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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限购令

第220章 限购令
面对小宝的要求, 坐在对面的李六等人已经被火锅的美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哪还顾得上看。

“坐哪不行,干什么非得坐叔叔旁边?怎么, 嫌弃你父亲了。”许云帆只是开玩笑的口吻, 哪知小宝却非常认真的,严肃的点了下头, “父亲想挨着小爹爹坐, 小宝知道, 父亲嫌小宝坐这里太碍事太多余了,小宝也嫌弃父亲了,这么大个人了还离不开小爹爹,晚上跟小爹爹睡, 白天还要跟小爹爹贴贴,真是羞羞。”

说着小宝跳下凳子,端着自己的碗, 抬头看面色复杂又好像憋着什么的父亲, 就等对方跟他换了。

许云帆心哽的不行, 脸色那叫一个一言难尽,这破娃子啥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我羞你个屁股隆。”许云帆嫌弃的拍了小宝屁股一下, 这才挪动屁股坐到小宝的凳子上, 转而把人夹到自己方才坐的凳子上, “坐好了, 把你的饭碗放桌上去。”

看许云帆在一个孩子身上吃瘪,秦润努力憋着笑, 给许云帆夹了一块萝卜,“冬吃萝卜夏吃姜,你多吃点。”

许云帆:“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肉。”

闻言, 秦润下了几片鱼肉,因为鱼肉切的薄,在滚烫的火锅里烫几下就可以夹上来吃了。

“少爷,这就是你说的火锅?太好吃了吧。”李六吃的几乎停不下来,因为辣,一边吃一边哈哧的哈气。

许一等人因为之前许云帆提醒,一帮人倒是放忙了速度,“主子,这玩意又辣又让人停不下来,太上瘾了。”

许云帆同他们聊了几句,待锅里的肉丸熟人不忘给秦润捞两个,“润哥儿,你觉得这玩意怎么样?”

其他人都发言了,唯独秦润还沉默着。

“你让人做出来的东西就从没让我失望过,我也很喜欢的。”所以,有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说了。

看许一他们吃的香,秦润不由得道:“看来明儿得让人早些过去准备才行。”

秦润已经可以想到明晚的云润酒楼会有多热闹了。

秦氏这边的妇人夫郎多是多,但目前人员安排显然不能再把人抽出去调到酒楼去干活,甚至因为目前需要大量的火锅底料,秦润连李慧那几家都请过来干活了,没办法,他只能把目标放到书院去。

书院内有很多学子来自寒门,家里自然也急需一份赚钱的活计,于是秦润干脆在食堂外头贴了一张招工告示。

上头详细写明了招工要求,以及因为早上十点上工到晚上九点左右,加上酒楼不包住,家住太远的,在安全的前提下,他是不考虑的,就这样,秦润还是招到了三个大娘,四个的阿叔。

火锅这玩意需要的蔬菜只多不少,柳大婶等几个婶子暂时被从粉厂里抽出来,每天负责去地里拔菜等活。

秦润发现这样下去,人依旧不够用。

火锅这玩意,并非只有冬天才可以吃,而且许云帆说了,火锅底料这玩意,并不是只有拿来打火锅一个用途,平时用来炖肉炖鱼等等都不错,如此,这玩意肯定不能停产,之前的辣椒酱等也需要扩大生产规模了。

还有肉丸鱼丸还有各种豆制品等等都可以一年四季连续生厂。

秦润想,做就做吧,大不了,小秦家的地,他全拿来盖厂子得了。

不过考虑到用水还有排污水的情况,一些厂子的选址太远了不方便,太近了也不好,最后,秦润只能同秦氏的人换地。

一个辣酱厂,一个肉丸厂,一个制作豆制品的厂子,三个厂子的建立,又得需要往里砸银子,还有人员的招聘等事,忙的秦润脚不沾地,以至于,哪怕小宝不同他们一块睡了,秦润累的沾床就睡,压根没时间与许云帆酱酱酿酿一番。

