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恶毒夫郎爱种田
司琪最终还是将胡闹的姚彦给治住了, 姚彦老老实实端着药小口小口的喝着。
听着对面传来的吵闹声,姚彦端着碗对司琪眨了眨眼,“这药怎么不苦?”
“好喝?”
司琪反问。
姚彦立马摇头, 三两下喝完药,便捧着暖团子站在院门处,马夫郎此时正在和马阿么干架呢,姚彦他们的家门是半掩着的, 他又站在门边上, 正好能看见马家门口站了不少邻居在张望。
“我是马尚凯的阿么!他就得听我的!”
这是马阿么的经典句。
“他又不是小娃子,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这是马夫郎的经典句。
“别吵了!你们都别吵了, 都是我的错!”
这自然是马尚凯的经典句。
姚彦听得非常可乐, 小身板一耸一耸的, 看得司琪忍不住道,“就这么好笑?”
“你不懂,”姚彦回到司琪身边, 挽住他的手臂, “咱们家还有些余钱,我想在西街口租个铺子做生意,行吗?”
知道他是闲不下来的, 司琪揽住他的肩膀,“好。”
西街口并不是很热闹的街道,可姚彦明白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
巧的是西街口有一小铺子要卖,价钱差不了多少便和他们宅子一般贵了,不过这到底是京都的铺子。
即使以后用不着了, 也能租出去。
每个月的租金并不少。
姚彦手里的银子要买这铺子还差点,司琪回来便见他眉头微皱,“银子不够?”
“差点儿, ”姚彦拿出银子数了数,“那铺子并不大,买下来确实不亏,可咱们在京都能待几年?”
“两年,”司琪对他笑了笑,“银子的事儿不用担心。”
于是第二天司琪回来的时候,便交给了姚彦五百两银子。
“你、你收贿赂了吧?”
“贿赂?”司琪一愣,随即一笑,“你觉得我现在的品阶能有人贿赂我?”
闻言姚彦也放心了,司琪是个明白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有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司琪不说着银子怎么来的,姚彦也不会问。
铺子成功的买下了。
除了装铺子买食材的银子外,其余银子姚彦买了一对中年夫夫,汉子姓吴,两口子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可因为受牵连,被一并发卖了。
都是干活利索且不多言不多语的人,吴汉子在家看门,那吴夫郎跟着姚彦在铺子里忙活。
姚彦要的做是点心,松软可口,模样还巧,司琪作为第一批食客,吃完后给了极大的赞美,另外还给了一些建议。
姚彦听得很认真,第二批点心出来时,便直接开门卖,吴夫郎在铺子门口叫卖,手里端着一大盘子小老虎模样的糕点,吸引了附近的孩子。
“我可以免费给你们吃,”姚彦将那些孩子叫过来,“你们只要拿着这糕点在街上转悠,别人问起你们,你们把人带过来,就可以吃一个老虎糕点。”
这些孩子都是京都土生土长的孩子,亲戚也多,他们只要不出城门,都不会有大事。
要想进出城门需要路引,再者天子脚下并没有太多龌龊的人。
孩子们为了吃这老虎糕点都非常卖命,开门第一天姚彦便赚了二十多两银子,所有糕点还没到傍晚便全卖光了。
姚彦也特意告诉那些客人,每天早上会有新出炉的糕点卖。
于是第二天糕点还没出炉,便有人过来买了。
“我们夫郎明日要邀人赏花,请掌柜做五十个兔子糕,五十个桃花糕,还有五十个老虎糕,以及……”
“我们主君明日也要待客,请掌柜做一百个老虎糕,一百个飞鹰糕……”
除去平民百姓买的散装糕点外,还有很多富贵人家过来订做。
姚彦忙得不可开交,可每天的糕点都得现做现卖,于是在司琪的坚持下,又买了两个小哥儿,帮着他一起做,姚彦可算是轻松了许多。
马夫郎他们得知那卖得极为火热的糕点铺子居然是姚彦开的以后,原本不怎么上门的他们,渐渐的上门多了。
马夫郎上门多了,马阿么也跟着上门多了,只不过两人都是隔半个时辰的时间上门。
白日本就劳累,晚上还得应付这两人,别说姚彦了,就是司琪也不高兴。
于是当马夫郎和马阿么再次登门的时候,司琪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我夫郎需要休息,不便待客。”
说完便将门给关了,马夫郎也猜到了原因,灰溜溜的走了,马阿么虽然不高兴,可他属于窝里横,面对司琪的冷脸什么也不敢说就走了。
“以后不是重要的人,别放进来,”司琪对守门的吴汉子道。
吴汉子连连点头。
姚彦的糕点模样被京都其余糕点铺子模仿起来,姚彦也不着急,转而做起了蛋糕。
并且只做高层,第一个订做的是尚书夫郎,在尚书生辰时大放光彩,为姚彦打了一波好广告。
姚彦的生意蒸蒸日上,司琪也备受重用,有心人也曾送小哥儿给司琪,被司琪拒之门外,半点不待见。
这一日,姚彦和司琪一起起床,司琪见他起得这么早,也惊讶,“这天冷,你多睡会儿。”
“不了,”姚彦嘿嘿一笑,还亲自给司琪穿了衣服。
司琪眯起双眼看着面前打着鬼主意的小夫郎。
“是喜欢昨晚上那姿……”
姚彦红着脸捂住了司琪的嘴。
“胡说什么呢!我今儿就是高兴!”
