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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说是夺命狂奔那真是丝毫不夸张,要不是害怕天上没有遮挡物,飞上去更像是个靶子,金秉文他们早就乘坐飞行法器速速逃命了。

第201章
说是夺命狂奔那真是丝毫不夸张,要不是害怕天上没有遮挡物,飞上去更像是个靶子,金秉文他们早就乘坐飞行法器速速逃命了。
一边在地上狂奔,金秉文一边将自己身上压箱底的符咒像是不要钱地往后扔,迷惑性的,攻击性的,防御性的都被他不要钱的往身后扔去,甚至连他爹给他保命的,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的幻音铃都给扔了出去。
现在可不是就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吗?
若是眼下逃不走也不用想着以后了。
新任魔主厉屿白,那可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存在,一双手里沾染的人命都可以填满整个九天城了,能在得罪他后还从他手里捡回一条命的那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了,他这点道行还差的远,更别说他们可是触碰到了这位魔主的逆鳞,那可比得罪严重多了。
古有言,龙有逆鳞,凡触之者非死即伤,而这位魔主不一样,凡触碰他逆鳞者有死无生。
主犯死了还不罢休,连其血亲好友无一能得幸免,据说连家里的老鼠洞都得用沸水浇一遍才罢休。
被抱着转头就跑的皎皎疑惑极了,挣扎地晃了晃小短腿,小手指着后面:“哥哥,爹爹,皎皎的爹爹。”
“小祖宗,你可别喊爹爹了。”
陶幼鱼心里发毛地看向顾于飞怀里的皎皎:“再喊我们的命可就真交待在这里了。”
陶幼鱼虽然才来修真界不久,但也不妨碍他热爱打听各种消息,自然也知道这位魔主的逆鳞。
说起这位魔族的逆鳞,那就不得不说皎皎先前脱口而出的那一声爹爹了。
虽然不知道皎皎为什么对这么一位看着就不是善茬的人喊爹爹,但是金秉文他们十分确定皎皎不是这位魔主的小孩。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自然是因为这位魔主有一个放在心尖尖上宠得不得了的儿子的消息,传出来至今已有三十多年。
据说这个儿子是魔主还是少主的时候就存在了,魔主一直对其很宠,属于是走哪抱哪,连喂饭都不假手他人。
这么一算,这位魔族的少主至少也有个一百多岁,皎皎一个才三岁的小孩当然不可能是这位魔主的孩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皎皎认错了,小孩不记事,分开许久后认错亲人也是常事。
但问题他是认错谁不好,偏偏认错的这人是魔主!!
这声爹爹更是触了这位多年找不到儿子的煞神的逆鳞。
要知道魔主的儿子可是走失了好久,百年来这位魔主寻遍了沧澜界的每一个角落,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他的儿子。
见这位魔主如此重视他的儿子,多年来打着各种心思假冒魔主儿子的人不知凡几。
只不过没一人成功,最后这些人极其血亲友人无一例外都死得极其凄惨。
但就是这样,一直以来假冒魔族少主的人仍旧层出不穷,最开始那几年魔族这位魔主可谓是杀红了眼,方圆百里凡他所过之处都能闻到冲天的血气,以及被那把黑伞囚困在其中,日夜被灼烧的灵魂的哀嚎声。
久而久之,沧澜界的人都心知肚明那位走失的少主就是这位魔主不可提及的逆鳞,凡触碰者有死无生。
思及此,金秉文跑得更快了,全部身家都扔了出来也毫不心疼,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地将皎皎给他的那一叠符咒给扔出去,好在最后他理智的按下了这股冲动。
这符咒威力虽大,但真不一定能将这位修行速度旷古未有的魔主给杀了,万一到时候将这周围夷为平地了却没杀死魔主,那他们几人可不就成了光头上的跳蚤,躲都没地方躲。
远处,站在原地的厉屿白伞面微抬,目光穿透了雨幕落在几人远去的背影上。
大雨肆无忌惮地下着,落在伞面上激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这样的情况在这些年来出现过很多次,尤其是在他解决了上一任魔主登上魔主之位后的那几年更是层出不穷。
这些人的目地有的是想借此靠近他,趁他没有防备杀了他,有的是想当上魔族的少主,还有的是想要挟于他,反正各种理由都有,为了以防万一他也一一都去看过,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皎皎的真实情况,找来的都是容貌较为相似他的少年,青年,甚至是中年的假冒者。
他看过那些假冒皎皎的人,也听过他们唤他爹爹,但内心从来没起过任何波澜。
