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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井傅伯这新屋子是独栋别墅。虽远离闹市区,但按照当前的行情,只怕也是萧祁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第2章

井傅伯这新屋子是独栋别墅。虽远离闹市区,但按照当前的行情,只怕也是萧祁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门庭外见方大点地,几棵灌木植物纷纷落叶,萧祁踩下,吱吱作响。

萧祁想起,初识之时,井傅伯才接了家里的生意。

井家大公子有胆有谋,生意在他手里,如浪潮般四散,个把年头,处处都能瞧见带着井傅伯名字的家当。

晃过这些年,眼前这屋子倒真是配得上他的身份。

门前站定,萧祁下意识在台阶上蹭了蹭鞋子,随后便抬起眼睛,按下门铃。

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打开了。

萧祁下意识侧开头,迎面而来的灯光夹杂屋里的热气,让他睁不开眼睛。

“进来吧…”

这一声道不出究竟的开场白缓急得当,没露了情绪,也没斩了威严。

萧祁回过神,抬头打量他。

井傅伯有些变化,两侧鬓角处微微发白,下颚上刻意蓄起了胡渣,眉宇之间倒还是过往那信手拈来便可削骨挫筋的凌厉。

“好久不见。”萧祁莫名有点胆怯,怎么说当年的事情不欢而散,现在求人办事儿,总得低头让人家把面子踩实了,“没打扰你休息吧。”

“进来吧。”井傅伯后退些许,让出了路,神色却如吹进门里的风一般寒冷。

萧祁跟着他进屋,转身关门,站在门口,没有乱动。

屋里的装潢简单,对着自家后院的那面镶着落地窗,客厅一侧摆着钢琴,暗色调的家具陈列有秩,头顶吊灯洒出暖色系灯光,昏暗中映衬出些柔和。

这感觉到和当年井傅伯给人的印象不谋而合,初次瞧见锋芒毕露,走进之后却带着些温柔。

井傅伯走到桌子旁,没回头,声音低沉,“喝水吗?”

“有酒吗?”萧祁扬起眉毛,靠在鞋柜上问。

井傅伯轻轻回头,倒是没瞧他,转而拿起手旁的酒,替他倒上。手指压在玻璃杯口,他将酒杯推到桌角,收回手臂。

萧祁不怎么能喝,当年跟井叔要一杯酒如太岁头上动土。看着玻璃杯中还在晃动的液体,这倒真应了物是人非四个字…

井傅伯爱干净,萧祁知道,于是便低头弯腰,解开鞋带,脱了鞋走到桌前。

将伸手碰到酒杯,井傅伯开口了,“需要多少?”

萧祁周身萦绕在不可察觉的压迫感中。井傅伯高他些许,初见时的傲骨已被岁月碾碎,铅华过后是攻击性极强的淡然。

萧祁移开了手指,靠向桌子,身体往后撤了些许,“八十万。”他眉眼带着一贯的笑意,当年的井傅伯吃这一套。

现在,只怕看了生厌。

“嗯,”井傅伯打眼瞧他,一副猫捉耗子,坐等眼前戏子粉墨登场的架势,“想借的倒是不少?”

一身居家服,深灰色圆领毛衣趁着上半身的线条,蓬松睡裤将身材比例修饰的恰到好处。

萧祁倒是想明白了些许,难怪当年自己会不顾一切将这人据为己有,到了这个年纪,确实带了些他喜欢的样子。

萧祁自己生的体面,眉宇间将‘纯’与‘混’合二为一,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他自己清楚的很,这是他的资本,偶尔利用,更多的时候成为掩饰,将心里所有的灰暗加以修饰。

要真说能吸引到他的,从小到大屈指可数,井傅伯算一个。

“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萧祁轻咬嘴唇,扬起的嘴角带上了道不清的魅惑。

“你喝酒了?”井傅伯拿过那杯酒,轻抿些许。

“喝了,”萧祁笑意更浓,面子都已经给足,尊严还算什么?“不喝酒哪敢开口跟你借钱?”

井傅伯随他,倒也配合着笑了,“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借给你?”

“我不知道…”萧祁实事求是,若是情况颠倒,换做是他,只怕那短信都不会搭理,“但没准…”

井傅伯打断,“不知道你就敢来?”

声落手起,他移步来到萧祁身边,快速扬起手臂,捏住萧祁正在喘气的鼻子,另一只手端着酒杯,毫不犹豫将几十度的烈性液体灌进嘴里。

“咳…咳…”透亮的酒精顺着萧祁的嘴唇流淌,他的衬衣被染湿,贴在胸口,“…嗯”喉结滚动,口中传来的辛辣让萧祁全身难受,他抬手挣扎着想要脱开桎梏。

“别乱动。”井傅伯手上的动作,如同他的声音,或急或缓,诚心要让萧祁将那酒精全部饮下去。

半杯高浓度酒精,足以让萧祁睡上大半天。

咽下最后一口,鼻息间的掠夺也随之结束。萧祁扶着桌子,他晚上没吃什么,几杯啤酒已是极限,现下胃里的灼烧感顺着血液流经全身,天旋地转不过片刻的功夫,“解气吗?”

