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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野猪下山

第227章 野猪下山
“方伯伯。”许云帆站在方家院门外喊了一声, “方伯伯在家吗?”

“在,在的。”方夫郎一边应,一边从厨房头跑出来, 小脸红扑扑的, 嘴边黑了一圈,手上还抓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红薯, “云帆, 你来了, 快进来呀,你要不要吃红薯,我正好烤了几个。”

许云帆目光落在方夫郎脏兮兮的手上,方家的红薯应该是晒过的, 油都烤出来了,一看就知道,这红薯很甜!

“吃的, 方阿叔, 我挺爱吃红薯的。”一个估计塞牙缝不够, 怎么也得两个才行。

方夫郎笑呵呵把人往厨房带,“我家红薯甜甜的, 烤了又香, 可好吃了, 可惜方一他们都不吃, 就我吃,我分你一半啊。”

“那真是客气了。”许云帆抓起一个红薯直接就动手, “方一他们呢?”

“他们都去辣酱厂了,说是去帮忙,父亲也去了, 只有我在家。”

“方伯伯呢?他去哪了?”虽然这两天下的小雪,积雪不厚,不过这种天气上山打猎,估计打毛线还差不多。

方夫郎刚想说话,外头咔嚓响了一声,原来是方猎户去把之前砍好的柴火背回来了。

得知许云帆想去山洞看看,方猎户二话不说就同意陪同上山。

方猎户也背了一个背篓,为了安全起来,又带了把弓箭。见许云帆背篓里放了两把石锤,“云帆,你这是想干啥呢?”

许云帆实话实说:“我要把那些石头打下来背回家。”

“啊?”方猎户挠头问:“你要那石头有用?”

“有用,有大用。”

大晏朝的白纸卖的贵,一些红纸不过是拿普通染料染出来的,因此价格倒还好,但三书六礼的三书用纸却是贵出天际。

也因此,在这里,除了达官贵族才用得起三书,其他平民百姓成亲是没有所谓的三书环节的,普通百姓嫁娶之前,也就是交换各自的生辰八字,有条件的还可以让大师算算八字,对他们来说,三书那玩意,就是烧钱。

为啥烧钱,还不是因为贵!

三书所用的红纸与过年贴对联所用的大红纸不同,大红纸不过是普通白纸上涂刷红色染料制成的一种彩色纸,而三书所用的红纸,则是从邻国进口的红纸,那是比之大红纸更为纯正的红色,这种红纸的颜色可以经久不褪,因此价格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可谓是贵的离谱。

许云帆想,邻国卖的,大家口中所谓的三书红纸,大抵就是用的朱砂上色罢了。

如果山洞里,方猎户说的带血的石头就是朱砂原矿石的话,他岂不是又得大赚一笔了么?

因着这股赚大钱的兴奋劲,爬了一个时辰的山路,许云帆喊都没喊一声。

到了方猎户所说的山洞,许云帆这看看那看看,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就跟捡了大钱似的,直把方猎户看的头皮发麻,要不是这边没啥坟地,方猎户指不定要以为许云帆中邪了。

“方伯伯,快,你也赶紧敲,我要这些石头。”许云帆分了一把锤子给方猎户,“咱们速度快点,不然待会就得摸黑下山了。”

不一会,山洞里传来叮叮当当砸石头的声音。

秦润做好了晚饭,眼看天快黑了,许云帆还没回来,不由得担心的站在院门口张望着。

摆好碗筷坐在凳子上等了许久的秦安看向院门口喊道:“大哥,哥夫还没回来吗?”

背对堂厅门口而坐的小宝人小鬼大,忧愁的摇头叹气,“父亲真的太不懂事了,这么大的人了,出去玩也不知道回来吃饭,还让小爹爹担心,比我们还不乖,等父亲回来,我得跟他聊聊才可以。”

唉声叹气的小宝愁啊,家里就他跟父亲两个汉子,原以为父亲是个稳重的,不成想,他到底是高看这个才十七岁的父亲了,这个家,终究还是得靠他。

一旁的秦安听到小宝的话,忍不住就笑起来。

今儿去秦大娘家玩,秦大娘不过就夸了小宝几句,这孩子就“成熟”了,不过才三岁,从秦大娘家回来,要不是身上穿的衣服太厚,手太短,指不定小宝走路都得老气横秋的双手背在腰后。

秦慕也跟着笑起来,“小宝,这些话你不要在哥夫面前说哦,不然屁股会吃巴掌的。”

“为什么?父亲真是不懂事了,小爹爹都说了,知错就改,那才是好孩子,他犯了错,我们不说,他就意识不到自己错在哪,那他要怎么改正呢?所以我们要无所畏惧的帮助父亲改正不好的行为习惯……”

“父亲哪里做的不好了,你要在背后这么败坏我的名声?”

