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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在看那跳舞草似乎很是不满这怪腔怪调的歌曲,竟然罢舞不跳、不动、不转,似乎还显现出极为反感的情绪。

久华知晓这跳舞草的植物特性,一看便知是图丹的歌曲有问题,很是笃定道:”请不要用你的歌声强暴它们的耳朵了。“

”呃!“图丹当即住口:”你和谁学的如此说话,油腔滑调。“

”不耻下问,自然是你~~呵“久华笑得魅惑。

”切~“图丹撇了久华一眼,又继续钻研着奇异的跳舞草,一会抓一抓,一会摸一摸。

”你不是有把吉他么?以后我若练功,你一个人无趣了,就来这里自弹自唱可好?“久华的声音很柔,就好像是空气一般的,就在无形之中已令图丹无法拒绝。

知道的,明白久华的话中之意,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就是不肯亲口承认他就是怕自己一个人寂寞武器才给自己弄了这片林子,才给自己找了这么一堆通灵性的绿草陪伴自己,明明就是讨好嘛~哼。

”我看应该叫解闷草。“图丹随口嘟囔一句,和久华一样,也是个别扭的家伙,明明有些小激动,却死都不肯表现出来。愣是扭捏的道:”什么好不好?你蒙着我的眼睛来的,我自己怎么可能找得到?“这么说,好像有点撒娇的意思,好像不想一个人来这里似地,只要回去睁着眼睛就可以了嘛,可是,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怎么办?

、除夕之夜

”你这是在勾引我么?嗯?浪蹄子!“久华媚笑道。满眼的喜悦。

”是啊,是啊,奴家就是在勾引爷呢~“图丹媚眼如丝,故意做着妖娆婀娜的动作绕上久华的肩,而后媚笑着假装哀叹:”只可惜,爷看不上奴家这浪蹄子~“咯咯一笑,送来了久华伟岸的半个身子,像只蝴蝶似地飞进了跳舞草群,没有注意久华抬起却落空的手。

想回去?想回去?迷人的凤眼始终注视着此刻看起来开心无比的图丹,心中却忐忑不安的思索着,琢磨着对方的心,你想回去哪里?是他们的身边还是你的世界?是你的世界么?不,我宁可要你回到我能看得见的地方也不要你想着回到我不知的世界去。

玄衣飞扬,发丝凌乱,久华太守,从发丝上去下一颗黑色的螺旋发扣,而那似乎是发饰的发扣再久华滴上药水之后却舒展开来,光滑的身体渐渐长出鳞片,背上更是生出黑色的薄翼,如成年男子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生物便是传说中的黑金蝉。

久华半个脑顶纵横交错着规整的休眠黑金蝉,没有药粉的时候便是好看的亮黑发饰,一担滴入药水,卷在发丝上的黑金蝉就会生出翅膀长出鳞片,在夜色下看起来更是诡异之极。

带着久华指令的黑金蝉废除了九华洞天,飞过了冰镜迷宫阵,飞越了大渡河峡谷,飞去了飞凤城中梦红楼。

”啊~“突兀的,图丹尖叫一声栽倒在地,久华险些魂飞魄散,忙的飞身过去。

”图丹?你怎么了?“大力的揽起紧紧闭着眼睛倒在草群中的图丹,久华心慌的大吼出来。

图丹?你怎么了?这样的称呼还是第一次,如此的认真,如此的急迫,然,只是这么一次就再图丹的心底泛起别样的涟漪,从来,从来没有听过久华这般心急如焚的唤过自己,更没听过他如此正经的唤着自己的本名,那感觉,别样的美。

”图丹?图丹?你醒醒?“久华用力的摇晃着昏迷的图丹,当机立断的把他拉起来灌入真气。

单薄的身子嗖的朝着一侧软倒下去,而后开始抽搐,久华心惊,随后却听到”咯咯“的笑声,猛的扳过图丹的身子,竟然发现这气人的妖精此刻正闭着眼睛咯咯偷笑。

”你!“久华有些气,天知道他刚才有多么的害怕。

”嘿嘿,原来你竟这么在意我?好意外“图丹笑着从跳舞草群中爬起来,坐直身子看着久华眨眼睛。

”你假装的?“久华后知后觉的问道,略显不悦。

”嗯啊~“图丹仍旧眯着眼睛笑。

”你这个浪蹄子~~“久华一个熊扑就将图丹压倒在一片翠色之中,更是猛的抓住图丹的双手腕牢牢地固定在图丹的耳朵两侧。

图丹以为久华又要和他闹,仍旧没心没肺的咯咯笑着,细长如画的眼睛精光绽放,混着满眼的翠绿很是迷人。

突兀的,就那么一瞬,两个人不再动作,上面的人不再施力,下面的人不再扭动,四目相对,彼此入了彼此的眼,第一次,图丹尴尬的想要扭转脑袋,因为在看久华那张妖而不魅的脸就要被陷进去般。

有着一双迷人丹凤眼的男人缓缓闭上了黑亮的双眸,令图丹的心即可一滞,在看那似凝滞一般的潋滟红唇在顷刻间落了下来。

淫亵的滋味侵入了心底,图丹心乱似麻,竟然有种东西在身体里悄悄的蠢蠢欲动,他知的,那是欲望,心下骇然,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心口不一的嘴骚男人产生了妄念?是憋到了么?

