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郁执没想到他会看到这幅场景, 以他的人生经历来说很少有能让他惊讶的场景了,眼前的算是一个,毕竟白天这个人刚被自己惩罚哭, 现在就光着屁股对自己的照片做这种事,很变态不是吗。
第26章
郁执没想到他会看到这幅场景, 以他的人生经历来说很少有能让他惊讶的场景了,眼前的算是一个,毕竟白天这个人刚被自己惩罚哭, 现在就光着屁股对自己的照片做这种事,很变态不是吗。
很明显, alpha已经吓傻了。
郁执浅色眼珠里映出池砚西的模样, 仰着头,嘴微张着, 呆呆的仿佛一个被抽走了魂魄的傻瓜。
他向茶几坐去, 池砚西这才有了反应,乌黑眼珠像是缺了油的机械一顿一顿的跟着他转动, 然后看到了茶几上自己手里捏着的那张照片。
池砚西瞬间清醒第一反应就是销毁罪证,手在收回的瞬间被郁执按住,皮肤相碰对方的体温强势入侵,是低于他很多的温度,烧的沸腾的铁被碰上一块冰并不会被降温反而会被刺激的更为热烈, 一半手臂瞬间酥麻失去了力气。
桃花眼看向郁执,就跌落进那双玻璃制品般没有感情的眸子, 但他知道beta现在心情很不爽, 甚至可以说他已经生气了, 因为他按着自己的手很用力, 感觉下一秒不是自己手断就是茶几被按碎。
可是他不敢吱声。
这种事换谁都会生气的吧,可奇怪的是明明被抓包了, 为什么他还是这么躁动。
好热。
从里向外的热。
他在对视中败下阵心虚的低下视线,然后就看到自己另一只手还握着那孽障,都这个时候了孽障居然还威风凛凛,他自己都觉得丢脸, 尴尬的偷偷动作着,试图扯下衣摆遮挡住犯罪物证。
alpha的小动作落在郁执眼中,脑海里反复播放着一句话:他是红姐的侄子。
手机里的红姐只能看到郁执:“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砚西的动静了,他是结束了?还是被我们打断了?”
尾音带着幸灾乐祸的坏,那声音她可太知道是什么了,毕竟她包养过的小弟弟加起来能绕三角洲两圈。
听到这个陌生的女声池砚西才想起来这里看似只有两个人,但实际上有三个人。
慌张的看向郁执,不是,这个时候他在和谁视频通话啊!
四目相对,他明确从郁执眼里看到了惩罚的意味,却让他异常兴奋,脑袋也变得更加昏沉。
“和你小姑打个招呼。”
郁执说着根本没给池砚西反应的时间就把手机转了过去。
池砚西一句脏话就要飙出来又咽了回去,不到一秒钟就从屏幕里消失了,整个人脸朝下跪趴在郁执脚边,太过着急脑袋磕出咚的一声响,简直像是给郁执磕头认错。
红姐:刚刚什么过去了?
坐在茶几上的郁执处于高位,随着池砚西突然一趴,浑圆的囤就猝不及防闯进他视线,随着alpha着急的动作囤肉还晃了晃。
脚尖缓缓抬起又放下,忍住了没一脚踢上去。
毕竟红姐在场。
只按着池砚西的手又加重了力气,几乎要把那截手腕按扁在茶几上。
池砚西疼的悄摸摸抬起头,潋滟着水色的桃花眼却是有些不清醒的,用口型对郁执说:“把视频关了。”
呼吸灼热。
脑袋慢悠悠的思考着刚刚郁执说让自己和小姑打个招呼,所以他在和小姑视频,天杀的,他怎么好意思,他可是在对着小姑的情人手冲啊!
他也是……要脸的。
想是这么想眼珠几乎已经黏在了郁执脸上,他今晚好像格外好看。
手被他按的好疼但好像还不够。
红姐:“是不是不是打招呼的时候,那就先不说了,砚西你先忙,郁郁我们先走吧。”
池砚西根本没听清红姐在说什么,脑袋里只剩下最后那句郁郁我们先走。
郁执要走?
