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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赵主君这般说,那啥意思顾老夫人是懂了。

第277章
赵主君这般说,那啥意思顾老夫人是懂了。
这是把人当亲外孙,那她可得好好看看了,这蒋家的孩子,可别养到后头像着沈正阳那般。
当初沈正阳要不是没赵老哥提携,他能有今天?
赵家看人不太准,她得多上点心。
不过赵小弟这些日子想来是辛苦,当初赵云澜‘成婚’,她虽是有事在身没能去,却是让小厮带礼去了。
小厮回来,顾老夫人仔细问了一通,晓得蒋家做了点小生意,平日都要出摊,那孩子呢?不用问,肯定是她赵小弟在照顾了。
七/八岁的孩子,那是人嫌狗厌,她府上下人多,平日几个孙子孙女也不用她照顾,可每次孩子来她院子里请安,就那么会儿功夫,她都觉得烦得慌。
蒋家村里农户,家里一个下人都没有,赵小弟一个人看着孩子,其中辛苦,她不敢想。
可后头看见五个孩子,说实话,第一眼就让她心软了,个个模样乖巧又可爱,一进门就礼貌的排队朝她问好。
四月是枇杷盛产的季节,下人端上来的时候,蒋小一没好意思吃,但却看了好几眼,赵主君笑着,说这是顾奶奶家,不用客气,想吃就吃,顾老夫人也道别客气,当自个家一样,然后蒋小一便拿了个枇杷吃起来。
当时赵主君就坐他旁边,跟旁有长辈在,怎么的都得先拿给长辈,或者是问一声长辈吃不吃。
可蒋小一拿了颗枇杷就直接放嘴里,顾老夫人当时眉头就蹙了起来,刚觉得这哥儿不太行,就听蒋小一道:
“小外公,这枇杷是甜的,跟前几天夫君贪便宜买的那些酸掉牙的不一样,我剥些给你。”
“好。”
顾老夫人就见蒋小一给赵主君剥了整整一盘,自个都没顾得上吃。
她这才看出来,人这是先试味道呢!不是自私的。
后头吃了饭,看见小六小小个儿,就懂得给蒋小一和赵主君拿吃的,一整个下午就坐蒋小一怀里,不哭不闹,再看另一个,也是个好养的,不过可能是长牙了,又眼馋,看见她儿媳端着点心来,这娃儿便盯着她儿媳目不转睛,然后一个劲儿的流口水。
蒋小二几个更不用说,压根就不闹腾,玩了一下午就没和赵鸟鸟红过脸,吃饭时也不像她那几个孙子还得丫鬟站一旁伺候。
蒋小二几个要吃什么都会自己夹,太远了夹不到,他们懂得叫蒋小一帮忙。
赵鸟鸟也是猛,以前是见了人就怕,后头听澜哥儿说孩子好了,顾老夫人起初还不信,现在亲眼见着人,她不信都不行,晌午怕孩子玩多了饿,她让后厨那边弄点饺子给孩子们吃,赵鸟鸟以前是怯生生,胃口也不好,一个鸡蛋大的饺子,他能啃一天,现在……好家伙,两口下去都没了。
赵鸟鸟毕竟是哥儿,顾老夫人没把赵家当外人,赵鸟鸟她是当自个孙子一样疼,一个小哥儿这么吃,到底不是太好。
见着赵主君和蒋小一忙着喂老六和小六吃饺子,蒋小二和蒋小三吃饺子也没注意这边,她轻声同赵鸟鸟说让他吃慢点。
赵鸟鸟听不出来,还义正言辞:“吃饺子就得一口一个炫,顾奶奶这样不得行,您看看您,一个饺子八口吃,您吃完一个,鸟鸟都干它两碗了。”
顾老夫人:“……你是哥儿,得斯文淑女。”
“吃饺子用什么淑女,出门淑女不就得了?”赵鸟鸟说:“哥夫都说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顾老夫人:“……”
这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啊!
