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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最后一周, 江林难得过?了一段消停的日子,寝室只有他一个人,宁静又平和, 他享受这样短暂的平静。

第28章

最后一周, 江林难得过?了一段消停的日子,寝室只有他一个人,宁静又平和, 他享受这样短暂的平静。
就如同每个归家似箭的学生,江林早早订好票, 他和赵云月是一个市的,所以高铁票也是一起订的。

江林考完最后一门考试,托着早已经打包好的行李直奔高铁站, 赵云月在门口等待,定好车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考试怎么?样?”赵云月撩了撩刘海, 笑着问道。

“还行,会写的都写出?来了,不会写的就没办法。”江林笑着说道,在手机上确定了高铁时间,心中稍稍安定,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寒假。

“来拍个照吧。”赵云月今天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漂亮的吊带淡紫色裙子搭配着毛绒大衣, 脸上戴着个大墨镜, 非常潮。

反观旁边的江林,万年不变十分保暖的羽绒服, 圆溜溜的狗狗眼?乖乖地看着镜头, 乖巧地比了个耶,脸上带着职业假笑,露出?一点牙齿, 像个小兔子似的。

江林像是赵云月带出?来的小弟弟。

“小星,你这个照片看起来像是未成年似的,脸好白啊。”赵云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我?还以为你打了粉底呢。”

江林耳根红红,连忙否认:“没有。”

“好吧,天生丽质。”赵云月笑着打趣。

两人你来我?往地说起来,还互相小声地说着听来的某些八卦,眉飞色舞,非常激情。

到了云象市后,江林就和赵云月分开了,因为他家还需要再坐三个小时的车才到,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

大巴车到站后,江林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在车站口翘首以盼的父母和妹妹。

原主的记忆中,父母倾尽所有供他和妹妹读书,对原主十分疼爱,大半年没见,全家出?动来接他了。

“这边,这边哥哥!!”妹妹孟南雪看见他,两眼?放光,朝着他挥舞着小手。

妈妈害怕她打搅到别人,伸手捂住她的嘴,嘘嘘两声:“哥哥看见了,哥哥马上就出?来了,别喊别喊。”

孟南雪巴拉着母亲的手,激动得像是拉不住的小牛犊子,一个箭步朝着江林扑过?去,江林也下意识地弯腰抱住她。

他抱住她的瞬间,便?感?觉原本空落落的心缓缓落了地,像是原本踩在云层的虚无?感?变成了实物感?,脸上笑容也真挚了些。

孟南雪抱着江林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撒娇道:“哥哥,我?真嘟好想?你啊。”

江林便?笑着抱起她,“我?也很想?雪雪。”

他爸孟兆接过?他的行李箱,母亲桃星雪提醒江林,絮絮叨叨说着:“你意思意思抱抱她就好了,现在她长大了,抱起来可?不轻松。”

“没事儿,我?抱得动妹妹。”江林抱着小团子似的孟南雪,语气?不自觉地亲切。

“你妈给?你熬了鸡汤,你回去多喝两碗……”孟兆是开出?租车的,此刻一大家子都坐在车上,他鬓角白发生,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好的。”江林乖巧应道。

原主在父母面前一直是乖学生的形象,孟南雪一直扒着江林的肩膀,只觉得亲切,母亲也在旁边不断问他的学业情况和生活情况。

是非常简单且朴素的一家四口。

而就在江林美美喝着鸡汤、享受着家人的嘘寒问暖时,某个人却?在医院挨打。

“混账东西!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什么??!”圣约私立医院高级病房内,传来男人中气?十足的一声爆喝,接着是花瓶落地的声音,还有女人隐约的尖叫声。

李炎诞被他爸一拳揍到了地上,瞬间感?觉到了血腥味扑鼻,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流下,他眼?冒金星,从小到大他爸就没和他动过?手,现在恼羞成怒揍他一拳,见他滚到地上,他还下意识伸手去扶。

李炎诞的母亲泪流满脸的去抱住李炎诞,将他护在身后,平时温温柔柔的人,此刻却?厉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打死?他吗?你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

李延成气?得双臂发抖,怒目圆睁,怒骂道:“他就是被你宠坏的,居然敢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来,李炎诞!你不要脸了是吗?!”

李炎诞晕头转向的,怀疑他爹给?他打出?脑震荡,,至于李延成这么?生气?,是因为崔嘉树那个贱人,将他和江林的私密视频发到了他们几百人的家族群里。

他忘记了,崔嘉树这人怎么可能不留一手,而且酒店到底是崔家的,当然向着他。

其中将江林的脸截掉,甚至身体?都打了马赛克,连人样都看不出?来了,只是把他大剌剌地出现在视频里,导致所有人都知道他李炎诞是被/干的那个!

