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玉碧说:“鬼渊!白少侠和小幽是当我们是朋友才来找你帮忙的,你要是帮不上,就直说。”
男人总是多少有点英雄主义情节,希望自己在另一半的眼中是无所不能的,遭到沈玉碧的质疑,这是鬼渊无法容忍的,他说:“当然有!”
鬼渊打个响指,一块黑漆漆的晶石浮现,“这是魔水晶,能破除伏魔坡密林屏障,只能使用一次。”
白飞卿收下魔水晶,“谢谢,你我两清了。”
鬼渊“哼”了一声。
白飞卿说:“我和小幽办婚宴时,会邀请你们。”
沈玉碧说:“届时一定到场,先恭喜二位了。”
白飞卿说:“谢谢。”
自从神魔之井的地图消失后,曾经玩家聚集的伏魔坡也冷清了,而密林倒是时不时有人来打探,可至今无一人寻到破解之法。
白飞卿摸到密林屏障,从景幽手中拿过被当做玩具的魔水晶,将其镶嵌在透明的结界上。
魔水晶和结界相碰的刹那,变化产生了。
固若金汤的屏障如同起风的海面波动不止,折射出五彩光芒,以魔水晶为中心,向外扩散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椭圆通道。白飞卿试探地向前迈步,通过了,他这才躬身进入屏障之中。
结界里外,两个世界。
伏魔坡朝阳初起,微风和煦;密林里天昏地暗,鬼哭狼嚎。
白飞卿脚下所踩是一片虚空,虚空之下是深渊恶鬼,他们缠着铁链,神色悲戚,仇恨地望向入侵者。而缩在白飞卿衣襟里的景幽也因着充沛的魔气瞬间变成了美少年,白飞卿忙把自家小宠物一个公主抱给搂进怀里,可两人也因着这猝不及防的冲力而坠入了虚空。
万千恶鬼擦肩而过,他们凄厉的哀嚎让白飞卿心神不宁。待得脚踏实地时,白飞卿出了一头冷汗。
白飞卿环顾四周,恶鬼没了,虚空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熔岩铸就而成的城市。这座城市的基调是红色的,建筑都也由红砖筑成,目之所及之处,多有喷发的火山和流动的熔浆。
景幽全身赤裸,不怕羞地踢着白嫩嫩的小腿儿,对自家主人撒娇,“主人,小幽热。”
白飞卿单手托着景幽,在空间袋里翻出一双拖鞋,给小家伙套上,这才把人放下。景幽一落地就要乱跑,白飞卿忙把人拉住。
景幽说:“小幽好像来过这里,嗯,小幽要去逛逛。”
白飞卿说:“先穿衣服。”
景幽摇摇尾巴,“不要穿,小幽热得快化了。”
白飞卿说:“必须穿。”
景幽问:“为什么呢?”
白飞卿说:“是人就得穿衣服。”
景幽嘟嘟嘴,“小幽,嗯,不是人。”
白飞卿心里一痛,亲了下景幽粉嘟嘟的唇,“乖,小幽都要和主人成亲了,你的裸体只有主人才能看,别人都不能看。”
景幽问:“为什么?”
白飞卿说:“因为主人会吃醋会生气。”
景幽不明白什么是吃醋,但他明白什么是生气,他耸耷着耳朵,说:“小幽不惹主人生气,主人不要生气,小幽穿衣服。”
景幽伸手伸脚,配合地让白飞卿给自己套上短袖和短裤,踩着一双人字拖,就像一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少年,如果忽略掉那双毛茸茸的耳朵和倒三角尖的尾巴的话。
景幽问:“小幽不用藏耳朵和尾巴吗?”
白飞卿说:“不用。”
景幽开心了,一蹦一跳像个吃到了胡萝卜的小兔子。
白飞卿和景幽所在的是魔界最外层的罗刹城。在佛经中,罗刹是食人肉的恶鬼,但在罗刹城里的罗刹们,也就是一群和景幽有着类似的耳朵和尾巴的生活在魔界的人罢了。
景幽说:“主人,他们都和小幽一样诶。”
白飞卿说:“这就是你的家乡。”
景幽说:“唔,小幽还记得,家乡是小幽出生的地方。”
白飞卿说:“对,魔界共有四十九座城,也不知小幽是哪座城的。”
景幽说:“小幽是主人的城里的。”
白飞卿笑道:“主人可不是城主。”
景幽眨巴眨巴眼,没懂。
白飞卿找到一家杂货店,在货柜上寻觅一番,没有名为“八苦轮回石”的货物。
杂货店老板说:“我们魔界很久没来过凡人了。”
白飞卿说:“我也很久没来过魔界了。”
老板说:“数月前魔界有一场大动荡,就那之后,魔界就没来过人了。”
白飞卿问:“什么动荡?”
