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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生物化学真的很难,姜辛夷给徐鹿鸣讲得口干舌燥,甚至不惜催动灵泉把他前世记忆中所学所看到的一一画出来,让徐鹿鸣直观地感受到,徐鹿鸣依旧听得一知半解。

第25章

生物化学真的很难,姜辛夷给徐鹿鸣讲得口干舌燥,甚至不惜催动灵泉把他前世记忆中所学所看到的一一画出来,让徐鹿鸣直观地感受到,徐鹿鸣依旧听得一知半解。
好在徐鹿鸣动手能力强,听不懂,他就在空间里将姜辛夷所说的这些,反复操作,直到每个问题都融会贯通为止。

链霉菌素主要来源于土壤中的放线菌。

徐鹿鸣想要把链霉素做出来,就得挖取不同的土壤,在土壤中通过孢子进行繁育,使其产生多种代谢产物,再将链霉素从中分离出来。

感谢后世伟大的科学家们,正是因为有他们不畏艰苦,不惧挑战地将链霉素挖掘出来,徐鹿鸣现在不用在各种孢子中逐一分辨链霉素,直接将那抹灰色剥离出来即可。

有空间的存在,后续的提炼异常容易。只用了七日时间,徐鹿鸣就将成品的链霉素药片做了出来。

接下来就是找人试药。

姜辛夷拿了些,姜慕荷在一旁看着,满含期待地问:“鹿鸣哥,能不能也给我一些,我那儿也有几个情况很不好的病人。”

姜辛夷给徐鹿鸣讲生物化学的事,压根就瞒不过曹俊虎和姜慕荷二人,毕竟两个房间挨得如此近,吃饭也在一起,多少都会看到一些。何况药片做出来,也是要问世的。

因此姜辛夷压根就没瞒着他们,大大方方与徐鹿鸣授课,如果他俩能听懂个一知半解,那就说明有天赋,一起跟着学学也可。

可惜两人并无此等天赋。他们听姜辛夷讲的那些犹如听天书般,晦涩难懂。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格外崇拜姜辛夷和徐鹿鸣。

姜慕荷以前就从姜辛夷的嘴里听到过这些词,可惜姜辛夷一给她讲解,她每个字都理解不了,而徐鹿鸣竟然能听懂他哥的话,那是不是说明徐鹿鸣来历也不简单。

姜慕荷好奇地瞧着徐鹿鸣。

在她的猜测里,她大哥一定是某个杏林世家的公子,因家里遭了难,不得已投身到她家避难。不然如何解释,她大哥自来到她家,医术一道于他就如吃饭喝水般简单,天生就会?

如今徐鹿鸣更是不得了,竟然能将他大哥嘴里无法研制的药给研制出来。

曹俊虎就不用说了,他连字都不识得几个,姜辛夷一说代谢、繁殖,他整个头都在疼。打心眼里佩服徐鹿鸣竟然能听懂。

私下里暗自感慨,不怪他俩能走到一起去,就这能尿到一个壶里做学问的模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行啊。”徐鹿鸣没察觉到小夫妻眼里的探究和钦佩,毫不犹豫地给了姜慕荷一些药片,“不过是药三分毒,这药虽然能治鼠疫,但也极容易致使患者出现耳聋、坏肾、皮疹、休克等症状,一定要慎用,慎用。”

“我知了。”姜慕荷慎重地点点头。

她先前卖糕,挣了些小钱,内心很是得意。可是她哥去山里那段时间,她每天要诊治三五个病人,见到这些病人逐渐摆脱病痛折磨,向她露出感激的笑容。

她发现,她还是更喜欢治病救人。

钱只能带来一时的快感,精神上的愉悦,才能使她真正由内到外地获得快乐。

“……”

姜辛夷和姜慕荷拿着链霉素药片去疫区试药了,曹俊虎摸了摸头对着闲下来的徐鹿鸣问:“鹿鸣哥,我们今后还去卖粮吗?”

上次仅仅只是跟着徐鹿鸣出去卖了几个晚上的粮,他就挣了五两银子。

比他婶婶卖蜜蒸糕还要赚钱。

让他有些食髓知味,就等着徐鹿鸣忙完,能再带着他出去挣上一笔。

徐鹿鸣对上他憨中带着点儿腼腆的脸,对他笑了笑:“行,今晚就带你去。”

最近这几天,他忙着到处找土,观察土里的菌丝,压根就没出去卖粮,怕曹俊虎出事,也没让他去。

上次高调了那么一把,肯定有粮商反应过来,必然派了人出来打探他们。

可一连这么多天过去,他们连个影子都没出现,那些找他们的人多半都懈怠了。

徐鹿鸣想杀个回马枪,再赚上一笔。

有了链霉素,再加上姜辛夷的灵泉,相信这场疫情很快就要过去了,这个时候不最后再坑这些哄抬物价的粮商一把,之后都没机会了。

曹俊虎脸上的笑意还没露出来,徐鹿鸣便又道:“不过不能就这样去。”

徐鹿鸣长脑子了,知道凡事要多思多想,有一丁点危险的可能,都要给他扼杀在摇篮里,不然后续会牵扯出一堆麻烦,还很有可能连累到旁人。

“庆生!柳华!”

