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复合
分手之后温心妥才慢慢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了解梁声,如果他的冷漠与忽视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温心妥没有办法再骗自己导致这段感情结束的人只有梁声。
他也有错,温心妥开水洗了一把脸,透过镜子盯着身后站着的梁声,从被他发现之后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一副随时等待他审判的样子。
温心妥没有什么可以审判的,他别别扭扭,从来没有真正和梁声沟通过自己的需求,觉得讨要一些东西很可耻,他想要别人的主动开口主动关注,认为说出来就变成了无理取闹,变成了暂时的妥协,可这样对梁声公平吗?
有的人就是这么笨,就是无法立马接受到他别扭之下真正想要的反馈,温心妥没有给过他正确的引导,只让梁声一遍遍地在做尝试,甚至伤害自己。
“过来。”温心妥从旁边的毛巾架抽出毛巾,调试了一下温度,热水缓缓从洗手台流出,他打湿毛巾。
梁声站到他旁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低了低头,“心妥,你不怪我吗?”
大概是温心妥刚刚的眼泪让他误以为自己又在生他的气,温心妥抬起头看他,“我怪你什么?”
他伸手摸到梁声肿起来的眼睛,轻叹了口气说:“没见过你那么笨的人。”
梁声听到他声音里浅带着的笑意,不像指责,更像是撒娇,说着梁声不好的话,却沉默地用温毛巾给他抹掉眼泪,梁声往前站了一点,摁着温心妥的后腰把他抱住。
他蹭蹭温心妥脖颈,问他梁声有没有变好一点。
半夜三更躲在这里哭,却不让温心妥发现,镜子旁边放着温心妥已经记忆模糊的照片,只在被发现的时候问温心妥他有没有变好一点,温心妥鼻子有点酸,他所在意的其实从来都不是梁声的突然消失,而是害怕忽冷忽热的背后是变心,是对温心妥的不在乎。
只要梁声表现出对温心妥的真心,他就会被融化,被动摇,身体被心脏的热意冲撞,温心妥回抱住他,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有。”
几秒后,他松手,将毛巾丢到一边,双手捧着梁声的下巴亲了过去,重蹈覆辙又如何,再来一次吧,像是很多年前他克制不住心动地吻向梁声,在梁声懵懂的眼神里请求对方给彼此的关系一个机会,重来一次,温心妥掌握了主动权,又把机会给了出去。
眼睛被吻得湿漉漉的,温心妥眨了眨眼看他,浴室里的空间不足,梁声把他压在洗手台,流连地吻着他的眼睛,嘴唇,整张脸颊被舔湿,温心妥的手掌插入他的发间,梁声松开咬住他的嘴唇,轻喘着气,看他湿透的刘海,手心托着他的后背,上面拂过热气,像沾满了无法控制情欲而流下的细汗。
梁声伸手将温心妥的衣服往上推了推,洗手台太小,温心妥往后倒,头磕到镜子上,埋进他衣服里的梁声有所感,抱歉地钻出来,把他往里带了带,温心妥的腿重新挂在他的腰上。
不应该穿外套的,太累赘了,脱起来也很麻烦,温心妥抱住梁声,把额头贴在他的脸颊边,”出去好不好?”
