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商承，我害怕
舒时云原本并不想跟盒子撕破脸皮, 毕竟未来都还需要在一个平台工作，打交道的机会不会少。
可他强调过后对方居然直接不回复消息了，只有视频底下不停弹出盒子最新回复粉丝的发言, 显然是故意为之。
他将电脑关机, 起身收拾准备回房间联系处理，身后的赵源紧跟着他出了工作间，似乎对他的反应不解。
“怎么了？”
舒时云盯着手机屏幕上始终没有回应的消息，心底只剩无奈：“有个不配合工作的，我得解决一下。”
见他苦恼，赵源还想多问, 可舒时云却没给他机会。
“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天上午我得去一趟工作室，没时间管你了。”
赵源见他看也未看自己一样，忽然就觉得胸膛上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莫名感到烦躁。
看着舒时云回到房间, 他皱紧眉头下楼，顺带着找出手机点开舒时云的账号页面，改过名字后申请进入粉丝群, 他今天在直播间也砸了些礼物，头像下面带着小云朵的灯牌标志，所以管理很快便通过了他的申请。
一进去，铺天盖地的消息便弹了出来, 他回到房间认真查看，明白过来现在的情况。
根本不需要搜索，他刚点开主页，大数据便给他推送了盒子刚开启不久的直播间，看着坐在酒店房间里拆礼物的男人, 赵源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心底忽然就有了主意。
“……”
回到房间，舒时云接到了方嘉画的电话。
“老大，已经跟他助理联系上了，现在是说他正在直播工作中，要晚一点才能回复我们。”
听见这话，舒时云有些疲惫靠在沙发上，心烦意乱。
“他们真的太过分了，明明早就打过招呼的，现在居然不守信用。”听他没说话，方嘉画开始生气，“我们这边现在怎么办啊？”
其实这件事本身也不算很大，对于路人观众而言那视频完全不值得一提，毕竟舒云所谓的“男朋友”连脸都没露出来，根本没有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但是对于舒时云，这件事的性质却没有这么简单。
盒子现在的计划并不难猜测，晚上的平台流量是最好的，仅仅只是差了几个小时，就能给他带来不少的收益和关注度。
舒时云点开盒子的主页，发现他是十分钟前开播的，显然是接到了他的消息以后临时出现，此时正坐在地毯上拆粉丝亲手送的礼物。
“老大，他现在还住着你给他定的酒店！说好拍完视频就回家，不在京市多待呢？”方嘉画在对面发出咆哮声，显然也是看见了直播间的这一幕。
几分钟后依旧没得到回复，舒时云没打算再给他面子，直接联系了酒店的工作人员。
而此时的盒子看着后台的粉丝飞涨，脸上是压不住的笑容，正巧拆到一个奢侈品牌的盒子，立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嘴上说着喜欢，心底却止不住腹诽会不会是假货。
打开盒子看见里头放着的包不像是假的，这才冲着镜头感激道：“真是破费了，以后真的不要送这么贵的东西，不如留着给我上上票呢，还不用被惩罚这么狠。”
他故意说的委屈，屏幕上果然又飘起了安慰，粉丝都表示自己不会缺席他的pk。
他还没来得及说更多，就听包间外面传来敲门声。
“应该是我晚饭到了，昨夜给你们直播太晚，今天怎么都睡不醒，到现在还没吃过饭。”盒子抬头示意助理去开门，自己假装小心将礼物盒放在边上，随手又挑了个看着很贵的手提袋准备打开。
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他便听见外面传来了细微的争执声。
盒子脸色阴沉下来，不是说过他直播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吗？有什么话不知道去外面说。
对自己的助理有了怨气，如果不在镜头前的话他早骂人了，但这会儿当着粉丝的面还得伪装。
“吵什么呢？”
助理犹豫地站在门内，外面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你好，我是酒店经理，两分钟前舒先生说联系不上您，让我上来看看情况，舒先生说如果您这边明天有别的安排，他就不续房了。”
这边的豪华套房不便宜，盒子在这住的时间拍了好几条视频留着以后用，当着粉丝的面一直都说自己出来享受生活，结果现在听见酒店经理的话，脸色瞬间就青了。
[舒先生？是舒云吗？]
[没想到在这也能听见云宝，呜呜呜真的对朋友太真诚了]
[不是……我没记错的话，盒子是不是在会员直播的时候说这房间是他自己订的？]
[不会吧，都已经结束拍摄了，怎么还要朋友给他订房间？]
[好家伙，我记得这家酒店的豪华套房一晚得上万吧，舒云对朋友是真仗义啊]
[额，你们为什么这么确定舒先生就是舒云？说不定是盒子别的朋友呢]
[就是就是，别什么都在这cue别人，专注哥哥！]
盒子咳嗽两声，示意助理跟他解释，同时伸手将直播间的麦克风给关了。
“我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稍等一会哦。”