小姑叫他郁郁,这么亲昵,他果然是小姑的情人。
能做小姑的为什么不能做自己的呢?
alpha一片混沌的大脑因为这个想法而兴奋,浑身都红透。
抬起手抓住郁执的裤腿,开口无声说道:“别走。”
alpha的状态很不对劲,如果郁执不是beta就可以通过房间里浓重的信息素判断出alpha进入了易感期。
但他是beta,一个没有经过这方面教学的beta。
所以池砚西的种种行为在他看来只是在——发骚。
池砚西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狗把脑袋贴到他鞋面上,桃花眼向上直勾勾的,充满侵略感的盯着郁执,alpha的本性让他想把人扑倒撕咬,可是对方像是易碎的玉,像是莹润的珠宝,像是一页珍贵的宣纸。
他不敢。
他怕把人弄坏了。
虽然是alpha,但性格的底色是个温柔的人,所以他死死克制着alpha强势的本能,忍的眼里凝结出的泪,原本去扯衣服遮挡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握住。
着急的忙活。
郁执仿若一个旁观者瞧着失态的alpha,到了这步他意识到池砚西不是单纯的发骚那么简单。
所以是易感期?
只稍一想,郁执就猜测正确。
脚尖将池砚西的下巴向上抬了抬,年轻的alpha没有任何反抗,一脸痴态。
所以他才会说alpha不过是被易感期控制的废物,让他们变成低级的动物,对着任何人丑态百出。
却偏偏高高在上。
“和你小姑打个招呼。”
他开口,脚尖继续把池砚西脑袋向上抬,在这期间池砚西赦了次,几乎趴在他腿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露出一丝清明不过身体并没因此得到救赎,反而更不舒服,他只知道自己需要些什么,这个状态又想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自从16岁那年分化后,池砚西迄今为止才经历过2次易感期。
分化那年没有经历。
之后一年一次,时间固定,他会在医生检查后提前注射抑制剂,在房子里平安且舒适的度过。
这是第三次,没有给他准备的时间,来势汹汹,年轻的alpha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短暂的清醒让他回到了状况内,他现在已经管不了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了,抱着郁执的腿不松开,用力摇头,他不要和小姑视频!他怎么能这个样子和小姑视频!
平时咋咋呼呼的alpha进入易感期后乖的不行,变成了一只黏人且没有战斗力的小奶狗,豆大的眼泪就要掉下:“求你……”
郁执:果然很能哭。
眼泪是取悦的利器,这句话对任何性别的人适用。
郁执松开池砚西的手拿过那张照片,通过穿着判断出这张照片是在什么时候拍的。
出乎预料的早。
双指夹着照片一下下向池砚西的脸拍去,有点重量但一张照片达不到疼的程度。
明明是充满屈辱性的行为,alpha却被拍的红了脸,应了机。
郁执嘴唇无声开合:“用嘴打招呼,变态。”
池砚西重新连线的理智让他理解了郁执的命令,痴迷的盯着郁执:“小姑,抱歉,我现在不太方便和你视频,我们语音说吧。”
红姐可太理解了:“没事没事,是我不打招呼就过来,打扰你了。”
“小姑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以后有时间可以来小姑这玩儿,小姑这可好玩儿了。”
池砚西膝行着向郁执凑近了些,他想要,想要眼前这个beta。
郁执停止了用照片扇他巴掌的行为,感觉他会爽到。
“回话。”
alpha如提线木偶:“好,有时间我一定去。”
抬手试探着向郁执伸去。
想要触碰,想要把他搂进怀里,想要占有他每一寸。
但让alpha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当他的视线落在beta的那上时,想起beta白天说过的那句alpha是被beta甘的,他会想象郁执甘自己的样子。
他这样的人,会有这方面的需求吗?
