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分外写实的倾盆大雨,到底让身体很好的黑豹生病了。
“秋——”
“秋——”
别误会,这不是在喊秋言。
黑豹打着喷嚏,脑袋也随之甩动,打完喷嚏后,他往后一摊,仰头看着洞顶发呆。
秋言又给他添了碗开水,无奈道:“这也真是巧了,去年巡逻队任务我生病,今年巡逻队任务你生病。”
“谁知道会正好遇上大暴雨啊。”
黑豹叹了口气,翻身起来,喝了大半碗热水,又重新躺下。
秋言看他精神头还不错,就问道:“想吃什么?”
黎咂摸了下,“什么都想吃,要吃很多。”
秋言:“……”
这病一场还胃口打开了。
“那我琢磨下,你先休息吧。”
黑豹扭着身体,脑袋压着爪子看秋言转身离开,提高声音问道:“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秋言挥挥手,“你安心养病吧,家里不用你操心。”
听到这话,黎也没坚持。
他在秋言那里听说过病毒,据说会通过呼吸和喷嚏传染给其他人,很恐怖的样子,他还是老实待着养病比较好。
另一边,秋言进入储藏山洞。
黎的胃口不错,再加上他只是打喷嚏,没有其他感冒特征,秋言也就不准备给他忌口。
在拿了些牛肉和猪肉后,又拿了粉果和蔬菜,再拿一只鸡。
秋言看着竹篮里的食材,思索了会儿,又拿了些鸡蛋出来,将这些食材放到餐桌上,秋言走出山洞,推门出去,在走廊上摘了些辣椒和葱蒜叶。
身边就是畅通无阻流淌下来的雨水,秋言隔着厚重的雨幕看了眼森林,带着葱蒜辣椒进入山洞。
竹编小球从脚边骨碌碌滚过去,淡金色的小豹子欻地从他面前跑过,秋言把辣椒和葱蒜叶放到桌上,舀了些热水到盆里,兑入凉水后开始清洗食材。
全部清洗干净。
秋言将鸡翅和鸡腿剁下来,放在一边腌制着,剩下的鸡肉剁成小块,放到石锅里,放入姜片和葱蒜,加入足够的水后,送到火塘的锅架上炖煮。
牛肉和猪肉分别剁碎,一部分牛肉放在旁边,秋言剥了些玉米粒,用碗装着放在这份牛肉旁边。
剩下的猪肉和牛肉放入调味,秋言起身,进储藏室拿了罐淀粉出来。
放了调味的肉中打入鸡蛋,加入些许淀粉,搅打上劲后放在一边,秋言开始揉面擀面。
又宽又大的轻薄面皮上抹上面粉,折叠在一起后,秋言几刀将其切成正正方方的面片。沿着面片的对角线摆上一条肉馅,两端面片凑到一起捏紧。
如此反复,一个个锅贴初初成型。
所有的菜都备好了,秋言走到灶台边,看了下蒸着的米饭。
简单扒拉两下,闻着浓郁的米香,秋言将蒸饭木桶端到桌上,将灶台上的石锅换成了浅口的。
两个灶台都点了火,一个锅中倒入大半罐食用油,另一个只在锅底刷油。
刷油的石锅内放入准备好的锅贴,小火慢煎着,秋言动作麻利地调了一大碗淀粉水放在旁边,又倒了些淀粉调了个浓稠的淀粉糊糊,里面加入足够的调味粉,等到油锅温度够高后,将鸡腿沾满淀粉糊糊,然后放入油锅中。
油炸的滋啦声顿时响了起来。
秋言把鸡腿鸡翅都放进了油锅里,用锅铲拨了两下,确定不会粘连到一起后,注意力就落到了锅贴上。
锅贴底部已经煎到金黄,秋言舀了两勺淀粉水到锅里,盖盖焖煮着。
两边一同忙活,倒也没有手忙脚乱。
炸好的鸡腿鸡翅进行了二次复炸,一个个底部金黄酥脆的锅贴出锅,摞在碗里特别漂亮。
秋言把所有的锅贴弄完,往锅里舀了一勺炸鸡用的食用油,往里倒入蒜蓉酱,然后加入提前留出的牛肉末,炒香之后加入玉米粒和米饭,大火翻炒中加入酱油。
香味充斥了整个山洞。
等秋言忙完回头一看,黑豹眼巴巴地蹲在左边,豹崽和他隔着三米远,同样眼巴巴地瞅着。
