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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王海和莫兰看着杨久年这吃惊的小样,笑着对他说道:“赶紧洗手吃饭,就等你了。”

  杨久年一听,不敢耽搁,连忙把相机放下,转身到院子里洗洗手,然后开吃起来。

  饭桌上,库尔勒大叔有告诉了一些关于馕的历史,不说别的,就这馕的品种就竟然,大约有五十多种。他们现在桌子上摆着的这些肉馕、油馕、窝窝馕、芝麻馕、片馕、都是常见的,若是待节日的时候,那什么希尔曼馕,各种馕加在一起,大叔说了,能让他们吃上大半个月不带重复的。

  杨久年对于面食属于一般,魏清这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一听这么多,眼睛瞬间都发亮了起来。在桌子上,吃着肉馕就在那吆喝着,下次自己私下里一定要再来一趟新疆,把所有馕都吃一次。

  馕是面食,烘烤成为一个圆饼,在新疆老一辈子住在靠近沙漠这一代的,这个食物就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东西。因为,只有这个食物能放很久,而不发质。

  杨久年喝着哈丽克兹专门为他煮的小米粥,笑眯眯地看着一手拿肉夹馍,一手拿馕跟库尔勒大叔说话的魏清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着坐在他对面的哈丽克兹,举例一下手里的小米粥笑着谢道:“谢谢。”

  杨久年不知道哈丽克兹从谁的嘴里听到他不习惯吃面食,特意给他煮了这碗米粥,不管怎么样,他都感谢这位对他们诸多照顾的父女二人。

  餐桌上,魏清在大声和库尔勒大叔讨论者各种好吃的,莫兰在和哈丽克兹正聊着关于哈丽克兹几天后婚礼的事情,而王海时不时地也会插上一句,整个气氛都非常融洽。

  杨久年小口小口地摆着馕吃着,听着他们说话。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铃声传来。

  “爸爸接电话了……爸爸接电话了……”

  杨久年连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向被打扰的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所有人立刻志同道合地摆了摆手,示意杨久年接电话后,便在炯炯有神地盯着杨久年。

  杨久年被他们看着也不好意思走出去接近,便硬着头皮坐在餐桌上按下了接听键。

  “喂!”

  手机一阵柔和地笑声传来,“吃饭了吗?”

  杨久年瞟了一眼一直盯着他看的同事们,有些别扭地转了一下身,小声应了一下,回道:“恩,吃了。”

  谁想,那边魏清竟然没正经地突然大声说道:“什么嘛,明明是在吃饭。而且就吃了一小小碗的小米汤,还不如哈丽克兹养得猫儿呢!”

  魏清响亮的调侃声与众人的笑声从杨久年的电话中传进了千里之外的詹士凛耳中。

  他笑着哄着现在定然已面如火烧的爱人,“被同事调侃了吧?又不好好吃饭。”

  杨久年小声的辩解,“昨天吃多了。”

  “好了,别解释了。就你那肚子,能吃多少,我还不知道啊。”

  杨久年停顿了一会儿,在众人炯炯有神的眼神下小声询问道:“那你吃了没有?”

  “吃了,佣人一早就回来了。是你给他们打的电话吧?”

  “恩。”

  杨久年刚应了一声,就听见旁边传来了詹宝宝的叫声:“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然后是詹士凛的声音,“好好好……你就是我祖宗。你给我消停会儿行不行,擦,老子抽死你。”

  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杨久年举着电话,当即急了,“怎么了,怎么了?宝宝怎么了?”

  “没什么,咱儿子不过是一脚把咱国家的南疆军区给踹没了。”

  “啊?”杨久年眨了眨眼,傻了。什么意思?一脚踹没了南疆军区?

  “逗你玩呢。把电脑给踹飞了而已,小张已经叫人过来收拾了。”说着,杨久年就听见詹士凛对别人说了些什么话。好一会儿后,才听见他道:“要咱儿子跟你说说话?”

