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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婚礼二

第278章 婚礼二
有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 更是嘲笑讽刺许云帆厉害了,娶了一个夫郎,这波天的富贵就来了, 有秦将军、萧王爷这两个岳家, 比之他们,至少少走几十年弯路, 有两个岳父提携罩着, 许云帆一无所有又如何, 哪怕身无分文,远离他乡又如何,只娶了一个夫郎,钱他有了, 势他也有了,可谓是一飞冲天,日后他们见了还得对人拱手做礼呢。

他娘的!

谁说长得好看没用的, 这他娘的全是假话。

看看人家许云帆!

明明一个汉子, 方才掉几滴鳄鱼的眼泪, 比人家姑娘、哥儿家还要我见犹怜。

他娘的!

明明他们应该嫉妒才是,可那一刻, 他们居然还替竞争对手心疼了!

草啊!

真是疯了。

没办法, 谁叫今日因为成亲, 特意打扮过的许云帆着实有这令人移不开目光的资本。

在进入酒楼大门前, 按照习俗,应由男方长辈大声宣告, 将男方为女方、哥儿家的聘礼念诵出来,以此让大家伙清楚知晓男方的底蕴,从而给与女方、哥儿方一定的底气, 也是在昭告在坐各位,男方家究竟有何实力、资本,其底蕴有多雄厚。

此环节为唱礼。

唱礼在民间并不盛行,也就只有上层阶级的人为了面子才搞了的这么一事,毕竟普通百姓,家家户户也就那么一些银两。

要唱也唱不出个花样来。

许云帆在这儿的长辈,除了方子汐便没有别人了,所以,这个唱礼的人,除了方子汐来,还能有谁可胜任。

方子汐早准备好了。

宾客入座后,方子汐清了清嗓子,大声念了起来,前面一大串啰嗦话,宾客们并不关注,他们就想知道,秦、萧两家给了那么多嫁妆,许云帆究竟能给多少聘礼。

方子汐念道:“美食城全部店铺,包括其内的酒楼、乐坊、田庄皆为聘礼。”

“另,北郊外的粉厂、肉罐厂、食品加工厂……总共二十六厂以及厂房附近六十亩地皆为聘礼送由秦夫郎。”

“此外,云润书厂以及旗下关联的各地云润书店皆为聘礼送由秦夫郎。”

“以上,北郊二十六厂,规模最小的厂子日收益可达七千六百两,目前二十六厂开业仅有三个月,大厂收益目前尚且无法统计。”

“云润书厂日前已经开始运作,早前同翰林大学士洽谈好的订购单总价大概为二十六万两,共计十三万册书籍需生产,因目前该厂刚刚运做,云润书店暂无书籍售卖,因此,书店收益暂不可知,以上所有厂以及美食城、乃至店铺皆未有过亏损的现象,不存在欺瞒以次充好充好之举。”

随着方子汐话音落下,众人哗的炸了。

什么?

北郊那边的厂子全是许云帆开的?

据他们所知,那片工厂可谓是吐金兽,每天从北郊拉货运往各个城门、码头的马车、牛车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多。

之前他们就猜测过了,如今方子汐的话无疑在证实,北郊那片工厂,真的是日进斗金。

“不是,你们现在就好奇这些吗?北郊那片厂子,我们已经知道了,所谓的美食城,我们也看到了,可美食城究竟是怎样一个美食城?诚然这个的酒楼确实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奢华,可具体收益如何尚未可知。”

闻言,邻座的一位小汉子呵呵笑了两声,陆丰年笑道:“不管美食城收益如何,就说北郊那些厂,还有云润书厂二十六万两的订单就够了,只需要这两样就够了,其他的看不看无所谓,并且也不用看了。”

“是啊,二十六万两啊!那不是两万六千两,而是二十六万两,还是同郑大学士合作,这笔买卖妥了。”

“难道除了我之外,你们就只想到这些了吗,难道没人跟我一样好奇,所谓的书厂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十三万册书籍啊,那不是开玩笑的,还不是统一的书,就算请几百人抄书,那得抄多少年?这笔买卖是妥了,二十六万两好像很多,可是这笔墨纸砚也不便宜,还有这工钱,这么一算,十三万册的书抄完了,是赚是亏可不好说,别到时候是拿东墙补西墙,北郊那边赚,书厂这边填。”

“你小子这话听着好有道理,可我怎么越品还品出一股酸味来了呢?”

