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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师兄弟对彼此家里的情况不甚了解,平日也很少提起。徐文忽然说要搬出去,同住的舍友第一反应则问他:“是不是一起住有什么不方便?我晚上睡得晚,影响你了?还是打呼噜太响,房间隔音差?”

第21章

师兄弟对彼此家里的情况不甚了解,平日也很少提起。徐文忽然说要搬出去,同住的舍友第一反应则问他:“是不是一起住有什么不方便?我晚上睡得晚,影响你了?还是打呼噜太响,房间隔音差?”
徐文一惊,连忙摇头解释说,“不是,我今年开始打算一个人住,和你没关系。”

舍友扬起眉毛,点头表示明白。他猜想徐文八成是恋爱了,需要私人空间享受二人世界,“行,那你有空可以回来跟我们吃饭。”

徐文轻轻嗯了一声,转头又看了看自己住了有段时间的屋子。

瑞士之行结束,休整几天后徐文回到“讯然”。

换了职位,换了办公室,徐文坐在距离于彻三米开外的桌子上。走之前他将自己的水杯和工作用品搬了过来,回来发现上面落一层灰,还多了一叠犀厚的文件,都是这段时间挤压得工作。

于彻站在他身边,一份一份进行叮嘱,从刚刚启动的项目到即将完结的合作案,所有内容要求徐文在三天之内熟悉。

“三天?! ”徐文抬起头冲着于彻眨眼睛,而后听到对方问,“你觉得三天太长了?出差几天,连工作效率都变成欧洲人了?”

徐文连忙表态度,“我会努力的。”

于彻直起身子打量徐文,想了想后给他布置任务,“手头这些项目的流程和进度都是我在负责,你熟悉了细节之后,先从产品落地开始跟进。这部分内容门槛低,上手也快。”

徐文点点头,心想一定要把握住跟着于彻的机会,多学些东西。

等等。

徐文是这么想的,但也不全是。

“伺候”老师,住着老师送的公寓,徐文心里冒出了点好吃懒做的苗头——

电视剧里那些给钱的大老板不都让“小情儿”在家里呆着,怎么杜老师掏了这么多钱还让他继续工作?

想法一闪而过,杜弘然早晚会腻,没准那时送给徐文的房子都可能不再属于他。

于彻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徐文则低下头点开手机浏览器,搜索:丈夫买房子只写了我的名字在房产证上,离婚他能不能要回去

转念忽然发现不对,他俩的婚姻在国内不承认,“不能”离婚。

那应该算什么情况?法盲真可怕。

徐文想了想,又在百度搜:房产证只有我的名字,但我没掏钱

结果指向大型装逼问答APP,一堆人说题主别秀了,早晚被抛弃,请珍惜眼前。

算了,算了。

徐文放下手机,静下心翻开文件,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

若是有一天杜弘然真的厌烦让他离开,那至少徐文也过了段好日子,也在这期间得到了重用。

不亏。

杜弘然的右手恢复了七七八八,从瑞士回来后便结束了休假,重新回去学校上课。

讯然的工作勉强可以在家远程指挥,学校里落下的课程则由其他老师代为教授,全等他回来。

杜弘然滚着轮椅来到教室,然后扶着把手起身,架起拐杖摇摇晃晃往讲台去。有些站不稳,有些不适应。

那天徐文正巧有份文件需要杜弘然签字,因此去学校找他。杜弘然说马上上课,让徐文等等,下课看过后便给他签字。

徐文随着杜弘然来到教室,见他执意要站起来,主动扶了一下低声道:“老师,要不我把轮椅给您推到讲台上?”

“不用。”杜弘然看他一眼,声音很轻,语气却冷,“为人师表上课,不能坐着。”说完,他推开徐文。

徐文愣在原地,脚上像是挂了铅。他看着杜弘然走上讲台,耳边是所有学生起立为老师鼓掌,以戏剧化的方式赞扬这份“身残志坚”的品格,同时对杜弘然当初舍身救人表达敬仰与感恩。

掌声过后,整个大班的学生齐声喊,“杜老师,欢迎您回来!”

杜弘然哼了一声,余光斜睨一众本科生,压低声音说:“都坐下,这屋里只有我能站着。”

听到这话,徐文也在一旁角落坐下,恍惚回到了四五年前杜弘然给自己上课的时候。

一节课,四十分钟,内容都是徐文早已熟悉的。

徐文眼前闪过了很多画面,都和杜弘然相关。他传道授业时的认真,他学术钻研时的严谨,他斡旋生意时的机敏,还有他在床上要人命的“二当家”。

所有一切,都真实刻骨。这个人高高在上,却又触手可及。

下课铃响起,杜弘然满头是汗,左手扶住讲台,明显站不住了。

徐文还未缓过神,身体己倏然而起,几步来到杜弘然身后。“杜老师,没事吧。”徐文搂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胸口抵住他的后背,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

学生三两成群离开教室,杜弘然则回过头,颔首看着徐文。

“对不起。”徐文移开视线,后退一步,猜想自己靠得太近,让老师感觉不适。

谁知,杜弘然抬起手,紧紧攥住徐文的手腕重新放在自己腰上,“搂着我,别动。”

他的声音太好听,他的语气又异常暧昧,是那种有过云雨相处才能理解的欲望,迎面袭来,落在徐文的鼻息与眼底,如异彩绚烂的泡沫,美轮美臭。

徐文的身体,一下就醒了。蠢蠢欲动。

徐文扶着杜弘然回到办公室,学校里遇到的其他老师,都与杜弘然亲切打招

呼,“杜老师,回来了!好久不见,”

打开办公室的门,杜弘然先行进屋,随即坐在沙发上对徐然说了八个字:“关上门,跪下,爬过来。”

“什么?”徐文关上门的瞬间回过身,盯着杜弘然片刻移开视线,“老师,您说……什么?”

