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迪克猛地扑上去从后拦住别林，他的体重比别林多、身上那些肌肉又不是花花架子。
他这一扑上去，险些把别林压倒，好在迪克心里也是有数，他只是虚虚的环着别林，并没有真的准备把别林压倒。
“好你个别妄言，居然骗我，我差点就真的信了！”迪克破大防的大叫。
其实迪克隐约也猜到了些什么，刚才背后传来的阴冷来的过于突然、而且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完全没有感觉到那股寒意，是错觉？
但除了错觉，显然还有更好的一种解释方法。
那就是，他的背上刚才真的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作为哥谭市的蒙面义警，夜翼与疯子斗智斗勇、与长成鲨鱼、鳄鱼样的人搏斗，与各种各样的科学怪人斗争。
他从未接触过鬼怪。
但作为曾经少年正义联盟的一员，迪克知道正义联盟里有康斯坦丁、扎坦娜等一些魔法师，康斯坦丁是天堂和地狱的连通人，负责把一些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恶魔踹回地狱。
扎坦娜则更多对付的是掌握了邪恶力量的巫师、妖精之类的。
这并不意味着迪克知晓这些东西的存在，既然恶魔、妖精和巫师都存在，那么为什么幽灵就不能存在？
迪克只是不认为自己会遇到鬼魂而已，毕竟他又看不到幽灵，直到刚才背上传来与周围不适温度的阴冷，他才意识到或许是真的有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可以看见鬼怪的，迪克一直知道。
别林刚才应该是真的看见了吧，别林刚才的语气可不像是在说谎，别林都说了‘骗他的，根本没有鬼’应该是希望他能安心，毕竟鬼已经离开了，迪克身上已经没了那种寒意。
尽管如此，迪克依然感觉到一种背脊发凉的战栗。
呜呜，他以后都不要在外边讲恐怖故事了，阿飘是真的会来听的，还趴在他背上什么的，他差点就成为小帅了。
“别害怕。”别林安抚的伸手去摸了摸迪克的狗头，他另只手不经意的擦过迪克的衣服，那是少年鬼将血抹上去的地方。
尽管迪克看不见衣服上深褐色的血渍，但阴间的东西会影响活人的气运，别林将那上边残留的阴气抹掉了。
“哪怕真的有阿飘，在我14岁天才无情道剑修面前也不过是抱头四窜的命。”别林信心满满地说。
迪克：…这小子还真装上了。
“大哥之所以会被阿飘缠上是因为他没初阳，所以阳气不似之前那样旺盛，会感到冷也很正常。”别林见迪克的脸色不好，他又安抚道：“别担心大哥，真的有鬼缠上你的话我肯定会保护你的。”
“谢谢、谢谢啊？”迪克嘴角抽搐着说：“你刚刚不是才说没有鬼吗？”
别林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忘了。”
“这种事是能忘的吗？是会吓死我的。”迪克抱怨着说。
“那好吧。”听到迪克这样说，别林想了想，他满脸无辜地说：“其实我是故意的。”
平日不开口，一开口总能大杀四方的卡珊德拉慢吞吞地问：“…为什么偏偏是迪克？为什么不能是杰森和提姆？”
听到卡珊德拉这样发问，迪克愣了一下，杰森和提姆也愣住了。
电光火石间，迪克想起了一些细节，结合别林说的话。
阿飘如果在附近，阳气不够旺盛…也就是失去了处男身份的人会感到寒气逼人，就连卡珊德拉都感觉到了些许，为什么杰森和提姆没有感觉到？
意识到了这点的迪克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他用玩味的目光看向杰森和提姆。
杰森和提姆心虚的移开视线。
达米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点，他恍然大悟地说：“原来你们两个还是处男啊！”
处男身份被当场拆穿的杰森恼怒的说：“闭嘴。”
他的大部分时间要么是在打击罪犯，要么就是在打击罪犯的路上，根本没有空去谈恋爱，唯一有过的亲嘴经历甚至还是被曾经的队友阿尔忒弥斯强吻。