不过几分钟，他将酒店经理打发走，找出手机看见舒时云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不情不愿回复。
【抱歉啊舒哥，我真的在忙，等我拆完礼物结束直播就删视频，你放心吧。】
随便敷衍完，他让其中一个助理在门口守着，别让其他人再打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镜头前。
已经是足够让步了，就两个小时的时间不难等，舒云也是在网络上活动的老人了，不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和他撕破脸皮，毕竟他在圈子里的人缘也不错，他就不信舒云会这样逼问他。
将麦克风打开，他刚露出笑容要说继续，下一秒笑脸就僵硬了。
舒云：【你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黄金色的飘屏，带着长长的拖尾，在直播间缓缓闪过，最后又被挂在了最顶上。
盒子的脸色铁青，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舒哥，我正在直播呢，真没时间闲聊。”他挤出无奈的笑，“等我直播结束马上回复你消息，行吗？”
他话一出口，直播间内的疑问就变成了攻击。
[不是，为什么要打扰别人直播？]
[拖延什么？怎么感觉有瓜]
[我宝宝怎么跑别人直播间来飘屏了]
[额……这态度有点太高傲了吧，我们盒子欠你的？]
舒云：【删视频，你还要我说几次？】
盒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明晃晃的金色飘屏再次出现在屏幕上。
舒云：【现在删】
一提到视频，直播间的知情人便明白过来。
[我去！是盒子主页最新的那条视频吗？]
[原来不是炒作啊，舒云自己都不知道男朋友被剪出来了？]
[我就说云宝不会这么做，他对自己的家人朋友一直都保护的很好，就连之前画画跟粉丝对线，他也会第一时间出现安抚，生怕让画画被太多粉丝打扰，现在又怎么可能让别人去议论自己的男朋友]
[我只能说这个男主播难评，让他别剪还剪出来，我说怎么酒店的人都来了，原来不回消息在装死啊，现在住的还是别人给他订的酒店，真要脸]
[拿别人的隐私给自己博流量，太下作了吧]
或许是因为舒云的账号挂在了盒子的直播间，所以不少舒云的粉丝也关联刷到了盒子的直播间，看见飘屏后瞬间义愤填膺起来。
盒子脸上挂不住，只能说：“行，我现在就删。”
看着后台数据还在增长的视频，盒子满心都是不舍，只能咬着牙把视频设置成了仅自己可见。
“行了，你们自己去看吧，已经删了。”他说完将手机丢在一边，自暴自弃，“我早说过会删，舒哥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一点我？被你这么一搅和，我今晚的直播状态都毁了，那视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把那些片段剪上去，这都是助理处理的，我之前都没发现过。”
[你还在这有理上了？歉都不知道道]
[心疼我哥，好不容易谈场恋爱，还被别人拿去当流量密码]
[粉丝都知道，云宝平时很少参加活动，这次虽然是为了新品宣传，但原本也可以单独分类拍摄的，不都是因为信任你们这些朋友，所以才让你们有机会见到他的对象吗？结果你倒是辜负了别人的信任]
[有来这卖惨了，同样是邀请拍摄的主播，怎么人家枫叶全程就没提过舒云男朋友，就你整天挂在嘴上，不知道以为你嫉妒呢！]
[不是，有的人骂的太过分了吧！]
[麻烦你指出来哪句话说错了哈，这主播人品真低劣]
[……]
舒云：【YS会终止和你的合作，因为你违反条约合同作废，本次滑雪场的所有拍摄画面你无权再使用，有问题联系律师，以后麻烦多学学怎么做人，别光顾着撩骚。】
这句话发完，舒时云退出了直播间。
无数嘲笑吐槽的发言在弹幕滚动过，盒子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几分钟后，那些人发泄完情绪都退出了，他直播间只剩下寥寥两千人。
[你也是赚了，这场直播的人气是职业生涯高光了吧]
[多学学做人]
[我有个疑问……舒云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记得盒子之前就被爆出脚踏几条船，还跟很多人撩骚，之后不是澄清了吗？难不成其实是真的？]
[蛤？我记得之前爆出过他有金主，真的假的？]
[细说细说！]
看着直播间的人都在热切讨论，盒子咬紧牙，已经克制不住情绪，忙不迭摁下了下播键。
客厅内瞬间陷入死寂，两边的助理大气不敢出。
盒子怒气翻涌，想到自己直播的画面肯定会被剪出去流传，止不住焦躁起来。
“他到底哪来的本事？真以为自己有几个粉丝了不起！”
“哥，要不你去找舒云，跟他道个歉吧。”助理小声提议，谁料盒子听完他的话，脸色却是更加阴沉了，“你说什么？他今天这么羞辱我，我还跟他道歉！”
助理被他吼了一通，心说本身就是你有错在先，可此时却是不敢再说出口。
“都给我滚出去！”盒子将手机往桌上重重一拍，不想再看见面前这些帮不上忙的人。
