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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费言:“……”原来他在天灵心目中的定位是这样的吗?

  费言见好就收,也不再逗弄他。眼下环境恶劣,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最重要的还是——他们怎么走出这片前有毒蛇后有猛兽的热带雨林。

  而且这时候切忌轻举妄动,可能被一片看似普通的叶子刮伤就会立刻挂掉。

  琥珀正闭着眼高度集中着,她要在这片可能百度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开拓出一条安全的崭新的道路。

  片刻,琥珀睁眼,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摇头。

  众人大概知道了状况,探险家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没有装备的探险家。

  费言刚准备说试着走走,森林深处就一阵呼喊声,尖锐刺耳,划破长空。

  随后这声音便消失了。

  “在那边!”天灵听力一向很好,指着右前方道,“女人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声音!”

  费言听完眉头也皱起来了,这种情况下,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右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能听出来说了什么吗?”他能听见女人细弱的声音,甚至连男人的声音也有,而且,这种情况下会语言不通。

  天灵将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嘘”了一声,探出脑袋听了会儿,摇头道:“听不懂,跟印度阿三的语言一样。”

  “非洲地区,肯定听不懂。”琥珀从包里拿出把瑞士军刀,撩着眼皮对天灵道,“你上前,走!”

  天灵冲她来了个口哨:“美女,你要不要这么帅!”

  琥珀懒得跟他油嘴滑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直把天灵看得后背冒汗。

  “走了啊!”天灵将腰间的长剑抽出,“小费言,小心啊!这地方毒虫多!让老大多护着点你!”

  “没事!”不知何时费言手里也多了一把亮铮铮的匕首,“我还可以,咱们赶紧过去吧!”

  阴路安拿出一把新剑,走在最后面,这把剑之前没见过,看上去也并不锋利,甚至有些年头了。

  但第六感告诉费言,那把剑很重要。

  “小心点。”天灵指着一棵大树底下,“那有只小青蛙。”

  费言朝大树底下望去,看了半天才看见天灵口中所谓的那只“小青蛙”。

  那是……绿箭蛙好吗?再说绿箭蛙这么小……您是怎么看到的呢?

  费言这一刻是真佩服天灵的眼力。

  穿过层层叠嶂,越过一些不知名甚至可能会有毒的植物,他们终于看见了刚刚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长颈女!

  女孩是个非洲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黑亮黑亮的,显得眼白和牙齿特别明显。她的着装看上去很原始,但该遮挡的部分并未暴露在外面,应该不是原始部落的人。

  她的脖子上套了五六个金色的项圈,脖子特别的长!

  此时她正被粗制滥造的麻绳绑在一棵粗壮的树上,动弹不得。

  女孩的肤色让几人分辨不出来她是否虚弱,虽然看上去可怜兮兮,但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这样贸然行事是万万不可取的。

  女孩同时也看见了他们四个,肤色和种族的差异让她面部表情变得惊慌。

  她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不断地挣扎着,可惜身体被绳子绑的太结实,这样做只会消耗她的能量和力气,却不能改变什么。

  女孩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挣扎是徒然的,于是便放弃了,只是面上惊恐的表情中多加了一丝绝望,嘴唇还不停动着,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

  “要不要给她解绑?”天灵离得最近,拍了拍琥珀,“你能听得懂吗?”

  “嘘!闭嘴。你这么一吵我什么也听不见。”琥珀示意让天灵不要那么大声,在盯着对方反复看了十秒后,她终于开口了。

  琥珀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她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都愿意。”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杀她?我们长得像坏人吗?”天灵不解道。

  费言无奈,“……我们要不要先把手里的刀收起来?”

  四个人每人手里一把武器,谁见了不害怕啊!

  阴路安带头收起剑,思考了会儿,对琥珀道,“你能和她沟通吗?”

  琥珀点头,之后的十几分钟,两人断断续续用着在费言听来跟瞎编一样的语言沟通着。

  说着说着琥珀就上前去,一刀划破了麻绳,给女孩松了绑。

  女孩一被松开就往地上倒,琥珀递了瓶水给她,因为她走近才发现,对方的嘴唇因为缺水已经干裂了。

  几人在森林中挑了块看上去正常一点的草坪,围坐成一圈。

  一阵交谈后,费言他们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远处一个部落里的原住民,叫尼买,因为犯了错被绑在这里接受惩罚。

  “啧!得犯了什么错非得绑在这种地方啊!”天灵给她扔过去一个面包,女孩立刻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他戳了戳琥珀,“她说了什么原因吗?”