真不愧是父子俩。
秋言嘴角上翘,将饭菜分好,将黎那份端到小桌子上,说道:“你来这吃。”
“好嘞~”黑豹站起身,欢快地靠近。
秋言放下碗筷后,抱起同样跑来的秋栗子,给他擦干净柔软粉嫩的爪垫后,将其放在了餐桌上。
秋言在旁边坐下,拿起炸鸡翅咬了口。
两个鸡腿分给了黎和秋栗子,秋言理所应当地独享两根鸡翅。
翅尖的骨头在油锅里都炸到酥脆了,咬开的时候仿佛还能爆汁,表面酥酥脆脆的,将肉汁都封存在了里面,好吃到让人流连忘返。
吃完鸡翅,秋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锅贴,感觉味道很不错,底部酥脆,上面的面皮又是柔韧的,内里肉馅Q弹多汁,葱花香更是恰到好处。
一连吃了好几个锅贴,秋言舀了勺牛肉玉米炒粉,再度被美味俘获。
吃了两口,秋言起身,翻出辣椒酱来,往自己饭碗里舀了几勺,又用碟子给黎装了些,给他送去。
秋栗子仰着脑袋没有等到自己的,疑惑地拍了拍桌子,“阿爹?”
“是辣椒哦,栗子要吃吗?”
闻言,秋栗子迟疑了下,最后弹出一点点爪尖,“阿爹!”
要一点点啦~
秋言就给他弄了一点在碗里,跟些许米饭拌均匀,站在旁边看着秋栗子试探凑近闻了闻,然后嗷呜一口。
“唔——呜呜~”
好好吃,但是嘴巴好痛呜呜。
秋栗子呜呜着吃完那口辣人的饭,然后一口咬住锅贴,幸福地压下辣味后,又忍不住去吃一口拌了辣椒的炒饭。
秋言看得直摇头。
他将饭上的辣椒酱跟炒饭拌匀,舀了一大勺送入口中,享受着混合了辣椒香味的美妙。
吃饱饭,收拾干净碗筷厨具,秋言伸着懒腰活动了下身体,习惯性地看向黑豹。
黑豹默默地团了起来,一副拒绝靠近的模样。
秋言舌尖顶了下侧脸软肉。
想靠近。
但是感冒传染确实麻烦。
他心里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坐到了长沙发上,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
秋栗子喝完水跑过来,跳上沙发,在阿爹身边趴下。
炭火烧出了蓝色的火焰,时间被织进毛线里。
黎的身体素质不是盖的,在冰冷的雨水里待了那么久,吃饱喝足睡了个一天一夜,等秋言带着秋栗子睡醒走出山洞时,黎已经精神满满,正在烤肉。
听见他们出来的动静,黎转头看见秋言,立即眉眼弯弯,把肉放在旁边,站起身过来,拉着秋言用力亲了口。
“想死我了。”
“你这也太夸张了。”
秋言说着,嘴角却在上翘。
秋栗子仰着脑袋,‘亲亲~’
自己崽的请求哪里舍得拒绝,黎又在秋栗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得到了幼崽热情的舔舔。
秋言注意到火塘边的肉,问道:“肚子饿了?”
“有点。”
秋言闻言,把秋栗子塞黎怀里,“我去做饭。”
黎抬手拉住他,将人抱进怀里,“也没那么饿,先让我抱抱。”
怕感冒传染给秋言和秋栗子,晚上睡觉的时候,黎都是在外面睡的,他们分开了整整一天一夜。
被抱住,秋言也不挣扎,安静地待在黎的怀里。
秋栗子仰头看着黏糊的阿爹阿父,乖乖待了一会儿,到底没扛住骨子里的好动,挣扎起来。
良好的氛围被打断,秋言和黎分开,对视一眼,无奈地低头看了眼秋栗子,小崽崽仰着头,金眸眨巴眨巴,无辜极了。
还能怎么办呢。
黎没好气地戳了下崽头,将他从秋言怀里接过来放到地上。
秋言琢磨着早餐内容,先找出了牙膏牙刷,准备洗漱。秋栗子下意识跟着阿爹跑,跑了没两步,又扭头冲回阿父身边,‘要尿尿!’