哪怕是平日里总是一副笑面模样，似乎做什么事儿都万分从容的提姆此刻表情也有些尴尬。
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提姆震声道：“处男怎么了？处男能防止我们被鬼缠上，怎么看都是我们赚的吧。”
“的确。”迪克点头，可惜眼中藏不住他的笑。“处男挺好的，可以证明自己仍然是纯洁小男孩身份。”
撞鬼经历哪儿有拆穿杰森和提姆的处男身份来的有趣？
一群人又打闹了一会儿才往庄园走，此刻已经是4点多了，连着海的远处隐约可见些微暖橙色的光，看起来太阳要准备工作了。
提姆用隐晦的目光看了眼杰森，杰森今晚意外的安静，没怎么说话，这不像是杰森往日里的风格。
特别是从别林说出迪克背上趴了个鬼后，杰森便变得很少开口了。
提姆心中有了些猜测，作为官方公认的最像蝙蝠侠的罗宾，提姆的脑瓜子转的很快，他很快便从这些关联点推测出了一些事情。
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提姆小声的问：“大红？你看见了？”
正在走神的杰森听到提姆发问，他下意识愣了下，紧接着毫不犹豫的否认：“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我能看见什么。”
一个死而复生的人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一个蹩脚的借口。
见杰森不愿意说，提姆也不再逼问杰森。
杰森的确看见了鬼。
趴在迪克背上的那模糊的黑影。
杰森看不清楚那鬼具体的模样，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黑色轮廓，但无可否认的是，的确有个东西趴在迪克背上。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杰森从那模糊的黑影上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很难描述那种感觉，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疏离的陌生。
而且，他分明看不见那团模糊的人型黑影，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它曾注视着自己良久。
别林没有撒谎，他说的是真的。
并且，别林也能看到那些不应该被人类看见的东西。
杰森几乎瞬间便想到了他与别林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厕所的那次。
他曾听见别林在厕所隔间里与人对话，后来他去查看厕所隔间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有没有一种可能，别林当时正在跟幽灵对话？
幽灵来无影去无踪，杰森自然没法找到它来印证别林的确有在厕所里其他人谈话。
如果别林是这种能看见鬼的体质，一切就说得通了。
也正是因为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才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是修仙者吧？
…直至今日，杰森·陶德也不愿意相信别林是真的修仙者。
和兄弟们推攘着回到房间里，别林洗完澡躺到床上心满意足的拱了拱柔软的被子准备休息。
他在剑山洞府的床是玄冰床，又冷又硬，还没有被子。
据说每个修仙者的床都是又冷又硬没有被子，这样才能苦其心志劳其体肤，在得道路上越走越远。
如今来了韦恩庄园，享受到超级柔软的床和被子后，别林只会说。
放你妈的屁。
玄冰床除了让人变得不想去休息外，没有任何作用。
修仙者变强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变强吗？
