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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听说你们要离婚了

第24章 听说你们要离婚了
某年某月的某日, 和孟为鱼属于泛泛之交的一个人,名字叫做梁裘,出于八卦的心思, 给失踪了好几天的圈子内的风云人物,发了几条信息:
因为你不在, 听说你们公司很多工作的进度都停滞了。
拜托你先帮我和你们公司的业务处理一下。
你失踪好几天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梁裘不期待孟为鱼会回复自己, 或者说, 就算回复,也不期待会得到一点有用的讯息。孟为鱼看起来与人和善, 实际上狡猾得像只狐狸一样, 只可以开玩笑, 不可以推心置腹。他人向他敞开心腹,会被他拆骨吃掉。你意图用一样的方式攻略他, 只会得到无尽的敷衍。
他是真的害怕和孟为鱼打交道, 但是无人能抵抗八卦的诱惑。
梁裘在给孟为鱼发信息的时候,收到了朋友发来的其他戏谑的信息:你和宁坞好像撞头像了。
他看到信息, 退出页面, 想要确定一下这个事情, 却发现孟为鱼突然回他信息了。梁裘瞬间忘记了头像的事情, 兴高采烈地点开两人的聊天页面。
一行字跃进梁裘的眼睛。
孟为鱼:我想离婚。
梁裘:!!!!!
卧槽!惊天大消息啊!
孟为鱼要和沈舟渡离婚!
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孟为鱼怎么会安分和一个男人结婚!至于沈舟渡……你说你整什么不好, 整一个花心大萝卜, 这就是报应。
梁裘收到了惊天大信息,顺便在这个间隙戳了一下宁坞的头像,发现他们还真的恰巧用了一样的头像。他讨厌和别人撞款, 所以默不作声地换了一个头像,随后在无人的屋子里咳嗽一声, 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再一次发信息给孟为鱼。
梁裘:为什么那么突然?
信息发过去了,这一次,孟为鱼那边没有回复他。
“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梁裘好奇地双手抱着脑袋,急不可耐地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他很想再发信息给孟为鱼,但是孟为鱼的性格一向强势,得罪了他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但是那么一个惊天大消息,一个人独自知道了,太寂寞了。
梁裘思前想后,最后偷偷摸摸地点开了其他朋友的聊天页面,试探着问:孟为鱼是不是要和沈舟渡离婚了?
朋友:神经病,上个月才撞到他们在餐厅约会,我恰巧坐在附近,快被腻死了。如果上天让我砸死一对不要脸的秀恩爱情侣,我首选就是孟为鱼和沈舟渡。
梁裘默默把孟为鱼说要离婚的页面截图,发给这位朋友。
朋友:你很低劣,干嘛P这种图?
梁裘要被冤死了,最后他不得不录屏,朋友才相信了这个聊天记录是真实的。
朋友:孟为鱼要离婚?我想不明白。
梁裘:我也想不明白。
朋友:我去找和他们关系近一点的人打探一下,你等我。
梁裘:兄弟,我信你,等你。
这个朋友拿着这一张截图,到处去八卦了。然后,收到了截图的人,继续去找人八卦。半天的时间,他们这个大圈子里,几乎人手都有一张印着孟为鱼头像,并且在聊天框里的一句话:我想离婚。
孟为鱼和沈舟渡终于要离婚了!!!
“我就说,我就说!”有人兴奋地指着手机,“我都不懂,他们两个家族那么厉害,联姻通吃是想要做什么,就应该和其他人结亲才对啊!事不宜迟了,我迅速去勾引孟为鱼。”
“孟为鱼根本就不是纯的同性恋。”旁边的人提醒他。
“那我去勾引沈舟渡,孟为鱼交给我的妻子。”
“你看上去已经疯了,快点冷静下来吧。”
晚上的时候,信息还在缓慢传播,到了白天,终于忍不住有人直接去问沈舟渡了。
你要和孟为鱼离婚了?
