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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跟郎临朝夕相处十多年, 沈骁深知想要叫醒睡着的他, 比母猪上树都难。

第26章

  跟郎临朝夕相处十多年, 沈骁深知想要叫醒睡着的他, 比母猪上树都难。
  不过好在他也没打算叫醒这人,艰难地把他的胳膊架到肩膀上, 背着他往浴室走。

  郎临身上都是肌肉,又比他高半个头,本来就很重了, 喝醉酒之后整个人往下坠,更是让沈骁觉得自己仿佛背着一头猪,没走两步就喘得跟鼓风机似的。

  寝室的隔音很不好, 浴室又靠近门口, 等他走得进了, 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他的喘息声。

  屠洋沉默一会儿,小声而不失尴尬地说道:“哥, 你关掉摄像头了吗?”

  “……”他提醒了沈骁。

  节目组在寝室里面也安装了摄影机, 虽说平时不会打开, 但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发奇想,给粉丝看看男选手们怎么度过这个人生中第一次放假的妇女节呢?

  沈骁吃力地扭头,去看摄影机有没有打开, 但是背上的郎临已经耗费了他近乎全部的力气, 刚转过去, 就听见自己脖子“咔嚓”一声, 疼得他“啊”一下叫了出来。

  屠洋:“……”

  屠洋瞧了眼时间,心说沈骁哥好像高估了自己的持久度,再开口时声音越发小了, “哥……不是,你快完事儿了吗?”

  沈骁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崩塌成什么样子,艰难地挪动脚步朝浴室走去,一边喘息着说道:“还没,再等等!”

  “……”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察觉到他声音中的急迫,屠洋仿佛明白了什么,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再出声打扰,于是安静下来。

  但是人的感觉很奇怪,赶时间的时候,如果身边骤然安静下来,就会有种时间过得飞快,马上就要到点的错觉。

  沈骁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

  屠洋安静下来之后,他反而感觉是不是五分钟已经过完了,时刻担心屠洋会突然开门进来,当场捉奸。

  在莫名的羞耻心和慌张之下,沈骁咬牙,身体里爆发出更大的力量,加快脚步把郎临扛进淋浴间,一松手,郎临就顺着墙壁滑下去,歪在地上。

  “呼……呼……”

  沈骁穿着粗气,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双腿一阵阵地发软,眼前还开始冒白光,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

  “唰!”

  沈骁拉上浴帘,强撑着精神去开门,就看见屠洋满脸通红地站在外面,不由得疑惑地问道:“很热?”

  “没没……没有。这是解酒药!哥我先回去了!”

  看到他出来,屠洋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把醒酒药塞到他手里,急急忙忙就要往回走。

  紧接着,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凑到沈骁边上,低声神秘地说道:“哥,三分钟其实是正常的,平均水平,你不用自卑。”

  沈骁:“???”

  沈骁背郎临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吃奶的劲儿都给用上了,这会儿连动脑子的力气都没有,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先前为了不让他进门,随便找的理由搭配刚刚那些动静有多引人遐想。

  屠洋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承认,红着脸拍拍他的肩膀,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凝视他片刻,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室。

  沈骁一脸莫名其妙,关上房门,晚上喝的酒基本上都醒了,但还是泡了杯热水,吃下醒酒药,顺便检查了摄影机。

  是关着的。

  沈骁松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正要回去睡觉,浴室里突然有了动静。

  郎临一米八七的高大个子,被他塞进不足一个平方米的狭小空间内,憋屈得紧,睡到一半忍不住伸展了一下手脚。

  沈骁本来不想理他,但想到他请假的事情,到底还是重新走到浴室,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烫。

  这人还在发烧。

  发烧了还跑到节目组来干什么?好好在剧组或者医院待着不好吗?

  沈骁暗骂一声,看着郎临紧皱的眉头,到底还是没忍心把他丢在这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重新搬回床上。

  “呼……”沈骁瘫倒在床边,身上已经被汗浸湿,拈起衣领闻了闻,决定还是洗个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郎临还在睡觉,而且又恢复了之前那个充满时尚感和不安全感的睡姿。

  沈骁擦着头发坐到床边,拍了拍他英俊的侧脸,说:“喂,真睡着了?要是让我发现你装睡,我就……”

  郎临没有回应,只是平稳地睡着,呼吸声比平时要重。

  沈骁看着他的脸,有些出神。

  郎临的鼻子高挺而饱满,眉毛天生就很浓密,眼睫毛也是,纤长浓密、十分漂亮,每一个地方都很符合沈骁的审美。

  其实他不是不能算郎临的事情,在他最初跟着祖父学习算命的时候,就是拿郎临来练手,大到期末考试的成绩,小到今天中午吃什么。

  郎临总是会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笑着问:“我的小算命先生,你能帮我算算吗?”