他爹没气?死?都算他身体?过?硬了。

倒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直接让李炎诞社会性死?亡,还好李炎诞爷爷奶奶现在在国?外,在事情发生后,顾及他们两个老人家年纪太大,直接踢出?群聊,才阻止了惨案的发生。

若是让李老爷子看见他乖孙这种视频,只怕真的会驾鹤西去。

可?见崔嘉树的用心之险恶。

“爸,现在什么?年代了,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犯法吗?”李炎诞梗着脖子说道,鼻血血流不止,满手都是,“你别中了崔嘉树的离间计,他就是报复我?!”

“你还敢说这个!谁让你多管闲事去当这个好人暴露崔家那小子的秘密的?好啊,你是不是就是跟着他学坏的?”李延成气?得不行,按着旁边果篮的苹果狠狠砸向他,被李炎诞偏头躲过?。

“我?早说过?国?内的环境不行,应该把小炎送到国?外去,现在好了……”李炎诞的母亲哭着说道,哀怨地看着李延成。

“现在马上给?我?转学!”李延成脸颊成了猪肝色,指着李炎诞的手指都在发抖:“视频里面的男人是谁?”

他倒要看看是那个路子的狐狸精勾引他儿子误入歧途。

李炎诞见他提起江林,瞬间就冷静下来,脑子从未这般高速思考过?,他爹虽然对他好,但对外也是说一不二的霸道个性,若是让他知道了江林,只怕江林没办法在金海市安宁的呆下去了。

李炎诞是直男,骨子里还带着些大男子主义,江林和他睡过?了,相当于他的老婆一样,就是他的人,做男人敢作敢当,绝不能让江林陷入危险。

再说了,那晚原本就是他主动求来的。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爸,我?不转学,我?就要在这儿读书。”李炎诞性格直,脾气?又硬又臭,根本不怕父母,也不惧这些亲族异样的眼?光。

“那个人是我?顶喜欢的人,爸,你要动他,就先打死?我?。”

李延成愣住了,这是第一次李炎诞用这么?正经又恳求的神情看着他,那一瞬间,他像是看见了一个成熟霸道的李炎诞。

他母亲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死?死?地抓着李炎诞的手腕,呜咽着说不要……

李炎诞安抚地摸了摸母亲的背,继续直视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爸,你也知道你儿子的个性,你要真逼我?,我?会做出?什么?来……我?也不知道。”

“只是一个喜欢的男人而已。”

“就算全世界知道我?李炎诞喜欢男人又怎么?样,谁敢指手画脚?”

“年轻的时候喜欢不代表以后也会一辈子喜欢,您确定要我?记他一辈子吗?”

李延成看着威胁自己的李炎诞,心中一阵钝痛,终于浑身一颤,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但就算把自己父亲气?晕过?去,也没有改变李炎诞的想?法,他依旧要护着江林。

只是深夜,李炎诞一个躺在病床上刷手机的时候,瞧见赵云月发的朋友圈,钢筋铁骨般的人红了眼?。

很简单的四个字,假期快乐!

九宫格的照片,里面张张都有江林。

两人一起比耶,江林给?她泡面,两人的影子挨在一起,阴影都是爱你的形状……

李炎诞瞬间觉得视线也有些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最终苦涩从口腔蔓延,早就知道江林喜欢的人是谁,但这么?直观瞧见他们幸福的笑容,还是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们在一起了?

这么?快,明明他们两个在一张床上亲密纠缠的时间还没过?去一周。

李炎诞那一刻居然想?要流泪了。

很奇怪,明明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喜欢江林。

可?能是因为他刚刚为了江林和全世界为敌,与父母决裂吵架,背叛亲族,所以现在看见江林和别人幸福为自己感?到悲哀和苍凉,还有丝丝缕缕的委屈。

突然就很想?他了。

李炎诞播出?电话,电话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起来。

应该在忙吧,他想?。

李炎诞守了手机两个小时,才得到他的回复。

舍友孟南星:【刚刚在帮我?妈做饭,有什么?事吗,炎哥(玫瑰花)。】

【没事。】李炎诞坚强的回复。

江林收到他的回复之后没回了。他没空管李炎诞脆弱的小心脏在备受冷落之后会不会破碎,正在给?妹妹吹头。

“哥哥,你说迪士尼好不好玩啊。”这小县城的姑娘因为班级里面有个女生说起迪士尼多么?好玩,便?忍不住心生向往。

“好玩呀。”江林吹着她细软的黑发,许诺道:“等下次暑假,你到哥哥上学的地方去,我?带你去玩儿好不好?”

