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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真该死啊!

第25章

我真该死啊!
炽树想, 看克里琴斯病得都不张牙舞爪,变得病蔫蔫了,他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伤害自己的伴侣那是人渣才干的事。

他宁愿一辈子也无法亲近克里琴斯, 也不愿意对克里琴斯造成伤害。

而且, 他为什么没有再在门口多坚守一会儿呢?

他明知道克里琴斯嘴超硬的,还爱撒谎,就应该多看着一些才是。

回到宿舍以后,炽树坐立不安,反反复复打开和克里琴斯的聊天界面。

所以,在克里琴斯什么都没发的情况下,他看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提醒, 出现三次这种提醒后, 炽树确认克里琴斯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便主动发问。

他们都接受过一定程度的医疗培训,这使得他们可以在缺乏医疗的情况下也能进行自救。

简单地照顾别人自然也能做到。

体温测试结果是38.2摄氏度。

克里琴斯:“我就说只是小毛病嘛, 不用那么紧张。”

反正都把人放进来了。

克里琴斯更是有种直觉,感觉现在的炽树很好拿捏,便理所应当地指使起来,一会儿让倒水, 一会儿让拿吃的。

炽树以前就没进过克里琴斯的房间。

除去上回, 这是第二次。

上回来也是办“正事”, 来去匆匆,根本没来得及仔细打量,这次才发现, 克里琴斯把宿舍布置得比他房间要温馨得多。

炽树的房间跟入住时的样板房一模一样,床品也是基地统一发的款式。

书架上好像还摆着几本书,好像是小说吧?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克里琴斯爱看小说呢!这可是个突破要点!

炽树扫了一眼名字, 已经偷偷把书名记下来,他回头就去研读,读完他就可以陪克里琴斯讨论书的内容了。

炽树给他擦脸,说:“你睡吧,我看着你。”

克里琴斯抱怨:“搞得我好像得什么重病了一样,不就是个低烧吗?”

炽树:“万一没休息好,也不是不可能演变成高烧,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克里琴斯不说话了,确实是有过。

这时,克里琴斯憋不住,问:“你怎么穿这样?”

炽树:“我穿怎样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心,“不能这么穿吗?我都是穿背心睡觉。”

克里琴斯眼神飘忽,尤其不好意思看炽树的胸部、手臂肌肉,嘀嘀咕咕地说:“穿得衣衫不整。”

其实网友也是有点眼光了。

这一身看着是很型男,近距离比照片上的更有冲击力,还浑身alpha信息素味儿……等等,他在想什么啊!都是发烧害了他的脑子!

真是难伺候。

炽树在心底叹气,好声好气地说:“太匆忙了,我套上件裤子就跑过来了。”

克里琴斯:“差得了这么点时间吗?下回可要穿好衣服。”

下回?

还有下回吗?

即使不是做那个所谓的同调率实验,他也有机会再进入克里琴斯的房间。

发烧的克里琴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言里的漏洞,他又偷瞄了炽树的胸膛一眼,见炽树戴着一串金属项链,挂着个狗牌一样的小方块,但是被塞在背心里,并看不清具体究竟是什么。

克里琴斯感到好奇。

睡觉还戴着的项链,一定很重要吧。

哪来的?谁送的?父母家人送的吗?总不能是其他喜欢他的人送的吧?

这时。

炽树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炽树看了看,是他弟弟英树发来的消息,告诉他礼物已经帮他订好了。

炽树心下喜悦,不由地笑了一笑。

克里琴斯假装不在意,其实眼角一直在注意炽树,见他也不知是在跟谁发消息,还在笑,不愉地问:“你在跟谁笑呢?不是说照顾我吗?又跑去跟别人聊天。”

尽管克里琴斯话里带刺,炽树却觉得有点甜,这什么意思,简直像在吃醋。

他就当是在吃醋了。

炽树:“是我弟弟。”

克里琴斯:“亲弟弟?”

炽树:“嗯。”

克里琴斯:“英树啊?”

炽树:“对。你记得啊?”

克里琴斯:“我记性很好的!”

克里琴斯认识炽树的家里人,还加过好友。

当年炽树受伤住院时,他家里人千里迢迢赶来,得知有位好心同学第一时间为炽树找了名医,特地来登门道谢。

当时来的就是炽树的父亲和弟弟。

克里琴斯对炽树不客气,那是出于竞争意识,不至于针对他家里人,于是很有礼貌地接待了父子二人。后来还听说炽树他爸到处跟人夸他人好来着。

克里琴斯记忆里的英树是个和炽树有点像的红毛小孩,也高高大大的,他说:“我记得你弟现在是在首都星做公务员。他找你什么事?”

