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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恶毒表弟爱种田

第24章 恶毒表弟爱种田
从屋子后面的小菜地找菜回来的赵婆子瞧着自家儿子那诡异的姿势, 三两下走到姚彦面前,“他干嘛了?”

姚彦也不知道,“我在这收衣服, 大郎回来我招呼了他一声,他就突然流鼻血了,还夺走了他的衣服。”

裤衩也是衣服,姚彦很霸道的归类。

流鼻血?

赵婆子眯起双眼盯着赵珩良紧闭的房门, 这小子瞧着彦儿流鼻血?好啊!她果然没有冤枉他!

“看样子挺厉害的, 婶子,要不要找大夫啊?”

姚彦眨巴着眼睛, 一脸担忧地问道。

“找什么大夫, ”赵婆子冷哼一声, “年轻人火气盛,流点血又不会死。”

说完便去灶房旁边的水缸里打了水开始清洗菜,而屋里好不容易停住血的赵珩良自然听见赵婆子说了些什么, 他原本就黑的脸色此时变得又青又红。

一定是天气太热, 所以才会流鼻血的!

赵珩良深深吸了口气,当目光瞧见放在床上的裤衩时,他的脑子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全是刚才姚彦拿下裤衩的那一幕。

“见鬼了!”

赵珩良急速甩头,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被甩出来了……

刚把衣服放进赵婆子房间的姚彦,一出来就看见赵珩良火急火燎地从房里跑到水缸处,舀起一瓢水清洗脸庞,赵婆子听见动静跑出来一瞧, 顿时叉腰骂道。

“要死啦!我老婆子挑点水回来容易吗?”

赵珩良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了,他捏住鼻子,满脸无奈地看着茶壶状的亲娘, “娘,这是我早上挑回来的。”

“哎哟还学会顶嘴了?”

赵婆子声线猛地拔高,赵珩良索性拿起扁担担着水桶出门挑水去了。

转过身时正好瞧见堂屋门口站着的姚彦,他身形微僵,脚步加快,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姚彦看着十分可乐,眼看着天色将暗,他也挽起衣袖进灶房帮着赵婆子做饭,原身本就嘴甜,又喜欢帮忙做事,赵婆子本就喜欢他,现在出了那事儿后,她更是把喜欢提了几成。

说话间,姚彦发现赵婆子的右手有些使不上力,他问了后,赵婆子才笑道,“老毛病了,那会儿大郎才八岁,因为淘气落了水,又是深秋,寒气入体,当天夜里就发了大烧,叫也叫不醒,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他奶说这孩子怕是不行了……”

赵家那会儿穷得很,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文钱用,莫说镇上的大夫了,就是他们村略懂医术的乡大夫他们也请不起。

还是赵老爷子说用土方子试试能不能退烧,“我们向王家借了酒,然后不断的给大郎擦拭,忙了一个晚上,总算是退烧了,当我停下来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了。”

也因为落下了毛病。

而王岚家借酒的举动,也算是救了赵珩良一条命,所以两家的关系才那般要好。

想到王岚,又想起告诉他们不爱红妆,又欺负了姚彦的儿子,赵婆子的脸色又开始不好了。

姚彦见此连忙道,“婶子还没吃过我炒的菜吧?今天晚上让我献献丑可好?”

“哎哟,你还会炒菜呢?”

赵婆子很快就被姚彦的话题吸引住了,姚彦请赵婆子给自己烧火,他掌厨。

这个时代的蔬菜品种出其齐全,所以做起菜也方便许多:青椒炒腊肉,素炒南瓜丝,凉拌碎黄瓜,再烧个青菜煎蛋汤,齐活!