一顿火锅,大家直吃了半个时辰才结束,有许一他们的帮忙,收拾的快,许云帆洗漱好,床上躺着的秦润难得的没提前打呼噜,许云帆眉毛一挑,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会。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见到许云帆进来了,秦润赶忙起来对人招手,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没理会许云帆的调侃,“云帆,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许云帆乖乖坐过去,但没让秦润动手,“这几天你是不是太累了?这些事又不需要急于一时,等周杨星他们培训结束正式上岗后,这些事交给他们就好了,你是大老板,只管做出战略决策制定发展方向,什么都亲力亲为,老黄牛都受不住。”

“我等不及啊,这些事早办好了,咱们就能提前一天挣钱。”

“可你会累。”许云帆觉得差不多了,不再继续擦,转过身子同秦润面对面,“你这么累我心疼,我宁愿咱们少赚一点,润哥儿,钱这玩意是永远赚不完的。”

许云帆的话对秦润而言,显然很受用,他不说话,只是笑,眼里满是柔情蜜意,最后那声仿若勾魂般的话直击得许云帆浑身一震。

“云帆~我想你了!”

几天没黏糊了,面对这般赤/裸/裸的提示,许云帆的意志彻底崩塌。

第二天,许云帆是神清气爽,放堂后便去找齐修泽四人。

云润酒楼开张,怎么也得请自家兄弟以及徐致风还有蒋岚风去搓一顿,秦润把蒋云深也叫上了,许云帆本打算把丙班学子也喊过去的,可惜,有蒋岚风在,估计他们也吃不下。

这顿火锅自不用多说,明明是大冷的天,齐修泽几人吃的大汗淋漓,都辣的直吐舌头了,一个个又大呼过瘾,临回书院前,几人还同许云帆预购了几十斤肉丸,待过两天下雪便将其送往京城。

当天,云润酒楼一开张,因其独特的吃法,以及之前秦润打出去的广告,一些老顾客那叫一个给面子,早早就过来替云润酒楼造势了。

酒楼方一开张便座无缺席,但还是有部分人听到酒楼小二介绍的吃法后,一些人又不愿意进去了。

这是把他们当冤大头了不成?

那么多东西都扔进去煮,那能好吃吗?

他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动手自个做菜的!

每一会,不知几个小二往锅里放了什么,一股霸道又勾人的气味在鼻尖缠绕不愿离去后,嘴里的唾液突然就不受控制了。

可惜,这些人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会,再一看,好家伙,酒楼里已经没位了。

就这样,等候在外头,任由东西南北风包围的人看着坐在里头吃的满头大汗,一口肉一口菜的大吃大喝时,只觉得拳头硬的不行,他娘的,这帮人只顾自己享受了,怎么不替外头排队的人想想呢?

后悔,太后悔了!

要是方才他们没犹豫,这会坐在那儿享受的就是他们了。

看看里头人吃的那副像十几年没吃过肉的样子,不用试就晓得这火锅得有多美味。

……

之前的鱼丸基本都是由大山村的村民来负责,秦润要起厂子,日后肉丸的生产必然要统一在厂里生产,如此也方便卫生方面的监督管理。

由于这几个厂人手不足,工人必然需要从外村请,大山村的村民对制作鱼丸已经熟了,秦润让许一把大山村的妇人夫郎带出来,将其安排在秦氏的老房子那边,日后吃的饭他也会请人过来做。

不过秦氏老房子那边缺少床铺,秦木秦一日夜不休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天造出来,毕竟父子两目前还得加班加点把工厂需要的工具赶出来,许云帆在大晏朝第一次过冬,不了解这儿的情况,但他知道,这儿的夫夫或者夫妇都是一个床上睡的,加上家里穷,估计不会有多余的被子,所以,要是大山村的人来了,必定得带一床被子过来,要是带两床,家里的人不用盖什么?

一张被子显然是不够的,但要是他们买了被子,其他工人得怎么想?