“真的吗?”孟南雪惊喜转头,头发差点扯到,“真的可?以吗?但是好像很贵……算了吧还是……”

小女孩内心非常向往,但又知道家里条件不好,能控制住自己的向往。

“这件事情你不要和妈妈说,哥哥在外面帮人家补课赚了钱,所以可?以去玩哦。”江林哄小孩的时候显得极为温柔,摸了摸她柔软的脑袋。

“哇。”孟南雪双眼?崇拜地看着他,眼?睛都有小星星了。

“来拉钩。”江林伸出?一小截小拇指。

两只手勾在一起,许下诺言。

名流酒宴,环境雅静。

众人端着高脚杯,互相之间推杯换盏,笑容得体?,其中被半簇拥着的男人,样貌俊朗,凤眼?深邃,五官极为凌厉夺目,但是最为突出?的还是他脸上浅浅的疤痕。

“傅哥,李家和崔家好像闹掰了。”有人喝了一口威士忌,低声在傅清池耳边说道。

“不光闹掰了,据说还是因为一个男人呢。”旁边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接着说道。

傅清池气?质沉稳,面对李炎诞的凶狠之色褪去,眼?眸漆黑,浑身气?质疏冷又沉默,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甚至知道造成两人矛盾的男人的名字叫做孟南星,只是现在放寒假,他暂时没有时间去好好“拜访”这位传奇中的少年。

虽然崔家和李家瞒得紧,但也知道两家之间生了嫌隙,现在正处于结冰期,商人利益为上,若是只是一些丑闻,其实并不足以让两家彻底闹掰。

这么?多年,利益纠葛太深了。

相比现在金海市的大雪纷飞寒冬凌冽,云象市内四季如春,安南县的乡下,更是花团锦簇,风景如画,春光正好。

傅清池接到上面的通知,让他来安南县处理一些修高速公路的‘闹民’事件。

涉及拆迁,总是容易出?一些幺蛾子,拆迁款的多少,某些民众的不配合,都是难题。

据说这次差点闹出?人命,政府让傅清池来安抚民众,洽谈拆迁事宜。

但一行人刚下车,便?感?觉紫外线炙烤,眼?前随着大货车驶过?,扬起了阵阵黄沙,泥土灰尘肆意,同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好几条黄狗,朝着他们嗷嗷犬吠。

一时间,傅清池拧着眉轻轻捂住了口鼻,他被团团围在中间,身边的保镖准备用石头驱赶着龇牙咧嘴的黄狗。

“大黄!小黄!”少年清朗的声音从水泥阶梯上传来。

傅清池逆着光,朝着他看去,看见一位穿着简单卫衣的少年,他原本蹲在高处看着他们,现在却?站起来往下走来,嘴上呼唤了两声,那几条黄狗的尾巴摇晃得像是旋转的风扇,围着他的脚边打转,丝毫不似刚刚犬吠凶狠的模样。

直到少年走近,傅清池才看清楚的模样,在这全部都是黄扑扑,灰沉沉的四处透着贫困的乡村,他长得极为清俊,眉目也如同山间灿烂的鲜花,璀璨夺目,处事落落大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山沟沟里出?了一个金凤凰的感?觉。

“哎呀,孟伢子,快把你们家狗赶走,如果咬伤了人,你们家赔得起吗?”中年村长连忙叫住江林,表情极为惊恐。

“好嘞,村长各位领导去我?们家喝口茶吗?”江林笑眯眯说道,看向傅清池时,眉梢几不可?察微微一挑,笑容越发真切了两分。

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傅清池并不知道这位少年就是他想?要‘拜访’的孟南星,在这偏僻的村里,看见格格不入的惊艳少年,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淡淡的印象。

而江林之所以对他表示惊讶,是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衰败的气?运。

每个小世界的气?运之子只有一个,主神切片的强势干预,必将导致小世界的气?运之子气?运逐渐走向衰败。

同时,江林也猜到了傅清池的身份。

“傅少,其实可?以去他们家坐坐,了解一下情况,受伤的那个老人和他外公是亲兄弟……”村长低声说道。

傅清池点了点头,视线扫过?江林明媚的笑脸,他直白打量的视线让他觉得少年在透过?它看别的什么?东西。

江林外公家在这里也算村里的小富,修了砖房,外公和外婆正在乘凉看电视。

“星星去泡一壶茶来。”外婆见状连忙嘱咐道,然后搬来凳子给?他们坐。

江林先将几只狗锁好链子,这才动身去厨房泡茶,烧开水然后抓了一把茶放进?去,煮开了之后,端出?去。

此刻十来个男人正坐在他们家长形茶几前,江林给?每位领导前面倒好茶,白玉似的手指拎着茶壶,腕骨瘦削,手背的青色血管依稀可?见,在如此强烈的紫外线,没有半分黑黄,白得仿佛一块雪糕。

