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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选拔赛今天结束, 明天休息。”

第24章
“选拔赛今天结束, 明天休息。”
年乐在餐桌上,告诉霍蔚然情况。
九天八轮的对战,自己赢下七轮, 只要积分能进入前三十二名, 二十四小时内主办方就会打来电话通知,比赛会场也会贴出入选名单。
年乐心态平和, 晚上打谱做死活题, 到时候就睡觉。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拿手机刷新一下弈心杯官网,没出名单, 年乐吃完早餐, 甚至还把客房收拾了一下。
将床单衣物放在洗衣房, 年乐捏着手机,再次刷新消息。
以往弈心杯积分清算速度很快,基本在最后一轮对弈结束后, 当天晚上就能列出名单,但这次有冕海道场的事情在,年乐预料到时间可能会适当延迟, 但没想到会这么迟。
午餐过后,年乐坐在客厅,目光不时落在手机上, 指节轻敲桌面。
霍蔚然单手抱着衣物走进洗衣房, 发现另一边的脏衣篓里满当当,是年乐房里换下的床单被套。
霍蔚然站在原地, 不自觉盯看许久, 鬼使神差的,将手里衣物压在那篓床单被套上。
这就是两个人, 住在一起的证明。
以后的日子,两人衣物也会在这里交叠,沾染着生活的气息,平静又恬淡,互相交融在一起。
注视着脏衣篓,霍蔚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但却有种莫名的安心舒适。
将卧室床单换下,霍蔚然把两人的衣物混在一起塞入滚筒,挑了两个气味好闻的洗衣凝珠,手指没入布料,放在年乐衣服下面。
洗衣机开始工作,霍蔚然盯着里面两人翻滚纠缠的衣物,耳尖不由得一点点带上暖色。
年乐在客厅正看围棋甲级联赛直播,忽然听到楼上有声响,抬头一看,只见霍蔚然单手提着两筐洗好的衣物,正往顶楼走。
年乐依稀从筐里看到自己衣物的踪迹,惊讶片刻后,立即起身跟上霍蔚然,果然看到筐里客房的床单被套。
两人的衣物不知道为何都混在一起,年乐从霍蔚然手里拿过一个筐,想将两人的衣服分拣挑开,霍蔚然突然停住脚步,不动声色的把筐挪远了些。
“一起晾。”
年乐还记得霍蔚然有洁癖,不喜欢和别人衣物混洗,上次两人在洗衣间相遇,霍蔚然为了划清界限,把两个脏衣篓挪的中间能穿条银河。
但现在,霍蔚然仗着身高臂长的优势,将筐拎远,年乐快步跟随上楼,在阳光房里,将已经烘到半干的衣服展开。
“以后我和你的,一起洗。”霍蔚然单手挂上一件衣物,嗅着两人衣服上共有的香味,侧脸看到未婚夫略带困惑的目光。
想起之前的举动,霍蔚然脸上有点发烫,迎着年乐视线,硬是给自己的变化找出理由。
“混洗……节约水。”
弟弟难得有这个意识,还要克制着洁癖达成,年乐目光亮了亮,欣慰点头。
和霍蔚然一起搭上客房被单,年乐绷开被单,好让它晒干后可以更展,霍蔚然房里的床单是深色,搭在手中都更重些,年乐一视同仁,抓住被单边角,将它展开。
一阵风吹来,半干的被单飘起,擦过年乐脸颊,带着几分痒意,年乐下意识摸上鼻尖,想到霍蔚然有洁癖,回头再去看他,只见他眸色淡漠,似乎是不介意这小小的插曲。
霍蔚然心脏又开始不受控的跃动。
阳光房里光线极好,年乐抬手晾晒衣物,阳光透过他身上的白色衬衫,照出里面的腰身。
衬衫半透,能看到他肌肤白皙,薄薄一层肌肉匀称覆盖躯体,脊背线条流畅优美,腰身细韧,背部中间一条漂亮的背沟,从上到下,是水能从后颈蜿蜒流而下的路径。
霍蔚然侧过脸,极力不再去看,直到深色的被单遮挡阳光,方才回头。
修长的手指抓紧被单边缘,极深的底色愈发显出手指透白,匀停的骨节绷紧,微微泛粉的指尖掠过被面,让人完全没法挪开目光。
只是一瞬,风吹过这条被单,掠过眼前人白皙的额头、直挺的鼻梁、颜色浅淡的唇,那是霍蔚然曾经静静躺着的位置,只是一眼,霍蔚然脊背发麻,胸口一股热流乱窜,竭力稳住呼吸,才能在年乐回头时,作出一副如常的表情。
霍蔚然已经分辨不清,这是不是像用腿开罐头一样,是他的小手段。
但是他,真的很好看。
直到年乐下楼,霍蔚然方才回神,提着手中的衣筐跟上。
晾完衣物,年乐回到客厅再看一眼手机,仍旧没有新消息。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年乐摆着棋,霍蔚然打开客厅灯,坐在年乐不远处,视线不时扫过,安静陪他一起等待结果。