久华却在此刻抬起头,只是那么轻轻一吻,柔情的碰触就已经令图丹心猿意马,不禁令其有些懊恼,自己的身体和感觉曾几何时变得如此经受不住同性的挑逗?

是指尖,温热的指尖,熟悉的指尖,细细的,带着情欲的诱惑勾勒着自己的鼻、眼、眉、梢。

黑白分明的眼睛眯了眯,眨了眨,傻傻的感触着久华手指的温柔,忽听那个玄衣黑发的男人道:”去,准备准备,三天后我们启程。“

”启程?“霍然睁大双眸,图丹不解的道:”我们要去哪里?“

指尖,不知什么时候游上图丹的红唇,坏坏的戳弄着他的雪白贝齿,而后又缱倦的摩挲,久华道:我,只是想要你更开心。”说罢,松开图丹旋身飞去,徒留图丹傻傻的仰面朝天躺在一片青翠之中。

三日后,久华带着图丹离开九华洞天,一路南上,终于在大年除夕之夜赶到了介于大渡河与飞凤城居中的城池—碧落。

一条藤经绿,万点雪峰晴。

碧落城中,酒肆旗飘,虽是初春,风寒料峭,街市上依旧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小商小贩将整条街都摆得琳琅满目。

望着豪宅牌匾上图府两个烫金大字,图丹有些茫然,侧过头看向一旁高大的久华道:“图府?怎么会有图府?”

“怎么会没有图府?呵呵”久华眯着眼睛浅笑着:“进去看看吧。”

图丹有些狐疑,看看久华,不是不信他,而是好奇,终还是用力推开了朱红的大门,咯吱一声,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定了定神,图丹大步迈了进去,无论怎样,他都坚信身边有久华自己定不会出事。

“丹弟?”突兀的一声叫,又惊又喜,随即便是无法掩饰的激动,扇贝毫无形象的扯着嗓子嚷了起来:“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月儿,丹弟回来了。”

“丹少爷”是冷月惊喜交加的声音,而后是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声音。

“少爷~少爷,呜呜,少爷”一抹粉忽忽悠悠的飘了过来。

“鸯儿?冷月?阿姐?哈,还有三三、狼星,呵呵”图丹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图丹喜极而泣,即刻转身回望静静站在身后的久华,胸口慢慢填着温暖和甜蜜,久华……久华,你真的好好。

图丹被众人拥着进了大厅,桌上早已上满了各色菜肴,一副万事具备只欠图丹这东风的架势。

“师父,来。”踏进门槛的图丹突兀的顿住脚,再次回身朝着还站在院子中的久华伸出了他的手。

久华笑着走了过去,牵着图丹的手入了座,一顿饭,团团圆圆的饭,虽然少了百琥,少了鸳儿,少了柏萝,但是还有这么多人已经让图丹兴奋的不知所以。

饭桌上,图丹倒像极了佣人,不停的给冷月夹夹菜,给扇贝夹夹菜,给鸯儿夹夹菜,没有他照顾不到的人。

“哎呀,好了,少爷,你看你把我们的事情都做了,我们要做什么嘛~”康复的鸯儿努嘴道。

“做什么?”图丹咯咯笑着:“做大小姐咯~今儿个你们都是祖宗,就我一小厮,我一定要把你们伺候的妥妥帖帖”一边说着一边给每个人碗里夹鸡肉,两个人的世界自然很好,但却没有这么多人的热闹:“来来来~狼星、三三,你们都坐下来,今日我做主,没有主仆之分,我们团团圆圆的过个节~”伸手召唤着旁边的两人,更是一把拉过三三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给每个人又倒完了酒,图丹似是发现了气氛有些尴尬,忙的冲冷月和扇贝道:“这段日子我很好,多亏眼线,啊,多亏师父的照顾。”

“久爷。”最先举杯的是冷月,妖娆的声音仍旧那么动听:“冷月经您一杯,先干为敬。”

久华勾唇一笑,仰头全数喝下,然,几轮下来,不知是否都上了酒劲,鸯儿竟默默地哭了起来,虽然极力遮掩但仍旧逃不过图丹的眼睛。

轻轻地搂住鸯儿的肩,令其靠在自己的怀中,图丹的声音很是轻柔:“我明白,我明白,你想哭就哭吧,有我,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要怕鸯儿。”

“呜呜,少爷,少爷,你骗人,你骗人的,你扔下了鸯儿在雪扇峰,你忘了姐姐,忘了百大哥,你怎么可以生活的这么开心?怎么可以不管姐姐和百大哥的死活?”双颊醉红的鸯儿泪流满面的埋怨着图丹,这是自她醒来那刻,没有见到图丹后心底慢慢滋生的埋怨。

