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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后面的几天, 七王党的力量全面爆发,配上傅辰这边的势力, 在暗中联系每一条线上的人, 联动了起来,京城如同在暴风雨前的海平面,就连普通百姓都嗅到了紧张的味道。

第260章

后面的几天, 七王党的力量全面爆发,配上傅辰这边的势力, 在暗中联系每一条线上的人, 联动了起来,京城如同在暴风雨前的海平面,就连普通百姓都嗅到了紧张的味道。
首先, 最让邵华池惊讶的就是一位谁都请不动的老将了。

徐将军不顾劝阻住进了府里,也不管外头给他打上了瑞王党的标签, 既然到了瑞王府,这些都是能想到的。他成日跟着包志, 现在要叫徐志小朋友转,孩子要什么就有什么,对孙子的话那是一个言听计从。这孩子也是聪明, 专挑利于傅辰他们的方案,比如让老将军去联系旧部, 然后派去前沿支援巩固边陲防御, 这边修筑城墙和祈福塔, 都需要兵力来督工, 不过他们都知道,监督工程不过是幌子, 等到那些人暴动的时候, 这些兵就是最快反应过来控制场面的人,所以需要有丰富经验的士兵,这方面徐清的人认第二, 没人能认第一。

这可以说是大大的帮了七王党的计划,惹得傅辰时不时夸赞这孩子有眼色,青酒教的好。

他傅家出来的人,必须啃人不留骨头。

惹得老人时不时摇头叹息,一脸上了贼船的样子,“被坑了,被坑了!”

老人了解到现在的形势后,也不过是嘴上抱怨抱怨,事实上关乎到他乖孙的安全,他比任何人都卖力。

青酒还笑嘻嘻的,“坑的就是你啊。”

看到油嘴滑舌的青酒,老人格外庆幸自家孙子的乖巧,没被这群蔫坏的小鬼带坏。

薛睿将这些年在京城发展的所有关系网都聚集了起来,开始全面搜查八万的可疑人口,并时刻关注着京城内外的动态。

单家兄弟、地鼠、胖虎、恨蝶等傅辰的老牌属下,被分配到任务的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没被分配的则是帮助起身边的人,瑞王府里这些天都是进进出出的人,而现在也没太多人来关注他们了,晋成帝的状况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那暮色已晚的气息更浓郁了。

建造祈福楼的建议被奄奄一息的晋成帝同意了,这个提议正戳晋成帝的软肋,飞升成了他的毕生执念又怎会同意,傅辰在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这一点,那么大批平民将被派往郊外是必然的,他们没有选择的机会。

而修筑外墙的工程除了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外,同样是利国利民的,特别是能让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物尽其用。

傅辰和邵华池共同想的办法,可谓一本万利,这种契合让所有听到他们计划的人,包括郭永旭都一脸见鬼了的样子,这对主仆的默契也是少见。

但一个新的问题来了,人是都召集起来了,但是国库里的银子应对战事都吃紧,何况是这些工程。

傅辰与邵华池一合计,想到了一个人,晋国的小财神,淳王,也是曾经的六皇子,邵瑾潭。

傅辰通过薛睿的递名帖拜访,来到了淳郡王府,不过一开始并没有见到人,淳王爷还赖在青楼的清官屋子里,宁愿听曲儿也不愿意面对户部的几个老头,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皇贵妃娘娘也闭门不见,没有启动的资本就是有想法也赚不了钱,再加上这些年再大的金库也被无休止的内需耗干了,他可变不出来了。

当傅辰用以前当太监时的笔迹给他寄信的时候,六皇子才急慌慌地从青楼赶回府里。

他没想到皇贵妃那么讲信用,居然把人给他喊来了。

兴匆匆地回到府里,看到了来人,正在他府里气定神闲地喝茶,看到他来才起身作了个辑,十足的风雅之士,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要是有什么人物他们都会知道,但邵瑾潭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傅辰亮明了瑞王府幕僚的身份后,邵瑾潭疑惑地看了几眼,他与邵华池不过是互相认识的程度,没过节也没交情。又问了几年前的细节,确定这的确是穆君凝身后出谋划策的人,但如今看来这人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左右,那五年前是几岁?

还有他是怎么和娘娘联系的,要知道娘娘可是后宫妃嫔啊,接触陌生男人可不是能随便揭过去的。

就在邵瑾潭疑惑的时候,傅辰含笑道:“您不记得在下了吗?”

我该记得你?难不成本王还真见过你?

但介于多年的崇拜和好奇,邵瑾潭还是克制着性子,“先生是说我们以前见过?”

