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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虫遇到难题了

第27章 虫遇到难题了
早晨着实有点起不来, 这两天回浮空岛过得太舒适,以至于安彦都有点不适应上班的生活。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起了床,准点准时是演员的基本修养。

时间有点赶不及他吃早饭了, 戈登马上就要上来了!
他听见了敲门声。
安彦拿了包干吃麦片装进了口袋。
“来了来了。”
然后着急忙慌地穿了鞋并套了件薄外套。
泽希里昼夜温差大,早晨还挺凉,安彦之前被冻到后才长了记性, 好在他体质好没有感冒。
“早早早,我们快走吧!”安彦和戈登打招呼,接着拉着戈登就往电梯跑。
这回竟在电梯门口看到了同样等电梯的艾尔曼。
“嗨, 早上好。”安彦笑着和艾尔曼打招呼。
之前艾尔曼走的很早, 基本去了拍摄地后艾尔曼已经在准备上妆了。所以他们这还是第一回在上班途中碰到,难道今天艾尔曼起晚了?
不过这样的疑问只在脑海里浮现了一瞬, 很快他就将重点放在了艾尔曼和戈登的矛盾上。关于前几天戈登指认艾尔曼打了他, 可艾尔曼咬死否认,安彦也不知道该信谁的。
随着戈登痊愈,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线下见面还是有必要将两只雌虫隔开的,安彦知道雌虫很凶, 发起火来是要打架的。
所以他和艾尔曼打招呼时他站在了戈登与艾尔曼的中间, 把他们隔开。
而这个动作在艾尔曼眼里就是安彦把戈登挡在了身后, 这是一个极具维护意味的行为。
即便那双漂亮的绿眸里带着笑意,没有带任何的防备,但在艾尔曼看来行为已经证明了一切。
他仿佛是只局外虫,而小亚雌将戈登视为自己虫。将戈登护在身后, 是怕他动手打他吗。
他是他兄长,明明他们才应是最亲近的存在。
“早。”艾尔曼的神情暗了暗, 表面一如既往地平静。他没有看戈登一眼,仿佛完全忽视戈登冷漠中带着憎恶的眼光。
电梯停到五十二楼, 艾尔曼替安彦用手挡住门的感应器,以防止它关闭。
“谢谢你艾尔曼,”安彦说完,抬头朝向戈登,道:“我们进去吧。”
“嗯,好。”戈登垂眼挡住自己兽化的瞳孔。
在他看来,安彦看到艾尔曼就快步走了过去,原本他们是并排,到后来完全没有等他,把他甩到了后面。
明明把我们都视为朋友,怎么还亲疏有别?
他的心再次感到抽痛,对艾尔曼的厌恶又多了几分,指甲都在掌心印出了印子。
安彦对此一无所觉,他捏了捏口袋里的麦片。
.
【自雷切尔被佩恩训诫后,雷切尔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和佩恩睡在一起。
佩恩感到疑惑,明明雷切尔之前那么黏虫,完全不能一只虫自己睡单间。为什么现在却再也不缠着和他睡一间屋子了?
是不是因为他打了雷切尔手心,雷切尔和他疏远了?
佩恩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心里感到难过。
但他还是会尽可能对雷切尔好,他想,只要雷切尔没有做出伤害他的事,他就会一直无差别的养育对方,直到……
雷切尔不再需要他,或者主动离开他的庄园,去外面的世界闯荡。
……
日子一天天度过,转眼间雷切尔到了十八岁。
十八岁时没有奇迹发生。雷切尔没有得到虫神的眷顾,获得二次发育。
所以他这一生基本可以确定他只能做一只无性别的雄虫。
没有生/殖/器,不会为雌虫受精,更不会拥有自己的虫蛋。
雷切尔等待了八年,他一直期盼自己能被虫神眷顾,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期待在他心底越发浓烈,可事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爱了吧。
想到这里,雷切尔好恨他的哥哥们。
他忆起小时候他被恐惧支配,他像惊弓之鸟,一点点异常都能让他联想到痛苦,但佩恩弥补了他的伤痛,给予他爱与温暖。
