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以为能轻易地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吧？”
外尾正人听到对方的话，原本背过来的身体再次侧过来看向面前的几人。
见到警察会跑，是他作为犯罪者下意识的行为。
可是现在的他，并未露出手枪，刚刚的举动虽然看起来可疑，但是他完全可以找借口糊弄过去。
并不知晓走私团伙的行踪已经暴露的外尾正人此刻还心存侥幸心理，他看着面前的几个公安和特警，露出讨好的笑脸。
“什么叫做脱离手掌心……我刚刚还以为是坏人，所以下意识想要走。没有想到原来是公安，这可真是太好！”
外尾正人的表演在柴内和田中的眼中完全是可笑的，他们第一次了解到一个人的演技能有多拙劣。
他们很想呵斥外尾正人，可是他们面前的坂口安吾都没有说话，那么他们两个人自然也就不该越界多嘴。
外尾正人还在继续，他双手合十揉搓，“你们都不知道，刚刚在那边……对，就是那个怪盗基德！他居然当众开枪！还有那个钢丝突然掉下来！那个动静啊……”
他摇了摇头，哪里还有之前那个‘有钱人’嚣张跋扈的摸样。
“想必你们一定是来找他们的吧！那你们找错方向了！他们在和我相反的方向！”
外尾正人缩了缩脖子，道，“我来这里是准备走个没人的地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的！”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外尾正人准备先找个理由离开。
然而，事实证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只是淡定地抬了镜框回答他，“外尾正人，某跨国走私犯罪团伙的五个主要成员之一。在加入组织的三年内，你与你的同伙们走私贩卖赚到了数不清的钱。”
“你加入组织参加的第一次走私活动是……并在其中担任……第二次活动是……你与主要成员中的……”
越是听面前的人张嘴说出的话语，外尾正人的脸色就更加白皙，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双眸难以置信地凝视面前的人。
因为对方所说的内容全部都是正确的内容，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
与其说是什么调查，外尾正人甚至怀疑对方参与了自己的人生，在旁边观察记录。
但是也是因为这样，外尾正人没有比现在更加清晰地了解到一件事——他已经被盯上了！
可是为什么？明明卧底已经被处理了，他的消息不可能走漏才对！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外尾正人？”
青年冰冷的话语响彻外尾正人的耳边，他讪讪地摇头。
外尾正人明白对方的意思，对方是在说他之前的谎言有多么显而易见。
可是这不代表外尾正人就打算这样什么都不挣扎，乖乖被抓住！
他开始暗自思索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最终只想到继续示弱再找机会逃跑的方法。
他刚刚转身的时候看过了，他距离拐弯的转角处很近，只要趁着他们愣神的时机迅速逃跑，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就算被公安知道长相也没关系。苟且偷生，总比在监狱里郁郁寡欢要好。
外尾正人的脑海中在闪过这个想法后，立即拿出自己毕生的演技开始露出讨好的笑容。
“没有想到啊哈哈哈……”
外尾正人尴尬地笑出声，“没有想到你们居然已经了解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我的身份应该早就暴露了……”
然而三名警察连带着五名特警成员没有一个人在附和他笑，外尾正人无奈只好在想点办法缓解他们的警惕心。
于是，外尾正人朝着最前面竖着大背头露出美人尖的青年讪讪开口，“如果您早上在见到我的时候就说您是公安，我早上也就不至于在您的面前丢人现眼了！”
“您看看您……我现在道歉怎么样？”
紧接着，外尾正人恬不知耻地开始道歉，“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可以吗？”
青年却淡淡回答，“告诉你我公安的身份，然后让你通知其余成员，最后让你们这群走私团伙离开逃离这里……是吗？”
听到这句话，外尾正人在内心惊呼不妙。
如果说之前对方是因为他本人而来到了这里，那么他都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紧张。至少他就算被警察抓走，他的同伙也会因为他知道的有关于组织内的事情而跑过来救他。
可是偏偏，他面前的青年却表达出了对方早就知晓他们这个走私团伙的主要成员都在这里的消息。
等等！还有机会！对方一定不知道他们所有成员的具体情况！
对于这一点，他们这个走私组织可是异常严格，只要确认为是卧底就绝对不会留下对方的性命！
也就是说，就算这些条子们知道他们在这周围，也不知道他们的摸样或者具体行踪！
而现在除了老大、他以及魔术师外，还有两个人在主题乐园外的附近等待指令，也许他们……
外尾正人的大脑开始急速思考，只要找准时机逃出去，那么他们还有逃脱升天的可能！
“我……”
外尾正人装傻充愣，“我其实有点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承认！我确实是你口中跨国走私组织中的一员！”
外尾正人继续道，“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这个组织内的所有人都过来了！其实今天我们这个组织只是来派我过来查看宝石情况！毕竟这个主题乐园还要开很久！”