很害怕,很害怕图丹就这么忘了姐姐忘了百大哥,这样的话,她就一辈子都没有再寻找他们的机会,虽然冷月有说再找,虽然大家都有说,但她心里一直依赖的相信的只是图丹,然,图丹却快活的和久华隐居去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至那日,冷月收到了久华传来的信,要大伙来碧落与图丹过年,鸯儿这才打定主意,无路如何,见到少爷都要把心中的疑虑和担心说出来,让他,让他一定不要忘记姐姐忘记百大哥。

、九泉殇音

“鸯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大家异口同声的呵斥出来,声音高低不齐,虽然理解鸯儿此刻的心情,自小到大从来都是和姐姐和百琥一起过年吃团圆饭的,几乎形影不离,但她此时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对图丹的有一个打击。

吧嗒一声,果然,图丹手中的瓷勺掉落地面,噼叭的崩裂数瓣,骤然间,脸色煞白,茫然道:“我、我没有,鸯儿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的,不是你想得那样,不是,不是的,我、我只是想要恢复武功,想要保护他们。”图丹有些语无伦次,反反复复的向鸯儿解释着,想要告诉鸯儿,自己并没有背弃他们的意思。

大家对图丹的袒护,令醉了酒的鸯儿很是气愤,不管不顾的与图丹争执起来:“你说谎,少爷你说谎,连人都没有找到,你恢复了武功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用?你根本就是和他”拔高的音调有些扭曲,柔软的手愤怒的指向了一旁的久华:“双宿双飞,你、你、你就是这样,处处留情,才会要姐姐,要百大哥,还有那个柏萝替你去死。”

“我”轰的一声,图丹觉得天好像都塌了,这是他听到的最恶劣的说辞,甚超火烈的辱骂。

我是么?我是这么滥情的人么?我只是关心他们,我只是想要保护他们,我不是要他们替我死的,我不是,我没有,鸳儿,鸳儿我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的人,呆子,呆子,是我第一个朋友,柏萝。柏萝我愧对他的,我没有勾引他们,我没有,我没有,我和久华也只是师徒,我没有,我没有要存心勾引他们的。

“鸯儿,你醉了”众人的一声呵斥都不如久华的身姿快,竹筷顷刻间弹飞而起,直刺鸯儿的喉咙,一目了然,那是久华想要封了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久华,你不要”图丹经过墨宝的浸泡,又每日都服食九转仙丹,虽没有实质武功,但各方面感官也是异于常人,过分的灵敏。

当竹筷被真气猛的震出,又擦破图丹伸出来阻拦的手臂肌肤时,久华的眉微微抽跳两下。

谁都不料久华的速度如此之快,三三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鸯儿是完全像是被定住,根本无法动弹。

整只竹筷,快如闪电,竟然在那么大的冲击下利落的入喉毫米而戛然而止,如此狠历的一招,竟可以控制的如鱼得水,没有取鸯儿的命,那是久华知道以图丹的性子定是不忍,但若是不教训,他心里也是不痛快。

“鸯儿?鸯儿你还好么?”淌着血的手附上鸯儿颤抖的箭头,那妖艳的血珠晃得久华眼晕。

“啊啊啊啊啊~~”鸯儿无法开口,只能哼哼呀呀的发出几个残破的音节,冷月、狼星和扇贝皆惊,惊惧久华这高深莫测的武功,入喉而不取命,只是至哑。

“休要求我”久华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唇角刚要蠕动的图丹,他带图丹来此,并不是要他们这群无关紧要的人来刺激他的妖精的,极其的不悦,却因图丹的心善而强忍着,不管不顾的当众扯着图丹入了内室。

“你放开我,放开我!”一路上,图丹都在和久华争执,拼命的扭动着身体。

“你在挑衅我?”愠怒烧红了久华的眼,眸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竟是为了那个没大没小的丫头?”

“鸯儿不是丫鬟,她是我的妹妹”被久华大力丢到床榻上的图丹,爬起来不服气的冲久华吼着。

“那我呢?”明知道这样的问话很白痴,但还是忍不下气的问了出去:“我算什么?”心直口快,从不做作,也许是从图丹身上学到的优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就是不喜,今儿,就问个明白。

“你是我的师父,你是我们的长辈,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没有风度?解开她的穴道,快点!”图丹并未深思久华话中之意,而是将鸯儿牵扯出来的怒气全书发在了久华身上。

“师父?”久华有些嗤之以鼻,随机欺身压上去,有些粗怒的动手推搡着图丹:“师父与徒弟竟会是赤诚相见么?啊?”又是一下,图丹的身子有些晃荡:“师父和徒弟每晚都要搂在一起睡的么?啊?”并不温柔的一下,图丹摔倒在榻上:“徒弟和师父总是接吻的么?你说啊?”

“我,我……”图丹有些跟不上久华的思维,似是又明白过来些什么,只是一味的眨着眼睛思索着。

“你什么?”久华怒红着双眸骑跨在图丹的腰身,大力的扯起图丹胸前的衣襟怒喝道:“你就是鸯儿嘴里说的滥情之人,到处勾三搭四,见谁爱谁的贱货!”用力的一推,久华松开自己的手,踹翻了桌椅,破窗而出。

我、我是贱货么?刚刚,我以为你会压住我,深深的吸允我,然后揉搓我,我、我以为你会那么做的……我是贱货!