老板似有忌讳,支支吾吾地说:“魔界秘辛,不足为外人道。”
白飞卿说:“我要和魔族的人成亲了,算不得外人。”
老板说:“恭喜恭喜。”
老板一个劲儿地给白飞卿和景幽道喜,却绝口不提那场大动荡了。
白飞卿见没戏了也不再纠缠,问道:“你们这儿有出售八苦轮回石吗?”
“八苦轮回石?”老板摇摇头,“没有,我都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白飞卿皱了皱眉,按照一般规律,每个城市的杂货铺老板是最见多识广的人,只要世间上有的奇珍异宝,他们多少都会有些了解。可是,他却没听说过八苦轮回石?!
这种情况能说明两点:一、八苦轮回石是不存在的;二、八苦轮回石极其难找。
白飞卿回想鬼渊的反应,八苦轮回石在魔界该是确实存在的,那么,第一点就能排除了。
白飞卿低咒月老,竟给他安排一个难度系数这么高的差事!
既然没得到八苦轮回石的信息,白飞卿也不在杂货铺耽搁了,他买了几样实用的红蓝药和辅助药品,又给景幽买了些华而不实的小物件供他玩耍,就踏上了他们的魔界之旅。
第三十九回
白飞卿几乎问遍了全罗刹城的NPC,就连除非引发特定情况否则就是装饰的卫兵NPC也没放过,可即便如此,他也没问到关于八苦轮回石的相关情报。
白飞卿让景幽联系鬼渊,可邮件发出后却是石沉大海,他这才从一个NPC口中得知魔界和人界的通讯早就切断了。
白飞卿懊恼,他早该让鬼渊把他所知的全吐出来才对!
景幽说:“主人,小幽累了。”
主仆二人一入魔界就马不停蹄地把罗刹城的犄角旮旯都走了,景幽早就体力不支。
罗刹城的天色永远都是昏昏沉沉的,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白飞卿一看电子时钟,才知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时间都已是晚上了,他的小宠物该上床睡觉了。
白飞卿牵着景幽进了客栈,要了一套上房,让小二打桶水来。
入了夏,景幽耐不住热,睡前一定要洗澡才能安稳入睡。
房门一关,景幽就迅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他不会自个儿穿衣服,但脱衣服倒是麻利儿得很。
白飞卿无奈道:“小幽,小心感冒了。”
景幽说:“小幽热,小幽不会感冒。”
景幽屁颠屁颠地把一把大蒲扇递给白飞卿,“主人,扇风。”
白飞卿坐在床沿,景幽就乖巧地靠着他,享受自家主人的人工造风。
景幽坐得靠里,脚踏不到地,就慢悠悠地晃着两条腿儿,咯咯地笑。
白飞卿问:“笑什么?”
景幽说:“小鸡鸡会动。”
白飞卿:“……”
景幽大大方方地玩着自己的小鸡鸡,把它拉直按短,笑得没心没肺,“唔,酱油说,有小鸡鸡的才是男人,小幽,嗯,是男人哦。”
白飞卿拿开景幽的手,生怕他把自己给玩坏了,“小幽是男人,不要随便碰小鸡鸡。”
景幽问:“为什么?”
白飞卿说:“小鸡鸡很重要。”
景幽问:“主人是男人吗?”
白飞卿:“……”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被人怀疑是不是男人!
