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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顾维去找别人了……

第20章 顾维去找别人了……
顾维走了,他们没做。

白鸽腿软得站不住,最后捂着发麻的脖子瘫坐在浴室的地板上,花洒还开着,热水漫过鼻子,呼吸都难。

为了躲水流,白鸽往后靠了靠,头跟后背贴上瓷砖墙,最后胳膊一抬,关了花洒,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

没有热气蒸着,后背的瓷砖墙变得又湿又冷。

白鸽身上的衣服也全湿了,领口也被撕烂了,时间久了也冷,冷得他上下牙碰在一起都快撞碎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地板上坐了多长时间,身上有力气了才扶着墙站起来,脱了身上的湿衣服,打着哆嗦把架子上的浴巾扯下来往身上一裹就往外走。

湿衣服就扔在浴室地板上,他也不管顾维回来会不会说他,一头栽在床上。

明明很累很困,但是白鸽就是睡不着。

顾维走的时候卧室门没关,乖乖进来了,一开始趴在地板上挠床,直喵喵。

白鸽眼皮掀开一条缝,扒着床沿的手指冲小猫儿一招手:“乖乖,上来。”

乖乖跳到床上,白鸽一掀被子把小猫揽进怀里,一边捋着乖乖的脖子,一边跟它说话。

“真冷啊,”白鸽又裹了裹被子,“你爸走了,晚上你陪我睡吧。”

乖乖鼻子里呼噜两声,白鸽就当是在回应他了,一个人继续说话。

“他是不是去医院了,有急诊吗?好像没听到他电话响。”

白鸽慢慢吐了几口气,又说:“也可能是听了我的话,去找别人了吧,他刚刚还没解决彻底呢。”

“你说,你爸会找个什么样的人?”白鸽想到了自己之前耍白奇的时候点的那12个男模,“可别出去乱点人,他又没有什么干净路子,万一找的人再不干净,得了什么病就不好了。”

“应该不会,”白鸽嘀咕半天又自己否认了,“他不是会乱来的人,他是医生,这点儿安全常识应该是有的。”

“不管跟谁,千万要记得戴套,现在谁都靠不住。”

他又想,顾维跟他的时候,经常不用套,万一跟别人也习惯性不用就不好了。

“你说,你爸会不会……万一再碰到什么坏人,给他胡乱吃迷药,把他迷晕后再噶他腰子,或者把他卖到缅甸去了可怎么办?”

“不会不会,法治社会,只要他自己不乱跑。”

白鸽现在很想骂人,但是刚刚的情绪已经把他心里那些劲儿都带走了,他骂人都找不到地方骂,也没有力气骂了。

他该骂谁呢?骂顾维吗?可是他最该骂的是他自己。

个大傻逼。

白鸽安静了一会儿,又摸摸乖乖头,觉得自己现在想这些没用。

顾维想找人不一定就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找,其实这些年,追顾维的人很多很多。

他虽然从来不跟顾维一起出现在外面,但顾维的事儿他都知道,只要他想打听,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顾维上学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追他,男男女女都有,后来工作了,追他的人就更多了。

有一次,他们医院来了个实习生,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地址,直接追到家里来了。

当时他刚跟顾维大清早折腾一次,他身上的汗都没干透呢,就被不停的敲门声把最后那点儿放空身体,爽过之后的余味给打断了,心里烦得很,拍拍顾维胳膊,让他去开门。

顾维正好手机响了,说要接电话,让他去开门。

白鸽撑着发酸的腰坐起来,也懒得找衣服,直接拿起床上顾维的衬衫套在身上。

顾维比他高半个头,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儿大,堪堪遮住半拉屁股。

他扶着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就那么去开门了。

白鸽只开了条门缝,身体在门后面,歪个头从门缝往外一瞅,是个男人,还抱着一捧玫瑰花,他不认识。

“你找谁?”白鸽很不耐烦,以为是敲错门了。

“请问这里是顾医生家吗?”外面的男人问。

白鸽从头到脚扫一遍外面的人,比他矮,是精致纤细小美人那一挂的,皮肤白,腿也细,再看看他手里的玫瑰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把门敞开,一条胳膊撑着门框,肩膀还一斜。

门外的男人没想到门大敞开后会是这幅场景,本来看白鸽的脸眼睛就发直,现在直接呆了,咽了下口水。

“这里是我家,”白鸽眼尾往上挑了挑,满眼的魅,“你找顾医生啊?”

