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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那汉子还没吃完呢就叫嚷起来, “这个,这个叫什么把肉的,还有鸡蛋这些都给我来上一份,啊不, 给我老丈人也送一份, 来上两份!”

第28章

那汉子还没吃完呢就叫嚷起来, “这个,这个叫什么把肉的,还有鸡蛋这些都给我来上一份,啊不, 给我老丈人也送一份, 来上两份!”
本来小案子上一锅猪杂碎一锅把子肉就煮得香, 不少人都闻着味儿都伸脖子看呢,这家爊肉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肉爊得格外的诱人。

又听这汉子叫嚷,有些人不由往前围了围,“小哥咋卖的, 贵不贵?”

沈临川一一给说了都是多少文,那锅猪杂碎卖得也便宜, 若是觉得把子肉贵了也可以来上些猪杂碎, 还有带着肉味比猪杂碎还便宜的豆干干豆角这些,各个价位的都有。

不少人有些意动,“给我来块豆干尝尝。”

那叫把子肉的,一片肉都十文呢,算不得便宜了, 要是去面馆吃上一碗面,上面的肉和这差不多大也才要十文呢。

沈临川这会儿正找东西给那个汉子盛把子肉呢,他拍了下脑袋, “竟然忘了准备一些容具了。”

这可怎么帮人家盛把子肉呀,他这只有买的油纸,他爹那边用的是用水浸泡的干荷叶,这会儿四月份还没有荷叶能使呢,就把去年的荷叶晾干储存, 用的时候用水浸泡一些就行了。

买一吊肉的直接用麻绳给拎着,要肉馅肉片的就用湿荷叶裹着,倒是省得用油包纸了,油包纸贵着呢。

沈临川一时犯了难,这可怎么给人家打呀,要是猪杂碎这些用油包纸一裹就行了,但这把子肉不好用纸裹着,把子肉太过软糯了,带回家去烂成一团让人家怎么吃呀。

沈临川喊了一声,“宁哥儿,咱带碗过来了没?”

这会儿人多,你要这的,我要那的,豆干鸡蛋干豆角这些直接把油包纸托一下就行了,但这把子肉可不能这样装,漏酱汁不说,东西要得多了卖相也不好。

周宁把杀猪刀给卸到了案子上,“没有,怎么了?”

沈临川给说了没法给人家弄把子肉,“今儿出来的太匆忙了,忘记拿碗了。”

周宁随手拿了张油包纸,“这有什么难得。”

周宁三下五除二折了个四方小纸碗,“对面卖油旋的大娘用的就是这,盛咱家把子肉也一样的。”

沈临川一看这不和纸杯一样的,只不过是个四方形的,他一着急忘记能用油包纸折碗了,沈临川笑了起来,“宁哥儿,还是你聪明。”

周宁被夸得不好意思,他不过随手折了个纸托而已,“我哪里聪明了,集市上不少人家这样用的。”

特别是点心铺子更喜欢用纸托,点心放在里面不脏手,还有用竹编盒子的木盒子的,那些都是大户人家用的,普通人家卖都是用纸一裹就成了,没有那么多讲究。

这会儿沈临川的小摊子前围了不少的人,猪杂碎有些妇人夫郎看不上,但把子肉用的可都是上好的五花肉,里面还有便宜的豆干这些,不少人想尝尝这豆干啥味。

他的摊子前吵吵嚷嚷的,沈临川忙给那汉子打了两份把子肉,又舀了一些汤汁给浇了上去,还给送了两块豆干,“慢走呀。”

那汉子得了两块豆干挺高兴的,这小哥别看年轻是个会做生意的。

要其他的东西沈临川就直接用一块油包纸给裹一些,要把子肉的就用纸拖,油包纸贵着呢,少用一些。

还有人去隔壁的烧饼摊子买上两个烧饼,让沈临川把肉给夹进去,手头宽裕的就要把子肉和菜,不宽裕的就单要个豆干,最后烧饼里来上一点油汪汪的酱汁别提多香了。

周宁帮着在一旁折纸托收铜板,小摊子前挤得都是人,沈临川也没想到他新上的把子肉这么受欢迎。

有人大声问道:“老板,你这肉片为什么叫把子肉呀,这长得也不像箭靶子呀?”

