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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闻逸舟刷手机的手一顿, 猛地抬头看向温辞,没想打温辞看似清秀可爱的外表下藏着这么一颗放肆的心,也就他能想出来这种昏招了。闻逸舟又撇了眼挡板, 确定这辆商务车前方的司机听不到后,继续刷起来了手机,只是手指半天没有滑动, 在一个页面停滞许久。

第24章

闻逸舟刷手机的手一顿, 猛地抬头看向温辞,没想打温辞看似清秀可爱的外表下藏着这么一颗放肆的心,也就他能想出来这种昏招了。闻逸舟又撇了眼挡板, 确定这辆商务车前方的司机听不到后,继续刷起来了手机,只是手指半天没有滑动, 在一个页面停滞许久。
季源震撼地看着温辞,结结巴巴道, “这,这不好吧。”

温辞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季源,“哪不好了, 这个想法可行性很高啊。”

“那,那我和祁言清的婚约怎么办。”季源犹豫道, 就这么放弃祁言清不好吧,他对祁言清其实还……挺有好感的, 也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失联, 想到这里, 季源低下头难过地揪着衣摆。

“口头协议没有法律效应。”闻逸舟突然插话道。

温辞和季源猛地看向闻逸舟,他俩刚刚聊得太过投入, 居然没发现后排还坐着一个活人,夭寿了, 那他们刚刚的筹谋岂不是被第三个人听到了。

闻逸舟看着二人警惕中带着一丝慌乱的眼神,沉默一秒,将耳机一戴,外套帽子一拉,靠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温辞心想闻逸舟应该也不会说出去吧,毕竟他这个人看起来很高冷,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凑近季源,低声道,“你们两当时虽然有书面协议,但对方也没有盖章,这个协议祁言清对方能否达成还是要看祁言清的良心。”

“但现在看来祁言清没有良心!不然他怎么会三天都不联系你,不要说什么不看手机这种鬼话,人唯一拿得起却放不下的只有手机!”温辞铿锵有力、目光坚毅道。

季源眼中浮现出泪光,他觉得温辞说的有道理,那看来,祁言清是真的,真的没有良心呜呜呜。

温辞一把抓住季源的胳膊,大力摇晃了两下,“队友,男人不行就换,只要换的够快,悲伤就追不上你。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战争的号角马上就要吹响,敌人就在眼前,我们一定要支棱起来,打倒林戈啊!”

“好…..”季源声音哽咽道。

之后温辞叫司机停在上次的“铁锅炖土鸡”店门口,二人抛弃了闻逸舟,打算把这里当作革命根据地,做做计划部署。

温辞一进饭店就看到土鸡店小哥翘着二郎腿闲闲地嗑着瓜子,后者听到声音抬头见是温辞,脸上立马露出大大的笑容。

“哎呦,欢迎欢迎。”小哥热情地迎上前,土鸡店距离上次开张还是温辞上次和季源来给祁言清下鸿门宴的时候,他几个月前才从老家出来创业,本来以为能将铁锅炖发扬光大,但他没想到这里的人没一个喜欢吃铁锅炖的!

温辞看到小哥脸上的热情,又看看冷冷清清的饭店,了然一笑,心知这是生意不好,不过也确实,这可是一篇集齐了各种狗血酸涩虐恋纯爱的绿江小说世界啊,谁家主角会在这种小说里吃铁锅炖呢?

难不成要让霸总在铁锅炖土鸡店里一边看着清冷受吃着锅边贴的馍馍,一边嚼着鸡叉骨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颗鸽子蛋大的钻戒,然后深情款款地说:妮儿,你愿意嫁给俺吗。

一想到这幅场景,温辞就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笑出声。他轻咳两声,谢过小哥送上来的茶水,点了一份铁锅炖土鸡后便和季源做起计划部署。

温辞端坐在座位上,让季源调查林戈有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则是和系统分工合作,让系统调出各圈太子爷的资料。

温辞眉头紧锁,认真地用意识查看着脑子里的Excel表格。

【这个是滇圈太子爷,不行,凌晨四点就要带季源去绿化带捡菌子,吃完饭还要带季源去打歌,一天运动量太大了,而且季源早上起不来。】温辞pass了这位太子爷,继续下一个。

季源点点头,那确实不行,早上四点他有可能刚睡。

温辞皱着眉继续往下翻,【浙圈太子爷,也不行,下一个。】

[这个是为什么呀宿主?]系统挠挠头,这个又不用去捡菌子。

【这个早上六点要求给家里厂子开门,季源还是起不来,而且浙圈太子爷不找外地人。】

【鲁圈,也不行,季源是三非人士,而且他的工作性质不符合对方择偶标准。】

[三非?]系统只听说过双非,还没有听过三非。

【非公非编非研。】温辞言简意赅道,视线扫到冀圈太子爷时他更是连连摇头,这个真的不行,要是季源跟他联姻,估计一吵架会被对方要求剃成板寸然后送去衡中复读,成为一个无情的刷题机器。

