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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何青纾的一句话,宛若石破天惊,姜盈画本来就单纯不装多少东西的大脑此刻更是一片空白。

第28章

何青纾的一句话,宛若石破天惊,姜盈画本来就单纯不装多少东西的大脑此刻更是一片空白。
他呆坐在床边,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要反驳:“怎,怎么会呢……….”他手腕开始颤抖起来,在脑海中迅速搜寻应咨喜欢他的证据,可心里越是急,他就越想不到,急得使劲儿握拳开始捶自己的脑袋:“不可能的,夫君肯定喜欢我的…….”“欸……..”何青纾手疾眼快地抓住姜盈画的手腕,让他不要把脑袋敲得更傻:“好了好了,你就当我刚才是胡说八道吧。”

“……….”可何青纾一句话,却像彻底抽走了姜盈画的三魂七魄一般。

姜盈画的神情开始逐渐变的空白,眼神也慢慢放空,瞳仁涣散,懵懵地坐在床边,何青纾看不下去,伸出手将姜盈画揽过来,让姜盈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姜盈画好像是个木偶一样倒下去,直挺挺地戳在他怀里,一声也不吭。

何青纾和他相识多年,知道这是姜盈画的情绪酝酿成狂风暴雨的前夕,心里暗暗恼自己多嘴,然后轻轻拍了拍姜盈画的肩膀,哄小孩似的哄道:“杳杳别难过,别难过啊。”

姜盈画眼睛直直地目视前方,还是不说话。

晚间,何青纾留姜盈画在内宅吃了饭。

姜盈画还是保持着那副呆木头似的神情,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面前的菜,像是尝不出好坏似的,夹起一筷子菜,就往嘴里塞。

那副木木呆呆的模样搞得何青纾的丈夫池云谏有些害怕。

他情不自禁地放下筷子,看着自家夫人,小心翼翼地问何青纾:“他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重大刺激,等会儿酝酿完了,大哭一场就好了。”

何青纾很了解姜盈画,一边见怪不怪地解释,一边顺手给丈夫夹了菜。

“一点…….重大刺激?”

池云谏哪见过这阵仗,有些害怕,想要问些什么,但又怕刺激到姜盈画,只能垂头不语,拿起筷子猛吃,装作没看见。

吃完晚饭后,何青纾拉着姜盈画玩了一会儿小孩,就有小侍来报,说世子殿下来接世子妃回家。

何青纾闻言,推了推还在发呆中的姜盈画,道:“你相公来找你了。”

他说:“我月子里身子不适,就不送你出门了。”

姜盈画呆呆地点了点头,又呆呆地站起身,呆呆地出去了。

门外的应咨被奴仆引进前厅,侍女端上茶盏,放在了应咨的手边。

应咨点头致谢,坐下和池云谏喝茶。

池云谏一边喝茶,一边头偷瞄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应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家好友解释姜盈画忽然变成木头的事情。

——他真的怕应咨知道后会把自己打死。

正纠结间,走廊转过一个人影,姜盈画面无表情,像是个游魂似的飘过来了。

应咨坐在走廊正对面,一抬头就看见姜盈画,于是便站起身,微微抬起手,准备等姜盈画扑过来时方便接住他,却没想到等了半天,却看见姜盈画游魂一样飘过来,游魂一样在他面前站定,然后双目发直,呆着不动了。

………甚至连一声夫君都没叫。

应咨:“?”

咋了这是?

应咨伸出手,捧起姜盈画的脸,晃了晃,发现姜盈画难得的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一点反应也没有。

应咨:“…….姜盈画?”

姜盈画不吭声。

应咨还以为自己今天没有陪他来池府看孩子,姜盈画和自己闹脾气了,揉了揉姜盈画的脑袋,牵起他的手,和池云谏告辞。

回去的马车上,姜盈画也没有开口。

两人一路无话。

晚间两人梳洗毕,姜盈画率先爬上床,用被子阖上身体,像是个尸体一样,闭上眼睛睡了,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滚进应咨的怀里,蛄蛹蛄蛹着闹人要亲。

没有美人在怀,应咨还挺寂寞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看着姜盈画的睡颜,很郁闷地睡了。

第二天醒来,姜盈画还是不说话。

连楚袂也察觉到些许不对了。

她看了看姜盈画,又看了看应咨,半晌才道:“盈画怎么了?”

