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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第22章 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言秋隐在树上将宋璟言眼中的厌恶看的十分清楚,视线凝在宋璟言胳膊上的手,眸色越来越冷。

可未经主子召唤,暗卫不得现身。

他忽然就有些后悔,刚刚宋璟言也没有赶他走的意思,若是他厚脸皮的跟在他身后,那现在……

正想着,忽然见宋璟言身子被裕王扯的一歪,就朝地面摔了过去。

眸色一沉,想也不想的就掠了出去,一把揽过他的腰,把人拉进怀里,身子凌空旋转,稳稳的落在地上。

“主子。”言秋等他站稳,才松开手退后半步,垂首站在宋璟言身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宋璟言眼角扫了一眼自动站到身后的人,无奈的抿了下唇,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还真是除了杀人,其余一窍不通的榆木脑袋。

算了,全当他萧予澈运气好,不然定要讹他千两银子。

萧予澈见人站稳,呼出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却不敢再伸手碰他,“璟言有没有事?”

宋璟言装模作样的喘了两口粗气,敷衍的抬了下手,“我没事,裕王殿下不必介怀。”

说是这样说,可周围下人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谴责,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三皇子裕王将宋二公子摔到地上便会传遍京都。

萧予澈的脸色不太好看,看着宋璟言那如玉般的脸,目光闪了闪,随后微微皱眉,似乎真的很担心的样子。

“璟言身体不舒服怎得还在外面走动,气温渐冷,你怎得还穿的如此轻薄。”

别人听不懂,他宋璟言还听不懂吗,看似关心,实际上字字句句都在推卸责任。

心中虽然这样想,面上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委屈模样,“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没有站稳,与裕王殿下无关。”

萧予澈哑然,讪讪一笑,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这侍卫身手不错……”

视线落在言秋脸上,然后就不动了。

言秋今日不用轮值,更何况刚刚从饭堂出来,没有带面罩,俊美白皙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人前。

萧予澈的眼神微妙了起来,“这模样长的也不错。”

“咳咳……咳咳咳……”

宋璟言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子一晃向着言秋倒了过去,手隐在袖中几不可查的扯了一下言秋的头发,将人拉下来,侧身挡住他的脸。

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稍后在收拾你。’

他做的隐蔽,除了言秋没人注意到这小动作。

“咳咳……裕王殿下见笑了,这是我的小厮,只会些轻功,方便照顾我。”

说完一句喘了好一会儿,脸色越发的惨白,身体也开始出现不同频率的抖动,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家父不在,兄长……咳咳咳,兄长行动不便……失礼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萧予澈的角度看到的也是言秋半弯着腰垂着头扶着着虚弱的宋璟言,见此连忙摆了摆手,“无妨,我自己过去便是,璟言你好生休息。”

宋璟言微微点头,扶着言秋的手缓慢的走过抄手游廊,转进了内院。

萧予澈眯着眼睛盯着两个人的背影许久,直到看不见人,才收回目光,低声呢喃,“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大步往里面走去,直奔宋璟琛的院子。

——–

眠风院,主屋内。

言秋忐忑的跪在地上,垂着头,手指不停的搓着衣角,好半晌也没有听到宋璟言的声音,小心的抬头去观察他的神色。

却不想撞进那漆黑的眸子之中,心下一惊,连忙低头。

宋璟言见他如此,没好气的踢了一下他的膝盖,“私自现身,还不带面罩,规矩呢。”

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可言秋就是敏锐的发觉,他好像生气,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属下认错,主子责罚。”

宋璟言有些头疼的揉了下额角,本想着坑一下裕王,现在可倒好,人没坑到,还让他盯上了言秋。

裕王心胸狭窄,言秋未给他行礼已经惹了他不快,这下好了,又觊觎上了容貌。

自己拐回来的人,还没捂热乎转眼就被别人盯上了,宋璟言眼神幽怨,“以后没我命令不准现身。”

“是。”

言秋低声应了一声,又抬眸看了他一眼,张了下口想要求情,最后又忍下了。

能不能不罚他禁食啊,除了禁食罚什么都行。

饭堂的饭菜真的很好吃。

言秋眸色间有些懊恼,就不该出去的,他也是昏了头了,忘了宋璟言会武的事,摔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手指无意识的捻过衣角,戳在了地面上。

‘撕拉–咔嚓–’

衣角被他整个扯了下来,地砖也跟着裂开了,言秋一愣,看着手中的碎布,又低头看了眼地面,眼神逐渐呆滞。

“怎么,对我不满?”

宋璟言垂下眸子,深深的看着他,本就有些气,这下更气了,若是别人,早就被他扔去刑罚室去了,他倒好,还耍上脾气了。

“属下不敢。”言秋缓缓的抬头,小声的补了一句,“属下不是故意的主子信吗?”

宋璟言没有听清他后面说什么,视线落在那碎裂开的青石板上,眼眸沉沉,看不出情绪。

“我哄骗你做暗卫,认我为主,你可怨我。”

哄骗?

言秋有些茫然,当暗卫是为了报恩,认他为主也是自愿。

丞相府很好,宋璟言也很好。

这段日子,是他有生之年最快乐的,最舒坦的。

不用每天担心自己身首异处。

宋璟言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答,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忽然闭了下眼,“你怨也罢,恨也罢,进了丞相府,就别想离开。”

“下去吧。”

宋璟言挥袖躺到床上,转身背对着他,睫毛颤了颤,过一会儿,听到后面轻微的声响,叹了一口气。

还是太过心急了,从小除了学习各种杀人技能,就是熬过各种刑罚,他哪里懂什么感情。

不过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