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更】
“……我的锅, 不该着急那一下。要不是送了个‘会心一击’，大概率能四跑。”
迎接凯旋的四人，燕庄隔着好几米远, 听到一行边走边复盘, 阿布正在自我检讨。
其余人没来得及回话，经理豪爽的笑声打断那边的交谈：“玩得好啊大家，阿布也别凡尔赛，后面不是遛够时间了吗？三比一挺好！”
几人七嘴八舌跟经理打招呼。
“复盘等比赛结束, ”经理继续道，“先讨论下半场BP吧。”
每一局出场人员，在赛前提交名单确定——当然, 中途能换人，在下一局开始前三分钟完成报备——SH早先讨论好，首日第一场前两个Bo, 屠夫局皆由阿凯出战，如果打到Bo3，看具体情况考虑要不要换替补, 也即燕庄上场。
“没啥好讨论的吧？”隐少大大咧咧，“阿凯早就是成熟的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决断。”
燕庄闻言囧。
经理也翻着白眼：“净扯淡！”
“不扯淡咋办, 咱连个教练都没。”
经理面露一丢丢心虚：“咳，这不是……正在谈、正在谈嘛！”
“等人谈好了, 我大概也要退役了。”连阿布也跟着吐槽。
“呸呸！”日常表现有点迷信的经理些微不满, “比赛着呢，说啥晦气话！”
燕庄挠了挠脑壳, 跟经理一样，是打不住的心虚。
好在这会儿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闫陕霆
聂照庭没一句废话, 开门见山问阿凯：“你打算Ban谁？”
阿凯显然心里早有一本账，即回：“也滑板小鬼吧，烦他。”
聂照庭点头：“对方应该跟咱们是镜像BP。”
阿凯一脸无所谓：“死抓书法家就是了。”
“那加点得变……”游二倏地插了句。
阿凯“嗯”了一声：“我不带‘强势’。”
燕庄下意识接道：“‘通感’加‘传送’吗？”
“心有灵犀哈小茉莉。”阿凯笑。
伸过手，猝不及防，狠搓了一把某人手感极佳的卷毛。
燕庄：“……”
个子高了不起哦？
这些家伙！
听信经理说他像“七爷”的鬼话，真把自己当猫撸毛呢！
谁叫“七爷”傲娇又凶悍，除却喂食的阿姨，谁也不给摸。
一帮汉子成天对着毛乎隆咚一大个猫团，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手痒又眼馋。
他便成了“莞莞类卿”。
除了聂照庭！
两人同居一室，对方日常很照顾他，却也保留着边界感……乱撸毛什么的从没有过。
于是燕庄对他一手创造的“主角”印象更好了。
当然他并不讨厌队友们的亲近……能被迅速接纳，跟大家打成一团，肯定是开心的啦！
只担心，天天被撸毛，哪天把头撸秃了，“屠皇”成“秃皇”可就悲催了。
不过是一瞬的走神。
燕庄注意力转回，听着大家跟阿凯的探讨。
“无限”比赛节奏快，中场休息也时间紧张。
没多说。
聂照庭嘱咐：“尽力而为，保平争胜。”
“明白！”
阿凯冲队友挥手再见，大步走出备战间。
很快，燕庄在电视屏幕上看到那张熟悉的、总似乎睡不醒的颓丧脸。
“……还是阿凯，看来升降级赛首场，SH是想稳扎稳打。”
“阿凯多少个赛季老屠皇了，第一场他出战，确实最保险。反正新人未来的路长着呢，没必要赶着第一天上场。”
解说们简短讨论完SH出阵队员，话题很快转移：“Ob人队也基本都是老面孔，牵制位换成卅弟，替补转正了！”
