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不老婆摸一摸
对面的人一噎, 眼睛里顿时带着些委屈，仿佛马上就要落泪。
周瀚辰并不理会，揽着何璨的肩膀, 笑得温柔：“老婆，我们去那边。”
然后看也不看那个人，直接离开。
何璨惊呼：好家伙！毫不留情面！好冷漠！
他甚至都觉得对方有点可怜。
“你也太不给人面子了。”他带着点儿嗔怪看过去，心里却是高兴的。
莫名其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是一场联姻。
周瀚辰搂紧他：“我给他面子了, 是他不要。”
何璨明眸一眨：“怎么, 第一句装不熟就是在给人家面子了？”
“顺便与他划清界限，老婆果然冰雪聪明。”
“老公果然笑里藏刀。”
“呵呵, ”周瀚辰伸出手, 五指展开, 看着他，“对老婆只有笑，没有刀。”
何璨略微犹豫了一下, 还是将自己的手扣了上去, 笑得甜蜜：“最好是这样。”
两人十指紧扣走进内厅。
慈善晚宴的标配就是拍卖会, 拍卖的藏品价值不一，重要目的就是筹得善款，顺便让上流圈子的人博一个乐善好施的好名声。
何璨之前跟着哥哥参加过几次慈善晚宴, 全都乏善可陈, 无非就是请一些明星来助阵演出, 提高藏品的拍卖价格。
他百无聊赖地看着, 时不时和周瀚辰拌几句嘴。
片刻后他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周瀚辰拉住他：“要不要我陪你？”
何璨拍拍他的手：“不如你直接帮我？”
“哈哈, ”周瀚辰作势就要站起来，“荣幸之至。”
何璨急忙把他摁住：“不劳您大驾, 我自己来，自己来。”
说完他仓皇逃离，周瀚辰看着他的背影，朝保镖示意了一眼，对方随即便跟上去。
卫生间内，何璨正在洗手，一个青年男人走了进来，透过镜子端详他。
何璨抬头一看，是刚才那个男人。
他嘴角微微歪一下，来者不善啊。
果然，对方露出讥讽的笑容：“别以为结婚了就万无一失，家花哪有野花香。”
何璨：“？”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什么样的脑回路能说出这么道德沦丧的话？
他气定神闲地掸掸水：“我还真是头一次见把自己比作野花还沾沾自喜的。”
对方正想说些什么，他又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水渍，“你想知三当三，我老公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哼，你别得意，我可比你懂男人。”对面气急败坏地反驳。
何璨：“……”
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说他不懂男人？
先是他哥，后是眼前这个人。
怎么，他不是男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不懂男人，但是他懂商人啊。
联姻协议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了【过错方净身出户】。
有那么大的家业在，谁会冒这个风险？
何璨转过身，缓缓将纸扔进垃圾桶，“你懂男人，还抓不住男人，所以你是废物？”
说“废物”两个字的时候，纸巾刚好被他扔进垃圾桶。
那人被羞辱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指着他吼：“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
何璨淡淡地瞥他一眼，“神经！”
然后转身往门口走。
谁知对方追上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何璨回头，悲悯地看他一眼：“唉，病得还不轻。”
说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他直接离开。
回到座位上后，他给周瀚辰复述刚才的过程，对方笑着夸他：“不愧是我老婆。”
何璨意味深长地看过去：“这样的人还有几个？”
周瀚辰笑：“我拒绝过……很多。”
“嗬，果然。”
“果然什么？”
何璨冷呵：“斯文败类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老婆这样说我可就伤心了，从始至终我都只属于你。”周瀚辰注视着他，目光无比诚挚，真情流露一般。
何璨感觉自己心尖轻微地颤了一下，他别开视线，配合对方演戏：“最好是这样。”
紧接着，台上发生的事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艺人表演完助兴节目正要下场就被主持人留下：“ Katrina真是多才多艺，又会唱歌，又会演戏，还会跳舞。”
艺人笑着鞠躬道谢。