沈临川笑了,“这个把子不是那个箭靶子,乡下人土话拜兄弟叫拜把子,就是大家说的义结金兰,把子肉就是兄弟肉的意思。”

“原来是这个意思呀,倒是新奇。”

这大早上,赶早的妇人夫郎想买最新鲜的肉菜,有的人家不想做早食儿就在集市上买一些包子油饼这些,见沈临川这的肉片做得好闻着实在馋人,干脆去一旁买了几个烧饼,把肉往里一夹当早食儿了。

还有去码头当脚夫力工的,起得早来不及家里做饭的,也多是在集市上对付一口,见沈临川这有一文钱的熟菜,干脆一个烧饼一个豆干,鸡蛋是舍不得买的,四文钱就吃个半饱,还带着点荤腥呢。

不远处陆掌柜的站在他家布铺子门口伸着脖子往外看,虽然那个小摊子上卖得是猪杂碎,但他馋呀,怎么能做这么香呀!

他夫郎刚割了肉没吃两天呢,他就是馋那口猪杂碎,实在是香得厉害。

但他夫郎不让他吃猪杂碎,说那是上不来台面的东西,陆掌柜的这会儿看那个不大的小摊前围满了人,心里更加想买上一些。

他偷摸往后面看了看,他夫郎在后面煮粥呢,他就去尝一口,吃完了在回来!

陆掌柜的脚底抹油地跑了,刚好被出来的陆夫郎看见背影,一看是去周大叔家的肉摊子那去了,不用想就知道是吃那猪杂碎去了!

气得陆夫郎跺了下脚,“家里是少了好肉吃了,偏生念着那猪杂碎!”

等回来看不好好教训他一顿去!

陆掌柜的不知道他夫郎已经准备数落他了,他挤在外面伸着脖子往里看,一瞧,呦,今儿有好肉呢!不少人买呢!

“我也要,我也要!”前面人太多了,陆掌柜的急得团团转,可别到他了没有了。

又看见有不少人手上拿着烧饼等着往里夹呢,有的都要了一个遍,最后来上一勺飘着油花的酱汁儿,那卖相别说了!

陆掌柜的忙去一旁买烧饼去了,“给我来三个烧饼!”

打烧饼的王老汉热得一头的汗,“陆掌柜,你得等会了,这供不急了。”

他今儿的生意特别的好,不少人买了他的烧饼去沈小哥那买上一些熟菜,陆掌柜前面还有几个人等着呢!

陆掌柜想了好几天了,今儿不仅有猪杂碎还有好肉呢,给他家夫郎孩子买上一份,哄高兴了就不说他了。

这周大叔的哥儿婿太会做吃食儿了,那香味儿着实霸道,他做梦的时候都能闻见,今儿又来了可得抢上一些。

见这边烧饼都买不上,陆掌柜忙跑着去另一家买了几个炊饼回来,还有人在那等烧饼王的烧饼呢,还好他机灵去买了几个炊饼,要不然都要买不上了!

看着锅里的东西一点点的少,那豆干都快没了,他还想都尝尝呢!

终于轮到他了,还好还有一些,只是可惜豆干就剩了一块!

“那个肉片锅里的各来上一份,我的这个里面来上一些猪杂碎,那个猪头肉还有吗?”陆掌柜的小声问道。

“没了,猪头肉没多少,一早就卖完了。”

陆掌柜有些失望,又悄声说道:“明儿有吗,给我留上一碗,我家夫郎不让吃,我想尝尝味儿。”

沈临川失笑一声,“只能等到大后天了,昨儿我爹刚宰了一头猪,今天一天就卖完了。”

周大常年在镇上卖猪肉的,陆掌柜的知道他啥时候出摊,听这意思要等个两三天呢,得周大叔杀猪了他才能吃上呢。

陆掌柜有些可惜,“那下次偷偷帮我藏上些猪头肉。”