黎闻言抱起他,对秋言道:“我带栗子去上厕所。”
“啊好,你小心点别淋着雨!”
“知道。”
黎走出遮雨棚,拿起旁边的雨衣折了下,将有缝线的位置藏在下面,顶着雨衣抱着秋栗子,冲进了哗哗的雨幕中。
秋言端着洗脸盆出来,见父子俩就这么出去了,不由担心地蹙起眉,看了好一会儿才蹲下来洗脸刷牙。
黎带着秋栗子上完厕所回来,自己也上了个厕所,冲洗干净厕所后,这才重新顶着雨衣,抱着秋栗子冲进雨幕。
这样的倾盆大雨下,唯一的好处就是没什么风,不用担心风雨会从前面扑来。
秋言听见黎回来的声响,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首先看到的是努力捣腾小短腿的秋栗子,他大概扫了遍,见秋栗子身上的毛发没有湿,就没有管。
大步走出遮雨棚,秋言走到黎身边,见他腿上湿了大半截,身上情况倒还好,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拿起旁边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肩膀手上的雨水。
黎把晾好的雨衣挂到墙上,接过秋言手里的毛巾,说道:“进去吧。”
“好。”
秋言往山洞里走,同时说道:“还是得想办法做个雨伞出来,这个雨衣不太方便。”
雨一大,雨水就容易顺着缝隙流进去。
“伞?”
黎疑惑地跟上。
秋言回忆了下去年带黎看过的电影,说道:“你见过的,就是水果摊上那种大大的圆形东西。”
“那个不好做吧?而且好大,也不方便收起来。”
“不做那么大的就好了。”秋言先去洗了个手,擦干后继续揉面,同时说道:“要是可以的话,还是得想办法让伞能够收拢。”
黎在他旁边转了圈,看了下旁边的肉,问了声确定是要剁馅后,一边弄一边说道:“先试试,不行的话,不收拢也行,放在走廊上就好了。”
秋言弯眸。
早餐吃的是薄皮煎包,秋言还煮了一锅蛤蜊蛋花汤。
鲜美的汤配上一口一个的小包子,一家三口吃饱后,还剩下一大碗薄皮煎包,秋言将其放在灶台上,借助灶台余温温着,等饿了的时候随时可以拿两个吃。
“等下弄锅皮冻,明天早上咱们吃生煎包。”秋言清洗着碗筷,一边忙一边道。
黎将搬出来的木头劈成长条,听到这话问道:“需要些什么?”
“切块猪皮下来就好了,剩下的柜子上都有。”
“好。”
黎把木头放在旁边,走过来打开柜门拿了把菜刀,去储藏山洞割猪肉皮。
秋言也没管他,洗干净毛巾上的油污后,拿着肥皂在上面抹了一遍,然后开始擦家里的这些柜子和桌椅。
在山洞里做饭就这一点不好,飘出来的油烟容易把家具弄得脏兮兮的,隔三岔五就要擦洗一遍,就连地面也要时常擦洗。
秋言擦完桌子,洗干净毛巾,又去擦第二遍,将上面残留的泡沫擦掉。
秋栗子追着球,哒哒哒地从阿爹脚边跑过,完全不明白阿爹在忙些什么。
秋言擦了两盆脏水出来,腰都僵了,他放下抹布,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将脸埋在了桌子上,不动了。
栗子歪头:“?”