客厅中异常安静,只剩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霍蔚然侧脸,入眼便是年乐坐在棋盘前的端方模样。
明明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却有着超出同龄的成熟,气息文雅沉静,腰身修直,低眼看着棋盘,指尖夹起一枚白子,稳稳落上盘面。
年乐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沉入棋局,霍蔚然看了眼他依旧黑屏的手机,心头莫名的为他泛起几分焦虑。
年乐这些天的辛苦,霍蔚然都看在眼里,白天比赛,晚上练棋,中间空余的时间,还要用来照顾自己。
他已经尽了力,但如果结果不尽人意……一想到他可能会难过,霍蔚然心中紧绷,这种感觉,好像比自己败给别人还要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年乐无声看了眼仍旧没有任何消息的手机,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起身去往客房。
霍蔚然放下手中的东西,像之前那样,快步跟了上去。
“我可能……”年乐在楼梯上转身开口,话音未落,手机突然振动加铃声,霍蔚然站在下方,屏住呼吸,仰头紧紧注视着年乐接通电话。
“你好,是年乐棋手吗?”标准的男声从听筒中传出,“我是弈心杯的工作人员,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没关系。”年乐语气平静,目光落在下方的霍蔚然脸上。
弟弟看起来,怎么感觉比自己还紧张。
“首先恭喜您通过选拔赛,以总积分排名第九的成绩,成功进入三十二强赛!”弈心杯工作人员盯着眼前棋手的资料,难掩激动。
这可是一位业余三段棋手,排名在他之前,包括和他并列的,都是正儿八经的职业棋手,并且段位都不低!
从整份排名来看,称这位选手一声黑马都不为过。
年乐捏着手机,听到意料之内的通知,神色温和。
“好的。”
“明天早晨九点,三十二强赛正式开始,这里有几点新规则,需要您知晓。”工作人员看着手中文件,仔细告知电话对面棋手,关于着装、赛制的重点内容,听到对面应下,方才进行下一阶段。
“对进入三十二强赛的棋手,主办方会提供免费的住宿餐饮。”工作人员拿笔在名单边记录,“请问年乐棋手,您有这方面的需求吗?”
年乐知道到三十二强赛条件会好很多,但没想到可以好到这个地步。
年乐手机没有开外放,不知道楼下的霍蔚然听到多少,他只是抬头一直静静看着,灰色眼眸带点光芒,神情认真而专注。
年乐思索片刻,错开与霍蔚然相对的视线,轻和看向别处。
“谢谢,我需要。”
“好的,我会帮您登记。”工作人员记下一笔,为这么迟通知道歉后方才挂断,年乐放下手机,看到霍蔚然快速跨上楼梯,到一个可以平视自己的位置,眼中是无声的询问。
“他通知我进入三十二强赛。”
即便已经知道答案,但事实真切来临,年乐还是忍不住的心情上扬。
“恭喜你。”霍蔚然神色真挚,是真心为年乐高兴。
刚刚两人隔着一段距离,霍蔚然极力去听,也没有完全听清电话里面的声响,只能让自己尽力保持安静。
“进入三十二强之后,他们免费提供食宿。”年乐向弟弟分享喜悦,“我让他们给我留了房间。”
霍蔚然静静盯着年乐,脑海中过了好几遍这句话,方才意识到他的言外之意。
“你……”霍蔚然喉咙一涩,话在唇间弯转,艰难开口。
“你这段时间,要离开我?”
弟弟表情隐忍,仿佛强压着不适的情绪,年乐一看,立即开口解释。
“工作人员刚刚告诉我,三十二强赛规则有变动,下棋时间会延长到七个多小时,棋手不可能一直下这么长时间,中间会封盘暂停一个小时,用来吃饭补充体力。”
这个规则对年乐简直是再好不过!
年乐对上霍蔚然眼眸,“虽然这里离赛场不远,但是一个小时来回太紧张,所以我要了房间,用来中午吃饭休息。”
只是中午在那短暂的休息,下午来的更迟,不是离开。
霍蔚然心情平复不少,不明白胸口刚刚的酸涩到底是从何而来。
事业对他很重要,对任何人都很重要,作为他的未婚夫,应该全力支持他,而不是为几天的分别就怅然若失。
霍蔚然按了按胸口,还是感觉那里硬生生闷堵着什么。
“我下午会回来,和你一起吃饭。”年乐注视着霍蔚然的动作,目光从他胸膛上快速掠过,眸色轻和。
“但中午,我只能提前给你准备些菜,可以吗?”