“成。”

把子肉锅里的东西卖得最好了,里面的豆干最受欢迎,明天得多弄一些了,虎皮鸡蛋六文钱一个里面还剩好几个呢,也卖得动,多是买给了小孩吃。

陆掌柜的两个炊饼里放了把子肉和鸡蛋干豆角这些,他自己的里面还偷偷让夹了一些猪杂碎,垫在了最下面怕他家夫郎瞅见了说话,又令要了一片把子肉一个鸡蛋用纸托盛着,给他老娘带的。

他老娘牙都掉光了,吃炊饼都得一点一点掐着吃的,哪里敢让她大口咬饼子,平日里吃肉也都是吃肉糜,他看这叫把子肉的炖得烂糊,恨不得一夹就碎了,刚好给他老娘吃。

“一共六十七文,猪杂碎给您当饶头了。”

陆掌柜要得多,沈临川就给便宜了些,陆掌柜眉开眼笑了起来,他是头一次和宁哥儿的男人说上话,这周大叔挺会给宁哥儿找哥儿婿的,人长得俊俏不说,还会说话。

陆掌柜的两只手拿满了东西回家去了,他夫郎正站在门口等他回来了,瞪了他一眼没有骂人,他是怕被周大叔家听见了。

陆夫郎压低声音问道:“不让你吃那猪杂碎非要吃,什么好东西啊,还买了这么老些!”

“不是不是,是那叫把子肉的,用好五花肉做得呢,快尝尝,今儿咱家早上就吃这个。”

陆夫郎一听不是猪杂碎这才不板着脸了,“怎么买了这么多,你尝了好吃不好吃?”

一下子买了这么多,虽然闻着很香,但要是不好吃呢。

陆掌柜被噎了一下,他还真没尝啥味儿,他急着抢肉呢,差点没买上,他打着哈哈说道:“尝了,尝了,好吃好吃的。”

人家都说好吃,那味儿怕应该差不到哪去。

陆掌柜的还没走到后面的院子里呢就下嘴咬了一口,上面是鸡蛋和干豆角,香!

他越发对下面的把子肉期待了,肯定好吃!

陆夫郎煮了一锅的粟米粥,又打了一碗小酱菜,早上原本是打算让他相公去买上几个包子呢,谁知道一转眼买了几个带肉的饼子回来了。

陆夫郎朝着厢房喊人,“娘,吃饭了。”

一个煮着拐杖的白发老妇人颤颤巍巍出来了,在院子跑着玩的小子也坐了过来,看见他爹买的是炊饼撅起了嘴,“爹,你说今儿要去买梅花包子呢,怎么买了炊饼呀。”

陆掌柜的坐了过来,把手上的炊饼给了他家小子一个,“你还怪会吃的,谁说给你买梅花包子了,肉包子你都不吃,让你老爹给你去买那梅花包子。”

镇上有家包子做得格外的好,皮若纸透光,里面的馅儿能看出来,玲珑小巧状若梅花,得名梅花包子,人多价贵儿还不好买呢,这臭小子开口就要吃梅花包子,不排个个把时辰都买不到的。

“快吃,里面有肉,不是素饼子,在下面呢。”陆掌柜的又和他老娘说道:“娘,这把子肉做得软烂,你能吃的,尝尝。”

陆老娘抖着手夹肉,那肉一戳就烂了,“呦,竟这样烂糊。”

陆夫郎端了粟米粥一人一碗,“前儿吆喝的不是猪杂碎吗,今儿怎么爊五花肉了?”

“要不说宁哥儿的相公会做生意呢,他也看出来不少妇人夫郎不喜欢那猪杂碎,弄了这把子肉出来,你看今儿生意不就好了。”

陆夫郎拿起饼子吃了起来,一口下去就咬到了肉,这肉不知道爊了多久了,真真的是入口即化,油脂在口中炸开,肥而不腻,吃起来回味无穷。

“难怪我看着那么多人呢,同样是爊肉,人家怎么就做这么好吃呢。”

陆家小子也吃得晃脚,“爹,好吃,明天我还要吃这个爊肉!”

