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出头
“我确实是海外来的。”许云帆点点头, “不过我大哥之前来过一次,同方家小少爷一见钟情了,后来我大哥回去了, 得知我要出来, 特意交代过我过来看看,可惜, 海外离咱们大晏朝太远了, 之前我来时, 遇上风浪,差点就葬身鱼腹,船都翻了,要不是我命好被卷上岸, 被其他渔民搭救,我都来不了大晏朝,经此一事, 吓得我都不敢回去了。”
“方家四少爷?许东家, 你说的可是方家方子汐少爷?”
“是呀, 就是他啊!我大哥说的就是他,离家时大哥还给我准备了见面礼, 几十箱的东西全掉海里头了, 那些可都是好东西来着, 真是肉疼死我了。”
许云帆这话, 仿若一声惊雷,顿时把大家伙劈的外焦里嫩。
“许东家, 方家四少爷真是你小哥?”说话的女子头戴银色发饰,身上的衣着更是华贵,一看就知道不是差钱的主。
小哥其实就是嫂子, 不过哥儿到底不是女子,喊嫂子不合适,因此大多数弟弟喊兄长的夫郎为小哥。
许云帆嗯了一声,食指指着自己的脸,“你们看我,难道不觉得我侄儿很像我吗,那孩子还认错了,喊我父亲呢,不过也不怪孩子,我跟大哥确实很像,都一样的英俊呢。”
“呵呵……确实呢,许东家长的一表人才,确实是世上少有。”说话的陆家少爷陆丰年呼噜两大口,连粉带汤全部干完,嘴巴一抹,殷勤道:“许东家,听说你们铺子推出来的就餐卡不仅能打折,还能享受一定的福利。”
许云帆嘴角勾起,手上持着一张经过设计,看起来特高大上的卡片被他快速的翻了几次,看的陆丰年差点没眼花缭乱,“是的,这几张卡片是金卡,持有此金卡的人,并没有享受打折的优惠,但持有它,无论何时到店,包厢永远对他们开放,不需像其他人一样排队等候,另外,持有该金卡之人,无论是京城的云润店铺,还是其他地区的,只要是我名下的店铺,持卡者都享有优先权。”
陆丰年以及一众人倒抽一口气,云润店铺二楼确实有几间包厢,但那些包厢却从未对他们开放过,据说,从店铺开张至今,能被管事躬身带路往包厢带的,除了萧王府的萧王爷以及将军府的秦将军有此殊荣外,其他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云润酒楼推行出来的VIP金卡,不过三十张,他们这帮小姐、少爷不是没想过从管事手里弄一张,很可惜的是,听说至今为止,也就只有萧王爷还有秦将军被管事送了两张。
如今在京城这个圈子,已然把获得云润店铺金卡一事当做身份的象征,能有一张金卡,那可是陪有面子的一件事。
没办法,云润酒楼背后的东家身份不一般,连萧王爷还有秦将军以及皇商几条线都搭上了,再一个,听说云润酒楼的东家是海外人士,会的东西可不少。
最近京城里都传疯了,齐家上架的新蜡烛,比之宣纸、麻纸更为白滑,质地更为上乘的竹纸,以及价比黄金的三书红纸,还有御赐之物的银霜炭皆是出自于该东家之手。
不说其他人,就是如今的齐家老爷见到许云帆都得好生伺候着。
云润酒楼开张当日,齐家、谢家等那几家都来了,阵仗不是一般的大,可见许云帆人脉不仅广,一个个还是大有来头。
就这,能与云润店铺的东家搭上线,获得一张金卡,难道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吗?
陆丰年是个自来熟的,落在金卡上的视线炙热滚烫,“许东家,这张金卡你是要将其送给方小少爷吗?”
