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哪个Rye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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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然：【死……怎么可能？Gin哥怎么可能会死？】
从发现不对到启动时间机器用不了一天的时间， 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死Gin哥？谁有这个动机？
年轻的曾祖父乌丸哥？别开玩笑了，那个时候的曾祖父连我都对付不了！
我：【不可能！曾祖父你肯定是搞错了！Gin哥就算是烦你懒得回来也不可能会死的！】
我：【你还让他加班！他都一个星期没睡了你还让他去杀人——那可是杀人！你竟然让Gin哥去杀人！】
我：【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让他睡觉，为了面子非要让他来给你充电！他肯定烦你了！】
他：【……】
他：【不是， 那个……在最开始的时候，Gin来找过我的？】
我：【啊？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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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曾祖父那里听到了赛博世界出现的真相。
原来在最开始，曾祖父刚刚被搞错的时候，Gin哥就已经启动时间机器回到十九世纪， 找到了过去的曾祖父。
但在那之前，他不能把乌丸财团丢着不管， 就用了点手段，威逼利诱年轻单纯的曾祖父替他干活——是的，年轻的曾祖父为了自由到了未来的世界，结果被Gin哥逼着去开财团的会议， 还在乌丸财团加上了加不完的班。
这可是我高祖父乌丸吹雪都没能达成的伟业！
曾祖父听说那边的情况后，哎，他有个好主意，他不走了！他要让年轻的他给他上班， 然后在十九世纪的世界……他要忽悠他还年轻的爹替他上班！
双赢！超绝双赢啊！
于是，十九世纪的乌丸财团有高祖父， 二十一世纪的乌丸财团有年轻的曾祖父， 而我这位一百多岁的曾祖父就过上了到处游荡， 享受年轻时光， 顺便开发开发防脱发技术的生活。
而Gin哥就在两个时空间往来， 给他带技术和其他东西，这也是赛博世界线技术发展得那么快的真正原因。
可是， 忽然有一天，Gin哥消失了。
他再也没有出现， 更没有给曾祖父带最喜欢的米花町限定小黑饮料，就这样从十九世纪的世界里消失了。曾祖父最开始只是以为Gin有事情耽搁了，但时间越来越长，他发现了不对。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Gin哥都没有再出现。
于是，曾祖父慌了！
但他无法自己前往未来，因为十九世纪末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制造时间机器的要求，他不得不花几十年时间去建造时间机器，最终……在他五十岁的时候，他终于完成了这个宏伟的计划，并且抵达了未来。
可这个未来跟他认知的已经完全不同：没有Gin哥，没有我们，没有熟悉的乌丸财团，只有正在飞速发展、几乎遍布整个世界的乌丸公司。
曾祖父无法接受这个结局，于是他回到原本的时代，调试时间机器，重新穿越，尝试了无数次，可始终什么都没有找到——什么都没有。
而在他无数次穿越的过程中，过去与未来交织，技术一遍遍地迭代进化，最终将世界变成了现代人眼中的“赛博世界”。这个时候，他也终于明白了一切。
曾祖父：【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改变了未来。那个未来里没有了Gin，所以他不会再出现，而没有了你们，世界就陷入了悖论的循环，我无法消除我穿越到十九世纪的“过去”，世界也恢复不到原本的模样。】
曾祖父：【我在穿越世界的过程中，让过去和未来成为了更深的死结，我每穿越一侧，世界就距离我记忆中的模样更远一点。当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彻底没法回头了。】
曾祖父：【所以在看到你们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魔法不会被科技的循环束缚，你们超脱了时间、抵达了我所在的“现实”，将我从循环中拯救——我真的很高兴。不过我还想看看Gin，就跟你们一起回来了。】
曾祖父：【是我杀死了他存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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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一下。】
曾祖父：【怎么了？】
我：【曾祖父你在十九世纪结婚了没有？我是说你穿越后结婚了没有？】
他：【怎么可能？我那时候都一百四了！而且芳子和年轻的我在谈恋爱啊，我当然是把她送到未来去了。】
我；【……】
