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纪元却反手握住了韩天思的手,将钥匙留在了他的掌心,“你拿着吧,回来我再配一把。”
韩天思摇摇头,将钥匙重新留在纪元的手里,然后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纪元不再说些什么,紧紧地握住了那尚且残留温度的钥匙。
韩天思坐在了沙发上。
“怎么?你和巴索谈得怎么样?”纪元问道。
“我们俩又吵开了,我觉得巴索恨我没错,是我把他害进的医院,是我害他身败名裂,我知道我是有罪,可是怎么办?我管不住我的心!!!我们俩见面就吵,就犯克,所以他这次被我气晕过去。”韩天思有点激动。
纪元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冷静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在问我自己这个问题,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韩天思紧紧握住手里的水杯。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纪元平静的说着。
“去英国吗?!这对你来说或许很轻松,可是对我而言,去不是一句话,我怎么办?小乖怎么办?还有美娟……”韩天思叹口气,着所有的问题都摆在眼前,而最重要的就是……
“纪元……我不会再去索元了,你帮我把我的东西带回来。这段时间我要先找份工作。”韩天思冲纪元轻轻地笑了笑。
纪元说,“好吧。不过你最好赶紧想想,毕竟这种事情是拖不过去的。”
韩天思点了点头。
纪元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起身上楼。
韩天思一饮而尽那原本冰凉,现在却被手温沾染成温吞的水,咽下去,好像让原本郁结的思绪变得越发的混乱。
韩天思看着走廊的画,昏黄的光线让这些色彩变得迷离起来,韩天思觉得很美。
好像时间就此停止。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逃避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只有思考和行动才是唯一的途径。
韩天思去淋浴。
身上有些粘腻,伴随着一些沙土的味道,水冲到身上先是热的,然后慢慢变凉。
韩天思回忆起了巴索在医院里抱着他的时候,那熟悉的气味弥漫在自己的鼻息之间,夹杂着一些药味,宽厚的臂弯将自己困住,是一个难以挣脱的拥抱。
韩天思觉得心里好象有什么在奔涌着,无处突破……
他将手轻轻地滑向自己的胯下,回忆着巴索曾经抚弄的样子,欲望让头脑焦灼起来,可是抑制在心里的闷痛却好像寻找到了宣泄的途径。
分身在手里慢慢的胀大,温热的水浸润了身体里的每个角落……
随着自己的套弄,韩天思的脑子里越发混乱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白光闪过,韩天思宣泄了出来。
在到达顶点的时候,他脱口而出了巴索的名字。
韩天思睁开紧闭的双眼,然后看向手中早就被水冲刷干净的体液,无力的靠向墙壁,然后滑落下来。
自己是个笨蛋!!!韩天思知道。
可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个白痴,嘴上说的坚定,可是内心里却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可耻的乞求着。
“韩天思,你这个自私的混蛋!!!”韩天思低低的骂了一句。
韩天思起身,将自己冲洗干净,然后在冷水里泡了十分钟,直到牙齿打颤,才走出来。
擦干身子,套上衣服,韩天思望着镜中的自己,他有了一个打算。
韩天思又出门了,虽然说他是个笨蛋,但是记忆力还好,确切的说,他是在很用心的记。
所以他知道蝶夜在那个地方……
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来了的,可是,有些事情并不尽如人意。
韩天思还是做了公关,因为他想着如果自己后悔了,随时就可以下来。
只是,他犹豫了很多次,可还是没有做一次应该做的逃兵。
车子在街区的路口停下,华灯初上,夜色刚至。
可是人群却开始涌动起来,霓虹灯和人影交叠,让人觉得狰狞。
韩天思慢慢地想蝶夜走着,终于到了。
韩天思鼓足勇气走过去,却在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他忘了还有保安这一说,纵使他和那个长相有些可怕的男人怎么解释,可是都无法得到任何的回应。
身后排队的长龙发出讥笑声。
韩天思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他紧紧的握住双手,好像要打架一样。
然后低着声音说,“拜托你告诉优昙,是纪元让我来找他的。”
保安看了他一眼,然后放开了链子。
韩天思猛吸了一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去路(下)
韩天思的心里很怕,但是他要装出轻车熟路的样子。
拐弯上楼,韩天思没料到优昙就站到了二楼的拐角。
看着韩天思惊奇的样子,优昙笑了笑然后说道,“保安通知了我。”
韩天思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走进门来,并不代表成功,如果不是优昙的答复,那么自己随时都有被驱逐的可能。
韩天思跟在优昙身后,缓步上了楼。
上次没有细看,因为被纪元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抱在怀里,而且根本无暇顾及,只想着安宁解脱。
这次韩天思才察觉到大厅里的景致,绝对的中国风,简直就是院子的缩小版,韩天思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你也喜欢中国风?”韩天思摸着檀香座椅,随便的问。
“不,这个房子是纪元弄的。”优昙淡淡的说道。
韩天思有些奇怪的问道,“不是你住在这里吗?”