一出去温心妥就脱了外套,他的胸脯有点肉,不大,但舌尖一舔舐就硬,舌头一裹就慢慢软下来,像一团棉花,随意梁声的舌头入侵,捏成什么形状都可以,温心妥在床上纵容着梁声的舌头,任由他标记,让他舔,让他咬舌尖嘴唇下巴又或者让他觉得羞耻,越玩越大,夏天偶尔冒出热汗的奶子也可以,梁声伏在他的身上,舌尖挑逗着,下一秒又重重地吮吸,牙齿磨过,温心妥喉咙里发不出什么声音,只从里面挤出嗯嗯的几声,呼吸重了一点,听起来像哭了一样。
梁声松开嘴,又凑过去一遍遍地吻他,像是在安慰他,温心妥抱住他,双腿自觉地环住梁声的腰,眼睛红红地说:“我没哭。”
但其实就算在床上哭,以前的梁声也不会停下的,他只会一边亲他的眼泪,一边进得更深,在温心妥痉挛,射出的东西喷出来,他还会抬高温心妥的腿,让他射出来的顺着抬起的腿流入臀缝,又重新插进去,捣鼓他高潮后松软得似乎夹不住任何东西的后穴,温心妥推开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没过几秒又会被他抱起。
他流着泪叫着梁声的名字,要用力夹紧梁声,让他在体内射出来才能获得第一轮的休息,通常不会太久,梁声重新抬头的阴茎插入他的体内,把他流出来的东西操进去,抬高温心妥的腿,直到流出的东西不再顺着臀缝流入后背。
好奇怪,梁声真的变了很多,有好的却也有不好的,温心妥不喜欢他这样瞻前顾后,在自己这里还要束手束脚的样子。
“不喜欢…”温心妥躲开他的吻。
梁声愣了愣,撑在他的上方,露出挫败的表情,刚刚还热烘烘的两具躯体好像瞬间冷掉,僵硬。
温心妥问:“梁声,你不想和我复合吗?”
“想。”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给出了答案,梁声低下头去,“我会变好一点。”
“不要变太多了。”温心妥抱住他的脖子,又亲过来,摁着他的后颈吻进去,痴迷地将自己的舌头与气息全部交出,这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所有提示,如果梁声还是领会不了…
温心妥松开他的时候,失神地想,如果领会不了…那就再教一遍好了,反正又不是没教过梁声怎么进入自己。
他们第一次做爱时什么都没有准备,接吻中产生的欲望无法疏解,温心妥抱着他声音发抖地问:“我们要不要去酒店?”
梁声舌尖舔过他的下巴,停住抬头问:为什么?”
温心妥羞红了脸,结巴着说:“难道你没有吗?”
刚刚接吻的时候梁声撞过来,他都感受到了,梁声一边亲他一边说好。
把温心妥的衣服裤子全脱了,梁声埋在他的腿间,舌头灵活地舔舐他的后穴,紧缩的穴口被舔开融化,舌头钻进去,温心妥被刺激得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却让他更加卖力地往里伸展,温热却又好像带刺的舌头一下一下地往里拓展,温心妥流着眼泪,喘着气地蹬腿,被梁声抓住,舌头进不了太深,穴口流出的黏液粘在梁声的脸上。
他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温心妥看着他抬头望向自己,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表现不好让梁声停住,他擦了一下眼泪,心脏好像停滞了几秒,才声音漂浮地问:“不继续了吗?”
不继续也可以,温心妥夹紧了腿,不想让穴口再被打开,可他控制不住地收缩,里面空荡地灌入空气,前一刻还温暖潮湿瞬间变得冰冷,他受到打击,正当准备起身时,梁声伸了伸舌头又卖力地操进去,温心妥呜地叫了一声,梁声手臂圈住他并住的腿,将后穴往脸上送,温心妥发抖的手没撑住,落下来一下子坐到了梁声的脸上。
梁声松开吸住他小穴的嘴,一脸认真又确认地说:“进不去了。”
温心妥愣了一下,问:“进不去什么?”
梁声吐出舌头,舌尖还沾着温心妥被操深后抑制不住吐出的肠液,湿漉漉的,太多了,一直往下滴,“舌头,进不去了。”
“不够…”他将脸埋进温心妥的大腿根,说温心妥的里面又深又软,还想再进去一点,他挫败地舔着温心妥的大腿的软肉,温心妥缩了一下,有点结巴地说:“你可以插进去。”
“手指…”温心妥脸红得要滴血,“你的那个也可以。”
梁声摁着他腿,问:“什么?”
