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背黑锅
林萧然带秦润走了, 沈如溪与谢柏洲过来时,许云帆从走哪带哪的皮箱中拿出了几袋的气球还有吹气筒,让两个免费苦工使劲打气。
这活, 谢柏洲他们已经做出经验来了, 上手自然也快,三人凑在一起, 天南地北有的是话题聊。
为了给众人一个惊喜, 齐修泽甚至不让丫鬟再进许云帆所住的院子里, 就是齐修缘齐远洋父子几人想进来找许云帆聊聊生意上的事,齐修泽都不给,双手拦在院门口,绞尽脑汁找着理由, 就是不让他们再进一步。
齐父被拦了几次,他向左,齐修泽向右, 他往右, 齐修泽往左, 父子两人面对面,齐远洋气的牙痒痒, “你小子找抽是不是?还是皮痒骨头紧了, 想为父给你抽几下松松这身反骨?”
面对齐原远洋的威胁, 齐修泽压根不带怕的, “父亲,你少唬我了, 你敢抽我,爷爷就敢抽你。”
齐远洋:“……”
他娘的。
被偏爱的果然都有恃无恐。
这小子已经被老人家宠的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无视他的话了。
齐远洋气的差点转圈圈, 像是在找鞭子直接抽齐修泽一鞭子,好维持他的颜面,哪知,身边两个叛徒你一言我一句的替齐修泽说起话来。
“父亲,您别生气,三弟年纪还小呢,而且,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就是,父亲,三弟都这么大了,您不能动不动就动手,这是不对的,这要传出去,三弟以后还怎么做人?”
两个儿子的话,听得齐远洋更气了,大儿子二儿子就是个看脸了,齐修泽自小长的跟个小仙童似的,齐家人谁不宠着他?
换其他孩子,只怕要气弟弟抢走了父母的注意力,偏偏老大老二不以为然,甚至跟齐母一样,把齐修泽当成心肝一样的去宠着。
都说隔代亲,齐爷爷齐奶奶疼孙子,不管是大孙子二孙子还是小孙子都是他们的心头宝,他是哪里凉快上哪呆着去,俨然成为了齐家家庭地位最低的男人了。
明明他才是一家之主来着。
齐远洋看了眼三个讨债鬼,衣袖一甩,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见齐父走了,齐修泽舒了一口气,“谢谢大哥二哥。”
齐修缚往院子里看了眼,“三弟,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连我们都进不去。”
这话,齐修缚说的酸溜溜,他们不能进去,谢柏洲他们几个倒是可以,换谁谁心里头都得酸一下。
自家哥哥,都是兄弟,齐修泽没啥不能对他们说,之所以不对齐父说,那是齐父这人在齐爷爷跟前,被血脉压制的厉害,平时是屁事不敢藏,要是齐远洋把他的惊喜说出来了,到了寿辰那天哪还有惊喜可言。
但自家两个兄长不会。
齐修泽把他们带进房。
房间里,谢柏洲三人忙得一刻不得歇息,打好的气球得用绳子扎起来,谨防漏气,之后还要把气球十个十个的扎成一串,在每串气球下则吊着一幅被卷好的祝寿词。
至于那些没被扎成串的气球,谢柏洲他们便随其漂浮在屋顶下。
齐修缚他们进门时,看着五彩缤纷的,从未见过的物什,整个人当场立在原地。
“这是什么?”哪怕是个汉子,初次见到气球,好奇的同时,又不免感到些许震惊。
齐修泽拉下一个气球,“这是气球,是云帆带来的,之前在村里,润哥儿过生辰……那一幕,我一直无法忘记,所以,爷爷过六十大寿,我特意请云帆做几个烟花,到时候,咱们一起大开眼界。”
好家伙,齐修泽这么一说,齐修缚兄弟一下子就期待起来了,“真的有那么漂亮?”
