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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半泽雅纪和赤苇京治某种程度上很相似。

第244章

半泽雅纪和赤苇京治某种程度上很相似。
但这不代表他们会是所谓的soulmate, 哪怕两人会在一起说着各自生活和学习上的烦恼,也算得上交心的朋友。

因为有时吸引人的是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差异,而不是枯燥无趣的照镜子。

就像木兔会成为赤苇的星星。

可差别还是存在的, 如果说赤苇京治内里是克制与守礼,那么半泽雅纪则是截然相反的释放与张扬。

就像现在。

哭?

虽然知道对方是对自己的反击, 但赤苇还是会对这种恶趣味感到惊讶。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出来, 不在意自己在外面所谓的人设了吗?

果然, 枭谷的人也对这番发言深感震撼。

“井闼山的半泽, 原来是这种性格么……”尾长涉低头沉思,完了还给了木叶秋纪一肘,“喂, 木叶,你和他做邻居,都不知道的吗?”

去年有次放假回来时, 有听过这家伙说他和井闼山的人住在同一小区。

“这我怎么知道?”木叶被戳的一个激灵, “我也不太回去啊。”

他是住校的体育生, 很少存在放假回家的情况,一旦回去,也巴不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休息好, 写完作业, 转眼又到了上学的时候。

而作为邻居,他对半泽雅纪的印象只有一个,就是那家伙好像有使不完的牛劲儿,完全的老爷爷作息, 每次他晨起锻炼时, 对方已经跑完步做完功课了。

“是个很神秘的S呢。” 猿杙大和用那张带着弧度的猫嘴自然地下了定义。

小见春树被说的瞳孔一震:“猿杙, 你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啊!”

前辈们在背后嘀嘀咕咕,前面的两个二年级却没有丝毫受到任何影响。

赤苇京治没有生气,甚至心情颇好的让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会哭的。”

他已经不会因为追逐不上一个人,而陷入自我怀疑与否定的怪圈了。

少年深色的瞳孔深不见底,其中的镇定清晰可见,半泽雅纪垂眸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才轻笑着开口。

“是么。”

“那就好。”

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两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旁人根本听不明白,纵使木兔光太郎伸长了耳朵,也只觉得是在说哭的问题。

“是在说赤苇昨天比赛哭了的事吗?”他问的声音其实不小。

“喂喂,你这个笨蛋,说话声音小点!”木叶想把自家王牌的嘴给堵住,“没人说那个啦!你不要突然插话!”

他们正看得高兴呢!

“哦,好。”木兔安静了两秒,“那刚刚猿杙说的S又是什么啊!”

“S你不知道吗?S就是二传啊!”木叶感觉自己用上了自己毕生糊弄学的功力。

S是指二传吗?起码猿杙刚刚说的S真的是指二传吗?

只有小见春树陷入了纠结,他觉得自己的思想过于污秽了。

将前辈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的赤苇京治:“……”

不管怎么说,好样的,木叶前辈。

真是太可靠了!

“那我们先走了,等会儿赛场上见。”半泽雅纪扫了眼一直不安分的枭谷众人,并没有在意,“小千代今天也来,虽然她肯定坐在井闼山这边,不过赛前应该会去找你的,给你加油。”

两年了,佐仓千代也捋清了一件事——给朋友个人加油和支持自己的学校并不冲突。

“嗯,她昨天有和我说过。”

在大厅遇到的两队就此分道扬镳,枭谷一走,井闼山的人也像是被突然打开了开关,纷纷议论起来。

“这就是你的打击敌方信心?心理战术?”平承太郎略有鄙夷,“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还不如让他上,先把木兔说哭再说。

昨天谢尔顿教练除了调整了战术外,结束时还神神秘秘地给了一方妙计,说是他的什么锦囊。

大家对三国看多了的意大利老头的话并不怎么感冒,但听完还是被对方的无耻震撼到了。

“球场上攻心也是一种方法,他们木兔心智不够坚定,会被影响到也是他们的缺点。”谢尔顿老神在在地说,“虽然我觉得也没多大用了,但试试也没什么成本。”

在比赛开始和期间,给对手施加压力是一种很常见的方法,像应援就是手段之一,但被教练这么一说……画风好像突然无耻起来了。

然而平承太郎只是单纯想看木兔吃瘪。

“确实不怎么样。”半泽雅纪没有否认,“好像还增强了对方的信心。”

“哈?”

虽然昨天两校是同时比赛,但球场相邻,井闼山的比赛又早结束一步,因此半泽雅纪也有察觉到赤苇的不对劲。

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把他人视为明星,看作偶像,也就伴随着追逐,会长久地处在对方身后,一直看着对方的背影,当然,这种因果关系或许会倒置,却不会影响其中的联系。

赤苇京治和木兔光太郎就是这样。

虽然看起来是不靠谱的学长被成熟的学弟所包容,甚至依赖着对方,就连在球场上也离不开对方的调节、鼓励和支持,但实际上,从头到尾,都是名为赤苇京治的追光者在追逐着太阳,并以此汲取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追光者看来,他所能做的远不及对方给予自己的支持,而在差距逐渐拉大的情况下,光芒逐渐微弱,而自己又无能为力的现状会让人进一步陷入自我怀疑与否定的怪圈。