“少爷”轻轻的一声唤,是冷月走了进来。

“冷月”图丹极快的收拾好脸上的悲伤,反而还安慰冷月道:“鸯儿她去睡了么?你放心吧,我没事,还有,我一定求师傅给鸯儿解开穴道的,呵呵。”

“你真的不打算放弃么?”冷月单刀直入,并未给图丹过多的缓和的机会。

笑脸僵硬,笑意尽失:“不。”充满温柔的眸子捕捉到图丹的双手死死扣着丝被:“我相信他们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定,一定的,不要说,他们还活着的,我不会放弃,不会。”

冷月见此也不好多说,只是轻轻地捉起图丹的手臂道:“少爷,你的手臂流血了,想必久爷定是心疼了才会那般激动”掏出怀中的帕子便细细的为图丹包扎起来。

流血?生气?图丹这才感觉到手背上的疼痛,怔怔的看着冷月为自己包扎被久华误伤的手臂。

“对于喜欢的事物,若是自己伤了他定会自责的”冷月似过来人般,淡淡的对图丹道。包扎好后起身与之道别:“夜了,少爷早些休息吧”不远处,他已 到投射到自己背脊上的那道炙热的目光,怕是,那个人又违背了他的旨意跟来了,这夜,又不得消停了。

而冷月走出图丹的卧室,走过了环廊,依稀只听见三三若有若无的哭闹声从门扉里传出来:“呜呜,不,不要啊,我、我不会,呜呜,放过三三,三三真的不会动,好累,那样好累,呜呜。”

冷月微怔,当即红了脸,三三与上官云玉的事情他已知晓,期初知道此事大为气愤,毕竟三三还未成年,不管自愿与否,怎好被上官云玉祸害,只是令其意想不到的是,那么张扬跋扈的上官云玉竟然会是在下之人?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开了窍。

而此刻,却是失落加惆怅,自那件事之后,虽然皇甫离歌没有向他解释过什么,但他还是从北色欧阳天岚嘴里得知了真相,心里当真气,这个皇甫离歌怎会这么闷?宁可自己误会着也不肯开口说出来。

那么炙热的眸光已经好久没有沐浴过了,居然有些小小的怀念,而刚才,自己的感觉竟然除了错,莫非,那不是感觉而是自己心中的妄想?

“呼~嗯~三三,用力,你用力些 ,啊~”毫不掩饰的呻吟浪叫从室内旖旎而出,直冲冲的闯入冷月的耳朵里,身体有些酥麻,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皇甫离歌对他用沙哑的嗓子说:“别走。”热乎乎的气息紧贴着自己的脖颈飘过,那种难以言喻的灼烧令他回味无穷。

两腿间的雄物已然被唤醒,清心寡欲的冷月窘迫不堪,连忙快步逃开这是非之地,进了自己的卧室。

“啊哇哇,不要,不要扭动的这么大力,我、我好痛,哇哇,坏蛋,呜呜~~”

“你疼?耶耶我要你占便宜你还敢说疼?赶快动,再不动我就切掉你的老二泡酒喝”

“呜呜,我、我不要好不好,呜呜,腰好累,三三,三三没力气了。”

“哭吧唧,死崽子,小娃娃,不行,不行,不行啊,用力~~呜呜,嗯,三三。乖,来,抓住我的腰,啊~!”似是三三的哭声再次俘虏了上官云玉,才会这般捉弄着三三,为其奉献一切。

然,心里的某个角落因为刚才的争执而抽痛起来,有没有什么人,可以是和自己如上官云玉与三三这般呢?

天空很清冷,熙熙攘攘的飘散着几丝衣雪,缓缓浮游于空,夜色,人静,却隐约听见远处的丝竹之音。

沉寂的心,猛的跳动起来,这是久华最拿手的曲子《九泉殇》,关于这首曲子还有个凄美动荡的故事。

、梆笛之音

九泉殇,魔鬼的邀请曲,用悲伤的旋律刺激着人的脆弱,那黑暗的控诉抹杀了人们心中的希望与光明,将那可怕的消极与黑暗一一勾出,彷如时间穿越,看到了几世轮回的绝望与凄凉。

每一个音调每一个音节都弹奏的如此歇斯底里,那细缓的曲调好似女子凄厉的哭喊,闷的让人透不过气,以往痛彻心扉的回忆会不受控制的接连浮出,清晰的历历在目。

脆弱时的迷茫,噩梦中的恐惧,失去后的痛苦,抛弃后的忧伤,离别时的不舍……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想不起来的害怕,全会在九泉殇的旋律下不由自主的浮出脑海。

心会同时承受各种青丝的絮变,剧烈的起伏,狂乱的跳动,血液在沸腾,恐惧在体内兴风作浪,疯狂在蠢蠢欲动,越来越悲寂凄凉的九泉殇让人没有再活下去的希望,看不到未来的光明,仿佛只有死才是唯一的出路。