算了,孩子吃得这么香,在自个家里,端着作甚。
顾老夫人这么想,再看蒋小二几个,吃完饺子便趴在赵主君腿上,同他叽叽歪歪,问小外公,这饺子好不好吃?
好吃。
那哥夫回来,我们叫哥夫做,哥夫有技术,做的一定更好吃,小外公,小二到时候给你盛多多,蒋小三插话说:“拿大大碗给小外公。”
一看,就是懂事儿的。
蒋小一大了,往不好的想,可能还会装模作样些,可小孩子哪里会这些,特别是村里的。
倒不是村里的孩子脑子就简单,就蠢笨些。
而是大户人家后宅龌龊腌臜,那些个小侍小妾为了争宠争权,无所不用其极,这孩子小时候看多了,耳濡目染,有些是只三四岁那心眼就能跟筛子似的,比得大人都厉害。
村里娃儿哪里见到过这些。
蒋小一看着是孝顺的,五个孩子又机灵可爱,难怪着好友把他们当亲外孙疼。
顾老夫人后头去小解,正巧的碰上蒋小二几个在花园里头玩,几个小家伙嘀嘀咕咕。
“二哥,三哥,我们回去吧!鸟鸟摘得花花了。”
“好,小二也摘得了,这个花花开得好好,小二要给大哥。”
“二哥,弟弟,你们先回去吧!”
“小弟你不走吗?”
“不走了,刚才那个顾奶奶一直看着小三,搞得小三非常的不好意思,哥夫说的真是对头,单纯的男孩子,确实是比较招蜂引蝶,小三都有点苦恼了。”
“哇塞,三哥,你又会使用成语了。”
“小意思小意思。”
顾老夫人听他们说了半响,是又好气又好笑,要离开时,赵主君同她说了会儿话,顾老夫人也晓得了,赵家不是眼瞎的,相反,碰上过沈正阳,在他那儿遭过罪,他们更为谨慎。
“这几个孩子,我拿他们当亲孙子疼。”赵主君笑着说:
“你也放心,我和你赵哥不可能记吃不记打,这几个孩子都是好的,你下次不用再那么盯着他们看了,不然下次小三可不肯再陪我来你家串门了。”
顾老夫人也笑起来:“这个混账小子。”
要是蒋家人不好,赵鸟鸟不可能会是这个样,这孩子真真是变得他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小一几个模样好,听说是像着父亲,那想来澜哥儿那汉子模样不差。
听她当家的说,要是没有白子慕,赵家那些铺子、医馆早关门了。
顾老夫人没再说旁的,目光落在正在等赵主君的蒋小一几人身上,半响才道:“这会儿我是羡慕你了,白得了三个好外孙不说,还有曾孙了,小一抱着的那个是小六吧!”
赵主君点点头:“嗯!”
“那小三背的那个便是老六了。”顾老夫人目光慈爱,说:“老六有点像他爹爹,小六呢?”
“小六像白小子。”
“那这白小子真是个俊俏人,不过这两个孩子个头委实是小了些,是不是都没怎么喝奶?你们回去也别总捏老六的脸,我以前听我娘说,这孩子经常被捏脸,长牙齿的时候就最是爱流口水。”顾老夫人说。
赵主君:“……”
赵主君尴尬了一瞬,没敢告诉她实情。
她家老六哪里是因为脸捏多了长牙齿了才流口水,明明是看见你儿媳漂亮才流的口水。
可这话说出来谁信啊!这么小的一个小哥儿,谁能想到他竟然是大色痞子呢!
寻常娃儿这个年纪,除了吃喝,哪里懂看什么美人!况且老六还是个实打实的小哥儿。
赵主君呐呐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聊完闲话,顾老夫人便问,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就他和几个孩子,赵老哥和澜哥儿怎么没回来?
赵主君说这次是陪白小子来赶考的。
顾老夫人当时就一踉跄,脑袋都是懵的,半天没缓过来。
赶考?赶什么考?对了,这两天府试……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小一那夫君是个书生?