“不知道啊。”应咨难得主动接话:“昨晚把他从池府接回来就一直不开口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惹他不高兴了。”

楚袂不满意应咨的回答,道:“盈画不是会耍小脾气的人,定是你这个夫君哪里做的不好,他身为妻子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说。”

楚袂一锤定音:“咨儿,你该好生反省一下自己了。”

应咨:“????”

他想说些什么,垂头却瞥见姜盈画默不作声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竟然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惹姜盈画不开心了。

不是……..他到底干什么了让姜盈画这么冷暴力他?!

应咨也郁闷了。

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很会哄人的人,他和姜盈画之间,从来都是姜盈画主动的。

看起来像是应咨占据了主动地位,实际上两个人之间是姜盈画掌握着两个人关系的进度,一旦姜盈画不主动了,两个人的关系就开始僵在哪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向前推进一步。

姜盈画和应咨前几天还好的和蜜里调油似的,后两天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冷战,夫妻一旦开始吵架,就搞得一家人的气氛都开始变的很紧张。

后来还是应琏年纪小先顶不住,拉着应咨出去喝酒解闷去了。

两个人喝酒自然无聊,应琏又拉了几个年纪相仿的一道喝,喝了没一会儿,姜盈画的嫡兄姜培安路过,见人多热闹,也凑过来一起喝了。

姜培安是个混不吝的,尤其喜欢花天酒地,年纪大了也一直未改坏习惯喝坏毛病,一直在外喝到一半,又叫琴娘过来弹奏。

琴娘只卖艺不卖身,弹了没几首曲子,那姜培安眼睛就直了,把人叫过来,摸着琴娘的手连声叫娘子,把人琴娘的脸说的一阵青一阵白,偏生又不敢惹他这个姜国公世子,只能尴尬地笑着,极力想要把手从那姜培安的手中挣脱出来,但却挣脱不得,急得都快要哭了。

最后还是应咨看不下去,伸出手拦了一把,道:“兄长,嫂嫂尚且在孕中…..您召琴娘他本身就不高兴了,要是再被人添油加醋说出去,说您在此喝花酒调戏琴娘,晚间回去就更说不清了。”

“我管他呢!”

姜培安一把推开应咨,扑到琴娘身边,抬手就要脱人家衣服,下一秒,就被应咨拽着胳膊按在地上:“兄长冷静!”

姜培安喝多了,手脚瘫软,打不过应咨,只能红着脸怒道:“应咨!我可是你妻子姜盈画的嫡兄!”

“就是因为您是我妻子的嫡兄,我才不能看见你这般胡闹。”

应咨使劲儿按着他,看向应琏,道:“他喝醉了,把他送到楼上去,以免醉酒回家,惊吓孕中嫂嫂。”

应琏点了点头,走过去,想要拉起姜培安。

姜培安却有些惊怒,被扶起身之后,竟然失去理智,回身给了应咨一拳,应咨嘴角瞬间见了血:“一个小辈,竟然也敢多管闲事!”

应咨也喝酒了,平白挨了姜培安一拳,登时也恼了。

他本来就因为姜盈画冷落他的事情,心情不好,挨了一拳之后,更是气血上头,二话不说,竟然也转身回了一拳。

两人都喝了酒,还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旦打起来谁都拉不住,目光所及很快就狼藉一片,连桌腿都被砸了个粉碎,杯盘更是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一瞬间竟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应琏为了自保只能往后退,看着眼前这副情景,心想坏了,还是赶紧找嫂子吧。

于是他当机立断,赶紧叫人给姜盈画通风报信,告诉小侍,就说应咨在碧玉馆内被人揍了。

姜盈画本来还在庄子里查账,听小侍说自己夫君被人打了,大脑登时一嗡,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之后,他账也不查了,马车也不坐了,直接冲出去,丢下一群喊着“大娘子冷静”的小侍就骑上马,一甩马鞭,着急忙慌就朝碧玉馆冲去。

路上他还买了一把吹毛断发的剑,因为太沉只能背在背上,一进碧玉馆,就拔出剑,双手提着冲了进去,大喊道:“谁敢伤我夫君!”

应琏站在二楼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见自家嫂子来了,赶紧挥手道:“嫂子,嫂子这里!”

姜盈画抬头一看应琏,气势汹汹就提着剑爬上了楼,还不等应琏解释,一把就踹开门,看见应咨被人背对着按在墙上,当即气血翻涌,竟然也没认出按着应咨的人就是自己的嫡兄,气到抬手就砍:“王八蛋,竟然敢打我的夫君!”

