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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就和他们出村时差不多,赤井秀一扛着昏迷的工藤新一,与安室透回到招待所的路上都没遇见什么村民。

第247章

就和他们出村时差不多,赤井秀一扛着昏迷的工藤新一,与安室透回到招待所的路上都没遇见什么村民。
偶尔遇见几人,也多是老人和妇女。

这些村民或是做着手边的事,或是聊天散步,虽然在看见形迹可疑的三人时依旧报以微笑,却没有几人主动上前攀谈。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侧耳聆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聊天的内容多和库玛丽祭典有关,却鲜少——或者说不曾谈论过后山,更没有人提起那些已经被撕碎的青壮年们。

就好像笼罩在后山的死亡阴影,以及已经逼近村子里的恐怖,依旧没有影响到在这里“正常”生活的村民们。

回到接待所之后,赤井秀一将工藤新一安置在他的房间,却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刚在少年的房间找了个空座位,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门被人开启的声音。

“安室?”

赤井秀一显然没想到安室透会去而折返:“你不去休息吗?”

虽然宫野志保给安室透恢复了3点理智,但比起昏迷的小侦探,处于不定性疯狂状态的安室透才是最需要休息的那个人。

“你以为我想和你待一个房间吗?”

安室透手里捧着照相机和笔记本,都是他KP让他带进这个副本的随身物品。

听见赤井秀一的话,他白了对方一眼,小心翼翼地将手里一堆东西放到桌上,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还不是因为你一个人守着柯南我不放心。”

赤井秀一熟练地过滤掉对方刺耳的话语,露出了然的神色:“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谁要和你想到一起去。”

安室透本来就不愿意和赤井秀一共处一室,尤其刚才还让对方看见了自己那样的丑态,他恨不得避开对方直到他彻底忘记这些事情。

但安室透自认为是成熟的大人,比起个人情绪,眼下他更担心已经被放出来的旧日支配者突然出现、袭击他们。

虽然每个月吃祭品的阿尔瓦萨也不是好对付的神明,但昌格纳?方庚显然更加危险恐怖。

眼下谁也不知道祂在哪里,又会如何出现,但他们显然都在祂的袭击范围之内。而对方一旦出现,恐怕不搞出点人命不会得到满足。

比起这一村子失去脑子的村民,安室透认为昏迷中的工藤新一显然更容易被那个邪神选中。

现在看来,赤井秀一也是这么想的。

“这些都是安室你在进入这个副本后的记录?”

虽然KP说过,工藤新一接下来七小时里无论如何都不会醒来,但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还是放低声音、尽量不去吵到昏睡中的少年。

安室透瞥了赤井秀一一眼,却见他也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上面是他作为民俗学家在进入这个副本后记下的内容。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交到对方手里,然后或抱着学习或抱着挑刺的心态,翻开了对方的记录。然而他们无论怎么查看,都没有从对方的笔记本中找到任何新的线索。

“难道就到这里了?”

经过之前数次分析和检定,对于这个副本的情况,他们已经得到了相对完整的情报。

无论是米·戈还是阿尔瓦萨,他们基本已经清楚这些家伙是怎么和这个村子扯上关系的,至于新冒出来的昌格纳·方庚……

从琴酒对昌格纳·方庚出没的现场的熟悉程度——主要指他出入两次现场都不需要进行SanCheck这点来看,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觉得琴酒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对付祂。

但他们觉得,除开这些现有的情报之外,他们应该还遗漏了许多,比如……

“库玛丽作为当年这个村子里唯一有脑子的人,在发现这个村子的异常后,决定召唤雪山女神来结束这个村子的悲剧。”

既然手边的记录里找不出任何的问题,安室透从头开始梳理。

“但是因为托马斯主观上错误的引导,或者是他也不知道笔记本上的内容是被恶意改写并且放大的,总之库玛丽的召唤出了差错,在新月的第一个夜晚召唤来了阿尔瓦萨。”

赤井秀一指出这里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阿尔瓦萨的出现总是伴随着暴风雪?”

“是因为库玛丽把祂当作雪山女神召唤了?”