他会是什么表情?这张冷漠厌烦的脸会变成什么样?
以他的身体素质怕是能甘死任何人,但他会沉沦其中变成欲望的野兽吗?
不。
他觉得郁执不会。
他一定是发号施令的那一个。
想到这些,池砚西后边不由得收梭了两下。
伸过去的手,被郁执冰冷到恍惚透着杀意的眼神制止,出于保命的直觉,他哆嗦着把手放了下来。
郁执在观察,眼前alpha的易感期和他印象中的不同,记忆中那个人渣在易感期时会变成一个疯子,会不顾妈妈的状态只一味的发泄,那些时候他通常被关在外面,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听着alpha的喊叫,听着omega的求饶。
那是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
只是想起都让他反胃,可眼前的alpha像被欺负的小狗贴在他腿上,吧嗒吧嗒掉眼泪,哼哼唧唧的。
一般人渣易感期结束房间里会出现极其难闻的气味,他的妈妈可能昏死在任何一个地方,伤痕累累。
他一次次把妈妈收拾干净,叫来医生,然后换来妈妈一句多管闲事,你一个小孩子不该看这种场面。
多可笑,他要是不看他妈妈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郁执的眸色又冷了几分。
“好好好,对了,你和郁郁处的怎么样?看在小姑的份上要是他说话不好听或者不会来事,你别和他计较,你和我说我教训他,再有就是麻烦你带他多出去转转,别让他整天在屋里待着。”
池砚西视线再次不聚焦,听着小姑的话,他好想告诉小姑你这个情人在外面招三惹四,不是好东西。
当然自己也不是好东西,他想拥有小姑的情人。
他甚至因为这种“偷情”的状况而兴奋。
他这么得小姑喜欢一定很会讨好人吧?为什么他不能讨好讨好自己?只要他给自己一个好脸,一个微笑,自己一定……一定……
池砚西再次对自己的脑袋失去控制,继续起他的“事业”,原本看着没怎么用过的粉红东西已经被搓成了充血的红。
郁执:“红姐,先挂了。”
红姐:“好,你也回去吧,别打扰他干正事,嘿嘿~”
视频挂断。
郁执抬腿把黏着他的alpha甩开,和这种状态的alpha说话都是浪费口舌。
刚站起身,池砚西忽然扑过去抱住他,alpha体温炙热:“别走,郁执,我们偷情吧。”
“我不告诉小姑。”
“你以后也不会回去。”
“我打听过的,小姑没了你也还有很多很多人。”
池砚西开始胡言乱语,贪婪的嗅着郁执身上清苦的味道。
“郁执,我想吸你的烟。”
“不过我不会抽烟,没关系,我可以西你。”
池砚西目光热烈又疯狂,就要蹲下。
郁执垂着眼睫冷漠瞧着真发骚了的alpha。
3分钟后郁执走出别墅,关上的门隔绝了alpha的声音,风吹起窗帘露出客厅的情景,alpha手脚都被绑住在地上蛄蛹着。
红到能滴血。
应到要爆炸。
但是他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郁执关上了别墅大门,抽着烟向回走去,风一吹眼皮抬了抬,真是莫名其妙的一晚。
回去后把衣服全部丢进垃圾桶。
洗过澡后他回了卧室,气温下降后他就不在阳台上睡了,虽然抱着被子过去也可以睡,但会有些挤毕竟躺椅不大。
红姐:【回来没有,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郁执:【我能回三角洲吗?】
再有下次,即使池砚西是红姐的侄子,他也怕自己会忍不住下狠手。
红姐:【什么时候你的状态变好,什么时候就可以回来。】
红姐:【你现在的状态变好了吗?】
郁执手里的烟静静燃着,没有变好,他想死。
*
“少爷已经两天没有出门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沈嘉一好奇的望了眼池砚西的别墅,郁执的视线则看向绿荫夹道的石子小路,一辆猫猪突猛进地跑了过来,快要到他跟前时崴了脚,翻滚着撞到了他腿上,四仰八叉,肚皮朝天,小短腿还蹬了两下。
“喵~”
翠果叫了声,索性在哪摔倒就在哪躺会儿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只尾巴灵活的绕着郁执的腿贴来贴去。
美好在德宝出现的那一刻被打破,德宝耷拉着舌头,脑袋左歪右歪一副稀罕得不行,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傻样。
哪成想翠果突然翻身而起就给了它一巴掌。
给德宝都打懵了。
沈嘉一锐评:“舔狗现状。”
“队长,今天少爷也不出门,咱们出去聚个餐吧?”