应咨:“………”他看见姜盈画来了,酒瞬间醒了一半。

看到姜盈画提剑看人,更是完全清醒了,一把推开姜培安,以免姜培安被砍死。

但姜盈画显然是怒意上头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剑砍进墙里,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拔出来,转身朝着姜培安又是一剑,因为剑太重没有握稳,甚至还差点把自己整个人甩出去:“王八蛋!竟然敢伤我夫君!”

应咨见状,怕他受伤,赶紧揽着他的腰把他拽回来,道:“我没事,我没事…….”他伸出手,抓住已经杀红了眼的姜盈画手里的剑,低声道:“别打了,夫君在这儿呢……..乖啊,把剑放下……..”听话应咨的声音,姜盈画的手一颤,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他缓缓转过头,仰面看着应咨嘴角的豁口,伸出手相碰,但又怕弄疼应咨,一时间心疼的眼睛里都是眼泪,最后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夫君…….”“没事啊,没事。”应咨把他搂进怀里,单手拍着姜盈画单薄颤抖的肩膀,低声哄道:“让杳杳担心了,对不起。”

“呜……..”姜盈画大哭:“到底是谁打伤了你,我要杀了他!”

姜培安:“………”相较于应咨嘴角仅有的一道伤口,姜培安都快被打成猪头了。

他扯了扯嘴角,痛地眼睛都眯起来,“姜盈画,你这个没良心的!”

他气地压根都痒痒,恨不得打姜盈画一拳:“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自家哥哥,你忘了小时候你不读书偷偷出去玩哥哥替你挨打的恩情了!”

姜盈画闻言浑身一颤,下意识转过头,看见凶巴巴的姜培安,微微一怔,道:“…….哥哥,怎么是你?”

“知道是我还不帮我报仇!”姜培安疼的呲牙咧嘴:“都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夫君,坏了我的好事!”

原以为姜盈画会站在自己这边,却没料到,下一秒,姜盈画就道:“肯定是哥哥你先挑事,我夫君才会还手的!我夫君性格最是温和明理不过,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你不要觉得我夫君处处忍让,谨慎小心,觉得他脾气好,就可以这般欺负他!”

姜盈画挡在应咨面前,用手护着应咨,道:“谁都不许欺负我夫君!毕竟,我的拳头可不是面团捏的!”

应咨,温和忍让,脾气好?

不仅是应琏觉得不可思议,连姜培安都快被姜盈画的一番拉偏架的说辞气地快要吐血。

他最后真的吐血了,掌心按着桌子,捂着胸膛,气急败坏地连说了几个好字:“嫁出去的双儿,泼出去的水,此话果然不错!”

姜培安道:“日后你要是在应府受了委屈,可别哭着回来找哥哥给你作主!”

“不找就不找!”姜盈画也放狠话:“我从不会回去呢!”

姜培安气急攻心,又吐出一口血。

应咨拍了怕姜盈画的肩膀,道:“好了好了,少说两句。”

姜培安恶狠狠地瞪了应咨一眼,片刻后被自家小侍扶下去了。

姜盈画怕应咨有个三长两短,赶紧让人在碧玉馆内开一间房来,他扶着应咨进去休息。

其实应咨没什么事,纯粹是喝多了。

但他还清醒,装醉装晕,全身倚在姜盈画身上,由着姜盈画扶他进屋。

姜盈画把他放在床上,俯下身来,摸他的脸,担忧道:“夫君,你头晕吗?身上疼吗?”

应咨想要姜盈画多和他说话,于是装难受道:“晕,身上也好疼啊。”

应琏:“………….”他这个哥真的是越来越做作了。

不想看应咨表演,应琏退了下去,还顺带关上了房门,准备下楼给应咨拿药。

姜盈画没注意到应琏走了,像是个忙碌的小蜜蜂一样,绕着应咨团团转,一会儿给应咨脱靴子,一会儿给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一会儿又突发奇想,想要确认应咨身上没有其他伤。

应咨一开始还很享受姜盈画的关心,直到姜盈画扑上来想要扒他的衣服,他才真正地开始慌了,像是个良家妇男一样,死死地抓住衣领,谨守男德,守身如玉:“姜盈画,你想干嘛?”

“你不是说你身上疼吗,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我好给你上药啊!”