除了工作信息,基本上很少回信息的沈舟渡直接给对面的人回语音信息了。
胆大的人点开听了。
“这件事情,谁说的?”他的声音冰冷带刺,压抑着滔天的杀意。
对面的人不敢回信息了。
一时间,整个大圈子,有人欢喜有人忧。
风云涌动之外,孟为鱼在用还不灵活的右手,费劲地打游戏。他窝在这里沙发上,一只小小的布偶猫从他的大腿上踩着迈过去,桌面上放满了零食。
“喵喵喵。”雪糍在喊他。
“你叫什么?沈舟渡上班前不是给你装满了猫粮了吗?”孟为鱼起床后,就发现沈舟渡把能照顾自己和这只猫的事情都做了。
“喵喵喵。”雪糍站在一个柜子下面,跳来跳去。
孟为鱼把游戏手柄随意一拋,踩着尺寸适合的拖鞋下地,来到了雪糍喵个不停的地方。
雪糍看到他来了,立刻顺着隔壁的柜子,一点一点跳上去,然后准确踩在某个地方,扒了扒下面的柜子。
“这个吗?”孟为鱼试探着把手过去。
雪糍看到他的动作,兴奋地跳来跳去。
孟为鱼朝它得意地笑了,一下子拉开柜子。
“喔~”里面放满了猫条和猫罐头。
雪糍坐在柜子上,乖巧地看着孟为鱼,随后仰头喊:“喵~”
“嘿嘿。”孟为鱼明白它的意思,拿了一根猫条出来,随后合上柜子,转身走。
雪糍立刻跟了上去。
孟为鱼喂着猫吃猫条,笑嘻嘻地看着猫咪扒在他手上,饥渴吸收的模样,有感而发,开口和它说话:“该不会是我失忆后,沈舟渡都在虐待你吧?他可真是个坏人。”
“喵嗷。”雪糍吃完一根猫条,心满意足地躺在沙发上,根本不管自己的一个主人在污蔑另一个主人。
孟为鱼和它一起躺着,看着猫咪慵懒地扫着尾巴,自己也用手指在沙发上戳来戳去。
“其实我有点无聊。”孟为鱼和小猫说。
“喵。”雪糍张开嘴巴就喊,吃饱喝足的猫咪根本就不无聊。
孟为鱼将手脚摊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无所事事的荒芜之中。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情比起来,以前上学读书都显得有趣多了。
他躺了几分钟,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雪糍以为他想要和自己玩,兴奋地蹦了起来。
“自己去玩吧。”孟为鱼扭了一下它的脑袋,让它的视线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喵喵喵~”雪糍重新躺了回去。
孟为鱼走进了一间储物房,他记得昨天沈舟渡就是在这里把那个游戏碟翻出来的,证明这里应该还有其他过去的游戏碟。
“哼。”孟为鱼得意地笑,记忆一下子跳到十年后的好处就在于,可以马上玩到当时在等的游戏后续。
孟为鱼马上开始翻箱倒柜。
正如沈舟渡担心的一样,放他一个人在家,屋子里的东西未必能全部幸免。
“应该是这个盒子。”孟为鱼发现这里的东西都按照年份归类好了,他按照记忆中的游戏预售时间,把自己高三那年的盒子抽了出来。
那个游戏应该是在他高三毕业后就发售了。
孟为鱼把盒子打开,随后将脑袋探进去,使劲翻啊翻。
游戏碟啊你在哪里?
“找到了!”孟为鱼把熟悉的游戏碟抽了出来,顺带的,把侧边的笔记本也翻乱了。
孟为鱼黑色的眼珠子一转,发现笔记本的字迹很熟悉。
就是他高中用来做笔记的本子。
孟为鱼拿起来随意翻了翻,前面还是他一个人的笔迹,到了后面,多出了一个人的字迹。孟为鱼皱眉,别看他对学习那么随便,其实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本子的。
另一个留下的字迹比他的字更规整娟秀,不厌其烦地用笔把一些知识点圈起来,然后写上了各种标注:一定会考的基础题、你错了最多的类型题、加强题。
如果说这是随手可以帮忙的事情,那么下一页,这个字迹抄写了半页的知识点,没有半点的敷衍。
孟为鱼撑着脑袋,继续翻页。
在某页纸的角落里,孟为鱼写着:小舟渡,周末要不要我带你去玩?