从一天三顿四菜一汤,到三菜一汤,再到现在的预备菜。
伙食水平是肉眼可见的直线下降,年乐隐隐有些心虚,但弟弟口中的餐劳费年乐不会要,所以依旧可以直视霍蔚然眼睛。
年乐比赛自然更重要,霍蔚然点头应下,但一想到两人相处的时间会缩短,心底就忍不住的升腾出一股躁意。
两人只是包办婚姻而已,又不是热恋中的情侣,绝不会有想要时时贴在一起的离谱想法。
霍蔚然知道自己情绪的波动,只是习惯了之前那些天的时间安排,现在突然改变,导致的一时不适,只要再习惯几天他晚归,应该……就可以完全适应。
“对了,小然你知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售卖或者租赁正装的地方。”
年乐看了眼时间,三十二强赛对参赛选手的服装要求更严格,需要穿正装,年乐之前注意过这条规则,也打算好在被通知后去租买正装,但没预料到告知时间会这么迟。
霍蔚然对江洲算不上熟悉,但是正装……
霍蔚然目光坦然落在年乐身上,从上到下,一寸寸入眼。
“我这里有几件正装,你可以来试试。”
年乐看了眼面前高自己一个头,身型至少要加两个号的霍蔚然,刚想开口,只见霍蔚然已经在前面带路,走上三楼。
霍蔚然站在一房间前,打开房门,年乐跟随走进,发觉这里应该是霍蔚然的衣帽间。
整个衣帽间还分上下两层,光线充足,总体呈椭圆形,中间极具艺术感的凹下,配有圆桌和沙发,年乐甚至看到旁边还有一个透明酒柜,里面摆着几瓶酒水。
“这里之前是她的衣帽间。”霍蔚然站在一排正装前,“她让和她体型差不多的模特,在这里换衣服走秀,方便她挑衣服。”
即便霍蔚然不明说,年乐也知道他口中这个“她”,指的是霍夫人。
“后来她突然喜欢上雪屋壁炉和泳池走秀,把整个负一层改成衣帽间,这间重新装修后,用来放我的衣物。”霍蔚然单手拿出两套西装,递给年乐。
“去试。”
年乐去往换衣间,意外发现这两套正装尺码没那么大,试穿一套,袖长、裤长竟然刚合适。
年乐整理好衬衫袖口,穿着其中一套正装走出试衣间,将西装外套几枚纽扣系好,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镜子。
黑色西装容错率是最高的,霍蔚然挑的这一套裁剪十分得体,显出年乐身型修长的优点,腰身轻收,优雅又得体。
年乐没有看出什么毛病来,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霍蔚然,这才发觉他拿一杯酒坐在沙发中央,长腿随意搭在圆桌上,正静静看着自己。
圆桌上方的水晶灯光色璀璨,灯下黑色的皮质沙发愈发衬得霍蔚然肤色显白,混血的立挺五官,加上那双灰眸,瞬间把整个衣帽间的格调拉高几个层次。
从未见过霍蔚然这样的姿态,年乐目光落在他搭上桌面的长腿,发觉他腿型挺直,下一刻霍蔚然身型顿了顿,将腿缓缓收回,坐姿端正不少。
还不让看。
年乐后知后觉看向弟弟手中那杯酒,想起他已经成年,但又想到他之前出过事故,不知道现在他的身体能不能摄取酒精。
年乐抬眼看向霍蔚然,还没开口询问,只见他已经把酒杯放下。
年乐没了言语,只能抬手理理西装领口,说一句“挺合身”。
“我再去试试另一套。”年乐走向试衣间,霍蔚然目光紧随年乐的背影,下意识站起身,直到试衣间房门关闭。
霍蔚然之前就察觉到年乐身型很好看,但没想到会亮眼到这个地步。
只是一件简单的黑色西装,却能愈发突出他如玉的气质,温润沉稳,像是家族中被精心培养,举手投足间都是涵养与贵气,是能被所有长辈接受的下一辈领军人物。
被他居高临下温和注视着,足够让任何人丢盔弃甲,顺从他的一切言语。
这样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夫。
也是母亲口中用来管自己的“小媳妇”。
霍蔚然垂眼看了看自觉放下去的腿,再看手边酒杯,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一个眼神,身体便自然而然的做出反应。
这种无形中被束缚的感觉,让向来喜欢自由的霍蔚然极其不适,抬头看了眼紧闭的试衣间,像是要证明什么,霍蔚然拿过酒瓶,往杯中倒至半满。
年乐穿好第二套西装,这套是英式双排扣,贵宾蓝,戗驳领,年乐本以为会撑不起来,但穿好走出去一看,不仅驾驭住了,并且还有点显年轻。
年乐回头看向霍蔚然的方向,只见他站在圆桌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长腿一迈,越过三四个台阶,从下方直接轻跃上来。
“还需要,领带。”霍蔚然脸侧微微泛着抹红,拉开收纳领带的柜子,从里面一次性挑出几条,搭在右小臂石膏上,走近年乐,贴紧年乐后背,站在镜前。
“红色条纹,香槟色、黑色……”霍蔚然左手拿着领带,不断抵在年乐胸前对比,不合适就扔在一边,低头一点点靠近年乐耳边。