“对,我我我,我找顾医生。”

“表白?送花啊?”白鸽伸出手,在玫瑰花上捏了捏,笑得更开了,看着小美人说,“花不错,我喜欢。”

小美人被白鸽笑得脸一下子就红了,白鸽心想,都有本事直接找到家里来了,还害什么羞啊。

白鸽一撩衬衫,腿还往前伸了伸:“怎么样,尺寸可不比顾医生差,要不要跟我试试?”

门外的男人在看到白鸽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他跟顾维是什么关系,但他没想到,这个长得让人花眼的男人会这么大胆,直接在家门口这么撩他。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帅了,眼睛里还有股邪劲儿,完全踩在他各种审美点上,他看得口干舌燥,听得也耳根子冒火,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白鸽冲小美人吹了声口哨:“行不行啊,吱一声,我经验足,保准让你欲罢不能。”

男人盯着白鸽看了几分钟,最后掏出手机,翻出微信二维码:“那什么……那你加我一下吧,我们回头联系联系,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刚见面,不行……”

白鸽噗嗤一声笑了,小美人脸更红了,低着头把花递给白鸽:“花,送你了,第一次见面,我叫崔济。”

“我叫白鸽。”

白鸽接了花,低头闻了闻,很香,他摸摸身上,没带手机:“等我会儿,我回屋拿手机。”

顾维其实打完电话穿好衣服就出来了,看见白鸽就穿个衬衫,站在门口跟个男人在那吹口哨调情呢,门外的男人他看着脸熟,是他们医院的,之前顾维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顾维就站在白鸽身后,听完了白鸽勾搭人的全部过程,没等白鸽转身回去拿手机,走过去一把揪住白鸽的后衣领,把人给拽了回来。

他还狠狠瞪了眼门外举着手机二维码发愣的男人,砰一下把门关上了,门板差点儿拍外面的人脸上。

崔济,很好,他记住他了。

白鸽手里的花被顾维打在地上,哎呀了好几声,可惜了。

顾维还在那束花上踩了几脚,把人拽回房间,又是一轮暴风雨。

“口哨吹得很熟练,勾搭人的本事挺厉害,才见面的陌生人就要加微信?”

白鸽勾着他脖子:“小美人啊,谁不喜欢?”

顾维咬着牙:“你经验很足?”

“跟你这么多年了,光学光看光感受经验也能积累的足足的。”

顾维太阳穴直突突,往下看了看:“还有,你自己什么尺寸,不知道吗?”

“靠……”白鸽这次真被刺激到了,“那是你严重超标了而已。”

白鸽公司可是干这个的,全国男人的标准尺寸数据是什么他可是清清楚楚,按照正常标准来算,白鸽绝对也超标了,只是顾维太他妈能长了,吃进去的饭不光长个儿了,哪里都没缺着。

想起以前的事儿,白鸽闭着眼也笑出了眼泪,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顾维离开前的那句话又折回来在他脑子里盘旋。

白鸽摸摸小猫说:“乖乖,他说他要杀我,这话他都说了好几遍了,这次听着怎么这么冷呢。”

白鸽快睡着的时候,忘了自己快要死了,忘了自己脑子里有瘤,忘了是他把顾维赶走的,刚刚发生的事碎成一片一片,到最后他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摘,竟然只剩下一个念头——

顾维走了,他出去找别人去了。

白鸽抱紧了乖乖:“难受,你爸又不要我们了。”

说完发现不对,又改了口:“不对,这次是我不要他了……”

白鸽醒得早,两只手习惯性往身边摸,空空的。

顾维没回来,小猫也不在。

白鸽盯着吸顶灯看了半天才起床,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儿,乖乖在自己窝里趴着呢,猫砂盆满了,白鸽铲了屎装进垃圾袋,给乖乖倒好猫粮跟水,拖着麻木的腿回房间进浴室洗漱。

白鸽刷牙的时候感觉脖子疼,对着镜子仔细一照,昨晚上被顾维咬的那一口留了个很深的牙印,位置太显眼了,他找出创可贴贴上。

既然还能睁眼,脑瘤感觉也算安静,那就找点事儿做,白鸽不想待在家里了。

公司今天开工,他准备过去。

白鸽把浴室地板上的湿衣服扔进洗衣机,随便煮了碗面,餐桌也没收拾,碗筷也懒得刷,直接放进水槽里没再管,吃了药打车直接去了公司。

老林看到白鸽脖子上的创可贴,立马就明白了:“不是,大过年的,顾维又咬你了?”

白鸽边倒茶边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老林说了声“哎呦我去”,又说:“你俩是不是属狗的?”