“我是住在这里,只是纪元喜欢这样,我也就喜欢。”优昙的声音很低,但是清透中带着一丝哀凉。
“我……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韩天思犹疑着说。
这是他到来的目的,他想要和优昙说清楚,借由他的力量来脱离纪元。
毕竟,他真的再也想不到别的人。
虽然,他离开,是因为纪元对他动了感情。他也知道纪元很好,但是他不可以再不负责任的把别人拖下水,以至于伤害到纪元,甚至是对纪元一往情深的优昙。
人都是自私的,可是他做不到,上一次的罪孽感束缚了他十年。
他再也不要……
“什么?”优昙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我想先搬到这里来,我一路走来,看到有几家店在招工。”韩天思说得很慢。
优昙笑了笑,“在纪元那里生活得不好吗?”
韩天思摇摇头,“不,很好,但是不能再住下去了,那种生活是不属于我的,所以,我想趁早离开。”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太傻还是太聪明。”优昙黯然的低下头,然后露出苦涩的笑容,“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吗?”
韩天思惊愕的望着优昙,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以为你逃开,纪元就会放弃吗?你想得太简单了。”优昙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韩天思怔怔的看着优昙,他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优昙……”韩天思迟疑的开口,“我真没有多想什么,如果你觉得介意,那我现在就离开。”
优昙看向韩天思,无奈的摇摇头,“算了,我这是有气没地出,找你撒撒火而已。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
“我干脆什么都告诉你了吧,但是我说的每个字都没有别的意思。”韩天思凝重的说道。
他看了看优昙,优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汪如水的眸子盯着他。
韩天思说,“我不想再和人有纠葛了,因为我的心已经熬不起了。”
优昙笑了笑,“你别说的这么含蓄,我都明白,因为早有人来找过我,其实别人不说,我也是知道的,纪元看你的眼神,再容不下其他,我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只是我自欺欺人而已,以为不说话,就不会有人知道,也就不存在。”
韩天思不说话,他忘记了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参不透。
“你想要过来,随时都可以。你也别在别的店里找活了,这里鱼龙混杂,你一个人没照应,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跟老板商量一下,让你留下来。”优昙对韩天思笑着说。
“那我要做些什么……”韩天思迟疑的问。
“哈哈,你不会以为我要让你卖身吧?!你要愿意也可以,像你这样的现在最吃香了。”优昙笑了起来。
韩天思涨红了脸,急忙解释,“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么笨,又不会说话,我就想要端个盘子什么的。”
“你不要着急,这里的客人出手都很阔绰,给的小费很足,老板也很大方,不会亏待你。只是,你得学会被人看不起。”优昙最后一句说得很轻,但是足够让人听到。
韩天思愣了一下,然后郑重的点点头。
从蝶夜出来,韩天思的脑袋里还在想着优昙的那句话,你得学会被人看不起。韩天思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
自己什么时候被人看得起过?!上学的时候,被叫做死书呆,工作了,大多是“哎,喂,你”的代名词。
在索元,被人称作韩助理的第一声,韩天思有些恍惚,自己真的是攀上了高枝。可是,纵使如此,还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人,总是虚荣的动物。韩天思叹了口气,然后再度上了公交车。或许现在是闲时,人很少,车上有不少空位,韩天思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有些颠簸和漫长的路途让他想要睡觉。
他强打着精神不要睡觉,可是还是睡着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做过了两站,于是又朝回城走去。
好久没有这么走路了,路上的人很少,或许是因为在豪华住宅区吧,纵使路灯相连,灯火辉煌,可是依然寂静。
韩天思想起来不久前自己和巴索在小区的院子里和小乖玩闹,只不过是几十天的事情,却恍若隔世。