安室透找了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说法:“根据志保得到的情报,阿尔瓦萨出现需要大量的祭品,库玛丽应该是被当场吞噬了,那之后村民不知道从那里知晓了阿尔瓦萨每个月都需要进食祭品,所以将引来灾难的托马斯也当作祭品献上,但是没想到当时的队伍全都被吞噬。”

关于托马斯的事情,情报来源是安室透洗出来的照片和赤井秀一的梦,两边重合度极高,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赤井秀一顺着他的话说道:“从那之后,村民就保持着每个月……或者按照村里的时间,应该是每周一次库玛丽的祭典。”

村子里的库玛丽祭典,就是将外乡人引到村子里,使用一些方式让他们失去意识,最后打扮成库玛丽的样子,将他们作为献给阿尔瓦萨的祭品。

若是外乡人的储备不足,就需要让村子里的人顶上。

“但为什么每次进村的倒计时都是五天?”

现在可以看得出,倒计时是几天根本不重要,只要有人进村子,村长就会说“还有五天是库玛丽的祭典,你要不要留下来参加”。

但这个祭典可能是当天晚上,也有可能要等到一周之后。

“这个只是我的猜测,应该是托马斯和诺亚当年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距离当时库玛丽的祭典还有5天。”

安室透在和工藤新一第二次进村的第一天,就做过这样的猜测。

只是从现在的这个情况来看,自己当时随口进行的推理或许真的是真相。

安室透从这个结论反过来寻找有利的证据:“你和柯南都做过库玛丽祭礼的梦,当时梦里的那些村民也有一部分能和现在的村民对得上号,也就是说,这几个村子的人在库玛丽成年前,依旧维持着传统习俗。”

赤井秀一:……

“这听起来就像是他们在陪库玛丽玩过家家一样。”

整个村子里的人在失去了脑子后,就是永远没有负面情绪的快乐NPC,而他们用这种快乐围着村里唯一拥有脑子的库玛丽,为她编织着成年前最后一场梦。

而库玛丽就像是这场大型剧本杀中唯一的玩家,她走在村民们在她出生之前,就为她铺好的路上。

从出生前,她就被村民们预定成为了村子里的库玛丽,从出生起就被人从母亲的怀里抱走,之后六、七年的时间里,必须在这些失去脑子的村民面前扮演着活女神的角色。

如果没有托马斯和诺亚父子的闯入,如果不是库玛丽察觉到了这个村子的异常决定开始反击,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她第一次流血。

然后在十二岁生日的那天,她在从来都没有做出过决定的情况下,被米·戈取走脑子。

这哪里是什么过家家。

分明就是个可怜女孩被人提前书写好的短暂的一生。

赤井秀一整理着库玛丽的经历,而安室透的脸上也出现了明显的不忍。

如果她不是出生在这个村子里,如果这个村子没有因为村长的祈愿和村民的决定,或许这位库玛丽如今已经以自己真实的名字,拥有着美满幸福的人生了吧。

但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们所能做的不是畅想如果库玛丽可能拥有的美满人生,而是这个村子里因为所有人共同决定而产生的异常。

“现在的问题就是,村民到底是从哪里知道每月一次祭祀的事情的。”

阿尔瓦萨的尖叫声会回荡在脑海中,永不停息。

但村民们的大脑却早在七年前被米·戈取走,他们就算阿尔瓦萨出现,无声尖叫,失去脑子的村民也感受不到这些,更别提想到“每月一次活人祭祀”。

“不,不对!”

安室透忽然表情一变。

“除了阿尔瓦萨和米·戈,这个村子里应该还被另一个力量所干扰!”

这个力量不是昌格纳·方庚,因为祂是琴酒的副本任务。

昌格纳·方庚长久以来一直处于被封印的状态,直到这个村子异常之一的诺亚触动封印、将祂放出来之前,昌格纳·方庚可以说和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关系。

“米·戈和阿尔瓦萨都不能操纵时间,但是阿尔瓦萨却在村外吃掉了你的那个民俗学家朋友和他的背夫,也就是说阿尔瓦萨的时间是正常的。”

祂的确是保持着每个月吃一次人的需求。

但村子里时间的流速和村外不同,并不是阿尔瓦萨的行为和权能导致的。

而能够做到这些的神明,在这副本中就只有一位——

那就是被他们反复提及的雪山女神。

她是湿婆的妻子,是雪山的象征,更是难近母与时母。

“雪山女神是什么时候插手这件事的?在库玛丽召唤阿尔瓦萨的时候吗?那么她让村内外的时间流速不同又是为了什么?”