有些东西,最怕的就是换寡不换均。

许云帆不由发愁,“咱们这还有多久会下雪?大山村来的人估计不会带太多的被子,要是下雪了,估计够呛。”

“估计再过两天就该下雪了。”

说到雪,看着雾蒙蒙阴霾的天气,秦润不由得走神了。

以往的冬天对秦润来说是一种煎熬。

自从家里只有他跟秦安后,每一年的冬季,其他家家户户窝冬不出门时,一大家子凑在一起说说笑笑,过年时,各方亲戚串门的串门,可他们家什么都没有。

秦安不说话,秦润有时候无聊了只能自言自语,白天兄弟两人坐在厨房里,羡慕的听着外头路过回来探亲的人有说有笑的走过,又或者哪家杀年猪了,那猪叫声,凄厉又悲鸣……只有他们家,冷冷清清,安安静静。

一到晚上,兄弟两人窝在盖了好几年已经发硬的被子里,冷的好像被子里漏风似的,怎么睡都睡不着,秦润没办法,只能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盖在上头,至于垫的,则是用提前晒干的稻草。

想到这些,秦润灵光一闪,“对啊,之前我不是让李慧嫂子帮我晒了很多的稻草吗,大山村的村民过来了,估计带的被子不会太厚,如今又还没有床,咱们可以先搭几块木板,再铺几层稻草,到时候多少也能暖和一些。”

许云帆还没睡过稻草床,不由好奇,“那玩意睡的暖吗?”

“暖。”秦润说的很肯定,怕许云帆不信,他来不及想别的,“我以前就睡过,还睡了好几年呢,有一年太冷了,又下雪又下雨的,还有,下雪的时候还好,最冷的就是雪融的时候,那才是真的冻人,我抱着安哥儿睡都觉得冷的浑身打颤,盖两床被子才好些,不过上头有的盖了下头又没有,所以每一年我都会提前晒很多稻草。”

因为习惯了,也有可能是冷过,就像饿怕了,饿了几年的人一样,看到食物了自然而然的产生渴望,只想往肚子里塞,生怕有一天再被饿到,因为饿怕了,所以便对食物有了一种魔怔的执念,秦润冻过,所以他也有执念,哪怕今年他在天气没凉起来之前,在棉花还没涨价前,先买了好几床被子留着,他还是习惯的让李慧帮他晒了很多稻草。

自己吃过的苦,受过的寒被轻飘飘的用几句话述说出口,说者无意,听者却难受的胸前涨痛。

秦润说到这,啥感觉也没有,还挺高兴自己让李慧晒了很多稻草,他笑着,很是疑惑不解的看向好像无所不知,总之在他看来非常厉害的许云帆,他问,“云帆,你知道为什么雪融的那段时间特别冷吗?”

许云帆艰难的开口,声音略带着沙哑,食指抚上秦润眼尾那颗被他亲吻吮吸过无数次的红痣,拇指指腹在那颗红痣上来回轻抚,“那是因为,雪融化时是一个吸热的过程,周围气温下降了,自然就冷了。”

“原来如此,云帆你好聪明,简直是无所不知,真是好厉害。”

许云帆想,他一点都无所不知,因为他不知道秦润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不知道那么冷的夜晚,冷的睡不着的秦润在想什么,也不知道那么冷的天气有多磨人……看,他有很多东西都不知道,哪来的无所不知?

人好像就是这样的,总是擅于自寻烦恼,也善于沉溺在那些明知回忆起来会令人感到伤心痛苦的记忆里,好的记不住,这些磨人的想忘的事又记得清清楚楚,并隔三差五在夜深人静难以入睡时拿出来自我折磨。

许云帆知道,秦润不是故意说起这些,他只是单纯的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罢了。

许云帆歪头靠在秦润肩头,眷恋的摄取着来自心上人的气息,平复好心情,故意笑道:“你夫君自然厉害了,不厉害你当初还能追着我跑?才认识几天就不想让我走了,哭唧唧让我留下来。”

轰!

