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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场烟花秀炸响了整个明城的乐曲,一直到结束还被人津津乐道,不少人围在李曜驰身边迟迟不肯离开。

第24章

这场烟花秀炸响了整个明城的乐曲,一直到结束还被人津津乐道,不少人围在李曜驰身边迟迟不肯离开。
周霜林抱完李曜驰才意识到自己激动地出格了,他低垂着头,发丝里露出来的耳朵尖通红,双臂像是被水烫着一般,左边右边搓搓,很小声的给李曜驰道了一声歉。

只是周围人来找李曜驰的人太多了,转眼就将李曜驰围在中心,也不知道李曜驰听见没有。

李敞起哄起的嗓子疼,低下头将杯子里的香槟酒一饮而尽,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一抹嘴巴颇为豪爽地对着前面大喊了一声:“赵总,你不是要找李曜驰吗,走!我带你去。”

赵源亭被李曜驰的出现也震惊的不轻。

他坐在位置上,脊背僵直,手里的香槟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在的地上,整场绚烂的烟花秀他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而是双眼死死的紧盯着宴会中心的那个人。

旁边有人给他敬酒他没反应,就连李敞喊他都没听见,坐在位置上如同石雕一样一动不动。

“哎?怎么回事,听不见我说话了。”李敞低声牢骚了一句,站起身从沙发前面挤了出去,两大步走到赵源亭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赵源亭,怎么回事,我刚刚喊你半天,你没听见啊。”

赵源亭回过头,望着李敞时双目恍惚,脸色跟鬼一样惨白,不知所以的啊了一声。

他那脸色给李敞吓了一跳,李敞蹦起来骂了一声卧槽说:“你涂的什么粉底液,也太难看了。”

“啊……..”赵源亭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啊什么啊,快去啊,你不是一直找他吗!”李敞是个急性子,没工夫在这里和赵源亭说话,他一把拽住赵源亭的胳膊说:“走啊,我带着你去见他。”

看着李敞要将他往李曜驰那里拽,赵源亭瞬间回过神来,脸色涨红,连连挥手说:“不了不了!”

李敞哪里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只以为是赵源亭看见李曜驰身边的人多不好意思过去,于是他将赵源亭拽的更紧了,一瞪眼睛说:“什么不了不了!你还不快点去,你知道等着找他的人有多少吗!他晚上还有事,等会就走了,你到时候又找不到他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不不不!”

“你是不是怕他啊,你别怕,我带你去!”李敞一向够仗义,不由赵源亭拒绝一边拽着赵源亭一边朝前方高喊了一声:“曜驰!你先别聊了,赵家少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李敞那个破锣鼓嗓子声音独特,在空旷嘈杂的宴会场穿透力极强,一时间宴会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敞以及他身后的赵源亭。

在众人的瞩目下,赵源亭浑身的皮肉一点点变得通红,他四周看了一圈,头低的更狠了,恨不得将脸埋进土里,别让李曜驰认出来他。

既然是李敞带着人来,其他人就算是再想找李曜驰也会识趣的让开,让李敞先来。

慢慢的周围人朝旁边涌动着,自觉的给赵源亭和李敞让出来一个通道。

而李曜驰就站在人群簇拥的中心,单手拿着香槟杯,静静的看着他们。

这下赵源亭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李敞又撞了他一下,说:“走啊!他都看着你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源亭犹如钻出土面的地鼠,实在是无路可退了,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一狠心还是跟着李敞走到了李曜驰身前。

“曜驰,这位是赵氏集团的总裁,赵源亭。赵源亭,这位是我们李氏集团的总裁,李曜驰。”李敞介绍着说。

李曜驰淡淡的恩了一声,对赵源亭说:“你好。”

赵源亭却迟迟没有回应,李敞侧过头看了赵源亭一眼,挤眉弄眼地示意赵源亭说话。

赵源亭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李曜驰,那副模样实在是拿不上台面,完全没有之前他在宴会里如鱼得水谈笑风生的大少爷模样。

李敞瞪着眼睛又撞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回事!说话啊……”

李曜驰也望着赵源亭,问:“赵总有什么事?”

李曜驰的声音客气生疏,似是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赵源亭的大脑一片混沌,也不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当初那个穷酸的年黎会和李家的继承人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在当下的这种情况,他也没有别的退路了,脑子里震惊的余震稍稍减缓,他清醒了一些,还是决定赌一把。

于是赵源亭深吸了一口气,让身旁的助理将合同拿了上来,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双手将合同递给李曜驰。

“那个…….李总,就还是明佳弯那个项目的事情…….”

