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29章 要乖乖的

第29章 要乖乖的
alpha久久没能从简单明了的指令中清醒过来,他呆楞着,素来凌厉、锋芒毕露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呆笨感。

江晚楼没有催促他,而是在郁萧年的注视下,缓缓低头。

白皙光滑的后颈逐渐暴露在alpha的视野中,beta退化萎缩的腺体很小,藏在皮肤下,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

可郁萧年的天性让他一眼锁定了那块隐藏的腺体,他直到今日才明白“望梅止渴”四个字的切身体会,望着江晚楼的后颈,犬齿发痒、口齿生津。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楼纵容着alpha扣紧他的后颈,莽撞又青涩地来回舔吻,急不可耐地咬了上去。

尖牙猛地地刺破后颈,薄弱部位的疼痛让江晚楼后背紧绷,对于beta而言,这样的标记全然没有任何愉悦,只有尖锐清晰的疼痛。

beta的腺体早已萎缩,那块与寻常皮肤没有区别的软肉无法承载信息素的注入,肿胀着生疼。

但很快,信息素以腺体为起点,快速融入血液,随着血液循环扩散至全身,像燎原之火,眨眼之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江晚楼手掌用力,掐紧了郁萧年劲瘦的腰,此刻,他抛却了从容与冷静,彻底暴露出獠牙,与alpha紧密结合,密不可分。

……

阳光透过树林落下层层阴翳,层层叠叠铺在宽大的石桌上,为坐在石桌边看书的少年遮去刺目的日光。

风短暂地吹过院庭,茂盛的草丛灌木摇晃着,掩去了藏在其中小心匍匐前进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一味地遵从兄长最后的命令,片刻不敢停歇地胡乱逃窜。

“嗯?”

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算明显,可等到风停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安静下来的声响让少年起了疑心,他放下书,站起身环顾四周。

藏在草丛里的男孩不知道,定期修剪过的草丛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茂盛,从上方往下看,轻易能捕捉到黑黑圆圆的脑袋。

像条小狗。

江晚楼的食指摁着书脊,来回摩擦,他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看过的书,故事里的主人公也有一条黑黑的小狗。

他的步子很轻,踩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园林设计的平面图在脑海里浮现,他快速找到了“小狗”最后的出口,抢先一步堵在了前面。

“簌簌——”

林叶轻轻晃动,几片绿色的窄叶从枝头上飘摇着掉下来,江晚楼低头,正好和“小狗”对上视线。

“……”

风又吹起来了,带着夏日的热浪,把“小狗”头上、身上的枯枝败叶卷开、吹走。

“小狗”被风吹得回神,缩着肩膀,调头就要跑。

江晚楼看着他四肢并用的在里头蛄蛹,在脏兮兮的小腿消失在林叶之前抓住了“小狗”的脚踝。

小狗瞬间变得慌张起来,拼命挣扎着,可是他太瘦弱了,这点力道并不足以挣脱江晚楼的挟制。

江晚楼看着被压倒、踹弯枝的灌木,皱眉:“乖一点。”

他模仿着妈妈的音调语气,自认为自己的声音温和到了极点,可是小狗却像是收到了莫大的惊吓,反而挣动的更厉害了,让江晚楼不得不用上两只手,才勉强控制住小狗,没让他就这么逃脱。

小狗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他放弃了挣扎,转过身,猛地朝江晚楼扑过去!

即便没有逃跑的可能,那他也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

“呃。”

江晚楼发出短促的气音,他皱紧眉,忍下手腕上的疼痛。

小狗的牙齿果然和书上写的一样锋利,紧紧咬在手上,不过几秒,就见了血。

铁锈味充斥在鼻尖,男孩嘴唇抽动,他太饿也太渴,求生的本能让他止不住地吮吸从手腕上流出的血。

饥饿的胃部不断蠕动抽搐,蛮狠地改变了意识,将难以下咽地血腥气扭曲成糖果似的甜。

他上了瘾,忘记了自己的意图,只知道一味索取。

“叮咚!叮咚——”

门铃声从远处传来,江晚楼分神往外看了一眼,他的视力很好,能看见几个黑衣男人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站在门口,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是来找爸爸妈妈的吗?

江晚楼收回视线,总算想起了什么,掐着小狗的腮帮子,生生掰开了他的嘴巴,把自己流着血的左手拯救出来。

“呜呜……”

唯一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被抽走,男孩克制不住的呜咽,他四肢并用地往前,想要挤进江晚楼的怀抱里,索取更多。

准备离开的江晚楼纠结地直皱眉,小小的脸上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权衡。

“乖一点。”他伸手摸了摸小狗沾着碎叶的头发,自顾自地同他商量,“如果我回来你还在这儿的话,那我就给你喝,好不好?”