陆丰年摇头嗤笑,“说这些话的时候,拜托你们先去调查一下吧,齐家前段日子新推出来的竹纸从何而来?”

别说,要不是陆丰年与方家有那层关系在,这其中关系他未必会知道。

这话,附近听到的人立马看向了坐在另一桌的齐家人。

“齐大人,这事你能给我们大家伙解个惑吗?”

齐远洋瞥了一眼问话的人,暗道,这帮人还真是帮不见黄河心不死的,陆丰年的提示不是很明显了,奈何他们不死心非要同他确认。

那他便满足这帮后生一番吧,也好让这群平日里不知所谓的少爷们知道,同样的年纪,他们做不到的不代表其他人做不到,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就是陆小少爷说的那样,我们齐家新推出来的竹纸,确实是因为同许秀才合作的缘故,另,数月前推出的蜡烛也是从许秀才手里进的货。”

哗!

什么叫一石惊起千层浪,这就是。

竹纸是许云帆造的?

如此,他还能缺纸用?

还有蜡烛居然也是他造的,他娘的,到底还有什么是这小子不会的?

这小子,可以说,什么东西贵的,受市场欢迎的,他就造什么。

看看,最近云润店铺上架的肉罐头,每天上架几千份都不够卖的,大家伙要买还要争抢。

他娘的,就着,其他的问题,他们是更不敢问,就怕问的越多越扎心。

不止汉子们不好再问,就是一帮哥儿、女子家也不问了。

没办法,知道的越多,心里就更加止不住的羡慕、嫉妒。

同样的哥儿,怎么人家秦润命那么好,偏偏就能嫁给许云帆这么好的人了呢。

且不说许云帆在夫子大比中脱颖而出,还拿了小三元,日后有多了不得,就说今日他为秦润准备的这场让人见之终生难忘的婚礼,以及那些聘礼便够他们浮想联翩了。

这么好的汉子,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

如果,今日站在许云帆身边,被他亲手牵下花轿,由他牵手走过红毯,让他喜极而泣的那个人是自己,他们该有多幸福啊!只怕睡着了都得笑醒吧!

待看到新人对拜,越想越激动的哥儿、姑娘视线像被烫了一下,敛眉收回晦涩的目光。

许云帆这样的人,不是他们可以肖想的。

不管其他人如何震惊与许云帆送与秦润的聘礼,纷纷对秦润以及秦家人、萧家人投去羡慕的眼神,许云帆这会都顾不上了。

几口酒下肚,许云帆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难受。

随着夜幕落下,已经吃饱喝足的宾客一个个屁股千斤重,不走了。

走,为什么要走,齐家小少爷可说了,今晚还有烟花秀可观。

烟花啊!不管是之前在齐家老爷子的寿宴上见过的还是有所耳闻的皆对其的念念不忘,满是好奇。

倒是一帮孩子坐不住,呼朋引伴的跑了出去,将掉落在红毯上的花瓣捡了起来放口袋里,他们要把花瓣带回去当纪念品呢。

有的孩子好奇,在气球飞起来的红毯两边瞅了半晌,相互讨论着,那些白烟还有泡泡是怎么出来的呢?为什么现在不出来了?他们还想再看看那么漂亮的泡泡,泡泡好好看啊,还特别的好玩呢。

时间到了,谢柏洲在酒楼门口大喊了一声,让众宾客移步外头空地。

“不是,外头那么黑,我们不是应该上楼看吗?”

“对啊,我记得之前在齐老寿宴上看到烟花,我们就是在楼上看的。”

“哇,爹、娘,你们快出来看呀,外头亮亮的,好漂亮好漂亮啊!太美了,爹娘,大哥大姐,你们快来看呀!”

几个孩子跑了进来,喊呀呀的,非让自家大人出去看亮亮的美美的东东。

至于那是什么东东,他们不知道,可他们知道,那种亮,是他们不曾见过的,让人一眼见便心生欢喜的东西。

大家伙一听到这,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方跨出酒楼,所有人有种踏进了仙境的错觉。

“这……这些是什么?”

原本在他们想来,应该乌漆嘛黑的酒楼外却是明亮的一片。

一条条挂在三四米高的灯带、灯笼挂满了美食城,水泥道两边同样挂着灯带,平坦的美食城内,一群孩子在欢喜雀跃的跑来跑去,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以此来表达他们这会激动的心情。

大人们的胸膛起伏不定。

他娘的!