“大哥,瞧你这话说的,三弟还能骗你不成?爷爷大寿那天,不是在咱家酒楼哪儿举办吗,那边还有条河,云帆说了,到时候沿着河堤放上一排烟花,绝对好看。”
许云帆敢这么说,还是他带的皮箱会来事,在答应齐修泽的请求后,第二天晚上,他的房间就多出了几十件烟花。
秦润过生辰时,皮箱毫无动静,许云帆只能亲手造,如今却一下子吐了这么多件烟花出来,许云帆差点气笑了。
气虽气,不用亲手造,许云帆便有时间准备其他事了。
齐爷爷的六十大寿不在齐府举办,而是在齐家的酒楼办,在寿辰的前一天,许云帆几人天不亮就起床前往酒楼先行布置现场。
身为皇商,齐家女儿又是当朝贵妃,前来祝寿的人只多不少,但眼下,正是大忙的时候。
有的送了礼便也没多待,他们是想待也没时间待啊,最近皇上不知哪来的点子,要大力扶持寒门学子,蒋大人又专门回京上朝提出助学政策,皇上一听,那是相当的大喜,经过百官商讨此举可行后,大家伙是忙的分身乏术,哪有时间留下来吃顿饭。
许云帆给自己以及秦润化了妆,毕竟秦润这张脸同他的一样,太招摇了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再者人多嘴杂,不是每一个都能像齐家人这样想的。
许云帆在顶着一张普通之中又透着不太普通的脸带着秦润在晚宴上逛了一圈,意外的发现,秦斐俞还有萧衡之居然没来。
秦家来的是许云帆见过的,有过一面之缘的秦府管家,之所以对管家印象深刻,主要还是景叶择被揍的那天,其他人一脸茫然,似是不相信景叶择会那么不中用,唯独管家像是在极力憋着什么,直到他转身去请大夫,许云帆才眼尖的发现,好几次,那大伯不是在笑还能是干什么。
至于萧府来的人,许云帆不认识,反正这些也不关他什么事就对了。
从村里出来的秦润并不太适应这样的晚宴,他生怕自己在晚宴上的行为举止上不得台面给齐家丢脸,又怕自己说错话或者做错事惹人不快。
没办法,秦润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达官贵人,不害怕都不行。
其实有这种想法才是正常。
他紧紧的跟在许云帆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许云帆,却不知,他这般紧张的模样反而更显小家子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富贵人家出身。
身量如此高,体格比之其他哥儿健硕的哥儿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今晚来的,哪个不是官家、富户之人。
这些人之间的交际圈多多少少有部分小重叠,很多人哪怕没有深交过,但身为京城人,大家多多少少都认识彼此,哪怕自个不认识,身边总会有认识的人。
只是很奇怪的是,这个哥儿,他们不曾见过,就是哥儿身边的汉子,他们也不曾听说过,可齐、谢、林、沈四家小公子在随同家中长辈对齐老祝寿后,一个个都朝着陌生的哥儿汉子跑了过去,几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商量个啥,看起来关系并不一般。
“老齐,那两位是你家亲戚?”有与齐远洋交好的老爷向齐远洋询问道,如果对方有点来历,他们怎么也得上去认识一下。
齐远洋瞥了眼几个孩子,“他们是修泽的好有,那个小汉子也是清风书院的夫子,生意上也与我们齐家有所往来,这孩子有心了,得知父亲过生辰,特意携带夫郎过来拜寿呢。”
齐远洋这话一出口,大家伙就知道了,那两人,感情还是夫夫呢,不过这一点,有点眼力劲的都能看出来。
要不是夫夫,那哥儿不会那般依赖身边人,而那小汉子更不会宠溺的频频回头同哥儿低声细语。
但让大家伙更诧异的还是,“嗯?老齐,你在说什么?那小汉子还是清风书院的夫子?”说话的这人摆明了不信,用一副‘你别逗我’的眼神看向齐远洋。
齐远洋好脾气的扬起下巴,“不信,那你看着吧,蒋院长今晚也来了,等他同我老爹祝寿两句,你看他会不会去找人。”
能开口老齐,闭口老齐的,此人同齐远洋的交情自不用说。
其他人携家带口过来的老爷、富商们默默“偷听”两人的谈话,心里寻思的事一下子就多了。
他们都在等。
蒋岚方难得回京,学院又放了田假,他自然不会回去那么快。
得知许云帆也来京城了,今晚他过来,祝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见许云帆一面。
不见不行啊!
前两天缚青雩都找到蒋府,话里话外无非是让他找许云帆好好说说他,让他收敛一点,不然哪天玩脱了,掉层皮都不知道。
蒋岚方还不知许云帆做了什么,闻言只古怪的看缚青雩一眼,“皇上是不是对许云帆有什么意见?你就不能盼着人好点?”
惨遭误会的缚青雩心塞道:“是我不盼着人好吗?你知不知道这小子才入京几天就把景叶择给揍了,还是当着斐俞的面揍的人。”
在好友面前,缚青雩连朕都懒得自称了。
秦斐俞怎么说也是个将军,自家未婚夫当着自己的面被人打了,秦斐俞心里能舒服?
反正换自己,缚青雩想,他肯定不舒服的。
景叶择被揍了,那他挺活该的呀!