他不知道小狗有没有听懂,但门铃又一次地被摁响了,外面的人或许有什么急事——爸爸妈妈总是很繁忙,来找他们的人也是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

江晚楼不顾小狗的“挽留”,推开了他,将还在往外渗血的手腕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

“你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

“呜……”

小狗仍旧胡乱呜咽着,江晚楼没有养过狗狗,不知道这是不是同意的意思,但眼下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研究,只能丢下小狗往门口走。

“小朋友!”

黑衣西装的alpha正准备再按门铃,就看见江晚楼从里头出来,他眼前一亮,急切地开口问:“你有没有看到个大概这么高的小孩?”

小孩?

江晚楼眨了眨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们是谁?”

他没开门,而是站在距离大门两三步的距离,冷眼审视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alpha竟然从这样小的孩子身上感到了冰冷的压迫感。但这种感觉很浅、很淡,风一吹,就被高温带走。

“我们是……嗯,你听说过小山居吗?我是哪儿的医生,有个小朋友生病了,害怕打针,跑了出来,我们来找他。”

医生俯下身子,让视线与少年齐平,他微笑着,儒雅的面孔透出和蔼的善意:“你看,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男孩?”

江晚楼往前走了半步,低头仔细地看医生手中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孩很干净,阳光下,白白嫩嫩的小脸圆圆润润的仿佛能反光。

原来是只很漂亮的小狗。江晚楼想。

“没有。”江晚楼抬头,认真地回答。

“怎么——”

医生还没说话,他身后的alpha先叫了起来,只是话没说完,就被医生一个冷眼吓得闭上了嘴。

医生重新回过头来,又是那副温柔的模样:“你再仔细想想呢?真的没有吗?”

江晚楼没有因为被人怀疑和恼怒,而是顺从地按照医生的意思认认真真地思考。

许久,他重新抬头,漆黑的眼眸对上医生含着笑意,充满鼓励地眼睛:“没有。”

他没有撒谎,他只是捡到了一只小狗。

一只被虐待过的小狗。

“……”

医生脸上的笑渐渐淡下来,他站起身,准备离开:“那好吧,叔叔就不打扰你——”

“小朋友,你的衣服上怎么有血?”

江晚楼低头看,天蓝色的衬衣下摆被血染成深色,斑驳不堪。他的左手自然垂在身侧,手腕内侧贴在衣服上,从医生的角度没法看清里头的伤口。

“啊……”江晚楼皱眉,神情有些苦恼,小声抱怨,“我被狗狗咬了。”

“……”

医生的眼里透出不相信的神色,他审视着眼前不过八九岁的孩子,思考着他说的话的可信度。

“真的吗?是那里来的小狗?如果是外面的流浪狗,可是要打疫苗的。”医生笑了笑又说,“你害怕打针吗?”

江晚楼摇了摇头,认真地逐一回答::“真的,是我养的小狗,不是流浪狗,不需要打疫苗。”

“谢谢叔叔,我不怕打针。”

少年神情认真,黑黝黝的眼睛真诚明亮,让人难以报以更多怀疑揣测。

医生长叹了口气,选择相信半大的孩子,说:“好吧,那你一定要叫爸爸妈妈帮你处理好伤口哦。”

“我会的,谢谢叔叔。”江晚楼说。

眼见着医生就这么要走,alpha不免有些焦急,再往前就是大海了,如果他们在这儿都没找到那孩子,那么他到底跑哪儿去了?

他压低声音:“不进去找吗?”

医生回头,少年仍旧站在门口,人畜无害地望着他,看见他回首,还勾起唇,露出浅淡的微笑。

“你要硬闯?”医生声音冷淡,语气森森,半点没有面对孩子的温柔。

“你不知道这儿住着的是谁吗?”他冷笑一声,说,“这是国家重点芯片项目领头人江许望教授和晏闻婉教授的住宅,你要当着他们独子的面硬闯进去搜?你有几条命?”

alpha被怼地无言以对,只能悻悻闭嘴。

“再往前面找找,他是那家的人,要是找不到了……后果你们都知道的。”

江晚楼不知道那群人再说些什么,他等人走远了,才快步跑回去。

小狗胆子很小,他不知道小狗会不会沉趁机跑走。

江晚楼跑到刚刚的灌木丛前,绿叶几乎完全遮盖住了小狗的身形,好在他有足够的耐心,窥见了其中不太明显的黑色与亮晶晶的琥珀色眼睛。

“小狗。”