陆掌柜的嗯嗯点头,他现在没空搭理他家小子,这叫把子肉的不知道咋弄的,比镇上最大的酒楼望月楼做得爊肉都香呢!

他这里面还悄悄夹了一些猪杂碎,又是不一样的口感,明儿再去弄一个去!

他抬头一看就连他老娘都吃得满意,筷子不停地夹着肉,陆掌柜的孝顺,家里的炒肉爊肉他老娘吃不动,每次都是给弄成肉糜,那肉糜哪有这把子肉有味儿呀,明儿还给他老娘买!

沈临川也没想到他的生意这么好,早市儿人最多的那会他这围的人比他爹那都多呢。

早市一下两锅肉都卖完了,把子肉里的汤汁都被舀了个干净,看来做得有些少了,明儿得多弄一些把子肉了,猪杂碎那些就随着买就行了,也能挣上一些铜板。

沈临川心情不错,和周宁一道把两人的小摊子给收了起来,忙活了这么久了站的腿都有些酸了,沈临川坐在了后面歇歇脚,周宁把独轮车上的水袋拿下来给他喝。

见周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沈临川也笑了起来,“回家咱就数数今儿挣了多少铜板,豆干卖得最好,得让人家多给咱压出来一些了。”

周宁心里高兴着呢,没想到他两的小生意做这么好,说不定今年就能给他爹买上骡子呢。

“沈临川,你可真厉害。”

沈临川偷偷勾了一下他家夫郎的手,“我家夫郎也很厉害。”

“临川,你和宁哥儿先回家去吧。”

周宁怕他爹看见了,忙把自己的手从沈临川那抽了回来,让他爹看见两人牵手总觉得不好意思,他又不是三岁小儿了。

沈临川嘴角勾起应了一声,“成,爹,今儿忘记带碗了,那油包纸太贵了,我想着去买一些土碗,那把子肉太糯了不能裹,折成纸托儿的话太费纸了。”

“也是,只是这买卖人多,要是人家不还咱家碗可怎么办?”

“爹,这个好办,让人家给咱家碗底刻上字就成了,要用碗的就押上一二文,把碗还给咱就退铜板,要是不想压铜板的,自然下次就会带自家碗出来了。”

“这到是个好法子。”

沈临川问了去哪买碗,周大给他说了,要是买碗这集上上多的事人家卖,但他还要刻字呢,得找烧窑的。

周宁知道在哪,和沈临川一道找烧窑的人家去了。

沈临川问了周宁一个土碗多少铜板,周宁常年在集市上帮他爹卖肉熟着呢,“小的一文钱一个,大一些的两文钱一个。”

“倒是不贵。”

两人找到了烧窑的人家,在镇子边上呢,门口摆着一堆烧好的土碗还有细瓷碗,沈临川问了想可以烧二十个土碗吗。

那烧窑的汉子头都没抬指着门口说道:“自己拿就是了,都是刚烧出来了,何必在烧新的。”

“我家做生意,怕和人家碗弄混,要在碗底儿刻字的。”

“也太麻烦了些,一个土碗罢了,又不是细瓷碗,人家客栈酒楼要定花样的订的多,你这才订了几个呀。”

烧窑的汉子嫌麻烦,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后面的周宁,爱答不理的脸上挂上了笑,“宁小哥儿来了,要什么,随便拿便宜给你。”

见这男人满脸堆笑地看他家夫郎,沈临川有些吃味儿上前挡了一下,“宁哥儿,你认识他?”