  琥珀摇头:“问了,她没说。可能跟他们的习俗和禁忌有关,弄不清最好还是先别问。”

  天灵点头,努努嘴没再说话。

  尼买似乎饿坏了,咀嚼面包的时候有些急。费言仔细观察她,发现她身上除了手脚被绑住的红痕外并没有被施暴的痕迹,可见她说得惩罚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

  “她会是我们要找的亡灵吗?”费言盯着尼买脖子上的五六个项圈,想到之前在房间里搜索到的关键词是“长颈女”。

  可面前这个女孩,看上去不像是亡灵啊!

  琥珀摇头:“看上去不想,亡灵应该不会伪装得这么像。”

  费言也赞同。

  阴路安在一旁,语气稳重,“进度已经很快了。既然关键词是‘长颈女’,我们跟着她去部落,大致方向应该不会错。至于能不能在一群人找出‘沙漠花’,就要靠接下来几天的观察了。”

  馆长这么一说,形势对于几人还是有利的。

  接下来就要靠琥珀和尼买的沟通了。

  尼买刚吃完面包,似乎吃得太急噎住了,正“咕咚咕咚”喝水呢!这样一来,她对四人的印象挺好,至少不会再以为他们是坏人。

  琥珀和尼买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大概意思就是几人来探险,在森林里迷路,能不能在她家歇几天。

  显然这个从非洲部落里出来的姑娘生性淳朴善良,忙点头并给几人带路。

  费言跟在后面,边观察周围环境。

  尼买应该很熟悉这片地方,右拐之后,一条小路出现在他们面前。

  几人顺着这条路走了约十分钟,终于出了森林。

  费言这才发现,前方是有几栋木制房,虽是简陋但明显有烟火从上面冉冉升起,还能看见花花绿绿的衣服挂在绳上。

  看上去倒没有那么原始,场景和之前泰国那些人家有些相似。

  尼买一路上有些缩手缩脚,似乎怕之前那些人发现她跑掉再逮住她。最后她终于停了下来,指着最后面一间木制房,对着琥珀说了几句话。

  琥珀全程充当着翻译:“她说那间就是她家了,家里只有她妈妈一个人,爸爸去年去世了,她还有个姐姐,几年前也去世了。”

  正说着,从屋里出来个皱皱巴巴的黑女人,冲过来抱着尼买就是一顿痛哭,而尼买也同样哭泣着。

  所以刚才尼买嘴里说着的惩罚,应该是部落的族人指示的,她的妈妈知情却又无能为力。

  两人哭了一会儿才注意到后面站了四个不同种族的人。

  天色渐黑,四人成功住在了尼买家中。

  ……

  费言躺在床上,其实这床并不能称之床,只是几块木板合在一起后再垫了一层薄布,木板之间有缝隙,稍微不注意肉就被夹进去。

  费言一个侧身,结果就悲剧了。

  那么一丁点肉被夹住是最酸爽的,费言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慢慢吐出。

  “怎么了?”阴路安就睡在他旁边,“睡不着?”

  “嗯……”费言揉了揉刚刚被夹到的地方,“木板睡着夹肉。”

  阴路安凑近他,贴着他耳朵,用着气声说:“不然,你睡我身上?”

  费言:“……”

  费言还没开口拒绝,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老大,我和琥珀还没睡着……”

  阴路安:“……”

  尼买家的床不够,他们四人只能挤在这几块拼凑的木板上。

  “等我们睡着了你们再……好吗?”

  天灵语气极其诚恳,却让两个当事人都红了耳朵。

  幸亏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月光透不进来——

  是的,他们的房间甚至没有窗户。

作者有话要说:  馆长:……为什么会有两个这么大的电灯泡!

言言:罢了,没电灯泡你不也什么都不做吗?我上回裤子都脱了你就这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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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落

  费言一大早就被吆喝声吵醒了。

  脑里一片混沌,压根还没醒困呢。费言揉着眼,发现身边三人都坐起身了。

  “怎么醒这么早?”他浑身无力,正准备用手支撑着床板呢,就被阴路安一把拉进怀里,费言也没矫情,直接大大方方跟没骨头似的摊在对方身上。

  天灵“啧啧”了两声,稍微抗议了一下这大清早就赛狗粮的行为后,发现抗议无效,便随他们秀。

  “就你最懒了好吗?”天灵挑眉,一脸“快夸我”的表情,“你天灵哥早睡早起身体好,吃得饱,才能长得好!”