能消失在他眼前，助理乐得自在，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拿，便快步出了门。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盒子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里保存的滑雪视频，压根就没打算删除。
他这里头可还有舒云男朋友露脸的片段，只是个身形就气成那样，反正现在都这样了，他要是直接把照片给发出去，舒云岂不是要气死。
盒子今天只觉得丢脸，此时恨不得给舒云找点不痛快，伸手将拍到舒云男朋友摘滑雪镜的视频导进后台，他还没写完标题，便听见大门又被敲响。
以为是助理又跑回来拿东西，他不耐烦重重锤桌，转身大步走向大门，恨不得把所有的怒气都宣泄在外面人身上。
“敲什么敲？都让你们别在这吵了，还——”
谁料他刚开门，外面的人便狠狠一推。
坚硬的房门重重撞在他脸上，鼻子发出剧痛的瞬间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你是谁？”
进来的人穿着简单的休闲服，进门后不咸不淡扫了他一眼，反手将门给关上，顺手掐住他后颈，一路将他拖到桌前。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视频，赵源吹了声口哨，眼中却隐隐透出危险。
“果然不守诚信啊小伙子，不是都让你别发了吗？”
盒子的半张脸被死死压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怎么挣扎也无法动弹，只能狼狈地喘着粗气。
“你是舒云叫来的？”
“你想太多了。”赵源利索伸手将文件删了，视线瞥见边上放着的手机和相机，忍不住啧一声，“真麻烦，你存了不少吧。”
盒子眼前还一阵阵发黑，刚才门撞的那一下让他还没缓过来。
他不知道这人究竟要做什么，可等艰难睁着眼睛看见赵源将电脑中的某个文件夹打开，他却是目眦欲裂，激动起来：“这是我的隐私，你忽然闯进来到底要干什么？我要报警！”
赵源嫌弃，伸手将他重重往桌上一按。
“安分点行吗？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脑袋在台上撞一下，盒子的头更晕了。
点开文件夹，赵源看见里面的照片和视频，忍不住啧一声。
“你还真是个人渣啊。”
图片里有不少盒子和别人撩骚的截图和私密照片，他甚至还做了详细的分类，而最后的一栏，是他自己的照片。
“真辣眼，你金主也真没眼光。”赵源找出手机草草拍了几张照片，顺带着将趴在台上挣扎的赵源也跟电脑合了影，“行了，以后安分点吧，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这些会出现在哪里。”
盒子的身体瘫软下来，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赵源原本准备将这些东西毁了就作数，可无意间鼠标再下滑，却看见了几张熟悉的照片。
手指一顿，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那些是舒时云曾发在社交平台的照片，而在图片的边上，却是盒子搭配着一模一样的服装和饰品，上了妆的脸凭借p图和专业角度，乍一眼看和左边的原图有几分相似，露出些不堪入目的暗示表情。
赵源再说不出话，掐着盒子脖颈的手用力收紧，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你这又是做什么？一边瞧不上他，一边学他，你以为自己学的很像吗？”
盒子喘不上气来，脸涨的青紫，可听见他的话却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赵源震怒往他脸上挥了一拳。
盒子被击倒在地，捂着脖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可还没等缓和过来，他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以为是我想学吗？我最恨他就是他了！明明这么讨厌他，还非要假装跟他打好关系，不多看看怎么能学得像，学不像又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赵源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不对，脸色冷漠：“你什么意思？是谁让你学他？”
“喜欢他这张脸的人可多了。”盒子冷笑，“我看他要是出去卖的话，赚的钱可比卖衣服多多了，你要不要替我劝劝他？”
话音未落，赵源又是狠狠一拳击在他脸上。
直至盒子狼狈倒地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他才站直身，转身将图片视频统统清空，接着又不满意，直接将电子产品都给砸了。
做完这一切，赵源冷冷瞥向坐在岔开腿坐在地上的盒子，从钱包中找出一沓钱币，手一挥，漫天的粉色钞票洋洋洒洒落下。
“算赔你设备钱了，要是还想继续混，以后就好好夹着尾巴做人，别再动不该有的心思。”
赵源说完离开，临出门前晃了晃手机，门关上前看见了盒子阴冷不甘的表情。
顺着走廊离开，进入电梯时赵源脑海中不合时宜回想起那几张照片，蹙紧眉头将其发给了舒时云。