“周大叔在镇上谁不认识呀,在咱清河镇上卖一二十年的猪肉,我小时候跟着我爹卖瓷器,宁哥儿跟着他爹卖猪肉哩。”

那烧窑的汉子笑了起来,要说周宁在镇上也挺有名的,没见过谁家小哥儿干杀猪的活计,又生得高挑,镇上谁不知道集市上有个卖猪肉的小哥儿。

周宁还真不记得这汉子,他跟着他爹卖猪肉,摊子上人来人往的。

那汉子姓赵,叫赵大柱,他抬了下下巴,“这你家亲戚呀,早说呀,不就是二十个土碗,刻字给你们免费,还是两文钱一个。”

周宁道了谢只是开口否了一句,“这不是我家亲戚,是我相公。”

赵大柱惊讶了一瞬,眼神上上下下扫了一下沈临川,“呀,啥时候成亲的呀,恭喜了。”

这男子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竟不似乡下长年干粗活的汉子,两人个头差不错,两人站在一块倒是挺搭的。

镇上的人都说周屠户家的宁哥儿嫁不出去,拖到了快双十年岁都没动静,没想到竟然成亲了。

赵大柱喊了个半大小子,“去打二十个中号的土碗,那字一会儿我刻。”

赵大柱压不住的好奇,“兄弟,家哪的呀?”

“沈临川,杏花村人,现在嘛,是大杨树村人。”沈临川听这汉子说小时候见过他家夫郎有些吃味,“我入赘的,宁哥儿他相公。”

烧窑的汉子更加吃惊了,没想到周屠户竟然给他家哥儿找了个入赘的。

虽然心里惊讶,但脸上带笑说着恭喜,周屠户蛮会想的,嫁不出去干脆给招了个哥儿婿,找得还不错呢。

几人不在说话,刚那个小子没一会儿就过来喊人,“师父,打好了。”

赵大柱擦了把脸上的汗,“我不识字,可有写好的纸条?”

沈临川捡了个碎瓦片在地上写了起来,“就在碗底儿写周记二字。”

“识字?”

“读过几年书。”

找大柱照着地上的字迹在碗底刻了起来,他不识字,字刻起来连顺序都不对,沈临川觉得挺好的,防伪,要是有心术不正的人拿着假冒的碗过来退铜板,那他岂不是成了收碗的了。

沈临川看着人家刻了几个,给了四十个铜板,刻字免费,“明儿能做好吗?”

“能,都认识,明儿要我家小徒弟给你们送摊子上去,你们早上忙,省得来回跑了。”

“多谢了。”

沈临川又从腰间摸了几个铜板给了刚帮他们打碗的小子,“明儿早早送过来,若是没人就先放旁边卖烧饼那家。”

当学徒的小子没想到就跑下腿还能收到赏钱的,五个铜板呢,他当学徒学手艺可没有铜板,都是给老师父免费干活的,一天管上一顿饭,就这不少人都想过来学烧窑呢。

“哎,我一定早点送过去!”

两人办好事就朝肉摊子走去,沈临川挤着周宁走,“你竟然认识的人不少呢。”

“或许是认识我爹。”

“认识你,名字人家都知道,说不定对你有意思呢。”

周宁停下了脚步莫名巧妙看着他的小相公,“人家都成亲了,你莫要乱说。”

“你刚说不认识人家呢,这会儿又知道人家成亲了,撒谎。”

“他腰间别着绣花汗巾呢,大男人谁家用绣花呀。”

沈临川也看见了拿烧窑的汉子腰间的绣花汗巾,见两人真不认识立马高兴了起来,听说两人小时候见过,他怕那汉子惦记他夫郎,他夫郎这么好呢。

沈临川黏黏糊糊又挤了过去,“想吃啥,一会儿回家给你做去。”

周宁不知道沈临川怎么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怎么突然又说起吃得了,但想起沈临川做饭挺好吃的,“最近肉吃得有些多了,想吃瓠瓜。”

“买!走,这就去买瓠瓜去,鸡蛋瓠瓜,清炒瓠瓜,凉拌瓠瓜,瓠瓜饼子,想吃哪个?都给你做了吧。”

“买两个就成了,瓠瓜也太贵了些。”

沈临川不以为意,“不就是瓠瓜,咱想吃几个吃几个,买!”

周宁微微低头看着沈临川,眨了下眼,“大嫂说你之前和镇上的富家公子胡混。”

沈临川面色一红,怎么又提起这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