他伸出手,躲在里面的男孩却没动。

“出来。”江晚楼命令着他,但动作却没有半点强逼的意思,只是摊开手,将勉强止住血的手腕翻过来,暴露在小狗的视线范围内。

“……”

很久,久到江晚楼的腿都有些发麻了,小狗才慢慢地从里面钻出来。他没急躁地动手捕捉自己要养的狗狗,而是耐心地等待他主动到他的怀抱里来。

男孩缓慢地伸出双手,在草丛里面躲藏了太久,裸露在外的胳膊手掌不可避免地被划出条条细小的红痕。

他试探着抱紧了江晚楼的腰身,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颌。

像他小时候无数次,面对妈妈撒娇一样。

“好乖。”

江晚楼的心都快萌化了,他慢慢抚摸小狗的脑袋,毫不吝啬夸赞:“你是最乖的小狗。”

瘦骨嶙峋的男孩后背轻轻颤动,他的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江晚楼的胸口,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滴滴答的落下,慢慢打湿了江晚楼的胸口处的衣裳。

所有的无助和痛苦在此刻宣泄,他依赖着初次见面的,与自己相差不大的孩子,在情绪的倾轧下,将他视作唯一的依赖。

微弱的信息素从犬牙注入血管,经由流动的血液带向全身,种下alpha的标记,牵引着、等待着,许许多多年后的重逢。

……

“!”

江晚楼猛地睁开眼,大脑神经没有任何征兆地活跃给身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一时间他心如擂鼓,呼吸紊乱。

梦境随着意识的逐渐复苏而变得恍惚寡淡,像是初晨的雾,伴随着越来越灼热的太阳逐渐消散,最后了无痕迹。

后颈被咬过的伤口隐隐作疼,昨晚失控的不仅仅是郁萧年,还有他自己。

最要命的是,郁萧年是收到信息素影响,易感期下做出的所有都事似乎都情有可原。

而他呢?

江晚楼缓慢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大片结实流畅的肌肉,他锻炼的恰到好处,健美的肌肉线条甚至能和拥有最完美比例的人体雕塑媲美。

而这样本该毫无瑕疵的身躯却密布着斑驳青紫的痕迹——这是昨夜郁萧年实在无力承受时,无意识挣扎所留下的痕迹。

太过分了。

江晚楼后知后觉地反思,但内心深处,却没有半点真正的歉意。

“嘶。”

冰凉的指尖摸过后颈,小小的腺体被alpha反复啃咬标记,hong肿的不成样子,即便看不到,江晚楼也能想象出那处的惨状。

他扭头看了眼身侧的郁萧年,蓦得,笑了。

相较之下,好像还是alpha比较惨。

这是自从好感度冒出后,江晚楼第一次瞧见郁萧年的睡颜,或许是因为他在昏睡中,扎眼的好感度条罕见的消失了。

习惯之后再看见alpha空无一物的头顶,他竟然微妙的有些不太习惯。

江晚楼伸手,摸了摸郁萧年的额头,隐隐有些发烫的触感让他的指尖颤了颤,他抿紧唇,眼底划过浅淡的愧色。

郁萧年在发烧,虽然温度并不算高。

alpha身体素质普遍优于beta和omega,共事这些年,除了易感期,郁萧年鲜少有因病请假的时候,现在却被他折腾到发烧……

江晚楼闭了闭眼睛,止住没有意义的后悔,他起身下床,从行李里翻找出给郁萧年准备的备用抑制剂。

易感期只有omega能抚慰,没有信息素的安抚,仅仅是身体上的发泄是无法填满alpha易感期里的渴求,他只能为郁萧年注射抑制器。

“……”

鲜艳灵动的红光照过眼睛,江晚楼眯了眯眼,这才发现是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反光。

他仍记得,昨晚弄到最后,半梦半醒地alpha仍执着地亲吻着他的手掌,对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爱不释手。

江晚楼生了妒意,当着alpha的面取下戒指,看着他的好感度骤然跌落至-99,欣赏alpha即便是困倦也止不住地失落神情。

含着泪的眼睛,像是将要被抛下的狗狗,望向狠心的主人。

江晚楼是个天生的恶人,他没有半点怜悯,垂眸欣赏着由他带给郁萧年的每种滋味而产生的情绪变化。

他掌控着他,也因为掌控他而愉悦。

可在身心愉悦的某刻,他难道不曾意识到,自己同样是被牵引,被掌控的人吗?