秦润脸一红。

哪怕如今两人买一起了,也做了很多亲密事,许云帆说起这些事,秦润还是会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现在想起来,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勇敢,也不知道自己是像了谁,居然会有那个勇气肖想许云帆这只白天鹅。

他红着脸,“你不要说这些了,都过去这么久了。”

脸红尴尬到不敢看自己,却又忍不住偷偷用眼角瞥向自己的秦润还挺搞笑的,真的让人忍不住再逗一逗,方才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许云帆用手背轻轻的遮唇,闷闷的笑出声,眼里的笑意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好一会才说:“好了,我不说了好不好,既然你说暖了,那就让人给他们拿过去吧,要是不行,咱们家不用的旧被子也可以拿过去凑合的垫垫。”

“可以的,对了,还有件事,我也想给父亲寄一些东西,你说寄什么好呢?”

“寄什么好?你不是已经想好了吗,你想寄什么就寄什么,不用跟我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秦润确实是想好要寄什么了,但他还是当着许云帆的面说了一遍,“你觉得这些怎么样,还需要补什么吗?”

“厂里有的以及店铺有的你不是都各寄一份了吗,不过,咱们这也是第一年给岳家送年礼,轻了不够面子,你容我想想。”

许云帆坐直了身子,作为哥婿,第一年往岳家送年礼,许云帆不得不认真,毕竟这种东西,送的轻了,其他人指不定以为他不够看重润哥儿呢。

许云帆这一想,第二天下堂直接往屠宰场去,见到许云帆这个大主顾来了,屠宰场管事赶忙迎上去,“许夫子你来了,今儿过来是想预定点啥?”

管事对许云帆那叫一个热情,没办法,他们厂,如今的鱼肉、鸭肉、鸡肉、猪肉六成都是送往许云帆名下各个店铺、食堂。

就是之前需要花费人力处理的下水还有鸡爪这些玩意也全被许云帆包圆了,最近秦掌柜又过来说了一句,日后要是他们收了羊来便给他们留着。

羊肉味道大,在镇上销路还没鸭肉好,但管事认识不少养羊的农户,跑一套,他自己又能赚一笔,自然得把人当贵客接待。

“你们这最近有人送牛过来吗?”许云帆问道。

管事:“许夫子是要买牛肉?最近没什么老牛要出手,不过许夫子既然想要,我可以让大家伙去附近的村里打听打听。”

许云帆点点头,“那就麻烦管事了,要是有,你帮我处理好了留着,到时候派人到食堂那说一声,自会有人过来拉走。”

从屠宰场离开,许云帆也不空手离开,后背的背篓里装了满满几十斤瘦肉。

许云帆打算做这牛肉干还有猪肉脯,店铺里卖的鸭脖这些玩意不适合远距离运输,秦润准备的年礼自然没有这些。

萧家老大留京,老二常年镇守南境,如今秦润的堂弟萧霖还有另外几个堂哥也在那边,许云帆看过地图,知道南境那边的环境其实不咋地,比之富饶地区,可谓是贫瘠之地,送礼不再贵,至少要送到人心坎上。

许云帆为了年礼一事忙,京城那头,缚青雩等人也没闲着。

京城最近爆火起来的银霜炭可谓是人尽皆知,但这个云润店铺是会搞事的,它要是好好开门做生意,一次性让客人把想买的银霜炭全部买了也倒好,但云润店铺出了一个限购令。

所谓的限购令,便是同一家的,今儿无论是谁在店铺买了一百斤木炭,其家族其他人就不能再买,需等半个月后再来。

好家伙,这不是明显的搞事拉仇恨么?

京城那等买得起银霜炭的家族能是什么小家族?

家族里的人各有各的的心思,银霜炭这等往年被皇室用以做御赐之物的东西,谁会嫌多,别看它黑不溜秋,可拿来当年礼送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啊,可大房抢先一步,二房三房还有十几个需要交际的少爷、妇人们不就只能看着?

不是没人想警告店铺掌柜让他好好做生意,想在京城做混,居然还敢得罪他们这些官圈,这背后的东家莫不是不想混了?

可这帮买不到银霜炭恼火的少爷们涌进店里,不到一刻钟,一个个就跟见了鬼似的跑了出来,再不敢去闹了。

无他,店铺里肯定是没鬼的,可里头有个比鬼还恐怖的存在呀!