当赵珩良挑完水站在院子里闻着那饭菜香,又听着灶房传来的说笑声后,神色微怔。

出去了一大下午的赵老头回来便见到儿子那傻模样,他他叹了口气,骂了声作孽,在赵珩良回过身看过去时,又面无表情的走向堂屋。

赵珩良:……

“吃饭吃饭,”赵婆子端上最后一盘菜,招呼着姚彦和赵老头,直接无视凑过来的赵珩良。

赵珩良一眼便知道今儿晚上的菜不是老娘烧的,为啥呢?赵婆子烧菜喜欢用水煮着炒,油水也不是没有,就是水多,吃着汤唧唧的,而这些菜都是直接炒出来的,不仅颜色好看,味道闻着也十分香。

看了眼给赵老头递饭的姚彦,赵珩良有些犹豫该不该吃。

“怎么,还要请你吃是不是”

将他所有神情都看进眼底的赵婆子低声道。

赵珩良总觉得他娘今儿说话阴阳怪气的,正想梗着脖子说不吃了,一双白皙的手将一碗压得贼实在的干饭放在他面前。

姚彦放下碗便收回手,端起自己那碗开吃。

赵珩良抿了抿唇,僵在那里没动,还是坐在他身旁的赵婆子偷偷伸出手掐了他一把,接着低声道,“够给你面子了,难不成你还觉得人家会下毒害你?”

那可说不准。

偷看了一眼吃得小脸微红的姚彦,赵珩良端起碗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自己嘴里,真要下毒了,他吃得最多,死的也是他,不是爹娘!

给自己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后,赵珩良开始大快朵颐,不想越吃越香,最后,坐在自家院门口一手摸着鼓鼓的肚子,一边看向远方的赵珩良叹了口气。

姚彦却不着急往前凑,他洗了澡,刷了牙后,便躺在床上戳系统,“你之前说的是真的?”

系统缩着不说话。

姚彦翻了个身,眼珠子一转,“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我pg上面还是有一颗红痣。”

系统:你他么到底多无聊才会扭过去看自己的pg?那种高难度的姿势轻轻松松能做到,到底是不是人?

不知道系统哔哔什么的姚彦越发起疑了。

第一个世界可以说是自己和原主一模一样是巧合,可这个世界的原身也和自己一模一样?

姚彦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想到一件事,上辈子的大郎左胸上有一像“七”的胎记,他眯起双眼,开始琢磨着……

而坐在院门口吹了大半夜冷风的赵珩良也回房歇息,并且做起了从他懂人事起便一直常做的梦。

还是那个竹屋,还是那张床,透过竹窗的朦胧夜色将床上那人清瘦而诱人的身体全尽展示在赵珩良眼里。

他喉咙一紧,如以往一般上了床,躺在那人身侧,很快那人便如蛇一般缠了上来,火,热的触,感一点也不像是在做梦,抵死纠缠间,对方倾出喉咙的声音似哭似泣。

还、还有些耳熟……

恍惚间,赵珩良听见揽住自己脖子的人叫自己大郎,再定眼一瞧,对方从未清晰的脸庞居然成了姚彦的脸!

此时对方脸颊泛红,红唇轻口,交,那双桃花眼中溢满泪,随时都会因为承受不住自己而滑落出来。

“怎么会是你?!”

赵珩良大叫着惊醒过来。

他双,腿,间一片泥泞,一切都和往常醒来一般,可这一次他却看清了那人的脸,还听见对方那糯唧唧的声音叫着自己大郎……

天还未亮,某人便抱着脏了的裤子偷偷来到水缸旁舀水清洗着,等姚彦起来时,便瞧见院子里晾着的裤子以及……大裤衩。

仔细一瞧,那裤衩不就是昨天某人夺过去那条吗?怎么现在又晾出来了?莫不是嫌弃自己收过,所以某人重洗了一遍?

姚彦眯起桃花眼,看了眼某人紧闭的房门,这是什么毛病?