这,这,咋的她没听说过?
老爷不是说小一那夫君是客栈里头的掌柜吗?咋的就成书生了啊!而且,还要考秀才了。
赵家这是什么运气啊?
要是真考上了,那澜哥儿以后就是秀才的爹了。
这年头看重清白,二嫁的总寻不到好的,为啥?那因为二嫁的姑娘、哥儿在世人眼里,已是败柳。
可看看澜哥儿找的这家,虽说不富裕,可要是蒋安那哥婿真考上了,那这蒋家以后便可称一句书香人家。
士农工商,士排首商排末,这商贾哪里能和那书香门第比。
沈家要是晓得了,怕是要气愤填膺了。
蒋小一不懂顾老夫人暗暗观察了他们一下午,这会儿说:
“大前头从顾家回来,顾老夫人送了我们好多东西,前儿她们来,又给几个小家伙带了好些吃食和小玩具。”
顾老夫人和儿媳见五个孩子实在是可爱,想得紧,第二天没忍住,便串门来了。
蒋小一恶狠狠的捶了木板一下,气得脸色发青:“夫君,我们老六真的完犊子了。”
白子慕眼皮一跳:“他又怎么了?”
蒋小一都不好意思说。
顾家大儿媳模样很是标志,身上有股江南女子的温婉贤淑,老六大概是喜欢这一款,大前儿晓得顾家要来串门时,老六高兴得上窜下跳,一大早的就让蒋小一给他梳头发。
他头发没咋的长,圆滚滚的脑袋没头发都好看,蒋小一就简单梳了两下,他最爱给人梳中分,老六拿着镜子左看右看,发现头发太蓬了,动两下中分就不见了,他觉得不满意,偷偷爬到厨房拿了点猪油往头上抹,而后又拿皂荚搁身上,整个人是香喷喷。
蒋小一和赵主君在前院招待顾家人,见他笑呵呵的爬出来,头发成一条条,整个脑袋溜光水滑的,都反光了。
蒋小一脸都干了,顾老夫人还惊了一下,说咋回事儿啊?老六是不是掉油缸里头了?
蒋小一干着脸叫他去洗头,老六不太愿意,说他这发型很有型,叼炸天了,不去不去。
蒋小一哪里管他炸不炸天,狠狠的敲了他两下,说去不去?不去我就拿木棍,老六心里委屈,但还是乖乖跟他去后院洗了,出来顾家儿媳抱他的时候,老六又笑嘎嘎的了,摸着脑袋问:“顾奶奶,你看老六咱的样?”
他眼睛葡萄似的,又大又黑,脸蛋又嫩得跟豆腐一样,顾家儿媳稀罕他稀罕得不得了,直摸他小脸蛋,说他很可爱。
老六就笑了,神色荡漾的问:“那顾奶奶,你家里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吗?你看老六行不行?”说着他突然沉默了起来,然后踢了踢被顾老夫人抱着的小六一下。
小六看向他,然后福至心灵,说:“顾奶奶,你看我哥,他已经好一会儿没说话了,不难看出来森*晚*整*理,他是一个沉默寡言,成熟稳重的的人吧!”
