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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214. 春日迅速走到夏花

第217章 214. 春日迅速走到夏花
是一个很轻的吻。
属于少年的第一次。
蝴蝶振翅,蜻蜓掠水,夏夜的晚风拂过叶稍。
一点即逝,轻盈欢快得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层轻薄如蝉翼的窗纸被捅破,世界已经不同。
温旻望向金不戮。只见怀中那双星光盛满的眼眸里,迷蒙着一汪水色,灯光下亮得迷人。
那眼神里有醉意,又有些不解,还有些眷恋和不够。
却没有拒绝。
温旻探下头,在那双唇瓣上又啄了一下。
多用了些力道,多停留了一点时间,多了点属于彼此的昭示。是试探也是索取。
再一分开,金不戮轻轻地嗯了一声。长眉轻蹙,是个不愿分别的示意。眸子湿漉漉的,显得可怜而困惑。
他将双唇轻启,盈润着瑰红的色泽,似等待采撷的花瓣。
不必再多说了。
蓬勃朝气的身体已明晓了一切。
温旻将金不戮完全箍进怀中,将唇贴在他的唇上,忘情地吻他。
这感觉有些陌生,却自发激起快乐的本能。
轻轻地舔舐,温柔地吮吸。往胸口按他,以手抚上他的额头。爱怜地揉他的头发,像哄一只小猫。
酒气未散,热气蒸腾。炽热的气息在口中交换。
灯花开了,乌云散了,窗外有清风吹来。
或许是今天太热,或许是春天过去得太快,夏日来得太早。
温旻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的心跳得好快,似乎要跳出胸膛。
可怀里那具身体的心跳得更快。温热而柔软,水一般化在他的臂弯里。
他从没这般浓烈地快活过,只觉有热流往小腹蹿。自然而然地用身体一下一下撞他,将舌尖往深探。
一声旖旎的轻吟,金不戮牙关微开。一股橙花和海藻的香甜气,如温柔的海水,将他的舌尖裹覆。柔软甜滑,充盈满口。
是阿辽。
温旻从小便想往那股甜香。他咬他,偷偷地舔过他,不停地亲他,还将他含到过嘴里……
今日发觉,至甘之醇原在此处。
舌尖青涩地追逐和逗弄,慢慢便做熟练。
他舔舔他,坏心眼地用牙齿磨他,用力地吮吸他。换得怀里一阵轻轻的悸动,和难耐的轻吟。
年轻的身体渴求甜美,自发知晓甘美何在。
金不戮只觉身体被抱紧,后脑被扣紧。不能逃,不能躲,唇齿之间没有空隙。
他选择闭紧了眼。
一切感知便如此鲜明。他觉得自己在被吃掉,被吮吸。像道珍馐般被探索。
陌生的酥麻自舌尖溢出,直往头顶冲。他一张口,唯有轻吟泄漏。只能彻底放开,将自完全己交付。
不由自主攀上小旻的脖子,便换来更深的攫取。试探地伸出舌尖,笨拙却热切地回应。换来的不过是另一个角度的索要,和更深的舔舐。
急促的喘息好像癫狂的海浪,温柔和缠绵,要将他烧化了。
雪球来了,蹿上两人怀中,好奇又紧张地打量。
温旻没从这个深吻里离开。只一手将它轻轻推开,然后往金不戮腰间和胯间轻轻摩挲。
金不戮生涩地动着身体,毫无躲闪,只想和小旻贴得更紧。手指插进他的发潮的长发里。
从青涩到熟练,从温热到炽烈,从只是亲吻到相抚。
春日迅速走到夏花,一个童年只在顷刻便成熟了。再也不复懵懂时。
分开之时,两人尚鼻尖贴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交换着呼吸和津液,彼此都醉了。
温旻更是舍不得,又追着轻啄那微肿的唇几下,用嘴唇一下又一下碰着唇角。
灯花哔啵,远处传来更鼓之声。
金不戮软在温旻怀中,一张口,声音沙得撩人:“夜深了。”
温旻再次吻他,声音也是糯了一把酒般的醇:“上床去?”