韩天思走的觉得有些累了,却在下一个路口看到了纪元。
纪元站在黑影里,看不清他的脸。
韩天思急忙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我下来叫你吃饭,却发现你不在,一个人觉得无聊,就出来找你。”纪元说的轻松,然后不着边际的靠在韩天思的身边。
韩天思紧张了一下,好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纪元微微侧开了身子,拉开两人过显亲密的空隙。
两个人慢慢的走在路上。
“你去哪了?”纪元漫不经心地问。
“我……我随便逛逛。”不想要泄漏自己行踪的韩天思尴尬的扯了一个谎。
纪元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沉默的回到家里,桌上的饭菜被好好地罩住。
“我定的会玉斋的素席,这几天火气很大,吃这样的菜比较好,你尝尝他们的素鸭绝对棒!”纪元对韩天思笑了笑。
韩天思讨好的点点头,然后走进屋里加热已经凉了的米饭。
纪元看着韩天思忙碌的身影,脸上抒怀的笑容倏然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疑惑的神色。
韩天思身上的味道,他是绝对熟悉的,那是优昙会在屋里焚的一种香料叫做竹烟,有平心安神的功效。清新淡泊的香气却可以持续数日,是必须到日本订购的特品。
纪元在优昙那里待了那么久,又怎么不会熟悉这样的香气。
韩天思的这次闲逛,看来真的是走了好远啊……纪元在心里暗暗想着。
连环
韩天思在收拾东西,他觉得早些准备好,不然的话,优昙打来电话说自己在收拾就耽误时间了。
纪元去公司骈的很晚,韩天思总觉得纪元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韩天思猛然间听到大厅里传来电话的声音。他急忙走出去,接听电话。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是优昙打来的。知道他会打来,但却不知道这么快。只是隔了一个晚上而已。
优昙说道,“我已经和老板说了,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就过来吧。”
“哦,好……”韩天思答道。
“你打算怎么和纪元说?”优昙问。
“嗯……”韩天思迟疑起来,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不想直接告诉纪元,因为实在是没有这个勇气。
“算了。”优昙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我懒得管你们的事情,只要你别不辞而别就行。”说完,优昙挂了电话。
韩天思愣愣的坐在沙发上,他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回房间,准备他那几乎收拾完了简单行李。
一个小包,就囊括了全部,几个月的时间,自己就搬了三次家。
还好将小乖送到了学校,不然又得让他跟自己一样颠沛流离。可是,这周该去接小乖了,该怎么和他解释这场变故呢。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韩天思觉得自己越发有了鸵鸟的心态。
将轻飘的行李拎在手里,韩天思将一封信和做好的饭菜一起摆在桌子上。
韩天思环顾了一下四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纪元因为最近的大案子,忙的焦头烂额,一向悠闲自得的纪元,多少明了了巴索的苦楚。自己真的有点不是东西,把索元偌大的生意都扔在巴索一个人身上,巴索说出那样的话,想必也是怨气而已。
再抬头,本来正午的太阳,不知何时日已西斜。原来自己看了那么久的材料,纪元揉了揉酸痛的额头,想想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他就觉得人生真的是悲惨到了极限。
拿起电话,纪元想要告诉韩天思,自己今天会很晚回去,就不要做自己的饭了,可是电话那端却传来长长地等待声响。纪元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来,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急忙站起来,从办公室里冲了出去。
“纪董,你要去哪?”王秘书看着纪元风风火火的朝公司外走去,急忙拦住,“这会议马上就要开了。”
“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准备就好,今天我很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说完,就争匆匆的冲了出去。