本子上的另一个字迹回应道:好啊。
孟为鱼就在旁边画了一个爱心。
再往下翻,这本笔记本上交错着两个笔迹,偶尔还有隔空对话写在本子的角落。
孟为鱼默默捂住自己的脸。
光是看这里的对话,他的态度比沈舟渡积极多了。
孟为鱼望向那颗画得歪歪扭扭的黑色爱心,倒是能猜出自己那时候不是真的在撩沈舟渡,大概只是他随便态度的作派。就像是他发现有人在看自己,总是忍不住朝着对方笑一笑一样。
“啊,怎么能上当呢!”孟为鱼对沈舟渡怒其不争,“这么拙劣的手段,为什么要上钩!”
沈舟渡就是咬上他随处乱扔的鱼钩子了。
孟为鱼恨不得把自己就是沾花惹草的标签贴在自己的身上,时时刻刻展示给沈舟渡,大声发出警告。
不要上当!不要上当!不要上当!
可惜,人是不能穿越时空的。
在笔记的末尾,沈舟渡用他的字迹在孟为鱼的对话旁边也画了一颗爱心,宣告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瓦解,变成了孟为鱼这个无情猎手下的又一无辜猎物。
孟为鱼拨弄着头发,看着蓝色圆珠笔画上的一颗爱心,实在是猜测不到沈舟渡当时的心思。
按照他记忆中少年沈舟渡的秉性,要画上这么一颗爱心给压根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人,不知道需要经历多少心理挣扎。
孟为鱼收起笔记本,把盒子重新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回归原位。看着东西一样样占满盒子,他最后把那份见证了沈舟渡没有挑破心思之前的涌动,珍贵地放回这个原本的地方。
东西一直都在,等想要了解的人将其翻出来查阅。
就像孟为鱼忘记了的记忆一样。
雨后,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比起之前还要熠熠生辉,清新的空气涌动到从前烦闷的角落,不少打工人在中午休息时间走出钢筋混凝土制造出的自由囚笼中,暂时与这份干净明亮成为一副移动的画面。
与天空下的明媚形成看强烈的对比,城市高处的某间房间黑暗的气息四溢,沈舟渡皱眉拿着手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
和他聊天的人连发了几条语音过来道歉。
“我知道,我明白了,我清楚了,你和孟为鱼没有要离婚,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看到的截图就是发给你的那一条,其他的没有了。”
“我也给你找到了第一个发截图的人了。”
“不要再发神经了,你真的太可怕了。”
沈舟渡不听劝,正准备去找始作俑者的茬的时候,他的手机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来电人显示的是老婆大人。
沈舟渡冷峻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就在他打算接电话的时候,那边挂了。本来要划开接听键的手指顿住,又一次被所爱之人耍得团团转。
紧接着,孟为鱼发来了一条信息: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真的很罕见。”以前除非沈舟渡报备了自己不能接电话的时间,其余时候,孟为鱼是想要联系他就联系他,不管他在做什么。
沈舟渡二话不说,直接回拨过去。
“喂喂喂,沈舟渡。”孟为鱼慵懒随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孟为鱼。”沈舟渡喊完,穿着皮鞋的脚在地面上原地踩了一下。
这个对彼此的称呼,好像回到他们两个人的少年时代。虽然孟为鱼肯定不是抱着玩play的心情,但是他真的觉得心痒痒。
十七岁的孟为鱼,是他在同样的十七岁年纪,最想要得到,又无法得到的东西。
“我在吃午饭了。”孟为鱼打电话过来,就是告诉他这件事情。
“嗯,找得到筷子,会用微波炉吗?要不要我打电话让王伯过来?”虽然对面的人记忆只是回到十七岁,不是七岁,但是沈舟渡就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
不过他的态度会如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孟为鱼生活方式真的很粗糙,要不是从小到大有人照顾,沈舟渡真的无法想象他过的是什么生活。
“不用,我已经要吃饭了。”孟为鱼嫌弃他把自己当成没有自理能力的人。
沈舟渡笑了一声,然后又嘱咐道:“小心不要伤到手了。”
“嗯啊。”孟为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心虚。
“所以呢,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沈舟渡把话题转回来。
“没有什么。”孟为鱼的语气随便,“就是你说隔段时间和你联系一下,我猜午饭时间你应该有空,所以告诉你,我要吃饭了。”
“你要是想联系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沈舟渡别有用心地说这句话。
孟为鱼表示:“不要跟我打情骂俏。”
沈舟渡笑了,到底为什么在这种方面,他才反应那么快?