等到冀圈太子爷问管家季源知错了没时,管家会恭敬回复道:少爷,夫人他已经考上清北了,下一步的计划是硕博连读。

系统继续往下拉太子爷表格,【那宿主,辽圈太子爷能行吗?】

温辞声音猛地提高,【这个更不行了,到时候带季源去大澡堂子搓澡那估计季源得红温了。】

季源被那副场景吓了一跳,那,那不行,他洗澡只能进单人浴室。

系统点点脑袋,扒拉表格的手突然一顿,疑惑道,[宿主,这里为什么有十三个同省太子爷啊,还是来自不同市的。]

温辞眉头一皱,当看到十三位太子爷的所属地后恍然大悟,【这是江苏特产,这个pass掉,他们忙着海选争位呢,应该没时间联姻。】

就这样,一人一统又将“你对额太好额也是要一拳捶丝你滴”的陕圈太子爷,还有撞号了的川渝太子爷等统统删掉后,名单上只剩下了京圈太子爷和沪圈太子爷,这两人还是出名的不对付,在各个行业内都有竞争关系,甚至连vx都是拉黑删除的。

温辞沉默半晌,算了,至少还能有两个,“你有这两人的联系方式吗?”

季源点点头,这个他还真有,“不过没怎么说过话,不是很熟啊。”

温辞自信一笑,这都不是事,他看着季源认真道,“对于此次计划,我有两步走战略。”

“首先,我们需要从中挑选出运气好的一位太子爷,你知道的,我们这行小红靠捧,大红靠命,所以运气对于我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一定要足够旺你,才能进入备选。”

季源点点头,这个确实,运气对于他们圈子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有很多好的演员和歌手出不了名不是因为实力不够,而是差一点运气。

温辞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一双杏眼里反射出睿智的光芒,他迎着季源好奇的眼神,嘴角微挑,说出来了“两步走战略”的第二步,“其次,要选一个身体差的。”

“阿辞,为什么要选一个身体差的呀?”季源疑惑道。

[是啊宿主,毕竟人类的寿命有限,不应该给季源选一个身体好的结婚对象吗?]系统也很疑惑。

温辞高深莫测道,“且听我娓娓道来。”

“咱们这是选老公,而且是选商业联姻、和自己没什么感情基础的老公,这时候一定要选身体差的,这样的话,对方死的早,你就能早早坐拥千亿资产,当一个绝望但钱多而且没有束缚的寡夫,到时候……”

虽然温辞没有说完,但季源和系统都明白了温辞说的话,季源眼睛微亮,到时候整个家岂不是他做主,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把家里打扮成hello Kitty的签售会都没人管他。

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妙啊!

二人商量完具体的作战计划后,就开始将打算约两位太子爷们出来。

温辞思考良久,决定一次性把两位太子爷都约出来。毕竟他们时间有限,而且拖得太久,万一被林戈发现了怎么办。

温辞看着到手的资料,又开了两个小号分别给两位太子爷发去好友申请,他给京圈太子爷顾朝南发的好友申请备注那一栏明晃晃写着,“你就是京圈太子爷是吧,沪圈太子爷梁玉州说你小子只知道转你那个破珠子,还有啊,他说豆汁的正确吃法是豆汁里面加醋再配合巧克力蛋糕一起食用。”

好友申请一经发出,不待三秒立刻通过了验证,顾朝南发来一个“?”,温辞又回道,“AUV,这才叫一个地地道道啊,你以前吃的那都不正宗,吃的明白吗你。”

手机页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随即发出来了几条六十秒的语音,温辞根本都不用点开就知道里面的鸟语花香,他发了地址,又挑衅地让对方线下碰一碰,随即切换到另一个号。

沪圈太子爷梁玉州已经通过了好友申请,与之而来的也是几条长达数秒的抖音,温辞看着最上面自己发的备注自信一笑。

季源探头张望,只见温辞给沪圈太子爷的备注是“京圈太子爷顾朝南说了,你那点势力在当地还行,在京圈根本不够看,呵呵,你个双非外地人。”

季源看着温辞熟练地发送地址,紧张地咽了咽吐沫,在手机列表中翻出xx教育王老师的微信,当时王老师在深夜给温辞送来物资后,他特意也要了一份名片,之后加上了对方,现在也是能用到王老师的时候了,季源发过去一条消息。

源来喜欢你:你好,现在还有保险卖吗,最贵的是哪一种,我想买两份。

季源发出去消息后就安详地闭上了眼,他今天应该是要陨落在这里了。

而温辞却毫不紧张,他甚至还有闲心跟小哥唠唠嗑,在熟络之后他凑近小哥,心怀鬼胎道。

“是这样的,我有个不情之请。”

小哥警惕地看向温辞,上次对方的个不情之请是把男朋友继承给自己的男性朋友,之后三个男人一台戏,大闹了他的土鸡店,满屋子的醋味飘散了半个月才散开,这前脚刚把空气净化好,对方后脚又卷土重来了?