  “爸爸……”

  奶声奶气的稚气声传来后,杨久年立刻感觉心都酸了。詹慕年出生后,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步,不听见他的声音还行,这会儿听见儿子这委屈的声音,杨久年才发现他早已经想儿子想的不行。

  “宝宝,想爸爸了吗?”杨久年举着电话,已经顾不得管旁边的观众。

  “想。”

  “爸爸也想你。对不起宝宝,爸爸……”

  霎时,杨久年整个眼睛都红了起来,他的话堵在了舌尖,却怎么都无法说出来。

  他能想儿子保证什么?

  保证他再也不离开吗?

  他不可能不离开,除非他放弃自己长期以来的梦想。

  为今之计,他只能对千里之外的詹宝宝道:“宝宝,对不起。”

  杨久年这句话一出,霎时,爷俩二人隔着电话,一起哭了起来。

  杨久年这边是微微想儿子想的无声落泪,詹宝宝小盆友可不是这样了,直接抱着电话嚎啕大哭,“爸爸,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爸爸……”撕心裂肺的小样把抱着他的詹士凛吓的够呛,赶紧接过电话又要哄儿子,又要哄爱人,一时间忙得够呛。

  一阵兵荒马乱后……

  杨久年吸吸鼻子,红这样对詹士凛道:“我没事。宝宝还小,你带着他别让他老在空调房待着,你要太忙的话,就把他送给爸妈那边去吧!”

  “没事。我是他老子,我制不了他。”

  “对了,我跟你说一件事。我差不多下星期天会去一趟南疆军区。”

  “你要来?”

  “是。南疆军区实弹演习订在九月X日,要赶着国庆前完成。”

  杨久年‘哦’了一声,没在说什么,因为按照行程他跟詹士凛根本碰不上面,那时候他差不多该进沙漠了。

  詹士凛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的行程安排也非常紧凑,如果到时候演戏哪里出错更是谈不上跟杨久年见上一面。他们现在都一句是在自己领域独当一面的男人,为了自己心中的理念与目标而奋斗者。

  他们的目标都太高,所以,他们也做不到为了一丝儿女情长耽误国事。

  两人没再说什么,詹士凛那边看来已经收拾干净,杨久年也要干净把他的早晨给吃完,好让已经吃完饭的哈丽克兹收拾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他这边一挂电话,那边主编竟然打电话通知他们:既然你们要在新疆多待二个月,过几天南疆军区的实弹演习你们几个走一趟吧!

☆、61 婚礼与南疆军区

  接到任务后,杨久年把他们要去南疆军区的事告诉了库尔勒大叔,本来准备立刻出发的他们被库尔勒大叔拦了下来。

  杨久年他们这然才值得哈丽克兹的未婚夫也是南疆军区的,这次南疆军区的演戏非常重大,哈丽克兹的未婚夫早已经从驻扎的和田河回归军区。两个人的婚礼早已经说好是军婚,在部队举行。

  库尔勒大叔说了,也不差这几天时间,到时候跟迎亲的队伍一起去南疆军区。

  杨久年他们本来就答应过会参加哈丽克兹的婚礼,因为这次突如其来的任务本就心存愧疚,这然一听库尔勒大叔这样说。杨久年还没说话,最年长的王海已经出生应承了下来,“我看行,不差这几天。我们自己去还要麻烦当地政府,跟迎亲队伍一起去也省了麻烦。”

  杨久年听见这话,再看莫兰和魏清都一脸激动地看着自己,当即同意。

  又等了两天,库尔勒大叔家开始越来越忙。还没这么近距离全程观看整个婚礼的魏清激动的不得了,忙里忙外,莫兰瞧见忍不住逗弄他一句:“小魏啊,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你结婚呢!”

  魏清也不生气,脸皮特厚地嬉皮笑脸道:“我这是在吸取经验,明儿我结婚,我媳妇儿不就省事了。”

  惹得一帮子人一阵哄笑,看着时间差不多,莫兰和哈丽克兹的一群小闺蜜们一同把这帮子大老爷们给轰出了闺房。

  又等了一会儿,只听一阵敲锣打鼓的喜庆声,再接着就又人来敲门。自然,新郎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经历的,被伴娘亲友团们一阵刁难后,穿着一身军装的小伙子终于千辛万苦地闯上了二楼哈丽克兹的闺房。