别林如今也稍稍觉得一味地去变强而没有一个终极的目标变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还得是人间懂得享受啊。
别林在床上滚了一圈，发出满足的喟叹。
距离他早起晨练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姑且休息一会儿吧。
…他在被抓出去散步前在干啥来着？
别林已经完全忘记打坐这件事儿了。
….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足以撼动整个庄园。
也可能并不足以。
只是作为修仙者的别林耳朵比普通人更加灵敏，所以这声音在别林耳朵里显得格外清晰。
别林猛地睁开眼，眼中的迷茫还没消退便变得凌厉起来，他也来不及换身衣服或是整理着装什么的。
他提起躺在旁边枕头上的太阿剑，也来不及思考摆放在床头柜刀架上的太阿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还像个人一样正儿八经的躺在枕头上盖着别林的被子。
别林提起太阿剑便冲出了房间，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跑去。
别林是来的最晚的那个，当他到场时，他的其他兄弟们都已经到了，正围在门口，地理坐标是韦恩庄园的厨房。
“发生了神魔事了？”别林挤进厨房，随即一愣。
两天不见，厨房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
在别林印象中干净又整洁充斥着现代与哥特式风格厨房变成如今漆黑、古怪的样子。
整个厨房被浓烟覆盖，抽油烟机上挂着深紫色粘稠的液体、地上还有咕咚咕咚冒着气泡的不明液体，锅的碎片到处都是，墙壁上是像是钟乳石一样层层叠叠的、不知名的东西。
活像是被克苏鲁的教徒袭击过了一样。
阿尔弗雷德一只手拿着扫帚，满脸无奈的与站在门口的他们对视。
“敌、敌袭？”别林不确定的问，他还捏着太阿剑呢。
“哟，醒的够早啊。”熟悉的、属于杰森·陶德阴阳怪气的嗓音传来。
别林朝窗户一看，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了走廊的木地板上。
显然，这已经超过了他平日里晨练的时间。
韦恩庄园的床躺着实在是太舒服，他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本以为自己能控制在一个小时内醒来，却没想到这一睡就是被爆炸声给吓醒。
“咳。”别林尴尬的轻咳一声，他将目光转移到这形同战场残垓的厨房。
“所以这是怎么了？有人袭击了庄园吗？我怎么听到了爆炸声。”别林问。
他可是真的很担心有人会袭击庄园，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呢。
迪克忍不住笑了一声，别林这头发乱糟糟、穿着睡衣，光着脚提着一根大法棍的模样也太可爱了。
“这个啊，你得问你亲爱的父亲了。”提姆慢悠悠地说。
布鲁斯·韦恩就是典型的人菜瘾大，明知道自己和厨房的气场不合，还屡试不爽，一有机会便偷偷潜入厨房，势必掀个天翻地覆，如今布鲁斯·韦恩已经受到了庄园所有人的厨房禁入黑名单。
要不是看在布鲁斯·韦恩仍然是这栋庄园的主人，他们高低得在厨房门上用振金焊拍字。
‘布鲁斯·韦恩与狗不得入内。’
至于为什么是用振金焊，这还不是担心布鲁斯·韦恩恼羞成怒手势金属吗？
难不成布鲁斯还能手撕振金？
“咳。”听到提姆提到自己，布鲁斯·韦恩略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听到布鲁斯声音，但并没有注意到人群里有布鲁斯的别林茫然的朝着发声处看去。
“父亲？”别林向前看去。
这才注意到满脸无奈又愤怒的阿福后面还站了个人那个脸熏得和锅底颜色有一拼的男人居然是他爹。
他那从容不迫的、被评为哥谭市最想嫁男人第一名、美国十大成功男人之一的亲爹，布鲁斯·韦恩。
