辑了一下,说已经和“男神”同住屋檐下。等回帖的时间里,琢磨晚上吃什么,看着看着竟拿着手机睡着了。

  很沉的一觉,没有梦,直到天快黑了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半睁着眼刷新网页,下面有人出主意,叫他霸王硬上弓,然后被打断腿,再来一出苦肉计。

  莫沫瞌睡都要笑醒了。睡觉的时候手机静音,没有来自罗殷的消息,莫沫也不想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毕竟也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晚饭一个人吃就很随便,之前看到番茄煮饭的菜谱就很想试试,其他豆米萝卜香肠的食材都已经买了。豆米丁萝卜丁香肠丁,加一颗番茄,放油放胡椒,煮好就能吃。莫沫还买了一瓶腐乳下饭,吃得心满意足。吃得咸了热了,又把梅子酒从冰箱里拿出来喝。

  他一个人自得其乐,酒劲上头,跟着电视里综艺节目蹦蹦跳跳,大半杯梅子酒洒了一身。莫沫脱下T恤,赤膊又觉得冷,洗衣篮里躺着罗殷昨天丢下的浴袍。

  他还没穿过浴袍,摸着柔顺丝滑,叫不出名字的好面料。他把浴袍披在身上,醉红的脸,迷蒙的眼,敞着衣襟,只是大裤衩不太美观。

  浴袍冰冰凉凉的,贴在身上舒服极了,内心却因为偷穿浴袍躁动起来。

  多希望罗殷能像这件浴袍一样与他肉贴肉。

  电视里传出一阵阵笑声,莫沫因为自己的幻想满脸傻笑,酒精使得他的五感变得迟钝。以往他能在罗殷掏钥匙前就帮他开门。

  这次罗殷不仅开了门,还换了拖鞋,莫沫才后知后觉,在罗殷的视线里,穿着他的浴袍,无所遁形。

  罗殷换上一套运动服,里面穿着黑色的背心和运动短裤。

  莫沫喉结滚动,脑袋停摆。

  罗殷没有责怪和训斥,坐到沙发上拎起所剩无几的梅子酒瓶,瓶身标注的才18度,这酒他当凉白开喝。

  莫沫显而易见地有点醉了,原地站着就有些摇摇晃晃,抬头一阵天旋地转,左脚踩右脚,抓着沙发扶手跌坐在地。

  罗殷朝他晃了晃手,“这是几?”

  “我没醉。”莫沫小声嘟囔,一把抓住眼前晃动的五个手,压在脸颊下,枕在罗殷膝盖上。他身上发热,罗殷的手也热。

  “别动啊。”

  罗殷手掌被压着,手指乱动,指尖上下拨弄莫沫肉肉的耳垂。他手指有多挑`逗,面色就有多沉静。莫沫抬眼偷觑,酥麻从耳垂经过心房,跟着奔腾的血液流向全身。

  罗殷手掌使力,半强迫地将莫沫的脸抬起,四目相对。

  莫沫起初还要别开脸,手脚无力,推脱不开,索性就借着酒胆直直望去。

  罗殷眉头微蹙,似疑惑似戒备。这种冷漠的表情却使莫沫情`欲高涨,酒胆壮色心,他两手捧着罗殷的手腕,舌尖若有似无地划过。

  这次换罗殷瑟缩,却被牢牢抓住。莫沫的舌头有点干,轻轻一舔,掌心并不湿润。罗殷没有再要收回手,反而放松地靠在沙发垫上,眉头也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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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沫吻了吻他的手心,上半身挤进罗殷的两腿之间。他握着罗殷的膝盖,倾身用脸蹭了蹭罗殷的腿间。宽松的运动裤也掩饰不了半硬的物体,他没多余的脑容量思考为什么罗殷硬的这么快。只知道这样做会让罗殷起反应。

  一只手从敞开的宽大的裤脚伸进去,因为这只手的造访,罗殷大腿肌肉紧绷着。莫沫咬下裤腰,里面黑色的内裤已经被撑起。

  隔着面料,莫沫从下到上沿着柱身舔了一次,刚运动完,气味当然不美妙,却像最好春药,罗殷没有阻止莫沫作乱的舌头。

  直到将外面的面料舔得七八分湿,莫沫才拉下内裤,和他挺直的性`器面对面。

  “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罗殷听到没有,他掩耳盗铃地就当做罗殷闭起了眼,看不到他淫乱的脸。

  口腔里布满咸腥味,他停不下来了。罗殷的手经过他的发顶,耳后,贴上后颈。手指刮着因他低头而更加突出的脊椎骨。

  罗殷的大腿肌肉放松下来,还张大了腿,让莫沫靠得更近,吞得更深。

  口腔湿润又火热,因为在他身下的人喝足了酒,咽不下的唾液顺着柱身流了下来。

  吐出半截,莫沫握着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吸`吮着凸起的筋络。这根东西和他的主人一样强势性`感,光是看,就足够他高`潮。

  罗殷没有闭上眼,反而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后颈的手移到侧脸,耳垂再度沦陷,那里就像被装了奇妙的控制开关。罗殷手指刮过耳廓,莫沫就会从头舔到根部。被用力揉`捏耳垂,他会吃进龟`头,舌尖围着马眼打转。指尖戳进耳道,他就收紧脸颊,上下晃动脑袋。

  口舌发酸的时候,舌尖尝到了精`液的味道。

  他没有吞进去,低头张嘴伸着舌头,浓稠的精`液从舌头上缓缓滑落到手上。

  他知道罗殷一直在看。

  莫沫站起身,宽大的浴袍遮盖住了他的窘迫,他沉默地走到浴室洗手池边,流水冲洗干净手掌里的东西。

  罗殷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伸手关掉水龙头。他从背后环抱着莫沫,牵着莫沫的手按在鼓胀的部位。他的双臂紧紧钳着莫沫胸口,双手在他上身游移探索。

  莫沫被快感逼迫得向前挺起腰,裤子被扯到大腿根,两瓣臀肉间挤进一个硬热的东西。他反手扒住横在胸口前的小臂,小声喘气。

  腿心被粗糙的毛发磨得刺痒,可他很沉溺。眼前就是镜子,明晃晃的灯光照着一切。关了灯,外面的光在他们身前止步,再望向镜子里,只有昏暗里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