傅清池看着他骨节分明地手持着茶壶,深色的茶水倒下,他听见少年轻声在他耳畔道:“请喝茶。”

那劣质的茶水,就算闻味就能察觉到难以入口,但傅清池沉默地端起茶轻嗅了几下,又沾湿了薄唇,众人见他这般,也不敢拿乔,纷纷赞叹起好茶。

江林倒好茶,自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听着他们交谈。

“我?的那个老哥哥,唉,也很惨啊,早年死?了老婆,儿子后来得病也死?了,现在就是孤寡一个人,性子又犟。现在就只剩下那个老房子了,人老了讲究个落叶归根,他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给?再多钱也不愿意走……”

江林了解这个情况,他外公家这个房子不用拆迁,但是他外伯公那个房子恰好在路口,高速要从他那边过?,规划好了。可?是外伯公不肯搬家,耗了一个多月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坚守阵地,其他人有子女后代,早就拿钱走人了。

然后那天他和来洽谈的人动了手,不小心摔下了旁边的小溪,差点没断了气?,头也被撞破了,身上多处骨折。

那天正好有人录了像,将视频传到了网上,网传拆迁逼死?孤苦老人云云的,网友义愤填膺,引起众怒,才将事情闹大了。

他外伯公是个硬骨头,现在在医院住着,虽然身受重伤,但是神气?得不行,觉得自己是守卫家园的英雄。

“我?也不是没劝过?他,唉……但是我?的老大哥谁的话都不听的……嫂子死?了这么?多年,一直也不肯再娶,就是要守着她的灵牌过?一辈子……”外公说道最后抹起了眼?泪,他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尽管让他老大哥的形象更惨一些,希望他们能够顾及他年迈,能够劝说更温和一些。

至于补偿早就到位了,够他在医院住一辈子。

傅清池从不信有什么?撬不开的嘴,也不信有什么?打不断的骨头,所以自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舌尖泛着苦涩的茶味,不出?所料是他出?生以来喝的最难喝的茶,他放在桌上再没动过?。

村长不知道扯到哪,提了一嘴,笑着套近乎:“您不知道啊,多巧啊,他孙子也在金海上学。”

傅清池沉声问:“哪个大学?”

村长想?说,但一时间忘记了,连忙喊江林:“孟伢子,你自己说,哪个大学?”

江林没想?到这也能扯到他身上,蹲着揪了揪黄狗刚洗好的柔软狗毛,小狗哼唧哼唧蹭他的手,他笑着回答:“南大。”

“南大?”不等傅清池回答,旁边跟着他一起来的男人便?接话道:“傅少,你不是也是南大毕业的吗?你学弟啊。”

傅清池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眼?底却?毫无?笑意,表情旋即稍稍一变,脑海中灵光一闪,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林刚刚洗手,用纸巾擦了擦手,黑润润的眸子盯着他,歪头自然地拉长语调笑道:“我?叫孟南星,学长好啊~”

明明司空见惯的套近乎手段,偏被他做得毫无?谄媚感?,更多的是一种真诚熨帖。

原来他就是孟南星,不知道性格如何,就长相而言确实不错,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还是能一眼?记住他。

江林又给?他们拿了许多橘子水果,外公留他们吃晚饭,自然没有人答应,又去实地调查了一番后坐车离开。

“外公外婆,我?明天也出?去咯,找了个兼职,赚点钱给?你们买水果吃。”江林给?外婆揉肩,他没回来几天,先来陪一陪外公外婆,没想?到居然会遇见傅清池。

“好嘞好嘞,就说你来回跑多麻烦,过?年的时候不就看见了嘛?”外婆虽然抱怨,但看向江林的眼?中都是宠爱。

“唉,也不知道你外伯公怎么?样了。”外公还在关?心他的老大哥。

“外公别担心,我?去看过?外伯公了,精神头很好,而且也不用担心,现在舆论压力?很大,他们不敢怎样的啦……”

“没想?到今天这么?巧,还能碰见您的学弟……”

村长更是骄傲地挺起了胸脯,“这是我?村里唯一一个一本大学生呢!从小就很努力?,长得也俊儿,很多小女孩喜欢的……”

傅清池坐在车后,低头玩着手机,说了一句:“把他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

第二天,江林刚刚回家,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地区是金海市。

江林接起电话,“你好?”

“我?是傅清池。”

江林轻轻窝进?沙发里,眯了眯眼?,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又带着一些懒懒的惊讶:“是学长呀。”

“……”傅清池,他好像一点也不惊讶自己会给?他打电话?

仿佛等待了很久这通电话,他语气?中有一种,“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的熟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