温辞看着小哥警惕地眼神,轻啧出声,怎么回事,是不是不相信哥们,温辞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塞进小哥手里,小哥当即笑眯了眼,“愿闻其详,愿闻其详啊。”

温辞委婉地表示出等会他有两个喜欢cosplay小说男主的朋友会来店里,到时候他和季源会扮演一些配角来满足他们的演绎梦,不管出什么事小哥都别来掺和,咳咳,也不要报警,在后厨监控上看戏就行,事成之后温辞还会给他一大波子元子。

看着元子的面上,哦不,看着友情的面上,小哥欣然同意,恨不得跟温辞引为知己,他告诉对方要是之后还有这种活动,都可以来他店里演出。

“对了大兄弟,俺叫肖消乐,以后称呼我为小肖就行。”

温辞竖起来了大拇指,好有辨识度的名字啊。

肖消乐闻言爽朗一笑,“果酱了果酱了,话说怎么称呼你啊大兄弟。”

二人已经从刚刚的一番唠嗑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而且肖消乐对温辞很尊重,对他格外重视,毕竟这是他的大客户,上次温辞赔给他的几千块钱可谓占据了当月收入的百分之八十。

当真是一周不开张,开张吃半月啊。

温辞左手嘚啵嘚啵磕着瓜子,右手端着碗面汤,“你叫我连连看就行。”

“哎好嘞。”肖小哥兴奋地应下,兴高采烈地离开现场,打算把这现场让给这帮热爱演绎事业的年轻人,当小哥站在后厨看监控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谁家好人会叫连连看啊。

温辞将小哥忽悠走后,从柜台处搜罗出几个围裙,让季源装扮成服务员,他则是从系统那买了一套特别的衣服,悄悄藏在正厅和后厨的过道里,装备齐全后等候着两位太子爷的大驾光临。

“滴滴——”

屋外传来汽车喇叭的声响,温辞鬼鬼祟祟探头望去,只见一辆低调但又不失奢华的豪车停在门前,至于这车具体是什么牌子,温辞也不知道,但他看出来了,这车一定不便宜。

他给季源使了个眼色,后者掀开门帘在门口等候着。

车门被保镖拉开,一只骨节分明手带佛珠的大手刷率先出现在视野里,顾朝南从车内出来,他的五官生得极好,一身黑色西装显得他禁欲感十足,衬衫扣子严谨地系到最上面一颗,虽然身处在铁锅炖土鸡店的招牌下面,但周身矜贵自持的气质却丝毫不被破坏。

顾朝南沉默地看了眼“铁锅炖土鸡”招牌,微微皱眉,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抬步走了进来。

季源邀请对方入座,又给顾朝南倒了一碗面汤。

顾朝南看着眼前的面汤,眉头皱的更紧了。

“呲啦——”

又是一声刹车声,温辞和季源心知这是沪圈太子爷梁玉州到了,季源提起面汤壶转身看去,梁玉州已经走了进来。

只见梁玉州身着一件深色大衣,腕间带着一块绿水鬼,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边眼镜,更为其添了几分儒雅和贵气。

两人隔空对视,眼神里迸射出火花,梁玉州大步走向8号桌,顾朝南垂眸,端起眼前的面汤不动声色地品了一口,手腕不自觉一抖,又面无表情地放了下来。

梁玉州坐在凳子上,看着面前的顾朝南笑里藏刀道,“还是京圈太子爷有品味,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能找到,这令梁某叹为观止啊。”

顾朝南抬眸,这不是梁玉州找的地方吗,但他为了维持b格,还是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声。顾朝南瞥了梁玉州一眼,冷然反击道,“不比梁少,这么热的天为了风度堆积温度,小心到时候中暑了。”

“你!”梁玉州气得咬牙,这就是他最烦顾朝南的一点,整个人死装死装的,明明自己也为了装x穿的西装也不怎么凉快,非要先发制人说自己要风度堆积温度。

该死的,他怎么没有先想到这句话。

正在这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时刻,温辞出场了。

只见他穿着一身老头衫唐装,脸上贴了一圈又长又密的胡子,头上还带着一顶两鬓斑白的假发,正弓着腰颤颤巍巍进到大厅,突然发出一阵哮喘般的剧烈咳嗽。

力道之大,简直能把他的肺咳嗽出来。

几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温辞,季源震惊地连面汤壶都有些拿不稳了,他的眼光里隐隐闪着泪花,阿辞为了他真的付出了太多了,为了能让他有个好的归宿,居然愿意扮成这幅沧桑的样子,真是受苦了阿辞,呜呜呜,他要把林戈的家产全部变卖了给阿辞打call。

在季源激动地无法自己时,温辞已经颤巍巍走到几人桌前了。

梁玉州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瞥了眼温辞,颔首道,“你好,这里不让乞讨。”

温辞:?什么意思。

“没,没礼貌的后生!”温辞压着嗓子怒斥道,“我是赤脚大夫,祖上,祖上可是给皇帝老爷看过病的,你敢说我是乞丐!”

顾朝南挑眉道,“看来梁少眼神不太好啊,正好这位老先生是大夫,你可以让他给你看看。”

哎,温辞眼神微亮,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他还正愁用什么方法借系统给这两人检查身体呢。

梁玉州深呼口气,笑着咬牙道“这个机会还是让给顾总吧,除了家里的私人医生,我没有让其他人给我看病的癖好。”

温辞眼看情势不对,生害怕自己的看病大计中道崩殂,灵光一现道,“咳咳,这位后生,怕不是有什么隐疾,才不让老朽看病的吧。”

“别是什么肾虚……吧?”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顾朝南一言不发,目光中带着玩味地看向梁玉州。

季源手里的壶更不稳了,埋头一个劲地给顾朝南加着面汤。

梁玉州猛地站起身,目露凶恶地看着温辞。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温辞被梁玉州地动静吓得一个后仰,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梁玉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这小子不会要扇他大嘴巴子吧。

没事的没事的,要是梁玉州真这样了,那他就躺下讹他八万八!温辞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正在温辞各种忐忑之际,梁玉州一把拽住温辞,咬牙切齿道,“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脉!”