老六鼻孔粗大,笑起来:“弟弟,你说的对头了,顾奶奶,你可能不知道,老六除了成熟稳重,老六还是个有为青年呢!所以,你要不要把你的兄弟姐妹们叫出来,介绍给老六啊,我二叔三叔也不错喔,咱们一家人,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老六不让你白叫,这是老六的一点心意,顾奶奶,你拿去。”
他慎重的塞给顾家儿媳两个铜板子。
蒋小一和赵主君穆然脸热,差点站不住。
在场除了蒋小一和赵主君,所有人都乐得不行,笑得要倒地上,但大家只当他童言无忌,说笑的,没一个当真,毕竟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懂得个啥子,况且还是一个小哥儿。
只有蒋小一和赵主君晓得他是来真的。
蒋小一当场就想跳起来给老六一个大嘴巴子。
顾家儿媳跟爹爹一个辈分,而且人多少岁了?跟爹爹差不多,只比爹爹小那么几岁,结果他家老大竟然想娶人兄弟姐妹。
真真是不像话。
顾老夫人还笑,乐呵呵的说老六真聪明,小小年纪的,就说得头头是道,竟然还懂肥水不流外人田。
白子慕听着也是拳头痒:“我们家这个老六等我寻了空,得狠狠的收拾他一顿才行了,不然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蒋小一:“不过顾家小姨似乎很喜欢五个孩子,一到家就轮流抱他们,都不撒手。”
白子慕听他细细说,等他说完了才道:“这几天玩的这么好?那有想我吗?嗯?”
蒋小一抬眸偷偷看他一眼,心跳加速许多,反问道:“那你想我没?”
白子慕目光深深:“想。”
蒋小一努力压下忍不住翘起的嘴角,眼里藏着柔软的笑意,大声说:“我也想你。”
白子慕最喜欢他这样坦诚直率,心尖微痒,不过想起他出考场时蒋小一和衙役笑嘻嘻的说话,心里不高兴,狠狠的捏了蒋小一屁股一下,问他下午那会儿和人聊了什么?
他语气不对,蒋小一立马道:“没聊什么,我跟他又不熟。”
白子慕哼了一声:“不熟还能聊得那么开心,熟了岂不是要两年抱三。”
蒋小一抬头看他,表情都呆了,微红的双唇都微微张开着。
“……你胡说八道啥子呀。”他明明就跟人聊了一会儿,问问考场里头的事,来回不过八句话,可却被白子慕说得他好像已经偷人偷好几年了一样,不过夫君这是吃醋了?
意识到这一点,蒋小一心口蔓上丝丝酸甜,抱住白子慕腰,认真又高兴道:“夫君,你吃醋了?”
白子慕挑着眉,喉间溢出一声哼笑,拍他:“我吃你屁股。”
他是吃了点醋不假,但没到生气的地步,他信任蒋小一,也愿意给他‘自由’,他不是那种一见着蒋小一同异性说话就会毫无理智失心疯的人,与爱情相伴滋生的占有欲,告诉他,要爱护这个人,要保护他,体谅他,占有他,却绝不是囚困住他。
蒋小一肉屁股被拍了一下,有些羞愤:“夫君,你打我屁股干什么?打扁了你负责啊!而且屁股不好吃,你要是想吃的话,可以吃我儿子。”
啥玩意儿?什么儿子?
哦,懂了。
白子慕:“……那是舔啊!不是吃,我又不是变态……”
蒋小一笑起来:“啊?你不吃?那我吃。”
白子慕“……”
白子慕僵住,沉默了一会儿,直愣愣的看着蒋小一,一瞬间自己叫啥,来自哪里都不知道了。
缓过神来后他明白了,他不是变态,他夫郎是。
可一看,对方明显是在开玩笑,脸上笑嘻嘻的,白子慕忍了忍,没忍住,也乐出了声。
年轻人躺一起最是容易出事,烛光摇曳,气氛十分焦躁,甚至有些干柴烈火,莫名的欲望在身体里涌动。
“啊!”蒋小一突然被白子慕一把推到了旁边的床上,但白子慕手臂稳稳的护着他,蒋小一后脑勺下还压着白子慕的手掌,压根没伤着。
光线昏暗,蒋小一感觉到熟悉的,温热的,让人安心的气息覆盖上来,脱力的四肢渐渐回力,他笑着捶了白子慕一拳。
“你要干嘛呀?”