姜盈画膝盖抵在床面上,扑过来撕扯应咨的衣服,身上还把应咨带到在床上:“害羞什么,让我看看——”话音还未落,伴随着开门声的,还有刺啦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响。

“………..”应琏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姜盈画强行按在床上撕开衣服的应咨,心想这两人可真是迫不及待。

六目相对,只有窒息的尴尬。

应琏僵硬地移开视线,同手同脚的走进屋,将药膏放在桌上,随即又关上门,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嫂子,记得对我哥温柔点。”

应咨:“……..”没被姜培安打吐血,他要被自家弟弟气地吐血。

正在走神间,姜盈画猛地就撕开了应咨的衣服,应咨胸口一凉,整齐的八块腹肌就出现在了姜盈画面前。

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一声清晰的“咕嘟”声。

应咨:“…………”他都忘了要反抗了,低下头,看着姜盈画骑坐在他身上,咽了咽口水。

他似乎连生气和担忧都忘了,俏脸上满慢都是迷恋,低下头去,脸贴在应咨的腹肌上,轻轻摩挲。

应咨浑身紧绷,在自己快要失控的前夕拉住了姜盈画的手,不让他向下:“姜盈画!你冷静点!”

“为什么要冷静!”

姜盈画一出声,嗓音里就带上了些许哭腔。

应咨没预料到他哭了,微微一怔,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里,竟无法说出口。

皮肤处传来微微的热意和湿意,他迟钝地转动起被酒精泡发的大脑,这才发觉竟是姜盈画哭了:“夫君,我都知道了……….”应咨慌了,想伸手去擦他的眼泪,无奈姜盈画紧紧低着头,他只能努力缓下语气,轻柔地问:“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把我当傻子!”姜盈画猛地坐起来,指着傻眼的应咨,大哭道:“抱在一起睡觉根本就不算真正的圆房对不对!这样也不能有孩子!”

应咨:“……….”他说:“………..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姜盈画大哭:“应咨,你是不是根本就还是不喜欢我!也不想和我有宝宝!”

应咨见他哭的停不下来,肩膀发颤,都快抽过去了,他才慌张地直起身,揽住姜盈画,伸手给他擦去眼泪,哄道:“我没有这么想………”“那你不跟我圆房!”姜盈画气地锤他,一边捶一边被应咨的胸膛弄得指骨疼,心气更加不顺了:“你还出来喝花酒!召琴娘!”

他仰面大哭,哭的鼻头和眼尾都通红,瞳仁也被泪水浸满,是真的很伤心了:“你宁可宠幸外面的琴娘也不肯和我圆房!我就,我就这么不讨你喜欢吗!”

“没有,没有,”应咨手忙脚乱地将他揽入怀中,轻轻吻他的眉心,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哄姜盈画开心,只能凭着本能道:“我喜欢的!我喜欢的!”

话音刚落,满室安静。

连姜盈画的哭声也小了下去。

应咨身体一僵,缓缓地低下头去,只见姜盈画贴在他胸膛上,用衣袖按着脸颊上的眼泪,仰头看着他,小声道:“你真的喜欢我?”

应咨:“………..”等了一会儿,见应咨没回答,姜盈画作势又要大哭,应咨忙道:“对!对!”

他一狠心,只希望姜盈画别再哭了:“我喜欢你!我爱死你了!”

“我也最爱夫君!”姜盈画很轻易就被这句话哄好了。

他破涕为笑,扑进应咨的怀里,抱住应咨的脖颈,小声道:“夫君,既然你也喜欢我,那我们圆房吧。”

言罢,他抬手就开始扯开自己的腰带,着急的好像他今晚就要宠幸应咨一般。

应咨眼看着他往下拉外衫,赶紧又给他拉上,道:“不要这么急………”他说:“我还没有准备好……..”“要准备什么?”姜盈画不明所以,脑子在床上竟然难得灵光一现,撅嘴道:“难不成夫君又想什么理由来骗我,拖延时间?”

他恍然大悟:“你还说你喜欢我!其实都是骗我的缓兵之计!”

“不是,不是!”

应咨连声否认,压住激动的姜盈画,轻轻抚摸他的肩膀,道:“不是不想。”

他说:“现在手头,没有,没有找到那个。”

“……..哪个?”

姜盈画低下头去,看应咨的双腿之间,担忧道:“夫君,你男人的本事…….不会被我刚才的剑误伤了吧?”

他小心翼翼道:“它…….还在吗?还好吗?”

应咨登时大受刺激:“还在,好得很!”

他当即就想掀开裤子给姜盈画展示男人的资本,但是克制住了:“脂膏,没有脂膏!”

他被姜盈画气地不行,感觉男人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你这是第一次,不用脂膏会受伤的!”

姜盈画闻言,缓缓停下了动作。

就在应咨以为他终于放弃了的时候,姜盈画却歪了歪头,随即求知若渴道:“夫君,脂膏……..又是什么?”

应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