温辞猛地松了口气,看来是逃过一劫了,只是心中隐隐有些失落,看来这次的暴富机会他没把握住啊。温辞又拿乔了一会,看梁玉州实在急得不行,才半推半就坐在凳子上,重重咳嗽两声后,像模像样地将一张餐巾纸放在梁玉州手腕上后,才将手搭上去。

男男授受不亲,他要注意一点的。

已经观察许久的系统此时悄声道,[宿主,你好厉害啊,连看病都会。]

温辞谦虚道,【也一般吧,会的不多,主要还是要靠统子你的。】

[嗯?靠我什么呀宿主]系统疑惑发问。

【你之前不是帮我扫描过身体吗,就现在,扫描一下梁玉州的身体健康情况】温辞期待地在心中跟系统道,他手上的动作未变,脸上一幅老神在在的表情。

梁玉州看他这幅样子,心里猛地提了起来,他看向一旁不经意喝着面汤的顾朝南,祈祷着这位老大夫千万不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系统的心也提了起来,它磕磕绊绊道,[啊?我,我只能给宿主你扫描身体啊,没有扫描其他人的权限…….]

温辞笑容凝滞了,他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却败在了一开始。

【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会看病啊。】

系统听到宿主的呐喊,也急得团团转,怎么办,现在去学医还来得及吗!

季源也急得团团转,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他焦虑地不行,又给顾朝南添了一碗面汤。

顾朝南深吸一口气,苦恼地揉揉眉心,他一直想把这碗面汤喝完之后让服务员给他来杯白开水就好,结果对方一直加一直加!

他已经喝了好几碗,感觉自己肚子里全是面汤了。

梁玉州看到温辞眉头紧锁、面容僵硬,更是吓得不清,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疾?还是说……这个人其实是骗子!根本不会把脉。

梁玉州想到这里,目光锐利地看向温辞,“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根本不会看病?”

温辞手表情不便,稳如老狗道,“怎么可能!把脉要分为望闻问切四个部分,我现在才开始切脉,还没有进行其他三个部分,你懂什么啊你个医盲!”

梁玉州气得青筋直跳,他强压下怒气冷笑道,“好,你今天要是不看出个一二三来,我就让人抓你去喂鱼!”

什么??喂鱼???

这也太残暴了我靠,温辞被吓得眼皮直跳,他假装扶额沉思,实则死死按住自己的眼皮,死眼,别跳了,大难临头了啊啊啊啊。

【快快快,系统,我说一句,你去千度软件查一句,千万不要省略什么词啊,今天小命能不能保住就看此一举了!】温辞在梁玉州犀利的视线下哆哆嗦嗦在心中吩咐道,天哪,本以为这可能只是一场简单的庸医问诊,现在看来是小命保卫战了。

[没问题宿主,时刻准备着!]系统召唤出八条幻肢,赛博眼珠子死死锁住屏幕,时刻严阵以待着。

季源也被这一人一统的热烈宣言给打动了,他激动地拿起面汤壶,又给顾朝南添了一碗。

顾朝南彻底沉默了。

“咳咳,年轻人,你最近有幽闭恐惧症,还有点小失眠啊。”温辞抚摸着胡子,高深莫测道。

梁玉州狐疑地看着他,自己确实有这个毛病,这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的有几把刷子?

笑死,他温辞是谁啊,常年混迹在各大小说网站,对于霸总和太子爷们有什么病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比他自己的身体健康情况了解的还清楚。

此时系统也将查到的东西发送到了温辞脑内,包括但不限于什么“胃不好的十大原因”“睡眠不好是不是因为肾虚”“幽闭恐惧症是真有病还是矫情”等信息。

温辞从大量无用的信息中挑挑拣拣道,“这是因为你的家庭因素,哎,也是因为你的压力太大了,年轻人,对自己好点,爱自己是幸福的开始。”

温辞看着梁玉州将信将疑的神情,又让对方换了个手继续道,“你看你面色发白,这是饮食不当,挑食的原因,你肯定还有胃病吧,回家之后记得按时吃药。”

话毕,温辞又看向顾朝南,“你也有胃病,记得多喝药。”

梁玉州和顾朝南对视一眼,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这居然真是个有几把刷子的老大夫,天哪,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懂他们——的病了。

看着梁玉州从一开始满脸不信到现在的深信不疑,温辞都要觉得自己真的会几把刷子了,他看着顾朝南也有几分震惊的神色,摸着胡须感慨一声,这年头有哪个太子爷没有胃病和失眠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有胃病和失眠,所以他也等于太子爷。只不过太子爷得胃病是因为胡吃海喝把胃吃坏了,他则是吃拼好饭的夹生米饭吃坏的。

至于失眠,温辞沉思一瞬,看着他俩身上的各种饰品,猜测应该是两人大晚上数钱数到手抽筋所以睡不着吧。

至于他失眠的原因,懂得都懂!