安室透皱着眉,试图分析被他们忽略的问题,却发现赤井秀一正皱着眉看着自己。这样的表情让安室透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上来,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对方说道:

“虽说你现在正处于不定性疯狂状态,但是安室你现在的情况……好像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安室透:?

怎么?你还盼着我疯吗?

赤井秀一顿了顿,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波本?降谷?Zero?医生?”

安室透一开始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听见赤井秀一说出Zero之后立刻皱紧眉头,等听到对方最后那句医生,他差点拍案而起。

“……你在干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会令你感到恐惧的称呼是什么。”

赤井秀一平静回应:“现在暂时还是安全的,所以最好趁现在确认你的不安全词是什么。”

如果之后开启战斗轮,敌人突然在战场上喊出了那个关键词、引得不定性疯狂的安室透突然发疯,那就糟了。

安室透:……

“要不怎么说你是米·戈的主人呢,但是你别把你们平时玩的那套放我身上。”

不安全词是什么鬼。

安室透表示拒绝加入赤井秀一和米·戈的play。

赤井秀一:? ? ?

赤井秀一完全没听明白安室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对方脸上的抗拒他看得清清楚楚。他正想追问自己的话哪里出了问题,就看见安室透面无表情地说道:

“玫瑰,暗夜玫瑰,猎人,公主。”

赤井秀一:……

“不是,安室君,我们现在玩的不是互相伤害的游戏。”

这么下去,迟早会变成埃及副本尝试琴酒开机密码的限时复刻了。

安室透才不理他,他已经从这个游戏中察觉到一些乐趣,于是更加兴致勃勃地说道:“莱伊,琴酒,恋人,狙击?”

这是什么。

你新小说的大纲吗?

赤井秀一闭了闭眼,既然被人打到眼前了,也就没理由退让:“三面颜,打工,贝尔摩德。”

安室透:? ?

好你个赤井秀一,来这个是吧?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圈“hiro,松田,hagi,班长”,确认自己没有产生恐惧的情感,精神没有动摇甚至变得更加坚定后,也立刻重回战场。

“FBI,现场,干扰,卧底,暴露。”

“……安室,我们现在不是在玩短语造句。”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瞬,然后在安室透挑衅的表情下回道:“公安,圣波本,日记,塌房。”

明明是用穷举法找安室透恐惧的词,怎么这下倒是变成“用几个单词让对方破防”的游戏了?

【……要不你们过幸运或者灵感吧。 】

KP实在看不下去,突然冒了出来。

然而这两个成年人像是杠上了,一个喊着“赤井秀一,朗姆,跑路”,另一个用“毛利小五郎的大弟子,大失败,Joker”回应,完全忽视了KP的话。

【……】

【暗投:? ? /? ? 】

骰子落地滚动的声音,在两人的唇枪舌剑中并不是很明显。然而调查员们听见骰子的声响就立刻安静、等待检定结果几乎成为了一种本能。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沉默着看了看彼此,正想看看KP到底暗投了一个什么,却忽然听见昏迷中的工藤新一开始呓语。

两人立刻放弃刚才仿佛小学生拌嘴一般的交锋,快速来到小侦探的身边,却见工藤新一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但看起来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甚至不断地喊着:

“妈妈,妈妈……”

赤井秀一:?

难道是在思念有希子女士?没想到小朋友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要是把这一幕录下来,之后发送给有希子女士,想来她一定会高兴坏了吧。

赤井秀一正想调侃几句,却发现那边的安室透忽然变得有些不对。

他脸色惨白,露出了略带惊恐的表情,额头上不断地冒出了汗水,身体也变得格外地僵硬,仿佛看见了奈亚在他的眼前展露真身般,恐惧的表情。

“安室君?安室?”

赤井秀一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没有反应,立刻意识到是什么情况,当即厉声喊道:“降谷零!”