  费言“噗”一声笑出声,打击道:“老大和琥珀就算了,你也好意思说……上回那次……呜呜——”

  天灵迅速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又要提起上回琥珀差点被阴婚那次。

  那次他确实什么动静也没听见,睡得像头猪一样。

  天灵边捂着费言嘴一直没松开,直到对方举了个“OK”的手势才善罢甘休。

  他朝琥珀那边偷偷瞥了眼,发现对方依旧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后更加胆战心惊了,赶紧找对方转移话题:“美女,能听清楚外面那些人在瞎嚷嚷什么吗?”

  琥珀瞅了眼天灵,对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有些忍俊不禁,但面上依旧把持着一贯的冷酷脸。其实她从没在这件事上怪过天灵,这事也赖不到他身上。

  可对方不这么想啊!在那之后,琥珀明显感觉到天灵变得更细致了,虽然嘴上不说,但很多事都能看出来。

  比如经常给她画那些明显派不上用场的黄符,还给她去阎王那要了上好的朱砂。

  这是在弥补上次的过失吗?还是……琥珀心里有些乱,因为一直在考虑这些半晌都没说话。

  天灵以为对方又不理自己了呢!赶紧狗腿地跑去人跟前晃悠:“小琥珀!小琥珀——”

  喊了大概五六声,每声都拖长尾音,喊得抑扬顿挫又闹心。

  不过说真的,这张脸加上贱萌的语气和表情,还挺招人疼的!琥珀差点就绷不住要被他逗乐了,只赶紧起身走到门口,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天灵跟着屁颠屁颠走了。

  已经清醒的费言:“……老大。”

  “嗯?”阴路安正弯着腰帮他找鞋子,听到对方喊自己赶紧回应了声。

  “你说……我天灵哥是不是有情况啊!”

  费言正一脸深沉得想着他天灵哥的事呢,就被阴路安扯住了脸蛋。

  费言一脸吃惊地看着他,含糊不清道:“怎么了?”

  阴路安松开手后又顺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揉了揉,“天灵是哥,那我是什么?”

  费言愣住,从这委屈到快要酸死的话语中听出来了:原来馆长吃醋呢!

  费言苦笑不得,内心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窃喜,看起来冷漠的馆长大人,居然会为这种小事吃醋啊!

  他咳了一声,用手臂轻轻撞了撞对方,语气上扬,带着一丝调皮劲儿:“你是——”

  “是我的人。”

  费言说完就迅速朝阴路安眉宇间落下一吻,笑道:“早安吻。”

  然后不去管馆长震惊的瞳孔和红透的耳尖儿,穿上鞋就往门口走。

  为什么要往门口走?废话,撩完之后就得跑啊!不仅馆长大人脸红,他自己也臊着呢!

  他可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过啊!

  可惜费言还没出屋门,就被身后人一把拽住,顺势压在了门板上。

  费言心脏还“咚咚咚”地跳呢,这回跳得更厉害了——因为阴路安那张放大的俊颜此时就在他面前。

  清晰的连每根睫毛都能看清楚。

  眼看着阴路安的唇就要贴上来,费言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馆长大人不高兴了,眉间拧了个小结,一开口嗓音低沉又沙哑:“怎么了?”

  费言面上有点烧,吞吞吐吐道:“我……我还没刷牙……”

  阴路安呼吸加重了几分,甚至有些紊乱,他仍紧紧锢着费言的肩膀不给走,甚至更过分得把整个身体都紧紧贴在对方身上。

  费言僵住身体,他感受到了——馆长大人下面那地方,精神无比。

  阴路安的身体很热,此刻热量正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给他。费言觉得自己脑子都快死机了,周围的一切都听不见看不见,眼中只有阴路安一人,鼻腔也只有对方的气息。

  阴路安似乎没打算松开他,只继续用沙哑的嗓音问:“言言,我……怎么办?”说完还轻轻用身下的东西顶了顶他的大腿根。

  费言:“!”

  大早上就耍流氓!

  可是,自己根本没办法拒绝他……费言被这性感磁性的声音迷得晕头转向,刚刚撩拨馆长的那股风流劲一下子烟消云散,只剩下通红的脸和细弱的声音。

  “你……你想……怎么办?我……我都行……”费言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这语气怎么有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费言心里苦,叫唤道:你再问我一遍,我刚刚说错了!

