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柚眼前一亮,发现全是大熟人。
“弦柚,又见面啦!”及川彻领着青叶城西的人走了过来,许久未见的大王依旧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他热情的越过乌野直冲南弦柚而来,一点也不生疏的和人打招呼。
距离上一次的见面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因为赛区的不同,他们从未有过交手的机会,就连合宿也碰巧的相隔两地。
老实说,南弦柚还挺想念青叶城西的。
回忆起上一次的交手,除了比赛场上的斗智斗勇外,那股若隐若现的情感泡沫也散发着让人留恋的香甜。
几个月前他和研磨的关系还处在那种亲不亲、友不友的状态中。
两个人心里都藏着事,那对于爱情,对于感情,对于自己内心想法的懵懂以及相互矛盾,都是在那一段时光里学会的。
而青叶城西的队员们也算是他们感情的见证者了。
“喂喂喂,我说青叶城西的大王前辈,你是不是太刻意了些?是我们乌野先过来的,你怎么可以插队呢?”田中龙之介气不过,也不顾上前辈后辈了,他只想让这位杵在他面前的花蝴蝶前辈走开。
然而我们女明星根本不带怕的,他一转头直接非常幼稚的对着寸头后辈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理直气壮道:“什么你先我先的,谁先到他面前就是谁先的,谁叫你们走的这么慢,这个时候知道怪我了?”
闻讯赶来的白鸟泽一听也急了,五色工气呼呼的:“啥呀!音驹明明是我们教练邀请过来的,当然是我们先交涉了!你们青叶城西的和乌野的凑什么热闹?去去去,走开!”
好不容易等到合宿的开场结束,去领了一下今天下午的比赛单子后,就立马往音驹这边赶,却没有想到被青叶城西和乌野这两支队伍捷足先登。
这怎么可以!人家东京音驹本来就是他们白鸟泽请过来的,当然是要先和他们白鸟泽的人说话才对!
而且他们还有好多东西想要交流,想要去问的,怎么可能再把这些时间让给其他学校的队员呢?他们可没有这么的大气。
闻声转头的及川彻看着冲到自己面前来的妹妹头,嗤笑了一声,他连白鸟泽的队长牛导都不怕,更不可能怕这个一年级的后辈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鸟泽的buff叠加,导致于及川彻在看到白鸟泽的人时,莫名其妙心中产生了一股无名的火。
是比看到乌野时更加强大的敌意。
及川彻直接一人舌战群儒:“哟,这不是白鸟泽嘛,怎么,今天竟然不直接训练,还跑过来凑热闹?”
“你!”五色工气得脸都红了,但是面对个气场全开的前辈,他终是憋不出什么回怼的话来,只能这么被对的甘拜下风。
而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外围的牛岛上前一步,他脸上依旧是那般严肃正经的表情,他看向及川彻,用着和往常一样人机一般的淡淡情绪,自以为很友好的说道:“及川,又见面了。”
如果说先前的乌野后辈及川彻只是想逗一逗,并没有什么敌意,再到之后的五色工,也几乎是存放于前辈逗逗后辈,并不想和人较真的这个范围里面。
但是牛岛就不一样了。
他一出现,及川彻立马炸毛,整个人一看就是被气到了,很不服气道:“谁想见你呀?我可没说要想见你,还又见面了,如果这次合宿不是一定要来的话,我可没有这个想法来。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被话怼得一愣一愣的牛岛呆在原地,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情绪波动这么的大,不过他也一点没有觉得被冒犯到,甚至是因为反射弧过于的长,他还在思索着及川彻这段话中和他说出来的的话到底是有哪里可以存在上下文联系的关联?
他只不过是打声招呼,怎么对方就像是要和他打架一样?