炽树犹豫了一下,半遮半掩地说:“我托他帮我买些东西。”

克里琴斯随口问:“买什么?”

炽树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KS203限定狙击枪套。”

克里琴斯愣了一愣。

早知道不问了!

炽树一个近战的买狙击枪的枪套干嘛?只能是送他的礼物啊!

那款枪套他看到过,不过忘记下单了,再看已经被抢光了。

糟糕了,送的正合他的心意。

但克里琴斯还是别扭地说:“枪套这种东西,我有的是,我又不缺。”

炽树放柔了声音:“还有别的。”

收礼物总是开心的,克里琴斯问:“还有什么?”

炽树犹豫了一下,说:“可不可以先不全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

也不是不行吧。

“好吧。”

发低烧的克里琴斯迷迷糊糊地想。

腰背又疼起来。

克里琴斯指挥他说:“我腰疼,腿疼,你给我揉揉。”

炽树怔住:“啊?”

克里琴斯:“你还不乐意干活了?是谁害我腰疼的?”

炽树颇有点受宠若惊:“我、我可以碰你吗?”

克里琴斯难以理喻地说:“又没有脱衣服,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不准想!”

克里琴斯翻身趴下,让炽树给自己按摩。

炽树心惊胆战地上/床去,不敢压在克里琴斯身上,动作笨拙地给他揉腰。

闭上眼睛的克里琴斯看上去整个人颜色淡了许多,他的发色是白色嘛,唇色也淡,眉毛睫毛也是。

克里琴斯的床铺的真丝床单,看上去柔软华贵,上次好像是米色的床单,这次是深紫色的,反衬得他像是紫蚌中的一颗雪白珍珠。

炽树小心翼翼地揉,这腰肢这么细,尽管覆着薄薄的肌肉,但他还是有种怕一不小心被折断的错觉。

克里琴斯皱着眉:“你力气也太轻了,今天你不是很有力气吗?用完了?现在没力气了?”

炽树哄说:“宝贝,我还是轻点吧。”

“?”克里琴斯,“你再说一遍?你刚叫我什么?”

炽树:“……”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口了。

被克里琴斯白了一眼。

克里琴斯转过身,指着他说:“不准用这么肉麻的词称呼我,再说了,我们又没有那种关系。”

“算了,不用你了,我药也吃了,水也喝了,你走吧。”

“不用一直陪在这里,要是有事的话,我会叫你的。”

他就这样,对炽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而炽树居然也不恼火,乖乖下去,站在床边:“我不能留下来照顾你吗?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

“难道你还想对我做什么吗?”克里琴斯警惕起来,“你在边上盯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嘛。”

看来,只能先离开了。

炽树心有不甘,说:“我再给你量一次体温,要是降了我就走。”

这次量出来体温整好是38摄氏度。

降了0.1度。

克里琴斯说:“你看,好了吧,你可以走了。”

其实,炽树隐约地,敏锐地察觉到,现下或许是个好时机。

现在的克里琴斯因为生病变得迷糊,比平时要好说话。

炽树半跪在他的床头,又拿帕子给他擦脸。

浸过水的丝绢冰凉凉地贴在脸颊很舒服,但炽树的指尖还是有点热,粗糙地擦过他的脸颊,让克里琴斯觉得有一丝丝痒,这种痒一直延伸到心上去。

克里琴斯也不再催促炽树快走了。

炽树看他变乖了一些,鼓足勇气,柔声问他:“Coti,我喜欢你,但我也知道我喜欢你的是我的事,是我单方面要喜欢你的,我不能要求你也一定要喜欢我。”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Coti,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真缠人啊!

克里琴斯闹心地想。

非要问个明白吗?

我不知道啊。

就不能让我想几天先吗?

他不想回答。

对着克里琴斯别扭的脸看了两分钟。

炽树幽幽叹气,心底升起无力之感,把帕子叠好贴在他的额头上,说:“没关系,不说也没事。”

以后有机会了他再问。

反正都等了那么多年了,再多等一段时间他也能忍。

可是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克里琴斯放下利刺,愿意对他说点软话呢?

询问不成,估计克里琴斯又要赶他了。

果然,刚说完,别过脸的克里琴斯就说:“你走吧。”

炽树慢慢起身,沮丧地准备离开。

为了转移话题,克里琴斯还慌里忙张地打开了光幕,说:“我……”

我看会儿视频。——他原本要这么说。

刚开口就噎住了。

被他为了看剧调到最大的光幕上投影出他上次浏览网页的最后画面。

【[/图]炽树上将这个公/狗腰!这个鼓/大/包!感觉他能把床做塌!!![/流口水](点赞9w+ 回复1w+)】

克里琴斯:“……”

炽树:“……”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