  每当这个时候,沈骁小小的胸膛里就充满了自信,从小书包里翻出爷爷给的罗盘或者八卦镜,摇头晃脑地背那些他自己都听不懂的古文。

  然而结果显而易见,关于郎临的任何一件事情,他都算不准。

  倒不是说算不出来,但是只要是跟郎临相关,就算结果摆在面前,他也会解出另外一个结果。

  就好比那次他被小混混欺负,抢走了口袋里攒了好久、准备拿出来给郎临买生日礼物的零花钱,郎临依旧是笑着问他:“我的小算命先生,你觉得我能当上混混头子吗?”

  从小到大,郎临考试都是第一名,谦和有礼、风趣幽默,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在沈骁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生气的模样,更别说是打架。

  所以即使卦象显示他跟那些小混混会有所关联,沈骁还是坚定地摇头,说:“你不会。”

  后来的结果显而易见,郎临既保持了回回考试第一名的优异成绩,又成为了老师们最头疼的混混头子。

  还记得那个下午,沈骁去找郎临玩,却被告知郎临不在家,他就在郎家门口坐着,一边玩小汽车,一边等郎临回来。

  整整一个下午,他最后等回来的,不仅有郎临,还有被小混混抢走的几百块钱。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郎临身上挪开。

  这时,郎临咳嗽了一声,沈骁回过神,帮他解开领带和领口的扣子,顺便去拿了条湿毛巾给他擦身体。

  单身男孩儿懒得洗衣服,他本来打算就穿着内裤睡觉,但看了看郎临睡熟的脸,还是从衣柜里倒腾出自己的睡衣换上,然后才躺进被窝。

  关灯。

  郎临睡得很沉,呼吸声均匀绵长,沈骁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也渐渐睡过去。

  意识沉下去之前,他有些自嘲地想:爷爷要是知道他们俩又睡到了一张床上,不知道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在他们的被面上愤怒地跳踢踏舞。

  随即他又想到,祖父的尸体已经火化了,在跳出来之前,还得给自己重新组装出一具身体。

  他肯定会想:算了,太累了。还是继续躺着吧。孙子的事情就随他去吧。

  ……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骁再次被吵醒,脑子还没来得及清醒,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吹动,手脚没法动弹,似乎被人抱在怀里。

  他瞬间惊醒,从床上弹起来。

  “嘭!”

  脑袋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痛呼:“嘶!”

  沈骁忽然想起昨天郎临夜袭的事情,打开灯,果然看见郎临捂着自己的下巴倒在一旁,十分痛苦的样子。

  “……”活该!

  沈骁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却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郎临的额头。

  温度降下来了,应该是退了烧。他去给郎临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水壶里的水还是温的,看样子他们没有睡太久。

  郎临缓过劲儿来,也清醒了,看见沈骁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些迷茫,环视一圈屋内的情况,才知道自己在哪儿。

  沈骁看着他的表情变化,“……首先声明,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如果你的骚扰电话要生气的话,请不要波及到我。”

  郎临:“???”

  什么骚扰电话?

  郎临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发烧和咳嗽让他有些难受,把床头柜上的温开水喝了,才想起来自己随口说的“男朋友”。

  “……不会。”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外边的天空蒙蒙亮,郎临眯着眼睛深呼吸一会儿,说:“我想洗个澡。”

  年轻人血气方刚,抱着睡了一晚上,醒来发现心底的人就在自己怀里,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是假的。但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不允许他们做点什么,只能洗个澡清醒一下。

  沈骁摊手,“我这儿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郎临看了他一眼,视线扫过房间,在角落看见了一个袋子,径直走过去,从里面翻出自己签过名的衬衣。

  跟太熟的人在一块儿,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沈骁顿了顿,“……没洗。”

  衬衣皱皱巴巴的,活像是经历过什么惨无人道的蹂.躏,作为一个公众人物,郎临不可能穿着它出去,只能把衣服放下,又把目光投向沈骁,声音低沉而磁性:“衣服脱了。”

  沈骁:“……”

  –

  十分钟后,浴室里再次响起水声,灯光照在浴帘上,映出一具完美的男性胴体。

  郎临在浴室里洗澡。

  房间里,沈骁拎着衣角往上一掀,脱下睡衣丢在床脚,重新找了件T恤换上,穿着宽松的四角裤踱到浴室门口,打开门把睡衣丢进去,“放这儿了。”

  郎临低沉的声音传出来:“毛巾呢?”