“而且众所周知怪盗基德偷窃宝石之后都会很快还回来，我们没有必要和对方在同一天偷宝石，不是吗？”
说着，外尾正人将自己的双手举过头顶摆出投降的姿势。
听起来有理有据，如果不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对方以及背后组织真实的情况的话。
外尾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样完全没有办法让人放下警惕之心，于是他十分配合道，“你们可以开口提要求，只要可以，我完全可以照做！”
他就不信，他都这样说了，这些条子们还会什么表达都没有！只要对方提出要求，他去做完的瞬间，那就是对方放松警惕的最好时机，到时候……
“你！现在把手上的枪放到地面上，然后用脚踢过来！”
果不其然，外尾正人听到站在青年身后的其中一个公安开口说话，他记得对方好像是叫做……柴内！
早就做好准备的外尾正人自然不会放弃自己的手枪，不过表面上他还是得听对方的要求。
于是，外尾正人在面前的几个人视野中点了点头，露出了不甘不愿却又不得不做的神情，随后从怀中掏出手枪，在这一刻空气中的紧张达到了最高|潮。
外尾正人缓慢蹲下。
这个过程外尾正人拉得很长，空气仿佛都不流通起来。
所有人的注视都焦急地放在外尾正人的身上，试图防止会做什么小动作。
在外尾正人看不见的拐角处躲藏着的江户川柯南也不由得被这氛围渲染起来，他悄悄探出头去，查看着外尾正人的情况。
对方现在正半蹲着，缓慢变成全蹲的状态。同时，他举起了自己的左手用来表达自己无害，右手正在慢慢放下自己的手枪。
整个过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江户川柯南却感受到了微妙的违和感，于是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外尾正人的持枪的手上发现了违和感的来源。
原来，外尾正人虽然正右手放下枪，可是对方的食指一直放在扳机上，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按下进行射击。
意识到这一点的江户川柯南立即瞳孔紧缩，他迅速抬头看向坂口安吾的方向大声开口进行提醒。
“——小心！对方打算在放下枪的瞬间进行射击！！！”
“砰——”
“砰————”
在江户川柯南的话语之后，现场出现了两道相隔时间极近的枪声。
“啊啊啊——！！！”
现场有人发出了疼痛难忍的惨叫，所有平安无事的都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才发现惨叫的人竟然正是外尾正人！
外尾正人已经跪坐在了地板上，开始抱着自己受伤的手狠狠哀嚎着，而那把枪则是不知道什么已经被掉在了地面上。
外尾正人似乎没有打算就这样放弃，于是伸出自己的手试图再拿回武器。
“砰——”
随后一发子弹射中了地面上的枪，导致这把枪距离外尾正人越来越远。
所有人看向射击的方向，这才发现原来无论是之前的射击，还是现在的这次射击，都是坂口安吾做的。
江户川柯南猛地惊醒，这才发现他不是唯一注意到外尾正人举动的人。坂口安吾不仅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甚至还提前抢占先机断了外尾正人的念头。
“逮捕他。”
从青年的口中发出冷淡且无情的话语，柴内和田中听见立即招手示意身后的五名特警队员上去镇压外尾正人。
外尾正人被恶狠狠地按压在地面上，双手被摆在身后无法动弹。冰冷的触感不断通过他的脸传达到身体里，让他原本疼痛的感觉都降低了一点。
只是现在这个动作也让他受到限制，甚至只能连抬头的力气都消失不见。
“哒哒哒——”
是众多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被迫贴在地面上的外尾正人清晰地听到了这个声音，他挣扎得睁开双眸，额头的汗水顺着弧度浸入到他的眼眶中，对面前的影像产生了重影。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看见对方走过来，逐渐变得清晰的人影。
是那个身穿灰棕色西装，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的青年。
“你这混蛋……！！！”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被你们抓住！！！”
外尾正人的声音还带着愤怒，但似乎是因为疼痛以及流血导致对方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硬气。
江户川柯南看见危险已经消失，于是也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站在坂口安吾的身边观看着被完全压制住再也没有反抗能力的外尾正人。
“在你成为犯罪者的那一天，你就应该预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江户川柯南听到坂口安吾没有波动的回答，在心里十分认同。
无论怎样，只要是犯罪，那就无法避免法律的追责。
……除了死亡。
江户川柯南似乎想到了谁，默默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坂口安吾默默将手中的枪收回，并继续道，“所以说吧，你们这次行动的幕后指使……也就是你们的老大在哪里？”
外尾正人眨了一下眼睛，眼中的汗水被逼到眼眶外，他终于彻底看清了自己面前的景象。
青年背着光，脸色和目光阴冷地注视着他。