  哈丽克兹坐在床头前,头戴凤冠,身穿汉族牡丹双凤红色汉服,脸色画着淡淡的妆容,娇艳欲滴。

  嘎查……

  哄闹人群一拥而入,坐在床头前的哈丽克兹猛然回过头,就见一身军装的爱人被自己的一群姐妹抵住在门前,两班人互相嬉闹着。

  四目相对。

  易木瞧见坐在床前看向自己的爱人美若天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按住一人肩膀直接从人群上翻了过来,他人一声惊呼,一身军装的小伙子已跃过人群一把抱住了心心念念的爱人。

  他人见此,皆是哄笑一趟。

  杨久年这时也被魏清拉扯这从人群后面扯了进来,两人手举着相机连忙拍下了这难得的一刻。

  两人的婚礼是要在南疆军区里的748特种陆战队里举行的,那儿还有一帮子大老爷们早已经准备妥当,就等着他们的狼把新娘给抢回来,好喝一口喜酒,看看兄弟的新娘有多美,有多靓,竟让他们的笑面狼软了心,失了魂。

  因此,易木一把抱住哈丽克兹后就直接把人一把抱了起来,转身就想把人给抢走了去。

  这哪里行,旁边的一群姐妹们一把拦了下来,结过婚大娘们也在笑了起来,直说着:“汉人小伙子,你今个儿可是来娶亲的,不是来抢亲地哟!这是搞麻子地哟!”

  被众人一阵好说,小伙子这才憨笑地把新娘放回了床上,摘下贝克曼,腼腆地朝四周地人笑了笑。

  给新娘床上红鞋,带着新娘一起拜见岳父大人,各种礼仪结束后,身穿军装,胸膛别了一枚大红花的军人小伙子,这才把自己心心念念的新娘子抱进了一直守候在外面的大红花轿上。

  一群少女们看着坐进花轿里的哈丽克兹无不露出了羡慕的神情,魏清围着这顶大花轿拍了不少照片,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深觉得稀奇。不止是他,杨久年也非常稀奇这种东西,在如今年代,这种东西已经少之又少,现在谁家娶媳妇还用这种古代依仗。

  不说他,就他知道的人群中,也没见到过哪家结婚用这种稀罕玩意的。

  八个轿夫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在一群身着军装的铮铮英雄们的陪同下,由乐师们开道,一路吹吹打打在和田县的阿恰勒路上行走。杨久年他们也陪同在后面,他们了解到,原来这抬轿子的轿夫们也都是南疆军区里的军人。718的连长在知道自己连队里的特战队的大队长竟然与一位外族的小姑娘相恋了,别提有多高兴。南疆军区因为驻扎在新疆,这里少数民族众多,语言不通,很多时候会产生磨合。上面一直着重要求军人们一定要跟当地的老百姓们搞好关系,绝不能那人家一分一毫,力所能及地去帮助当地群众。

  这种情况下,懂得汉语的还好一些,有些军人过于热情,反倒人那些不懂得汉语没出去过的少数民族的人民群众产生了误会,一来二去,难免有些磨合。

  哈丽克兹的婚礼起先是没这么隆重的,她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本打算直接就办个证,在自家门口摆一桌子这就算是婚礼了,一切从简。

  和田县并不算富裕,自从和田玉被国家指定为保护矿产,禁止开采后,和田县的生活水平下降了不少。老父亲没少为这事犯愁,哈丽克兹看在眼中,不想让自己的婚事给父亲多添困扰,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婚事办大了,到时候落人口舌。

  但在易木的连长听说了他的事后,当下就没同意,人家和田县的老县长就这么一个闺女,老县长平时没少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调节,大大小小帮了他们多少事。每年探亲来的军**没房住的时候,哪次不是被老县长直接邀请回家,盛情款待。

  和田河边老营地被野路子给翻了,现在的新营地怎么建立起来的,还不是人家老县长自动自发跑到各县各乡集资,这才有了和田河边的新营地。在听到自己的特战队一把手要跟和田县长的女儿结婚了,

  如今人家唯一的闺女也要嫁给他们的军人了,还想着不给他们添麻烦,不给党和政府国家添麻烦。718连连长亲自去找了老县长说这事,说明白,他们不给国家添麻烦,他们就在自己的地方,给自己的军人和军**办一个简单不过的婚礼,难道这还不行?