  沈骁拖着疲惫的身体,翻出节目组给的浴巾丢进去,抢在郎临开口之前说道:“内裤要吗?”

  “不用。”郎临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你的我穿不下,太勒。”

  “……”

  男人对于大小的问题总是很敏感,沈骁听见这句话,脑门一炸,简直想冲进去咬死这个家伙。

  “我的也不小,好吗?!”

  郎临‘嗯’一声,“我知道。就比我小一点。”

  沈骁:“……”

  事实证据摆在面前,沈骁无可反驳。

  很快,郎临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从架子上拿了条毛巾擦头发,在灯光下,浑身的肌肉泛着水珠,整个人简直像在闪闪发光。

  沈骁的眼神忍不住往他身下扫,不自觉挑高一边眉毛,试探着问道:“不穿内裤不会打到腿吗?”

  郎临瞥他一眼,生病中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倦意诱惑道:“想试试?”

  沈骁沉默一瞬,转开视线,“……不了,谢谢。”

  怕吵醒隔壁的选手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郎临没用吹风机,直接拿毛巾擦头发,却没想到擦干之后整个发型都炸开,像只刚睡醒的蠢狮子,惹得沈骁哈哈大笑。

  郎临淡定地看了沈骁一眼,没有搭理他,慢慢踱步到床边,掀开被子坐上去,拍拍身边的位置,“该睡觉了。”

  沈骁:“……”

  沈骁的笑声戛然而止,开始环顾自己的寝室。

  这个基地经常被用来拍摄综艺,房间是现成的,不过其他选手的房间都进行了重新装修,只有沈骁因为中途加入,房间还保留着上个节目遗留下来的风格:

  粉蓝色的墙壁,两张床、两个书桌、两个衣柜,就连节目组送过来的生活用品都是成双成对的。

  沈骁睡觉很不踏实,最辉煌的战绩,是曾经从床头滚到床尾,半夜被抱回原位之后,第二天早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蝉蛹,在床和墙壁的夹缝里醒过来。

  可想而知,一张单人床压根不够他祸害,于是他进来的第一天,就把房间里的两张床拼到了一起。

  所以现在除了书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让他睡觉。

  视线转回到床铺上,他正想开口,让郎临下来,自己把两张床分开再睡,就见郎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你想吵醒楼下的人,让他们上来捉奸吗?”

  “……”说得好像是沈骁让他大半夜跑到自己床上睡觉的一样。

  但想到一群选手冲上来,发现主持人跟他睡在一起,惊掉一地下巴的场面,沈骁只好选择妥协。

  两个人重新躺回床上,郎临调整了一下姿势,说:“你现在的脾气好多了,要是放在以前,我在你生气的时候跑到你房间睡觉,你肯定会把我丢到外面走廊上去。”

  沈骁一直是个很佛系的人,对大部分事情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就连沈建丰欠了一屁股债让他去还,他也是抱着先把钱还了再去找人算账的打算。

  不过郎临总是个例外。

  在郎临面前,沈骁就跟普通的熊孩子一样,生起气来什么道理都讲不通,还要欺负郎临。

  沈爷爷有时候外出算命,让他暂时到郎家借住几天,明明是客人的身份,他也能十分有底气地把郎临踹出房间,让他去隔壁客房睡觉。

  只不过睡到一半,他自己总得偷偷摸摸找过去,导致郎爸爸郎妈妈第二天总是找不到人,还以为他们俩趁着自己睡觉跑出去了。

  “怎么能让那群凡人看到郎影帝睡在选手宿舍走廊上的糗样?”沈骁摊手,为自己的善良找了个理由:“要是里面有个仰慕你的人,趁月黑风高纾解了一下生理压力,我的罪过就太大了。”

  郎临沉默一会儿,“难得你还会因为这个感到抱歉。”

  沈骁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道:“我欠的钱还没还完呢,要是以后算命遇到你的粉丝,算完不给钱就不好了。”

  郎临:“……”

  沈骁把话聊死了,两个人都没再找话题,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骁失眠睡不着,正想着要不要把边上这个释放着失眠气场的障碍物踹下去,忽然听见郎临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骁从善如流地说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郎临:“……”

  “恭喜晋级。”郎临认真地说道,像在解释什么,“我本来以为你下一期才能到首席,没想到你晋级的速度比我想的还要快,差点没来得及买礼物。”

  在他们俩分手之前,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时刻,都有对方的身影,这也是最初沈骁为什么无法忍受他不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沈骁闻言顿了顿,心说都五年了,该不该错过的重要时刻都已经错过,多这一次少这一次,能有什么区别?