要知道别林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美貌都继承了他这俊美、富有的父亲，包括那两枚漂亮的像是宝石的蓝灰色眼珠。
再看一眼现在的布鲁斯。
灰头土脸，连那身深红色的睡衣都变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这便是外人眼中从容优雅的布鲁斯·韦恩。
别林：6.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父亲你怎么是这幅模样？”别林吃惊的问，要不是担心一个水咒甩布鲁斯脸上会让布鲁斯看起来更糟糕，别林非得丢个水咒上去。
“没什么。”布鲁斯故作风轻云淡的说：“被锅误伤了罢了。”
迪克诧异地看了眼布鲁斯。
布鲁斯真敢说啊。
被锅‘误伤’？
敢情不是他偷摸进厨房去碰自己不该碰的东西？
杰森终于想起，别林似乎并不知道韦恩家族的恐怖继承，关于被厨房诅咒的那部分。
毕竟别林看起来并没有被厨房诅咒，他的刀工很好，他也亲口承认他曾在厨房帮忙很久，事到如今，连杰森也放下了对别林的戒备。
杰森决定给别林解释一下。
笼罩于韦恩之上的诅咒。
“布鲁斯是不被允许进入厨房的。”杰森说。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个诅咒。”提姆神秘地说。
别林皱眉，诅咒？
他看向布鲁斯，他并没有在布鲁斯身上看到任何属于诅咒的痕迹。
难道是什么无声无息的新世纪、赛博诅咒？
他要写提议让新世纪修仙者们多来现代社会历练一下，否则以后要是有人把新世纪诅咒带回修仙界诅咒其他修仙者，防不胜防还得了？
“只要达成布鲁斯在厨房、触碰开了火的锅，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之时，便会触发诅咒。”
“炸锅。”
“凡是布鲁斯碰过的锅百分百炸。”
别林倒吸口气。
酱紫严重的诅咒？
“这不能算诅咒吧，这只能说是布鲁斯自带的天赋效果，用这辈子都无法进入厨房交换了颜值之类的，动画里都这么写。”迪克搓搓下巴说。
不得不说，现在布鲁斯的模样的确滑稽。
布鲁斯本来想在炸锅的那瞬间便溜溜球的，却没想到刚睡醒的杰森来厨房拿早餐给布鲁斯抓个正着，如果把布鲁斯抓个正着的人是除阿福和杰森外的任何人。
布鲁斯都有方法说服他们发放自己离开，尽管庄园里一旦出现炸锅现象都会直接无条件指认布鲁斯·韦恩就是了。
偏偏抓着布鲁斯的人是杰森，杰森可不会放任目睹布鲁斯被阿福批评教育的画面溜走。
于是杰森便堵着布鲁斯不让布鲁斯出去，直到所有人都被这爆炸的声音吓了出来。
布鲁斯：隐忍.jpg
布鲁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这不能算是我的问题。”
他真的不认为是他的问题。
布鲁斯的确打算今天在厨房露一手，给他刚到的儿子展现一下自己精湛的厨艺以及颠覆自己在韦恩庄园其他人心中的印象…他绝对不会承认是他自己想进厨房。
总而言之，布鲁斯也是清楚自己的炸锅能力的，尽管‘在厨房碰到锅就炸’这一切看起来充满了魔幻和戏剧性、活像是某种同人文里会有的猎奇设定。
但作为科技派代表的超级英雄，布鲁斯心中对科学相信的占比远高于魔幻。
哪怕经历了这么多离谱的事情，他仍然坚信自己有四分之三的坚信科学。
总之，‘在厨房摸到锅就会炸’这种设定根本没有半点科学讲究，这如何能让布鲁斯信服？——主要是，他真的很想做一顿饭，作为韦恩家的公子哥，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种事儿他从没干过。
所以格外的感兴趣。
偏偏体质不允许。
布鲁斯决定干点简单的。
他想做一道很简单的菜，从而向庄园里其他人证明自己并不是碰到锅就会炸。
以前弄比较复杂的菜系导致锅炉爆炸，布鲁斯还能理解。
毕竟他只是做饭的人，他又不是锅，他怎么能决定锅炸不炸？他怎么知道锅会不会炸？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布鲁斯使用了自己的忍者潜行技巧，在阿尔弗雷德警惕的环顾四周并关上厨房门的那瞬间，他从缝隙里钻进了厨房。