按理说,郁哥来了后他们早该聚餐熟悉熟悉,但郁哥的性格比较特别,这事也就一直没有人张罗。
“我们先去吃饭,再去唱歌,去跳舞也行,不是我跟队长你吹,帝都的夜生活那可是非常有趣。”
郁执一直在看着翠果暴打德宝,战斗力很强但伤害性不强。
德宝狗头往地上一趴躲都不躲,总感觉它的潜台词是:它好可爱,它摸我脸。
翠果累瘫了,德宝就用狗鼻子去蹭它。
郁执几乎是不用考虑就要拒绝,但脑海里闪过红姐的威胁:“我要看到你交到朋友了的证据。”
“你安排吧。”
他的同意对沈嘉一来说无异于中了彩票,兴高采烈的就开始安排起来。
在保镖一家亲的群里:【6点,在门口集合,出去聚餐。】
高浩:【ok】
高瀚:【你安排?】
沈嘉一:【队长的局。】
群里好半天没再弹出消息,估计大家都惊到了。
6点保镖团成员一个不少出现在门口,没说什么各自上了车就出发了。
太阳落下去后夜风吹动窗帘,地上的池砚西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茫然的瞧着地面白色的脏污,整个人憔悴无比,眼圈黑成熊猫,眉眼耷拉,原本红润的唇也没了血色干裂着。
看上去好像都瘦了一圈。
硬生生熬过去的易感期对alpha来说简直就是酷刑,尤其是他这种没受过这方面苦的大少爷。
他盯着那团脏污好半天眼睫才抖了下,乌黑的眼珠逐渐凝起了光,错愕,惊恐,羞耻,愤怒等等神色逐渐从他眼中轮了一遍。
腾地坐起。
没坐起来又直挺挺砸了回去。
僵硬的身体骨头发出嘎吱的声响,被捆绑手脚挣了挣,池砚西咬牙切齿:“郁执!”
混乱的易感期池砚西并没清楚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在自己那什么时候郁执出现,自己还和小姑说了话,然后就是现下的状况了。
郁执不但没管自己反而把自己捆了起来,看样子他也没叫人过来,把自己扔这儿自生自灭。
好,很好。
这个仇算是结下了!
他要拿郁执的照片来100次报复他!