景幽出其不意地朝白飞卿下身一探,用自由的那只手一把抓住自家主人的命根子,很开心地说:“主人也是男人。”
白飞卿面部微微抽搐,言语无能了。
白飞卿把景幽的两只手都抓住,反剪在背后,不让小家伙再乱动。
正好,送的热水来了,白飞卿用被子把景幽裹了个严实,放下床帘,开门让小二进来放水。
景幽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叫道:“主人,主人。”
小二古怪地瞅了眼白飞卿。
白飞卿内心十分苦逼,表面格外淡定,他对小二说:“我的宠物。”
小二说:“客人,魔尊曾给魔界定下严格的法律,我们罗刹城的居民是奉公守法的。”
白飞卿说:“真是我的宠物。”
景幽叫:“主人,小幽热。”
白飞卿说:“乖,忍忍。”他又加重语气对小二说道,“他是我的宠物,我们快成亲了。”
小二将信将疑,可又不能质问客人,只得悻悻走了。
小二一走,白飞卿忙掀了被子,让景幽透气。因为缺氧,小家伙脸蛋红彤彤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大眼睛泛起水意,晶莹剔透,他耸耷着耳朵,垂着尾巴,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白飞卿心疼地亲了亲景幽的额头,“让你光身子。”
景幽无辜地说:“小幽热嘛。”他八爪鱼一般地缠着白飞卿,“主人,给小幽洗澡。”
白飞卿像抱孩子那样抱着景幽,一手搂着他的背,一手捧着他的小屁股,走到浴桶边,把人给放进去。
景幽一进浴桶,就欢乐地拍水,水花四处飞溅,打湿了白飞卿的衣衫。
白飞卿刮了下景幽的鼻子,“小坏蛋。”
景幽俏皮地吐舌头,“主人和小幽一起洗嘛。”
白飞卿说:“浴桶太小了。”
景幽深吸一口,凹着小肚子,贴着桶壁,“小幽都不占地方的。”
白飞卿忍俊不禁,用搭在浴桶上的帕子给景幽搓背,“乖,不闹了,洗完澡小幽该睡觉了。”
景幽失望地瘪瘪嘴,“哦。”
白飞卿给景幽洗澡向来是速战速决的,其一是他怕小东西在水里呆久了容易着凉,其二是他怕自己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念头。可这一次,白飞卿给景幽洗着大腿儿根,触摸到那滑嫩的肌肤,却不知不觉地放慢了速度。
白飞卿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到了景幽的小鸡鸡上,小家伙的那物跟他人一样,又乖又小巧,色泽十分漂亮。
为了方便白飞卿的清洗工作,景幽乖乖地张开腿,成“M”状,这让他的私处一览无余,可小家伙并不懂羞耻,还怡然自得地对白飞卿说:“主人,洗小鸡鸡,和……嗯,那个,叫什么来着,嗷,蛋蛋!洗小鸡鸡和蛋蛋,嘻嘻。”
白飞卿的冰山脸裂了,他气血上涌,肾上腺素飙升,突如其来的欲望让他燥热得想脱衣裸奔。
景幽察觉到白飞卿的不对劲儿,软糯糯地问:“主人,你怎么了?”
白飞卿哑着嗓音说:“没什么。”
景幽歪头,“主人是不是想亲亲了?”
白飞卿:“……”
景幽主动送上自己的吻,他的吻是青涩而香甜的,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可就是那么单纯的嘴巴碰到嘴巴,就让白飞卿沉醉了。白飞卿反客为主,他弯下腰,抱着自家宠物的脑袋,和他火热地接吻。他舔咬景幽的唇,用舌尖撬开小家伙闭合的牙齿,在对方的口腔中肆虐。景幽的几颗尖牙总会不经意地咬到白飞卿,让白飞卿又痛又麻,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
白飞卿用拇指按住景幽左胸的小乳头,把那粉红色的肉球掐成了暗红色,景幽吃痛,哼哼唧唧地抗议。白飞卿轻笑,吮吻自家宠物姣好的锁骨,种下一排绯色的草莓印。
白飞卿想,够了,不能再继续了。他深呼吸几次,压下澎湃的欲望,他闭眼,再睁眼,神色又是一派清明。
景幽还是迷迷瞪瞪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主人……小幽,难受。”
难受?白飞卿紧张地问:“哪里难受?”莫非是他咬得太重,把小家伙咬痛了?
景幽说:“小鸡鸡……难受。”
白飞卿一低头,原来是景幽还浸泡在水中的小鸡鸡……硬了!