唯独刚刚在听见那一声爹爹时,沉寂的内心突然掀起了阵阵涟漪。
回过神来的他压下心里的波动。
厉屿白不怕有人假冒皎皎,但他打从心底厌恶有人用和皎皎同样的称呼唤他。
那一双双与他相似,却又有别于皎皎的污浊眼睛,让他看着就忍不住想剜出来碾碎。
雨幕中,那双没有白仁的眼睛无端让人生寒。
大约跑了小半个时辰,没见身后有魔主追上来的迹象,虽然知道还没脱离危险,但金秉文等人心里绷到极致的还是没忍住松了松。
他们依旧没停下,又连续不停歇地跑了两个时辰,彻底出了九曲山的范围后几人才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
大雨依旧没有停歇,出了九曲山的金秉文掏出那艘给师妹买的碧海苍舟,几人登了上去后,就马不停蹄的升入空中向着九天城驶去。
苍舟上,暂时放下心来的陶幼鱼催动灵力将湿透的衣服烘干就软趴趴的瘫坐在地上,讲究的金瑶儿和金秉文两人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扔了,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整套衣服配饰去隔壁换上。
顾于飞见此也从储物袋里拿出一身衣服给皎皎换。
配合地伸着手换衣服的皎皎动了动白胖的小脚丫,漆黑的眼里是满满的疑惑,在换好衣服后皎皎就从顾于飞怀里滑下来,迈着小短腿就往外走。
刚走了没几步,一双手就从他身后架着他的胳肢窝将他抱了起来,受过损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暗哑:“去哪?”
“去找爹爹呀。”一边说着,皎皎一边努力地仰着头往后看。
“你可别说爹爹这两个字了,我听着心里就毛毛的。”
一旁瘫坐在地上一时有点缓不过劲来的陶幼鱼说着抬眼看向皎皎的方向,这一看整个人就直接僵住了。
过了一会,他嗓音带着颤:“魔…魔魔…魔…”
“抹什么?你不会被刚才那事吓得还缓不过劲来吧?你这样可不行,太……”
剩下的话金秉文僵在了嘴里,迈进来的右脚僵在空中不敢踏下去。
“哥,你挡在这里干什么?”从他身后走来的金瑶儿抬头望去,下一秒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
通过他们的表情察觉到了什么的顾于飞握紧了身旁的剑,碍于皎皎在那人手里,顾于飞最后还是什么动作都没做。
他努力平静着面色转头地看向抱着皎皎的人,那人身着墨色绣暗金纹的衣袍,肤色有种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五官俊美中又带着股惊心的锋利,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白仁,像是纸人脸上被剪出来的两个黑洞,看着心底就无端生寒。
顾于飞的目光落在他手上还在使劲往后仰头,企图看清抱着自己的人的皎皎身上:“他只是一个小孩,唤出那两个字只因与家人分别了太久而认错了人,并不是有意冒犯阁下,望阁下……”
“你们不是他的亲人?”微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厉屿白黑黝黝的眼睛看向他,无人能从那双诡异的眼睛中看出任何情绪。
顾于飞强自镇定的点头:“我们的确不是他的亲人。”
“拐的?”
“捡的。”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陶幼鱼颤颤巍巍地捍卫自己的清白。
皎皎是他捡的,捡的!
长在红旗下的人绝对不承认拐带小孩这一罪名。
“捡的?”厉屿白垂眸看着手上的这个小崽子,见他越来越往后仰,不想看到他那双眼睛,以免还没弄清事实就激起心里暴虐的他伸出食指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被抵住脑袋的皎皎左右动了动脑袋,发觉还是有个东西抵着后脑勺后,就疑惑的晃了晃腾空的小短腿,伸着小手努力地往后脑勺摸去,指尖勉强摸到了一截冰凉的手腕。
见此陶幼鱼几人倒吸一口凉气,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这位凶名赫赫的魔主心生厌恶,将胆敢触碰到他身体的皎皎的小手给削去。
厉屿白倒没有这么做,他确实不喜人触碰,但奇怪的是这小孩的触碰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不悦。
见他并没有那样做,稍微松口气的陶幼鱼忙不迭地回答他刚刚的话:“对对对,捡的,在西州无极海的海边捡的,当时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坐在海边,我以为他是被人丢弃了就把他捡了回来。他一直念着要找爹爹,我们这次来仙盟大会也有为了帮他找爹爹,可能是长期没见到自己的爹爹,才在乍见到您后脱口而出那句爹爹,真不是故意冒犯。”
“西州,无极海!”