王秘书还没回复,纪元就没了人影,想想一向没影的纪元这几天一直坚持的都不错,这一次就原谅他吧,何况,重要的视频会议明天下午才举行,上午只需详细核对一遍。应该不会误事的,王秘书心想着,然后施施然的离开。
纪元回到家里,看着本来应该灯影闪烁的屋子,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急忙开门走进去,大厅里没有什么异样。
纪元想要走到韩天思的房间,却看到了餐桌上摆好的餐盘。
桌上赫然是一个魄的信封。
纪元打开来看,是十分秀丽的字体。公正的写着,很正式。
“纪元: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请原谅我不辞而别。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和你说再见。谢谢你的学院信函,我决定去英国,学习油画,正如你说的,我有这个才能,为什么要放弃?可是我希望不是借由你的帮助而是依靠我自己的力量,自己一个人去英国。这些日子叨扰到你,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不要去找我,既然打算离开,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再回来。我已经找到合适的房子和工作,你不必担心。
韩天思”
“真是个自作主张的家伙!”纪元低吼着,然后冲出门去。
车开的飞快,可是焦急的纪元却还是觉得慢,韩天思!!!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合适的房子,工作,优昙,在约定的日期内凑够学费。就算不是自己也能想到韩天思在做什么!!!
纪元的手掌狠狠地拍在方向盘上,发出一声尖锐的鸣笛。
这突兀的一声,让很多人都望向纪元,但是纪元却顾不了那么多,目前,他只想赶快赶到蝶夜。
终于来到了蝶夜的门口,纪元将车停好,就急匆匆的冲进店里。
直奔三楼,优昙却不在。
纪元恼火的走出楼梯,在别解的强顶,一阵狂骂,“优昙!!!我知道你正在看着,你给我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很多人抬头看着对墙壁自语的男人,以为又是一个酒品不好的家伙,于是就收回了目光,各自继续各自的事情。
纪元一阵大骂之后,满腔怒火的走上楼,却在三楼的入口看到了好像凭空出现的优昙笑呵呵的望着自己。
“哟,这么想我?!这才几天不见,我就问候了我所有的祖宗,真的是打是亲骂是爱么?”优昙摇着那把竹扇笑着说道。
“我没空和你在这贫嘴,韩天思呢?!你把他藏哪去了?!”纪元火急火燎的问。
“我这藏得男人多了,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优昙撂下了脸。
“优昙……”纪元很是无奈。他知道优昙的脾气,这个时候,如果你逆着他的性子,他是死都不会说的。
“我拜托你说吧!”纪元面露难色。
“呵,为了他,一向不肯低头的纪元竟然会求我,我真的受不起。”优昙说完,闪身进了屋里。
手被纪元拉住,优昙扭过头看着纪元,水色的眼眸泛着凄楚,“我的身子你碰过那么多回,可是这手还是第一次被你拉你呢。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优昙,你有话就说明了吧。”纪元放开了手,跟着优昙进了屋,把门关上说道。
“呵呵,我就值你费心这五分钟,连哄哄我都不行?”优昙笑了起来。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我知道韩天思昨天来过你这。今天他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封信,你快说,你给他下了什么套?”纪元止不住吼起来,“咱们俩的事情你别牵扯到他。”
“怎么着?!心疼了,我告诉你,如果你再逼我,我现在就让人轮暴了他。”优昙的声音抖得厉害,可是纪元知道,他说到做到。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纪元无奈的说。
“你要我怎么样?!你要我怎么样?!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我你吧!”优昙有些发狂,面目扭曲起来,好看的眉目也变得狰狞。
“我们有必要闹到这一步吗?”纪元问。
“……难道我想?!可是你看你把我想成了什么?!我是有心计,可是不对每个人都耍心眼的,我对天发誓,我从来就没有伤害过你!可是你呢?你把我看成什么?说什么下套,我在你心里具的就这么龌龊吗?唐菲来找我,说只要我说出关于和你韩天思的事情,她就会让你们分开,可是我没有!!!因为我觉得会伤害到你!!!我一向机灵却偏偏只因为你犯傻。”优昙哽咽的说着,“你以为我乐意干这一行,我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之所以流连在这种地方,还不是因为你说你不想受束缚,我以为就这样待在你身边就好,因为我是个鸭子,能指望什么?”