“呸！”外尾正人朝着面前的青年吐了一下，然而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但是没有关系，他只是想单纯地恶心自己面前的条子而已。
青年什么神色都没有变化，可是站在他身旁的江户川柯南却已经轻蹙眉头。
见到外尾正人不愿意说话，青年只是淡定地蹲下，然后朝着对方缓缓伸出手。
江户川柯南见到这一幕的第一反应是，私刑？
显然外尾正人也是一样的想法，他笑了两声，“呵呵，无论你怎么逼迫我，我都不会说出老大行踪的……有本事你们就去找啊，哈哈哈！”
可是，青年显然不是想动用私刑。
在众人的目光中，对方只是轻轻触碰了外尾正人的衣服，连带着外尾正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明显的困惑。
青年却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只是在触碰了衣服几秒之后轻声询问，“你们的老大现在正在盗窃真正的宝石……对吗？”
外尾正人露出震惊的神情，下意识看向面前的人。
如此猛烈的反应，就算是其余不懂这套操作的人也明白了外尾正人的意思。
这就说明，坂口安吾的猜测是正确的。
江户川柯南也和外尾正人一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只不过他没有对方表现得那么显眼，而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坂口安吾。
怎么做到的？
困惑浮现在江户川柯南的心中。
青年却直接站起身，右手抚上耳麦，“已经确定。走私团伙的首领现在还停留在现场正准备趁这个混乱的时刻偷走真正的宝石。”
【“……了解，对方由我来解决。”】
听着耳机内传来的上司降谷零的声音，坂口安吾没有任何特殊的神色。
江户川柯南本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却发现青年在站起身之后没有更多的动作，甚至没有下达下一步指令，而是莫名其妙地对外尾正人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还有印象吗？”
外尾正人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青年没有说话。
坂口安吾则是继续道，“下内大介、束松雅美、平崎裕太。”
外尾正人露出疑惑的目光，没好气地询问，“那是谁？”
然而在坂口安吾说出这些人的名字时，江户川柯南能够感受到对方身后的那两个分别叫做柴内和田中的公安感触很大。
不过说实话，他也很好奇坂口安吾口中所说的这三个人是谁。
坂口安吾盯着外尾正人几秒，直到将对方的后背看得都发毛，他才继续道，“下内大介，性别男，在两年前死亡，当时年龄35岁。”
“于十五年前成为公安，随后又在十二年前结婚，现在女儿已经十岁。两年多前他曾接受一个任务，化名为多井裕卧底进入某个跨国走私犯罪团伙，并在成功卧底三个月后被发现，残忍杀害。”
“束松雅美，性别女，在一年前死亡，当时年龄28。于七年前成为公安，随后一身奉献给了国家，一生未嫁。在一年半前接受任务，化名为江利由美卧底某跨国走私犯罪团伙，并在卧底半年后牺牲。”
“平崎裕太，性别男，在半年前死去，当时年龄25岁。于四年前成为公安，交往了一个女朋友。在两年前接受任务，化名为小谷野明和下内大介先后卧底进入某跨国走私犯罪组织，最终牺牲。”
在场的几人就这样听着嘴角带痣的青年将这三个人的平生简单讲了一遍。
在这一刻，这三个人仿佛不再是某个看不见的几行字，而是跳跃出了纸张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与此同时，他们也从青年的话语中找到了这三个人的共同点。他们无一例外都曾经是公安，并卧底在了同一个跨国走私犯罪团伙，然后壮烈牺牲。
他们或是别人的父亲，或是奉献自己给国家，或是尚且年轻理应还有美好未来的年轻人。
可在此刻，他们全部都成为了墓碑上的一张照片、别人脑海中的一段回忆……但就是没有办法再次活生生地站在众人面前。
而罪魁祸首，则是他们现在逮捕的这个跨国走私犯罪的组织。
江户川柯南张了张嘴巴，听着坂口安吾不断地讲述这些人的一切，直到对方讲完再次抬了镜框询问着面前被压制在地面上的男人。
“——所以，你现在对他们有印象吗？”
“……”
【“……”】
现场的空气顿时安静的几分，连带着耳麦内一直侧耳倾听的某人和其余人一样沉默不语。
直到一道笑声出现，打破了这份寂静。
“呵呵哈哈哈！”
是外尾正人，他正嗤笑着询问他这个愚蠢问题的青年。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他们啊。”
“我当然对他们有印象，毕竟他们三个人都是老大亲手在众人面前处决掉的。”
外尾正人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现在的状况，干脆开始直接露出了自己最真实最丑陋的嘴脸。
他忍着剧痛勾起脸上的笑容，嘲笑道，“你简直不知道，当时他们脸上的坚韧的神情，完全是最大的笑话。”
“也许他们在死之前都还在期待有谁会救着自己吧？但是很·可·惜·……最终你们没有一个人来救他们！哈哈哈哈！”
“你——！！！”
看着如此猖狂的外尾正人，柴内外放的性格使得他抬脚向前走去。可是才踏出去一步，就被身旁的田中阻拦。
田中性格内敛地摇了摇头，“……这不是公安该做的行为。”
“可是！”
柴内还想说点什么，然而在感受到自己胳膊上被田中抓住的力度后，他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动力。