听到自己的本名,安室透这才从恐惧和走神中稍稍回过神来,他察觉到额头上的汗水,再看看赤井秀一,表情在短暂的迷茫之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清醒。

“我刚才这是……”

“小朋友的梦话罢了,看起来像是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赤井秀一迅速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想要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安室透畏惧的词已经很明显了,他没必要再告诉他本人,引起他又一轮的恐慌与不安。

但安室透并不是小孩子,很快就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他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狼狈,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喝了几口水之后,他终于感到自己的心情得到了平复。

虽然恐惧并没有完全消散,仍如同阴影一样缠绕着他,但是安室透却也在努力地用自己的意识克服着这些。

比起在组织经历的那些日日夜夜,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他不断地告诫着自己,回忆着那些令自己幸福又痛苦的往事,试图用这些情绪压下恐惧。

赤井秀一并不认为成为母亲是安室透恐惧的事情。

这是现实,又不是圣波本笔下那些奇奇怪怪的21禁小说,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妈妈”这个令安室透感到恐惧的称谓,是这个副本的关键。

赤井秀一快速地看了眼那边还在平复情绪的安室透,在思索片刻之后,忽然向KP询问道:“我能不能再进行一次神秘学检定?”

【……】

这个申请本来没什么的,但是鉴于某人10点神秘学目前依旧是百分百的成功率,反而让KP有些退缩。

不过半晌之后,KP还是咬咬牙,同意了某人的申请。

【行,你过吧。 】

这语气在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听来,大有一副“我就不信你这次还能成功”的咬牙切齿。

橘粉色的骰子出现在了赤井秀一的掌心里,赤井秀一看了眼安室透再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工藤新一,最后小心翼翼地拿过笔记本,将骰子丢在了笔记本上。

骰子落在书页上之后,并没有发出太明显的声响,在滚动了一会儿,不多时便缓缓停下。

紧接着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便听见了那熟悉的、令KP绝望的声音。

【神秘学检定1d100(检定/出目):10/1大成功】

安室透:?

“赤井秀一你对骰子用了魅惑对吧!”

10点的神秘学,丢了5次还能保持着百分百的成功率,安室透觉得KP现在心态应该已经炸了,因为自己的心态也崩了。

他恨恨的说道:“我强烈建议你下个副本的幸运就改成10,我看你是不是还能百分百的成功。”

反正琴某人的幸运也是10,至今也成功了好几次。

赤井秀一作为他的宿敌恋人,应该和琴某人共进退才对。

赤井秀一:……

“别这样,”他露出一个有些艰难的表情,“KP会当真的。”

KP没说话,赤井秀一顿时感到不妙。按照KP的小心眼,搞不好真的会采纳安室透的意见。他还想说些什么,试图转移KP的注意力,却不想KP已经干干巴巴地开口:

【赤井秀一作为一名民俗学教授,虽然专业能力一般,但是对神话和神秘学方面却有着独到的见解,你想起来在印度神话中有这么几种说法,一种是湿婆之妻提毗的性力是宇宙本源,而雪山女神、难近母、时母都是提毗的化身。而在贵霜帝国时期,又流传出了湿婆与雪山女神相结合的雌雄同体的形象,即半女神,湿婆与雪山女神分别掌管了身体的右侧与左侧。 】

【不过还有一种流传甚广的说法是,雪山女神作为湿婆的妻子,是他阴性力量的显现。 】

赤井秀一:……?

神秘学,真的好神秘。

他有些不理解KP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出这样的信息,他原以为安室透恐惧的称谓是KP的一种提示,但是结合刚才的信息,赤井秀一又觉得原本很清晰的思绪突然变得模糊。

安室透也是听得晕晕乎乎的,但是他忽然产生了某种猜想,在沉思片刻后,立刻向KP提出了申请:

“我申请一个灵感检定。”

“会不会太危险了?”