“解气?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还有气?”阅历赋予井傅伯别样的诱惑,上扬的嘴角,眼中的戏谑,一切都让这个有了些许年纪的男人更加独树一帜。

萧祁嗤笑,全身发软,使不上力气。

他松开自己的领带,脖颈间的束缚让他倍感压力,“没气正好,念在当年旧情一场,没准你也能借给我。”萧祁说着,双腿便向一边倒去,下意识抬手撑住桌子,控制着身体下滑。

那些酒对他来说太多了,当下已再无片刻自制力可以用来进行思考。

井傅伯抬脚移步,伸手揽着萧祁的腰,却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旧情?”

“嗯…”萧祁顺势环上肩膀,将身体凑了过去,“没有旧情,就当是帮个旧相识也行。”

“那很容易。”

井傅伯扯着他的衣领甩到桌子上,萧祁身体的移动带来剧烈的眩晕,喉咙处的挤压感夹杂反胃的不适,“去床上行吗?”裤子被扯至大腿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即使醉了也是心知肚明。

不就是被操?又不是没被他操过…

若是被操一场,能换来钱,那准是萧祁赚了,配合着吼两嗓子倒也乐意。

谁的钱不都是钱,跟谁操不都是操!

“床?哪张床?”井傅伯反问,伸手便钳住他的腰,随即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雄性生物骨子里带着对领土的捍卫,井傅伯这样的男人,成功的背后掩盖了怕失败的畏惧感。在那张新床床睡了他弟弟,不仅是将绿帽悬于头顶之上,更是踏了其底线。那人无论是谁,都可单纯当做情感破裂,唯独他弟弟,意味着几年时光的彻底失败。

萧祁不挣扎,呵呵一乐,明白了,在这儿也成…

井傅伯整根硬起来,抵在萧祁身后,给自己戴套的同时冷着眼问,“你瞧上依仲什么了?”

“没什么,”萧祁轻舔嘴唇,拉住架在自己腰间的手腕,想给身体找个支撑点,“他没你大,也没…”

话未说完,便被一挺到底的凶器撞碎。

萧祁捏紧那手腕,脊椎颤栗,仰着脖子倒吸一口冷气,“疼…”

井傅伯退出他的身体,“怕疼现在可以走。”

“你借我钱吗?”萧祁没心没肺的问,酒精冲脑,疼痛被发酵,倒隐隐带上些受虐的满足,“借我,就不怕…”

“借。”井傅伯悠悠的说,顺手掂起那大半瓶酒,打开盖子,“这酒好喝吗?”

萧祁吞咽这口水,“不懂酒,辣嗓子…”话音将落,股间便被清凉席卷,随之而来的是酒精灼伤身后窄道的刺痛,“恩…”

“只是辣嗓子?”井傅伯沾着酒精的手指伸了进去,指节弯曲,力道大的吓人。

萧祁一阵钻心的疼,“哪儿能…”他嗓子口发干,声音颤抖,全身冒汗,“后面也辣…”

“喝够了吗?”

“够了…够了…”萧祁连忙求饶。

“这就够了?你倒是比以前能喝了,让我瞧瞧你现在酒量怎么样…”井傅伯又倒了些许,随即一个挺身,再一次贯穿到底,带着酒精操穿萧祁的身体。

萧祁疼到了骨头里,酒精让身后强行进入的伤口变得鲜明,神经末梢传递,全身毛孔都张开了嘴,贪婪的吮吸氧气。

“疼吗?”井傅伯缓了缓,捏起萧祁的下颚,“这么喝行吗?”

“恩…”萧祁皱眉,咬着下嘴唇,疼得说不出话。

眼瞧等不来回应,井傅伯眉宇之间稍显愠色,缄口不再发问,转而又拿起刚刚的那瓶酒。

“别…疼…”

萧祁顿时呈现些哭腔,毫无矜持可言。他本就没什么倔犟的资本,此刻身后还连着硕大的凶器,若不想皮肉受苦,只能变着方子将身上之人的心思捋顺了。

“刚刚怎么不说?”

井傅伯抬起下颚,面上倒和煦了不少,捏着萧祁的手用力了些,拎着酒瓶又给他嘴里灌了几口。

“…咳…咳”生理泪水没被那疼痛激出来,倒是叫喉咙口的辛辣憋到了眼角。

萧祁难掩神色中的难堪,模糊的视线望向井傅伯,多少带了委屈。

井傅伯时常弄疼他吗?