早上还是姚彦做的饭菜,他熬了点红薯粳米粥,又用玉米面和白面糅合摊了几个饼子,再炒了点南瓜丝和鸡蛋夹在饼子里,吃起来又香又脆,味道也很清淡,早上吃这个最好不过了。

自打昨夜看清梦中情人脸长什么样子后,赵珩良便一直没睡着,此时眼底带着青黑,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的他坐在和乐融融的饭桌上有些不搭噶。

更不敢去看姚彦。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所以才会将姚彦的脸代入到梦中人身上,一定是这样的。

待姚彦帮着赵婆子收拾碗筷进了灶房后,赵老头将赵珩良拉到堂屋门口,递过去一张红纸。

“这是什么?”

赵珩良一脸疑惑的接过手,再看清上面的是什么后,嘴角微抽。

“这可是我昨儿去镇子西边的寺庙里,请大师看的,”赵老头生怕赵珩良将那红纸给撕了,一边说着一边拿了过来,“大师说,虽不是阴阳结合,但也是天生一对,你自己也说过不喜欢女子,我和你娘能强逼着你娶?那是害人害己!”

其实赵老头对于儿子不喜女子这事儿也是耿耿于怀的,谁不想儿孙满堂?可现如今都这般情形了,都是命。

“彦儿这孩子不错,要不是你……”

赵老头斜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人家想娶一个好姑娘也不是难事儿,就咱们村,我都知道好几个姑娘对他有意思,到最后却让你得了便宜。”

赵珩良嘴角微抽,“我真的没对他做什么!”

“那你怎么光溜溜的在人家房间?”

“谁光溜溜了?”他穿着裤子呢!光溜溜的人又不是他!

想到这,赵珩良又不禁回忆起昨儿□□躺在床上的姚彦,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怎么现在回想起来,对方的身形确实和梦中人一模一样!

瞅着儿子脸上越发“猥琐”的神情,赵老头给了他一脚,将人踢醒后,他才沉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既然不喜女子,又对人家做了那些事,该负责的地方就得负责!他也是个堂堂男儿,都说出心悦你的话了,你怎么还不顺着台阶下去?”

“他说心悦我就心悦我了?”

赵珩良梗着脖子不服气,“再说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让我负责?明明是他心思不纯给我下药,故意设计害我,您和娘却一直顺着他走,半点不考虑我的感受,我还难受呢!这事儿没得谈!”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取屋檐下的锄头去干活,却不想姚彦就站在灶房门口,小脸此时微微发白,也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见他转过身来,姚彦低头进了灶房。

赵珩良见此突然感觉心堵得慌。

瞧见这一幕的赵老头轻嗤道,“还说对人家没心思,怎么着,现在就慌了?”

说完便取了锄头下地去了。

赵珩良看着灶房门口,里面就只有他娘的说话声,那原本带笑回应的声音却没了。

自己说得过分了?

赵珩良扛着锄头往地里走,可他确实什么都没做啊?说的也都是事实,本就是那小东西给自己下药,再说那人说心悦自己,难道心悦自己就得给自己下药?

越想越不舒服的赵珩良铆足了劲儿干活,一个上午了也没停下来歇歇,倒是看不过去的赵堂叔走到歇息的赵老头身旁,“这孩子干活干嘛这么实在?也不知道歇歇。”

“年轻人,火力足,”赵老头抽着旱烟,示意赵堂叔坐下歇息好说话。

赵堂叔是赵老头的亲堂弟,两家的关系也不错,而且这村里就数他们是老赵家最亲的亲戚了。

“投奔你家那个孩子,你们怎么想的?真要给他出银子娶媳妇?”

在赵堂叔一家看来,姚彦就是过来打秋风的,可没想到赵婆子不但愿意让对方打秋风,甚至还提过想给对方娶一门媳妇,要在他们村安家的意思。

村里看上姚彦的姑娘也有,但是姑娘家里的长辈却不是很乐意,毕竟姚彦是外村人,即使在他们村安了家,可也没田地,农家人靠什么吃饭?就靠那一亩三分地!

可姚彦银子也没有,田地也没有,拿什么养活他们姑娘?

听到赵堂叔这话,赵老头吧唧一口旱烟,烟气将不远处干活的赵珩良显得有些缥缈,“再看吧。”

赵堂叔往他那边移了移,低声道,“老何头的意思,左右那姚小子也没父母在了,倒不如入赘他们家……”

“堂叔你说啥呢?”