白飞卿拧干毛巾,给景幽擦了水珠,就把小家伙抱上了床。
景幽在大床上翻滚,用手按住自己的小鸡鸡,泪汪汪地说:“主人,小幽好难受,嘤嘤嘤嘤。”
白飞卿咽了口口水,故作镇定地给景幽盖被子,“小家伙乖,一会儿就好了。”
景幽嗷嗷地哭,“不要不要,小幽现在就要好。”
白飞卿:“……”
景幽一个劲儿地往白飞卿怀里钻,左蹭蹭右蹭蹭,可都不管用,他的小鸡鸡越胀越大,让他越来越难受了,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主人,小幽是不是要死掉了。”
白飞卿说:“别胡说,小幽不会死。”
景幽已听不进话了,“呜呜呜,小幽如果死了就不能和主人成亲了,小幽不要死。”
白飞卿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他家的小宠物智商犹如幼童,完全不具备自理能力,他若是趁此对景幽做了什么那就太禽兽不如了,虽然他要和这么一个小不点成亲已经是半个禽兽了。但是,景幽正因什么都不懂才会连本能地纾解欲望都不会,毕竟,小家伙的身体是属于一个发育健全的少年人,他若不做点什么,景幽不定得难受到几时去了。
白飞卿对自己说,他是在教导他最爱的小宠物由一个孩子,变成一个男人。
白飞卿单手搂景幽入怀,温柔地亲吻,右手则握住了景幽的小弟弟。
景幽眨了眨眼,扑扇的睫毛刷到白飞卿的脸上,痒痒的。
白飞卿沉声道:“小幽,乖,主人让你不难受了。”
白飞卿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痛了怀里的小家伙,他上下抚弄景幽的小鸡鸡,戏耍般地用指甲划过那两个蛋蛋,让景幽发出低低的呻吟,像一只才出生的小奶猫。
景幽年少,又不识人事,坚持没几分钟,就射了精,黏黏的白浊沾了白飞卿一手。
景幽瞪大眼,“小幽,尿床了。”
白飞卿将就景幽的洗澡水洗了手,亲昵地咬了下小家伙的鼻尖,“这不是尿床。”
景幽说:“唔,那小幽是尿主人了。”
白飞卿:“……”
景幽一不难受了就快乐地滚来滚去,“小幽好了,嘿嘿,好舒服好舒服的。”
白飞卿反而有点不敢面对景幽了,他匆匆忙忙地吹熄了蜡烛,对景幽说:“睡觉吧,小东西。”
景幽经历了那么一次,也累了,他枕着枕头,缩成一团,乖巧地说:“主人,晚安。”
白飞卿给景幽掖好被角,说“晚安,我的小东西。”
第四十回(倒v)
白飞卿上线时,景幽还在呼呼大睡,他侧卧着,把被子揉成一团抱着,身上什么也没盖,他似乎还是嫌热,在梦中呢喃着:“主人,小幽热。”
白飞卿抢过被子,给景幽盖上,小家伙不安分地乱踢,直到白飞卿用扇子给他送去徐徐凉风这才安分了。
景幽睡得双颊红扑扑的,一呼一吸间吹着鼻涕泡泡,“咻——咻——”的,恰如一个小婴儿。
白飞卿静静地守着景幽,流露出几分疲态,他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地总想着自己给景幽撸管的画面,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变态。白飞卿熬到后半夜索性就不睡了,难得地抽了半根烟,翻涌的思绪就没停过。
他在想,他和景幽怎么就发展到了成亲这一步呢?毫无疑问,他们是彼此喜欢的,白飞卿宠溺和疼爱景幽,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全都送给自己的小宠物,而景幽对白飞卿无条件地依赖和信任,把他当做自己生命的全部。可这种喜欢,就真的有关情爱吗?
白飞卿一直以为,他和景幽的感情是无关风月的,可当他对着景幽产生了欲念后,他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那么景幽呢?白飞卿苦笑,恐怕他的小宠物对爱情是全无概念的,景幽太纯净,太童真,他的智商和情商都仍是一个未长大小孩儿罢了。
白飞卿有了罪恶感,他在拐骗一个孩子,他在用大人的龌龊去玷污一个孩子的纯真。
或许,他们不该成亲?