牛岛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白鸟泽的其他人反应激烈了起来。
“不准对牛岛前辈这么没有礼貌!”站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默默观察全场局势的白布贤二郎上前一步挡在了牛岛若利面前,他根本看不得任何人对他尊重的前辈这么说话,哪怕这个说话的人也是一个前辈。
“哦?你……”及川彻眯了眯眼,他似乎是在辨认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几秒后,他反应了过来:”原来你就是白布贤二郎啊,白鸟泽的二传手。”
白布贤二郎一愣,他没有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突然叫了他的全名,并且把他打的位置也说了出来。
但是还是乖乖点头,回道:“我是。”
话音落下,就发现及川彻的视线已经不再停留在他的身上了,而是转移到了站在他斜后方的濑见英太身上。
一头灰色头发的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注视弄得傻在原地,他其实很少和及川彻这样四目相对。
濑见英太其实一直都知道,队里的教练和主将都想要让眼前的这位二传手加入白鸟泽。
这是一个对内三年级的选手都共同知晓的事情。
其实打从一开始,及川彻本身就是要来白鸟泽的。
濑见英太并不清楚中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导致及川彻没有来白鸟泽,反而去了青叶城西。
如果及川彻按照原计划加入白鸟泽的话,那么在高二那年,他应该就会和对方开始进行二传手的正确争夺,之后的白布还有没有位置都不知道。
虽然他们现在不同校,但这份威胁一直都存在。
濑见英太相信,只要及川彻愿意转学来到白鸟泽,那么他一定可以直接担任白鸟泽二传手的正选,或许前期他们可能还会有一些轮换的情况,但到了后期,站在白鸟泽二传手这个位置上的人,只会是及川彻。
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也是一个不得不佩服实力非常强劲的对手。
不过,濑见英太也不带怕的。
他一直都知道牛岛和教练对于及川彻的欣赏与渴望,而这份对于其他学校的学生的二传手的觊觎也给了濑见英太很多的动力。
有的时候他甚至都不得不承认,从某种角度来说,及川彻算是他排球进步的动力源泉。
——他一个不存在自己学校的竞争者,所以及川彻只要没有松口,那他的存在便只会有动力,没有压力。
而也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使得濑见英太更加的努力。
但是这件事情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肯定是假的。
他一开始也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教练和自己的队友会青睐一个根本不属于他们学校的学生。
直到和青叶城西交手后,濑见英太便明白了。
并不是自己弱,也并不是对方太强,而仅仅是因为对方合适。
是的,他们之间没有可以进行强弱之分的比赛,看不出到底谁比谁强。
但,及川彻就是合适。
就是比他合适。
而合适,在一个团体的体育竞技中,本身就要比一个人的个人实力要重要的多。
青叶城西和他们交手的两年都没有打败过他们,所以濑见英太不觉得自己的实力会比及川彻弱,甚至他觉得自己是比及川彻强的。
濑见英太他有他自己打球的风格,他也有自己的强势。
而不仅如此,他还非常的稳定,只要他上场就一定可以得分,这就是濑见英太对于白鸟泽的保证。
所以一个可以只要自己上场就一定能带领队伍得分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差呢?
濑见英太的实力很强,但他的这份强却并不能笼罩着整个团队。
他打球时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自尊,他想要给对手展现自己的实力。
这样强势的二传手其实是不太适合白鸟泽的打球节奏的。
牛岛若利已经靠着比赛证明了自己,他就是高中生中主攻手位置上的强者,而这样的一个人,一定是队伍的内核。
所有的队员需要围绕着这个内核去打球,所以这种时候队伍里就不能出现过分有主见的选手存在。
而濑见英太就是这么一个有主见的选手。
所以他注定是不适合白鸟泽这支队伍的。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会让白布贤二郎和他一起竞争二传手的原因。
以他的个人实力其实是可以稳坐二传手正选位置,不存在轮换的。
但偏偏,白布这个后辈却被安排了和他进行二传手的轮换。
白布的实力肯定是没有濑见这么强的,但他好就好在听话,他在赛场上是完全以牛岛为内核,完全去衬托对方,去辅助对方的。没有自己过分的主见,这样子的二传手才是适合白鸟泽打球风格的。
从将白布加入正选名单后,濑见就明白,自己的实力再强,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队伍,终究是发挥不了最大的用处。
这种轮换行为根本不用人说,它的存在,就能够明白原因。
这和强不强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是因为不合适。
哪怕你很强大到让对手的畏惧,但你不适合这支队伍,那就不可能一直霸占这正确的位置。
队伍始终是要进步的,而去查找一个正确的人,是每一个教练都会去做的事情。
而这种调整,不管队员们心里怎么想,但是对队伍肯定是好的。
濑见不得不承认,虽然他看不出来自己和机床车到底是谁强,但是他能够确定的是及川彻真的比他更加适合白鸟泽这支队伍。