池砚西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解开绳子,手腕和脚踝全部留下一圈青紫,他气冲冲去到卫生间洗漱。
提溜着家伙事看了看,啧啧,前头都有点磨破皮了。
可怜的家伙。
池砚西洗漱完出来想问下医生关于他易感期提前的事情,打开手机就瞧见钟山发来的消息。
钟山:【少爷,我们在外面给队长办接风宴,如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他看向湖对面的别墅,他居然会去和他们聚餐。
【位置?】
钟山挑眉,少爷是打算过来?发了位置过去,少爷没再回消息给他。
他们以前不是没聚过餐,少爷可是从来没参加过,别说参加应该说从来没表露过有兴趣,看向窗边正对麻辣兔头不知如何下手的郁执。
“队长,这个你就这么吃。”沈嘉一给郁执展示。
郁执兴趣不大,首先看着没什么肉,其次看着很辣。
夹了一块酿豆腐,软糯鲜香。
“队长我敬你一杯,之前传你流言时我信了,我先自罚一杯再敬你。”高瀚说着就将杯中酒一口干,然后又倒了一杯,“这杯敬你。”
郁执举起酒杯,什么都没说和他碰了下杯,帝都的啤酒味道更加醇厚,他挺喜欢的。
“队长,我也敬你一杯,感谢你成为我的队长!”沈嘉一小圆脸喝的红扑扑的。
郁执举杯,撞杯,一口喝个干净。
转眼就被他们敬了一轮,这轮酒喝完大家都放开了些觉得和郁执也亲近了些,刚准备正式开始。
郁执站起身,对着他们拍了张照片发给红姐。
“你们继续,消费我报销。”
*
夜风起吹动长发,郁执拢了下外套,他眯起眼瞧着车水马龙的街,灯火辉煌的城市,他讨厌交朋友,要互相了解,互相磨合,也包括互相试探,要照顾对方的情绪,要把真诚的自己奉给对方。
太麻烦了。
他又不是靠朋友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无法理解红姐的想法。
奥迪RS7一路向城市东边开去,东边有海,一望无际。
郁执裹挟着夜色和晚风出现在海边,他选的位置极其偏僻,被一座山坡挡着,海浪都要经过几次波折才能到达这里。
对面是璀璨的城市灯光,如遥远的海市蜃楼。
太累了。
郁执叼着烟靠向后面山壁,适应这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群。
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红姐的话又在耳边回荡起:“你走吧,留在这里你也早晚都是死,不如出去试一下,如果能遇见让你活下去的你就活,如果遇不见就当死的痛快点。”
海浪反复的声响仿佛一声声的催促。
郁执静静等待着这一根烟抽完,是从哪天不想活的?他想不起来了,只是等到他发现自己想死时,就怎么都无法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了。
他被越拖越深。
他挣扎了很久很久……久到没了力气。
烟抽完,他看了一圈,果然这里不会有烟灰缸,他笑了下,天天抽这个东西真的很烦人。
就这一次。
不讲究一次。
拿着烟头的手指一弹,烟头向前飞去,眼看着就要落地,从山壁旁边踉跄着跑出道身影,跳跃着接住烟头。
伸手向他一指:“你怎么乱扔垃圾!没素质!”
郁执眸色一深。
alpha看了一圈,拿出手帕包住烟头放进了衣兜里,然后气势汹汹的向郁执走去,头发被海风吹的乱七八糟的很有活力,生龙活虎地:“我告诉你郁执咱俩这事儿没完!”
他站定到郁执身前,黑黝黝的眸子斗志昂扬,可他的耳朵红了。
生命力盎然的年轻alpha好像永远不会被打败,即使受再多的挫折也能爬起来,拍拍灰,然后又是充满干劲的一天。
海风呼啦啦的吹,将两人的发丝缠绕到一起,温柔又缠绵。
“我宣布我要狠狠的打败你,你要是够胆就不要逃留在帝都,还有就是不许被我之外的人打败,更不可以在我没打败你之前死掉。”
幼稚。
但alpha很认真,并且有他一定会赢的信心。
郁执定定瞧着他,心中漾起奇怪的情绪,对方声音嘶哑,即使穿的人模狗样但看得出的憔悴。
这两天一定不好过,哪来的这么大生命力?
池砚西还在咬牙切齿的嘀咕:“居然把一个易感期的alpha就那么丢下,你可真是好狠的心,你知道这要是出什么意外我可能出事的。”
下巴一抬:“我要罚你工资,你这个月工资没有了。”
他瞧着郁执惨白的脸往风口的位置站了站,郁执的外套一下就不那么鼓了:“还有我可跟你说清楚,我对你照片那什么可不是我看上你了,我那是看你来气在羞辱你。”
说完飞速向后退了一步。
见郁执没打他这才悻悻跳回来:“你大晚上来这儿干什么?”