突然,阴测测声音从耳后响起,小宝眼睛顿的睁大,他机械性的扭回头,看到许云帆似笑非笑的样子,屁股就是一紧,磕磕绊绊道:“父……父亲,你回来了……”

许云帆冷笑道:“是啊,我回来了,我要不回来,怎么能知道我们家小宝这么勇敢,比父亲还懂事呢。”

当天晚上,小宝屁股吃了两巴掌后大家伙才吃晚饭。

饭后,三个小家伙负责收拾洗碗,秦润将背篓里的石头倒了出来,“方伯伯的背篓明儿再还回去吧,云帆,你要这些石头做什么?”

许云帆皮痒了,卖了个关子,“你猜!”

秦润:“……”

我猜你个屁股。

他要是知道还用问!

“你是要拿来铺地?”

“你傻了吧,这石头怎么哪来铺地?”又不是鹅卵石。

“那我想不出来,你告诉我吧。”

许云帆笑嘻嘻的凑过去,“想让我告诉你也成啊,你得先给我一点甜头。”

他点了点自己的脸,意思不言而喻。

秦润笑了笑,满足了他,“好了,你可以说了吗?”

“可以,我说话例来算话。”

许云帆捡起一块石头给秦润看,“你看到里边红色的东西了吗?这东西加工后便可以做成朱砂,到时候可以给白纸上色做成三书红纸。”

兴许是从许云帆那听到了惊喜太多了,秦润已经麻木了,他拿起一块石头,左看右看,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一堆石头居然能做出三书红纸。

哪怕很惊讶,但许云帆说能,它是不能也得能。

第二天,许云帆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出门跑上几圈,回到院子后在一角咚咚咚的打着一个木人桩。

许云帆说过要把锻炼捡起来不是口头说说的,自从他高烧退后,每天早上坚持晨跑,晨跑回来还要练习以前练过的武术等。

小宝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不禁打开窗户探出身子看去,怨声道:“父亲,你又影响我睡觉了。”

“太阳都晒屁股还打扰?你个小懒猪不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吗?”许云帆动作不停,一心两用,不忘回小宝一句。

小宝撅嘴,不满的哼哼,“这话父亲怎么好意思说的,以前我喊你你都不起床。”

许云帆被拆了老脸,也不尴尬,“以前是多少点,现在是多少点?我认为的晨就是天亮的时候,赶紧起来了,你小爹爹也该做好朝食了,灶台下肯定有火,你给我烤几个红薯去,注意点火候,不会就问你小爹爹,要是把红薯烤焦了,明儿我就先打木人桩再去跑步。”

“哼,父亲坏蛋。”小宝不满的哼了一声,但还是乖乖的自己穿衣服爬下床给许云帆烤红薯去了。

用过朝食,许云帆又干了两个红薯,这下才算吃了八分饱。

小宝手里捧着一本书,刚看的兴起,院子里又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小宝伸出头一看,又是他父亲搞事了,见秦润在书桌上写着什么,小宝故意长长的叹气,“小爹爹,外头太吵了,小宝看不下去了。”

秦润:“……”

明明就不吵。

书看不下去,小宝只能“无奈”喊秦安秦慕带他出去玩,又是不得不浪的一天,想好好学习都不行,真是令人忧伤呢。

院子里,许云帆坐在一个矮凳子上,跟前的石墩上放着一个簸箕,簸箕里头有块厚石板,他把昨天背回来的朱砂原矿石放在石板上敲碎成粉。

见状,秦润放下笔也跟着出来帮忙,两人在院子里一通忙,把朱砂原矿石敲碎后,秦润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洗!”

“洗?”秦润傻眼了,“怎么洗?”

许云帆笑道:“我教你,走,我拿上东西后咱们去河边洗。”

直到亲眼看到许云帆洗出红色的东西时,秦润震惊了,赶忙也跟着洗起来。

洗出来的朱砂需得风干,许云帆便放着没管,另一边,秦润已经将几个厂管事交过来的工人登记策全部整理好,一个下午的时间便过去了。

正当秦润起身准备晚饭时,许二过来了,“少爷,东家!”

许云帆忙了一下午,肚子饿的咕噜叫,实在等不到晚上了,早上小宝烧的红薯还剩下一个,他便拿来开开胃,这会正吃的香,见许二过来,他才从厨房里出来,“怎么了?”

许二刚从大山村回来,“大山村那边出了点事!”

秦润:“什么事?”

“那边的野猪又下山了,今儿我过去看了,好家伙,那群野猪怎么也得有十几头。”十几头野猪,那不是闹着玩的,许二就算喊上另外两个兄弟,赤手空拳的对上十几头野猪,怕是够呛。

许云帆激动起来,“十几头野猪?多大的?”

