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那声音冷冽，没有成年后的沙哑，却多了些少年独有的清冷。
——是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琴酒。
此刻他的身上还带着些许湿气，被吹风机强行吹干的头发在灯光下略显毛躁，甚至还有几丝头发夸张地炸开，显然没有得到很好的护理。
但是他的发梢还有些潮湿。
可以看得出琴酒很努力地想要将头发吹干，然而发梢还是因为湿意聚拢在一起，虽然没有继续滴水，但显然要完全干燥还需要些时间。
“我赌琴酒平时休假，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护理头发。”
安室透盯着那头和平时的状态截然不同的银色长发看了好一会儿，再结合那天理发时琴酒的反应，忽然有感而发。
他好像知道琴酒平时的工资除了烟酒之外都花在哪里了。
反正不是机票和油费。
那些组织能报销。
“不如说，看见这个状态的小琴大哥才能发现他平时有多精致。”
琴酒一直以来的形象就是那身堪称工作服的行头——黑色的外套和礼帽，还有一件高领内搭，怎么看都是绝妙的静电套装，更别说他那辆保时捷的座位还是皮质的。
可印象中，这人的头发就从来没有因为静电而炸毛。
现在看来不是他小琴大哥天赋异禀或者头发的材质异于常人，而是花了心思在里面的。
宫野志保的视线在琴酒炸开的头发上逗留了一会儿，从时尚杂志长期订阅读者的角度向这两位男士科普一些他们不曾接触的小常识。
“其实也不用特意花时间去养护的，毕竟有能够柔顺头发的精油。”
她这话一出，赤井秀一立刻响应：“的确，只要在半湿半干的时候抹一些护发精油就可以了……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忽然从琴酒的头发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赤井秀一突然顿住，而后一一望了回去。
难道他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吗？
他不觉得自己的洗护分享有任何问题，但是这在其他人的眼中着实很有蹊跷。
“志保知道这个很正常。”
不放弃在任何一个有效场合怼赤井秀一的安室透顿了顿，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赤井秀一：……
“这也难怪，他以前也是长发。”
宫野志保倒不觉得这有什么。
长发被剪了，但护发心得和经验还是在的。
听到宫野志保的解释，安室透显然是接受了这个说辞，倒是另一边的工藤新一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微妙，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抱着头低声嘟囔道：
“完了，被你们这么一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赤井先生和小琴大哥两个人讨论护发心得的画面！”
这太恐怖了！
他一定是被圣波本的文学给荼毒了！
赤井秀一：……
琴酒：……
这孩子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事情啊！
看着工藤新一因为那些无用的脑补把自己刺激得不清，琴酒直接哼了一声，这声冷哼在其他人听来，大约是有些觉得这孩子不争气的样子。
就仿佛是在说“我没有这么笨的小弟”一样。
相比之下，赤井秀一的态度就温和了许多。
他走到小侦探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工藤新一抬头朝自己看来的时候，勉强扯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放心吧，小朋友。”
看着这张脸，他忍不住用了这个熟悉的称呼，也不管自己现在也是个小朋友：“永远都不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新一/志保/安室：……
不要用这么帅气认真的态度讨论这种事情啊！
琴酒显然是看不下去了，他看着这吵吵闹闹没个正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把组织给剿灭的几人，忽然冒出了一种“组织的毁灭搞不好真的是天意”的想法。
“够了吧。”
他冷漠地打断了几人无意义的对话，视线回到了宫野志保手中的那本笔记本上，此刻宫野志保已经将笔记本合起，从他的角度只能隐约看见封面上的一些文字。
琴酒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忽然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听见这个问题，宫野志保重新展开手中的笔记本，又翻到了刚才的那一页。琴酒一目十行快速扫完了上面的文字，最后冷冰冰地吐出了两个字——
“无聊。”
似乎是听出了琴酒的潜台词，安室透立刻反驳：“你们不觉得这很像某种都市怪谈的一种吗？就是那个规则怪谈！”
又来？ ！
“安室先生你是多沉迷于怪谈故事啊。”
“这是你下本小说的主题？”
“安室君，不要把现实和怪谈混为一谈吧？”
“要不要让我提醒你到底是谁先提出如月车站的？”
宫野志保叹了声气，在这群人即将再度将话题带偏前先一步出声询问：“所以规则怪谈又是什么？”
所有的争论在此刻戛然而止。