灵光一闪,转头向四周看去:“你不会是来这儿和人幽会吧!”
alpha差点跳脚:“我告诉你郁执你想都别想,我会替小姑看着你的!”然后很神经病的突然向周围大喊,“虽然不知道是哪个野A,野B,野O都给我滚!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池砚西小嘴叭叭一会儿说这儿一会儿说那儿,原本安静的海边因为他一个人变得极其热闹,郁执不搭理他,他就自己捡了石头去打水漂还要为自己庆祝。
手里的水漂打出去了老远,他兴奋回头向郁执喊着:“郁执看!我打了好远!”
月光下alpha的眼珠像黑曜石般亮晶晶,天生的微笑唇笑开连欢乐都加倍明显,即使被风吹成了潦草小狗也因一身干净的少年气而纯粹。
郁执没见过这么有活力的人。
池砚西瞧着一望无际的海,突然把手拢在嘴边大喊:“我池砚西一定会打败郁执!打的他叫爸爸!哈哈哈!”
郁执勾了下唇角,轻笑了声。
池砚西回来了,嗓子更哑了,可怜中带着丝埋怨:“我发不出声音了……”
郁执:“活该。”
转身离开海边向岸上走去,池砚西龇牙咧嘴追在他后面,身残志坚的还在说着话:“走了?不等你的幽会对象了?哼,算你识相。”
郁执忽然停下,池砚西差点撞他后背上,揉着鼻子向后退了一步,抬起手臂做出防御架势。
郁执:“那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池砚西:“不就被你发现照片的事,我和小姑说了句话,然后我易感期,你这个惨无人道的家伙把我绑起来就走了。”
甚至没帮他穿上条裤。子!
屎壳郎跳粪坑——过分!
郁执观察着池砚西的眼睛,坦荡且理直气壮,看来是真不记得了。
好技能,只要自己不记得自己犯了什么蠢就能当一切没发生过,但这件事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犯蠢时不能有其他人在场。
喝醉耍酒疯同样。
他拿出手机,点开保存的语音。
池砚西黏黏糊糊的声音就冒了出来:“郁执,我后边好像饿了,在一收一收的。”
alpha仿佛被雷劈过定在了原地。
排气管的声响载着郁执离开了海边,开车回去的郁执想起池砚西呆滞的模样,又笑了一下。
*
后半夜2:42
一身黑衣的池砚西用管理处的万能钥匙打开别墅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然后一动不动等了一会儿,楼上始终没有动静他这才脱下鞋,光着脚向楼上去。
他在卧室门口前趴下,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对准门缝按下,瓶子里的气体无声无息无色无味飘了进去。
他谨慎的用另一只手捂着鼻子。
把一瓶都按空他这才停下,然后就贴在地上静等着,里面始终没什么声音。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把门打开,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
他在门口观察了几秒钟,从呼吸的声音判断出床的位置。
没醒!
这迷雾果然好用。
他踮着脚走进去,手机应该放在床头桌上,他摸了半天就摸到了个烟盒,手离开不到一秒又摸了回去把烟盒塞进兜里,犹豫了下后把烟盒拿了出来,从里面拿了根烟放进了兜里。
拿烟盒有些过分了。
手机一般不在桌上就会在*上了,可是*上有郁执,属于危险位置。
该死的!他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更倒霉的是郁执这个缺德鬼居然录下来了。
他是人吗?
他不是。
小心翼翼的在边上摸了半天,还是没有,他焦急起来,虽然现在郁执被迷晕了……
手上停下,眨巴下眼睛,对啊,郁执现在晕了他可以先完成第二个任务啊!
他不是喜欢录吗,今晚自己就给他录个大的。
池砚西磨拳霍霍爬了上去,掀开郁执的被子。
估摸着位置一条腿跨过郁执。
虚虚坐到郁执身上。
举起手机打开摄像头,然后伸手向郁执睡衣的扣子去。
在即将碰到的瞬间。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拍照。”
池砚西浑身汗毛在一瞬间竖起,那一刻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理解了为什么恐怖片里总有人要一动不动,原来在感知到巨大的恐怖危险时真的无法控制身体。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掀翻的,灯光亮起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撞去了床尾的花样铁栏上。
要不是够结实,这会儿他估计就已经掉地上了,被强光刺的闭了下眼,再睁开就看到郁执那双浅色的眼珠。
心慌了一下。
郁执:“想拍什么?”