厉屿白轻声念着,视线落在小孩努力摆动着的圆溜溜的后脑勺上。
说来也奇怪,他一向厌恶有人冒充皎皎,往往在看见那冒充之人的背影,或者听到他的声音时就忍不住戾气横生,可这次如此接近这个小孩,倒是没冒出任何厌恶和杀意。
提心吊胆紧盯着他动作的顾于飞也没完全寄希望于魔主那几乎不存在的良心,他将皎皎给他的那一小叠符咒拿在了手上,那上面散发着的如渊渟般的气息明晃晃地在威胁着这位魔主。
厉屿白的心里有点诧异,大乘期手笔的符咒,可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虽诧异和忌惮,但于厉屿白来说也仅仅是忌惮而已,先不说作为魔主他手底下有多少底牌,就说他手里的这个小孩就能作为这人不敢放杀招的底气。
想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皎皎,心底莫名有丝笑意,小小的一团没想到还有这个用处。
这小玩意还挺有趣,若是查明他喊的那一声爹爹只是意外并没有其他目地的话,放过也不是不行。
想着他戳了戳皎皎的后脑勺,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挂在他手上的皎皎软乎乎地道:“叫皎皎呀。”
厉屿白目光一动,敛去了笑意,手从皎皎的后脑勺上滑至那看上去格外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声音带着股说不出的阴寒:“你确定你叫皎皎?”
见到他这个动作,陶幼鱼他们的心不是提到嗓子眼了,而是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陶幼鱼试图开口打断皎皎的话,结果被厉屿白淡淡的一瞥给吓得打了个嗝。
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的皎皎眨了眨眼,懵懂地道:“是叫皎皎呀!”
“呵!”
厉屿白一声轻笑,金秉文等人浑身的汗毛全炸了,陶幼鱼的头发甚至都因这刺骨的危机而炸得蓬松了不少。
胆子倒是大,明知道会死却仍然前仆后继,倒也真是难为了他们。
厉屿白垂着眼眸,眼里杀意渐重。
“爹爹!”
拧着小眉头想了好一会,终于想起这道声音为什么耳熟的皎皎兴奋地扑腾着小手要转过身。
厉屿白心里翻腾着压抑不住的怒意,他一把将皎皎转过来,携带着杀意的眼神撞上他的眼睛,下一秒,整个人浑身一僵。
看见他的皎皎眉眼一弯,扑上去抱住他的脸,凑上自己的脸撒娇地蹭得欢,稚嫩的嗓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高兴:“爹爹,皎皎找到你了!”
那一瞬间,金秉文几人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顾于飞腮边的青筋暴起,牙都快咬碎了。
他甚至开始往符咒里注入灵气了,泛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厉屿白的一举一动,若是救不下皎皎,那就……
还没等他就出个什么来,就见厉屿白的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茫然,磕磕绊绊地道:“皎…皎皎?”
“嗯嗯!”
皎皎用力地点头,扑腾进厉屿白怀里撒欢了的蹭,身体力行地证明了找到爹爹的他有多高兴。
“皎皎想爹爹,爹爹想皎皎了没?”皎皎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向厉屿白。
厉屿白神情还有点恍然,视线下意识地落在皎皎那双盛满了依赖和孺慕的眼里。
这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漂亮,像是跌落进了星光。
回过神来的他伸手理着皎皎乱翘的头发,嗓音微哑地道:“想。”
皎皎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摇了摇小脑袋后,突然想起什么来的他,连忙埋头从项圈里往外掏东西。
没一会厉屿白怀里就塞满了东西,皎皎眼睛亮亮地道:“给,都给爹爹!”
厉屿白低头看着满怀的极品灵石,各种符咒和灵宝,莫名有种被自己养大的小崽子反过来养的感觉,他不由轻笑一声,将东西收进了储物器里后把皎皎按在怀里,灵力在他周身转了一圈,发现不是神魂而是真身后,就缓慢地将下巴轻轻搭在他毛茸茸的头上,眷恋又久违地谓叹了一声,终于找到你了啊!
感情你俩真是父子啊?!
冷汗浸得衣服都湿透了的几人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和不可置信,力竭的陶幼鱼更是往后一再度倒瘫倒在地上。
这种事可千万不要再来第二次了,他脆弱的心脏实在是受不了!
眼神都涣散了都陶幼鱼想着。
听到动静的皎皎扭头看来,望着陶幼鱼突然想起什么来的皎皎高兴的朝他招手,在他看过来后指了指厉屿白:“幼鱼哥哥,咱爹!”
厉屿白眉头微蹙,视线落在陶幼鱼身上,吓得陶幼鱼忙不迭的坐起来摆手:“不不不,那是你爹,你爹,不是咱爹!”
一边说着,陶幼鱼一边偷偷瞥了眼厉屿白,下一秒打了个寒颤的他收回视线。
你这个爹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了的,一不注意就将小命交待在了这一声爹里面!