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没问题了。

虽然jump中的某个知名反派说过“憧憬是最遥远的距离”这种名言,但木兔光太郎并不是笑里藏刀的四眼队长,而是会扇动自己翅膀,扑腾着跑向对面的肥鸟。

好吧,是像太阳一样会发光的肥鸟。

作为一名藏有私心的朋友,半泽雅纪并不想给对方用上太多美好的修饰词。

半决赛与决赛这两天被安排在周末,因此不少球员的亲人和朋友也都会到场,上座率一时间比前几日高了许多。

一步入赛场,就能听到对面枭谷应援团吵闹的说笑声,就连家长也都套上了统一的应援服,看上去前排是一整片灰色。

而木兔则兴奋地观众前台跑跑跳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也在那里。

“京治果然很厉害。”半泽雅纪忍不住感慨道。

“嗯?”古森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像木兔那种对回应和情绪有高需求的家伙,我肯定是没有耐心去特意照顾他的。”半泽雅纪说的还算委婉,依他的性格,礼貌地回应几次之后,大概就会嫌麻烦少说话了。

“像圣臣这种可以放置不管的搭档就很好啊。”他说。

古森觉得哪里不对劲,又微妙地有些赞同,但还是像他示意了下自己手里的手机:“我录下来了哦,到时候会发给他的。”

“……我已经听到了。”后他们一个身位的佐久早皱起眉头,对半泽雅纪那他和木兔比较这件事非常不满。

——为什么要拿他和木兔那种看起来身上就有很多病菌的人相提并论?

“哟,雅纪!元也!还有那个黑漆漆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佐久早条件反射地抬头,就看见一个闪光灯闪过,“咔嚓”一下把他满脸不爽拍了个正着。

“怎么是你。”佐久早周身的气压都变低了,“前辈不用上学的吗。”

今天是1月8日,虽然是周末,但日本许多大学已经先一步收假,像在北海道上学的护松正辉,早在两天前就返校了。

“美国这个时候放假啊,圣臣宝宝。”说话的人正是“游手好闲”了半年,远在国外上学的菊亭益木,“要不是阿光要留在美国打比赛,他也要回来呢。”

说话间,他又按下了快门,仗着身高优势趴在护栏上给他们拍照。

“诶,好,雅纪和元也的姿势和表情不错哦。”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那么自觉。”平承太郎忍不住吐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个大阪人好像真的成吐槽役了,“还有菊亭前辈你好歹多照顾下饭纲吧。”

“他虽然坐着轮椅,但还没伤到那种地步。”站在轮椅另一边的浦野向太郎低头,锐利的目光看向已经到毕业年岁的可靠学弟,“坐轮椅是为了避免过多活动。”

“啊哈哈。”坐着轮椅一路被学长们推过来的饭纲掌笑得很没底气。

按照医嘱,他是需要卧床静养的,但他不像伊藤影那样伤在膝盖上,所以做个轮椅也是不会造成二次伤害的……吧?

刹那间,他收到了队友们万分谴责的眼神。

“前辈是不放心吗。”半泽雅纪说话时语气有些落寞,似乎很伤心,“也是,我的实力或许还是不够独挡一面吧。”

“没有——我说雅纪你不用这么误解我啦!”饭纲掌被吓了一跳,生怕对方真的胡思乱想了,“我就是想来看看!”

“坐在家里也是看。”佐久早冷酷无情地说,“前辈,你真是太不让人放心了。”

就连古森也赞同:“对呢。”

“既然放心,那饭纲前辈明天就好好坐在家里看吧。”半泽雅纪紧接着说。

“我说你们……”饭纲掌还想辩驳,却听到教练的声音,示意队员们快点入场。

春高的比赛是有录像直播的,尤其到了后期的比赛,电视台势必要把每个球员的脸都过一遍,一直堵在场边可不行。

比起在镜头前笑得特别灿烂的木兔光太郎,井闼山的镜头看起来温度都低了一分。

“枭谷!!枭谷!!!木兔!!木兔!!”

“枭谷是第一!!枭谷会胜利!!!”

或许是因为人数增多了,也可能受到了昨天比赛胜利的鼓舞,枭谷今天的应援前所未有的宏大,就连分贝都提高了许多。

甚至还有学生绘制了猫头鹰俯冲脚踹黄鼬的应援幅,看得出在东京地区一直被打压的哀怨已久,今天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次。

“元也,你看。”半泽雅纪戳了戳古森,向他示意,“你被画上去了欸。”

虽说平时会像狗狗,但古森的脾气其实和黄鼬更贴切点。

自由人热情的眼神顿时冷静下来。

“雅纪,你今天真的很坏。”

“哈哈哈是吗,我觉得画的挺可爱的。”

古森嘴唇不安分的动了动,而他的兄弟佐久早一直没有说什么,只是认真地看了那个应援幅好一会儿。

井闼山的应援团们也忍不住骚动了起来,总不能在气势上先一步输给枭谷。

就在路人们都看好戏时,只见上场的前夕,井闼山中最醒目的那个人,突然举起了右手。

作者有话要说:

木兔很有意思一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很需要别人的情绪价值和反馈,但实际上他自己也是能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