池砚西:“你怎么没事?”
郁执:“我帮你拍。”
池砚西:“什么?”
郁执用实际行动给了他回答,再一次扯了池砚西的裤带向他的手绑去,在看到池砚西手上青紫的那一圈时罕见的犹豫了一秒。
不过依旧给他绑上了。
池砚西也被绑习惯了,反正他也反抗不掉,他就不信郁执能把自己绑他房间里两天,甚至还能出言嘲讽:“你可真是个无聊的人,就不能有点新花样。”
郁执眼底映出一丝恶趣味:“满足你。”
池砚西:?
腰忽然被抬起来,他穿的是运动裤。
————
郁执毫不费力就拽了下去,连带着内*。
“你干……”
郁执举起池砚西一直没找到的手机,打开摄像头,像拿着相机那样,一只眼睛在镜头后一直眼睛盯着脸上逐渐蔓延出惊恐的alpha。
“你想要的新花样。”
“咔嚓。”
是按下拍照键的声音。
池砚西想要的可不是这种新花样,再想挣扎已经晚了,手被捆住,退也被郁执用退向两侧给架起。
扑腾着的脚带不来任何伤害。
“我刚和你开玩笑的,我不打扰你了,你接着睡觉吧,我就回去了。”
回应他的是郁执把手机向那里靠近。
他真是人都麻了:“郁执你敢拍我和你没完!你疯了你!快把手机放下!”
“别急。”
“还有更新的花样。”
郁执明明是一脸平静但却有一种疯感。
拽过枕头当垫子,alpha可以说完全暴露,因为过于紧张。
————
又开始一收一收起来。
“卧槽!郁执我要咬死你!”池砚西彻底被吓傻了,他今晚就不该过来,如果他不过来就不会被抓到,就不会被逼迫着玩这种丢失alpha尊严的新花样,就不会成为beta的玩物……
手机对准。
郁执的视线始终停在池砚西脸上,奋力挣扎的样子有一种拼命努力活着的感觉。
他喜欢。
“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你现在应该对我说什么?”
“我操你大爷!”
“错误。”
手机更加靠近。
池砚西慌了下:“郁执!我要玩死你!我一定要玩死你!”
“错误。”
郁执如同严格执行程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手机再次贴近已经碰到了囤。
池砚西吓的倒吸了口气:“这么近你要拍什么啊!你个疯子!”
“依旧错误。”
郁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池砚西,又要哭了。
手腕转动,手机一角就抵上了那脆弱。
这一下真是把池砚西吓傻了,不骂了,不喊了,整个人都向一起缩起了些,哆嗦着,桃花眼委屈的,着急的:“你到底要我对你说什么啊?”
他真不知道。
郁执没回答只抓着手机的手,加重着力气。
“我错了……”
池砚西彻底滑跪。
答案错误。
“我、我……”池砚西急的不行,死脑子你快想啊!用尽全身力气闭住某处!
“我是差生。”
“我错了。”
“我是傻子笨蛋……”
“alpha就是被beta甘的……”
“你先别急,别急,我再想想,再想想……”
瞄着郁执。
“你很帅?”
“你最厉害?”
“你超棒!”
“你最牛批!”
郁执有被蠢到。
再次开口:“差生。”
视线交汇,池砚西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激动喊出:“谢谢!”
*
池砚西蔫头耷脑的向自己的别墅走去,又是一次失败的报复。
下一秒,他握起拳头抬起头,目光坚定且充满希望。
下次一定能成功!
郁执抽着烟将这一幕收入眼中,而后把手机丢入了湖里。
至于里面的东西已经全部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