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190章 往事不可追《啰嗦的父……

第190章 往事不可追《啰嗦的父……
连续将灯带开关摁了几次后, 秦润心满意足了,一把把许云帆抱住,两人像是推搡般的进了房, 没一回, 许云帆便落了下风,被秦润两腿跨坐在腰上。

许云帆“动弹不得”, 只能亲眼看着秦润将睡袍褪下, 再低头……一口将他不甚明显的喉结咬进嘴里, 不轻不重的啃咬吮吸着。

“嗯~”

许云帆闷哼出声,一股电流袭来,整个人酥麻到脊背挺直,理智都在摇摇欲坠。

许云帆受不了这样的“酷刑”, 但秦润深知他身上的敏、感点,每一次都百试不爽。

“你不要咬这里。”

许云帆实在受不住,再这么下去, 估计他就得丢男人的脸了, 他指着自己的嘴, 嘶哑道:“有本事你咬我这啊!”

直起身子,四目相对间, 面红耳赤的秦润深深注视着许云帆, 没一会又俯身而下, 开始新一轮的攻城掠地, 许云帆顺势搂紧了秦润的腰,眼睛愉悦享受的半眯着, 配合的轻抬下巴,任由秦润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热情的秦润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呢。

许云帆“累”了一宿,第二天起床, 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院子里,秦润带着李六秦安他们把小道两边由许云帆利用硫酸铜操作一通得来的冰晶玫瑰花全部收拾了出来,这些花,他们可舍不得扔,全部收了起来。

秦安秦慕拉着一大串的气球,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秦润还想把气球也给收起来,许云帆劝道:“那些气球还是别收了,这玩意有味,让安哥儿他们玩吧。”

秦润自是不会拒绝,笑吟吟的将一大串气球递给秦安他们,让他们带出去玩了。

哪怕生辰已经过去,但那份好心情却迟迟不散。

他们是开心了,可远在沂平府的秦斐俞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满怀期待而来,如今却是失望而归。

饶是如此,秦斐俞依旧不死心,线索已经找到了沂平府,那么,以沂平府作为中心,辐射方圆数个县镇继续找人,秦斐俞就不信找不到人,可他不能久留,只能让心腹之一的张景去找。

回京路上,秦斐俞坐在马车内,宛若霜打的茄子,不言不语,安静的垂头,哪怕回到京城,他依旧还是这幅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样子。

也是,作为孩子的小爹,他的孩子丢了,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线索便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结果却是无功而返,这打击有多大,旁人自是体会不了。

此行,秦斐俞收获到的只有满满的失落,回将军府,必然要经过萧王府,在马车行至萧王府大门前时,秦斐俞习惯性的掀开车帘,他没想过会见到萧衡之的,只是他习惯了,习惯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见到萧衡之的机会,只是很可惜,以往的每一次经过,他都从未见到萧衡之一面。

但很多事情就喜欢发生在意料之外。

原以为会一如既往的失望见不到人时,视线中却出现了一道身影,秦斐俞猛的瞪大了眼睛。

他见到萧衡之了。

痴恋多年,哪怕被萧衡之辜负决定幡然醒悟,秦斐俞依旧不能自欺欺人,这么些年来,在见不到萧衡之的日子里,萧衡之依旧会每晚入他梦中,让他魂牵梦绕。

秦斐俞以为眼前的身影是假的,是自己太过思念的原因,又幻化出了一个虚假的人来,可耳边传来熟悉且陌生的声音,以及熙熙攘攘的声音真真实实在告诉他,不是假的,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停车,停车!”

秦斐俞赶忙喊起来,在马车还没停稳时,便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下来。

兴许是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秦斐俞激动太过,导致腿软了,又或许是整个人尚未从失落中走出来,秦斐俞满身疲惫,看向萧衡之的眼眶赤红一片。

天知道,秦斐俞这段时间有多孤苦无依,他没有可依靠的人,秦父秦母上了年纪,这些事,他连提都不敢提,所有失落,所有无奈无助,他只能一个人受着,所有的苦他也只能含泪往肚子里咽。

这种时候,他多希望能够出现一个可以让他依靠,可以给他依靠片刻,让他短暂放松舒一口气的人出现。

毫无疑问,这样的人,除了萧衡之还能有谁。

可他见不到萧衡之,萧衡之不见他,对他避如蛇蝎。

好不容易见到人,下一次能再遇见不知得是何时。

秦斐俞无所顾忌的跑上去,一把将心心念念惦记已久的人紧紧的抓到怀里抱起来。

那带着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缭绕,熟悉的呢喃入耳,上一刻因为被冒犯而剧烈挣扎的萧衡之奇迹的冷静下来。

“秦将军,这当街搂搂抱抱未免不好看,还请秦将军赶紧松手。”

“还是说景叶择满足不了秦将军了,所以才让将军饥渴至此,不知羞耻当众对本王动手动脚?”