九泉殇,传说是暗夜魔宫九尾银狐最后在这世间弹奏的一曲,送别他至亲的哥哥斩风,送别他倾尽一生去爱的侄儿血吟,也送别了他自己,让彼此受伤的灵魂永无休止的黑暗下去。

血吟烙胤,这是久华曾经对他讲过的一个古老传说,他说他喜欢传说中的九尾银狐,他喜欢那曲九泉殇,他不知这世间到底有没有这样一群人,也不知道这世间是否真的流传过九泉殇,可他就是喜欢,所以、他用梆笛演绎出他心底的死亡之曲。

可是,无论图丹听上多少次,他都没有感受死亡之曲中的死亡之欲,还总是隐隐擦觉曲中的绵软与温情,同样的曲子,因为是不同的人,奏出来的感觉才会不同。

匆忙的,连披风都没有披就循着笛音而去,图丹不愿吵醒沉浸在欢喜中的众人,悄悄地从图府溜了出去。

因为是除夕守岁,随已是子夜,可家家户户仍张灯结彩,大街小巷仍旧热闹非凡,步子走的很急,不知久华到底用了多少功力,才使得这笛音穿过层层只飘进他的耳里。

心跳的越发激烈起来,只因今日图丹没有在九泉殇中听到那熟悉的绵柔之音,而是暴利的铿锵之音。

细碎的步子转变成大步流星,最后是小跑,直至大跑着奔进碧落城郊的小树林中。

孤光高悬,群星围绕。

远离人群的僻静之地显得有些压抑,幸得未被融化的积雪压落枝头,才显得这片枯树林不太阴森恐怖,在清辉的映衬下,泛着浅浅的银光。

梆笛之音越发高亢,有力起来,夹杂着汹涌的怒意回旋于整座林子中。

拨开云雾见青天,终于,图丹走出这片枯树林来到了空旷之地,玄衣黑发的男人脚踏巨石背对着图丹长身鹤立。

“久华。”一声迫切的低唤,夹缠着隐晦的喜悦。

刚健之音戛然而止,图丹维持着吹曲的姿势看去,只见男人的双肩微微一滞,随后洒脱的垂下双手,一阵夜风袭来,青丝飞扬,只是,不知是否图丹眼花,竟有几星寒光自久华身前流溢出来。

他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清,然,这一路本来,心中之气早已淡去,实在不该拿久华撒气,他是来和他道歉的,也是来接他回家的。

图丹弯着嘴角靠上前去,伸出手扯上久华膝下的袍子,再次轻唤一声:“久华。”这也是他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讳呢。

男人转过身来,踩踏巨石之上垂首审视眼下伸出手扯着自己衣摆的图丹,冷笑着看着图丹瞬间消失在唇角的喜悦,不可形容的目光透过那寒光幽闪的银质面具投射下来,直逼图丹眼中的惊讶和惊慌。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又是一阵夜风袭来,黢寻的黑发摩擦着银质的面具而张牙舞爪,黑白分明的眼睛骇然瞪圆,月光与面具的交错映照下,他清楚的看见蓝色琉璃苣图腾扭曲着爬满他的脖颈。

琉璃苣?本来漂亮的花,为何长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却是如此的狰狞可怕?它的花语是勇气,这个男人是让勇气桎梏着他自己么?爬满他的脸,他的身?

本能的想要松开自己伸出去扯住男人衣袍的手,可就是抖得厉害无法做到松手。

“久华?”低沉而且华丽的声音,低沉的令人心惊,华丽的让人害怕:“你喜欢?”

图丹颤抖的厉害,却死命的支撑着,无法撒开售也迈不动步子,满心满脑想着的都是对不起久华,又要让他看见自己糟糕的一面了吧?他会嫌弃么?他是喜欢清倌的,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只是最近这段日子,越发清明起来,他是喜欢清倌的。

“本宫,不喜一切美好的东西”男人长年握剑而长茧的大手落在图丹的眉心处,似是玩味的欣赏着这道疤痕,同时也明显的感受到图丹单薄身体的一颤,哈,他肯定吓坏了,喜欢,非常喜欢被别人惧怕的感觉,本宫,今日心情爽极。

敛目,阴霾的眼神一点一寸的在图丹的眉心往下游移,凤舞能清晰地感受到在自己眸光的肆虐下,图丹的身子颤抖的好像那大海之中几欲被巨浪掀翻的小船,腕上的金丝铃铛断断续续的随着主人发出几个颤音儿。

阴森的目光最后停滞在图丹扯着自己衣袍的手臂上,虎口处有一道疤,那是自己赐予给他的,是自己在马背上贯穿他,他疼得咬破自己的手臂,哈~看看这道疤,配上他眉心火烈的杰作简直完美无瑕。

蠢货,大大的蠢货,看着他一点点的沦陷进来,目空一切的凤舞越发的狂傲起来,真的很期待,期待当图丹得知久华的秘密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哈哈哈哈

用力一扯,图丹整个人踉跄的跌进凤舞的胯间,男人的雄伟硬挺的隔着面料戳刺到图丹的面颊上。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情欲从头顶流泻下来:“蠢货,取悦了本宫,本宫就多玩玩你,今儿就把半年的次数给你做出来,本宫的话,你懂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埋在凤舞的胯间,图丹双手死死的扯着男人华丽的衣袍喃喃自语着,他不懂,他不懂,如果真的归根结底追究起来,他到底要怪谁?为何这个男人阴魂不散的抓着他?为什么鸳儿鸯儿要下错了藕断丝连?为何是火烈的弟弟?为何?为何?这都是为何?