有了如月车站在前，宫野志保不知道规则怪谈是什么也不奇怪——毕竟以宫野小中医素日来的形象，她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沉迷鬼故事或者都市怪谈的样子。
“是在网络上比较流行的一种怪谈的形式。”
安室透向她解释道：“但是和通常那些怪谈都是以故事的形式出现不同，规则怪谈通常都是以规则、说明书之类的格式出现。里面的内容乍一看像是遵循了某种特殊规则，但包含了大量的违背常识、甚至互相矛盾的信息。”
“另外，规则怪谈里通常还会出现一些反复强调常识的部分，另外还可能会出现大量的涂抹与修改。”
工藤新一跟着补充，显然平时上网冲浪没少看这些。
他们的解释乍一听有些笼统，但宫野志保很快就理解了他们的意思。
“就像写APTX-4869的药品说明书那样？”
几个男士纷纷发出了“啊”的询问声，而宫野志保则是摸出了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迅速地飞舞着，没一会儿就打出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药品说明书：
《APTX-4869药品说明》
本药剂为红白胶囊，并且经过大量的实验室试验，无法确保药品的稳定性
服用该药剂之后偶尔会出现不良反应，这是正常现象，请不要惊慌，并且及时避开人群寻找可信任的人商谈
如果在出现不良反应后遇见黑衣人，那不是幻觉，请立刻避开他们隐蔽行动
服用该药剂后，会在■■情况下与白干儿产生不良反应
以上2-4点仅针对第三版APTX-4869
牢记自己的身份
该药剂已经通过非法渠道投入临床实用，如果出现不良反应，请联系■■■■或者■■■
工藤新一：……
赤井秀一：……
安室透：……
琴酒：……
“差，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工藤新一忽然有种背后一凉的感觉，仿佛自己一直以来就生活在真实版的怪谈之中，只是自己并没有发现。
现在虚假的面纱被解开，展现在眼前的就是无比惊恐的现实。
安室透显然更在意的还是其中的某一条：“那第一版和第二版是什么效果？”
他只是随口一问，发现宫野志保并没有回应之后也不是特别在意，一行人很快就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几个被涂黑的地方。
“第四点应该是发烧吧？”
拥有着丰富的临床体验经历的工藤新一很快就解码成功：“那最后两个被打码的地方……是宫野志保或者灰原哀？”
“也有可能是日本公安或者FBI，”安室透觉得这个词似乎也能带入进去。
几人齐刷刷地朝宫野志保望去，却发现她已经将手机收回到口袋里，重新拿出了那个笔记本：“所以你们觉得这个也是规则怪谈吗？”
谜题没能被解答的感觉就像堵在嗓子眼里的异物，侦探们被这种感觉折磨得难受，想要制定这个怪谈的人给个准话，但显然宫野志保就是故意要吊他们的胃口。
好在新的谜题稍稍缓解了这一不良症状。
侦探们很快又将注意力击中在了真正应该解决的问题上。
“这个员工守则有三个被打码的地方。”
几人纷纷摸出手机，将这个永无岛员工守则拍了下来：“但是目前好像也没什么看起来相悖的条款，或者是怪异的地方？”
看起来就跟真的规章制度一样。
“如果真的是规则怪谈的话，这个游乐园里搞不好还有别的注意事项或者守则……或许还有出现在角角落落的小纸条什么的。”
工藤新一回忆着自己之前见过的规则怪谈。
他对怪谈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有些规则怪谈中富有很强的逻辑性，如果无视那些恐怖因素和神鬼传说，其实也是某种新型的推理模式。
“但其实这些规则之后隐藏的，才是重点吧。”
赤井秀一指向其中的几条：“比如第四条，一旦装置开始启动，员工需要离开设施。是因为设施启动，会对员工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吗？”
就像他们搭乘旋转木马时突然变成小朋友那样。
如果当时雷欧没有离开，是不是也会变成孩童的姿态？又或者，是变成他原本的面貌？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是否意味着装置一旦启动，影响的并不仅仅是乘坐在装置上的游客，还包括装置周围的其他人？
工藤新一显然也想到了雷欧：“那这和第六点是不是有关系？第六点要让员工相信自己的同伴，但是除了某人……然后必要时要向谁求助？KP吗？”
“那前面被打码的也很奇怪啊。”
安室透在寻找几项规则之间的漏洞：“每个员工只能负责自己区域的工作，如果把这当成游乐园的每一站来看，那负责第三站的班长为什么能跑到娜塔莉负责的第二站狙杀夜魇？”
“因为夜魇是第三站跑出来的？”
工藤新一试探性地给出了一个假设，但这个假设既无法说服他自己也无法说服其他人。
安室透四下看了看：“说起来班长呢？”
他们都洗完澡这么久了，为什么伊达航还是没有出现？难道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我出来的时候伊达警官就已经不在了。”
最早出来的宫野志保指了指笔记本：“这个东西就这么摊开着放在桌子上……像是刻意留在这里等我们发现的那样。”
安室透顿时瞪圆了眼睛。
再联系他们刚才分析的事项，安室透立刻担心伊达航是不是因为违背了员工守则而出现了意外，当即就要出门寻找，却看见门一点点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安室透脚步蹲在原地，因为门的阻拦，他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只能摆出戒备的姿态。