我：【你都不结婚我Gin哥怎么出生啊！未来怎么会有我们啊？！你待在过去的时候就完全没想过乌丸哥和芳子姐没谈成会是什么后果吗？！】
他：【……】
手机屏幕上，那个简笔画小人僵住了。
下一秒，他开裂、掉色，剧烈地抽搐了起来。
曾祖父：【抽搐】【变形】【波奇表情包】【挣扎】【扭曲】【阴暗爬行】【变成乌鸦】【变成代码】【死掉】
我：……
我闭上了眼睛。
不行，跟你们这些没有逻辑思维的人没法相处。
话说曾祖父你都AI了完全没想到这件事吗？！你是觉得Gin哥是超能力挂件无论在什么时代都会跟着你对吧？！
可恶，这么好的Gin哥被你弄没了！我不管，我要没收！现在Gi* n哥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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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赛博曾祖父放在房间里，小心翼翼打开门出去，准备找点东西吃。
外面已经不再闹腾了，大家大多数昨晚都没睡，除了研究所的人和泽田弘树还在商讨手搓时间机器的细节，快斗他们已经去睡觉了——另一个快斗倒是在，他非常精神地跟我招手，问我要不要吃点心。
我环顾四周，现在醒着的人就只有这个快斗、曾祖父，之前回来的景光哥以及两个赤井哥了。
你问这个世界的Gin哥？我觉得他也已经睡着了。
“大侦探～”
快斗黏黏糊糊地蹭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脖子，热情给我塞了一块蛋糕。
他好奇地问：“所以在你的世界里，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怪盗？”
跟江户川柯南不同，这个世界的快斗看起来非常圆润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一点也没有生疏感地来找我这个其他世界的侦探堂哥贴贴。
我接过蛋糕，先填填大半天没吃饭还到处跑导致空荡荡的肚子，一边吃一边说：“也没有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你还是瞒着我的。”
“那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二、还是第三次交手的时候吧。那时候他才初中呢……”
“等等？那边世界的我初中的时候就在当怪盗了？”
“是啊，那时候他跟盗一伯父轮流当怪盗，他们家三个人有八个怪盗马甲，就这我还没扒完呢……”我一边回忆，一边跟他讲我们世界的事。
这很奇妙。
面对这个世界的小零哥，我会注意不跟他说乌丸财团、组织或者FBI相关的事，也不会告诉他我们中有个怪盗；面对这个世界的Gin哥，我始终对他没什么亲近的感觉，毕竟这个人是彻头彻尾的罪犯；面对这个世界的赤井哥，我可以信任他，也会对他的试探生气，但我并不希望让他参与到我们家的事情中来。
唯独快斗，我可以畅快地跟他聊各种各样的东西，说些我或许平时都不会说的话题，因为那是快斗嘛……怪盗，总是擅长保守秘密的。
他不会说，如果他什么时候说出去了，那一定是为了拯救什么——我总是这样相信的。
虽然我对怪盗这种职业的存在依旧不满，但不影响我知道快斗是个非常简单且怀着善意的人……好吧，他可能很喜欢开玩笑，也喜欢到处偷宝石耍宝出风头，但他就是很可爱。当然，如果他没有每次把宝石还回去，我就要把他抓进警视厅了。
“也就是说，那个世界的老爸没有失踪啊。”这个世界的快斗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跟我说。
我想了想，说：“失踪了啊，八年前盗一伯父隐退，但他只是作为魔术师隐退了，怪盗基德依旧在活动……”
然后黑羽盗一就彻底跟怪盗基德的身份分开了，有一次盗一伯父还特地发预告函去偷他自己用过的魔术道具（也是宝石）呢。虽然那颗宝石最后被千影伯母偷走了……怪盗家族内战！
这个世界的快斗嘟嘟囔囔：“好羡慕啊。我老爸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说没事的啦，既然是失踪，以我对盗一伯父的了解，他应该只是遇到了麻烦暂时不方便出面，也有可能就在某个地方看着你呢。
我又跟他聊了一会儿，他就被哄好了。
快斗就是我们家里最好哄的人。
他给我变了个魔术——从他的掌心里变出了盛放的水晶花，郑重地放在了我面前。然后怪盗掀起披风，戴上帽子，对我说：“那么，我要回去了，大侦探。如果你下次还会来这个世界，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我说好。
他说到时候会偷走什么？偷走我的心？好吧，分你一点，虽然大部分都给我家的人和我的侦探事业啦！
我把那支水晶花插在了花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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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看了一眼Gin哥休息的房间，书房的门依旧关着，也没有人接近，才松了口气，去找景光哥和两个赤井哥。
这里有三个沙发，一个沙发上坐着景光哥，另一个沙发上坐着两个赤井哥，他们两个刚好坐在了沙发的两头。