猛的抬起头,挂着泪的双眸瞪得大大的,仰首望着上方垂首下看的凤舞,图丹嘶吼着:“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这般对我?”哽咽的像个孩子,可心里就是不懂不明白,执拗的想要听这群坏人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这到底都是为了什么?不想去猜别人的心,他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他猜不到,这让他好累:“只是因为我是火烈的弟弟么?只是因为你觉得我爱火烈,伤害了我才能给火烈最大的大忌么?那么我告诉你,即使我中了藕断丝连,需要你的解救,可我现在都不在乎了,我宁可三年后我不良于行,我也不想再要你碰我,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图丹的嘶吼,要除了凤舞外的三人皆惊,与青龙披星戴月赶去大渡河九华洞天寻得此地的火烈,还有隐藏在凤舞脚下巨石后的柏萝。

“哈哈哈哈”凤舞张扬跋扈的狂笑起来,直至阴霾之气彻底侵入图丹的心底才又戛然而止,垂首,阴森的眸子重新对上图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本宫说过了,不喜这世间一切完美的东西,而你,是这场游戏中的主角,掐着你的喉咙,你可知会牵绊多少人的心跳?岂止是一个火烈,啊哈哈哈~”狠历的一跺,咔嚓,脚下的巨石应声而裂,一抹刺目的红顿时在月的映衬下跌入图丹眼。

“柏萝?”惊喜交加的扑过去:“柏萝真的是你?你没死你没死?哈~柏萝,我就知道你没死!”

“公、工资”水淡的眼神不敢去直视图丹那双热切的眸子,第一次觉得心虚,心虚的无法那般淡然的去面对图丹。

“柏萝,柏萝,对不起,对不起。”图丹激动的搂着柏萝想其道歉。

凤舞睨视图丹的举止,眼里容不得自己的宠物与他人如此这般情迷,啪的一掌,打飞柏萝,不是要装可怜么金凤柏萝?那本宫就真的化了你的武功要你装个够。

、真相大白

“柏萝!”图丹惊呼,未等冲神上去便被凤舞拉住。

华丽的声音响起:“你应该感谢本宫”话未说完却被图丹突兀的打断。

“是,我的的确确要感谢你,变态,感谢你让我知道我是多么的王八蛋竟然怀疑柏萝他是你,哈,你们现在一起出现,让我明白了自己的龌龊,竟然去怀疑一味对我付出的柏萝,我感谢你,十分十分感谢你,大变态!”

“图丹”无法压抑的暴怒从齿缝中闯了出来:“你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谁、谁都不可忤逆我,你以为你是谁?图丹。

欲劈下的一掌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身侧砍去,轰的一声,山石崩塌,炸响空旷之地。

捏着图丹的凤舞笑看着落定眼前的来人:“呵呵,莫非火烈也对本宫的宠物丢了心?真是可惜,他并不是你的弟弟,窝了半天,你应该一字一句的都听了去才对。”

“邪教之徒”青龙蹙眉低吼一声。

眨眼之间,铁蒺藜如龙啸一般直冲青龙门面,两只脱手镖横斜过来击偏了铁蒺藜原本的轨迹,红绿绸在夜风中摆动。

再看,温柔一镖叶意上前斯文一笑,即可躬身对凤舞行礼:“大少爷”

“你好大的胆子”话音落,叶意便噗嗤喷出一口鲜血来,铁蒺藜深深刺入叶意的心窝,暗红的血缓缓渗透出来。

“大师兄!”紧随其后的盈凌惊慌的扑了上去。

“盈儿!”青龙惊呼,欲上前拉住盈儿

却不料盈凌死命的推开青龙扑跪在凤舞的脚下拼命磕头:“凌儿求求宫主就绕过大师兄吧,大师兄他不是有心顶撞宫主的,若是、若是宫主想要取青龙的命,凌儿,凌儿愿意代劳。”

凤舞眯着眼睛静观其变,如此热闹的游戏定会有趣,只见盈凌猛的起身拔出腰间的匕首就朝愣在一处的青龙刺了过去。

“贱人!”火烈爆吼一声,替青龙挡下了盈凌突如其来的一刀。

盈凌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软倒在地,火烈的狠绝已入了凤舞的眼底,飞速的进步,似乎又厉害了,真是令人心痒难耐。

“呵,你的狗看上了我的狗。”凤舞用嘲讽的语调与火烈对视,随意的挥起手,盈凌的风鬟雾鬓登时松散开来,墨绿色的雀金裘与那果绿的深衣也碎裂开来,风寒中,白皙平板的身子入目可见:“你的狗瞎了眼,还以为我这只是条母的,哈哈哈。”

火烈才不管旁人,虎目死死盯着凤舞手中目瞪口呆的图丹道:“放了我的人,”