  库尔勒大叔含泪点下了头,哪个做父母的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风光大嫁!

  易木所待的特种陆战队718连连队自动自发的在自己地方搭起了一个简单的婚礼常说,十几个大老爷们第一次跑到野地里去采集野花,野草,用他们拿枪的手编制出来一个个花篮,花环,在石头地上铺上绿茵茵的草蒲当红毯,非常简朴,但是却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最美最好的婚礼现场。

  和田县和南疆军区是有一段路的,大红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出了县城到了公路上后,新郎就把新娘抱进了停在路边上的越野车里。杨久年也跟随着他们挤进了一辆车内,在车里颠簸了一天的山路,终于在八点钟天还没黑前赶到南疆军区。

  南疆军区是新疆军区下辖的军区之一,隶属于兰州军区。现为正军级军区。

  这几天,杨久年他们粗略地了解了一下南疆军区,南疆军区前身为1950年组建的第二军兼喀什军区喀什军区,1951年11月,第二军兼喀什军区改称第二军兼南疆军区。然后,又因1985年6月,全军开始“百万大裁军”。根据□命令,南疆军区被撤销,所属各军分区和野战部队转隶属新疆军区直辖。

  1987年9月,根据形势的发展变化,新疆军区又重新组建了南疆军区,执行军级权限。1992年4月30日,□下达军队体制编制精简整编总方案,取消了兵团级建制,新疆军区遂改为正军级,南疆军区改为副军级。1998年10月,在第9次精简整编中,新疆军区升格为副大军区级,南疆军区恢复为正军级,一直保持至今。

  现在中国有七大军区:北京军区,沈阳军区,济南军区,南京军区,广州军区,兰州军区,成都军区。其中除济南军区担当战略预备军区外,其他军区都有明确的职责和作战对象。其中,新疆军区是属兰州军区管辖。

  不过近十几年来,南疆军区一直表现杰出,再加上新疆边界一带战役不断,上面已经在考虑把南疆军区从兰州军区下面独立出来的意思。

  资料看到这时,魏青就问了杨久年一句:他家詹士凛有没有这个意思?

  这个问题把杨久年问的一愣一愣的,搞得中**队跟他家开的似的,被他抓住一顿思想批评。

  到达718连队杨久年他们参加了这个简单朴实的婚礼后,才拿出自己的记者证向718连长通告了一声,并且由718连长带领他们去会见了南疆军区的负责人。

  他们坐着越野车,一路上只听连长旁边的文书在不断为他们介绍他们路过的地方。至于,那个四十多岁一脸正气的连长从他们上车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一脸冷冽。

  年轻好动的文书,在介绍完一个训练营后,坐好,笑着对杨久年他们道:“前几天才听上面说你们要来,没想到这么快。”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进塔克拉玛干沙漠,报道守卫在第一前线前的英雄。”

  连长坐在颠簸的车上,在听见杨久年的话后,转过身,冷冷一笑,没开口。

  这位连长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杨久年和王海他们都明白连长脸上的笑容在表达什么意思。他们是军人,驻扎在第一前线,对于这其中的艰辛从来不会去计较活在乎,因为他们是军人,对的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养育他们长大的国家与百姓。

  不过,杨久琛却被他这一笑触动很大,忍不住身体向前说道:“我知道您们不在乎这些,但是我们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一点,我们如今的平安和幸福是有一群人不畏险阻,不畏艰辛,用血、用汗、用肉、用命去换来的。您们每一个人对得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国家与百姓,但是很多人却看不见这些,他们无法了解到这其中的艰辛与意义。我们就是为了让更多人明白这一点,让更多人去珍惜,去明白,让更多的人对得起英雄们的付出。”

  杨久年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却铿锵有力,让其他人从他那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面容上看出了不属于一名军人的坚毅。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低沉严肃的声音从连长口中溢出,杨久年一下就坐直了身体,回答道:“杨久年。”

  连长点了点头,看着杨久年道:“有军人风范,不错。”他见杨久年年龄不大,便有说道:“想过做一名特种军人吗?”