一个长发，一个短发，看起来却一模一样的赤井哥。
不远处是正在倒茶的曾祖父。
我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我的世界的赤井哥在说：“……17年前啊，那时候我离家出走，去美国创建我的乐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Gin生我的气，两年多没跟我联系。”
他说到“小Gin”的时候，这个世界的短发赤井哥拿杯子的手就这么顿了一下，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把黑咖啡喝下去了。
怎么了，这个世界的赤井哥和Gin哥关系这么不好吗？
我还以为每个世界的赤井哥都会叫“小Gin”这个专属称呼呢，反正我是不敢叫的，曾祖父也不敢叫。
这个世界的赤井哥：“……我跟他就没见过几面。”
“没见过几面是什么意思？”景光哥问。
这个世界的赤井哥：“组织的杀手、黑暗神话，我只有在合作任务的时候跟他会面过，再加上我带人围剿他的那一次，见面总共不超过五次。”
我们世界的赤井哥挑眉：“他给你打电话，你还听他的话去了，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
这个世界的赤井哥拿着黑咖啡，非常稳健地说：“他故意让我怀疑，引我去的，这是阳谋。我欣赏他这点，而且我不得不去。”
嗯？嗯？我怎么看出一股火药味？
我悄悄坐在了景光哥身边，景光哥给我挪了一点位置，还给我倒了温水。
我捧着杯子，听景光哥对这个世界的赤井哥说：“我们世界的乌丸集团（已经）是合法的极道组织（了），跟你们不太一样。”
是的，是的，就在这两天刚刚合法，而且手续都还没走完呢。
这个世界的赤井哥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惊讶，或许是因为见识到了公安、FBI和组织成员在一起行动，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推测吧。
他若有所思：“那你们的代号……”
景光哥：“那只是乐队的代号，我是乐队的贝斯手。我们那边还有叫做美食街的组织，朗姆在那里的代号是金枪鱼寿司，Ze——波本在那里的代号是甜品之王。”
赤井哥后仰。
我也微微后仰。
景光哥你这么说真的好吗？你就是想说我们的世界比这边和平多了是吧，有必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争强好胜吗喂！
就在我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曾祖父过来了——一百四十岁的高清光滑正版曾祖父，他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话题：“对，我曾经是美食街的成员，代号山形牛肉毛豆饭团，新一也是哦，他的代号是柠檬派。”
我：“……”
我：“对，是真的。”
我说的也是真话，对不起，赤井哥，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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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曾祖父……”我拽拽他的衣服，问，“克丽丝表姐和莎朗姑妈，她们、她……”
我问的有点犹豫，但曾祖父的脸色立刻就变得有点奇怪。
我：不好！难道是真的！
果不其然，曾祖父叹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新一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不得不告诉你……”
我站起来：“我不要！我不听！”
曾祖父：“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克丽丝……”
我：……
这是我十七年来最不想听到的一个真相！！！我被姑妈骗了！我被骗了啊啊啊啊！
名侦探，名侦探生涯的黑历史和滑铁卢，再次＋1，最喜欢的表姐变成了五十岁的姑妈什么的，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也太过分了吧喂！
“噗嗤。”
旁边传来了笑声。
我转头，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克丽丝表姐，不对，是莎朗姑妈。她在这个世界好像不是我的姑妈，但没关系，我们人多，她跑不了的。
莎朗姑妈AKA贝尔摩德趴在沙发上，笑盈盈地对我说：“有时候知道真相也不是什么好事哦。”
……那我也会想知道真相的。这是另一回事！
探寻真相可是侦探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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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不打算走的样子，其他人也没打算把她送哪去，就站起来，准备先回到书房。
但莎朗姑妈却懒洋洋地开口：“说起来，我刚才去那边看了Gin——我们这边的Gin。”
你们真让她去看啊？