主持人继续说：“你的歌声真的特别好听。”
Katrina双手合掌：“谢谢，谢谢。”
主持人话锋一转：“那要不要再为我们的慈善募捐多贡献一份力？”
“当然可以呀。”
大屏幕上，何璨看见主持人露出一丝邪笑：“那你现场给大家表演一下倒立唱歌，怎么样？”
此言一出，Katrina瞬间失去表情管理，笑容直接凝固在脸上，不知如何作答。
而主持人则继续追问：“可以吗？”
Katrina有些为难，但依旧保持礼貌的微笑：“穿着礼服不太方便，不然我再给大家唱一首歌？”
“唉，有什么不方便的？”主持人做着夸张的表情，“你又不是没为艺术献身过，该看的、不该看的大家都看见过，对不对？”
台底下有几个人还在鼓掌配合。
Katrina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笑容直接变成苦笑。
何璨暗骂一声：“人渣。”
他刚想举起手要话筒，前面的座位上有人站起来：“依我看这么着更好，聪哥你刚好穿着苏格兰裙子，你给大伙展示一下倒立主持，我们来竞价，这样不是更有意思？”
何璨定睛一看，说话的不正是韩融那小子吗，他马上站起来鼓掌配合：“我看行，就这么办！”
他这样一带头，不少人都跟着起哄。
台上的主持人反而退却了：“这多不好多，有碍瞻观。”
韩融坚持道：“这不就是为了助兴吗，聪哥你连这点奉献精神都没有？”
何璨打配合：“你要是倒立主持，坚持一分钟，我加价一百万。”
台底下坐着的人更加起劲地鼓掌了。
主持人直接被架在上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Katrina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舞台。
韩融继续架秧：“聪哥，别害羞啊，这可是为了慈善，该不会连这点奉献精神都没有吧？”
何璨加价：“一分钟两百万。”
主持人还在推脱，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想骂人，又因为人在台上而不得不憋着。
何璨还要加价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缓缓道：“一秒钟十万。”
转头，周瀚辰向他眨一下眼。
何璨小声劝诫：“你疯了？给他那么多干什么？”
一秒钟四万，十秒钟就是一百万，一分钟就是六百万！
就那恶臭的主持人，哪里值这么多钱？
周瀚辰拍拍他的手：“放心，他绝对坚持不了多久。”
韩融趁势加一把火：“聪哥，一秒钟十万呢，这可是为慈善做贡献，积功德的大好事！”
周围人一个劲儿地起哄，主持人再推辞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更何况还是这么多钱，他只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何璨走过去拿出手机：“我来计时，预备——开始！”
在场的嘉宾们都跟着一起数秒：“一、二、三……”
主持人在台上倒立，苏格兰裙子倒过来刚好遮住他的脸，那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还没数过10秒，他的胳膊就已经开始发颤，随时都有坚持不下去的可能。
嘉宾们一边数一边笑，有些记者们还在拍照摄像。
当数秒声超过十之后，何璨看见主持人流的汗滴在了舞台地板上。
他与韩融默契地对视，继续起劲儿地数秒。
结果刚数到19，主持人就支撑不住了，一个轱辘直接翻倒在舞台上。
台下的嘉宾哄堂大笑。
何璨举着手机让转播将画面放到大屏上。
韩融假情假意地夸奖：“天哪，聪哥，你竟然坚持了19秒，真是社会我聪哥，人狠把裙脱！”
台下面的笑声更大了。
即便如此，主持人还是得气喘吁吁地爬起来，乐呵呵的继续进行主持任务。
“感谢周董，感谢何董，小韩呐，谢谢你让我出了这个风头，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他话里有话，韩融也不是吃素的，半开玩笑地问：“聪哥，是报答不是报复吧？”
台上的主持人只能说：“当然是报答。”
何璨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人，举着话筒大声问：“老公，你看主持人这么辛苦，我们多给他算一秒好不好？”
所有人的目光转到周瀚辰那里，他宠溺地笑着：“没问题，钱多的是，老婆开心就好。”
会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笑声和欢呼声，其中还夹杂着某个人不屑的冷哼声。
何璨刚要拿出卡递给服务生，就见服务生直接把藏品送到他们桌上。
看来已经付过钱了。
行吧，出门在外还是得花老公的钱。
只能回家再还了。
拍卖继续进行，主持人接下来的行事作风就收敛多了，没再出现故意刁难艺人的现象。
何璨看着桌上的藏品，心里又冒出一个鬼主意。