许云帆颔首,“是啊,那可是我小哥,是本少在京城的亲人,大哥让我送来的聘礼又喂了海,可惜我没本事,能给的不多,这张卡就当是一点心意了。”
陆丰年改了口,“许少谦虚了,听说竹纸以及蜡烛都是许少做出来的,就这些,许少便是本事不凡,很厉害了。”
“好说好说。”许云帆摆摆手,谦虚道:“我这都不算什么,就小打小闹,我大哥就更厉害了,他会的才多呢,可惜出海不易,不然他来了这,我侄儿肯定有花不完的银子了,他就我侄儿这么一个儿子,回去时想我小哥想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奈何家里需要他,轻易不能离开。”
陆丰年很是好奇,同许云帆又聊了几句,许云帆此人好像脾气很好,一副书卷气,斯斯文文,面上带小,有问必答。
但许云帆话里话外不外乎都在表达几个意思,其一就是,方子汐与他大哥是两情相悦,不存在哪一方被欺骗的情况。
其二,方子汐未婚先孕,不是方子汐不知耻,而是许云帆大哥因事回了家族,可出海风险太大,许云帆出来了一次差点葬身鱼腹,如今他连回去的船队都没有,不是所有的船只都适合长时间海上航行的,那艘船没了,许云帆是回不去了,他大哥自然得留家镇守家业了。
贺婧婧混在一众人之中,听了许云帆的话,了然的点头,她就说嘛,方子汐怎么会那么蠢的被男人骗?
外人皆传,方子汐姿色不俗,所以才被汉子骗了身子,最后人家不愿负责便跑了,换做他们,只怕都没脸见人,偏方子汐脸皮厚,不仅回了方家,把野种生了下来,还大张旗鼓的寻人,委实是丢人现眼。
方子汐的事,被传的有板有眼,众口铄金的事,很多人都信了,甚至没少背后议论方子汐。
贺婧婧是不信的,可兰欣几人却是信以为真,甚至因此自我以为方子汐跌落泥潭了,她们的身份因此就变得比他高贵了,一个个都看方子汐的笑话。
可如今,云润店铺的东家却出现在此,现在京城内不知有多少人想巴结这位后起之秀,她们都想着同人认识,套个近乎,结果呢,方子方子汐竟然是人家小哥。
这下好了。
有这么一个小叔子,以后方子汐还愁没有银霜炭用?
就算日后方家不管小宝了,方才许云帆不是说了,人家小宝喊他一声父亲,这孩子就不只是他侄儿,也是他儿子了,如此,人家日后能不管儿子?
哪怕许云帆不是什么大官,可人家结实的人脉在那,求人办事,只要不是啥违法乱纪的事,就冲他与齐家等几家小公子的交情,人家能不伸手?
就这,方子汐虽嫁的不是世家少爷,照样也能碾她们一头。
兰欣咬牙搅着手上的帕子,嫉妒的快要疯了,状似不经意的说:“许少,有件事我比较好奇,不知当不当问,你们海外都这么……嗯,就那什么,我就是好奇啊,就是可以婚前做出那般出格之事吗?”
此话一落,以兰欣为圆心,附近几桌为半径内的客人默了,就是正在嗦粉的都放轻了声音。
许云帆面色不便,依旧是一副温润和善的样子,“这位小姐是?”
此时此刻,许云帆面上虽带着和煦如风的笑意,若是熟悉许云帆的人在他面前,轻而易举就能看出,许云帆恼火了。
难怪呢,从手下口中得知,自生下小宝后,方子汐便很少出门了。
就这,谁敢出门?
要是让小宝听到这些话,小宝又该怎么想?
陆丰年为许云帆答疑解惑,“她是兰家的小姐,名唤兰欣。”
不待许云帆说什么,陆丰年拧眉,不悦道:“兰欣,你几个意思啊?还不知当不当问,蠢货都知道一般这么问的就不该问,你是几个意思你我心知肚明,你是不是想说我小表哥坏话了?”