  可惜馆长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既然费言都亲口说了,他也不会再客气。

  阴路安直接朝对方的脖颈处吻去,青年的上衣松松垮垮,露出半个白皙消瘦的肩膀,总是在他眼前不经意的晃着,他早就想……早就想……对着那里狠狠咬上几口,尝一尝这人无与伦比的味道。甚至,想给他烙印下属于自己的记号,让他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行动逾越了理智,饶是馆长大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不能免俗,他吻着吻着,开始变成了噬咬。

  “嗯……你……你轻点……”费言觉得脖子那一阵钝痛,可疼痛的同时又带来无限的酥麻与快/感,让他沉浸在两种极端体验中无法自拔。

  阴路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下嘴重了,又轻轻舔/弄着刚刚那处。

  费言仰起脖子,下巴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还在别人家呢好吗!

  费言喘着气:“天灵他们还在外面等我们……”

  阴路安这才松开他,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言言,下回别在别人家说这种话……”

  “我怕我忍不住……”

  说完就松开了费言,进了卫生间。

  费言被松开后扶着门板才能勉强站住,馆长这是……自己去解决了吗?

  其实他想说,他可以帮他……的。

  算了,下回吧。

  费言躺回去深吸一口气,等一切平静下来才出去。

  ……

  天灵双手抱胸,眼神在面前这两人中间来回徘徊,挑着眼皮道:“我说——”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你们……”

  费言咧着嘴摇头,语重心长道:“你对老大也太不自信了!”

  天灵怔住,只听费言接着说——

  “老大的话,怎么可能一个小时?”

  天灵和琥珀:“……”

  被寄予厚望的阴路安:“……”

  费言面不红心不跳得朝外面张望:“外面说什么呢,怎么这么吵?”又回头往其中一间房瞅了眼,“尼买和她妈妈呢?不在?”

  天灵摇头:“敲门没人。不过胆子也是真大,留几个陌生人在家里,也不怕贼惦记着!”

  “应该……没啥可惦记的吧!”

  费言这会儿才有空观察尼买的家,这整个屋子都是用木头做的,屋里尚未用水泥浇过,家具很少,都是些普通又常见的桌椅。

  所以他们也没啥好惦记的。

  不过费言不太清楚是尼买家本身贫穷还是整个部落都是如此,因为他到现在还没出去调查过情况。

  不过主人不在,没人带路,他们也不好贸然行动。他们四个现在都是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一刀下去或者一个毒虫咬一口可就没了。

  眼下只能等着尼买母女二人回来,再从她们那里了解情况。

  费言想起昨天尼买被绑在树上的场景,也不知道尼买犯了什么罪,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她现在不在家的原因,可能是被族人发现逃跑了而被逮住再度接受惩罚,也可能是她自己去主动向族人承认错误了。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错误,才能让一群平日里生活在一起的人去这样惩罚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呢?

  费言这么想着,注意力却被木台上几个玻璃罐吸引住。

  几个玻璃罐大大小小摆在上面,里面盛放着三分之二的浑浊的液体,偏墨绿色。

  费言不禁想起上回用来装双头婴的玻璃瓶,他头皮一阵发麻——不会又泡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器官吧!

  可明知道这样,好奇心还是驱动着费言向着那里走去。

  “怎么了?”阴路安怕他受伤,拦住他,“小心。”

  费言指着那排玻璃罐:“那里面是什么?”

  天灵侧身,顺着望过去,嫌弃道:“不会用一些奇怪的东西泡的药酒吧!这颜色太恶心了吧!”

  “这个颜色的话……也可能是在练虫。”

  琥珀这话一出,众人都觉得身上麻兮兮的,费言狠狠搓了几下胳膊,一脸惊讶:“练虫?”

  “就是蛊。”

  琥珀接着道:“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没见过真的。”

  费言也听说过蛊,中国的话,蛊虫在一般在云南、湘西这种地方流传甚远。

  “啧啧,怎么又遇上这种恶心的东西!”天灵觉得自己不仅要对蛇过敏,马上也要对这些个虫子过敏了,“咱们能遇到一个正常点的世界吗?”

  “上个世界就挺正常的。”费言想了会儿,除了那场天葬比较震撼外,其余没什么出格的东西。

  “上回我和琥珀不是在外面吗?”天灵不满,“怎么我们一来环境就这么恶劣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费言开口,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这几个玻璃罐上,“你说……我们要不要打开?”

  “会不会爆炸?”天灵嘴上说着恶心,其实也挺好奇的,“我来吧!你赶紧退后,我死了直接回博物馆了,你死了我们几个就都完了。”

  费言苦笑:“你这咒我呢!”

  天灵没再搭话,拿起其中一个玻璃罐。

  刚要打开了,尼买母女二人刚好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和言言甜如蜜。

每次多亲一次嘴,都要下身硬着起。

……算了,编不下去了

话说我每次都想认真走剧情来着,可是走着走着就歪了,就变成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