他还记得他因为悔恨用戒尺弄伤自己,那件事后来还是被佩恩发现了,佩恩狠狠地骂了他一顿,红着眼眶为他包扎伤口,甚至还警告他要是还有下次就扔掉他。
他怕的不行,白天时紧紧跟着佩恩寸步不离,傍晚,他就悄悄来到佩恩卧室的门外守着。因为他根本睡不着,只有靠在佩恩的门上他才能勉强入睡。
后来还是被佩恩发现了。
佩恩低头看了他很久,听他找各种无理头的解释。他跪坐在地上,看到那双黑瞳在最初时骤缩成针,但很快就就只流露出自责与难过的神情。
他那时被佩恩拉了起来抱在怀里。
“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继续睡我房间吧。”
……
佩恩。
佩恩。
十八岁的雷切尔早已不是那只需要佩恩陪着才能睡着的小虫崽。
十八岁的雷切尔爱佩恩。
可他再也不敢将这份爱说出口,残缺的雄虫,配不上美好的佩恩。
他想离开了。
他要回去报仇,或死在报仇的路上,或报完仇走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死在一个无虫知道的角落,佩恩会一直以为他还活着,这样才不会为他难过。
雷切尔的期待落空后,他平静地打算以后的事。他待不下去了,因为他对佩恩有特殊的感情。
他埋藏在心底,对佩恩日渐浓烈的占有欲与爱意。
可佩恩却对他越来越好,几乎将一切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佩恩亲自为他烹饪美食,带他去画室,让他做他的模特,带他去拍卖行,拍卖名贵书画,一起去后山的牧场挤牛奶。
他沉溺在佩恩对他的照顾里。
他知道这些是因为佩恩怕他想不开,所以尽力让他开心。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
也许佩恩也有点喜欢他?
那种伴侣之间的喜欢,哪怕有一丝呢。
这种猜测一经形成,就在雷切尔的脑海里野蛮生长。
它们快把雷切尔折磨疯了,雷切尔待不下去了,他要赶快离开,再继续下去他不保证自己的爱意暴露,他怕自己做出什么事伤了佩恩的心。
他只是只残疾雄虫,他怎么可能配得上佩恩呢?他再也配不上佩恩了。
所以他准备远行。
可就在他写好留给佩恩的信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他迎来了二次发育。
二次发育来势汹汹,伴随着他成年后的第一次发情期,一并将他席卷。
他浑身都感到疼痛,骨骼在咔咔作响,可他的欲/望却得不到释放,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触折磨着他,他从床上滚到了地上,用头去撞墙。
好想……
好想交/配……
繁殖的本能将他支配,直到佩恩嗅到了他的信息素,过来打开了他卧室的门。
“雷切尔,你还好吗?雷切尔!”
佩恩连忙过去查看雷切尔对情况,却被狠狠扑在了地上,他的小腿被一根冰凉的、坚硬的雄虫尾勾紧紧缠住,尾勾伸进了他的睡袍,一点点朝他的大腿攀爬……
“你怎么了?雷切尔你现在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佩恩不断挣扎试图挣脱雷切尔,他感到雄虫新生的尾勾正爬向他难以想象的地方。
他能想得到,这是雷切尔在经历二次发育,他长出了尾勾和……
雷切尔现在需要发泄。
他们怎么能……
佩恩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慌乱,他去推雷切尔,并试图拽开缠住他的尾勾。
可雷切尔却无意识地说:“我好难受,佩恩,我好痛,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他们要杀死我……”
佩恩的眼瞳颤抖,最终卸了欲推开雷切尔对力气。
算了。
“唔。”
雄虫的尾勾刺入了他的皮肤,注入能使神经敏感的信息素毒液。
他被雷切尔与巨大的黑金色蝶翼笼罩在房间的角落,就着最难受的姿势。
雌虫一旦放弃了挣扎,就是蛛网上的飞蛾。
……