赵源亭双手颤颤的举着合同,眼睛无比忐忑的望着李曜驰。

李曜驰看了他几秒,最后抬手将合同拿了过来。

手中东西被拿走的那瞬间,赵源亭瞬间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怕李曜驰不接他手里的东西,那他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可真是脸都丢尽了。

而现在李曜驰看起来对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客气,这让赵源亭忽然有了些底气。

他甚至想着眼前的李曜驰可能只是和年黎长得很像而已。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何况李曜驰和年黎之间,除了容貌一样,其他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当初的年黎又穷又卑微,在他赵源亭手下做事的时候,穿着最廉价的衣服,一件羽绒服破了都不舍得换新的,谁都可以对他呼来喝去,年黎也从不恼怒,脾气又面又糯,永远都是埋头苦干,即便是让他负责大厅里的卫生,许诺给他每个月加五百块,他也是感激的不停谢谢经理。

不仅穷还傻,请一个清洁工一个月最起码要五六千的工资,而让他打扫卫生只用付五百。

赵源亭曾经有一次陪客户打高尔夫,在上洗手间碰见了年黎,年黎当时正在弓着身子拖洗手间的地,穿着一身清洁工的深蓝套装,累的满头大汗,衣服都汗湿了,感受到有人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他立刻垂着头让开身子,那种低眉顺眼的模样卑微的让人厌烦。

赵源亭当时就明白方玉泽为什么连一个情人的关系都不肯承认他,这种人即便长得再帅又有什么用?

一身洗不去的穷酸气,确实拿不出手。

再反观近在眼前的李曜驰,明城最尊贵的百年名门世家里身价最高的大少爷,站在光芒最耀眼的宴会中心,穿着一身顶奢定制西装,望着任何人时都眸色冷淡。

就连他胸口处别着的那根银色镶钻胸针,贵的都能将这小半个庄园买下来了。

即便是周围人对他笑脸相迎阿谀讨好,也无法换得他半点笑,这样的李曜驰好像周身都闪着光,就连头发丝都散发旁人高攀不起的尊贵。

从头到脚无处不透露两字——“冷傲”。

这种气质不是后天能培养的,也不是用钱能包装出来,是要从小就生在权势的顶端,俯视众人,才能与生俱来这种气场。

他赵源亭没有这种气场,周霜林没有,李敞也没有,这场宴会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

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即便是李曜驰站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可还是有一堆人蜂拥而至的热脸贴冷屁股,费劲心力的讨好。

赵源亭就是这种人,比如现在李曜驰压根没有正眼看他,他还是笑得嘴角都僵了,忐忑的搓了搓手,压低了声音的对李曜驰说:“那个李总…….合同里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都可以商量…….”

李曜驰靠在香槟桌前,手指随便翻动了两下合同,说:“这份合同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赵源亭心里大喜,激动地说:“那李总,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时间签一下合同。”

李敞也立刻跟在旁边帮腔说:“是啊,既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份合同我不会签。”李曜驰打断了李敞的话,将合同啪的一声扔在身后的桌子上,声音平淡的继续道:“并且,关于赵氏集团的所有合同,我都不会签,李氏集团未来也不会和赵氏集团有任何合作”

这一声脆响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所有人都看向李曜驰和他身前的赵源亭。

李敞不明白其中的原因,连忙问:“为什么啊曜驰?你刚刚不是说合同没什么问题吗?”

李曜驰侧过头在桌子上拿了一杯香槟,恩了一声,声音浅淡却字字清晰地说:“合同没问题,但人有问题。”

赵源亭对上李曜驰深无波澜的眼睛,骤然间犹如晴天霹雳,他预想中最糟糕的事情好像要到来了,他笑意僵硬在脸上,身上一阵阵的发寒,嗓子如同噎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

“人有问题?”李敞侧过头看了赵源亭一眼,皱起眉头问李曜驰:“人有什么问题啊?你不是第一次见赵总吗?”