那是韦恩家的禁地，对布鲁斯来说的禁地。
犯下了傲慢之罪的布鲁斯进入神明令禁止不能进入的地方，并以傲慢之心认为‘人定胜天’，认为渺小的自己在这厨房的诅咒面前也能展现出自己的实力，认为以自己之力也能战胜诅咒。
神降下了神罚，于是那口锅在布鲁斯面前发生了爆炸。
“我只是摸了它一下，谁知道它突然炸了。”布鲁斯无辜地说。
这种口气！
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啊！
“老爷，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阿尔弗雷德突然这样说。
紧接着他叹了口气，阿尔弗雷德颇为失望的看了布鲁斯一样，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是绝对的杀器。
没人想看到阿尔弗雷德露出这种神色。
不仅是因为阿尔弗雷德是家里年龄最大的、也是负责他们生活起居、还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重要亲人。
最重要的一点，阿尔弗雷德有韦恩庄园厨房的绝对使用权限。
没有人想违背阿尔弗雷德的意愿，否则第二天的餐桌上可能会出现他们最不想面对的英国菜。
刚才还站在中立阵营看戏的迪克·格雷森立刻进入了这场战争。
迪克不赞同的看向布鲁斯，他开口道：“布鲁斯，你这样不行。”
布鲁斯看向迪克，他说：“零花钱？”
“你明知道你不能碰那个，还偏要去碰，你究竟是为了证明什么？”迪克继续说。
“下个月的零花钱扣了。”布鲁斯面无表情。
布鲁斯可以接受指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报复回去，还是当面报复的那种。
被克扣了一个月的零花钱，迪克面露隐忍的神色，他正要向布鲁斯求饶。
又看见了阿尔弗雷德期盼的模样。
阿尔弗雷德、他的爷爷，希望他能多说说那听不进去劝的韦恩家主。
虽然一个锅对韦恩庄园来说算不上什么，韦恩家的财产能买下的锅可以绕地球五圈，但清理厨房是需要时间的。
为了掩盖蝙蝠洞的存在。
韦恩庄园里只有阿尔弗雷德一个仆人。
所以每次有大清扫活动都是阿尔弗雷德另外雇用清洁人员来进行，毕竟庄园的保养费用也不低。
但厨房这种小范围的，实在是没必要请人来弄。
但这些食材溅的厨房里到处都是，处理这个的时间肯定也不少。
并且现在被布鲁斯炸过的厨房充满了克系风格，无论是谁处理这个都会稍微有些恶心，严重者更有头晕眼花、且发现柜子动了这种可能性。
于是迪克硬着头皮又说：“布鲁斯，我们不让你进入厨房是为了谁好？是为了你好，万一你受伤了呢？万一引起火灾了呢？韦恩庄园几百年的历史岂不是毁于一旦？”
况且还会暴露蝙蝠洞的位置，这多不好啊。
布鲁斯向来倔的跟头牛似的，当他想的时候，从来都是软硬不吃。
于是他冷漠地看了眼迪克·格雷森，继续开口：“理查德·格雷森，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希望你更多的时间去警局完成你应该完成的工作，而不是赖在庄园里啃老。”
迪克像是被布鲁斯虚空打了一耳光一般，他隐忍的看着布鲁斯。
迪克VS布鲁斯，完败。
杰森往前站一步，像这种有可以和布鲁斯对抗的机会，作为哥谭市第一蝙蝠侠的黑粉，杰森向来是虽迟但到！
光复对抗蝙蝠侠的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杰森毫不客气的说：“布鲁斯，我们不让你进入厨房是为了我们好。 ”
“你不打算吃饭我们还要吃饭呢。非得炸个厨房折腾我们是吧？四十好几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杰森说。
不愧是杰森，一开口就是攻击力和火药味十足。
别林受惊地看了眼杰森，骂这么脏的？
事到如今，别林也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正在帮阿尔弗雷德讨伐布鲁斯。