许二:“这群野猪群不算得小了,最小的怎么也得有七八十斤了,大的估计有个三百斤出头。”

野猪群一般都是由几头母猪跟猪仔组成,大山村的野猪群就比较夸张一些,猪仔都长大了,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山上找不到多少吃的,而山下村民种在地里的白菜等蔬菜就成了它们的目标。

小的都有七八十斤重,一群野猪群,那得是多少肉?

许云帆脑子立马快速转动起来,心思不免活跃了。

这多段时间就是过年了,要是有个几千斤的猪肉分下去,大家伙也高兴,工人一高兴,明年肯定要好好替他这个东家做事啊!

那还等什么?

盘它!

“好,你回去跟兄弟们说一声,明天咱们去盘了那群野猪,让大家伙准备准备。”

许二:“……”

事情走向貌似有点不太对劲。

他过来告知野猪一事,是想告诉少爷,为了驱赶野猪,大山村一些汉子受伤了,这字模的进程会有所耽搁,而不是让少爷一时兴起要去端了野猪群啊!

不过,少爷说什么是什么,他们不需要反驳质疑,只需执行就好。

那群野猪群得了一次便宜,下次肯定还会下山,许云帆不怕等不到。

许二犹犹豫豫道:“少爷,我们……准备木棍可以吗?”

说来也是好笑,他们这群武侍,以前身上都有佩剑随身携带,如今……连根木棍都没有,要真干架,不是赤手空拳就是拿锄头冲了。

许云帆摸摸下巴,“你们会用箭吗?”

许二:“……”

少爷问的都是什么废话,身为武侍不会用箭?这不是来搞笑的吗?

问完后,许云帆也知道自己问的蠢了,挥挥手让人先回去,“你先回去跟弟兄们说一声,武器的事我来解决。”

至于许云帆说的准备,他能准备什么?

还不是得靠他的万能宝箱。

果然,这百宝箱当晚就给他“吐”出了十几把复合弓出来。

许云帆美滋滋的这把摸一下,那把摸一下,以前这些玩意,他也就是兴起的时候玩一玩。与传统弓箭相比,复合弓更加复杂,由于其配佩的设施,平时能拉开五十斤的弓,在使用复合弓的情况下就能拉开一百五十斤,而且这批复合弓还带有瞄准器,可谓是一瞄一个准,指哪打哪不在话下。

这些批复合弓射程远,可达两百米,七十磅的复合弓威力堪称一把手/枪,一千多斤的牦牛都能被瞬间击杀,就是车门防爆盾牌都能轻松射穿。

有了这批复合弓,一群野猪群而已,干它简直是轻轻松松。

许云帆乐了,只是摸着弓就仿佛看到了几千斤的野猪肉飞眼前,只要一伸手便唾手可得。

“笑什么呢?”秦润进来就看到许云帆抱着一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呵呵笑不停。

许云帆:“不告诉你,明天我要跟许一他们打野猪去,到时候给你带肉回来,我还没吃过野猪肉呢,也不懂那玩意好不好吃,到时候你给我做一顿尝尝鲜。”

“云帆,这事要不报官吧,十多头的野猪群不是咱们能解决的。”秦润忧心忡忡,并不放心让许云帆去。

不说普通人,就是老猎人见到野猪群都得跑,许云帆他们居然还往上凑,许云帆这个年纪,正是热血沸腾,不知天高地厚,自我感觉天下第一牛掰的时候,秦润担心许云帆玩脱了。

对于秦润的担心,许云帆大言不惭道:“不过就是一群野猪而已,我可是练过的,一脚一头都没问题,更何况我还有武器在手,实在打不过,我还跑不赢嘛,你别担心了。”

秦润:“……”

别说,许云帆的腿确实厉害了,一脚都能把人踹到起飞。

“那你千万要小心,不要逞强,不行就跑知道吗,别让我担心,你要是出事,我怎么活?”

许云帆哈哈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当寡夫的,明儿野猪群要是不下山,明晚我就不回来了,我会让许一他们其中一人回来说一声,到时候你让他跟小宝睡,你不用担心知道吗。”

家里如今有钱了,要是他不在,就秦润一个哥儿三个孩子在家,容易招贼,许云帆自是不放心。

秦润嘱咐道:“好,但你不能在大山村待久了,后天要是野猪还不下山,你就回来。”

……

许云帆前一晚还激动的睡不着,没办法,几千斤的猪肉,很难不让人兴奋,这一高兴,半宿了才堪堪睡过去。

一大早,秦润把人喊醒,许云帆咕哝着嗯了一声,然后又翻了个身,瓮声瓮气道:“拜托了,再给我睡两分钟。”

秦润:“……不是说今天要去打野猪,给我带野猪肉回来的吗?要是你起不来太困了,咱们就不去了,我跟许一他们说一声就成。”

野猪肉!!