萧祁想过这问题的答案。并不多见。

床笫间云雨之事,讲求个情趣乐子,两人都舒坦才能欲仙欲死。

萧祁自是时常喊疼,这给了井傅伯别样的存在感,带着施虐的性爱,谁人不想染指。

然,若真说那些痛苦有多么难熬,只怕连当下的一半都望尘莫及。

电话响了,震动顺着身下的桌子传递,萧祁下意思望去。

顾唯…

他们还有联系。

井傅伯跟你上床是不是也总故意弄疼你?

顾唯说这句话时眼中存着笑意,萧祁忘不掉,笑的真好看。

井傅伯停下来,望向手机,暇整片刻将阴茎全根顶入萧祁的身体,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接起电话。

“怎么了?”沧桑阅历不仅让这个声音带着故事,也让这个声音带上面具,乍听之下的泰然,丝毫没有情绪起伏。

“…”

“恩,我知道了。”井傅伯轻舔嘴唇,“你早点睡吧。”

萧祁想笑,何等的温柔,与操着自己的那根凶器判若两人。

井傅伯悠悠片言,与平日的语气倒没显出不同,“是,但是我明天…”

萧祁眼中的泪水因这通话被蒸干,他张开嘴,照着虎口处便咬了下去。

“恩…”井傅伯不自主撤回手臂,眸子间平添冰霜。

“井叔…”萧祁扯开嗓子失声的叫,叫的放荡,生怕电话那端错了细节,“…井叔…好疼…”

井傅伯按掉电话,随手扔在旁边,回过神打量他,下身倒是又胀大了些许,前后稍稍顶弄碾压着伤痕累累的甬道。

“你没问…我主动说。”萧祁望着那双幽黑的眼睛,深不见底,情绪的浮动无法察觉。

“恩…”井傅伯对刚刚的事情沉默,但片刻功夫便拽起萧祁的衣领,将他摔在地上。

此时才显现出的野兽之欲让人生畏,井傅伯趴下,让性器重新回到那热甬之中,不停抽送,“倒是比刚刚乖了点。”

后背摔在地上,萧祁磕到了头,疼痛感倒是其次,毕竟桌面的高度有限。

眩晕首当其冲,他抬起睫毛看向井傅伯,两人的衣服都还套在身上,这性交原始粗暴,毫无技巧可言。水汽之下,仰头望去的画面就像一只疯了的狗再啃噬泄欲。

“井…叔…”他抬手抵在那人小腹上,“乖了…总得有点…甜头吧…”

“甜头?”井傅伯重复,捏住他的手腕,控制他的身体,“谁说‘乖了’管用?”话音落下,他强势的操弄,比先前更快速的施加蹂躏,披荆斩棘。

“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

说着这话时,井傅伯刚刚退出萧祁的身体,胯间的裤子还松散着。上身的羊毛衫柔软服帖,丝毫没有褶皱的痕迹。他走到沙发旁,从西服外头口袋里拿出支票本。

萧祁吃力的站起来,后穴带着零星的血渍,与酒精相容,“你刚刚…怎么不问?”

井傅伯颔首抬眼望过来,一派坐等他谢恩的架势。萧祁看了生笑,合着被条疯狗咬了也能值八十万的价钱,“你别是后悔了,不想借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随手拿起那支Yard-O-Led,井傅伯打开支票本。

“还真没有。”

萧祁见过那钢笔,几年前井依仲从英国回来,见面礼便给了兄长这支笔。

这笔倒是不值什么钱,井依仲那会儿将笔盒塞进大哥的手里,接着道,但我看见它的时候想起你来着,你拿着玩,不喜欢放那儿看也行,反正模样生的不错。

靠着桌子站起来,萧祁接过支票,愣了片刻,“你…”

十万…

“什么时候,我觉得你疼够了,你也就能借足八十万。”

还他妈想翻来覆去折腾不成,萧祁心里一阵恶心。

“怎么,你着急?”

井傅伯将他手里的支票拿回来,转身又写了一张,八十万,“借你这钱不算什么,但还清之前,你得听我的。”

“听…”萧祁从他手里将支票抽出,平平整整的塞进上衣内袋,听你的有什么可怕?!

没等井傅伯赶人,萧祁有眼色的整理了衣服。

转身离开尚存些许自持,即便是欲盖弥彰,也落个适从,若当真让人用了‘滚’字,仅剩的惬意也将如东流之势,不可回头。

井傅伯没阻止,只是在他打开门时闲庭信步的问,“你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需要这钱吗?”

“还赌债。”萧祁随口道,接着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