孟为鱼沉默了一下,然后发出别扭的声音,“你呢?在吃饭了吗?”
沈舟渡闻言,本想要继续温柔地对待他,但是想到了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瞬间皮笑肉不笑,告诉孟为鱼:“不吃也没有关系,我今天真是气饱了。”
“嗯?”
“不是生你的气。”沈舟渡立马补充道。
“是工作的时候太多事情了吗?”孟为鱼听不懂。
沈舟渡眯起眼睛,心情复杂。
“总而言之,我要吃饭咯。”孟为鱼觉得他们聊太久了。
“好。”沈舟渡觉得有点抱歉,“工作比我想象中要多,我今天也许要晚上才能回去。”
“啊?!”孟为鱼嚣张地说,“我一个人玩得很开心,谁管你什么时候回来。”
才不需要你。
“晚上回去给你带蛋糕?”沈舟渡和他商量。
“如果一起吃的话。”他吃东西很容易腻的。
“那么就一起吃。”沈舟渡嘴角上扬。
“你去吃点东西吧,我要认真吃饭了。”孟为鱼觉得有点尴尬,想要挂电话了。
沈舟渡戏谑地说:“小鱼吃多点,快点长大。”
“有病。”孟为鱼骂他,但是没有马上挂电话。
“那就这样?”沈舟渡觉得他再不吃饭,饭菜都要凉了。
“其实我有点无聊。”孟为鱼在最后老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把电话挂了。
沈舟渡宠溺地看着手机,笑了一瞬后,马上变脸,一脸阴沉地继续找刚才和自己聊天的人算账。
沈舟渡:人呢?
对面的人:……
一个小时后,孟为鱼那一条我想离婚的截图,迅速停止了传递。
虽然他们之间,该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知道了。
傍晚的时候,又开始下雨了。
孟为鱼身体倒转着躺在沙发上,双脚竖靠在椅背上,脑袋垂下。
“好无聊啊。”
雪糍见状,直接从旁边走了两步,靠在他的身上。
孟为鱼笑了一声,摸着小猫的头。
玄关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嗯?”孟为鱼和雪糍一起坐了起来。
“外面下雨了,不会有窗门还开着吧?”沈舟渡提着一个蛋糕进来,从看见下雨开始,他就很担心家里的十七岁儿童。
“喵!”雪糍一下子跳上沙发上的扶手,探头去看沈舟渡。
还是家里的小猫省心,起码知道迎接他。
沈舟渡正想感慨,大猫没有小猫乖的时候,沙发的那头,一颗顶着乱七八糟头发的脑袋冒了出来,喜笑颜开地看着他。
看在你可爱的份上,今天继续原谅你。
沈舟渡转身关门,掩盖自己害臊的表情。
“王伯来给你做晚饭了吧。”沈舟渡走向孟为鱼,问起傍晚的事情,他担心孟为鱼一个人待着太无聊,更怕他无人看管会出什么事,所以特意让王伯过来给他做晚饭,顺便陪他聊天。
“王伯来了,但是我看要下雨了,让他做完晚饭就回家去了。”孟为鱼趴在沙发,无病呻吟,“沈舟渡,你的家好无聊啊。”
“是我们的家。”沈舟渡纠正这一点,随后将蛋糕放到他旁边的桌子上,“怎么样?要是无聊,要不要去公司?”
“你是什么残酷农场主吗?我刚出院没几天,你就想我去工作,你太不是人了。”孟为鱼惊呆了,“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公司做什么啊!”