杜弘然上下打量徐文,压低声音下达命令,“跪下,爬过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地,跪父母,跪……师长。话虽如是说,可徐文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震惊到。

害怕油然而生在胸膛里蔓延,同时还有种难以压制的兴奋,随着两人的对视而激荡游走。

“别让我再说一次。”杜弘然神色冷下些许,情欲却更为浓韵,语气中升腾着如捕猎者般的控制欲,“听话。”

徐文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时已双膝点地跪在地上。他前倾身体双手着地,像只温顺的宠物,一点一点来到杜弘然面前。

“抬起头。”杜弘然手指落在自己的膝盖上,右手带着手套,轻轻敲击,“看着我。”

徐文的下颚被捏住,脸颊被缓竣抬超,视线颇着杜弘然的小腿,一路来到他的小腹、胸膛、脖颈,最后是脸颊。他仰着头凝视,打量杜弘然后轻舔嘴唇,“老师。”

社弘然勾起嘴角淡淡一笑,荚俊华美,如徐文眼中的神。他俯身将吻落在徐文的嘴唇上,很轻,很温柔,满是宠溺。

支配与臣服之间,徐文在一声又一声的命令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解开我的裤子,用牙齿。”杜弘然卸掉手套,用带伤痕的手指在徐文的脸颊上来回抚摸。

徐文止不住吞咽口水,既兴奋又激动。他叼着杜弘然西装裤的拉链,缓缓帮他拉开。

随即,徐文隔着内裤舔弄杜弘然勃起的欲望,用脸颊来回蹭,用嘴唇反复安抚。他一手抓住勃起的粗壮性器,另一只手则抚摸杜弘然手腕和手背上的伤痕。不知为何,这伤痕可以轻而易举的点燃徐文,他的身体,他的心。

杜弘然靠着沙发,手指伸进徐文的嘴中,模拟性交进出的方式,享受他柔软舌头的极致服务。

徐文拉下内裤,硬挺的性器打在脸颊上,而饱满圆滑的龟头前端则吐出前液。

比起最初徐文已对口活熟练不已,可他此时仍显困窘不适,粗壮的阴茎顶入深喉带来阵阵反胃,杜弘然若有似无的挺弄更是让他不自主后撤。想躲,想逃。杜弘然偏不准,他越是闪躲,阴茎走得越深,非要这小家伙承受,要他取悦自己。

杜弘然呼吸越发粗重,茎拄暴起青筋,两坨鼓囊囊的阴带也紧了。

徐文挣脱无力,被活脱脱射了满嘴,溅到脸颊和脖子上。

“老师,等下还要回去上班呢。”

衣服胺了,徐文一下就觉得委屈憋闷,一边抹着领口不干净的地方,一边哼着鼻音道,“让人看见,我怎么做人。”

“那就不上班了。”杜弘然拉他站起来,囫囵抱进怀里,亲吻徐文得耳根道,“谁敢说,你告诉我。”

杜弘然被讨好,被取悦,此时心情甚佳,看着徐文的视线都多了不少情韵。

“大家看到了也不会当面说。”

杜弘然笑意更浓,吻他的鼻尖然后含住他的嘴唇。

“那你就大大方方让他们看。”杜弘然揉着徐文的脸颊,像抱着心爱的宝贝,亦如接着最听话的宠物。爱不释手。

徐文觉得杜弘然就是故意的,明明刚才可以闪开,不是老师扣住他的后脑勺,哪里至于如此狼狈,“我现在跟于师兄的办公桌很近,他要是看到了会怎么想——”

话来说完,杜弘然出声打断他,问,你在乎于彻怎么看?

徐文在杜弘然的怀里愣住了,这不是说废话嘛,“在乎。”

于彻不知两人的内情,现在又直接负责徐文的工作。试问,谁会不在乎自己在领导心里的想法?谁又想给领导留下生活作风不检点的印象?

杜弘然不成不淡嗯了一声,眼里的温存很快消散,顷刻不再。

“需要签字的材料拿给我。”说完,他抬起手臂挡开徐文,动作很坚决。

徐文倚在社弘然怀中,本就重心不稳。一个动作,他摇摇晃晃被推到在地上,不知到底怎么了,“老师,我……”

“文件。”杜弘然整理衣服,重新换上平日工作的严肃神情。

徐文从地上爬起来,手肘因刚刚的动作扭伤,有点疼,有点酸。他转身将文件取给杜弘然,同时递给他一支笔。

杜弘然的右手勉强能写字,签出的名字不大流畅,“拿去给于彻,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