  杨久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这个易木口中铁面无私的连长另眼相看,不过也立刻当下摇头道:“没有,我一生的志愿都是成为一名联合国首席记者,我在为此而努力。”

  “有志愿,有志气,很好。”

  杨久年笑笑,不再接话。

  不一会儿,杨久年他们就来到了南疆军区的司令部。

  南疆军区的司令是前几年刚升上来的,姓崔,名兴华。年龄跟连长差不多多,四十多岁。不过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威严,却没什么当官的架子,对杨久年他们的到来表达非常热情的欢迎。两方人聊了一会儿,杨久年也把他们的工作安排说明了一番。

  南疆军区马上就要实弹演习,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崔司令见杨久年他们是跟着718连长来的,就直接把他们这帮人给托付了人家特种陆战队的连长。

  连长脸当场就黑了下来,直言拒绝:“**,我们718哪里不是闹着玩的。”

  崔司令看一眼连长,回道:“他们是解放军报社的记者,是我们专门报道我们解放军人的记者,他们个个都是一名军人,去你狼窝里怎么了?你还想看不起人家咋滴!”

  连长低着头,不说话,无言的抵抗。

  他们718是什么连,是特种野战军,是整个军区的尖刀连,这些人虽然看起来不错,但是老的老,小的小,还带一个女人。

  一时间,办公室里气氛比较凝重。

  作为唯一的女性,莫兰看了看吹胡子瞪眼的司令和无言抵抗的连长,笑着站了起来,“连长,您是怕我们打扰的您们训练,还是怕我们在您们训练的时候不守规矩,或者受伤?”

  连长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莫兰开口道:“真枪实弹,血,死人。”

  连长说了这七个字,莫兰就笑了,“如果是这样,那您就放心吧。他是我们这里年龄最小的……”她指着杨久年“十六岁赶赴甲乙战争,战地记者。至于我,那您更大可放心,虽然我是一名女人,但是请您不要小瞧我们。我们新中国第一位伟大的领导人不是说过:女人能顶半边天。还是您觉得,我有晕血症?”

  莫兰笑着打趣了一句。

  连长这会儿没看莫兰,他一直在看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杨久年身上。

  十六岁的战地记者?

  “跟我走。”

  不苟言笑的魔鬼连长同意了,莫兰笑着向自己的伙伴们比了一个V字。

  连长再次把他们带回了连队,安排好了住处后,告诉他们明天可以直接去特种陆战队采访。

  莫兰因为是女性的关系,一个人住了一间房。杨久年和王海还有魏青就没这么好的命了,三个人一同挤在了一起。

☆、62 南疆军区

  杨久年他们算是提前来的,为了能更多的了解南疆军区,四人分为两组,杨久年和莫兰一组,王海和魏青一组,从最基础的队伍开始。

  为了不给军区任何人带来麻烦,杨久年他们拒绝了为他们安排的领队。

  他们是解放军报社的记者,本就是现役军人,四人穿上了黑色军装,配上他们军衔徽章,为他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这天中午,杨久年和王海在采访完坦克连,就直接在坦克连这边吃了饭。军队里的饭堂是最整件干净的,所有人穿着军装,排着队伍,一个个拿着饭盒,笑着跟身边人说这话,有条不絮地打着饭。不管军衔大小,觉不会插队现象。

  杨久年和王海跟一帮子菜鸟来的比较晚,杨久年看着排的老长的队伍,下意思地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他昨天处理照片又赶稿,睡得太晚,今早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军队明文规定,饭堂的东西不能带出饭堂的,要吃自己来拿,海他们也办法给他带两个包子或别的吃的。

  杨久年眼巴巴地瞅着队伍看,心里数着什么时候能到他。跟他前后来到的菜鸟一看他这样子,立刻哄笑地让他排在自己前面。杨久年哪里能做出这种事,他不过就是被饿了一顿而已,可这些人可是训练了一个上午,肚子里的东西早随着汗液排泄出来。

  摆着手,摇着头,杨久年双颊通红地拒绝了别人的好意,默默地排在王海的后面。

  别人见他一再拒绝便也不再多说。杨久年又再捂住肚子,可怜巴巴地瞅着队伍,心里暗数着,还有多少位到自己。

  突然,一声低沉威严地男声旁边响起,“拿着。”杨久年下意思地往自己旁边看去,这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他今天早晨采访的坦克一连的连长――黑泽。