惯例展示双方选手的数据、常用角色、排位战绩等。言闪亭
BP。果真像聂照庭说的，镜像选角，对方人队也是“哨兵+向导+书法家+吟游诗人”。
阿凯也是“阿姊”。
无论SH抑或Ob，都是成熟的职业战队，大赛经验丰富，BO1至关重要，最佳的阵容选择实则来来去去多是那几个角色。
“屠夫刷点、机子分布竟跟上半场一模一样！”
解说惊叹：“完全的镜像！”
“也不完全……阿凯运气更差，最近刷到的两人竟是哨兵跟向导！书法家出生在另一界，很安全啊！”
“哨向双向奔赴，不管‘共情’还是‘抚慰’，0阶段阿姊有点烦。”
“诶，等等！”男解说扬声道，“阿凯的加点有些特别……”
“居然没有‘强势’？带的啥？”
“‘通感’……我想想，也不是不可以，有了‘通感’，60秒透视到书法家，只要完成快速击杀，机子完全不够，哪怕地下古城不好打，书法家一直在手，阿姊也不怕拖后期。”
“那必须得带传送。”
“看CD时间，符文选的确实是传送。”
女解说笑：“监管者很自信，这是不担心拿不到刀、开不了二阶段呀！”
男解说语气赞赏：“又凶又细，这就是我认识的阿凯！”
“细”在于阿凯对“许愿”机制运用得出神入化。
前期60秒，精准把握人类心理，排到出生点离自己更远的向导，技能“失误”没拿到一刀，却骗到对方一次“共情”，浪费了10秒冲刺。
“通感”有用的前提是四名求生者皆康健状态，因此，阿凯根本就没真想拿刀。
故施迷障。
边消耗哨向联动技，边尽量将人逼向密码机，干扰附近的人修机。
Ob的人类大概没想到，在地下古城这样难打的图，阿凯敢不点“强势”——“气质”树形图上“强势”跟“通感”走的全然不是一个方向，二者只能择其一——向导用掉冲刺，不敢跟屠夫正面刚，吟游诗人挺身而出，俨然想复制SH人队那时的战法。
阿凯不动声色，没让对方猜到自己的真实意图，有模有样跟吟游诗人拉扯。
一度贴到吟游诗人的脸。
自然而然，又骗到一个“短点弹跳”，一次“圣雄颂”。
至此，监管者没拿到一刀。
乍一看似乎上半场局势重演。
甚至更糟！
人类整整“遛”了屠夫74秒。
第75秒，第一个“传送”CD好了。
阿凯早一步启动“许愿”，趁着吟游诗人QTE间隙，果断传至阴界7号机！
书法家悄悄于阴阳界“偷渡”，很好运的，没触动“禁锢”，其已然观摩好两台密码机，见屠夫在阳界追队友，就安心躲在阴界修机。
哪料阿凯带的竟是“传送”！
当场一个炸机！
——被无数玩家吐槽过的、“无限”判定的尿性，每每紧要关头，突然来一个QTE，松手也不是，继续吧又怕“会心一击”。
书法家反应很快了。
否则，阿姊又急又猛的一刀直接给他一个暴击。
解说也意外：“我q……确实没想到，阿凯这么头铁的吗，浪费2点气质点的‘镇定’？”
“等同没抽刀，落地就秒杀！”
所以说“凶”嘛！
书法家甚至来不及“表现”，“炸机”本来也有僵直，措手不及就吃了一刀。
也是走位小秀了一下，借阵法挡到第二刀，否则直接秒倒。
即便如此，对面的人类没坚`挺太久。
屠夫在阳界逛街干扰太多密码机，“观摩”机的进度也没压到90以上，也许考虑到机子不太够，书法家终究没用“表现”挡刀。
也或者自信吧，想着跟监管者板窗博弈。
不想，被阿凯拿捏得死死的，一个骗红光——人类加点往往必点“千钧一发”，当监管者靠近背后5米，即有红光提示——骗到走位贴脸。
书法家被击杀！
将将30秒！
阿凯的速度太快，且是直接用符文“传送”的，等他把人挂上绞刑架，对面牵制位甚至来不及过来干扰。