就冲这些玩意,还愁日后的美食城无客上门,就是他们,哪怕走路他们都要走来看一晚再回去睡大觉。

待众宾客行至空地,亮起的光亮霎时熄灭,就在大家伙一惊时,横跨在酒楼与乐坊之间的灯带在半空中突然亮了起来。

亮起来的星星点点光点赫然汇聚成了一句话。

很俗气直白的一句话,与那些优美,高雅、含蓄的话相比,这句话堪称毫无诗气。

可简简单单,通俗易懂,如此平凡的一句话,此时此刻却是那么的浪漫。

“秦润,我们成亲吧!”

这句话亮起的一瞬,便引起了阵阵吸气声,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嘭”,随着这条灯光亮起,生怕在一片黑夜中不够引人注目一般,在灯带后方的上空炸开了万千星星点点,流星雨照进了现实。

秦润抬头看去,眼眶一热,赶忙抬手捂唇,呼吸瞬间失控,胸膛急促起伏。

不止秦润哭了,在场的一众哥儿、姑娘家也是羡慕的要哭了。

萧衡之怔怔看着那句话,目光落在羡慕不已的秦斐俞身上,心绪万千。

林萧然看着在美食城内跑来跑去的一众孩童,拍了拍手,让他们先回到大人身边,要看烟花秀了。

“好,哥哥,我们听话,你放烟花给我们看呢。”

他们也是听过烟花这玩意的,据看过的小伙伴说,这玩意可好看了。

就在孩子们被大人抓在身边后,将目之所及之处照亮,给一众宾客大开眼界,看的都舍不得眨眼,生怕眼前只是一场梦境的灯带骤然一暗。

随着这条灯带一暗,众人刚想开口问咋回事时,一道冲天而起的,划破夜空的亮光出现了。

嘭的一声。

嘿哟!

没看过烟花的人吓的就是一眨眼,吓了一跳。

眨眼过后,他们又赶忙睁开,生怕错过了什么,看到半空亮起的烟花,这场景美的让人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滞。

闷闷的一声嘭,万千星辰入眼,那种震撼,足以令在场所有人喔的惊呼出声。

许云帆为了今晚的婚宴,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就这些烟花,在现代,怎么也得有一千多万了。

可皮箱太挣气,估计也是替他开心,几天都在往外“吐”这些玩意,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就这场烟花秀,许云帆就忙了两天,哪种烟花放哪里,怎么摆放起来才好看等等,他都考虑到了。

因为他的精心准备,今晚的烟花秀真真是令人终身难忘。

嘭!

整个美食城被照亮。

几声响后,半空响起哔哩吧啦的声音,五光十色的烟花炸开,一道道光带着尾巴划过半空,似要与万千星辰一较高低般,带着势不可挡之势,强势入侵宾客们的视线之中。

毫不夸张的说,此景,便是他们见过最美的景了。

哪怕已经见过何为烟花的齐家人以及秦氏人都呆了。

以前见过的烟花又算得了什么。

今晚看到的烟花秀,才真真让人流连忘返。

萧衡之抬头看着在半空闪现出五颜六色的烟花,一手牢牢的牵着秦斐俞,内心复杂。

不得不说,哪怕只是转瞬即逝,但它却深深烙印进了他们的心底,足以令人念念不忘,如果自己也有能力给秦斐俞准备这么一场婚礼,他肯定也会很高兴开心的。

不止萧衡之这么想,在场的人基本都是这么想的。

未婚的哥儿、女子暗暗想着,日后若是他们成亲了,他们的夫君也能给他们准备这么一场婚礼就好了。

他们的要求不多,要的也不多,聘礼什么的,他们就不拿许云帆来做比较了,他们就想要一场像许云帆为秦润准备的让人羡慕不已的婚礼就好。

看看今儿许云帆、秦润身上穿的喜服,华丽、奢贵、大气,总之美的不行,质地一看就知道不凡,那份气度,无端让人生出对方在俯视自己的感觉。

再看他们走的红毯,以及酒楼门口摆放的所谓的结婚照,无一不让人喜欢。

无论是穿的还是细节处,足以可见许云帆为这场婚礼花了多少的心思。

能被一个汉子如此上心的婚礼,作为夫郎,秦润得有多幸福呀!