金不戮还没明白。温旻已手下用力,揽起他的长腿,让它们分开,往自己腰间架。
雪球又跳了过来,蹦到桌子上。琉璃猫眼好奇地瞪大,极其关心爹爹和娘亲在做什么陌生的事。
温旻嗤笑着将它推开:“乖,别总碍着你爹娘亲热。”
雪球似乎明白了。咪呜着去篮子边啃咬属于它的小鱼干和鹅肝、清水煮鸡肉,不再搭理这一屋的春色。
金不戮被摆着,骑坐在温旻腰上。
这个姿势好陌生,令他紧张地动着身体,用鼻音轻轻哼叫“小旻——”
是销魂蚀骨的一声。
温旻只觉全身都酥了。连下半句都不等他说,抱着便上了床。就着这样的姿势压在他身上,又深深地吻他。
金不戮攀着他的脖子回应,在吻中模糊模糊地哼着:“夜深了。”
“好。”温旻吻他鼻尖和唇角,修长的手指探入他的衣领,描画他精巧的锁骨。炽热潮湿,远超以往的温凉。“就在你这儿,好么?还是想去我那。”
然后……
然后,温旻便什么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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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醒之时,温旻花费了半刻时间弄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菊坞客栈。
是他的房间。
他在自己的床上。
周围没有别人。
他怅然又怀疑地抬起手嗅了嗅。又咂了咂嘴。
唇舌与指尖的香气仍在,是记忆深处的橙花和海藻,还有青草的清甜。好似转转糖。
却更醇,更美,回味悠长。
温旻终于确认,昨夜不是一个梦。
他和阿辽亲过了。像两个大人那样亲热了。
当然,只做了个开头。他在最要命的时机醉得人事不省,自然没能做后面的事。
只是不知这样的他。是怎么被阿辽弄回来的。
该死的酒。真是不该多喝那几口。
果然是……每个人一生里,都有座无法逾越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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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旻恨恨地默念了句师父的至理名言,坐起身。
方动了动,便感知到胯下一片黏潮。
他毫不吃惊。像以往每日那般,镇定地起了床,脱掉脏了的亵衣,叫人送水洗澡、换衣。
又一声不吭地用冷水将亵裤洗干净,拿去院外晾着。
他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温旻在长大。
不仅身量在长,阅历在长,身体也在悄悄发生变化。
不知从哪天起,他开始做一个梦。
那梦绮丽不可方物。似在一个大舞台上,又似一间昏暗的房屋。
中央是一对旖旎纠缠的人。仿佛小时候见过的澄水堂艳影,又好似纪佳木送他的精致画册。
纠缠的主角固定不变,清晰非常,是永远的两个人。
那个于下面婉转承欢,摆出各种诱人身姿的,是金不戮。
那个抵死纠缠着他,不停要他、侵犯他的人,正是温旻自己。
每次从梦中醒来,便是这样。下身湿了,身体有种释放的余韵。虽说不上特别畅快,却聊胜于无。
起初温旻不解,以为自己有什么毛病。试探着找癸字堂年长的师兄了解。一来二去便明白了:他长大了。成熟的身体,每天都需要释放。
他每天清晨醒来都如此,便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身体反应,还享受至极。在梦中极尽所能索取。白天不方便做的事,在梦中悉数完成。
只是和金不戮同榻时略有些尴尬。
只要阿辽贴得太紧,温旻的身体便会有些阳刚的变化。阿辽清早在他胸前模模糊糊嗯一声,他能当场就能现了形。
害得他不得不躲着闪着,不叫阿辽知晓自己这样了。还频频为换衣服找借口。
其实两人耳鬓厮磨,睡觉也贴在一起。温旻有无数机会,只需一个翻身,便可让旖梦成真。
但强行攫取不是他的性格。
他要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他要属于自己的好东西,欢喜而主动地落到怀里来。
他耐心好得很。可以等。
今日,他知道,自己等到了。
他懂得,阿辽也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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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还未升起,温旻敲开了金不戮的房门。
金不戮也是刚起不久。衣服刚穿,头发还未梳起,海藻一般披散在身后。
眼神一撞到温旻,立刻变得不一样了。带着羞,在躲闪。两瓣唇肿着,似被蹂躏的花瓣,诉说昨夜温旻所吻非梦。
他刚叫了声“小旻……”,便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温旻一言不发,关上门便狠狠吻住了他。边吻边将他抱起来,纠缠着向房内走。
他不要阿辽说话。
他只要亲他,吻他。他要让他知道,是大人就要做些大人们该做的事。
清晨如此美好,昨夜还有余韵。一天刚刚开始。
他要做昨天没做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