最后还是温心妥坐起来,让他脱下内裤,里面的性器已经胀大,梁声终于想起什么,懊恼地说:“我忘了。”
温心妥一边低声吐槽,你怎么能忘啊。硬得这么大不会不舒服吗?一边给他戴上避孕套,套子很湿滑,哪怕温心妥的穴口已经被舌头操开,但放任它几秒不管又紧紧地闭合,梁声抵着龟头好几次滑过温心妥的穴口,鸡巴滑溜溜地打在温心妥的会阴处,温心妥做好了被进入准备却只是被一次次拍打,他心跳快得像在耳边打鼓。
梁声握着他的东西好像无法操纵一样,再一次滑过时,温心妥忍无可忍,坐起来,把梁声摁在床上,他红着脸,学着片子里的方法,坐到梁声的身上,用手掰着自己的屁股,让穴口开到最大,抖着腿扶着梁声硬挺上翘的阴茎坐了下去。
好痛。
温心妥发着抖趴在梁声的身上,但一旦进去一点梁声就好像开了窍,他发出舒爽的喘气,眼睛亮了一点,像探索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抱着温心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重重地推了进去。
未进开发的穴内紧紧地夹着梁声的阴茎,只能缓慢地抽插,温心妥的穴口被撑开,避孕套上的润滑液被他操暖,更深处流出东西,随着梁声的抽出泄出来,梁声趴在他的身边喘气,眼睛也红红的,舔着温心妥的耳朵,跃跃欲试不知疲倦地问:“心妥…心妥,我还可以再进去吗?”
温心妥发着抖射精,握住他的手,梁声沾了自己体液的鸡巴打在他的小腹上,他颤抖地收缩着穴口,爽得眼前一片空白,说可以。
还没有缓过神,梁声用手指收刮他肚子上的精液,混着后穴的液体又重新插进去,温心妥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音了,身体也变了形,他拱起腰,感觉薄薄肚皮上起伏着梁声的性器,短短时间内再受刺激,强烈的高潮欲望袭来,他抓着梁声的手,在梁声不管不顾,动作变得更快更深的时候无法控制地抖着腿,没有办法再支撑自己张开腿,他把腿落下来,却被梁声掰开,抬起屁股,梁声跪坐着微微站起,用力一挺,温心妥急促地尖叫一声,贴在肚皮上的鸡巴射出淅淅沥沥的尿液来。
他压根没想过会这样,也无暇顾及,混乱中拨了拨自己软下来的阴茎,温热的尿液一大半射上肚子,一些射到了梁声的脸上。
温心妥呜咽停住,流着眼泪道歉,却又难掩羞耻地指责:“你不能这样…”
梁声却完全没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反而摁住温心妥的腿将他拉过来,眼睛出奇地亮,阴茎还埋在温心妥的身体里,低下头舔温心妥射到肚子上的东西,温心妥吓了一跳,推着他的头,“你不要舔。”
梁声做起爱来鲁莽又直接,温心妥还保留着理智,只能教他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梁声经常事前遵守,做起来却不管不顾,温心妥爽到了也无所谓了,反而抬高屁股沉默地允许他对自己做任何事情,只是事后觉得羞耻从来不会提改变自己之前定下的规矩。
比如温心妥说如果自己哭了能不能停一停,比如不能在自己高潮的时候又突然插进去,不能在高潮后舌奸自己,如果真的想要舔自己,最好在被完全进入之前舔,梁声之前压根不遵守,现在却这样,温心妥因为口是心非给自己埋了很多坑,而他现在要一件一件地把它拔除。
温心妥坐起来,像下定什么决心,三两下褪去裤子,内裤早在之前被挑逗的行为中湿透,他伸腿脱掉,丢到一边,梁声定定地望着他,温心妥红着脸坐到他腿上,像以前一样,握住他的手让他探入湿润的后穴,贴着他的额头告诉他:“湿了。”
又说,“再教你一遍好了。”
梁声就是这样笨的人,要给他提示,要给他开始,给他方向,他才能越做越好,梁声眨了眨眼,眼里藏着雾气与被刻意压下去的欲望,“心妥…”
温心妥叹口气:“早就不怪你了。”
为什么至今仍然如此别扭,只是因为我爱你爱得太难过,太害怕,但如果你也因为爱我这件事在痛苦,那我可以勇敢一点迈出这一步。
温心妥没有和他说这些肉麻的话,只是笑笑,亲他的眼睛,“梁声,我们再试一试吧。”
作话: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