安彦能很好的演绎雷切尔幼年时和佩恩的互动,但当他演绎成年的,暗恋着佩恩的雷切尔时,一个场景拍几十遍都没有让导演特别满意。
“你演的暗恋有些单薄了,安彦。雷切尔对佩恩有着强烈的爱,以至于看佩恩都会不经意流露出的程度。他的爱成分复杂,很大一部分是自卑,他觉得自己对佩恩的感情像臭水沟里的爬虫,他唾弃自己,愧对佩恩,同时也克制不住自己对佩恩的渴望。”
导演奥利尔双手比划了几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求助地看向卜罗伊恩,卜罗伊恩顺势站起来款款而谈,赢得了在场众多虫的一致点头。
安彦听得云里雾里,还是对暗恋一知半解,他问:“可以将单薄说的具体些吗?我还是不太明白我该改进哪些地方。”
卜罗伊恩沉思半晌,坦然道:“你表现出的喜欢像看到了你喜欢的事物,不是对你喜欢的虫。你的情绪里完全没有自卑,你能演绎出那股疯劲儿,但你的眼里没有一丝阴霾。”

“到底什么是自卑感?我好像从来没有自卑过。”安彦有些苦恼。
系统翻了翻白眼,道:“需要我给你播放一段前世记忆吗?你前世还挺自卑。”
“好吧。”安彦坐在边缘处看艾尔曼和玩物唐尼对戏,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他以为是正常的记忆碎片。
结果他看到……

温馨的卧室内,两只人躺在大床上,那个和他有七分相似的人侧躺在靠床边的位置,眼睛睁得很大,眼眶泛红,泪水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
而那个看不清面容的江哥,从他身后抱住他,将他搂在怀里。
“我没收他的礼物,更没有和他合作,你在气什么?怎么还气哭了。”
江哥的话仿佛激怒了他,他把对方搂在他腰上的手拽开,还去推江哥,试图让江哥别挨着他。
江哥被他推开接着又去抱他,这回不只是搂着他的腰,还去亲他的后颈,用腿将他禁锢住,总之偏要贴着他。
他渐渐不再推开江哥,而是静静地任由江哥抱着,任由江哥安抚他的情绪,说很多话来哄他。
“我错了,我申请删除方才那句的后半部分。”
“我心里只有你,我只会被你吸引。我保证这辈子只会爱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好老公,你开心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低声道:“我被你惯坏了,我其实在气我自己。”
“气自己什么?”
“我初中没毕业。”
“我给你买文凭。”
“我没他有钱。”
“我把公司转给你。”
“我家世不好。”
“我带你去国外领证。”
他被逗笑了,他将手放在了江哥的手背上,并往下推了推。
他主动转过身来。
“我想做/爱。”
“我给你做。”
接着就是不可描述的画面,两只人亲了又亲,然后就开始扒衣服。不久就传出了喘息与呻吟声。

安彦脸颊爆红,身体也因为这不可描述的画面而发热。
“他这样子是自卑吗?”安彦问系统。
系统:“啊,对呀,都在说自己这不好那不好了,这不是自卑这是什么?”
“……这样吗。”
卜罗伊恩撑着下巴坐在安彦身旁直勾勾地望着他,在安彦愣神之际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调侃的笑意:“你不会是在脑海里意/淫艾尔曼吧,怎么看他演戏看了一会儿就脸红了呢?”
“???”这样的话从卜罗伊恩口中说出来,安彦是万万没想到的。
“没有,就是有点热。”安彦摇头。
“哦?可是,艾尔曼也许不这么想。”卜罗伊恩眼神示意,安彦将游离的目光聚焦到艾尔曼身上。
艾尔曼手里拿着道具葡萄酒,慵懒的靠在盛放美食与美酒的大长桌旁,黑眸仿佛潭水一般深沉,目光交汇间,他读不懂那双眼眸里晦暗难明的意味。
艾尔曼此刻在想什么呢?
安彦心里莫名忐忑,眼神躲闪地看向了别处,心脏砰砰直跳。
摸了摸脸,好像确实有点烫。
怎么办……他怎么好像变得怪怪的,难道是因为第五集 里也有一段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