“福熙宫,我是娘娘曾经的近侍。”就是你曾经针对过的奴才。

因为咏乐公主的排斥,邵瑾潭对当时还是太监的傅辰诸多侮辱。

“你、你你你你你!”你居然是那个太监!

邵瑾潭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去崇拜一个太监,心中又是难堪,又是气愤,不知该发火还是该求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想想好像也说的通,能和娘娘走得近的,不可能是正常男人,是太监就没任何问题了。

傅辰含笑点头,这也是傅辰要亲自过来的原因,邵瑾潭与其他皇子不过面上过的去,与邵华池更是不亲不疏,但他知道邵瑾潭有多想见到自己,五年的刨根问底可不能小觑,更何况是现在他紧急,傅辰也很紧迫。

那么多年前放下的饵,现在也该收网了。傅辰当年通过皇贵妃吊着邵瑾潭,也未尝没有未来一天能用到的想法。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筹银子,哪里都需要!”现在就是徐老将军都去户部要银子,那么多劳动力派出去,没银子怎么造。

户部催着邵瑾潭想办法,邵瑾潭也是火烧眉毛。

傅辰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其实有个办法,只是又要麻烦淳王爷出面了。”

傅辰提出的办法是应急用的,并非长久之计。晋国官场腐败,科考徇私舞弊层出不穷,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既然如此就干脆正大光明的卖官鬻爵,只要交出一定钱财就可以得到虚职,但这个职位哪怕再小都是无数商贩毕生的希望,他们空有钱财却依旧被人看做下等民,这个官职是他们进入贵圈的钥匙。

这种影响声誉的事情傅辰当然不舍得让邵华池出面,自然落到了邵瑾潭身上。而这件事要让晋成帝同意就要靠郭永旭了,如今的晋成帝已经几乎没了意识,哪里还能分辨的清是什么事,就这样模模糊糊地应了。

于是这本来是在暗中进行的买官卖官行为被放到了明面上,一时掀起了一股热潮,银子也源源不断地涌入。

一件件事都在傅辰的计划下悄然实施着,晋成帝也在傅辰的祈祷中,又多拖了半个月,梅珏倒是想见机行事,但奈何傅辰的计划临时有变,她也明白计划赶不上变化的道理,多年的等待不能因为急切而崩塌,所以这次梅珏又伺疾了半月。

这一天,傅辰去看苏赫巴兽的时候,顺便在乌仁图雅这儿坐了一会,又要了几条新的蛊虫以做备用。

“您说单家兄弟和地鼠、恨蝶已经出发去了边境吗?”她也听说边境这几个月连绵战事,打得晋国军节节败退。

“嗯,机关、地道少不了他们,地图的绘图和前方查探需要恨蝶,我派了些瑞王兵跟着他们。”这些准备也不知到时候能发挥多少作用。

乌仁图雅又仔细看了看傅辰的面相,怔忡了许久,她闭上眼,做了几个手势,又重新看傅辰,在傅辰身边萦绕着代表着紫气,紫气东升,这是紫微星的气息,也是帝王命格的征兆,很微弱,显然不是傅辰本身的,而是因为他与紫微星相处久了才被影响到,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难道,七子才是真正的紫微?

压下心中的惊讶,虽然无论说不说,对于如今的傅七联盟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但她依旧惊讶,在没有任何人看好的情况下,傅辰毅然选择了七子,也许这真的是命吧。

然后道:“近日阴雨,无法观测天象,不过您的面相已经有了变化,您最近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或者说有什么人来到您和瑞王身边?”

人的确是有,比如右相,比如邵瑾潭的帮助,再比如徐大将军……说起来还挺多。

“是有,怎么?”

乌仁图雅将自己的推测一一道了出来。

“你是说,三个主星和七颗辅星不但都还活着,并且可能已经聚在我身边?”他还真没想过要去找出来,别说大海捞针,本质还是因为他可信可不信的态度,他更愿意相信人定胜天。

“是的,根据传说是这样。”

“我记得你说过,一旦十星珠连,帝王星就会陨落。”根据所谓的天命所归,似乎就是这个说法了。

“其实古往今来,帝王星从没陨落过。”言下之意就是紫微星和帝王星出现的次数很少,可一旦出现,杀破狼连汇合的机会都没有就溃败,帝王星的存在几乎是不可战胜的。

傅辰想了会,并没有被以前的结果影响,如果瞻前顾后,反而会被李變天趁虚而入吧,倒不如孤注一掷,“那么,我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