白子慕没应声,只是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搂住蒋小一的腰身,上下不断的摸索着,呼吸炽热又粗重。
即使隔着微薄的亵衣的也能感受到他手掌的炽热,这滚烫的温度让蒋小一身子都酥软起来。
浑重的气息在黑夜中起伏。
大战三百回合后,蒋小一就气喘吁吁说不行了。
喜欢是一种无法克制的冲动。
白子慕平日待蒋小一温润,蒋小一指哪他打哪,可一到床上,他就像变了个人。蒋小一喊他慢一点,他会唱反调似的,立马加快了速度,蒋小一每次既是觉得享受,又觉累得不行,那股渴望和快感,搅得他每一寸骨血都酥麻难耐。
白子慕把他有些汗湿的头发撩开,蒋小一的头发是细细软软,修长的手指轻轻穿过发间,散落在白色枕套上发丝墨一般,凌乱却又唯美。
视线一抬,对上那双湿润的,已经有些失神,但却依旧满眼都是自己的的双眼,让白子慕抑制不住的疯狂的心动。
蒋小一眼睫上还挂着小泪珠,脸颊微红,那点薄红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迤逦。
他给蒋小一抹了抹他湿润的眼眶,又在他布满咬痕的唇上吻了一下,轻生笑道:“才两个小时呢?刚成婚那会儿你缠着我要到大半夜,现在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年纪上来了?”
他嗓音嘶哑,还透着一丝干涩。
蒋小一瞪他,像炸毛的猫儿一般,闷闷道:“你胡说八道,你打桩一样,我弱小可怜又无助,怎么受得了,能顶一个时辰,都是我天赋异禀。”
白子慕:“……”
白子慕都要笑喷了,埋在他脖颈处笑得不行。
热气喷洒在脖上有些痒,蒋小一不适的动了动,但耳边那轻轻的低笑声好听又撩人,蒋小一觉得心里有只猫在挠一样,痒痒的,让他有些忍不住。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蒋小一不害臊,嗓音干涩而果决:“夫君,要不,我们再来一回吧!”
白子慕英气的双眉微微上扬:“这可是你说的,别明儿屁股痛起不来又怨我。”
蒋小一已经没什么力气,但他还是笑起来,露出一小片白玉似的牙齿:“才不会咧!”
两人躲被子底下嬉嬉闹闹。
歇息时间过的很快,第二场眨眼便来了。
照旧的要排队检查进去,不过考舍不变,毕竟被褥啥的搬来搬去的麻烦。
第二场,白子慕依旧是写完了就呼呼大睡,张舒越又是被他气了个倒仰,心中也是焦灼不安。
这人天天睡,卷子写完了没有啊?应该是没写完,这人就认真的写了一天。
可后头还跟着京城来的考官,他也不能开口喊人起来。
这王八犊子,要不是有其他考官在,他真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
白子慕也不晓得这考官怎么总来开他的门,照理这么频繁的看是不应该的,看得多了考生容易紧张,发挥失常。
而且那考官那脸色,啧,白子慕都不想说了,活像人欠他几十亿没还一样,黑沉沉的,吓死个人,不过还好是他,要是换了旁人,大概手都抖了。
这考官不太懂事啊!
白子慕对着张舒越叹了一声,张舒越脸色瞬间铁青。
他娘的。
他都没叹气,这人竟还对着他叹气,而且还一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看着他,张舒越是气得不行,想砸门进去收拾他一顿。
早知道这人连着楼宇杰都不如,他当初就不帮这个忙了。
楼宇杰这次,可是规规矩矩的在答题,可这人呢?他看了十次,三次在答题,五次在睡大觉,两次在吃东西。
那粉嗦得还超大声,他就奇了怪了,这粉咋带进来的?
在考场里头胡吃海喝,还天天睡大觉,这个样,怕是连个屁都考不出来。
哎……
张舒越忍着气,又回了前头坐。
第三天,时辰到,考场大门打开了,考生陆陆续续走了大半,白子慕依旧没出来,张舒越揉着眉心,对一旁的衙役说去看看,怎么回事。
衙役去了,没一会儿回来说大人那考生是睡着了,还没起呢!
大人,需要小的喊一声吗?
张舒越:“……”
不喊难道留着人在考场里头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