一声秦将军,听得秦斐俞心如刀绞,萧衡之最后那句话,更是让秦斐俞如遭雷劈。

这一刻,秦斐俞仿佛听到了心脏破碎的声音。

感受秦斐俞因为自己的两句话,整个人愣的像根木头,浑身失了力,萧衡之轻而易举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扯了下去,轻轻松松脱离束缚。

看着秦斐俞眼眶下黑得吓人的黑眼圈,眼里几条不可忽视的红血丝,这人估计是有好几天不曾好好休息过了。

被萧衡之审视着,看着萧衡之嘴角微微上扬的模样,这幅似笑非笑好似嘲讽般,不,他的话,本就是嘲讽他的不知羞耻。

“不是的,我……”秦斐俞试图解释,萧衡之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后退一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秦将军似乎有点不在状态,是不是最近忙着婚事累着了?有的事,秦将军没必要同我做解释,而且我们俩如今的关系,用得着秦将军对本王解释这些有的没的事吗?”

萧衡之也是前几天回京后才听说,秦将军府与景家即将喜结连理的消息。

晴天霹雳大抵不过如此。

哪怕说过要放下,不怪谁也不怨谁,过去的已过去,可在听到这些事时,萧衡之还是有片刻的恍惚,失聪,甚至呼吸艰难,心口疼的无以复加,回府在大夫给他扎了几针后,萧衡之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自欺欺人有多可笑。

萧衡之怎么可以如此冷静的说出这般伤人肺腑的话,是因为不爱的缘故吗?所以觉得无所谓了?

一想到萧衡之真的不再同自己有任何关系,秦斐俞句句泣血椎心:“萧衡之,你真的已经不喜欢我了吗?以前你说你喜欢我,要娶我要同我在一辈子的那些海誓山盟,这些话你都忘了,都不作数了是不是?你真的已经不要我了?”

这番质问的话,被倒打一耙的萧衡之差点被气笑了。

不是我不要你,是你在十八年前先不要的我。

十八年了,他只要一个解释,可他等到了什么?

他等到了秦斐俞回京,得知他收养孩子的消息,也等到了外界传闻,秦斐俞同景家二房的景叶择于塞外定情的消息。

萧衡之不信,他拖着因为中毒,被折磨得羸弱不堪的身体,偷偷守在将军府外,亲眼看着秦斐俞送景叶择出门,秦斐俞笑的羞涩又温柔,亦如当年情窦初开,每一次同自己见面时的模样。

那一刻,萧衡之看着健硕的景叶择,突然就懂了什么叫“合适”。

景叶择与秦斐俞就很合适。

景叶择身为武将,虽然级别不高,还只是一个小副将,但他可以陪在秦斐俞左右,随他出战,随他前往边塞。

再看如今的自己,羸弱,瘦的几乎不成人样,什么时候毒发凉了都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同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萧王爷,着实是云泥之别,不说陪秦斐俞肆意骑行,稍微受点寒吃点苦,只怕都得噶了。

他这样,哪里配得上秦大将军?

前任输给现任,还是在外形上输人,这让号称大晏朝第一美男的萧衡之无法接受。

心灰意冷之下,不想自己以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出现在秦斐俞面前,萧衡之对秦斐俞避而不见,甚至都不敢出现在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萧衡之继续等,他奢望自己的毒能解,已最好的面貌去见秦斐俞,同他要个解释,可最后,他等来了景叶择同秦斐俞数月后大喜的消息。

所以,他们之间,从来不是他萧衡之不要景叶择,而是秦斐俞先放手了。

闻言,萧衡之苍白着一张脸,忍着身体的不适,故意嗤笑道:“秦将军说的话真是搞笑,你哪来的脸来质问这些话的?当年你不也曾许诺我,不会离开我,不会隐瞒我任何一件事的吗?我信了你,结果你是什么做的呢,你满着我,也没提前跟我商量,打掉了我的骨血,你肩负重任,我理解,可我不能理解也不能原谅,你将我撇在这件事之外,从你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完了,今天你对我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呢?如今你们秦家要同景家结亲了,秦将军,过去已逝,该放下了,追问一个结果不过是徒劳无益的事。”

萧衡之想,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都尚未可知,秦斐俞有了新的开始,他该高兴的。

说到孩子,秦斐俞张了张口,他想告诉萧衡之真相,可他该怎么说?

他难道要告诉萧衡之,他带着他们尚未出生的孩子上了战场,好几次差点保不住他,再到因为被人追杀,孩子下落不明,后来自己撞伤了脑子,狗血却又真实发生的忘了一些事,再醒来已经离开之前住的地方,连孩子在哪都不知道,如今都不晓得该从哪找孩子。

把孩子的事告诉萧衡之,那不是给了萧衡之希望之后再给与他一次重创吗?

还是说,他该把孩子的事说出来,然后让萧衡之同他一样,陷入对孩子的思念之中,经历一次次的希望,再面对一次次失望?