赵珩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赵堂叔的背后,此时手里那提着锄头。

“咳,没啥,”赵堂叔也是个明白人,这事儿只是老何头让他过来探个风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不管什么时代,入赘的男人都比别人矮一截,也会惹人说闲话。

“听见了?”等赵堂叔走后,赵老头看了眼脸色微僵的赵珩良,“着急了?心里不爽了?”

赵珩良:……我不是,我没有。

“活该!”

赵老头起身,继续干活。

现在初夏,正是锄草的好时候,他们家的地离开并不近,以往是赵婆子送饭过来,今儿姚彦接了这活,他提上早就晾好的薄荷水,背着饭菜顺着系统小地图找到赵珩良两人。

“叔,大郎,吃饭了。”

找了棵大树,姚彦在地上铺好布,再把饭菜从背篓里端出来放好,等他们来了后,又用竹筒倒出清水让他们洗了手。

赵老头洗完后,便是赵珩良,他原本想自己动手的,可一想到对方说心悦自己,他便不想动了。

就这么伸出手看着姚彦。

姚彦浅浅一笑,似乎并没有因为他早上那些话生气,倒出水给他洗了手不说,还拿出自己的帕子让赵珩良擦擦汗。

赵珩良看着那张帕子,顿时感觉一阵温度从脖子那蹿到了脑门上方!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赵珩良,姚彦忍住笑意,“大郎想让我给你擦?”

他声音低柔,赵老头倒也没听见。

“我自己来!”

赵珩良觉得这小东西可是做得出来的,原本昨天的事儿就说不清了,可不能再栽到这小东西手里!

胡乱擦完汗的赵珩良刚坐下,便又被塞了一碗薄荷水,“天热,薄荷水解暑的。”

说完,姚彦便坐在了赵老头身旁,也就是赵珩良对面。

他看了眼赵珩良身上的短衫,又在对方左胸的位置瞄了一眼。

即使他看的时间并不长,可赵珩良还是敏锐的察觉了,他不仅坐直身体,挺直脊梁。

小东西眼神挺那啥啊。

赵珩良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移了移。

姚彦:??

那小媳妇般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他还没扒开对方衣服看胎记呢,就这么防备自己?

姚彦气哼哼的抱着碗喝了一口薄荷水。

吃过饭后,姚彦收拾好碗筷,把薄荷水和喝水的碗留下,便背上背篓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姚彦戳着系统,“可不可以给我一份之前的记忆?”

重点是昨天他刚过来时,光着上身站在床前的赵珩良。

那房间光线不好,加上那胎记并不很明显,所以压根没瞧见到底有没有。

“咳咳,要不宿主犯错重档吧。”

“……滚!”

今儿太阳不错,院子里除了赵婆子找回来的干草药外,便是被褥床单。

姚彦将背篓放下,清洗了碗筷后,又将草药和被褥等翻一翻,干完这些活儿后,家里倒也没啥事儿做了。

赵婆子是个勤快人,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十分干净。

想了想后,姚彦背上背篓去后山坡上找赵婆子,赵婆子去打猪草了,此时她旁边正站着一中年妇人,正是赵堂叔的婆娘,也是赵珩良的堂婶子。

“哎,刚说完人就来了,”堂婶子冲面色不怎么好看的赵婆子眨了眨眼,示意她看往这边走来的姚彦。

“……人家好好的入什么赘,”赵婆子不高兴的说了句。

“我的好堂嫂,”堂婶子轻叹一声,“这孩子虽说长得好,可到底家中落魄,谁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一个啥也没有的男人?老何家就那么一个女儿,家里的日子在村里也算不错了。”

“再说,”堂婶子凑到赵婆子面前,“人家透了口风,要是有两个儿子,第二个儿子就姓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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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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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珩良:滚!要姓也得姓赵!

姚彦: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