哨兵在阳界也怕赶不及，立马暂停修机，先跑图过锚点，再派生能量兽……
纵使上挂的书法家还可“想象”，机子怎么算都不够。
……
“又是一个3:1！”
“今天的SH找回以往的节奏，气势很强劲！”
比起SH人队跟Ob屠夫好歹也算有来有往，Ob人队整个被阿凯拿捏得死死的。
结局自然没什么意外。
解说语气遗憾：“要不是地下古城不好控场，阿凯妥妥的四杀啊！”
另一人道：“这样说来，Ob选这张图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那哪里行！6:2，分差有些大了。”
“也还好，还有两局，有的玩。”
“可不一定，说不准被SH两局带走呢！”
“也有可能Ob让一追二，连扳回两个大局？”
“……”
解说瞎叨叨着，SH一众热情将阿凯围堵。
隐少想给一个“爱的抱抱”，被阿凯丑拒。
燕庄暗暗提起的心，终于稳稳落下……不是不信任队友，可“剧情”改变，一方面让他高兴，或许能避开种种“阴差阳错”、“不可抗力”，另一方面也有些不安的，毕竟，小作文虽被他坑了，可在他的设想里，SH终将摆脱困境、走向巅峰的，当下“剧情”变得莫测，真有一两分害怕，怕冒出个什么意外。
“意外”没发生。延珊廷
至少对战Ob，SH对其“血脉克制”发挥得依然稳定。
Bo2交换选图跟阵营出场选择权。
SH选中一个最擅长的地图，对方选择屠夫先上场。
“屠夫抗压吗……”燕庄喃喃，“怎么换人了？”
说的是Ob。
换的是上个赛季加入的新屠。
可，据他了解，Ob新屠的水平不如蓝松，哪怕是所谓“笔仙”绝活玩家，实际在赛场上的表现，没过多亮眼的地方。
蓝松在比赛时确实容易犯迷糊，出刀有点急，可基本功没大问题，心态也算稳的，Bo2他上场玩笔仙，不见得表现比新屠差。
“怂货！”游二突兀出声。
燕庄闻声看过去，不解：“啊？”
“我说Ob的人类……一到关键局，都让屠夫抗压。”
“新屠夫……”燕庄委婉道，“很厉害？”
“跟蓝松不能比。”
阿凯笑：“江湖人称‘留一手’嘛。”
“诶？”
燕庄看的是聂照庭帮忙搜集的战队资料、比赛视频啥的，对什么“江湖传闻”还真不清楚。
阿凯解释：“也不晓得谁传的，意思指他每局最多杀一人……真损。”
想起看过的Ob比赛记录，燕庄了悟，又不解了：“那为什么还让他上场？”
“蓝松不上，就只能新人上。”
呃。回答等于没回答。
游二告诉他：“Ob内部复杂得很，蓝松之前得罪人，被摁着守了好长时间的饮水机，要不是怕被降级，说不准这回也上不了场。”
“咳！”
燕庄慨叹：“听起来有点惨。”
“是啊。”游二继续说故事，“蓝松想走走不掉，当初他被兄弟带着进的Ob，待遇给的好，违约金也特别高，现在兄弟退游了，他被困住。”
“……咳咳。”
燕庄更好奇了：“违约金多高啊？”
“据说超过千万。”
“哇哦！”
“都这样了，Ob的人干嘛不让蓝松好好打比赛？”
游二漫不经心地回：“成绩不够好啊。像刚刚Bo1，蓝松输了，Ob大概觉得他太菜，不就干脆换新人上吗！”
“Bo1……也不能说菜吧？”燕庄认真回想，说出自己看法，“排点失误是常有的事，没找到书法家，向导不也送了个暴击嘛……咳，要不是地图克制，兴许就翻盘呢！不过，终究是咱人队牛掰，不给一点机会，屠夫没得玩。”
“咳！！”
阿凯懒洋洋插着话：“Ob人队……就那样吧，太年轻。”
“我说是怂，”游二哼哼道，“如今这个版本，还全指望屠夫拿分……”
“咳咳咳咳咳！”
燕庄惊回神，诧异看向经理，语气关切：“经理你也感冒了吗？”