“不是,他属猴的。”白鸽闷着嗓子说。

“你声音是怎么了?”

被顾维掐的,白鸽心里说,早上吃面的时候往下咽面条都疼,白鸽没照实说,只说可能是感冒了。

“那得多注意,吃点感冒药。”

白鸽“嗯”了一声,喝着明明很浓但到他嘴里就没什么味儿的茶。

老林看看桌上的日历,又问他:“对了,过段时间你生日,准备怎么过啊?还跟之前一样?大家一块儿聚一聚呗。”

老林不提,白鸽都忘了自己快过生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是什么情况,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说一句“到时候再看吧”。

“行,这周末跟我钓鱼去,”老林又提议,“这两天暖和点了。”

“暖和吗?”白鸽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出来暖和,他还觉得冷飕飕的,想起昨晚上那个冷劲儿,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老林会想带白鸽去钓鱼,也是怕他周末没啥事儿做无聊,姥姥年前刚没,他想带着白鸽出去散散心。

“找个暖和的地方,可以在岸边搭帐篷,在帐篷里面再生个炉子,不会冷。”

白鸽想了想,答应了,给自己找点儿事做,总比待着胡思乱想强。

开工第一天,给每个员工发了红包,又开了个全体员工大会。

白鸽开完会去销售部过了一趟,把后面的销售工作带着大伙儿理了一遍。

白鸽说了半天口干,出来直接去了茶水间,刚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个男人在旁边跟他打招呼。

“白总好。”

白鸽一扭头,面生,年纪轻,长得有棱有角,挺俊朗的一个大小伙子。

白鸽笑着问:“新来的?”

小伙子自我介绍:“对,我是年前新入职的,现在还在试用期,我叫赵光霁。”

年前白鸽没来公司,公司新入职的员工他还不认识,一看赵光霁脖子上的工牌,知道他是销售部的,想起刚刚在销售部确实扫过他一眼。

要搁以前,白鸽对人过目不忘,现在脑子长瘤不好使了,记性也差。

“晓琳那个组的?”

“对,琳姐带我。”

“多大了今年。”

“22,今年刚毕业。”

“行,有什么事儿可以找晓琳,张伟他们几个,多熟悉熟悉公司环境,有不适应的地方就提,有什么意见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没不适应的,就是看见您今天来了,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本来白鸽以为他打个招呼就完了,而且看赵光霁的样子,好像还挺紧张的,刚想说“你去忙吧”,没想到赵光霁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示意了一下说:“白总,你脖子是……”

白鸽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捂着自己脖子,摸到了创可贴,笑笑说:“哦,没什么,昨晚上被蚊子咬了一口。”

赵光霁真诚发问:“这个季节,有蚊子吗?”

白鸽心里想,这孩子真是的,怎么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呢,这种私密问题也要刨根问底。

新来的就是新来的,不知道白鸽的情况,公司里的老人都知道,他们白总家里可是藏着“娇”呢,还是个男娇。

待了五六年的老人更知道,白总家里那个“娇”脾气暴,会咬人,白总经常挂着彩来公司上班儿,脸上嘴角脖子“带伤”都是常有的事儿,有两年逼得他们白总夏天都不敢穿短袖儿,一到夏天数他们白总办公室空调温度低,人一进去都冷得打寒颤,找他去汇报个季度工作,出来就得感个冒。

这两年算是好点儿了,他们白总每次来公司都是体体面面,脸上脖子上没啥太出格的痕迹。

没痕迹之后更热闹了,下面有些人又开始嘀咕,是不是白总恢复单身了,还是他家里头换“娇”了?

在公司里,白鸽口碑一向好,他那张脸长得好看啊,迷人,人也随和,还开得起玩笑,再加上他带整个销售团队,销售部门的氛围一直都特别轻松活跃。

所以,就有那几个胆子大还爱扯屁的人凑上来问白鸽,白总家里是不是换了个“娇”,最近没看见他嘴角脖子上挂彩,问完就趁机开始推销自家亲戚朋友。

“我有个急事儿想问问白总,那什么,上次我表哥来公司给我送东西,看见白总之后就走不动道了,回家就日思夜想的,饭都吃不下去了,白总要是单身了,能给我表哥联系方式吗?”