陆丰年乃是方母娘家侄儿,为人很是护短,别看这人是个吃货,可智商是在线的。
方子汐未婚先孕一事在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陆丰年每次听到了都气的心肝脾肺肾差点移位,可人家是女子,除了怒喝几句,陆丰年也不好动手打人。
兰欣脸色一变,“陆少爷,你这是误会我了,我只是好奇。”
“好奇?”许云帆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右手抵在桌上轻撑着下巴,见着兰欣摇头,当即一怒,语气决绝,不容置喙,“你几个心思,本少一清二楚,故作好奇的问话,不过是想说我方哥未与我大哥成亲便不清不楚,他们成亲与否,你知道了?他们是无媒苟合还是婚后正常的夫夫相处你又知道了?我大哥可说了,他需得赶回去,不得不与方哥办了个简陋的婚礼,我离家时,大哥还让我带了聘礼补上,他们明明是成亲了的,结果你这故作好奇的问话却把我侄儿说成了私生子,混账东西!我许家的血脉容不得他人揣测玷污,你算老几?”
兰欣脸色发白,她没想到许云帆会突然翻脸,明明方才还那么温温柔柔的人,转身就对她一个姑娘家露出这般厌恶的神色。
“许少,你这话说的过了,我朋友也是好奇,你怎可这般误会?她是个姑娘,被你这般当众质问,你可知这对她的伤害?”吴澜不悦道:“子汐一事,大家伙不知真相,好奇不过是人之常情。”
许云帆猛的转身,目露寒霜,他指着吴澜,“小兄弟,这没眼力劲的女人又是谁?”
陆丰年脸色一变,寻思了会,凑到许云帆耳边耳语了几句。
“嘭!”
许云帆怒而拍桌,感情方裴舟要说的媳妇就是她?
“你又算个什么玩意,我训话呢,论得到你在这出风头插话了?”
吴澜眸光沉了沉,“我是吴家吴澜,兰欣是我好友,我作为她的好友,自是要替她说话的。”
“我知道你。”许云帆一改方才的斯文,双腿微张,一手放在桌上,气势不凡很是威严,那架势,很有老大的风范,“你是亲家大舅子的未婚妻,既然如此,本少还想问问你,你是几个意思?方哥可是你以后的小叔子,你明知兰欣话里有话,却任凭她暗示大家伙方哥不检点,作为大嫂,你可曾出声制止?没有,就冲这一点,今儿我管你是谁家闺女,本少看你不爽,你就得乖乖挨骂。”
“许少,你别太过分。”吴澜猛的站起身,都不敢左右看,许云帆这番质问,徒然将她对方子汐的不喜宣之于众,她都不敢看大家伙的反应,甚至,因为许云帆的话,吴澜心慌了起来,“你休的胡言乱语,子汐是我未来小叔子,我如何能不护着他?你休要污我名声。”
“给我坐下!”许云帆坐着不动,抬眸不悦看了吴澜一眼,“本少没有仰头看人的习惯,本少也很不喜欢被人压一头,谁敢压本少一头,小心本少他日压他坟头。”
恐吓!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恐吓!
吴澜气的直哆嗦,偏又说不出话来。
“啪啪啪”,几道鼓掌声从左边楼梯口传来。
云润店铺很大,装修时,管事按照秦润给的设计图让人在两边做了楼梯,一边上一边下,避免造成拥挤发生事故。
来人阴测测的勾起嘴角,“这位朋友,说话太狂,小心闪了舌头,日后说不出话可就麻烦了。”
吴澜一见来人,怒气冲冲的神色一变,顿时委屈的泫然欲泣,真真是看得汉子们的保护欲都上来了。
见状,上来的汉子对着许云帆危险的眯起眼,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
许云帆眉毛一挑,食指从后往前一压,站在许云帆边上的陆丰年好像看懂了,俯身下去,“许少,此人名叫吴沧,乃是吴澜的兄长,这人你最好不要招惹他。”
“为何?”据许云帆所知,吴家老爷不是啥大官,吴家几个孩子也没什么出息,就这,他许云帆会怕?有点小看人了不是。
“吴沧认识的人不少,三下九流就没有他不认识的哥们,跟他对上,哪天被人套麻袋揍一顿都是可能的事,而且这人入了萧家军,动他,那就是打萧王府的脸。”
人有人道,鼠有鼠道,别看那些三下九流的人做事不怎么光明正大,可人家也不是傻子,既然敢做,人家会傻乎乎的留下线索让你查到头上?