发生这种事舒时云自然是睡不着的，接到他消息后先是一怔，视线被满脸淤青流着鼻血的盒子吸引，接着才转移到电脑屏幕上。
看清楚盒子学着他的神态做出各种难以言喻的动作，他胃中猛然翻涌起一阵难受。
毫不犹豫将电话播过去，赵源很快便接了。
“你去找盒子了？”舒时云不可置信。
赵源被那蠢货给气着了，嗯一声：“看他就不爽，照片视频都删干净了，还留了他不少把柄，以后应该不会再招惹你了。”
“你……”舒时云想说什么，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得叹口气，“你没受伤吧？”
听见他柔软的声音，赵源心底翻涌着的躁动逐渐被抚平，声音也轻了下来：“他算个什么，能让我受伤。”
舒时云无奈：“你那么冲动做什么，万一被他讹上。”
“我倒是怕他不敢。”赵源哼笑一声，可接着又想起来什么，“对了，我听他的话有点不太对。”
“怎么了？”
“那些照片你看见了吗？”赵源其实压根就不想提，他眼前一闪过那照片就觉得恶心，但还是不得不说，“他那时候说了什么别人想看，所以他拍这些照片，八成是有人让他这么做的，但盒子长相气质和你都截然不同，如果真是对你有想法，为什么不找一个和你更像的人，反而要让他……”
舒时云听到这，忽然觉得背后发凉。
盒子直播很多年却不温不火，开始火起来是因为有其他大主播带着他玩，粉丝量这才逐渐多了起来。
之后他和一些曾带过自己的大主播发生了矛盾，大主播曾在直播时内涵过他有背景，所以不少人猜测盒子身后有捧他的金主，但都没有经过证实，所以也都不了了之。
可现在看起来……
舒时云努力在脑海中搜存前世关于盒子的记忆，或许是因为并没有商承的出现，所以前世他们的合作还算顺利，甚至在他出事之前，跟盒子的关系都还维持的不错，线下活动甚至相谈甚欢。
意识到这一世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太大变动，他不由得感到心悸。
“时云。”没听见他回话，赵源声音担忧，“你没事吧？不舒服就别看了，你可没他那么难看。”
舒时云回过神来，心情有些压抑：“我没事，天晚了你别在外面待着，早点回来。”
听见他的关心，赵源舒了口气：“好，我现在回来，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挂断电话，舒时云坐在床上，心底莫名闪过强烈的不安感。
这种如影随形的不适压在心脏上，让他一时间难以保持冷静，脑海中不停回想着曾听过的盒子传闻，下意识找出手机搜索。
可刚搜完，便看见盒子的账号显示直播中。
瞳孔骤然一缩，他伸手点开，可还没看见直播间画面显示，界面就瞬间黑了下来。
【该直播间已被封禁】
紧接着账号弹出更新视频，可等他再进入盒子主页，却发现账号的头像和名字都变成了默认，主页视频也全都消失不见。
【该账号违反社区规定，已被永久封禁】
愣怔良久，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视频通话便弹了出来，他还发着愣，下意识摁下接听，紧接着屏幕上边出现了商承的脸。
男人似乎刚到家，身上的正装还未来得及换下，冷硬面容上浮现些许担忧。
只一瞬，舒时云便明白过来什么。
“是你做的？”
他甚至没有说具体情况，商承便已经承认了。
“是我。”
看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舒时云的心却提了起来，他知道商承是个不善将情绪表露出来的人，很多时候他表面越是平静，心情就越糟糕。
心脏一跳，他还是问：“盒子发了什么？”
商承的眼底闪过晦暗寒意，却没有告诉他：“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是我的照片？”舒时云微微睁大眼睛，“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明白，明明赵源已经握住了盒子的把柄，只要将那些东西发出去就会让他身败名裂，他现在怎么还敢这么做。
问题刚在心中涌现，答案就随之到来。
意识到什么，舒时云身体僵硬：“他背后的人是谁？”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恐惧，商承的眉头蹙紧，靠近了屏幕，低声：“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舒时云却无法保持冷静了。
他隐隐之中有预感，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盒子身后的人说不定跟上一世和兰速之联合害他母亲的人有关系，否则这一切都说不通。
前世盒子始终有目的的接近，一见如故的搭讪和了解，如今回想起来却满是疑点，这一次只是因为他和商承在一起，情况就发生了这样大的改变，这两天闹的这一出究竟是盒子故意为之，还是他身后的人指使。
目的又是什么？
强烈的惊慌涌上心头，舒时云深吸一口气，却无法平复心情。
他抬眸望向手机屏幕，眸底止不住泛起细微泪光，他并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脆弱，可脑海中浮现出上一世商承浑身是血的画面，声音却不自觉颤抖。
“商承，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