  “不不不……”

  杨久年忙不送地推脱着。

  “是不是男人,要你拿着就拿着,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说着,黑泽连长把方盒往杨久年手里一塞,就自顾自地走到队伍最后,开始重新排队。

  杨久年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刚准备走到队伍后面把饭盒还给黑泽,就被王海拦了下来。

  看着站在队伍最后不动如山的男人,王海拍拍杨久年的肩膀,“拿着吧。”

  “可是这……”

  “没事。去吧。”

  王海都这样说了,杨久年也不好推脱,再加上刚才黑泽连长这么强硬的态度,太再推脱肯定更照惹眼。走过队伍最后,杨久年对黑泽对着道了一声谢,便走到座位上,看着面前的饭菜。

  在采访这个南疆军区最出名的坦克连中的一连长时,杨久年就稍微做了一点调查,很多人都对他说一连长是个铁面无私,不苟言笑的黑包公。说完这些,这些人也免不了对他说,一连长是个让人敬佩的男人,如果不是对坦克连有感情,他现在应该在特种部队才对。

  他的个人能力,作战能力,指挥能力全都是顶尖的,上面很多人都看好他。

  有了这些了解,杨久年带着惶恐而后兴奋的心情来到了坦克连。

  当见到真人时,心中的惶恐反而没了,眼前眉清目秀的人,怎么用包公来比喻呢?

  杨久年在采访结束时,好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个人没说他唐突,反而笑着回道:“我要不板着脸,那群猴崽子们还不翻了天去。每天对着镜子练习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也很雷的!”

  杨久年对这个人的影像一下就变了,这是一位令人钦佩却不失风趣的男人。

  “那你特意留胡须,也是为了这点吗?”看着面前男人的络腮胡,杨久年问道。

  黑泽下意思地摸了摸,一顿,点头爽朗地笑着回道:“只可会意,不可言传。”

  这会儿杨久年坐在炊事班内的食堂内,拿着筷子,打量着站在队伍最后的黑泽连长。黑泽连长的背影是高大英挺的,让杨久年情不自禁想到很久没见面的父亲。

  就在这时,黑泽突然转身,锐利地眼眸一下就扫到盯着他看的视线。

  四目相对,黑泽向杨久年露出了个淡淡地笑容。

  霎时,看似闷头吃饭实则都在**这一幕坦克连的在场人员震撼了……

  靠!老树开花?

  吃完饭,杨久年和王海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特种队今天下午有一个作战训练。杨久年当场眼就亮了,看了王海一眼,两人当即就赶紧王718连队跑去,找到了连长。

  “**,我们要进入今天下午的作战训练。”

  连长正在洗脸,听见杨久年的话,瞟了一眼身后一脸正色的杨久年后,笑着说:“小杨同志啊,你听谁瞎说的,哪里有什么作战训练。”说着把毛巾拧干,擦了擦脸。

  “**……”

  杨久年刚想再开口就听这位连长说着:“小杨同志啊,你看我这里还忙着……要不,你等明天再来成吗?”

  放你八个屁,明天再来还有个屁训练!

  杨久年第一次忍不住在心里破口骂人,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李连长,718连是南疆军区作战连队,这里汇集的军人不仅仅是整个南疆军区,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新疆的尖刀部队。李连长,我们是解放军报社,是专门报道解放军军人的报社。您这是在阻碍我们的工作,让中国人民了解自己的国家,了解自己的军人……”

  杨久年突然的严肃,让这位718连的连长脸色有些微怔。

  “如果您害怕我们透露出军人的真实身份,那完全不用担心。南疆箭头不是南疆军区的箭头,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剪头。”

  霎时,李连长瞪大双眼,手下动如闪电,下一刻杨久年的脑门上已被抵了一把枪。

  杨久年双眼瞄了一眼额头上的枪头,冰冷的触觉让他皱起眉头,不过那双清明地双眸却没露出一丝害怕。

  看着杨久年这瞬间的反应,李连长更加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不像个简单的记者,“你是谁?”