黎将装着肉皮的篮子放在旁边,伸手捏了捏秋言的脖子,又给他揉了揉腰说道:“歇着吧,剩下的我来。”
“嗯。”
秋言舒服地轻哼了声,也没有起来,说道:“水倒了,再把放盆的地方擦擦。”
“好。”黎应了声,问道:“肉皮要怎么弄?我顺手也收拾了。”
“唔,先洗干净,然后用刀把表面的油脂和肥肉全刮了,弄干净后再冲洗一遍,然后放到锅里煮着,剩下的我来弄。”
黎得了指示,按照秋言交代的,把事情都做完后,又拿着刀准备去弄木头。
秋栗子看看阿爹,又看看阿父,跑到阿父的脚边,抬起爪子扒拉了下黎的小腿,‘阿父,阿爹怎么啦?’
黎随手摸了把崽头说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让阿爹休息会儿。”
“哦,好吧。”
秋栗子乖巧地点了头,又忍不住去看阿爹,见人还趴在桌子上,想了想,跑到卧室里把睡觉的毯子拖了下来。
秋言感觉脚被崽子扒拉了两下,一抬头,就看见秋栗子身后,拖得长长的毛线毯。
“……”
秋栗子眼睛亮晶晶的,“阿爹!嗷呜嗷呜~”
他现在就阿爹阿父喊得清晰,其他话根本不会说,不过也不用他说出来,从行为中就知道小崽子想做什么了。
秋言无奈地捡起毛线毯,把幼崽也抱到怀里,隔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小捣蛋鬼。”
秋栗子:“?”
在小家伙表达不满前,秋言把毯子抖开披在身上,然后捏着崽崽的小爪子道:“谢谢栗子给阿爹送毯子,不过你现在太小啦,毯子都落在地上变脏了。栗子等长大一点点后,再给阿爹送毯子好不好?”
秋栗子这才明白阿爹为什么说自己是在捣蛋,不好意思地扭了两下身体,仰着脑袋凑到阿爹面前,在他脸颊上用力蹭了几下,声音含含糊糊:‘栗子记住啦~’
“真乖。”
秋言笑眯眯地摸崽脑袋。
黎听着他们俩的对话,无奈出声:“不说打他,至少要骂两句吧?现在这天气,毛毯洗了都没地方晾。”
闻言,秋言摸崽的动作一顿,低头,对上豹崽水灵灵的大眼睛,他的心顿时就软了。
“露台那边不是空着嘛,弄个晾衣架上去就好了,等回头雨小点儿,风起来了,说不定还能吹干呢。”
黎:“……”
这溺爱的,简直没救了。
秋言根本不觉得他是在溺爱。
先不说豹崽才几个月大,就说这件事情,栗子是出于好意才去做的,在知道自己的行为导致了什么结果后也知道错了,又是第一次犯这种错,还在讲道理教导的范畴内呢。
这么想完,秋言理直气壮起来,抱着豹崽看向黎,哼道:“果然不是你怀孕生的,动不动就打打骂骂,可怜我们栗子哦~阿爹贴贴,乖崽不难过。”
秋栗子眨眨眼睛,“嗷呀~”
栗子不难过啊~
但是贴贴可以多来点!
黎看着他们俩搞怪,将劈好的木棍堆叠在一起,手中的刀放在最上方,大步走过来。
秋言见状,抱着崽就要溜。
他坐在沙发上,本来就跟桌子隔得近,逃跑的路线被限制住,等他好不容易跑出来,黎也已经靠近,伸手一拉将人抱进了怀里,翻个身脸朝着脸。
“我是坏人?”黎故作严肃。
秋言眨眨眼,也不虚他,“你有意见吗?”
“有。”
黎声音带笑,将人抱紧,“既然都成坏人了,怎么可以不做点坏人该做的事情呢。”
他说着,大手在秋言屁股上拍了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黎笑着挑眉问他:“你说对不对?”
秋言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脸色在眨眼间变得绯红。
黎心头微动。
在亲上去之前,待在阿爹怀里的秋栗子终于反应刚刚那声是在做什么,嗷嗷着朝阿父挥爪子:‘挠你挠你,坏阿父!不准打阿爹!嗷嗷嗷咬死你!!!’