赤井秀一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万一大成功或者大失败,又要进行SanCheck了。”

安室透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十分坚持,赤井秀一见他这么逞强也不好再说什么——不是赞同他的行为,只是知道自己的劝阻会引来安室透更加激烈的抵触,于是他只能保持沉默,眼睁睁地看着安室透丢下了手中的骰子。

【灵感检定1d100(检定/出目):70/11极难成功】

这个检定结果比KP给的信息更令人感到安心,赤井秀一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紧接着就看见那边的安室透冲自己露出得意的神情。

【安室透结合了手中现有的情报,意识到了这个副本中出现了许多一体两面的情况,比如雪山女神和湿婆,比如伽内什神和昌格纳·方庚。 】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

KP这次给的提示依旧没有那么的清晰,但安室透隐隐约约却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关键还是在塔丽和库玛丽这对母女身上……或许还牵扯到了诺亚和托马斯这对父子。”

赤井秀一恍然:“塔丽和这个村子的村民,是这个副本的母亲与父亲的象征。”

他顺着安室透给出的思路继续推测道:“对于库玛丽来说,塔丽是母亲,而其余的村民,或者这个村子里的集体意识对于她来说更像是父亲。”

从出生起就离开母亲的库玛丽渴望母爱,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会在工藤新一的梦中流泪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塔丽的脑肿瘤,更是因为对母亲的思念。

而那些将她从母亲身边带走、决定了她命运的村民,就是无法违抗的父亲。

“库玛丽并没有对’父亲’产生厌恶的情绪,相反的,她想要做的从始至终都是解决这个村子的罪恶。但从她之后的行为来说,她从决定召唤女神女神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在违抗父权。”

安室透忽然意识到一直被他们忽略的问题在哪里了。

“而塔丽失去了库玛丽之后,又收养了失去了父亲的诺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库玛丽和诺亚也是一体双面的存在。”

现在知道诺亚并不是普通的孩子,虽然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口述真实性有多少,姑且就认为他的确是从小没有母亲,每天都生活在对父亲的期盼中。

但从他这次破坏石像召唤昌格纳·方庚的行为来看,与选择向往母爱的库玛丽不同,他选择的是对父亲的恨。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母亲的爱,但对于父亲的恨却是十分明确的。”

恨在这个村子中扮演父亲的全体村民。

或许也恨蛊惑了库玛丽后,又擅自死去的生身父亲托马斯。

“印度神话中的伽内什神被父亲湿婆砍去了头颅,伽内什神或许没有对父亲产生过憎恨,但与伽内什神一体双面的昌格纳·方庚却充满憎恨。”

“或许是昌格纳·方庚蛊惑了诺亚,让他解开了封印。”

但是没想到在这个村子里、以孩子的模样生活了近30年的诺亚,会比神明预料的更加扭曲。在解开封印之后,便立刻设计让村民破坏的石像,想让所有人为他一起陪葬。

“现在诺亚这条线已经结束了,关键还是在雪山女神和塔丽的身上。”

库玛丽是行走在人间的活女神,应该受到了女神的庇护,而塔丽则是库玛丽的母亲,这两者之间必然有一位的行为与想法,能成为他们破题的关键。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正寻思着突破口在哪里,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了响动,他们赶紧下楼看去,却见宫野志保和琴酒回来了,而他们的身边还跟着米·戈、以及被米·戈打横抱着一并带来的塔丽。

赤井秀一:?

安室透:?

“这是什么情况?”

“介绍一下,”宫野志保面无表情的米·戈,“这位是一般路过的热心市民米先生,接下来将和我们一起行动。”

米·戈冲赤井秀一抛了个媚眼:“如果您有什么任务,可以随时吩咐我哦,主人。”

赤井秀一:……

“那你还是先停下这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称呼吧。”

米·戈答得飞快,态度也很诚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好的主人,如果是主人的吩咐的话。”

那边的安室透冷笑一声,赤井秀一从这个笑声中听出了些许嘲弄。于是赤井秀一也不管这个拥有特殊癖好的米·戈,直接看向宫野志保和琴酒:

“你们把他带来做什么?”

“因为对付昌格纳·方庚需要一些高科技产物,所以我打算再去一次米·戈在雪山上的实验室。”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顿时了然,他看看宫野志保再看看米·戈:“你打算带他一起去?”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米·戈无法离开这个村落,也不知道宫野志保打算如何离开,但她就不担心他们和米·戈一起离开,他会在半道上对他们下手吗?

“不。”

宫野志保摇摇头,视线略微上移,看向了接待所的二楼,但很快就又收回,对着其他人说道:

“他是留在这里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