  南疆剪头是这两年他们刚建立出来的一个隐秘作战部队,里面每一位人员都可以单向完成**任务。

  这种隐秘性作战部队,一个小小的记者不可能自动,就算是解放军报社里的记者也一样。

  对于被抢指着,要是在十六岁之前,杨久年还会害怕,但是从甲乙站在回来。杨久年对于枪,对于生命都了有心的感触。

  杨久年没感觉什么,旁边的王海可吓了一跳,当即就叫道:“李连长,你这是在做什么?杨久年是我们报社的记者,你……”

  王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位连长的眼神给秒杀在嘴里。“我没问你。”说完,他从新看向杨久年,用枪低了低杨久年的额头,“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久年毫不畏惧,看着一脸紧绷,严肃的李连长,突然竟笑了一下。只听杨久年带着笑容,缓缓溢出:“我听你们部队里面人说的。”

  “谁。”

  “……詹士凛。”

  “……?谁?”李连长有些慌神,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说谁?”

  王海看着带着笑容的杨久年,突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原来也有**的一面,竟然逗人家上尉。

  杨久年在李连长警惕的眼神下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调出詹宝宝的一个人的独立照片然后拿给李连长看,随即说道:“一年前,把南疆箭头的事迹被詹士凛编成了胎教故事,说给了他听。”

  王海看着杨久年一本正经拿着自己儿子照片解释给李连长听,忍不住笑了起来。

  至于李连长目前有点反应不过来。

  “李连长,南疆箭头的事情其实我知道很多,不过一直没亲眼见识过。跟您说句实话,来南疆军区我就是奔着箭头来的。我一直想看看詹士凛放弃我受孕期间,用了近一年时间,用残酷的实战训练出来的部队。

  李连长现在是整个人都懵了。

  这个他感觉还不错的青年是谁?是是是?

  “您是?……”

  李连长这情不自禁带上的敬语,杨久年明白,这是因为他的伴侣的关系。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伸出手,杨久年笑着看着这个看起来冷冷冰冰的铁血连长,“李连长,请容许我向您更深刻地介绍一下自己,我是解放军报社刚转正的记者,杨久年。同时也是被你们冠上了第一军夫的那个小屁孩。”杨久年笑着打趣着再次介绍了一下自己。

  他和詹士凛结婚的时候才十八岁,很多人在知道詹士凛跟他结婚时,都会在背后说一句,詹士凛娶了小屁孩。

  不过,他真的一点都不计较人家叫他小屁孩!真的……

  简朴的办公室内,杨久年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有可能也说过自己是小屁孩的男人。

  杨久年虽然表明了他是詹士凛的伴侣,不过想进这次的作战训练还是不容易。原因就是因为这次的作战训练,还真的被杨久年给预测到了,就是南疆箭头的训练,为了南疆这次的实战演习。

☆、63 出发

  杨久年和王海一身迷彩军装踏上了南疆剪头的作战训练演习,也让他推迟了和詹士凛相见。

  詹士凛这次前来南疆军区不是来训练的,而是勘查,走走看看顺便再指导一番,比以往亲自下去指挥训练要轻松不能在轻松了。作为那个位置的**人,詹士凛现在已经很少去参加一些实战。一开始,詹士凛也有点浑身不舒服,几次向组织申请,都被统一驳回:中国这么多人,需要你一个特级上将去身先士卒?!同志,给后人留点位吧!

  杨久年这边和王海刚走,那边詹士凛已抱着他们的儿子坐上了军方专用直升飞机前往南疆军区。

  詹宝贝能来是军方主席特批的,小家伙在知道另一个爸爸也要走了,留他一个人在陌生人家后,就一个劲的嚎哭,把整个军方办公大楼都给惊动了,直接惊动了在主席。小家伙不会说话,就抱着詹士凛的小腿,一个劲的哭。只要詹士凛挣扎一下,或者别人碰他一下,那哭的架势,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哭晕过去。

  詹士凛心疼的要命,他家宝贝什么时候哭成这样。一咬牙,心一横,抱着儿子就找了王文焯。

  王文焯刚会见完国外来宾就听见詹士凛抱着他干孙子来了,立刻开心的不得了。

  赶紧往办公室走,小家伙他可是有两三个月没见到了,听说又胖了,小胖嘟嘟的样子,那得多招人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