好在屋外的人没有任何要隐藏的意思，很快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正是去而复返的伊达航。
见男孩女孩们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聚在这里，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门口指了指。
“你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听见对方一如既往的声音，安室透稍稍松了口气。
内心的紧张被迅速压制，取而代之的还是浓浓的担忧，不过他将这点掩饰得极好，只是装作懵然的样子问道：“说起来班长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吗？”
伊达航盯着安室透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探究着什么，他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无比的锐利，但很快就有恢复成了爽朗又可靠的大哥形象。
“因为夜魇跑出来了，所以我刚才又去第三站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检修。”
伊达航没有隐瞒自己的去处，用无比自然的语气说道：“放心吧，这次肯定会很安全的。”
不，这完全没办法让人感到安心啊！
一想到刚才那个夜魇所拥有的高闪避，工藤新一就对接下来一站感到绝望，而另一边的宫野志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所有人准备出发之前忽然叫住了他们。
“等一下，我先给你们三个回下San。”
虽然工藤新一等人从始至终都没提过在之前的云霄飞车里看见了什么，但是他们反复不断地提起的夜魇，还是让宫野志保意识到这三人可能开了新的图鉴……
搞不好还掉了San。
虽然现在没有到12小时的CD，但是这里先回个蓝总是没错的。
工藤新一顿时两眼放光，其他两人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也放松了许多：“麻烦你了，灰原。”
宫野志保没说话，只是向沉默的KP申请了检定，而KP立刻就给出了反应：
【可以，你丢吧。 】
看来KP果然一直都在监视着他们。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们进入永无岛……不，是自从他们离开结算空间起，KP就一反平日里的活跃，显得格外的沉默。
是因为不被允许和他们过多交流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宫野志保都不太相信KP是因为即将和他们分离而感到感伤、所以才不愿意多说话这样的假设。
【好过分啊，圣雪莉，别看KP我这样，其实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好嘛？ ！ 】
听见了宫野志保的腹诽，KP立刻装出半撒娇半抱怨的态度，向宫野志保抗议：【就算你们是一群刁民，KP我也是会觉得不舍得的好嘛！ 】
宫野志保：？
“真的吗？你真的会怀念这群刁民的骚操作吗？”
【……那我可没这样说。 】
KP斩钉截铁地与骚操作三个字划清界限。
宫野志保没说话，只是攥着出现在掌心内的骰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眼——这个骰子和他们在云霄飞车前进行的幸运检定时的骰子又不一样，那是碧玺的质地，晶莹剔透的晶体上流淌着红与绿的神奇色泽。
【那么请根据顺序，依次进行精神分析。 】
三个男孩在宫野志保的面前排起了队，像极了学校体检时等待排队打针的小朋友。宫野志保看着最前面的工藤新一，毫不避讳地向他展示了手中的多面体，而后在对方讶异的神情中轻轻地丢下了。
【精神分析1d100（检定/出目）：90/90成功】
【理智恢复：1d3=3】
【虽然身体变小了，但是技术依旧是杠杠的，靠谱至极的圣雪莉，治疗疯癫只在一瞬间！ 】
工藤新一：……
我还没疯呢！这KP怎么回事！
宫野志保面无表情：“下一个。”
安室透快步上前，冲着宫野志保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宫野志保如法炮制，将手中的骰子给他看了眼然后才丢下。
【精神分析1d100（检定/出目）：90/12极难成功】
【理智恢复：1d3=3】
KP顿了顿，而后用和刁民们不相上下的破锣嗓子纵情高歌：【治疗就在一瞬间！疯癫执念成云烟！ 】
新一/志保/秀一/安室/琴酒：……
别唱了别唱了！再唱他们刚恢复的理智就又要掉了！
“这个KP今天怎么回事？”
近距离接受KP的K歌暴击的安室透神情麻木眼神空洞，实在没想明白今天KP是在发什么疯：“不是突然没声音就是突然发癫，难道KP也疯了？”
工藤新一：……
宫野志保：……
赤井秀一：……
琴酒：……
“快！快过灵感！”工藤新一当机立断地大喊，“谁过个灵感，看看KP是不是SanCheck大失败彻底疯了！”
【你才疯了！ KP才不会疯呢！ 】
“你这和醉鬼喊我没醉有什么区别。”
在这方面工藤新一可是太有经验了，布景毛利小五郎每次醉到甚至站不起来的时候，也是大喊着“我没醉”，但是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是真的没醉。