季源满脸佩服地看着温辞,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会,看来以后要多找阿辞看看病啊。

温辞则是强压下激动,趁现在,再加一把火,【快快快,给我找一些把脉的专业术语,助力我成功脱离鱼饵险境!】

[好!]系统一顿操作,给温辞传输进了好几个把脉术语。

温辞直接挑选了最上面的那一个,摸着胡子闭眼淡然道,“脉搏浮在皮毛,往来流利,盘珠之形,荷露之态。”

梁玉州心猛地提起,这些词怎么听着都不像好词,“大夫,我这是怎么了,什么病啊。”

季源屏气凝神,手上的面汤壶都握紧了。

而顾朝南一心三用,一边防着季源给他倒面汤,一边还要看着梁玉州,同时耳朵竖起、认真听着温辞说话。

温辞长叹一声,瞥一眼系统给的资料,脱口而出道,“这是喜脉啊,恭喜你,你这是怀…怀才了….哈哈。”

温辞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他硬生生转了个弯想把话给圆回来,但在场的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怀了什么。

气氛凝滞一瞬,只余下温辞的“哈哈”两个字回荡在大厅里。

梁玉州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地看着温辞,“尼玛的,老子一个男的你说我怀孕了??你个庸医,我要打死你!”

顾朝南眼眸里带了几分戏谑,好整以暇地看着梁玉州勃然大怒。

而温辞则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坏了,是电报学家,这下真完了,温辞绝望地想着。

但话又说回来,他温辞岂是什么等闲之辈?难道他会站在原地等着让梁玉州打他?

说时迟那时快,温辞一个鲤鱼打挺利落起身,随即双腿使劲倒腾,以八百迈每秒的速度往外跑去,期间遇到板凳桌子等阻碍物,还来了几个利落地跑酷!

这一刻,温辞感觉自己的速度能赶上苏炳添!经历过赶ddl作业的人都知道温辞这句话的行道有多深!

梁玉州和顾朝南被八旬老汉利落跑酷地样子给吓了一跳,梁玉州震惊地看着温辞几个旋转加跳跃就消失在了店门口。

“你,你耍老子?”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个老汉,气得在原地跺脚。

季源看着恼羞成怒的梁玉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来了一句,“喝,喝面汤吗?”

而已经飞速跑到店门口的温辞则是一边脱装备,一边打算从后门进入土鸡店。

中途遇见了几个出烤蛇的女生,她们看着温辞发出了惊叹,“劳斯劳斯,可以集邮吗?”

虽然不知道这位劳斯出的什么角色,但这人跑得这么快应该是为了还原角色,这份毅力太值得让她们敬佩,她们c圈特种兵是这样的!

“下次一定!”温辞嘴上大喊着,脚上也没停,手上还拿着饭店工作人员的服装往身上套着。

虽然这个计划失败了,但他还有下一步计划,区区成为鱼饵是打败不了他想完成“两步走”战略的决心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越挫越勇,是一朵铿锵玫瑰!

不过两分钟,温辞已经换了一套装备,重新来到了大厅里。

此时的梁玉州刚从被温辞的戏耍中回过神来,就又遇到季源的喝面汤暴击,他脚步隐隐有些不稳,一把抓住桌角,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气极反笑道。

“面汤面汤面汤,你天天就知道端着你那碗破面汤,现在是喝面汤的时候吗!”

温辞满脸热情地上前,让季源站在一边,自己直面了梁玉州的隐藏人格:暴怒的霸王龙*前肢较长版。

“先生你好,我是water 连,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这句熟悉的招呼语让梁玉州稍稍平息了几分怒气,恍惚之间他以为自己并没有站在这个土鸡店里接受什么入会羞辱,而是在高档餐厅里继续当着受人尊敬的太子爷。

梁玉州轻咳几声,强装镇定的坐在凳子上,想优雅地翘起二郎腿,结果却因凳子和桌子的间距太短,没翘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腿,轻抬下巴,神色淡淡道,“来杯82年的拉菲吧。”

顾朝南看着梁玉州,摩挲着手中的面汤碗,想看看这次梁玉州该怎么丢脸,这次赴约他真是来对了,没想到梁玉州这么有节目效果,短短半个小时内已经颜面扫地了无数次,真是时代在进步,搁以前哪能看到这种盛况啊。

温辞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抱歉先生,我们这里只有八小时高汤熬制的老鸭汤和现冲的紫菜蛋花汤,当然也有免费的面汤,您看看你需要哪个呢?”

梁玉州被猛地一噎,却又因为温辞直接给他了选项,他下意识开始思考起来到底是选老鸭汤还是紫菜蛋花汤。

而温辞则是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位太子爷——顾朝南。

他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抽出来了几张刮刮乐,这是两步走战略的第二步,检测运气的时候,他潜意识里已经排除了梁玉州,毕竟一开始就能被自己耍的这么惨,应该运气不是很好,剩下的顾朝南应该运气不错。但温辞是谁啊,他是一个无比谨慎的人,不能用自己单方面的判断就给对方下定义,还是要经过真正的检测,才能验证顾朝南是否真的是个幸运儿。

不知道为什么,顾朝南看着突然对他绽放笑容的温辞,隐隐有些后背发寒,是错觉吗,他怎么觉得这个服务员有些眼熟呢?