等到阴雨过去,可就来不及了。

这天回瑞王府后,傅辰忖度良久,叫来了薛睿,于是几日后被傅辰放到青楼的清水、叶惠莉分别在傅辰的示意下,进入了几户官员家中,并挑起了多名官员的矛盾。

这些官员,赫然是晋成帝的亲信成员。

这几个女子,特别是叶惠莉本来以为她们被傅辰遗忘了,突然接到了新的指示干劲十足,傅辰会撒下种子,但这么多种子不一定每一颗都能生根发芽,可当他有需要的时候,就会有奇效。

青酒还在说两个女子在这些官员府中搅得天翻地覆的事,远远的看到邵华池在院门口的身影就马上向傅辰告辞,青酒什么都不怕,他也的确非常受到男女老少的喜爱,但每次见到邵华池,依旧是像老鼠见了猫,哪怕两人的关系因为那次观星楼的关系缓和了许多,青酒依旧控制不了本能,他总觉得自己每次和公子关系近一些,殿下黑黝黝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邵华池看了几眼行礼后就逃窜走的青酒,倒没训斥什么,小孩那日在观星楼冒着火灾都下去的一幕,他记在心头,这孩子抢了不少的关注力,但他也的确真心关心傅辰。

傅辰看到邵华池回来了,就让膳房端上温着的桃花糕。

一掀开,热气洒了出来,给傅辰蒙上了一层温柔。

脱去戎装,邵华池阴沉的脸色在看到糕点的时候稍稍松了一些,捻了一块就放入嘴里,这是他每次心情有波动时的安慰,能让他有效的平静下来,当然在傅辰看来并不是桃花糕有那么神奇,这只是一种情绪转移。

刚咬了几口,他就察觉不太对劲,“味道好像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府里换新厨子了?

“我做的。”傅辰只要在私下面对邵华池的时候,会随意许多,关注着邵华池的反应,却没想到会那么激烈。

“咳咳咳咳咳——”邵华池噎到,捂着嘴咳嗽起来。

你做的?你一个大男人做这么粉嫩的东西,你还是傅辰吗?

傅辰这个做的人不觉得什么,邵华池连吃都没不好意思,他一个做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也没人会因为瑞王爱吃桃花糕而认为他柔弱吧。

见他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傅辰绕到邵华池身后,为他轻轻拍背缓解呛到后的不适,“今日有些空闲,就跟着师傅学做了些,可合胃口?”

邵华池肆意的气息收敛,看着手中已经咬了一半的桃花糕,犹豫着是拿起还是放下。

纠结了会,还是把手中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下,在口中回味了许久才咽下,似乎是不舍得就这样吃完。至于剩下的,待会让松易过来看看,能不能保存的时间更长一点,收藏癖又小小地冒了个头。

“喜欢的话,我以后再做。”见邵华池虽然嘴上没说,但全身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这也太容易满足了吧,傅辰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吓死这人。

傅辰弯身,凑到对方的耳旁,轻声呢喃,“殿下可愿意品尝?”

品尝?邵华池想到了一些梦中旖旎的画面,忙捂着鼻子,好一会才瓮声瓮气道:“不用了,这样就好。”再多,他只会更贪心。

而他不知道什么才是傅辰的底线,他只想好好珍惜这本来只在梦中才能得到的场景。

见邵华池身体又僵硬了,傅辰见好就收,勾得太过他这位主公又要逃避他好几天了。

傅辰指着房内的卧榻,“去那儿休息会?”

只要邵华池没事,傅辰就会要求他每日下午拨出一刻钟的小憩时间。

邵华池脸微红,想到傅辰要做什么,面无表情埋着头趴了上去。

傅辰坐在床沿,开始为邵华池按摩太阳穴,力道刚刚好用在穴位上,让邵华池舒服地差点要呻吟出来。

傅辰温柔的时候,是难以抵挡的侵略,他会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不突兀,不冒进,等你发现的的时候,已经满满都是他的影子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在邵华池舒服了一些后,傅辰才问道。他早就发现邵华池进门的时候,是带着股煞气的,虽然一般人无法从那无表情的面容上看出什么,但傅辰又怎会忽略。

邵华池睁开眼,坐了起来。

傅辰靠在卧榻上,一手揽过人到自己胸前,邵华池紧绷着肌肉,非常不自在。

但傅辰动作太自然了,他只能尽力放松自己把身体全部压在傅辰身上,两人近的让邵华池一时紧张地忘了呼吸。

傅辰一手圈住劲瘦的细腰,一手又开始抚摸着那柔顺的银发,这个小癖好令邵华池如今新养成了一个习惯,做发髻也尽可能让后半部分头发披下,以方便傅辰随时能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