这时候，坐在不远处的韩融朝他们这桌张望，然后拿出了手机。
微信提示音响起，何璨查看消息。
【暖融融】：[嘿嘿]
【璨若星辰】：[白眼] 有屁请放。
【暖融融】：我觉得你们那桌少一个人。
【璨若星辰】：怎么，你戏瘾又犯了？
【暖融融】：那倒没有，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的首富老公，看样子他还挺宠你的。
【璨若星辰】：还行吧。
他又不能告诉韩融这一切都是假的，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暖融融】：你不邀请我坐过去？
【璨若星辰】：别，你毕竟是明星，咱俩还是维持地下友情得好。
【暖融融】：无情。[哭泣]
【璨若星辰】：过几天会邀请你们来家里，到时候你再哭，不哭我打到你哭。
【暖融融】：狠毒的你，弱小的我，这世界让人倍感寂寞。
【璨若星辰】：[呵呵] 寂寞是吗？拉你的情缘出来溜溜。
【暖融融】：[你虾仁猪心！]
何璨得逞一笑，收起手机。
周瀚辰一手支在桌子上，问他：“和谁聊得这么开心？”
何璨头靠向他：“看见前面那个一直往后看的人了吗？”
“刚才和你一起整主持人的那个？”
“对，就是他，我发小。”
周瀚辰视线扫过去，仿佛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你们关系很好？”
“不怎么样。”
周瀚辰刚要笑，他又继续道：“他是我这辈子甩都甩不掉的包袱。”
“哦，你们谈过？”语气淡定，瞳眸却在轻微晃动。
何璨诧异转头：“你在说什么？怎么能这么亵渎我们之间的友情？”
周瀚辰：“？友情？”
“对啊，互相捅对方两刀的那种。”
“呵呵，”周瀚辰被这个形容逗笑，心情也瞬间明朗，“有这样的朋友很好。”
“被气得哑口无言的时候就不这样觉得了。”
何璨又顺势问：“你有没有这样的朋友？”
周瀚辰摇头，“我没有这种一起长大的友情，只有一个绝对不会在背后捅我一刀的朋友，和一个已经捅过我一次的故友。”
说话间，他的眼神渐渐变得落寞，长长的睫毛微垂着，仿佛一只受伤的猛兽。
何璨顿时心生怜悯，拍了拍他手背，“朋友可遇不可求，说不定以后我们能成为朋友。”
周瀚辰抬眼，仿佛猛兽瞄准了目标一般坚定，“那不可能。”
何璨：“？嘿！你这人！”
他气得失笑：“给你台阶你还不上，真的是……”
周瀚辰与他十指相扣，“老婆，我们是夫夫，怎么能成为朋友？”
何璨：“……”
说的跟真的似地，那不是联姻吗。
考虑到公众场合，他只能勉强地笑笑：“老公说的对。”
拍卖会结束后，何璨拿着拍得的藏品找到主持人：“聪哥，这个当做礼物送给你。”
他特意选在拍卖会结束后送，就是想在敲打的同时给这个人渣保留一点面子。
“哎哟，这哪使得，太贵重了！”
“二百万而已，我老公根本不在乎，”他转头询问周瀚辰，“是不是，老公？”
“对，老婆开心就好。”
何璨继续对主持人说：“这是你露底裤换来的藏品，给你留作纪念最合适。”
凑热闹围过来的韩融忍俊不禁。
主持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还是拍卖会的嘉宾，和他们这群过来助兴的艺人有本质上的区别。
根本不能得罪。
他只能笑着接过那个藏品：“那就谢谢何董，谢谢周董。”
何璨指着一旁的韩融：“还得谢谢这位演员给你展示底裤的机会，虽然并没有人看。”
他一口一个底裤，说得对方羞臊不已。
但碍于情面，主持人又不能发火，只能遵从：“谢谢小韩。”
“哎，助人为乐罢了，聪哥别客气。”
“唉，你们看这个雕塑跟聪哥还挺像。”
经他一指，三人仔细看去，韩融惊叹：“可不是嘛，这小胖娃娃跟聪哥一样都在做倒立。”
“简直是量身定制。”何璨一边鼓掌一边笑，另外两个人也跟着他一起笑。
对面的主持人也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道谢。
之后，何璨拉着周瀚辰往外走，韩融赶去片场。
主持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恨得牙痒痒，他不敢骂何璨两人，只能暗暗唾骂韩融：“呸！专门演小三儿的，得意什么？！”
转身，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朝他微笑：“您好，沈总有请。”
“沈总？沈氏集团的小公子？”
那人点头：“正是。”
韦聪马上换一副嘴脸：“请您带路。”
通体漆黑的保姆车里，沈净忍着嫌恶问对面的人：“刚才跟你作对的那人好像是演员？”
“对，”韦聪不屑地撇撇嘴，“从来没演过主角，专门演小三的。”
沈净脑海中回忆起何璨与韩融站在一起时异常和谐的画面，心里阴恻恻地：我说过会让你后悔，就一定会让你后悔。
等着看吧，姓何的，早晚你要把瀚辰哥还给我……
–
成功整治了恶臭男让何璨很高兴，回去的路上都哼着歌。
天色已晚，又是周末，两人遍决定在漫城逗留一晚。
这里比岚城更靠近海边，气候也更加温暖。