蒋岚方不以为然道:“那家伙自从入了斐俞的眼,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很了不得了,都学会狗仗人势了,前几天斐俞回京,我去跟他叙叙旧,那家伙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主动给我两一个空间也就算了,那话里话外居然还催我赶紧走,生怕他不在跟前,我跟斐俞会背着他做啥事似的,那样子,俨然把斐俞当他的私有物了,那口气,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秦府是他说了算呢,我就想不明白,斐俞他眼瞎了不成,看上谁不好,怎么就看上那么个玩意?要不是我不会武,我非揍他一顿不可,看着就让人来气,许云帆打他怎么了?那人该打,估计就是他先招惹到许云帆头上去的呢?许云帆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你能比我更了解他吗?这事我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景叶择先惹了许云帆,实力不济被打了,怪得了谁?”
缚青雩:“……”
蒋岚方变了。
以前的蒋岚方不是这样会偏袒护短的人,自从遇上许云帆,他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
许云帆那人太邪门了。
缚青雩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像许云帆这样的人才,蒋岚方这样惜才的人自然要护着他,再说了,自己还不是把一个暗卫都给派出去了?
但今天他来,不是为了让蒋岚方给他洗脑的,“景叶择的事,就当许云帆占理了,那衡之家的院墙也给他挖了一个狗洞,深更半夜的不就寝,不干人事非进人家萧王府送命去,我的暗卫就是有十颗心脏都不够他吓,这事该不该说他两句。”
缚青雩固然欣赏许云帆,可也为此头疼,许云帆太年轻了,年轻到让人觉得不够稳重,不够靠谱的程度,以至于,缚青雩需要操心的事又多了一件,真怕这小子太叛逆不服管教。
蒋岚方这下子是说不出话来了。
许云帆打景叶择,他还可以替许云帆开脱两句,可许云帆挖人家萧王爷的院墙,这就说不过去了,人家萧王爷招他惹他了,他非得半夜祸害人家院墙去?
看来这小子,不说他两句是不得行了。
蒋岚方今晚是身负重任来的,同齐老聊了两句,蒋岚方左看右看似在找什么,很快,他的目标就锁定在一高高的,精瘦的汉子身上。
不说许云帆只是脸上涂了胭脂,就是化成灰,蒋岚方也断不会认错人,没办法,能跟齐修泽他们凑在一块有说有笑,吹得一手好牛,得意的下巴都快翘到天上的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许云帆!”蒋岚方不见着许云帆还不觉得如何,一见到许云帆便有种气血攻心的感觉。
许云帆扭头看去,“哎,院长你也来了,干啥了,这大喜的日子做什么耷拉着一张脸?先说好了,我可没欠你银子啊。”
蒋岚方吸气:“……你跟我来。”
一见到蒋岚方,齐修泽四人那是大气不敢喘,有心想说什么,蒋岚方一个眼神扫过来,几人顿时噤若寒蝉。
带许云帆出去的时候,许云帆噘着嘴,一看就不情愿,想到这小子胆大包天夜闯萧王府,连缚青雩都被吓到了,蒋岚方不免有点头疼,催促道:“赶紧的,你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了是不是?你要是再胡闹乱来,明儿就给我住到蒋家去,我看你闹。”
有时候还是把人放眼皮子底下放心一些。
“不要,我在齐家住的好好的,再说了,我闹啥了?哎哟,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
两人“吵吵闹闹”往外走,全然不知,他们这幅样子,落在外人眼里,味道就变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不是,蒋大人这是……”
蒋岚方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训自家不听话的晚辈呢。
“那个人叫许云帆?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就是夫子了?”说话的人猜测,是不是蒋岚方与许云帆有什么关系所以给人家行了方便。
不止这人这么猜测,就是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想到这一点上了。
蒋家在京城虽不像几个王爷那般权重,但知道的都知道,蒋岚方与缚青雩关系不一般。
如果能搭上许云帆这条路子,是不是就等同于搭上蒋家了?
一下子,大家伙心思活跃了起来。
齐远洋身为商人,最会看人眼色,当即拧紧眉头,招招手让齐修泽过来,“修泽,待会就要开宴了,云帆怎么说也是你的好友,他跟润哥儿的位置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就跟我一桌呢,怎么了父亲。”齐修泽不傻,齐远洋要是没事,不可能明知故问。
齐远洋故作好奇,“没啥,就是见蒋大人把云帆带出去了,他们关系……嗯,两人是不是有旁的关系?”