  他打量郎临一眼,玩笑着说道:“那你这份礼物送得太重了,刚刚把你扛到马桶上喝水的时候,差点把我的老腰给压断了。”

  郎临疑惑了一瞬,“马桶?”

  “对,你刚刚说想喝水,我给你煮了热水你不喝,非要去喝马桶的水,我只能扛着你去。”沈骁来了兴致,无比认真地说道,“水壶里的水还热着呢,你可以去摸摸。”

  郎临压根不用去摸热水壶,他刚刚喝过的水就是温热的,黑暗中看不到沈骁的表情,让他一时间无法判断这话的真假,心情变得极其复杂。

  难道他真的去喝马桶水了?

  沈骁抬手在床头摸索了一阵,说:“我这儿还有照片呢,新晋影帝把头塞进马桶里疯狂舔水,卖给你应该能比卖给狗仔更赚钱?”

  说着打开手机,开始翻找。

  郎临顿时五雷轰顶,下意识顺着光源去看,就看见沈骁翻出一张宠物小香猪把脑袋塞进马桶形状的自动给水器,欢快喝水的动图。

  郎临:“……”

  沈骁把动图保存下来,收起手机放得远远的,免得被香猪本猪抢走销毁。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郎临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到底没有开口,只是说道:“睡吧,晚安。”

  “晚安。”沈骁停顿一下,忽然想起什么,“明天早上屠洋会来喊我起床,到时候希望你能委屈一下,到衣柜里躲一躲。”

  郎临忍不住问道:“……他喜欢你?”

  黑暗中,沈骁转头看了他一眼,语带谴责地说道:“你的思想太龌龊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郎临静静看他一会儿,道歉道:“我忘了,你还有个推销电话男友。”

  沈骁自己也差点儿忘记了这一茬,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警觉起来,顺便加深了一下人设:“是的,我什么时候带他来见见家长?”

  郎临挪开视线,看着天花板,思忖片刻说道:“节目结束后?不然你可能会有走后门的嫌疑。”

  沈骁也看向天花板,点头道:“说的也是。”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片刻后,郎临转身背对沈骁,睡觉。

  沈骁等了一会儿,确定郎临不会突然转回来,也翻身背对他,两个人还不忘抓紧被角,以至于把被子撑出了一个方形空间,冷飕飕的空气直往里钻。

  沈骁:“……”

  郎临:“……”

  沈骁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努力减小自己的背部与冷空气接触的面积,这时床铺忽然一阵震动,郎临转身朝向这边,一手搭上了沈骁的腰。

  沈骁头皮一炸,“你干嘛?”

  “……”

  郎临没吭声,耳边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按照沈骁对他的了解,应该是已经睡着。

  沈骁一时间有些怀疑,觉得这个人是在装睡——毕竟他现在是影帝,如果表演一个自己平常睡觉的样子,光线又暗,沈骁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但是郎临身上实在太暖和了,简直就是个人形移动热源,在初春的天气里,对沈骁具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这让他有点犹豫。

  思忖间,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沈骁决定试探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字正腔圆地说道:“郎临是猪。”

  房间里一片静默,只有窗外偶尔经过的汽车引擎声响起,沈骁耐心地等了几秒,就听见郎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沈骁:“……”

  之前说过,郎临睡着就跟猪一样,广场舞都不一定能闹醒,何况是沈骁这么小声的一句话?

  沈骁转身抬腿,一脚把他踹下了床,并愤怒地大骂:“妈的渣男!”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郎影帝,连自己是猪都认了,还没能清醒地抱着媳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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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宁,品学兼优富家大少,一辈子没吃过苦。

  越时,家境贫寒吊车尾,打架是家常便饭。

  两个看起来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忽然互换了味觉和痛觉。

  正在吃榴莲的司宁忽然感觉自己的胃被人打了一拳,

  正在打架的越时嘴里忽然一股榴莲味。

  司宁&越时:……呕。

  后来,司宁成了动不动就浑身疼,却检查不出任何伤口的娇气包大少。

  越时成了打架永远不会痛,吃砖头都能吃出龙虾味的校霸大哥。

  直到司宁在街上看见正在打架的越时。

  越时:来啊!来打小爷啊!

  司宁:……卧槽,疼!

  娇生惯养小少爷受×野性生长小混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