何璨看着路边的夜景景，忽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停止哼歌，转头看向坐在另一侧的人：“明天该不会要见你父母和长辈吧？”
“我并不是说不见，只是你要给我时间准备，见面礼总得有的。”
虽然是联姻，但是周瀚辰给足了他排面，那他自然也不能让对方跌份儿。
周瀚辰牵住他的手，笑容明媚：“如果我父母还在世，他们一定会非常喜欢你。”
“啊……这……实在抱歉。”何璨很不好意思。
没想到这么年轻的人，父母竟然已经过世了。
真是人生无常。
“不用觉得抱歉，生死由命。”
“话虽如此，但还是……”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转而问道，“那你有兄弟姐妹吗？”
周瀚辰轻轻摇头，面庞变得柔和，“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何璨：“……”
你和我也不是亲人啊。
这是又入戏了？
他看看在前方认真开车的司机，看来是了。
虽然这么想，但他依旧有些不忍心，拍着手安慰对方，“没事的老公，以后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你不仅有爷爷、有爸妈，还有个比你小的哥哥，不难过。”
周瀚辰：“……”
悲凉的情绪瞬间消失，他哭笑不得地说：“比我小的哥哥就算了。”
何璨想象着周瀚辰管比他小的人叫哥哥的场景，圆而亮的双眼直接笑成月牙。
过一会儿，他又想起一件事。
“给我个账号，我把那两百万转你。”
周瀚辰握紧他的手，“老婆为什么这么见外？”
何璨认真道：“那毕竟是两百万。”
“老婆，你记住一句话。”
“什么话？”
“你的就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所以不要给我钱，我的钱都是你的。”
何璨：“……”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你的。
不要钱是吧，买等价礼物总会收吧？
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车子驶进一栋沿海别墅，虽然不如岚城的大，但依旧是很豪阔的。
看着里面一应俱全的各种物品，何璨忽然感慨：有这样贴心周到的老公其实也不错。
何璨：“！！！”
究竟在想什么？！
不能这么想！！
果然啊，安逸使人忘本。
他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一切都是演戏，虽然对方毫无表演痕迹，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作秀而已。
晚宴结束就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两人再一路回到沿海别墅收拾洗澡，时间就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自从领证以来，每次都是何璨先洗澡，或者他用主卧的浴室，周瀚辰用其他房间的浴室。
这晚依旧如此，周瀚辰在浴室，洗完澡的何璨坐在床上刷手机。
他们几人的小群里聊得非常火热。
【聚是一个队，散是五个人（5）】
【暖融融】：想知道璨宝的老公真实颜值吗？想知道璨宝和老公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娇羞吗？想知道璨宝的老公对他有多宠溺吗？V我50，你将收到文字评述；V我500，你将收到照片一张；V我5000，你将收到视频一段！
【暖融融】：心动不如行动。^0^
【老宫宫】：呵呵。
【谭千尺】：呵呵。
【贝贝】：呵呵。
【暖融融】：什么情况？你们都不关心自己兄弟的感情状况吗？
【老宫宫】：亏你还是演员，怎么对热搜这么不敏感？
【暖融融】：？
【贝贝】：[链接：http://weibo.com/XXXXX/XXXXXX]
何璨：“？”
他点开链接，然后发现了新世界。
# 直击漫城首富的初次亮相
# 漫城首富金句
# 揭开首富爱人的神秘面纱
光热搜词条就占了三个，这就是首富的号召力吗？
既然如此轻易就能获得营销成果，为什么之前要隐藏身份呢？
真是奇怪。
他退出链接，然后看见消息图标上的【99+】。
何璨对这方面多少有些强迫症，见不得这种提醒，因此点了进去。
无数点赞和评论扑面而来，瞬间将他吞没。
他正一条一条地看着，周瀚辰洗完澡出来了。
“在看什么？”
何璨从手机上抬头望去，心里直呼：好家伙！
依旧是深V领的浴袍，只不过这次的领口更加松散，稍微一动就是美男艳照。
真的不怕走光吗？
虽然都是男人，多少也得避避嫌吧？
他红着脸：“你就不能穿件布料多一点的浴袍？”
周瀚辰展开手臂做展示状：“怎么？老婆很心动？”
“心动个锤子，点都要露出来了。”何璨别开脸。
“我不介意。”