“优昙……”纪元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优昙的后背,“抱歉,我误会了你,但是你也误会了我,我以为你想留在这里,是因为你不想依靠我,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身份看不起你,每个人都各有各的活法,如果都活得一样,那还有什么意思。我知道是你和我一样无聊而已。”
“为什么……纪元……为什么……我不行呢?”优昙仰起脸望向纪元,“你说吧,不好的地方我可以改,我们都说开了,没有误会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纪元放开了手,“对不起……”他说的很轻,但是却足够了。
“哈哈,枉我这么聪明,却连这点都参不透。你来找我就是想和我说清楚吧?”优昙笑中含泪的说道。
“抱歉……”纪元淡淡的说着。
“别抱歉,我不想听这个词,因为你欠我的,这不是这一个词可以抵消的,但是,我告诉你纪元,你以为你能拥有韩天思,那我就错了。”优昙擦干了泪水又挂上他那无懈可击的神色。
纪元无奈的笑,“我知道,人生就像多米诺,我欠你的就是别人身上赔偿。”
“算了,我听不懂,也不想听,附庸风雅的够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优昙咬着唇。
“你喜欢这间屋子吗?”纪元环顾着四周问道。
优昙愣了一下说道,“你喜欢我就喜欢。”
“看吧,你并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你太过附和我了,我觉得难受,为你为我,因为得不到最真实的东西。”纪元淡淡的笑。
“那韩天思呢?他不喜欢你就离开了,可是你知道不知道那是因为他不爱你,而我除和你却是因为我爱你!”优昙的眼眶再度红了起来。
“或许,曾经我得到太多不该得到的东西,所以现在才会有不能得到的东西。”纪元无奈的说道。
“你那是犯贱!!!”优昙笑了起来,遮掩了他那划出眼眶的泪珠。
纪元笑了笑,“人都是犯贱的不是?”
“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韩天思,在楼下送酒。放心,都是些很守规矩的人,不会对他乱来。”优昙扭转了身体朝屋内走去。
“优昙!”纪元叫住了优昙,可是他却没有回头。
“还有什么事?”优昙没有回头。
“你要是想离开之时,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纪元说的郑重。
“滚!我不稀罕你的同情,小爷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才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劝你多多留意你那个表妹吧。”说完,优昙就走进了里屋,掩上了门。
纪元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
过了一会,优昙才从门里探出脑袋,看着空无一个的大厅,优昙无力的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纪元到了楼下,很简单就找到了那个刚来的服务生。
原来这二楼都是些有身份的熟客,大伙见到了韩天思这个新面孔都忍不住逗弄一番。
为了多卖出瓶酒,韩天思只好勉强自己喝了几杯,可是他的酒量真的很差,只这几杯就昏昏欲睡。
一个女孩看他有些迷糊就让他靠墙坐下,韩天思的睡相一向乖觉,微微低着头,缩着身子靠在沙发上,长长的睫毛稚嫩的面容,微微泛红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欺负。
另一个女孩子将手袋里的水晶米奇发卡别在了韩天思长长的发丝上,真的是超级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正当大家笑成一团的时候,纪元推门而出,看到睡的香甜的韩天思终于抒了这口气。
对客人们解释了一下,然后将可爱的醉鬼带走。
本想把他弄到停车场,却还是弄醒了韩天思。韩天思依靠着纪元走动的身体不小心绊了一下,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在看清身边之人之后发出一声低呼,“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