然而面对杰森，布鲁斯也有对付他的好方法。
那便是无视。
布鲁斯永远知道该如何戳杰森的痛脚，既然杰森能毫不客气的怼他，那也别怪布鲁斯使用技能忽视来对付杰森。
过去，杰森仍然是罗宾的那段日子。
面对吵闹个不停，或是愤怒的叫骂着质问自己为什么仍然惦记着迪克、或是叫嚣着挑衅自己的的杰森，布鲁斯永远都有个对付杰森的好方法。
无视。
杰森是个心高气傲的孩子，他不愿意作为迪克的替身罗宾活跃在蝙蝠侠身边，所以他为自己改了一个与罗宾完全不同的行动代号。
蝙蝠侠明白这一点、也尊重这点，只是迪克已经陪伴了他好几年，让他立刻把呼唤罗宾的习惯改成别的，也不可能立马完成。
于是杰森便误会了，认为自己只是迪克·格雷森的替身。
而杰森本就不像迪克·格雷森是个宛若太阳般温暖足以感染韦恩庄园的孩子，从小流浪的经历令杰森变得多疑又乖张，再加上好胜心极强。
蝙蝠侠本来也是个不好说话的，两人摩擦不断，隔阂越发巨大，每当杰森愤怒的朝着蝙蝠侠质问，他是不是把杰森当做迪克的替身时，蝙蝠侠也总是沉默着忽视。
有的时候，蝙蝠侠也会想。
如果他当初面对杰森时坦诚一些，那场意外便不会发生？
但蝙蝠侠知道，他不会那样。
因为他是蝙蝠侠。
但如今，杰森都用攻击性这么强的话说他了，还不允许他反击了？他这还是第一次当人呢，谁又该让着谁？
杰森复活后蝙蝠侠和红头罩之间发生了很多，他们互相坦言了很多事，早已向彼此和解。
而杰森也明白布鲁斯并非是不爱他，布鲁斯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对他的关心和在乎。
让一个韦恩说肉麻的话实在是太难了，大小两个韦恩都是。
哦，中间那个韦恩看起来似乎是个例外。
总而言之，布鲁斯的无视几乎瞬间便让杰森怒火中烧起来。
很显然，他想起了自己还是罗宾的、被无视的过去。
尽管早已没有了当初怨恨布鲁斯的心情，但如今被布鲁斯再次这样对待，杰森依然有些说不出的怒火。
杰森vs布鲁斯，完败！
“小红，你看他啊，你快看布鲁斯！”迪克向提姆告状，目的很明显，为得就是拉提姆下水。
提姆比他们都聪明，每次都能在某种刁钻的角度出奇制胜，至少在对抗他们的时候向来这样。
布鲁斯又看向他的下一个对手，提姆。
“提摩西·德雷克，你有什么打算说的吗？”布鲁斯语气淡淡的问。
提姆嘴角一抽，布鲁斯很少直呼他们的全名，更别提提姆，提姆一直深得布鲁斯的心，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布鲁斯对提姆都极为信任。
如今布鲁斯直呼提姆的全名，实则对提姆而言，布鲁斯的口气更像是一种威胁。
提姆当场认怂。
“嘿，我可什么都不打算说。”提姆说，他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让家里的老人家伤心，于是他又道：“阿尔弗雷德才是家里的长辈，他最有资格评价布鲁斯做的事情。”
见提姆并不打算和自己作对，布鲁斯满意的收回视线。
迪克和杰森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提姆——太君身边的狗腿子提姆·德雷克。
啧，叛徒。
….他们倒是忘了，提姆从来不和他们站在对抗布鲁斯的统一战线，这也就是为什么提姆的出奇制胜永远是针对他们。
达米安，达米安就是蝙蝠侠的头号脑残粉。
蝙蝠侠说的永远是对的。
尽管如此，达米安也不见得会听蝙蝠侠的，但这种情况下，他永远都是站在蝙蝠侠那边的。
正如他们所料。
达米安收起手机，他看向阿尔弗雷德道：“我已经给清洁工发了消息让他们来一趟了，阿福，不麻烦你打扫，好好休息。”
端水大师达米安只会两头一起讨好，绝不会让任何一方察觉到他不重视对方。
很难想象这是个从刺客联盟里长大的狂妄小孩，他们的意思是，这不是很符合达米安应该是狂妄傲慢的人设。
达米安的话很轻松的哄好了阿福，哪个一把年纪还得伺候小的拉屎拉尿的老人听了这话不感动的稀里糊涂？
卡珊德拉从来不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发表自己的意见。