司琪闷笑一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用过早饭,天还没怎么亮,司琪便出门了。
等他出门后,姚彦也开始忙碌,和吴夫郎收拾屋子,让吴汉子出门买东西,两个小哥儿也跟着一起忙碌着,铺子今儿没开。
等司琪傍晚回来的时候,吴汉子上前解开他身上的披风,笑眯眯地说,“主君在堂屋。”
司琪点头,抬脚去了堂屋,堂屋门是关着的,司琪微微挑眉,伸出手推开门,姚彦端着一个大蛋糕凑到他面前,“生辰快乐!”
司琪看着蛋糕上面的两个小人,面色柔和,“这是你?”
他指着那个矮一些的小人儿问道。
姚彦却让他看另一个,“今天你是主角,你瞧瞧像你吗?”
司琪又去看另一个小人,面色严肃,有些不可爱,却不得不说和自己有些像,“多谢夫郎。”
“喜欢吗?”
姚彦仰头问道。
司琪弯下腰,一手从姚彦手里接过那蛋糕,一口扣住姚彦的腰,吻上他的唇,许久后,才将发软的姚彦揽进怀里,“自然是喜欢的。”
蛋糕他们吃了些,剩下的给小哥儿和吴汉子他们分了。
姚彦高兴,还给他们发了点银子。
整个小院都喜气洋洋的。
当天夜里,姚彦被翻来覆去的折腾,直到天色渐白,某人才放过他。
这日司琪正好沐休。
姚彦躺了一天。
一年后。
“大哥生了个小汉子,”姚彦接到家里的报喜信,“可算是了了心愿。”
即使姚彦觉得哥儿也一样好,可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家里没有个小汉子,总是在旁人面前抬不起头,就好比姚阿么夫夫,因为只有三个小哥儿,没少被人在背后议论。
直到司琪中了状元后,那些人才闭口不言,说姚家生了个好哥儿。
“前不久得的那虎皮给阿么阿父寄回去吧,再挑些好料子分别给大哥二哥,还有几个孩子。”司琪道。
姚彦点头。
写回信是姚彦口述,司琪落笔,写完后,姚彦坐在司琪身旁,看着他轻声道,“真不要孩子吗?”
“有你足矣。”
司琪执起他的手,俯身吻住他道。
这日,姚彦和司琪一同回家,刚到家门口,便见马尚凯抱着马夫郎急切地往外走,姚彦一愣,吴汉子解释道,“好像是动了胎气。”
他在守门的时候,没少听对面吵架。
是了,姚彦想起了书中内容,马夫郎被马阿么气得动了胎气,后面这孩子又因为一些事儿还是没保住,马夫郎恨极了马阿么,连带着马尚凯也对马阿么多了一些不满。
可即便是不满,马尚凯也没说把马阿么送回去,而是劝对方对马夫郎好一些,马阿么当时应下,可后面还是一心想让马尚凯娶了自己的侄哥儿。
“回去吧,”司琪拥住他的肩膀,姚彦点头。
两年后,司琪被外派铖县为县令,姚彦自然要去的,京都的铺子由当初那两个小哥儿打理,院子也依旧被保留着,夫夫二人带着行李坐上了去铖县的马车。
铖县的状况并不算好,百姓面黄肌瘦,前一任县城又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被斩首后,才有司琪过来。
县衙并不大,甚至有些破旧,姚彦打起精神和吴夫郎去后院收拾,吴汉子则是去采买需要的东西。
司琪与接应的师爷在谈事。
“这前县令可真不是人!”