他以前还有些不甘,甚至怀疑那个叫急穿车的家夥是不是给自家教练和主将大人下了什么迷魂汤,导致两人都对这样一个死活不来白鸟泽的人念念不忘。
但是在经过几次交手后,他便明白了。
说起来濑见自己也觉得神奇,明明是一个这么张扬的人,这么花花公子模样的少年,打球的风格竟然是付出型保姆二传。
这一点也不像他这种华丽又耀眼的存在。
作为一位二传手,及川彻的传球技术非常的准确,在比赛的过程中,他能够为队友创造出最佳的进攻机会,所有的战术,所有的变动,所有的跑位全都是为了给队伍里的攻手创造良好的进攻环境。
每一步路,每一处细小的变动,服务的对象永远都是队伍里的攻手,用自己的跑位和准确传球让队伍里的攻手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实力。
这对于濑见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准确点来说,应该没有一个排球技术如此强的二传手会选择如此牺牲自己的展示机会,而将一切毫无保留的全部奉献给队里的攻手。
他已经不像是在队伍里的指挥家了,而像是为队伍托底的保障,又当爹又当妈,还是那种不求回报的类型。
几次接触下来,濑见都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点佩服这个人了。
完全就是在背后默默付出的类型。
而及川彻强不仅仅在能够随时随地为攻手创造进攻的环境,还有他的发球能力,还有他在比赛过程中卓越的战术眼光。
不管拿出哪一个,都是令对手非常头疼的。
而这样的一个二传手,简直是太适合白鸟泽了。
白鸟泽就需要一个这样子的二传手,这样可以为队伍里的攻手创造进攻环境和条件的二传手,这样一个可以将队伍里的攻守发挥出最大实力的二传手。
及川彻所有的行动都是在为攻手付出努力,他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战术眼光,能够在比赛中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策。
他有自己的想法,但他的所有的想法从来都不是为了表现自己,让别人看出他的实力,而是一切都为了攻手好,让队里的攻手打的舒服,打的自在,打的痛快。
想通后,濑见也彻底释怀了。
也难怪牛岛和教练都这么的想要他来到白鸟泽。
这个人确实强啊。
濑见将自己跳出二传手这个位置,带入一下攻手的视角,确实没有哪个攻手会拒绝这样子的一个二传手。
濑见心服口服。
——他不比及川彻差,只不过白鸟的这支队伍的打球风格更适合及川彻罢了。
不过他也不是一个会怕的人,谦虚什么的就算了,和他沾不上边,既然对方并没有选择白鸟泽,那么他们之间就并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在看到这个白鸟的梦中情“二传”时,正选二传还是带来了一些压迫感。
濑见看似心平气和地看着及川彻投来的视线,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但蔓延出来的火药味却呛到周围的人吃皱眉。
南弦柚也注意到了。
他刚想着劝劝架,让大家和和气气的。
结果,及川彻抢先一步开了口,他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培养的小二传手?看来你们白鸟泽也不是缺二传手嘛,那何必在我这里挖墙脚呢?”
今天他们刚来到场馆的时候,遇上白鸟泽的教练鹫匠锻治时,对方也委婉的表示想要让他加入白鸟泽的意思。
及川彻心里当然是拒绝了,但在长辈面前,他又没法说这么直白的话,只好打哈哈过去。
把他一天的心情都弄糟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春高预选赛都已经开始了,怎么他们白鸟泽的人还想把他挖过去啊?
开口就是一口一个,你应该来白鸟泽,你应该来白鸟泽,白鸟泽适合你,我们可以给你安排好所有的转学手续。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及川彻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逃走了,想来找弦柚吃个饭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结果又碰上白鸟泽的人,真是糟糕透了。
他其实说话也不想这么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白紫队服的时候,他就像应激了一样,说话声音莫名就带了点情绪。
“你想说什么?我不介意你来白鸟泽和我竞争二传手的位置,别以为我会怕你。”濑见回道。
此话一出,及川彻直接气笑了,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来白鸟泽了?他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要来白鸟泽,这明明就是他们白鸟的人自己在一厢情愿罢了!
气死人了,这些蛮不讲理的白色大鸟!简直比国中时期嚷嚷着让他教跳发的小飞雄还要难缠!
莫名其妙被自己敬仰的前辈瞪了一眼的影山飞雄:……?
“你们白鸟泽的人也是好笑啊,到底是我在缠着你们,还是你们在缠着我?”及川彻将视线再次看向濑见,“英太,你的危机感可不是我造成的,别把我当目标了,谢谢!你还是顾好自己的后辈吧。”
濑见哦了一声:“白布挺好的,我也不介意他和我竞争二传的位置。”
对这些恩恩怨怨毫不知情的乌野众人听得那叫一个一头雾水的。
南弦柚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及应白”的现场直播,说实话,还真是有点被吓到了。
没想到这句话并不是所谓的梗图和玩笑,其中还是包含着少年们复杂的情感。
这让南弦柚感觉更加真实了一些。
白布一直没有说话,小孩的表情凝重,及川彻和濑见英太的对话不知道他听懂了多少?