李曜驰的身高比赵源亭要高大半头,即便是这样靠在桌子上,依旧是垂眼俯视着赵源亭。

食指压在高脚杯上晃了晃,李曜驰垂眸拿起高脚杯,举到赵源亭身前,轻轻抬了一下高脚杯,杯中酒液澄澈荡漾,他对赵源亭说:“赵总,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这句话一出来,赵源亭更是浑身一阵发寒,五脏六腑都蜷缩在一起,拧的他胸口发麻窒息,他立刻垂下了眼睛,双手紧紧的握拳,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四周宾客的说话声此刻在他耳朵里都变成了议论他诋毁他的声音,李曜驰的气势在前,他就像是一只在油锅里反复煎熬的蚂蚁,烫的跳脚却又不敢动。

偏偏李敞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还在问李曜驰:“你们见过啊,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李曜驰抿了一口香槟酒,说:“当初失去记忆,有幸在赵总手下打工。”

“啊,是这样啊,那你们应该很熟悉啊,怎么了?是不是赵总对你不好?”李敞是个直性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不动避讳,有什么就问什么。

“一个打工人,能有什么好不好,不过是被赵总教育了几句,受益匪浅。”

李曜驰说着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当初在高尔夫球场所有的羞辱全部都被他淡淡的化为教育了几句,可是宴会里其他的人却是嘴巴微张,三五成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目光像是扫射灯一样不停地打量着赵源亭。

虽说教育几句听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要看教育的那个人是谁,对面的人可是李曜驰,从小到大他都是站在李家顶尖上的人,整个明城能教育他的人怕是只有现在躺在病房里的李家老爷子,就连李家父辈的人都没人够格教育他。

更何况一个从外地来的纨绔公子。

并且说是教育几句,难道是真的就是教育几句那么简单?

在场的人都是大老板,心知肚明。

利弊权衡之下,就连站在赵源亭旁边的人都朝旁边走了两步,生怕站的太近和赵源亭扯上了关系,成了李曜驰的眼中钉。

李敞也老实了,不再瞎起哄了,他看了一眼赵源亭又看向了李曜驰,紧咬着下唇,为难的要命,这毕竟是他撺掇出来的局,今天这难看的局面也有他一份子。

“那个……..”李敞艰难的发声,想要圆一下局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李曜驰够体面,他将桌子上的合同拿起来,递到赵源亭的面前,说了句客套话:“赵总,感谢你对李氏集团的信任,抱歉帮不到你,另寻他人吧。”

赵源亭早就煎熬的浑身滚烫,恨不得直接从地缝里钻出去,他慌不择路的接过合同,就连一句体面话都说不出来,攥着合同急急忙忙的朝外面走,又因为脚步不稳撞到了香槟桌上。

桌子边上了好几杯香槟稀里哗啦的碎在地上,又引起周围更强烈的议论声,甚至还有几声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嗤笑。

服务生慌忙的护住桌子,弯腰想将赵源亭扶起来,赵源亭更是羞恼至极,甩手就从人群中冲了出去。

李敞看着赵源亭慌乱而去的背影,也有些难为情,他皱着眉头抱歉的对李曜驰说:“堂弟,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们之间…….”

李曜驰垂眼晃着香槟,说:“不是你的问题。”

这场闹剧结束后,没过多久宴会也结束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时间不早了,大部分的宴会宾客都选择住在临湖庄园,于是众多人都朝着庄园内部走,只有零零散散几人朝大门处走。

李敞今天晚上也要住在这里和他的几个少爷朋友玩一夜,不回去了,李曜驰便一个人朝大门走,然而没走两步周霜林就跟了上来,轻声喊了一句:“曜驰。”

李曜驰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生日快乐。”

“谢谢……那个,你今晚不在这里住吗?”

与刚刚在烟花中心抱住李曜驰的周霜林不同,现在的周霜林又恢复了以往的拘束和羞怯。

李曜驰说:“不了,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处理。”

“哦…….”周霜林有些失落。

然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周霜林想了想低着头说:“我刚刚太激动了,没经过你允许抱了你……”

李曜驰依旧平淡的说:“可以理解。”

“那个…….”周霜林犹豫了一下,脸色一点点泛起微红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烟花的啊,你是问了谁吗…….”

李曜驰缓缓顿住脚,看向周霜林,说:“我没问过其他人,我喜欢烟花,才想着烟花当成礼物送给你。”

“啊,啊,哦,好…….”听见李曜驰这样说,反倒显得他自作多情,周霜林更难为情了,连着支支吾吾了好几声,才说:“还是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而且大家也可以一起看,这样很好…….”

李曜驰说:“喜欢就好。”

“恩…….”

两个人又是一路无言走到了铁门外的停车场,李曜驰才想起来问:“你不是应该去庄园酒店吗?怎么出来了?”

周霜林站在原地,咬了咬唇说:“我们一年多没见了,我想送送你…….”