晚上,再得知上一个县令的诸多恶行后,姚彦面露厌恶之色,骂道。
司琪的脸色也谈不上好,他握住姚彦的手,姚彦抱住他,“明儿咱们去乡间瞧瞧。”
司琪点头。
系统已经很久没冒头了,这一次出现发了一个任务,带领铖县百姓发家致富。
奖励积分一千。
这可是大头。
姚彦却不怎么激动了。
铖县多旱土,雨水又少,农家人被上一任县令折磨得以草根树皮度日。
司琪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开仓放粮,可那些粮食也不多。
姚彦看着那些旱土,突然想到一些药材非常适合旱地种植,除此之外红薯和土豆也极为适合。
他现在有八十多的积分,自打拆了一个楚楚可怜小礼包后,姚彦便觉得这小礼包十抽九坑,于是将积分都攒了起来,除非有需要用的时候,否则不会去动它。
身为种田系统,自然是有种子商场的。
姚彦找到红薯和土豆,五积分一斤。
可以说是十分贵了。
没有法子,姚彦咬牙一共买了17斤,其中红薯十斤,土豆七斤。
红薯苗和土豆苗上面是青苗,下面是一小块红薯和土豆。
司琪也不问这些是怎么来的,他找人在旱地里种下,精心伺候着,接着派人去山间寻找姚彦所说的那些药草。
花费十天,寻得白芷,沙苑子两种药材。
其中沙苑子数量较多。
司琪发布条令,每一个庄户人家可以免费领一亩地的药材苗,等药材成熟后,再一一回收。
百姓们半信半疑,有些不愿意种,也不强求,而有一些不仅领走了县里发的,还自己去寻找了许多沙苑子苗一块儿种下。
除此之外,司琪也开始带着人修水渠,用于浇灌和饮用。
夫夫二人忙得不可开交,偏偏有些不开眼的商户,还妄图引,诱姚彦吹枕头风!
“那些个泥腿子,根本不值得您和司县令这般劳神,”张员外的夫郎一边说,一边让身边的侍从将手里的方盒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姚彦看着那盒子,张夫郎示意侍从将盒子打开,盒子开了以后,里面的银元宝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我们员外一点点小心意,只要您愿意,这小心意会更多。”
张夫郎笑眯眯地道。
姚彦挑眉,直接收下了,“好啊。”
张夫郎满意离去。
“去请老爷过来。”姚彦道。
司琪很快便过来了,看着那些银子,以及姚彦所说的话后,他点头道,“我知道了。”
张夫郎夫夫以为司琪只是做表面功夫,收下银子就表示他们猜对了。
“没人能做个清官。”
张员外嗤笑道。
张夫郎为他满上酒,“到底是年轻人,这银子谁不爱啊?再说就咱们这地儿,能做出什么政绩?还不如一边做着表面功夫,一边收着银子,只要上面挑不出错,总能升官发财。”
“是这个理,那块地我们势在必得!”
张员外仰头喝完酒,示意张夫郎继续,不想一小厮跑了进来惊慌道,“老爷、主君不好了!少爷与刘家大少爷发生争执,动了手,结果、结果失手杀了刘家大少爷!现在刘家已经报官,少爷已经被抓走了!”
“什么?!”
张员外猛地起身,张夫郎捂住心口,忍住眩晕,“快、快备厚礼,我去见县令夫郎,你去找刘员外,只要能把咱们三郎捞出来,那块地他想要咱们给就是了!”
刘员外也同样看上了那块地,可他们还来不及去找姚彦,就听闻张家动了手,刘员外也是气急,原本以为这是个清官不能用银子,可万万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清官!
刚备上银子,就被下人告知自己的儿子被张员外的儿子给弄死了!
刘员外打定主意不咬下张家半条命,绝不罢休!
姚彦并没有见张夫郎,他正在找人刻功德碑,第一列的名字是他和司琪,每人捐了三百两银子。
第二列是张夫郎,一共捐了一千两银子。
刘夫郎求见的时候,正好刻万张夫郎那一列。
“这是?”
刘夫郎看着那石碑,抿了抿唇问道。
“咱们铖县就数石头村那边有一条大河,那河水只要利用得当,造福咱们整个铖县不是问题,为此老爷想要修建水库,这是张夫郎捐献的银子。”
刘夫郎对上姚彦那双眼,咬牙道,“我们刘府捐两千两,只希望恶有恶报!”
姚彦也没接话,刘夫郎也是有备而来的,只不过原本准备的银子只有一千两,他将身上的银子交给姚彦后,又回去让人送了一千两过来。
其余商户倒不知张刘两家在搞什么名堂,直到那功德碑被放在县衙门口时,他们才纷纷送上银子。
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
五百两,三百两,两百……
那不过一米的功德碑没多久便刻了一大半。
而张家少爷伤人在先,按律法处置,张家预贿赂,张家夫夫各自被打五十大板,而那些银子便成了功德碑上的字。
这件事让众商户明白,司琪和他的夫郎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时间个个夹。紧尾巴做人,生怕成为下一个冤大头。
而水库的事也开始进入章程。
修建水库,自然是需要人的,司琪以月银招人,只要身强力壮,都可以来帮工。
可大家被坑怕了,生怕这一去就不让人活着回来,银子也得不到,加上县衙没有硬征人去修建。
“你真要去?”