又有人趁机举手了,直接递出手机号码:“白总,这人是我老铁,一块儿长大的,见你一面之后水也喝不下去了。”

白总一人一脚踹他们屁股上,骂他们多管闲事儿,骂完说这辈子都不可能换人的,家里的“娇”还是原来那个。

白总还说不给联系方式,让这个人的表哥尽快死心好好吃饭吧,可别把自己给饿死了,让那个人的老铁抓紧喝水,别把自己渴死了。

公司里除了老林,真正了解白总家里那位“娇”的还有研发部的人,研发部除了照片外,有那位“娇”的精细数据。

因为他们经常要研发独家小玩具,只适用于他们白总跟他家里那位,但是研发部可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不敢对外透露。

有人去问,研发部的人也只会说,白总家那位尺寸相当可观,时长相当让身为男人的他羡慕,精力也是相当之旺盛。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句话:他家白总跟家里那位“娇”,很性福。

这么往外一传,好奇的人可就更多了,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想看看白总家里那位到底是什么天仙儿,能把他们公司的天仙儿给迷成那样。

可是白总实在是捂得太严实了,从来不带出来见人,除了公司里的林总,没人真见过那位神秘娇。

有人还偷偷去问林总,白总藏的娇不会有什么外貌缺陷吧?

老林的评价很客观:“他跟白总,光看脸跟身材,那是天底下绝配。”

他们每次聚餐都会起一次哄,让白鸽把家里人带出来给大伙儿看看。

白鸽嘴一勾,腿一翘,拿各种理由给堵回去了,说不带。

白鸽对外从来都说自己有对象,而且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他不想往外带,因为他跟顾维的关系,不是他单方面对外宣布的那样。

是家里的那位“娇”,不愿意跟他出来。

……

晃晃悠悠一上午就那么过去了,中午白鸽跟老林一起吃了饭,感觉头一阵阵发涨,掏出药吃了。

“你这吃的什么药啊?”老林一抬头,看白鸽往嘴里扣了一把药。

白鸽喝了半杯水,把药咽下去之后说:“感冒药。”

“不舒服就直接回家躺着吧,刚开工没什么事儿。”

“我回办公室睡会儿就行。”

白鸽不想回家,感觉有点儿累,站起来跟老林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准备睡个午觉歇一歇。

他办公室带着一个可以睡觉的休息室,白鸽一进休息室,就看见年前研发部送过来的一箱小玩具放在墙角。

会直接送到白鸽这里来的,都是白鸽跟顾维的独家定制款。

当时他是准备带回家跟顾维一起用的,后来忘了拿回去,一直在休息室里放着。

白鸽蹲在地上打开箱子,一一拿起来看了几眼,有过去的老款进行升级的,也有最新研发款,各种用途各种功能前前后后的都有。

白鸽看完了合上箱子,又在箱子上踢了几脚,脱了羽绒服转身躺在床上。

吃了止疼药,白鸽头慢慢地不疼了,但心里有一块地方昨晚上被凿空了,那里空荡荡的太难受,像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白鸽很想找个什么东西填满才好,好像只要把那个黑洞填满了,他就能不这么难受了。

不是身体上的欲望着起来了,白鸽心里很清楚,是他说不出来,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地方需要,想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不然呼吸一口都难。

白鸽撑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又蹲在地上打开箱子,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个跟顾维那玩意儿一样的。

他自己很少玩儿,一是他跟顾维的频率很高,他也没精力自己玩儿这些东西,大多数都只是他跟顾维的前奏调节而已。

白鸽拿着玩具,洗干净擦干,一个人砸在床上,扯着被子往头顶一埋,鼻子屏着呼吸半天没喘口气,等彻底适应了被子里的黑,头上出了汗,他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肺里那阵缺氧的感觉过去之后,白鸽心里可悲地想,顾维被他撵走了,他自己在这个见不得人的黑暗角落里,一个人偷偷用玩具。

可是不行,还是不行,怎么着都是不行,甚至连平时跟顾维的十万分之一的感觉都没有。

白鸽只感觉到了疼,特别疼特别疼,每个毛孔每根血管都在又叫又嚷地喊着疼。

心里那块洼地,那块见不着底的黑洞,怎么都填不满。

不光没填满,还变得越来越空越来越大,都快把白鸽整个人吞了。

白鸽握着玩具一头,手指不小心摁到电源键,电量不小心开到了最大档,那一下直接把他眼泪都疼出来了,眼泪杀着所有淌过的皮肤。

白鸽闭着眼,嘴唇在颤,眼皮在颤,大脑也在发颤,他不想,但嘴里还是无意识地不停喊着顾维的名字。

“顾维,顾维,顾维……我不行了,我快要疼死了……”

原来这些年,他的身体也早就非顾维不可了。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感谢宝子们支持正版~

晚上晚一点还会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