“你的人?”凤舞挑衅:“哈,莫不是本宫耳拙了?”凤舞故意伸手进图丹的衣领,在他本就瑟缩的身体上肆意掐捏,当众羞辱着图丹,掐起图丹的下巴就咬了上去,是的,不是吻,是咬,须臾放开图丹血流不止的唇仰首望向火烈道:“本宫的宠物怎么就成了你的人?”阴森的眸子射进火烈的眼底,有耐性的等着火烈的暴怒。

果然,那双虎目越发阴沉起来,凤舞兴趣大作,狠狠的掐着图丹悠哉道:“这个蠢货还真是蠢,被我作践让你误会,被身边的丫鬟误下了药,把本宫的狗当提神。”凤舞突兀垂首,眼神望向图丹道:“是你瞎了眼看不清身边的人,所以,你活该,还是你伤得不够,所以还会有心去关心他们,被本宫缠住你也是咎由自取,不明白是么?本宫今天就要你好好地明白明白”阴森的眸子转向火烈:“想必你也会很感兴趣的。”

然,一直惊呆的青龙似乎才转醒过来,看着嘴角挂血的盈凌缓缓向叶意的身边爬去,看着他平板的身躯慢慢靠了上去,这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让其动心的女子其实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与凤舞有染的魔教之徒?

“你为何骗我?”爆吼一声,青龙扑了上去,扯起摇晃的盈凌质问着:“你说,你说,你为何骗我?为何?”

面若桃花的盈凌,弯起了嘴角,冲着青龙妩媚一笑,眼中满是仰慕之情,青龙当即愣住,他的盈凌妹妹真的好美,好美。

粗糙的大手失了力气,不由自主的抚上盈凌滴血的唇角,心痛的擦抹着,噗嗤一声,是匕首刺进肩膀的声音,青龙错愕的瞪圆那双深窝眼,不敢置信的低下头朝着自己的肩窝看去,匕首隔着义务刺进身体,刺破暗蓝的衣袍,一点一点很是用力的往下滑去。

气若游丝的盈凌顿时喜悦的笑出声来,诚恳的向凤舞承诺:“宫主,宫主,凌儿做到了,替你杀了他,他,他哈,他马上就会死在我的刀下的,你就绕过大师兄把解药给他吧”

双瞳大睁,似要涣散一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盈妹妹妩媚的一笑,只是勾魂索命的。

不知道大少爷的一击到底用了几成功力,这毫无力道的一刀只是戳破了自己的衣袍,割裂了布料,浅浅的划伤自己的皮肉,在那飞龙的刺青上又添了两道痕迹而已。

疏离的眼眸骤然紧缩,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了,入目的飞龙刺青令柏萝眼眶欲裂失了以往的冷淡:“小小,小小,小小!”尖叫着朝着青龙扑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众人皆是一惊,然凤舞的一句话令青龙做出刺杀柏萝的动作,他道:“柏萝,乃我凤舞宫金凤副使。”

图丹苍白了唇,无法消化凤舞的话语,嗖嗖嗖,两只五毒的铁蒺藜射出,封了青龙与柏萝的穴。

黑白分明的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凤舞那张寒光幽幽的面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茫然的道:“是我眼瞎吗?是我心宽吗?你们,你们一个个都带着面具来戏耍我对不对?”

“图丹”华丽的声音充满了玩味:“让本宫好好分析一下你身边围着的这些人,也许,你会感谢本宫为你擦亮了双眼。”往前一推,图丹便向前栽了过去,摔倒在地上,可他却不愿自己爬起来。

“冷月,哈,七彩峨眉剩女,扇仙墨羽虹独子,去不怎么的那老虔婆的意,扇贝,你的啊姐,变脸女魂,若是那哪日墨羽虹那老虔婆一声令下,别说你图丹就算你是她老子她也会毫不手软的割下你的脑袋。野心勃勃的火烈,挑断了百琥的筋脉将之丢弃河中,鸳鸯姐妹也是拜他所赐,青龙?跟着残骸自己手足的人共事,百琥也不过是护错了主人,至于久华?哼,他与火烈联手只为谋害武林盟主篡位而已,对于你,只为葵花宝典。”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你也不是个东西!”图丹低声喃呢着。

“本宫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哈哈哈”风物张扬的笑着。

图丹慢慢的爬了起来,满眼的疏离淡淡的道:“你是个变态,你心里扭曲,你为了报复火烈找上了我,然后激怒火烈,知道他严重容不下沙子,才一次又一次的牛乳我,让他误会我的下贱才每次见我都痛下杀手。”缓缓的走到柏萝面前安静的看着他。

柏萝心虚:“公子……”

图丹静静的看着柏萝,半响才缓缓地道:“知道么?就是你第一次帮着他引开火烈,让我收入的那日,我来到了这个世界,直接落到了这个身体里,被他压在身下,我甚至不懂我是怎么被他压住的,他无情的把我撕裂,从那一刻开始,我的命运就被你们全部扭转了,可是,你不该对百琥下手,不该在第二次帮着他引开火烈后还残忍的对百琥下五毒奇蛊,你的良心在哪里?而后还若无其事的随着我们去寻药?”图丹起身,黑白分明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柏萝盛满焦急的眸子:“不管你为了什么潜伏在我身边,我都不怪你,呵呵,因为是我眼瞎,与你何干?”转身朝着火烈走去,最后留给柏萝一句话:“柏萝,我再也不欠你的了。”