从对方狠狠抓紧的力度上看得出来，田中不是不生气，只不过对方比他更加理智。
柴内的脸上有些失落，嘀咕道，“难道就这样看着他……而已吗……”
可恶——
江户川柯南也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压制在地面上却还能说出这样话语的外尾正人。
对方究竟人渣到了什么程度，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江户川柯南到现在为止也面临了众多案件，可是像外尾正人这样的人，他还是见识的太少。
就当江户川柯南内心极度愤怒的时候，他听到了身边的青年极其冷静地回答外尾正人的问题。
“我想你是搞错了什么。”
外尾正人有些诧异，“什么？”
对方的反应出乎了他的预料，让他反应不及。
“既然他们已经接受了成为卧底的任务，那么就不会将期待放在虚无缥缈的营救上。甚至你的说法都是对他们的不尊敬，他们的死都是有价值的，就像现在你出现在我们面前无法反抗一样。”
“所以，我才说你搞错了。”
【“……”】耳麦中似乎也传来了若有所思的沉默。
青年吐露出来的话语在狠狠地扎在外尾正人的心上，这令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三个人临死时坚韧不屈依然发光的眼眸。
“哪有怎么样？死了就是死了……到头来什么都不会留下。”外尾正人凝视着青年继续道。
“你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自然也不会知道他们在成为公安时所下的决心。”
青年说完叹了口气，随后朝着面前的五个特警队员开口，“可以了，再这样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特警成员将外尾正人从地面上拉起来，然后准备按照青年的命令将对方押回到外面的警车内。
外尾正人原本已经接受命令了，然而就在转过身后，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希望你在监狱后，还能像现在一样。”
比起祈祷，这更像是某种诅咒。
外尾正人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特警成员强行押着向相反的行走。
“快点！”
从未受过这种待遇的外尾正人露出隐隐的愤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江户川柯南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很难说今天这场体验给他带来的是什么感觉。
“坂口，在监狱里暴力对待犯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柴内虽然也很想让外尾正人感受一下他们的怒火，可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公安不应该这样。如果这样做，他们与那些滥用私权满足自己的人有什么区别？
坂口安吾却只是抬了抬镜框，“我只是吓唬他而已。”
柴内听见，顿时松了一口气。
很快，他音量变大，语气上扬，“不过你说得对！这种人就该尝尝被暴力对待的滋味！”
既然只是过过嘴瘾，那么柴内也不再压制自己。
田中也在旁边点了点头。
“呐，坂口先生……”
稚嫩的声音响起，柴内看向说话的江户川柯南这才想起，他们这次任务过程中还遇到了这个麻烦的小鬼头。
坂口安吾低头，注视着江户川柯南，“什么？”
江户川柯南先是露出笑容笑了两声，随后询问，“坂口先生之前为什么要询问那个坏蛋是否记得那三个卧底的事情呢？”
柴内和田中也看向坂口安吾。
特别是柴内，他询问，“我都没有想到坂口你居然将那三个人的信息记得这么牢固……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些信息是我在事后单独调查的，其实并没有什么。”
青年微微颔首，镜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开始反光。
柴内的困惑获得了解答。
怪不得他并不知道那三位牺牲同事人生记录的情报，原来是坂口自己私下调查的。
调查这些东西……做什么？
江户川柯南的疑问与柴内截然不同，他不能理解坂口安吾所做这件事情的意义。
似乎是听见了江户川柯南的心声，青年又继续解释起来。
“甚至，刚刚我所说的东西仅仅只是那三个人生平的一部分、生命留下的痕迹、呼吸的节奏，同样也是档案中‘消灭某跨国走私犯罪组织的过程中牺牲三名卧底公安……’绝·对·不·会·写·的事情。”*
“但是我想……那些死亡不应该单纯地成为字数，或者当成某种趋近于金钱或者别的某些东西从而被消费。”
整个走廊似乎只剩下了安静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面前在此刻截然不同的青年。
对方话语中的表现与之前的冷漠无情截然相反，他们几个仿佛从青年的身上看见了某种温暖的气息。
江户川柯南不由得为自己先前的疑惑感到了羞愧。
在他思考对方做这种事情有什么用的时候，对方却将目光放在了生命的更深层意义上。
江户川柯南不得不承认，在坂口安吾的身上，他对公安的理解获得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而非安室先生的卧底，也不是风见先生的听命，更不是别人根本不知道就随后说的一句‘税金小偷’上，那是某种来自内心或者精神上的认知。
【“……说得好，坂口。”】
在江户川柯南听不到的耳麦中，三个人的耳边传来了降谷零夸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