游二面露犹疑：“被我传染的？”他拉了拉口罩，“你们离我远点。”
古帅天没好气瞪着仨：“关注自家就行，管别人战队作啥？”
燕庄心虚，低头作忏悔状。
游二满不在乎：“这不比赛一直不开始，无聊瞎扯淡呗！”
燕庄转移着话题，一副担忧的口吻：“过去十多分钟了，咋还不开始？”
阿凯道：“可能设备有些毛病，在调试吧。”
“我说你们，”经理大着声，“听到我说的吗？”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回：“听到了。”
古帅天这才给了好脸色，目光最终落在燕庄身上：“你们只管安心打比赛、直播排位，咱SH没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合同也不苛刻，别必要担心有的没的，啊？”
“……明白。”
燕庄摸了摸鼻尖。
他不过是好奇心旺盛，八卦八卦而已，不至于联想什么。
有机会打职业，他真的太高兴了，才不会惦记啥“有的没的”。
话说回来……
游二时常一副酷哥作态，没想到也挺八婆的哈哈！
不愧是隐少的好基友~
胡思乱想间，Bo2对局开始了！
就，平平淡淡。
哪怕人队惊险完成四跑，作为SH的一员，燕庄可以说都没提起多少劲儿。
“留一手”今个连一手都不留，闪现日墙、过板被压头，甚至不止被拍一次板子……看不出一点绝活的影子。
“SH直接拿到5分，屠夫下半场杀一个就赢了。”
连解说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评价，干巴巴道：“留……硫克紧张了吧，操作略微变形。”
燕庄轻叹。
留一手，啊不对，硫克他看过之前的视频，就算成绩不好，也不至于这么拉……有点没想到。
转而又想开了：比赛嘛状态总有起伏，当前联盟屠夫，哪怕最顶尖的那几个，谁还没被四跑过？
无论如何，SH赢了就好，何必圣母心到操心对手的状态！
最终SH在Bo2以8:1的绝对比分优势，又赢得一个胜局。
——阿凯是个铁分奴，拿出更便于守尸的“荷官”，先稳稳杀掉对面两人保个平。也是Ob人类运气好，翻了两个箱子，先后摸到“道长”的符箓跟“中二生”的滑板，愣是保最后一人成功跳了黄泉。
首场2:0，得两个净胜分，于SH可谓完美。
比赛结束不过是晌午。
下午4:00还有一场比赛，一行人没在现场停留，回基地休息、调整状态。
“……人队不变，游二今天就好好休养吧。Bo2茉莉替换阿凯，如果打到Bo3，再看情况……可有什么意见？”
二楼小会议室，SH正选和替补围坐一起，先复盘一遍上午的对局，再而投影仪播放Fr最经典的几场对局——Fr正是下午的对手，也即“剧情”里，给SH带来不少麻烦的、燕庄设定其作为“黑马”的战队——边观战，边讨论战术、对策。
讨论告一段落了，聂照庭安排起出战人员的名单，便有了上面提问。
阿凯率先表态：“服从队长的命令呗！”
聂照庭看向自己的室友，表情严肃、眼神温和：“你……有什么想法吗？”
燕庄想了想，摇头：“我都可以。”
就算一时上不了赛场，他也不焦急，反正SH签了人，总不至于光发工资、养个吃白饭的吧！
这么快就被安排打比赛，同样没带害怕的，别说害怕，蠢蠢欲动的兴奋快按捺不住了！
……忍耐！
便提起话题，转移注意力：“Fr不是说有未成年吗？现在人员凑齐了？”
聂照庭回：“人类跟屠夫都招了新。”
燕庄其实知道些许“剧透”的，嘴上作好奇问：“新屠是谁啊？”
聂照庭不知：“Fr还没对外公告。”