KP沉默了一瞬，像是被工藤新一说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叹了口气：【下一个。 】
赤井秀一默默地走到了宫野志保的面前，在宫野志保的前两轮的操作中，他已经看清了骰子的颜色。
但此刻近距离感受着那熟悉的质地和色泽，他也终于明白宫野志保之前说的“想要确认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了。
宫野志保无声地与他对视，第三次丢下了手中的多面体。
【精神分析1d100（检定/出目）：90/59成功】
【理智恢复：1d2=2】
【那么宫野志保对于精神分析的运用炉火纯青，甚至已臻化境，1d3=3只是骰子的极限而不是你的极限，想来如果不是被KP限制，哪怕是不定性疯狂的人也能被你彻底拉回来。 】
刁民们：……
KP你还真有脸说啊！
安室透还没忘记KP刚才那一嗓子的事情，此刻听见KP那带着几分得意的话语，他忍不住怂恿道。
“要不志保你对KP用个精神分析看看？没准真的能恢复点什么。”
也不是他们太针对KP或者公报此仇，而是KP一旦疯了，他们仅剩的这些安全感将会荡然无存，所以他们必须先确保KP是正常的。
这绝对不是公报私仇，绝对不是！
【哼，你们还是抓紧下一个项目吧，不然天就要黑了哦。 】
刁民们自从离开了结算空间，就没有什么时间概念，整个游乐园里也没有时钟的存在。
不如说在整个永无岛之中他们都稍显被动，自打下了列车起，就被每个站点的导游带去下一个设施，然后麻木地游玩。
乐趣是没有的，谜题却是越来越多的。
“我们真的不需要做点什么吗？”
工藤新一压低嗓音和其他人商量着对策，他不想再这么被动地走下去了，但如果不跟随流程，又担心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着实让他陷入了两难中。
安室透盯着伊达航看了一会儿，感受到他的注视，伊达航大大方方地回看了过来，但是他全程都没有干涉他们的对话和行动。
这种感觉很熟悉。
在他们分析摄像头的时候，娜塔莉也是全程旁观，并没有任何的干涉。
难道这也是员工守则的一部分吗？安室透从桌上拿下了那本员工守则，当着伊达航的面翻阅，却见对方没有制止，也没有因此露出任何异常的表情。
他其实想要询问伊达航自己可不可以带走这本员工守则，但像是想到什么，又将这些询问压下，直接当着对方的面，将这本笔记本收到了自己的随身行李中。
而从始至终，伊达航都没有说些什么。
“先去第三站看看吧。”
安室透沉下心，回应着工藤新一的询问：“我想看看第三站里究竟有什么。”
很难说安室透究竟是在意第三站的内容还是伊达航，但没有人对于他这个充满私心的回应产生任何的异议。
“那第三站是什么？”
按照之前的情况，伊达航差不多也要报出这个游乐园里仿佛胡闹一样的项目名称了！
果然，在听见安室透的询问之后，从始至终都十分淡定的伊达航神情微变，看上去有些纠结甚至痛苦。
而安室透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就一个箭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其他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从安室透的同期手中解救他，就看见伊达航深吸一口气，仿佛破罐子破摔般，迅速地说道：
“第三站的内容是，穿越时空击中MyHeart！”
新一/志保/秀一/琴酒：……
虽然被捂住耳朵但是什么都听见了的安室透：……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这个游乐园的老板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他们的班长说这么羞耻的话！难道这个是什么■■会的入会仪式吗？ ！
伊达航说完这句话后就松开了手，他带着众人穿过一片草坪，最后来到了一个白色的场馆。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植物园，里面绿植郁郁葱葱，气温也十分的舒适宜人，在经过种满了植物的过道之后，他们最终来到了一个白色的房间。
除了门口的位置放了几个嵌入式的储物柜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倒是有些像空旷的训练场。
除了工藤新一之外，其他人都觉得这个环境似乎有点眼熟。
“这就是第三站了，在这里你们将佩戴VR眼镜，体验到沉浸式狙击乐趣。”
伊达航打开其中一个柜子，取出了里面的仿/真/狙/击/枪。
“游戏开始前，你们可以选择自己顺手的武器，然后佩戴VR眼镜，之后你们会遇见各式各样的怪物，只要将他们打倒就可以。在游戏中遇见的怪物可能会扣除你们的理智，但是无论被命中还是受伤死亡，都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的影响。”
安室透十分认真地向对方确认道：“……你确定你们的开发组没有叫茅■晶■的人？”
伊达航：？
谁啊？ ？ ？
看见他迷茫的表情，众人这才稍稍放心，但他们很快就又听见伊达航说道：
“不过这个项目需要团队配合，具体表现在游戏内的射击检定将采用集体射击的平均数，并且会因为平均数进入不同的难度等级。”
伊达航狐疑地看着他们五人。
“你们五个的平均射击点数，不会超过5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