白飞卿迅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和他成亲是景幽最大的愿望,要是他反悔的话,小家伙会哭死的。他始终忘不了在极北雪原时,景幽问他“是不是因为小幽不是人,所以主人不要和小幽成亲”时的茫然和无错,那让他心痛到不能自已。
白飞卿胡思乱想的空当,景幽醒了。
景幽迷迷糊糊地坐起,给了白飞卿一个大大的笑脸,“主人,嗯,抱抱,早安吻。”
白飞卿亲了下景幽高高撅起的小嘴儿,说:“乖,先漱口洗脸。”
景幽说:“哦。”
景幽掀被下床,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流出一长串鼻涕。白飞卿用帕子轻夹住景幽的鼻翼,让小家伙擤鼻涕。
景幽“呼噜噜”地擤了个爽快,待白飞卿一拿开帕子,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白飞卿一皱眉,小家伙不会是感冒了吧?他和景幽额头贴额头,温度相差不大,那就是没发烧,他在空间袋里一阵翻找,找出一支“宠物生病测量计”。
白飞卿伺候景幽漱了口后,就让他含着“宠物生病测量计。”
景幽问:“能吃吗?”
白飞卿说:“不能。”
景幽“嘎嘣嘎嘣”用尖牙咬了两下测量计,咬不动,“好硬。”
白飞卿弹景幽一个脑崩,“都说了不能吃。”
景幽说:“小幽饿了。”
白飞卿说:“马上就吃饭了。”
景幽说:“哦,好,小幽要吃好吃的。”
白飞卿去取测量计,可景幽把一头给咬住不松口,傻乎乎地冲白飞卿笑。
白飞卿哄道:“乖,给主人,别咬坏了。”
景幽含糊地说:“不给。”
白飞卿一掐景幽的腰眼,小家伙怕痒,咯咯咯地笑开了,总算让白飞卿把测量计给取出了。
测量计的显示屏上写着:“中度感冒,症状为打喷嚏,流鼻涕,咳嗽,头晕,困乏,发烧等。”
宠物感冒是件麻烦事儿,他们的生命脆弱,免疫力低下,一不小心病情就会加重,更甚者就没救了。白飞卿自家院里的宠物们都是精心照料的,可即便如此,他也养死过一只宠物狗。捡回景幽后,他更是对小家伙的衣食住行上心得不得了,就怕他有个事儿。最近他是太娇惯景幽了,小家伙一喊热就不穿衣服的臭毛病他也没舍得骂,这不,才到魔界就患上了感冒。
白飞卿随身带的宠物药都是给猫猫狗狗的,他不敢贸然给景幽用,可转念一想,他们是在魔界,这儿的药材应该会更符合景幽的需求。
“阿嚏!”景幽揉揉鼻子,说,“主人,小幽晕晕的,好困,嗯,我不吃饭了,要去觉觉。”
景幽打着呵欠就要往床上爬,白飞卿把人往屋外拉,说:“不行,先吃早饭,然后主人带你去看病。”
景幽说:“不要,小幽要先睡觉。”
白飞卿沉着脸:“小幽,不准耍小性子!”
白飞卿很少给景幽甩脸色,他这么一凶,景幽不敢犟了,乖乖地趴上白飞卿的背,让自家主人背着他去看医生。
罗刹城占地面积不大,只得一座医馆,还坐落偏僻。好在白飞卿昨日把这座城市的角角落落都逛了,他记忆力又强,这才一点冤枉路没走。
到了医馆,景幽早就睡着了,并且出现了咳嗽的症状,体温持续上升,白飞卿觉得自己是背了一坨火炭。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态龙钟,走路慢,摸脉慢,说话也慢得耗人耐心。
医生叫醒景幽,询问他有哪些不适,景幽自己也摸不着头脑,杂七杂八地说了一通,末了还冲着医生打个喷嚏,喷了老人家一头的唾沫星子。
白飞卿给医生赔礼道歉,意思意思地训了景幽两句,那医生也是个好性子的,并不与他们追究,大笔一挥,给景幽开了两瓶药。
医生说:“这瓶白天吃,这瓶晚上吃,一次吃一颗药丸足以。”
白飞卿付了钱,给医生道谢。
临走了,医生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孩子年龄还小,房事不宜过多,以免体虚亏空。”
白飞卿:“……”
药丸味苦,还一股味儿,景幽不乐意吃,白飞卿好劝歹劝也没让小家伙改变心意。
白飞卿说:“小幽,吃药,不然感冒好不了。”
景幽说:“不吃不吃,不好吃,主人不要让小幽吃不好吃的。”
白飞卿说:“乖,主人给小幽买糖好不好,把药吃了。”
白飞卿把药丸和开水都送到了景幽的嘴边,可小家伙捂着嘴,就是不肯就范。
白飞卿也来了气,他就是太惯着这小家伙了才让他越来越把自己的话当做耳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