想到这,陶幼鱼就想起了先前皎皎说的他爹哪哪都好的话。
啧,皎皎怕不是对好这个字的误解有点深啊!
苍舟在天空中行驶了一天,眼看着就要到九天城,虽然金秉文他们心里仍旧不肯相信,但一天的相处下来,他们也不得不打消了心里的怀疑。
无他,主要是两人太黏糊了。
找到爹爹的皎皎整天乐呵呵地待在他爹爹怀里不肯下来,偶尔被放下来活动活动身子骨,走两步就要回头看一眼爹爹在不在。
而厉屿白这个魔主更是一改最初不好惹的形象,对皎皎那叫一个寸步不离,像是怕一离了眼皎皎就不在了似的,十分符合那夸张的走哪抱哪的传言。
想到那个传言,陶幼鱼几人就好奇起了皎皎他究竟是三岁,还是一百多岁?
实在是憋不住好奇的傻大胆陶幼鱼不怕死地凑上去问了一下,最后得到了个三岁的答案。
得到这个答案的陶幼鱼百思不得其解皎皎为什么才三岁,倒是曾经被困在秘境转眼就几百年过去的顾于飞隐约猜到了一点。
眼看着九天城近在眼前,顾于飞他们不得不考虑起了其他的事。
如今危机暂时解除,皎皎也找到了他的爹爹,除魔卫道更不用想,魔主这个魔可不是他们能除的,那么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就是分道扬镳的事了。
顾于飞他们的立场天然就与魔族敌对,互相见着那都是不死不休的地步,如今乍然得知自己养了好几个月的小孩是魔族的少主,心里的滋味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他们身为名门正道的弟子,是万不可能与魔族人同行,一旦被发现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而且找到爹爹的皎皎也没有去仙盟大会的必要了,这时分开是最明智的,可是让几人苦恼的是皎皎根本不收他们还回去的符咒和法宝。
见哥哥们不要自己给的东西,皎皎抱着小手,气嘟嘟地将自己埋进爹爹的怀里。
“皎皎都收哥哥们买的衣服,玩具和吃的,哥哥们不收皎皎的东西。”闷闷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当真心捧出来的礼物不被接受时,是真的会让人感到委屈和难过。
听见皎皎声音里的委屈,厉屿白目光一冷,金秉文几人立马麻溜的将东西重新收回了储物玉佩里。
算了,日子还长,只要他们不用,总有一日能还回去的。
金秉文这般安慰着自己。
陶幼鱼就收得心安理得了,有好东西不收那不是傻吗,而且这东西可是过了家长的眼的。
还东西没如愿,想要分道扬镳的想法最后也没如了愿。
准备带皎皎去仙盟大会玩一玩的厉屿白,装扮成了一个正道修士。
浑身魔气收敛得干干净净的他身着一身如雪般的银纹衣袍,眼睛上蒙着一条银色的布条,微风吹起他的衣袍猎猎,面色如玉,乌发披散的他怀里抱着一个玉雪雕琢般的小孩,活似那积雪空明,怀瑾握瑜的世家公子,谁还看得出他其实是魔界的魔主?
这伪装能力看得陶幼鱼那叫一个叹为观止。
最后几人还是被迫跟着同行了,废话,亲眼看见魔主伪装的他们怎么可能被放走,那不是等着去报信吗?
一路上陶幼鱼各种在内心求神拜佛的祈祷,可千万千万不要有什么不世出的大能堪破魔主的伪装,那样的话和魔主同行的他们就惨了。
他一个小小的练气期,实在过不惯那种被追杀的日子,虽说主角无论在什么阵营都能赢,但是魔界那种浸满了血腥与死亡的地方真的不适合他。
紫阳宗,万刃峰的峰主严昭严长老一脸行色匆匆地来到了追云峰山脚,隔着护山大阵道:“师兄,魔主的踪迹出现在了九曲山,听闻他打算在这次仙盟大会出面,师兄是否也能出席这次的仙盟大会?”
师兄与那魔头说起来也算是宿敌,多年前在太墟秘境中两人曾大打出手,那是师兄难得一次吃亏,不过那魔头也没讨得好,嗓子也是在那次被寒炎灼烧。
后来每每相遇两人就要打上一番,且招招都是奔着要对方命去的。
“不去!”
追云峰上远远的传来道声音。
“可那个魔头此行目的不明,我怕李长老他无法招架,所以只能请师兄出面,护一护宗门弟子。”
此次出行的均是宗门的精英弟子,损失任何一个都让人心疼。
峰上没有传来回应,严长老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在整整念叨了两个时辰,听得头疼的赫斯涅门最终还是应下了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