黎根本没防备这小崽子,猝不及防之下,下巴处被挠了好几道爪印,丝丝鲜血流淌下来。
他没好气地抓住秋栗子的爪子,“没打没打,你个小家伙脾气还挺大。”
‘我都听到响了!!!’
黎气笑,“废话,你阿爹那里肉多,能不响吗?你拍你自己的肚子不也响嘛!”
秋言没好气地瞪了眼黎。
肉多就肉多,强调他做什么?谁屁股肉少不成?!
瞪完人收回视线,就见秋栗子将信将疑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见真的有响,凑到阿爹脸颊边贴贴,‘阿爹痛不痛呀?’
黎摸着脸上的红痕给秋言翻译他的话。
秋言低头亲亲崽,“阿爹不痛,栗子保护阿爹,好勇敢啊。”
秋栗子闻言,立即精神起来,‘栗子保护阿爹!’
黎在旁边瞪大眼,“用得着你保护?你阿爹有我就够了!”
秋栗子朝着黎啊呜啊呜,‘栗子保护阿爹,阿父可以去保护其他人。’
“嘿!”
黎撸胳膊,“秋,你把他放下来,我让他认认现实。”
秋栗子也扭头,朝着阿爹喵呜,‘阿爹放我下去,栗子肯定会赢的!’
秋言看他一脸积极样儿,把小崽子放到了地上,看着黎变成兽形,按着秋栗子玩了起来,不由好笑地摇了摇脑袋,坐在沙发扶手上看他们闹。
锅里的猪皮煮软了。
秋言用筷子插了下,没感觉到什么阻力后,将猪皮捞了出来。
煮过的猪皮再用刀刮一遍油脂,然后撒上食盐搓洗,秋言忙活着,黎带着秋栗子从外面进来。
父子俩跑到秋言身边,一个从后面抱住他,一个在脚边打转疯狂蹭蹭。
秋言正好放手,对黎道:“你去洗个手,过来洗猪皮,我也去上个厕所。”
“哦,好。”
黎兑了些温水,拿肥皂洗干净手后,过来接过秋言手里的猪皮,秋言洗掉手上的食盐和油脂,拿了他的雨衣出来,进入了雨幕之中。
等秋言回来,黎还在搓猪皮。
秋言让他把猪皮放水里洗会儿,然后切成细条,他洗干净手后切了些姜片出来。
切好的猪皮丝用温水淘洗一遍,放入锅里加水,再放入姜片和八角炖煮,等到水开,将火调小一些,继续熬煮着锅里的猪皮,同时用锅铲撇掉上面煮出来的些许浮沫。
等到汤汁浓稠,秋言用筷子夹出姜片和八角,将煮好的猪皮冻放到容器里面晾凉。
黎凑近看了眼:“这个就好了?能直接吃吗?”
“想吃得等猪皮凝结后,调个蘸料蘸着吃。”
秋言说着,给每一个容器都盖上盖子,免得灰尘掉落进去。
黎“哦”了一声,指指旁边的木头堆,“我刚琢磨着,把中间的支撑杆掏空穿进兽皮带,要打伞的时候,可以通过拉扯绳子打开雨伞,你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
秋言闻言看向那堆木头,思索道:“听上去可行,先弄弄看。”
“行。”
黎起身,没让秋言跟着过去,说道:“我搬到火塘旁边来,烤着火弄。”
秋言:“我跟你一起。”
两个人一起把木头搬到火塘旁边,秋言看了会儿黎准备用来做手柄的圆木棍,琢磨了下,将其切成了三段,在连接处凿出螺纹来,说道:“现在应该好掏空些。”
“嗯。”
黎拿着骨锥,从中心点往下凿孔。
秋栗子玩累了,见阿爹阿父身边没他的地方,跳上沙发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
用来做手柄的三节木棍只有两节掏空,顶部那一节要留一端不处理,免得雨水直接流淌下来了。秋言就把顶端这节又切了一半弄了连接的螺纹。
弄好之后,秋言在距离顶端两指的位置,开始掏洞,这是为了方便穿兽皮带,以及固定伞骨。
雨伞不是随手就来的东西,两人也没打算一下就弄好。
折腾了半天,东西往角落里一堆,准备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