温辞将手中的刮刮乐放在顾朝南面前,热情道,“先生,我看你骨骼清奇,有大帝之姿,想必您家中有一定的权势和财富吧,而且您应该是家里的继承人?”

顾朝南闻言危险的看了眼温辞,“你这是什么意思?”

选择困难症的梁玉州也抬起头来看向温辞,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对自己说这种话,难道是因为他站的还不够高吗?他好气!

温辞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根据系统内部的资料道,“是这样的,我虽然是个服务员,但对算命也是略懂一二,不知道这位顾先生要不要算一下。”

温辞刻意在顾字上面加重口吻,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梁玉州目露震惊,顾朝南面上有惊讶一闪而过。

顾朝南将信将疑的看着温辞,“你来说说。”

温辞轻咳两声,小嘴一张就开始胡说八道,“首先,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虽然你外表看起来很成熟稳重,实际上内心柔软,住着一个孤单的小男孩,渴望有人懂你。”

梁玉州当场嗤笑出声,这尼玛谁信啊,这不是瞎扯吗!他看向顾朝南,试图跟对方统一战线一起嘲讽温辞,却发现顾朝南眼里隐隐泛起泪花。

不是,顾朝南真信了???

梁玉州震惊了。

其实温辞也有点震惊,虽然他用的是什么已经烂大街了的如何用三招算命话术拿捏男人,但这也太好用了吧。

“继续。”顾朝南声音有些哽咽,一向冷傲的气质隐隐有几分破碎,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渴望有一个人懂他,没想到懂他的人居然是一个土鸡店的服务员。

季源眼睛里也闪烁着泪花,他觉得温辞这句话说的也太对了,他也渴望有个人能懂他。

温辞轻咳两声,继续忽悠道,“你不太计较金钱,对朋友很大方,不过近几年会不太顺,也没有什么感情,但熬过这个坎就会遇到良缘!”

后面半句话温辞根据多年看霸总文的经验浅浅改动了一句,据他的看文经验来说,像他们这种绿江双洁的霸总纯爱小说,冷面霸总一定会为对方守身如玉,只等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出现,所以现在的顾朝南肯定没有对象!

果不其然,温辞这句话又戳中了顾朝南,他眼眶微红,随即又打起精神,看向温辞的眼神里充满了尊重,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温辞了,这位绝对是真正的玄学大师,“大师,您刚刚说我有一坎,请问该怎样才能熬过这一坎呢?”

温辞指着刮刮乐道,“刮完这些,自然就能破解。”

百因必有果,你的坎就是我!温辞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哎呀呀我真聪明,这要是刮出来大奖,就证明顾朝南运气好,到时候跟季源联姻,何尝不是又过了这一坎又有良缘了呢?】

系统早在温辞刚刚自信发言时就去查了千度,结果发现温辞说的话术查重率极高,放在查重软件那都是要整篇标红的,当然,系统认为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网上那些话术全是抄袭它家宿主的!

为此它很生气,挨个举报了那些发帖的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引用别人的发言都不标明原创,它发帖都要在上面密密麻麻打满原创水印的好吗!

顾朝南闻言一言不发地开始刮起彩票。

季源佩服地看着温辞,天哪,阿辞好厉害啊,他想给温辞当爱豆,不对,他是想让温辞当自己的粉丝,哎呀又说错了,季源苦恼的敲着脑子,他其实想的是,给温辞当粉丝!

对,这下想对了,季源心满意足地端起一旁的面汤浅尝了两口。

而梁玉州则是震惊的看着疯狂刮彩票的顾朝南,哥们这么好骗吗,为什么啊这是,他以前就跟这个蠢货斗了这么久吗,到底凭什么!

他愤怒的看向温辞,都怪他,“凭什么不让我刮!难道我没有大帝之姿吗!”

嗯?温辞看着愤怒的梁玉州,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问这个,好吧,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他敷衍地又拿出一沓彩票,“给你刮,行了吧。”

梁玉州不满的将那一沓放到一边,“我要刮和顾朝南一样的。”

话毕梁玉州就开始上手抢彩票,顾朝南双手死死按住彩票,眼睛里迸发出能杀死人的光芒,二人仿佛身处在谈判桌上般,眼神恨不得能把对方绞杀。

“给我!”

“不给!”

一番友好的交流后,由于两位太子爷并未达成共识,因此在谈判桌上大打出手——一边狂刮着彩票,一边互相用眼神攻击对方。

温辞在一旁磕着瓜子看着这一幕,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还是现在社会好啊,不然他哪能看到太子爷们的精彩演出。

“你俩快点的昂,这一沓里只有一张大奖,谁先刮出来,谁就有大帝之姿。”温辞又添了一把火。

二人顿时眼神厮杀的更厉害了,手速也不禁更快了几分。

就在温辞拱火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在跋山涉水朝土鸡店而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季源抛到脑后的前未婚夫——祁言清。

祁言清身上的衣服呈条状物般挂在他身上,这是他前面为了逃离家里的大别野,从二楼窗户里跳下去后不小心蹭到树枝上导致的。

想到这里祁言清就一阵后怕,他摸着自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心有余悸,幸好没有伤到他的脸,不然他老婆可要没了。

这可是他吸引老婆的最大资本啊!