何璨：“……”
“我介意行吗？拜托你穿件像样的睡袍吧，你天天这样我怎么办？”
很难不看啊。
周瀚辰笑着走到床边：“老婆这是禁不住诱惑了？”
何璨：“……”
谁禁得住这种诱惑？
心里想的是一方面，嘴上却不能认输。
他笑得迷人，捏住对方的睡袍衣领，拉近自己，吐气如兰，明眸熠熠：“老公，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暴露的癖好吧？”
周瀚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跳蓦然停顿一拍，很快就反应过来，反手扣住何璨的手，单膝跪在床上，更加贴近对方。
“我看老婆欣赏得挺高兴的，今天怎么突然急了？”
何璨：“……”
他方才的气势顿时全无，羞赧地想要撤回自己的手，奈何周瀚辰的大手像钳子一样扣得紧紧的，动都动不了。
“你松开。”
“老婆怎么脸红了？”
“我让你松开！”
“要不老婆摸一摸？”
“你！”
“没关系的，反正你在睡梦中摸过无数回了。”
“……”
老天奶，谁来救救他！
何璨否认：“我没有！”
周瀚辰笑得玩味，“昕城那晚你就摸过了。”
“你快点松开。”
“好好好，听老婆的，别生气。”周瀚辰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背缓慢划过何璨的脸，轻柔得仿佛触碰珍贵的瓷器。
何璨疑惑不解地看向对面的双眼，“你……你干嘛？还不赶紧松开？”
周瀚辰这才收起痴迷的目光，轻抿一下嘴唇后松开他的手。
他坐在床上，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所以老婆刚才在看什么？”
何璨把手机解锁推过去，“上热搜了。”
周瀚辰扫了几眼，“有专人负责控评带风向，实时监测，所以这些你都不用在意，私信也不用回，保持距离和神秘感就行。”
“不愧是坐拥半个娱乐圈的大佬，果然内行。”
“呵呵，我就当老婆是在夸我了。”
何璨退出微博，继续看手机。
韩融单独给他发了一张照片和两句话。
【暖融融】：虽然不应该偷拍，但是真的忍不住！
【暖融融】：虽然是联姻，但是你们真的好登对！
照片里，何璨挽着周瀚辰胳膊，两人笑着对视，眼神是同样的蜜意柔情。
何璨盯着照片看了会儿。
自己脸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看来自己的演技也很好，不用和韩融学了。
恰在这时，周瀚辰在一旁忽然问：“今天怎么没垒枕头墙？”
何璨：“……”
“不想做无用功了。”
反正到最后都会挤过去，还有什么必要浪费枕头？
它们也不容易，又得当城墙，又得被踢下床。
枕头：感谢活爹良心发现！
周瀚辰听了微微笑笑：“那就早点睡吧，时间不早了。”
“噢。”何璨放下手机，依旧躺在床的最左边。
周瀚辰看着中间仿若天堑一般的距离，无奈又宠溺地笑着关灯。
果不其然，当何璨的呼吸渐渐平缓之后，他翻了好几个身，跨越天堑，投进温暖的怀抱里，手还认路一般扣在胸肌上。
“舒服……”
安静的夜里，任何声音都听得非常清楚，尤其是这声低低的梦呓……
–
第二天周熠辉的案子一审开庭，他们就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等庭审结束。
作为受害人，何璨并不想出庭。
周熠辉虽然塌房，毕竟是曾经的顶流，影响力还是在的，法院周围肯定会围着不少媒体记者，甚至还会有死忠粉。
他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更不想与周熠辉这三个字产生任何关联。
好在检方考虑到这些具体情况，同意了他将案件全权交由委托人处理的请求。
于是柳无秋代理出庭，何璨美美隐身等待结果。
等待着，等待着，柳无秋的电话终于来了。
“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当面谈？”
“可以，我现在刚好就在漫城，哪里见？”
“需要私密一点的地方，不然会被记者跟拍，你等我找一下之后给你地址。”
挂断电话，一旁悠闲看书的周瀚辰凑近他问，“要见谁？”
“代理律师。”
“在哪里？”
“还不知道，他说要找个私密的地方。”
周瀚辰托着下巴沉默，然后说：“……来家里吧，我和你一起。”
何璨：“？关于案子的事你也要听？”
“嗯，我想听听你们是怎么把渣男送进去的。”周瀚辰笃定道。
“那行吧，让你的司机去接他？”
“让他打车……算了，为了老婆的安全考虑，还是让司机去接吧。”周瀚辰幽幽叹口气，吩咐管家安排司机过去。
不多时，柳无秋抵达沿海别墅，何璨与周瀚辰在门口迎接他。
“你好，柳律师，久闻大名。”周瀚辰推一下眼镜，笑着伸出手。
“你好，周董，久仰。”柳无秋也伸出手。
何璨看着他们冗长的握手，满脸困惑：“要不你们掰个腕子？”
周瀚辰：“……”
柳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