徐鹿鸣站在门口,冲天井院里喊了声,很快对面的两扇房门被打开,探出两个小脑袋来:“怎么了,鹿鸣哥。”

徐鹿鸣故意问得很大声:

“捉鱼去不去?”

“去!”李庆生和安柳华这两个小子,想也没想从屋里各取了只桶出来,作势要跟徐鹿鸣走。

最近徐鹿鸣到处找土也不是乱找的,他会以捉鱼的由头到一些废弃的池塘里挖泥,顺便从空间里放几尾鱼提回来。

院子里的人看见难免多嘴问两句,徐鹿鸣告诉他们这是自己捉的。第二日,身后就多了几条小尾巴。

徐鹿鸣不仅不拒绝这些小孩跟着自己,还在池塘里放了些空间里的鱼,任由他们捉,慢慢就跟这些小孩熟悉起来了。

这不,徐鹿鸣仅仅只是在院里喊了声,不仅李庆生,安柳华这些小子,其他屋子里的小孩,也纷纷提了桶出来。

“走!”徐鹿鸣一招手,这些孩子呼啦啦全都兴高采烈地跟着他走,在院中忙活的妇人、夫郎们瞧见,纷纷笑着跟他打招呼:“小徐啊,又带孩子们出去捉鱼啊。”

徐鹿鸣如同小孩般笑得开心:“是啊,集市不开,买不着肉,能吃上鱼也不错。”

“你这孩子,咋怎恁馋。”徐鹿鸣不差钱家吃货的人设立得稳稳地,妇人们,夫郎们笑着说了他两句,脸上浮起点不自然道,“待那卖平价粮的人回来了,我们买到粮,也做些我们长丰县的吃食,叫你尝尝。”

人情难还啊。

徐鹿鸣这般日日带着自家孩子去捉鱼,还是在这种肉都买不着的时候,小孩可以不懂事儿,觉得好玩儿,可做大人的哪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天天欠人家的,好歹也要回一样吃食回去。

“哎,好。”徐鹿鸣先是高兴地应下吃食,而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那卖平价粮的人还没有来呢。”

“可不是。”好些妇人脸上浮起忧愁,“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出现了,也不知,是不是不会来了。”

都怪他们义诊坊的位置太偏,别的坊都买到粮了,就他们义诊坊,人家都买完了,消息才传过来。

眼下,那粮铺的打手们日日在找那卖平价粮的,人家也不可能命都不要了,出来干这不赚钱的买卖。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徐鹿鸣卖粮的事藏不住,同样,粮商们派了打手日日找徐鹿鸣的事儿,也藏不住。

为这,好些想买平价粮没买到的百姓,把这些开粮食铺子的商人们骂个狗血淋头。觉得都是他们让那卖平价粮的不敢冒头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旁人都买到了,就他们没买到,他们心里就可不得劲了。

“不过那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妇人夫郎们告诉徐鹿鸣一件事,“因着他,大家都喜夜里出去转悠,时间长了,就有人琢磨这般在外面干转着也不是个事儿,便拿了些自家不缺的物什出来练摊儿,谁家要是缺针头线脑,出门去转转,准能买到,就是价格比铺子里的略贵些。”

徐鹿鸣一愣,他没想到自己一个举动,竟叫县城里的人自发地开辟出个夜集来。

他好奇地问:“夜集上可有卖肉的。”

妇人、夫郎们笑他:“如今县城封城,猪都进不来,哪来的卖猪肉的,倒是有卖自家院里青菜的,这两天的觅菜、瓠瓜嫩得能掐住出水,正是好吃的时候,小徐若是爱吃,可以去寻一寻。”

“还是不了。”徐鹿鸣立马摆手表示自己不爱吃青菜,跟大家再次打了声招呼,带着孩子们走了。

大家也没把这个插曲当回事儿,还笑话徐鹿鸣:“这小徐怎成了家,还跟个小孩似的……”

“……”

徐鹿鸣带着一群小孩从县城废弃的池塘里捞了鱼回来,趁着姜辛夷他们还未回来,便带着曹俊虎到附近的夜集上转了转。

说是夜集,其实就是个很小的练摊儿之地,大家卖的东西也不多,几把青菜,一些鸡鸭鹅蛋并核桃、酱油、醋之类的东西。

粮食是没有卖的。

以往的鼠疫最快都要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长丰县的百姓也怕要撑如此之久,不敢把家中囤粮拿出来贩卖。