年乐看着镜子,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伴随甜味,随着霍蔚然开口,愈发鲜明。
“这条,同色系的蓝色领带,你看上面,有细细的菱形条纹设计……”霍蔚然头越发的低,唇轻轻擦到未婚夫透着粉的耳尖,酥酥麻麻,带着眩晕的微醺感,唇上的触感半晌没有褪去。
年乐察觉出弟弟状态似乎不对,一只手撑住霍蔚然额头,转身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还有这条窄领带,配黑色西装……”霍蔚然拿着领带,一只手绕过年乐脖颈,包着石膏的右臂顺势往前,想要给年乐打上领结,手指却失联般的纹丝不动。
再怎么用力,也没有抬起分毫。
霍蔚然愣在原地,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眼神一点点暗下去,身体不由自主的失力倾斜。
一手用力扶住霍蔚然,年乐用身体支撑他的重量,快速拿过弟弟挑选出的领带,将人扶坐在沙发上。
取下霍蔚然身上挂着的领带,年乐一起身,霍蔚然便失去依靠般的倒在沙发上,醉沉沉合眼,年乐看向眼前圆桌上的酒瓶,发现已经少了半瓶。
将霍蔚然的腿也挪上沙发,年乐默然将刚刚他扔到一边的领带捡起,一条条放回柜中,整理完毕后,再看霍蔚然,依旧闭着眼,呼吸有些不稳。
年乐试着尝了一口桌上摆放的酒,一股浓郁的甜味,伴着威士忌的酒香涌入唇齿,加上香草可可,年乐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睡在沙发的弟弟。
这只是瓶百利甜。
十来度的甜酒,半瓶的量醉成这样,以后吃席恐怕都只能和小孩坐一桌。
年乐默默将剩下半瓶甜酒放回酒柜,再看睡在沙发上的大体格弟弟,默默叹了口气。
世界陷入黑暗,霍蔚然记忆还停留在找领带,等再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躺在卧室,身上还严严实实的盖着被子。
衣服没有换,除了有点褶外,一切正常。
心头莫名有点失落,但霍蔚然也说不出来,心中到底在期待什么。
天色已经大亮,霍蔚然下楼看到餐桌上的果汁,还带有便签。
果汁是用来醒酒的,冰箱里有饭菜,放微波炉热几分钟都写了进去,最后感谢了借他西装,但怎么看,都没有写丝毫关于醉酒的事。
霍蔚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之前自己手臂被油溅了一下这样的小事,他都很在意,但是现在不听话喝醉,他却只字未提。
霍蔚然站在微波炉前,盯着旋转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个可能性。
这会不会,是他要放弃这场包办婚姻的前兆?
如果两人确定以后要在一起,他绝对不会视若无睹。
只有不在意,才会这样泰然处之,才会没有任何建议或责备。
霍蔚然心头控制不住的发颤,早餐吃了两口,就快步上楼,站在熟悉的客房前,一点点拧开门把。
虽然客房里很干净,但是还能看出有人住的痕迹,并且行李箱也在,安静的立在一边,像根定海神针,瞬间稳住霍蔚然心神。
他是不可能离开的。
他一定和母亲达成了某种交易,足够让他忍受自己的种种。
霍蔚然关住房门,下楼重新坐在早餐前,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回放昨晚未婚夫穿正装的模样,不安像被成群的蚂蚁噬咬一般蔓延。
也不知道,他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年乐有些无奈。
霍蔚然的西装一看就很高级,骑自行车生怕绷到蹭到,赔是赔不起,只能打车去赛场。
三十二强赛和之前的预选赛待遇完全不同,先是赛场前的媒体,站在道路两边,举着“长枪短炮”,对前来参赛的棋手一顿拍,对几位知名点的棋手,还有短暂的采访。
只是进赛场,搞的像是走红毯,年乐硬着头皮往里走,听到两边按快门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人更是堵在前面,伸出采访用的麦克风。
“这位棋手你好,我是体育频道记者……”
耳熟的声音响起,年乐抬头,和眼前的记者打了个照面。
“握,握草?”
项浪看着熟悉的面容一愣,扭头赶快让摄像把这段掐了。
“我说是谁呢!”项浪新奇的上下打量年乐,西装一穿,这腿这腰,真别说,霍阿姨给发小找的未婚夫真不赖,除了霍蔚然他不喜欢,其他一切都好到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