我看向曾祖父，曾祖父说没事，莎朗和Gin都是好孩子，我们有过约定，他们不会就这么离开的。
……我对曾祖父的好孩子判定有一些疑问。
莎朗姑妈继续说：“但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你们要不要找一下呢？”
我：“……”
曾祖父：“……”
我谴责地看向曾祖父。
两个赤井哥和景光哥也站了起来，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非常严肃。景光哥说没事，他离不开别墅的范围，而且公安也在外围安插了人手，我没接到风见的通知——喂！这是别人的世界吧！景光哥你怎么这么顺利就融入了啊！
……还是说这就是复活的白月光的威力呢。
我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人，刚说完，白马就站在楼梯上，问我：“工藤，我的手机呢？”
啊、对，白马的手机被我拿走了，本来是用来跟Gin哥对峙的时候防止我被打晕用的。
现在它在书房……
等等，书房？
Gin哥离开曾祖父房间前，跟另一个Gin哥贴着耳朵说话的画面重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不好！我知道这个世界的Gin哥去哪里了！
“书房！”
我冲上楼梯，白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跟我一起跑到了别墅二楼的书房。
我用力推开门，果然看到了——
两个在打架的Gin哥啊！
他们两个都没穿外衣，而且换衣服后现在穿的是一样的高领毛衣加长裤，根本分不出来。
其中一个Gin哥扼住了另一个的喉咙，另一个抬腿就狠狠撞在了前一个的腹部，两个人打得激烈无比，就连正在充电的赛博曾祖父都被撞到了地上！
赛博曾祖父正在震动！
我把手机捡起来。
手机屏幕上是大片大片刷屏的文字：【救命啊！好黑！快把我翻过来！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救命啊啊啊啊——】
白马：……？
白马：“这是什么？”
我把手机放到正牌光滑曾祖父手里，把暴雨梨花麻醉针发射装置分了白马一个：“来不及解释了，这个问题我们待会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
“同样的Gin哥有两只！要上了，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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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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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分开了两个Gin哥。这个世界的Gin哥有点不满地收手，说：“关我什么事，是他让我随时来找他的。”
我的Gin哥踹他：“我说了我很困，要先睡觉。”
这个世界的Gin哥：“我也困。你们甚至不给我一张床。”
看他们两个吵架，我竟然有种当小学生家长的诡异感觉。
我把他们分开：“能不能都去睡觉？”
我的Gin哥转身就往外走，这个世界的Gin哥不高兴地说起码给我个睡觉的地方吧，我已经一个月没怎么睡了。
我吸气。
这个Gin哥竟然过得比我的Gin哥还惨？！怪不得我的Gin哥要去杀这个世界的BOSS的时候他一副要杀就杀关我什么事的表情啊！
虽然这个Gin哥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还是要谴责这个世界的曾祖父！
看看你干的是人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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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曾祖父的别墅足够大，即使塞了几十号人，找个地方给他们睡觉还是绰绰有余，更不用说曾祖父安排房间的时候本来就给Gin哥留了。
我们走出书房的门，看到Gin哥就站在走廊里，对面是克丽丝表姐……不对，是莎朗姑妈（T^T）。
莎朗姑妈挡住了Gin哥的去路，把Gin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无比失望地叹气。
Gin哥皱眉。
莎朗姑妈摇摇头，说：“唉，莱伊不是说你们世界的Gin是小女孩吗？白期待了。”
Gin哥：“……”
在我们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他缓缓转头，墨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看向了两个赤井哥。
他本来是要去睡觉的。
但现在，他转过身，掰了掰手指，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问：“哪个莱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