以前跟吴沧不和的被揍的牙齿都掉了两颗,小小年纪说话漏风的那些少爷,还不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得知自家小妹受了委屈,吴沧先发制人,伦起一边的凳子就往许云帆身上砸。
有关吴沧的脾气,圈子里的人,谁人不知,哪怕如此,谁也不敢多说,没办法,吴沧身手不错,听说还是跟萧老王爷练过的,很是得萧老王爷青睐,加上吴家与萧家的关系,以前被打的人,多数只能忍气吞声。
见到吴沧二话不说就动手,大家伙吓了一跳,齐刷刷看了许云帆一眼,赶忙端起没吃完的粉跑开,免得被波及了。
许云帆冷哼一声,猛的站起身,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椅子,几步上前便与吴沧打了起来,陆丰年以及跑出来的管事急的团团转,生怕许云帆吃亏了。
兰欣与吴澜退到一边,看到许云帆居然还会拳脚功夫,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
这人今天让她们丢了脸,不收拾他一顿,这口气如何能消?
“呃……”一声闷哼响起,原以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许少会被吴沧打的哭天喊地,好家伙,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
吴沧被许云帆一脚踹飞了,直接从楼梯口咕噜噜的滚了下去。
“敢威胁本少?你还是第一人。”许云帆表示,被人威胁了,他很恼火,很是不爽,这人一不爽,拳头就容易硬,而许云帆又是个不会留仇过夜的人。
眼看吴沧滚到了一楼,许云帆蹬蹬往楼下跑,嘴里念念有词,“混账,敢威胁我?今儿本少就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真以为本少好欺负了不成。”
吴沧疼的大脑一片眩晕,眼冒金星,从楼上滚下来,这会疼的他还没爬起来呢,腹部又吃了一脚,嘭的一声,吴沧直接被踢飞,后背撞在墙上,疼的五脏六腑好似移位了一般。
许云帆走上前,一把抓起吴沧的领口把人扯起来,几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吴沧脸上,此举,可谓是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不是想打我吗?怎么这会你倒先扒地上了?我训你妹妹,那是她活该,我教育她两句,那是她三生有幸,你们兄妹别不识好歹,仗着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拿椅子砸我?看看,今天被教育了吧!”
吴澜咬牙切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都气狠了,可她不敢上前,许云帆这混账,估计就是个人模狗样的畜生,真惹急了,只怕连女人都打。
就在吴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时,一道温和的声音透过人群传了过来,“怎么了?”
吴澜眼睛一亮,不待她跑过去跟救兵打小报告,管事几步上前,“萧王爷您来了,这不是我家东家……那吴家少爷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拿椅子往我东家身上砸,东家要是不还手,指不定就要被打死了,王爷,您可要为我家东家做主啊。”
“吴澜,这是怎么回事?”萧衡之看都不看鼻青脸肿的吴沧一眼,冷声质问,“管事所言可是真?”
“不是的,舅舅,我没有任由好友诋毁子汐,我是他未来嫂嫂,我怎么……”
都不等吴澜说完,许云帆跳起来,“你就有,大家伙也都听到了,我不信你会蠢到连兰欣话里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兰欣敢当着你的面如此,可见你们私底下没少说我方哥的坏话,我不服气,说了你几句,你大哥上来就想拿椅子砸我,如果我不还手,这会我脑袋就该开花了,一个不小心,我夫郎就要当寡夫了,萧王爷,听说您可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之人,您可要替草民做主啊!草民差点就没命了,可怜我那夫郎,要是知道自家夫君被人欺负成这样,他该有多心疼啊?我夫郎可是最疼我,拿我当眼珠子一样看着的,他们竟然敢欺负我,萧王爷啊,你说我那夫郎得知此事,别说吴澜小姐日后是方家媳妇,就算是他哥,他都得把人揍一顿给我出气呢。”
一众人:“……”
大家伙看着至今还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吴沧,在看“受欺负”的许云帆,那叫一个无言以对。
许云帆几次三番说到夫郎,别人听不出其用意,萧衡之还能不知道?