就像是她几乎从不参与韦恩家小孩儿的‘兄弟战争’一样，男孩们的活动总是这么幼稚。
卡珊德拉只是径直的穿过脏兮兮的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面包片和果酱。
“你们吃橘子味的果酱还是草莓味的？”她已经做好了这个早晨吃面包片的准备了。
“我想要草莓味的。”听到卡珊德拉说吃，仿佛饿死鬼投胎的别林立刻兴致勃勃的回答。
迪克和杰森飞快对视一眼，显然，让他们放弃这个针对布鲁斯的好时机也是不行的。
他们将目标打在了别林的身上，这个目前从未和布鲁斯做对的男孩身上。
面对这刚被接回家的、脑子不太健康、看起来也很瘦弱的小子，布鲁斯还能那么冷酷吗？还是任由自己被别林说教？——最重要的是，总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受气吧，还得拉个人过来和他们一起受气。
于是可怜、无助，但很能吃的别林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别林，你快说说你这不懂事的父亲。”杰森把别林推出去。
“就是啊，布鲁斯这样搞得我们都吃不上阿福美味的早餐了。”迪克也推了把别林。
嘴里还叼着卡珊德拉刚给他弄好的草莓酱面包片、右手拿着太阿剑，只想安静吃早餐的别林：…？
布鲁斯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被推到人群前的、瘦小的，被完全笼罩在他阴影下的儿子。
布鲁斯皱了皱眉。
别林已经十四岁了，看起来比达米安却高不了多少，看起来弱不禁风。
朝雨这些年究竟是怎么带孩子的？
如果她不会带孩子，当初就不该把别林带走，让别林伤着了头不说、还是这样一幅瘦弱模样，活像是被人在生活方面虐待过的样子。
甚至让别林独自坐车来哥谭市。
一想到此，布鲁斯心生冷意。
如果朝雨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朝雨把别林接走的。
虽然别林的诞生是个意外，但布鲁斯仍然认同了别林的存在，并没有因为他的意外诞生而对别林产生任何别扭或是不喜。
别林的诞生是个意外，比达米安还意外的那种意外，至少达米安还是布鲁斯和塔利亚曾经你情我愿时怀揣的孩子，充满了狗血，活像是八点档电视剧里的主角。
别林的只有离谱和戏剧性。
简单解释一下就是，蝙蝠侠某次打击罪犯后重伤倒在小巷里，在等着阿福开蝙蝠车来接他的过程中，被人给截胡了。
截胡他的那个人便是朝雨仙子。
朝雨踉踉跄跄的路过，满脸通红活像是被人下了药，蝙蝠侠很快知道，朝雨是真的被下了药。
因为他被朝雨给强了。
也不能算强吧。
只能说是朝雨主动的，蝙蝠侠尽管重伤拒绝不了，但他也不是那种良家妇男、很快他便也动了情，搂着朝雨成了主动的那个人。
拜托这里是美丽国，开放的美丽国。
一夜情对自由美利坚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十部电影里九部一夜情。
看看隔壁钢铁侠吧，杂志模特每天轮着来，要道德绑架去绑架钢铁侠去，别来沾边哥谭。
总而言之。
当蝙蝠侠醒过来，他身上的伤口好了很多，人也躺在了韦恩庄园里。
身上除了木槿花的淡香和朝雨在情动时留下的名字外再无别的属于朝雨的东西。
之后蝙蝠侠也暗中调查过朝雨的相关信息，不为别的，只是蝙蝠侠的控制欲习惯了让他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然而他查不到任何朝雨的信息，朝雨就像是她的名字那样，像是朝晨的一场细雨，下过便再也寻不到踪迹。
直到一年后，她把小别林丢到布鲁斯怀里再次拍拍屁股离开，又在别林三岁时来到庄园接走别林。
这就是布鲁斯见过朝雨的所有次数。
本来对朝雨没什么想法的布鲁斯，因为别林的原因多了些对朝雨的不满和愤怒。
但凡是他养大的别林，怎么可能这么瘦小？
肯定和他一样又高又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