谁能告诉他们,已经沦落为病秧子的萧王怎么会在店铺里的?

有人猜测萧衡之是不是云润店铺背后的东家,毕竟这货每天都会去店铺里坐上一两个时辰。

当然了,他们每天也去了,但人家去是享受的,而他们之所以会待那么久,那是排队等的。

看看,每次萧衡之过来,掌柜那叫一个热情,立马就给把萧衡之带上搂,好吃好喝的都给摆上不说,萧衡之躺椅边必然还要摆上一盆银霜炭以供其取暖。

反观他们,拿了号在二楼点了吃食后,因为坐的久了,冻的那叫一个哆嗦。

萧衡之的特殊待遇不得不让人怀疑,可不待他们确定,很快,大家伙便发现了,云润店铺似是与齐、谢、林、沈几家交好,每个月都会往几家府上送银霜炭,这几家的人就没一个人需要像他们这般苦兮兮来店里排队的。

如果云润店铺是萧家的,萧家啥时候同那几家那么好了?

还有,云润店铺的掌柜好像是之前齐家的掌柜,所以,云润店铺其实是齐家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的通了,齐家小少爷不是同那几家的少爷交好吗?

但有的人反驳了,“你们莫不是出门前脑袋被门缝夹了?还是说出门时你们忘带脑子了?”

“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找打是不是,好端端的干什么骂人?”

“我骂什么了,我就实话实说,你们不想想,要是这店铺是齐家的,往年的银霜炭还会有价无市?”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你不允许齐大人认识的煤商改进了技术,今年烧制出更多的银霜炭来吗?”

“就是就是,这个不是没可能。”

“所以说你们出门是这么没带脑子。”那少爷摇了摇头,“如果这店铺的东家真的是齐家,为什么齐家其他店铺没有?甚至齐家不自己留着,还需要店铺的伙计按月给他们送去?”

“你小子说的有道理!”

“所以,这店铺的东家究竟是谁?!!”

有一参加过齐老寿宴的少爷好像特意压低了声,但附近同桌的人都听的真切,“听说,这店铺的东家乃是一个哥儿,这个哥儿与齐家交情不浅,他的夫郎乃是清风书院的夫子,这人名唤许云帆,是从海外来的,前段时间,京城内人人闲茶乐道的烟花就是他给齐老准备的,我猜,这人估计是……”

估计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连那么好看的烟花都会造,区区银霜炭又算得了什么。

“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那几家没找他麻烦?”应该不可能吧,大晏朝会烧制煤炭的那几家可是把烧制煤炭的手艺牢牢抓着,靠着这门手艺,这些年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如今闹出一个要跟他们分钱的人,想必那几家不会答应的。

先前说几个好友出门不带脑子的少爷又是叹气,“所以说啊,我说你出门不带脑子你还不信,周老三不是说了,这店铺的东家同齐家交好,另外那几家收了他的煤炭,这代表了什么?以前那几家因为这门手艺,居然妄想拿捏齐家,如今有旁的家族会烧制煤炭,你觉得齐家会让人动手?而且,那许云帆还与蒋院长交好,你们说,就这,那帮人动他一个试试,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哦。”

“如此说来,这东家确实动不得,但凡一动,得罪的就是那五家,看来这个许云帆还真有点脑子。”

“谁说不是呢,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也不知道明年的夫子大比,此人会不会来。”

说实话,他们这帮少爷,同时也是京城学院的学子们不由得期待起来了。

最近京城里开张不久的云润店铺可谓是火的不行,缚青雩不可能没有耳闻。

自从许云帆离京后,缚六便回到了缚青雩身边,已经是凌晨,缚青雩批阅完手中的折子,目光扫到一旁两沓尚未批阅的折子上,不由呼了一口气,疲倦的揉着眉心,感觉有点冷了,他看了眼只有一块木炭的炭盆,咬咬牙决定奢侈一点,“福公公,再加块炭吧。”

“皇上,已经很晚了,深更气寒,您要注意身体。”福公公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陪在一旁都觉得手脚冰寒,更不用说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