李曜驰嘴巴动了下,刚想开口说话,这时候后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鸣笛声,随后一辆黑色的轿车亮着大灯从停车位里驶了出来,停在距离两个人不远处的位置,又是一声巨大的鸣笛声。

嘀————

这一系列动静闹得大,周霜林愣在原地,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李曜驰却是望着那辆车的车牌号皱起了眉头,他目光未动,低声对周霜林说了一句:“你回去吧。”

“啊…….”周霜林不明白,这时候前方轿车的司机十分利落的走下车,打开了车后座的门。

亮面的黑皮鞋踩了出来,而后从车里缓缓走出来一个男人。

路灯下,他穿着一身黑色羊绒大衣,身材高挑纤瘦,衣着矜贵,站在黑色的轿车旁,眸色生冷的望着前方两人。

是方玉泽。

周霜林对上方玉泽目光时,气势没由来的弱了一截。

他立刻低下头,对李曜驰说了一句:“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便转过身走了。

不多时,四周一片寂静。

停车场内只有方玉泽和李曜驰两个人遥遥相立,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倒影拉的很长,一阵寒风吹过,头顶上树叶摇摆着哗哗作响。

方玉泽站在原地,眸色不动的望了李曜驰好久,忽然他笑了,笑的眼眸弯弯,笑的垂下了头,他抬起双手拍了两下,啪啪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脚步,一步步朝李曜驰走来。

“想不到啊,居然是李大少爷,我说呢,李少爷怎么忽然就消失了,原来是我那座小庙容不下李少爷。”

李曜驰站在原地,眸色黑沉没有说话。

直到方玉泽走到了他的身前,微仰起下巴,望着他说:“李少爷,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方玉泽身上的气势依旧不改,即便是脸上带笑,可却笑意不达眼底,眸中的冷光凌冽逼人,面对年黎时他是这样,面对李曜驰时他也半分不减,依旧如此。

李曜驰淡声说:“很好。”

方玉泽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更深了,说:“可不好吗,短短三个月就抱得美人归,想必李少爷一恢复记忆,就立刻从我身边跑走了,看来只有年黎会喜欢我,李大少爷可不会。”

方玉泽的话语讽刺,李曜驰却不动声色,顺着方玉泽的话说:“是,只有年黎会喜欢你,李少爷不会。”

方玉泽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他愣了许久,低下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冷笑:“我就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不爱钱的人?之前李大少爷身无分文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你,给了你房子住,那时候我给你钱你都不要,只说要我多看你一眼就够了,现在呢?一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看来你的喜欢也是会跟着钱走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方玉泽的言语愈发的难听,李曜驰却是笑了,他说:“我能有什么特别,商人本来就是跟着钱走,不然还能跟着感情走吗?那也太傻了。”

“……..”

方玉泽望着李曜驰,脸上的笑意缓缓沉了下来。

明明是他用来嘲讽李曜驰的话,却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李曜驰承认后,他心里反倒好难受。

从年黎离开他的那一刻,他也曾想过原因,可能是他打了年黎一巴掌,可能是他说话难听,可能是他不愿意承认恋人的身份,他甚至还让助理去警局和医院找人,想会不会是年黎出事了,所以才回不来。

可没有想到,离开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年黎不是年黎了,而摇身一变成了李家的掌舵人,李曜驰。

路灯的暗光下,李曜驰的面庞冷淡,双眸清冽,他不再畏惧方玉泽刻薄的话语,不再顺着方玉泽的坏脾气,眼里也再没有以往对方玉泽的柔顺和忍让,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和方玉泽尖利相对,如刀一般刺人。

望着李曜驰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在那一刻,方玉泽忽然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很严重的欺骗。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养了一只每天傻呵呵的跟着他的大狗,大狗对他很好,好的五体投地,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他,于是他很放心这个狗是他的,永远都不走,结果忽然发现那个狗变成了狼,他无法掌控的狼。

这不光是欺骗,还有背叛。

一个说走就走,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人的背叛。

这种感觉很难受,让方玉泽说不出一句话。

他被气的胸口粗喘,双眼利的能杀人,两个人四目对视,眼中的气势锋芒毕露谁也不输谁。

过了片刻,李曜驰双眸冷冽,薄唇轻动,将曾经方玉泽说了千百遍的话还给了方玉泽。

“方总,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这个道理我从小也学过。”

说完他向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朝着方玉泽轻点了一下头,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那样礼貌疏远,说:“方总,再会。”

随后李曜驰转过身大步的朝着远处走去,他的步履潇洒,没有丝毫留恋。

方玉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却是双手紧握成拳,心口闷痛的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