大晏朝何其大,想在人海茫茫中找一个几年前便丢失的孩子,谈何容易。

哪怕如今将目标锁定在沂平府,可谁能保证,在沂平府就一定能找到他的儿子?

以及,一个十岁的孩子,在没有大人庇护之下,能不能活下来都不可知,就算能活下来,他一个哥儿会遭遇什么事?

还有,他的小儿子呢?单是想想两个孩子可能经历的遭遇,秦斐俞便疼的不能呼吸,夜夜为此彻夜难眠。

秦斐俞不敢想,他又怎么能让萧衡之同他一样承受这些痛苦?

萧衡之如今的身体受不住的。

顾及萧衡之,秦斐俞意欲脱口而出的话被他收了回去,在他思考的片刻功夫里,萧衡之已经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萧衡之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侍卫,一脸戒备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什么时候,他们两人见面,萧衡之身边已经沦落到需要别人保护的地步了?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们不知私底下见过多少次,瞒着众人在一起,甚至是在没成亲前便控制不住的……

为什么,他不过是去打了一次战,怕萧衡之反对,他来了个先斩后奏,甚至撒了谎,他只是犯了一个错,怎么一切就不可挽回了呢?

秦斐俞有太多事想不明白,在他思考的时间里,萧衡之一丝眷恋全无,转身直接决绝离开。

秦斐俞双目无神,任由萧衡之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耳边似有若无的传来萧衡之一句,“秦斐俞,以后再见,你我就当陌生人吧,往后余生,你同景叶择好好的,恩爱两不疑,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确实两不相欠了。

秦斐俞曾给他孕育过一个孩子,哪怕秦斐俞没让那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萧衡之还是感谢秦斐俞,至少秦斐俞让他体会过当父亲的心情,打胎那么伤身,是萧衡之欠他的,但他也因为秦斐俞差点丢了一条命,所以,谁也不欠谁了。

“呃……”

萧衡之消失在视线之中,他的祝福,他说的两不相欠,再见只是陌生人的话还萦绕耳边,秦斐俞后知后觉的,浑身传来彻骨钻心的痛,凄厉痛苦却不得不被压抑下来的哀嚎声再藏不住。

秦斐俞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的事,开头错了,结局也就错了,有的事,一步错,步步错,有些话无法宣之于口,就该满一辈子,有的人,错过了,那便是一辈子。

他同萧衡之,在他做错事后,他们也许尚有可能,可如今,这点可能,已经被他亲手扼杀。

秦大将军要成亲的一事,那是何等的重大。

身为大晏朝唯一一个以哥儿之身继承父志,成为大晏朝的守护神的人来说,哪怕是哥儿又如何?

多少汉子与这样的哥儿比起来,谁不自惭形秽?

不是没大臣因为秦斐俞哥儿的身份持有偏见,缚青雩冷血一声,直接来了一句,“既然爱卿认为秦将军身为哥儿不该得到重用,那么爱卿告诉朕,这个大将军的位置,该给谁来坐?谁能同秦将军一般,以十万大军击退敌方二十万大军,又有谁能同秦大将军一样骁勇善战,熟知兵法之术?爱卿能吗?其他武官谁能?你们要是不服,觉得自己实力能力在秦将军之上,好,下次朕便给你们机会,若是谁打了败仗,丢了朕的一寸江山,朕便取尔等首级,如何?谁敢站出来说句话?”

有缚青雩力排众议的偏袒,还有其他大臣的认同,谁还敢对秦斐俞以哥儿身坐上将军一事说三道四?

没人敢。

秦斐俞坐上大将军的位置已经有十几年了,原以为他们的大将军要孤身一人过一辈子,却不想,在他们的大将军三十几岁时,他的桃花终于盛开了。

有关大将军半年后大婚一事,随风飘扬而去,远在大梨村的村民都得知了此事。

不知为何,听到秦大将军要成婚一事,秦润并不像其他人那样高兴欢喜,好似冥冥之中,他想,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没见过什么秦大将军,可在得知此事时,秦润脑海中不禁想到了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的萧衡之。

“润哥儿,你不开心吗?”已经到十一月,学院院考结束,又是到了农忙的季节,学院放了十五天田假,许云帆自是又闲了。

村里人都忙着收玉米收黄豆等农作物,许云帆不用忙,小秦家的地,已经交给方猎户一家。

趁着这个机会,许云帆打算同齐修泽他们去京城看看情况。

最近秦润让秦大有他们烧的银霜炭已经有两千多袋,烧制一窑炭需要十天左右,一个窑洞一次可以烧制二十几袋,当初秦大有他们挖的窑洞有二十个,两个月烧制两千多袋银霜炭,这产量并不算多,主要是秦润没让秦大有他们只烧银霜炭,其他木炭也要烧,如此,到时候卖其他木炭时也好把他们小秦家的名声打出去,这样明年的木炭就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