不过结合上下文大概率是能够猜出来一些的。
白鸟泽三年级的学生对这些事情都非常的清楚,所以他们并没有选择掺和,但心里门清。
剩下几位,白布沉默,川西太一对这事并不太感兴趣,唯独一个什么都搞不清楚的五色工最着急了。
小孩单纯,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在他看来就是自家前辈和别的学校的前辈吵架了。
而“吵架”一次的意思本来就很让人畏惧。
五色工看着周围哥哥们都不说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事的小工,他们没有吵架,你不用担心,就是正常的交流而已。”眼尖的大平狮音立马安慰道。
天童见状也是一把将吓坏了的妹妹头揽进怀里:“别怕别怕,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大家没吵架,他们平常说话都这样的,你不用害怕。”
甚至连牛岛都冲他点了下头,用眼神示意对方没事的。
南弦柚看着这幅和和睦睦的画面,直呼哈特软软。
白鸟泽三年级组真的很宠五色工这位妹妹头啊。
不过也是作为队伍里正选中的唯一的一年级,被哥哥们照顾,确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们真的将人当小孩哄。
要不说白鸟泽隔代亲呢。
传闻中的竟然都是真的,白鸟泽三年级的哥哥们真的很宠阿工,其中最明显的便是英太和天童,他们三年级真的把阿工养得很好。
这几个做前辈的真的是把五色工当小孩养啊。
这要是换做乌野的那几个,别说当小孩了,遇到这种事情还会但有的不知所措,指不定互相嘲笑呢。
“只要没有打起来,一切都是小事,没事的,五色。”就连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站在旁边当个人形立牌的川西太一也走过来摸了摸后辈的脑袋。
有哥哥们哄着,五色工也不慌张了。
而及川彻和濑见暗戳戳的眼神杀也得以停止。
自觉把家里的弟弟吓坏了的英太立马就去哄五色工,摸着妹妹头逗来逗去,现场的气氛也终于是缓和了下来。
然而没窃喜多久,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及川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南弦柚的手腕,然后二话不说就要带人走。
白鸟泽and乌野and音驹and青叶城西其他队伍:!!!
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直接上手抢呢!
但是及川彻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直接拉着人就走了。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连忙追上去。
黑尾大喊:“喂!你们要去哪!”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全部追了出去。
及川彻看着情况不对,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后面追的人也是一个急刹车,差点就撞在了一起。
及川彻一转头,就看到这一群对着他身边的少年虎视眈眈的人,在杀气腾腾下,他为自己辩解道:“吃饭啊!当然是吃饭啊!好不容易又见面了,先吃个饭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唯独反射弧有点长的牛岛瞳孔微微放大。
他在心里啊了一声,心想,原来及川也是会说又见面了啊。
“吃吃吃!你就只知道吃。”岩泉一上手就给人一个爆锤,实在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幼驯染丢人现眼,出声教育道:“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能不能吃饭的?搞得像你没有吃早饭过来一样。”
“你吃就吃呗,你把人拽走干什么?”
“就是就是,把人直接拐走这种行为也太可耻了!要吃的话也要让我们大家一起吃啊!难道你想一个人独食吗?”
一开始还用言语批判,到后面直接上手掰扯了。
南弦柚看着面前“厮杀”起来的场面,顿时有些无语。
哥几个今天都忘记吃药了?还是说这是什么特殊的欢迎仪式?这么大礼他可遭不住啊!
他真的很想说一句:“别……你们别打了。”
而他也真的这么说了,可一点用也没有,该闹腾的还是闹腾,一点也不带停歇的意思。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不就是吃顿饭吗?何必要这么动手动脚的?
感觉他们不是在参加合宿,而是在什么无限流大逃杀里面不打到最后一刻决胜出一个冠军来就没法吃饭一样。
南弦柚劝不动,这些人似乎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模式,在认定了自己的想法后,根本就听不得任何一个人劝。
本来人就多,一乱起来就根本停不下来。
研磨看着现场乱糟糟的场面,感受着自己身边撞来撞去的人,突然有些绝望。
有点怀念东京的合宿了,宫城县的单细胞生物真是又多又吵闹,全都是活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