许云帆嚯的瞬间醒了,“不要,我醒了,我要去打野猪,我要去!”

说完,许云帆扬起下巴,薄唇动了动,似是在等什么。

见状,站在床边的秦润眼中涌出了笑意,俯身亲了许云帆一口,“伸手了,衣服已经暖好了,赶紧穿上,然后赶紧刷牙洗脸吃东西。”

不知从何时起,每一天早上,无论是在床边,还是在厨房里,只要看到许云帆,秦润总会亲一亲许云帆,哪怕那天喊许云帆起床的不是秦润,他也会补上一个早安吻。

而许云帆也习惯了!已经将此作为每一天必不可少的必做事项。

有时候,两人的早安吻犹如蜻蜓点水的浅尝辄止,但有时候,晨起的生理冲动促使着许云帆会做出掠夺般的入侵。

吃过朝食,许云帆背着背篓急不可耐跑去老房子那边,跟着许一他们人手一把弓,背后背着箭袋走了。

路上,许一等人难掩激动,身为武侍,许一等人对武器的热爱自是不用说,这些年,什么武器他们没见过,但许云帆给他们的弓箭,却是他们所不曾见过的。

许云帆亲手教他们使用了一次,待看到弓箭的威力后,一众人那叫一个兴奋,恨不得立马现在就遇上野猪群,好出手试试其威力。

连续翻过两座山,许云帆依旧步履稳健,气息平稳如常,许一几人跟在许云帆身后,看着背着箭袋的许云帆,目光复杂。

今早许云帆教他们使用手上这把所谓的复合弓时,不难看出许云帆的姿势很是熟练,早前听说许云帆刚到村里的那段时间,为人“嚣张”得很,汉子惹他,许云帆踹,妇人骂他,许云帆扇,总之就是一句话,无论面对的是男是女,许云帆就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颇有点无法无天的架势。

这样性子的人,多数都是大少爷出身,而大少爷呢,有部分又是吃不得苦耐不住劳。

看许云帆长的细皮嫩肉,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吃过苦头的公子哥。

但就是这样的公子哥,在村民口中却是个一脚能把一个汉子踹飞,一巴掌能把人扇掉两颗牙,一个人干翻半个村子的人?

许一他们是不信的,毕竟从许云帆的身上,亦或者是气息还是旁的来自于武侍对武侍的独特气场,他们都没感受到,如何会信许云帆是个练家子。

但眼下他们信了。

走到最后一座山顶上,许云帆叉腰看向山下的村子,“终于快到了,哎呀,真是有点愁,那么多野猪,我们该怎么背回去呢?”

许一等人:“……”

野猪的毛还没见到呢,许云帆就先愁怎么把猪运回去了?

他就那么自信今儿能把野猪给端了?

因为昨天野猪下山,村里的汉子有几人受了伤,一些村民愁眉不展,一大早就去地里把被糟蹋的青菜给拔了。

一大婶看着地里留下的猪蹄印,心都颤了几下,转头嘱咐身边干活的年轻夫郎,“这群野猪昨儿要不是有这几片菜地在,只怕都得跑到咱们住的地方去了,最近可得注意些,不能让孩子出门玩,听说那玩意,真饿疯了跟狼一样凶。”

年轻夫郎是外村嫁过来的,因为跛脚,外村的汉子,有点条件的都不会看上他,所以家里人就把他嫁到了大山村来,他没见过野猪,但听说过,那玩意凶猛得很,他害怕的往山林里看上一眼,颤抖着身子道:“娘,我害怕。”

大婶扭头看了他一眼,安抚道:“不怕哈,咱们赶紧把剩下的菜拔了,等会就回去,昨天野猪刚下来,今儿应该是不会下来的。”

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不能肯定,毕竟那玩意吃了一次,没准就惦记上了呢。

妇人的安慰并没有减轻年轻夫郎的恐慌,他心里隐隐不安,拔几颗菜便要扭头往山上看去。

昨儿因为野猪下山,山脚一片狼藉,草丛倒了一片,露出来的黄泥留下一道道划痕,仅仅从那些划痕不难判断,这群野猪有多大。

年轻夫郎又低头拔了两颗被野猪糟蹋了一半的青菜,耳边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年轻夫郎一顿,赶忙往山上看去,这一看,年轻夫郎冷汗差点没流,人都傻了。

野猪又下山了。

哼哼的猪叫声传来,在地里拔菜的妇人连箩筐里的菜都顾不上,一个个赶忙往家里跑。

跛脚的年轻夫郎根本跑不快,这群野猪不怕人,见着人了,还朝人拱过去,虽然雌性野猪獠牙没有那么长,但其杀伤力依旧不可小觑。

年轻夫郎带着哭腔喊道:“娘,你先跑,我跑不快,会拖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