“感觉不太妙啊。”阿布沉吟，“他们是不是招到个什么牛逼的家伙，憋着‘王炸’埋伏咱呢！”
聂照庭对此也不清楚。
燕庄嘴唇张了张，终究什么也没说：解释不了自己的消息来源是其一，其二说了也没大用，又不是考笔试，提前知道答案能作弊啥的。
何况，对方的新人也谈不上“王炸”……吧？
当双方在会场后台碰头，燕庄本来在偷觑着Fr新人——主要是新加盟的屠夫——忽地察觉到些许异样，偏头看到阿凯，有些神思不属、近乎恍惚的模样。
“竟然是基拉！”隐少在一旁小声嘀咕。
搜搜眉头微凝：“‘无限’最古早的屠皇了……”
“也是SH最初的屠夫。”阿凯冷不丁插嘴。
看他表情恢复如常，燕庄松了口气，遂问：“阿凯你跟基拉也是朋友吧？”
小作文写的是基拉在SH参加第一次HIM时临阵退赛，那时聂照庭已经转玩人类，屠夫缺位，害得他跟阿布及彼时的队友，差点被取消比赛资格，当时还没职业化嘛，战队连个替补都没。
阿凯主动找上门帮忙救火，不承想一鸣惊人、一战成名，跟着SH夺冠，从此没再离开，一起步入职业，直至今天。
基拉是其朋友，“剧情”明文写的。
“他是我师父。”阿凯坦然道。
燕庄这下真的惊讶了，视线在阿凯跟对面的基拉之间打转：基拉看着小小的、面嫩的很，年龄没多大吧，竟是阿凯的师父？
“是玩别的游戏认识的，后来他拉我一起玩的‘无限’。”阿凯简短说明。
隐少没心没肺道：“这么说，他肯定成年啦，哈哈，我差点以为Fr瞒报了基拉的年龄呢！”
游二乜斜着眼：“Fr那么牛逼哦，能改选手身份证吗！”
隐少笑嘻嘻：“可说不准……”
这一插科打诨，话题彻底从基拉身上移开。
大家的关注点在投骰子上。
出于经理的坚持（迷信），SH原队员不被信任，只好由新人燕庄来摇骰子。
第一次是“5”！
非常大的点数……呃，对面摇到6。
骰子要投三回。
燕庄摇了第二下——6点！！
对面：6点。
SH众人：“……”
第三次，燕庄又投到“5”，对面也是“5”。
三局两胜，两回打成平手，总点数Fr多1点，主场便落在对方头上。
偶尔也玄学一把的燕庄，忍不住头皮发麻……
倏忽想起原剧情：SHvsFr一连打出三个4:4，不过是个升降级赛，竟打到加赛，激烈程度堪比决赛了。
他写的爽了，给SH一个险胜。
现实代入想想，别的不说，论坛超话等估摸又得掀起腥风血雨……毕竟，刚刚崭露头角的Fr，对很多普通玩家来说，属于“无名氏”，SH竟跟对方打得有来有回，可见其真的堕落了、越来越拉胯啦！
燕庄扶额。
比起“剧情”，SH好歹投骰子赢了，他这个臭手反倒送了对方主场。
大概是他表情流露出什么不对，队友们纷纷安慰——
“没啥，不就是Bo1选图权，反正连地下古城都打了，甭管哪张图，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呗！”
“小茉莉手气很好啦，连续三次摇到的点数都特别高，只不过遇到欧皇没办法。”
“嘿嘿嘿，以后抽奖就找小茉莉，手气居然这么好！”
连聂照庭也犹豫了一下下，抬手在他肩膀安抚般地轻拍。
燕庄哭笑不得。
好吧……
想太多没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既然投骰子的结果都不一样，与Fr的具体对局情况，怕是也跟“剧情”完全不同。
他将在Bo2上场……
倒也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