烟花秀结束了,宾客们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去。

秦、萧、方几家则被安排住进了酒楼六楼的贵宾房中。

几家人在齐修泽等人的安排下入住,一进门,众人看到房内的设置,小心肝砰砰跳,嚯,这就是所谓的贵宾房?

这布置,果真是对得起“贵宾”两字。

至尊贵宾房里。

许云帆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秦润,催促道:“润哥儿,快,咱俩赶紧把合卺酒喝了。”

没办法,许云帆不急不行啊!

他发现,今天的秦润真的特别帅,一身喜服穿在身上,简直帅的让人移不开目光,要是这样秦润出现在现代的大街上,不知要勾得多少小姐姐小妹妹芳心暗许。

不可否认,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有时候是不分场合的。

眼下,许云帆只想赶紧把这样俊美的人压在身下,让对方在自己的身下流露出他想要的任何一个神情,可以是难耐的,绯红羞耻隐忍的……总之,今晚他想随心所欲,将秦润拆吃入腹。他要让他哭。

不然就有点不公平了,今儿他流了几滴马尿,秦润只是红了眼眶而已。

许云帆小心眼,且斤斤计较的自认不公平了,他要在秦润身上讨回来才行。

秦润将小小半杯合卺酒直接一口闷,放都来不及放回桌上,在许云帆低头看被他丢掉的酒杯还没抬头问他为什么把酒杯丢了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憋的太久,如今房间内除了他们再无旁人,实在忍不住了,压抑的情欲爆发反弹了,秦润一把将懵逼的许云帆压在床上。

天知道,从见到穿着大红婚服的许云帆,在看到他为婚礼做了这么多准备,在发现前来参加婚宴的哥儿羡慕的看向他时,他多想把许云帆占为己有。

他太渴望许云帆了,他只想到用这种方式证明许云帆是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谁都抢不走。

这么好的汉子,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是如此的渴望着占有,满足那份阴暗不可示人的占有欲,同心爱的人结合,有爱必然有性,这本就没错,所以,他想放纵一次,理智暂时离家出走了。

“不是,你干什么呀?”被压的许云帆懵了。

秦润不语,此时此刻,说话太浪费时间了,他更倾向用实际行动告诉许云帆,他要干什么,他又想干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自然是要干一些新婚夫夫洞房要干的,该干的事了。

被压在床上,并被秦润胡作非为的许云帆傻了,不应该这样的,这跟他设想的不一样。

直到被秦润骑在身下时,许云帆已经顾不上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身上的人在自己的胸前落下星星点点的吻,末了又不断的抚摸他的脸颊,温情脉脉的眸中清晰的倒映出身下人的面容,毫不遮掩的爱意如涓涓细流流淌而出。

满腔爱意无处遁形。

“云帆,我爱你,我好爱你!”

耳边骤然响起的声音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沙哑,沙哑中透着点低沉的性感,又慵懒又撩人,让许云帆不由得耳朵一痒,身子一酥。

“云帆,你乖乖的,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我乖。”许云帆立马放弃“挣扎”了,其实谁上谁下不重要,反正他又不是哥儿,躺着任人”伺候“,其实也挺好的。

秦润就这样的,不厌其烦的看着许云帆,挑起他的下巴,在纠缠不清且炙热的呼吸间,缱绻的将他吻了一遍又一遍。

如此赤/裸/裸深沉的爱意,许云帆根本招架不住,被动迎合着,在秦润吻下来时,同他接了一个又一个吻,好几次,许云帆含住了秦润的薄唇,吻的浑然忘我,不时发出轻微的声音来,昭示着两人吻的有多带劲。

许云帆两手不老实的在身上人算不上挺翘,但在他看来刚刚好,手感一级棒,令他爱不释手的臀部又揉又捏,一边张开嘴,任由秦润探索、索取。

一夜被翻红浪,直到天际泛白,许云帆才疲惫的睡过去。

剧烈运动过后,待急促的喘息声平缓,秦润翻身起床穿衣,进洗浴间打了一盆水,仔仔细细给许云帆擦洗了一遍。

“嗯?”冰凉的触感落在身上,许云帆迷迷糊糊的动了动,一只手习惯性的往身边上下探了探,没能摸到本该躺在他身边的人,许云帆一个激灵,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秦润赶忙出声,“我在这里,你乖乖睡觉。”他把许云帆推下去,见许云帆确实困的不成样子,不由心疼。

许云帆困顿的拉着秦润的手腕,“你干嘛?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

你这样做,会衬的我很不男人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