停在火烈的面前,紧紧抿着的唇露出柔和的线条,他在对火烈笑:“我从未爱过你,因为我不是那个爱你的图丹,但我还是要向你说声抱歉,是我,是我让你误会了曾经那么爱你的图丹,只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的卖的,惟独没有的就是后悔药,在你拥有的时候你没珍惜,失去后后悔又有什么用?因为你的冷血无情和完美主义,让你弟弟的这身子遭受多大的痛苦?我庆幸我是我而不是你的弟弟图丹,因为你,我才成了他游戏中的棋子,被他凌辱玩弄,可我庆幸由我代替了你的图丹,爱你的图丹依然纯洁,他的心里也永远都深爱着你,他是完美无瑕的,以后就住在你的记忆中,请不要再骂他见人,如果他知道会伤心吧”

最后图丹自己又走回凤舞的面前,抬起头傻傻的看着戴着银质面具的凤舞,良久才开口道:“你虽然变态,心里扭曲,可我最赞赏你,你坏的毫无掩饰,你不像他们这样遮掩着,躲藏着,甚至不愿敞开心胸去面对自己的心,一切有因必有果,我不管鸯儿鸳儿对我下错药,不怪我移错了魂,我不愿自己被火烈误会会被柏萝利用,也不怪你的玩弄,都是我自己不该在我的那个世界掉已经心的去蹦极,若不是那么大意,我又怎么会死去,又怎么会来到这里?不怪你们,不怪你们……啊姐翻脸无情又怎么样?这一刻的真心我还是贪恋的,冷月有几个身份又怎样?他还是他,我也还是我。”高高的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再暗淡,而是充满光辉,图丹又笑了:“现在真相大白了,我只是一个来自异世的局外人,我的心不会在泛滥,我的情也不会到处留,更不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恩怨纠葛,所以,请你们继续你们的故事,我,可以全身而退了,我威胁不到任何人,也不再值得任何人利用,要杀么?要打么?你们继续吧,我要走了,呵呵~”

青丝绕指尖 131 【求票子】螓首之死

“我不准”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出自风舞与火烈,可那抹葱青绿纱在夜风的狂袭下曲折飘荡出众人的视线,决绝的,毫不留恋的。

“你敢和本宫抢人?”凤绕青丝显现在凤舞的手中。

“心不是图丹的,那身子却是图丹的~本座要这副身子”黑金出鞘,泛着诡异的黑忙。

“这可怎么好?本宫想要的是他的心~”不知何时,举世无双的凤绕青丝上少了七彩珠只剩九华玉。

图丹从容自若的走在枯林中,心中霍然开朗,不知今日的空气为何这般清新?今日的月亮为何如此圆满?今日的星星又为何这般璀璨?心底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与喜悦。

儿凤舞和火烈就在他的咫尺间打斗着,无论剑气如何的重,无论剑锋如何的利,无论凤绕青丝还是黑金在图丹的眼前、发梢、耳鬓如何韩闪划过,都不曾伤害他分毫,图丹仍旧阔步走着,两人也仍旧夹着图丹着,一黑一白,如两抹鬼影在夜间飘逸在图丹的身侧。

突兀地,图丹停住脚步,耳边竟是剑气横流相互冲撞的声音,偶有银色火花在剑身恒生,十分的醒目。

他问火烈:“你是想上-我吗?好啊~你给我钱,我就陪你~”转过头又问凤舞:“你想要我的心?好啊~借我一把刀,我挖出来送给你如何?”

两人早就发现施展武功如此一辙,更在图丹试图扰乱两人心绪时了然,对方有在练葵花宝典,且与自己一样,并未自~宫而是逆行筋脉而练,四目交接又同时射向站定的图丹。

俊美的男人迷起眼睛笑吟吟的问着二人:“呵呵~你们刚才用的是葵花宝典么?”咯咯的笑着:“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给了多少人呢?”细长如柳叶的眸子喊着媚色的看看凤舞的胯~下又瞄瞄火烈的裤~裆,当即 令两人心神恍惚,一股热流横空流窜开来:“不愧是神功护体,竟真的可以不自宫就练,可是,为何你俩没走火入魔啊?”

叮叮当当,耳边竟是双剑碰撞而发出的火光与声响,图丹咬着牙为自己加油,想到了那帮冬泳的老头老太太都不畏严寒,更何况自己如此这般年轻的小伙?

!你一定能做到的图丹,什么都没了,死有何惧?既然游戏这么好玩,参与一下又何妨?

“奇怪呢~我怎么觉得身体越来越热?难道你们谁给我下了媚-药?”含情脉脉的语调,柔软的语调,还故意舔弄着自己的唇角,双手早已子啊说话的同时撕扯自己的绿衫,SHIT!好他-妈-的冷

火烈虎目一瞪,凤舞眸子阴霾,彼此呼喝一声:“卑鄙~”

哈~上当了呢,互咬起来了,有趣,有趣,本帅就不信你们还能忌了淫-亵之欲?本帅就脱,就脱,一直脱到你们走火入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