这小子,合着是在提醒他,一边是表侄女,一边是哥婿,让他清醒点呢。
萧衡之想笑,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有一句话,许云帆没说错,那就是,秦润确实把许云帆当眼珠子一样的宠着,今儿他要是不让许云帆满意了,谁知道这小子能给他儿子吹啥枕边风?
萧衡之恨不得抹把脸。
人家都是媳妇、夫郎给夫君吹枕边风,哥婿讨好岳父,到他这儿就全反了,许云帆真的太有当狐狸精的潜质了。
许云帆又道:“小宝喊我夫郎一声爹爹,唤我一声父亲,我们不罩着他,谁罩着,方才有的人,话里话外就差没说我儿子是个野种了,他是野种,他跟他爹爹是啥?是野人不成?这外人跟表侄女,这孰轻孰重的……怪我不自量力,让萧王爷听笑话了。”
萧衡之:“……”
许云帆今儿估计是茶喝多了。
萧衡之听出许云帆是什么意思了,小宝可是秦润的儿子,不管是不是亲的,小宝喊秦润爹爹,喊他爷爷,难不成他还能不应?
“舅舅……”吴澜不清楚许云帆为何与萧衡之掰扯这些,可看到随着许云帆越说越多,萧衡之脸色便越发黑沉,心下不由一慌。
“混账!”萧衡之恨不得反手就给吴澜一巴掌,“给本王向许云帆道歉。”
吴澜脸色一白,眼都睁大了,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萧衡之可是她舅舅,虽然是表的,可姑奶奶疼自己,舅舅对她也是和颜悦色,从未如此严厉过,如今为了一个外人来呵斥自己,自己可谓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万分委屈的吴澜眼泪吧嗒掉,“舅舅,我不道歉,凭什么,我又没说方子汐一句不好的话,凭什么他只靠几句话随意揣测就毁了我的名声,他空口白牙就将我至于不仁不义之地,明明就是他错,凭什么我要道歉。”
一连三个凭什么,可见吴澜很是不服气。
兴许是气上头,又或许是委屈太过,居然敢出声质问起异性王来了。
许云帆瘪瘪嘴,都懒得看吴澜在哪儿装无辜,“凭什么,就凭我知道你跟你几个姐妹背地里说我方哥坏话了,就这一点便足够本少收拾你了,你惹谁不好,偏惹我许家人,那就是跟本少过不去。”
许云帆开口闭口就是本少,可见许家在海外并非小家族,难怪能养出许云帆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上次入京许云帆可不是白来的,秦润把店铺开在这,许云帆能不留一手?
这京城里,什么人能惹,什么惹不得,他早让人打听的清清楚楚,至于吴澜、兰欣几个背地说方子汐的坏话,他找人过来一问,那是了解的清清楚楚,今天他不替方子汐出头,不把事闹大了,人家还不得以为他这个小叔子没用,大家伙还把小宝当野种看呢。
说白了,今天,他就是要杀鸡儆猴,好好敲打一番,以后谁敢再说方子汐未婚先孕一事之前,也该掂量掂量一二,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来自他的怒火。
萧衡之眼睛一眯,吴澜身子像是被定住了,愣愣的看着萧衡之,大气不敢喘,萧衡之很是不悦道:“舅舅?本王可不是你舅舅,要不是看在两家那点不算亲近的关系份上,就是你喊本王一声表舅舅,本王都不乐意的搭理你,如今你居然犯到许云帆头上?你可知此人是谁?”
吴澜:“……”
他不就是一个店铺的东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萧衡之气呼呼道:“这小子可是秦家入赘的哥婿,你动他,就是打了秦将军的脸。”
秦老将军与萧老将军交情可不一般啊!
轰!
萧衡之一句话,仿若一颗惊石落海一般,众人顿时炸了。
难怪,这小子敢这么横,感情是人家上头有人。
吴澜失魂落魄的带着吴沧走了,许云帆笑笑,下巴往陆丰年的位置杨了杨,陆丰年左右看了一圈,许云帆往二楼指了指,示意陆丰年上去。
“你,不用看了,就是你,陆丰年,本少看你挺顺眼,跟上,本少有事跟你说。”
见陆丰年一副愣愣的,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许云帆喊了一声,“赶紧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