“有啥关系呀?”齐修泽眼角余光发现附近的人视线都扫了过来,“云帆才十几岁,蒋院长招他进的学院,对他的要求自然也高,平时对他的要求也比较严苛,久而久之,两人关系虽是上下级,但平时交流会比较多一些,除了这些关系外,他们还能有啥关系?爹,你可别乱说。”
“原来如此,看蒋大人……我还以为他们有旁的关系呢。”
“没有的,要是有关系,当初云帆怎会无处可去?最后入赘小秦家?”
倒不是齐修泽鄙视看不起许云帆入赘哥儿家的身份,而是这事说出来,大家伙升起来的心思就该歇下去了。
许云帆目前的处境,被太多人关注、拉拢不见得会是一件好事。
果然,大家伙一听到这,表情顿时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刚开始,他们还惊叹许云帆年纪轻轻就是个夫子,要是同蒋家有关系,有蒋家这条门路,他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趁着这人还没站起来,他们伸手扶一把,日后这人站起来了少不得要念他们一份情。
可齐修泽的话让他们升起的拉拢的计划落了下去。
入赘,在他们的认知里,什么样的汉子才会入赘?
不用说了,许云帆这人无权无势,还是个入赘的,就算搭上蒋家这条路子又如何,就他入赘的地位,日后还不是他夫郎说了算?
在他们这帮人眼里,拉拢一个汉子最方便,最便捷的方式就是把自家哥儿、女儿许给他。
可人家是入赘的身份,真把自家孩子送上门,哪怕是不受宠的孩子,送去给一个入赘汉子做小,丢的还不是他们的脸?
深知这一点的齐修泽自然不能让其他人肖想许云帆,更不会让其他人破坏许云帆的家庭。
秦润安静的坐在谢柏洲身边,齐修泽特意将许云帆入赘一事说出来,其他人脸色立马就变了,有的甚至目露鄙夷之色,秦润看得出来了,这帮人貌似很看不起入赘汉子的身份。
见到这些不屑的眼神,秦润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好像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至宝,到了他人那,却被他们弃之如敝履。
在他心中,千好万好的人,其他人却看不起他的心头宝,意识到这一点,秦润很心疼许云帆,所以,入赘这一层身份,能给他带来满满的安全感外,它带给了许云帆什么?
以前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今天,秦润发现,也许,他该好好想想了。
如果自己……许云帆就算入赘又如何?到时候,许云帆的身份低分凌驾在他们之上,他们也只有羡慕仰视许云帆的份。
发现秦润沉着脸,谢柏洲拍了拍秦润的肩膀,“别生气,修泽就是故意的,这种宴会往往都是这帮人寻找猎物,拓展人脉,结实人脉路子的地方,云帆小小年纪就是夫子了,他们自然会以为他很厉害,是可造之材,八成想拉拢人了。”
“我知道。”秦润刚说完,就见许云帆过来了,他赶忙起身拉开身边的椅子让许云帆坐下,“蒋院长找你去说什么了。”
许云帆顺势坐下去,嘴巴撅了起来,凑到秦润耳边,“也不知道哪个嘴多的,居然把我挖了萧王府狗洞的事给捅到他那去了,他让我悠着点,在京城这段时间千万别再惹事,否则他就收拾我。”
“什么?”秦润微微吃惊,他们去萧王府的事,怎么会有其他人知晓,秦润控制自己东张西望的冲动,“京城这么恐怖的吗?云帆,是不是有人在偷偷的看着我们呢?”
“是呢。”许云帆眼角瞟了一眼,藏身暗处的暗卫汗颜不已。
这小子,方才那一眼,要是他没看错,那分明就是嘲笑他技术不到家。
“兄弟,那小子方才那一眼是不是看你了?”
不知何时,缚青雩的暗卫缚六身边悄无声息的出现第二道人影。
能有这般功夫、气息的人,缚六不用想就知道,这人也是个暗卫。
缚六扭头去看,好家伙,这还是个熟人呢。
“萧八,你怎么过来了?你不保护你家主子,大晚上的跑这干嘛来了?”
萧八,以前名唤缚八,与缚六一样都是同个地方培养训练出来的暗卫,两人当年都是缚青雩的人,后来萧衡之在京城被人刺杀下毒,得知此事的缚青雩那是相当的大为震怒。
就他娘的,天子脚下,何人敢如此目中无人,居然狂妄至极的对他们大晏朝的异姓王出手,打了他的脸不说,居然还让他背了黑锅。
萧衡之被人刺杀,不知情的人都在猜测,出手的人会不会就是缚青雩,毕竟异姓王的存在,对皇室其实也是一个的威胁。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当年的大晏朝需要萧家,萧家功高,皇室赐予萧家异姓王的荣耀也不至于让众士兵心寒,可如今的大晏朝已经安稳了,所以,异姓王自然就不该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