这一路上,他经历了保安围剿战,野狗追击队,以及不知道哪里来的坏鸟专门往他头上拉屎,为此他一路跑一路s形走位,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他和季源初遇的土鸡店。

想到这里祁言清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当时的季源腼腆又温柔,还给了他一个特别难忘的惊喜——一口山西老陈醋,他明白的,这一定是季源在暗示他自己是个特别喜欢吃醋的小男孩,爱吃醋好啊,爱吃醋证明季源对他占有欲强,对他占有欲强证明季源喜欢他,喜欢他证明季源已经要和自己共度一生了。

希望季源在土鸡店里吧。

祁言清怀着满怀憧憬地走进土鸡店,看到季源时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随即被一旁飞快晃动的四只胳膊闪花了眼,他定睛一看,是顾朝南和梁玉州二人。

祁言清笑容一僵,整个人都快碎掉了,他嘴唇颤抖的厉害,这两人可都是联姻圈的热门选手,祁言清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虚浮地走进店里,看到季源还在不停给两人倒着水,更是悲从中起。

他大喊一声,愤怒地冲了过去,“我打死你们两个小三!”

几人被这声悲愤的声音惊得齐齐转头看去,温辞端着面汤的手更是一抖,好悬没撒出来。

话毕,祁言清就像一道龙卷风一样,向着顾朝南和梁玉州的方向猛地冲过去,对准梁玉州上去就是一个滑铲!

梁玉州看着越来越近的野人,吓得一个哆嗦,猛地从凳子上弹跳而起,来了一个紧急避险。梁玉州双手死死挡住祁言清的猛烈攻击,又气又恼,这个野人凭什么不攻击顾朝南,只攻击他一个,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他啊啊啊,“你是疯狗吗!”

祁言清咬牙切齿道,“不!我现在是一条流浪狗!”他老婆不要他了,被这帮小三抢走了,他现在不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吗!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他不会放过这帮贱人的!

温辞瞳孔地震地看着双目赤红、双拳紧握的祁言清,这人好像刚从深山老林里逃出来的野人。

不是,一个合格的前任不应该像死了一样了无声息吗,祁言清这又是闹哪出,怎么一幅老婆跟人跑了的样子,还乱咬人。

季源愣怔的看着这位野人,好半天才辨认出来这是祁言清,“你,你怎么来了?”

祁言清闻言更气了,他暂且放过梁玉州,小跑到济源面前,眼泪刷拉拉地往下流,声音哽咽中带着激动,“你有我一个太子爷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他们俩!”

季源想起祁言清之前的失联,小脸也拉了下来,他嘟囔道,“我真是够够得了。”

梁玉州闻言不乐意了,虽然现在太子爷通货膨胀,他一出门都能遇到好几个,但像这种野人圈的目前还不能当太子爷吧,他上下扫视了一眼跟自己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的祁言清,腿稍稍向后用力,提前摆好了进可攻退可守的黄金姿势,才语气高傲道,“吗喽请文明观人,不要大喊大叫,还有,目前只有34个太子爷,吗喽圈还不算在内哈,勿cue。”

这位的攻击力更是强得没变,温辞在心中感慨着。

顾朝南除了一开始被祁言清的疯狂吓了一跳,随即发现这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后,低着头争分夺秒猛刮着彩票,这个坎,他今天一定要过!

祁言清踉跄几步,本就被季源之前那句话打击得不轻,此刻更是道心不稳,他哆哆嗦嗦道,“我是粤圈太子爷!”

嗯?

刮彩票的顾朝南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祁言清,勉强辨认出这好像真是粤圈太子爷,但那又怎么了,其他太子爷到他面前最多叫世子爷,他才是嫡嫡道道的正统血脉!

梁玉州此时注意到了顾朝南居然趁自己分神看热闹之际偷偷刮彩票,真有心机啊,怪不得这么多年稳居太子爷榜首,梁玉州咬牙想着,也顾不得祁言清是不是会突然发疯了,他一个箭步冲回桌边,双手使劲摆动,一时间刮刮乐上的油墨涂层满天飞,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里爆发出杀机,又快速扭动胳膊。

而此时的祁言清正抓着季源苦苦解释,“你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

季源转身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除了他和温辞,其他男人都是骗子,他再也不要听骗子说话了!

祁言清无法,突然瞥到一旁看好戏的温辞,心生一计,他看着温辞祈求道,“这位朋友,算我求你了,你帮我给阿源解释一下行吗,我爹把我手机没收了,不是我故意不回他消息的。”

温辞被祁言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听到对方的发言更是不屑一笑,“这么离谱的理由,你觉得我会信吗?”

“只要阿源能原谅我,我愿意给你两百万的报酬!”

温辞听到祁言清的话,面带不屑,可笑,他岂会是为两百万折腰的人?

“五百万!”温辞冷酷发言。

“可以!”祁言清急得不行,当场拍板道。

我靠,温辞手里的瓜子都拿不稳了,这就是有钱人朴素而无华的生活吗,他真是嫉妒了。

温辞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悄悄凑近季源,看着季源满脸坚毅,一幅打定主意不跟祁言清说话的样子,温辞给自己洗脑道,【人都要面子,这很正常,就像有句古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现在正是变现时啊!】

【人总不能为了面子连钱都不要吧!】

嗯???