石头村邓家,邓夫郎看着收拾行李的邓汉子,满眼担忧道。
“去,”邓汉子将东西装好,转身回到邓夫郎身旁,“我已经去县城打听过了,司县令和上一任县令的作风不同,就算是贪官,他这些日子做出的那些事也不值得水库的时全毁了。”
“再说了,”邓汉子也愁,他看着邓夫郎的肚子,“咱们的孩子,还有阿么阿父的身体,都需要银子,我就算不去修水库,还得去县城找活儿做,可县城出的价钱还没有水库的高……”
邓汉子去修水库了。
整个石头村都开始观望,一个月后,邓汉子提着酒肉回来,整个人看着没受多大罪,村长等人纷纷来到邓家打听。
“每天干四个时辰,一天一顿肉,其余时候也管饱,也不会有官差甩鞭子,银子月结,每个月还有两天的假,这不,我今儿休假,所以就回来了。”
邓汉子对村里人道。
“银子真拿回来了?”
“那可不,这酒肉可都是那些银子买回来的,”邓汉子笑道。
村里人面面相觑。
从邓家出来后,村长带着几个人又去了别村,瞧见和邓汉子一样回来的人,问了后,得到的结果和邓汉子说的一样。
这时候观望的人也开始忍不住了,接连去了几百人。
又是一个月后,大伙儿兴高采烈的回来,说确实如此,只是修建水库,不闹事干活儿卖力的还有奖赏。
于是水库那边轰轰烈烈的干了起来。
一年后。
“大郎,你怎么起来了?”
姚彦算完账进房,便见原本躺着休息的司琪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已经休息好了,”司琪上前抱住他,“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抱住司琪瘦了不少的腰,姚彦满是心疼,“我哪里辛苦了,辛苦的是你,水库在完工的重要关头,一刻都离不开你,可是身为你夫郎,我还是自私地希望你能多休息,能多保重身体。”
“我知道,”司琪垂头在姚彦额上留下一吻,“我都知道。”
两人依偎了半刻,司琪便去忙了,姚彦也带着人开始收草药,他会将这些草药送到京都,由文哥儿和武哥儿卖到京都医馆。
文哥儿和武哥儿就是当初他们买下来帮忙的两个小哥儿。
之所以费这么大的周折,是因为边关药材吃紧,正需要大量药材。
而这一年来,那红薯与土豆的收成也十分好,姚彦半点没吃,全部做成了土种,最后由司琪分发下去。
有之前的威信在,百姓们都很配合,他们这里没有种过红薯,却也是听说过的,不想他们这地也能种。
水库修成后,铖县好几个缺水的村都引进了水,开始灌溉田地,每个村的人都面带笑容。
第三年,铖县脱离贫困,没有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家,姚彦也得到了系统发的那一千积分。
第四年,司琪被调回京都,进了户部。
马尚凯他们还是住在小院子对面,姚彦不愿和他们做邻居了,于是便另买了院子,这个院子是三进两出的,住着十分宽敞。
这一千积分姚彦还真不知道怎么用,直到圣上狩猎时遇袭,司琪护驾有功却伤了胳膊,那剑上有毒。
姚彦几乎是抖着手为司琪清洗伤口的。
“太医说毒素并不强,不碍事的,”看着双眼通红的姚彦,司琪轻声道。
伤口已经上过药了,太医也刚走不久,可这古代的药哪里有系统里面的管用,于是姚彦重新给他洗了伤口。
“你忍着点,”姚彦用积分兑换的药重新给司琪敷上,敷完后,还能看见那狰狞的伤口,这是透明的药膏,也是为了防止太医发现不对。
“疼不疼啊?”
姚彦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琪用另一手把姚彦抱住,“不疼。”
“可是我疼。”
姚彦说完也觉得这话有些酸,可是他是真的心疼,即使知道他是男主,可那书没有完结,谁也不知道司琪会不会出事。
“我不会让你疼了。”
司琪揽住他,又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姚彦深深吸了口气,所有的心疼都因为那些话不见了。
他非常温柔的伸出手,司琪眼眸微动,主动将脸凑了过去,就在他以为小夫郎会轻抚自己时,脸颊上传来一阵疼。
姚彦掐着他的脸恶狠狠地骂道,“整天就想着不正经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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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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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