甚至一些家中粮食不多的,见这几日那卖平价粮的没再出来卖粮,又有些故态复萌地想去粮铺买粮。

毕竟他们除了粮铺别无其他渠道。

徐鹿鸣和曹俊虎发现来夜集的人都很小心,可能他们也怕自个卖东西被那些商人打成卖平价粮的同伙,以私粮贩子的名头被抓进牢里吃牢饭,路口处竟然还有人看守,一见到来了生人便心生警惕。

如此小心翼翼地场地,很合徐鹿鸣的意,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被人拿去通风报信的可能性小了很多。当下就决定晚上子时再带着曹俊虎来卖粮。

只是回到家,从疫区熏了醋熏回来的姜辛夷和姜慕荷气压极低,两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开心。

徐鹿鸣一边把蒸在锅里的酸菜鱼盛出来,一边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姜辛夷帮着拿碗筷没有说话的欲望。

姜慕荷和曹俊虎帮忙把两块木板铺成一张饭桌,再取了小杌子摆好,絮絮叨叨地跟徐鹿鸣抱怨起来:“还不都是疫区的事,今天我们高高兴兴拿着药片要给病人试药,有几个老头见我们拿出了从未有过的药,非说我们用的不是药,不让我们给病人用。”

她也是被气很了,洗个手嘴巴都不停:“大哥跟他理论了几句,那老头却说,哥儿、女子当大夫就是荒谬,一点医德都没有,竟拿滑石当药喂给病人。”

“他们竟然觉得那药片是滑石做的!”说到这里她嘴巴都鼓了起来,“原本都说好要试药的病人一听,都纷纷不肯了。”

“气死了,明明我们是去帮他们治病的,弄得我们好似是去害他们的一样!”

徐鹿鸣听得正起劲:“然后呢?”

姜慕荷说到这里上了桌,端起桌上的碗筷扒了两口饭:“然后大哥就不说话了。”

爱治不治,惯的。

徐鹿鸣给姜辛夷盛好饭,端他面前,见姜辛夷依旧还是那副不想说话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兴许是被盯久了,姜辛夷朝他挑眉:“看我做甚?”

“夏虫不可语冰。”他挑了些鱼里面的酸菜,“我一天要做的事挺多,没有时间跟几个老头对牛弹琴。”

这确实,姜辛夷愿意来疫区,是因为这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能抽空拿出些精力教徐鹿鸣研制链霉素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这些人愿意排队等死,他难道还要上前挨个哀求,你不要死吗?!

没那好事儿。

徐鹿鸣见姜辛夷肯解释,知道他没有生气,夹了一块没有一根鱼刺的鱼肚给他,看向姜慕荷:“不就是不肯试药这种小事吗?待会儿吃完饭,我出去一趟,保管明日一早,那些大夫都来求着你们试药。”

“真的?”姜慕荷欣喜。

现在对她来说试药已经是其次了,她就想知道那些大夫是怎么来求着她们试药的。叫他们看不起女子、哥儿,还说她们研制的药是滑石。

听得懂何为氨基糖苷类吗?

听不懂就不要质疑,没见识,还硬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往上套,既显得自己蠢,还丢了一个老大夫该有的风骨。

徐鹿鸣肯定:“真的!”

他一边吃饭一边看姜辛夷,见姜辛夷又在吃酸菜,不吃鱼肉,知道他富贵公子哥的毛病又上来了,挑了几块鱼肉剃了刺,塞他碗里,给他摞得高高的。

姜辛夷愣了愣,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地继续吃饭。明显对这种投喂已经见怪不怪了。

徐鹿鸣见姜辛夷肯好好吃饭了,这才放心地低头扒自己的饭。心想,有空还是得想法子去海边收点不带刺的海鱼,不然就姜辛夷这种不吃腥、不爱动手,还挑食的人,往后没有他在身边,可咋办哦。

“……”

吃了饭,曹俊虎负责收拾饭桌,洗碗。

徐鹿鸣稍稍坐了会儿消了消食,便出门去院里附近的人家家里坐了坐。

今天小孩们都有拿鱼回来,这些郎中大夫家,今夜的饭桌上或多或少都带点儿鱼味儿。因此大家看到徐鹿鸣来串门都很欢迎。

徐鹿鸣也不客气,在每家都说了一小会儿话,得到当家媳妇、夫郎的拍胸脯表示一定给他办好后,他这才返回自己家,对着还留在家里,帮忙清理的姜慕荷说:“都弄好了,明日你们去了疫区,尽管瞧好吧。”

姜慕荷诧异:“怎么办到的?”

徐鹿鸣一脸得意地卖了个关子:“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可就不灵了。”

姜慕荷很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问了,带着点儿对明日的期待和曹俊虎回了屋。

她一走,徐鹿鸣好奇地问向姜辛夷:“你想知道吗?”

姜辛夷喝着饭后茶没有说话,徐鹿鸣心里失落不已。晚上躺在一张床上休息的时候,姜辛夷突然靠近徐鹿鸣,对着他脸颊吹了一口气,吐气如兰地问他:“你看我这枕头风吹得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小鹿硬邦邦,不敢动压根就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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