江晚楼盯着手指间的戒指,突兀地笑了下。

他记得昨晚自己最后将戒指戴在了郁萧年的手指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江晚楼捏着抑制剂回到床边,alpha尚未苏醒,即便是在梦里,他也并不轻松,眉头紧皱地忍耐着易感期带来的折磨。

由omega信息素诱.发的易感期远比正常的易感期更加难熬,标记与占有的欲.望被放大到顶点,无时无刻地驱使他做出违背理智与意愿的事。

江晚楼凝视着郁萧年紧皱的眉头,内心深处裂开短暂的缝隙。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正不正确。

对于顶级alpha而言,信息素带来优势在易感期成倍的爆发出来,他们比寻常alpha更加需要omega的抚慰,更需要高匹配度的信息素结合——而不是选择一个无法标记、没有信息素的beta。

江晚楼手指发紧,抑制剂的圆筒严丝合缝地贴紧指关节,带来轻微的疼痛,他压下毫无意义地思绪,动作轻柔地扶起沉睡中的alpha,将准备好的抑制剂缓慢注入郁萧年的腺体中。

“……不、不要,”

郁萧年垂在腰间的手掌用力,抓紧了他的手腕,阻止着抑制剂的注入。

“不要抑制剂……”郁萧年眉头紧皱,面露祈求,“我、要你……江晚楼——唔!”

冰凉的液体完全注入腺体,郁萧年缓慢睁开眼,惺忪的睡眼里映出beta沉稳而近乎无波无澜的脸。

“江、晚楼。”

“嗯。”江晚楼丢开空了的抑制剂,手指轻柔的揉了揉泛红的腺体,低头吻去溢出的血迹。

他嗓音低哑,像白净的画布,有朝一日被浓墨重彩的绘画过,再不复往日清冷。

郁萧年意识仍旧混沌,他小口吞咽,喉头滚动。

这样的改变,是因为他。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郁萧年的确很困,即便意识有片刻的清明,眼皮还是止不住地往下耷拉。

“江晚楼……”他圈紧了beta的手腕,“陪我。”

要睡觉,要陪。

是黏人的狗狗。

江晚楼从不觉得自己是多爱笑的人,此刻,唇角却没经过允许,自顾自地上扬,眼里脸上都漾开满足的笑意。

“嗯,陪。”

他托着郁萧年的头,任由他枕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睡吧。”

得到承诺,郁萧年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困意瞬间吞没了他,不过片刻,他就沉沉的睡去。

易感期对alpha的消耗,是书籍再怎么细致入微的刻画,江晚楼再如何逐字不漏的铭记于心,也无法真切理解的。

他只能沉默着,用视线描绘alpha的脸庞,一点点把他疲惫的神情牢牢记在心头。

确保抑制剂发挥了作用,alpha短时间内不会再醒来,江晚楼小心地把郁萧年的脑袋挪到了枕头上,为他盖好被子后,才换了衣服出门。

他从不撒谎,只是很少把话完全说清楚而已。

**

虽然江晚楼只是beta,但他在上学期间的每门课都修到了“优”,其中包括abo性别教育课程。

正常情况下,alpha的易感期每三个月发作一次,持续时间在4-7天不等。对郁萧年而言,因为他这么多年一直靠抑制剂过活,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耐药性,通常易感期时间为五天以上。

在间隔时间和持续周期上,omega的发热期与alpha的易感期一般无二。

江晚楼不在现场,无法判断当时的情况,但其中最大的疑点无疑是那个omega,以这种玉石俱焚的方式诱发alpha的易感期,是为什么?

郁萧年也是幕后人要设计的目标之一吗?

可对方是怎么确定望柯一定会参与这件事的?

“叮——”

一声脆响,电梯门徐徐向两侧打开。

“江晚楼——”

江晚楼抬头,看见了余怒未消的alpha。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喉头滚动,不情不愿地换了称呼:“江先生。”

江晚楼的视线没有在江墨身上停留,而是直接越过他,落在了他身后那个被alpha扶着的omega身上。

他无力地垂着头,棕色的披肩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脖颈上,格外狼狈。而他左臂的衣袖像是被利器划开,割出了一条长长的破口,露出狰狞的、带着凝固的血块的手臂。

江晚楼嗅到了淡淡的花香,即便经过多重处理,omega所散发出的信息素气味,仍旧没有消散。

他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问:“他就是昨晚进入发热期的omega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