季源双手还捂着耳朵,但架不住温辞的心声直入脑髓,他震惊的看着温辞,不是,队友,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

成功给自己洗脑后,温辞将季源的双手从耳朵上取下,压低声音道,“队友,祁言清刚刚说只要你原谅他,就给我五百万,这样,这五百万我们平分怎么样。”

“而且我又想了想,以祁言清这种人傻钱多,一分钟就能花出去五百万的人,他爹不放心他,把他手机收走也很正常,这么败家,家里能有多少家产让他败啊,是不是。”温辞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这理由完全成立啊,祁言清看似长着一幅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有对象的样子,但实际上在背地里偷偷看abo韩漫,谁家花花公子这样啊。

季源恍然大悟,温辞说的确实合理啊,他偷偷瞟了一眼满脸焦急,装备破烂的祁言清,心想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儿子,那确实是不放心他单独拿手机。

温辞看着还在刮彩票的两人,眼珠子一转,又偷偷跟季源说,“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饶,现在让他跟其他两人一起比拼一下,看看到底谁是运气最好的那个人。”

温辞和季源一起向祁言清看去,不知道怎么回事,祁言清莫名觉得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叮!”

画面一转,温辞拿着一个手拍铃铛站在店内最大的桌子面前。

此时桌子上呈三足鼎立的局势,顾朝南坐在北方,梁玉州坐在东面,已经换上一套干净服务员衣服的祁言清坐在正西面。

温辞和季源站在桌边,看着眼神交锋的几人,轻咳两声,以拖把棒当做话筒,“下面,第一届太子爷争霸大赛,现在开始!”

随着温辞一声令下,三位太子爷猛地抄起手边的硬币,开始疯狂地从桌子中央抽取刮刮乐开始刮卡。

顾朝南目露威压的看着其他两人,这些都是要跟他抢着度过这一坎机会的人,他记住了!

梁玉州一边面目狰狞的挂着刮刮乐,一边抽空瞪着二人,大帝之姿一定是他的,一定是!

祁言清两个胳膊同时刮两张彩票,胳膊抡的都能溅起火星子了,这场老婆保卫战,他一定要胜出啊啊啊啊啊。

温辞则是端着一碗面汤,一边喝一边去后院找了肖消乐,他看着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肖消乐,心中叹了一声,这大兄弟心理素质真好,要是他在霸总文里开一局铁锅炖土鸡,一个月赚不上几个钱,不知道该焦虑成啥样了。

后者抬眼一看,热情吆喝道,“来啊大兄弟,一起晒太阳。”

温辞摆摆手,“我就不了,话说你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中医大夫。”

肖消乐摇摇头。

温辞眉头当即皱了起来,看来事情很难进展下去啊。

“你问这个嘎哈?”肖消乐不解道。

温辞给他细细解释了自己因为担心朋友压力太大身体出什么问题,所以想找老中医给他们看看。

肖消乐摸索着下巴,“这样,要不我给他们按摩按摩,你知道的,脚底穴位很多,能根据按动穴位后客人的反应来判断他这方面健不健康。”

温辞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可以啊,“能行能行,肖兄,你身兼数职啊,怪不得能养活你自己,不错不错。”

他要向肖兄学习啊!

肖消乐闻言羞涩一笑,“那也没有,主要是家里有一栋楼来着,平时靠收租生活。”

温辞的笑容僵住了,他的双手逐渐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抖动,手里的面汤摇摇晃晃,撒出来了不少。

【老天!以后我再也不要叫你爷了,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孙子!】温辞在心中发出了愤怒的嚎叫,啊啊啊凭什么这么有钱的不是他!

在室内严阵以待谨防三人作弊的季源,听到了这声直击心魄的呐喊,当即吓得一个手抖,好险没将手里的面汤壶泼到三人身上。

三人一时间腹背受敌,既要时刻警惕着同行先比自己刮出大奖,又要谨防生命受到威胁。

温辞笑容勉强的和肖消乐一起布置完按摩场地后,脚步虚浮地走进大厅,就看到梁玉州兴奋地大叫一声,从凳子上猛地窜,“是我!我刮到了大奖,我是天命之子,我有大帝之姿!啊啊啊是我!”

呕吼,看来第一位幸运鹅诞生了,温辞打起精神,双手灵活地互相拍打,发出了海豹式鼓掌,“让我们恭喜第一位幸运儿!”

余下的两人纷纷咬牙切齿地看向梁玉州,顾朝南已经在想要不要找人把梁玉州做掉,好抢下对方手中的那张荣誉徽章。

祁言清的眼神死死盯住梁玉州手中的“老婆券”,思索着要不给梁玉州一个肘击,把对方“哄睡”之后从手中接过这张彩票。

正在两人头脑风暴之际,温辞的出声打断这场“很刑”的思考,“一共两沓彩票,还有一张噢,大家加油!”

此言一出,祁言清和顾朝南按耐下自己的蠢蠢欲动,又刮起彩票来,随着祁言清一声兴奋地呐喊,谁是胜者谁是败者一清二楚。

顾朝南颓废地看着桌面上的彩票,又看看兴高采烈地二人,悲愤地喊道,“既生京圈太子爷,何生沪粤世子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