“确实。”沈舟渡觉得烦恼,“你平常工作也挺多的,现在估计处理不过来。”
“不说这个了。”孟为鱼打算过阵子再了解他的工作,“你今天不是说只去一个早上的吗?”
“早上发生了点事,浪费了一些时间。”沈舟渡的视线飘移,“所以我那边的工作拖延到了下午。你那边有一些工作,爷爷奶奶是在用电脑远程帮你处理工作,我需要过去你的公司辅助一下,就忙到晚上了。”
孟为鱼发现他真是辛苦。
“想我了?”沈舟渡面无表情地指着自己。
“比起想你,可能是无聊居多吧。”孟为鱼实话实说。
“薄情寡义的男人。”沈舟渡口上如此抱怨,然后行为动作诚实地提起蛋糕,讨他的欢心,“吃吗?”
孟为鱼谨慎地点头,说道:“如果里面没有下春药的话。”
“你倒是提醒了我以后该做什么了。”沈舟渡接话,随后转过身体去解开蛋糕盒上缠着的带子。
孟为鱼的性格本就浪荡不羁,开口就是胡说八道,是不会在意自己又开了什么玩笑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看着沈舟渡拆蛋糕袋子的侧脸,略略回味刚才的对话,再联想两人现在不纯洁的关系后,眯起眼睛,警告他:“你可千万不要做这种事情。”
沈舟渡点了点头,不说话。
“回答呢?”孟为鱼不满。
沈舟渡沉默。
孟为鱼:“……”
虽然孟为鱼还是不习惯和沈舟渡相处,但是不得不说,沈舟渡太了解他了。他打个嗝,就知道他要喝水,他在沙发上一躺,就拿个枕头给他靠,问他要不要看电影。就算要聊天,沈舟渡在顶嘴之外,说的话,孟为鱼听着都觉得有意思。
“我觉得你差不多该去洗澡睡觉了。”沈舟渡看了一下时间。
“你是自己累了吧。”孟为鱼已经明白他的套路了。
“呵。”沈舟渡笑了,撑着脑袋,闭上眼睛点了一下脑袋,随后告诉他,“我是真的觉得你身体没有恢复,不要那么晚睡觉。”
孟为鱼撑着脸看他。
“还是说,你想大晚上继续和我待在一起?”沈舟渡属于拿捏脸别人的弱点,就不厌其烦用同一招的类型。
孟为鱼闻言,扬唇一笑,靠了过去,挑衅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如果真的不愿意,沈舟渡能对他做什么?
“呵呵,睡吧。”沈舟渡温柔地笑了。
孟为鱼不是死缠烂打的类型,他能感受到沈舟渡今天有点力不从心,便从善如流,上楼洗澡。待孟为鱼从浴室出来后,沈舟渡再给他擦一次药,然后给他穿好衣服,就要走了。
“你今天好规矩。”孟为鱼感慨地看着给自己整理衣领的人。
沈舟渡看了他一眼,喜怒不形于色,表示:“你喜欢这样吗?”
“哼。”孟为鱼光笑不说话。
沈舟渡猜测不到他的心意,之后只能无奈地用食指推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了,我下去洗澡了,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吧。”沈舟渡今天没有多加逗留在孟为鱼的身边,很是果断地走开了。
孟为鱼撑着脑袋,目送沈舟渡离开,看出他今天心事重重的。
不管话说回来,沈舟渡一直都是一副思考过载的模样,就像是没有断电过的电脑。
孟为鱼以为自己多虑了,直到他因为太早进房间,在大半夜口渴,不得不下去倒水的时候,发现有个人坐在外面的阳台椅子上。
黑夜沉沉,下弦月挂在天空。
沈舟渡穿着睡衣坐在宽敞的阳台,旁边的桌子摆着一瓶酒和装了一半酒的透明玻璃杯。
他的指尖夹着一根烟,身体随意靠在椅子上,烟雾弥漫往上飘,显得他的脸影影绰绰。
沈舟渡把烟递到嘴巴旁边,唉声叹气。
孟为鱼见状,只有一个想法:他怎么和烟酒都来啊的人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