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番外·向左走向右走
十二月D市,北风吹起来像横飞的利刃在脸上刮。
D市的面积不大,在北方算三线城市,居民懒于安逸,每年的这个时候上班的人很少,都在等元旦放假。
相对的,娱乐场所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王清在机场门口的便利店里买了地图、一罐蓝山咖啡——那是林泽平时爱喝的,以及一个打火机。他站在机场外点起一根烟,低头看地图,最后朝左走,去坐机场巴士进市区。
四个小时后,林泽在机场门口,同一间便利店里买了地图、长岛冰茶——王清平时爱喝的,以及打火机。
他在机场外点烟,看地图,最后朝右转,去的士站打车进市区。
王清拖着旅行箱下巴士,萧瑟寒风吹来,他单薄的黑风衣在里飘扬,到处都是雪,循着旅游手册打了几个电话,找到一家房地产中介,跟着中介去看房。
一间单身公寓里住着俩母女,正在收拾,准备离开D市,去南方与丈夫过中国年。
“对不起,她们还没搬完家。”中介笑道:“可能需要晚点了。”
王清欣然说:“没关系,我晚上十点再来。”
王清拿了钥匙,拖着箱子走了。
天空雪花纷飞,林泽打的计程车从王清背后马路边上街口经过。
“先生到底要去哪里?”计程车司机问。
林泽从钱包里点出几张钞票给他,示意道:“麻烦您继续,带我兜兜风,朝繁华点的地方走。”
计程车司机无奈,打了方向盘,林泽又问:“这城市有地铁站么?”
司机道:“没有。”
王清喝了口咖啡,在一家商店里买了顶红色的毛线帽,又买了副墨镜戴上,穿过雪地,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地追逐,扔雪球。
“喂!”一个雪球横着飞过来,打在王清脖子上,王清戴着墨镜,邪邪地威胁道:“揍你们哟。”
小孩大声笑着散开,问:“你会弹吉他吗?”
王清推了推墨镜,说:“会,想听么?去给大哥哥拿个碗。”
“什么大哥哥——”小孩A笑道。
“叫叔叔还差不多。”小女孩笑道。
王清额上三条黑线。
有个小孩回家去,拿了个狗碗给王清,王清接过,走到商业街外的天桥上,把狗碗放在面前,取出吉他调弦,片刻后弹奏起来。
悠扬的乐曲在漫天大雪里飘荡,王清的声音带着磁性与浪漫,商业街天桥上,来往的情侣忍不住停下脚步,把硬币扔在他的狗碗里。
一群小孩蹲着倾听,天桥下,林泽包下的计程车呼啸而过。
“先生,我要交班了。”司机无奈道。
林泽凑到车窗边张望,说:“再等一下吧,你知道本市什么地方有特殊娱乐场所吗?”
司机:“……”
林泽:“很多男人进进出出的那种,呃,不明白?我再说得清楚点好了,同性恋酒吧,有吗?”
计程车在路边停下,林泽被踹了下车。
“我要投诉你拒载!”林泽怒道,狠狠踹了路边的垃圾桶一脚,寒风催来,林泽猛打了个喷嚏,哆嗦着拦车。
交班时间,的士全部拒载,回家过元旦了。
林泽冻得鼻涕两条,实在受不了了,钻进KFC里喝了杯热咖啡才暖和过来,打王清电话。
“嗨。”王清的声音懒懒道。
林泽:“嗨,亲爱的。”
“嗯哼?”王清笑道:“怎么了?咱们不是早上才分开么?想我了?”
林泽:“你……过得好吗?”
王清:“感觉不错,你呢?”
林泽:“我也挺好。”
王清:“嗯,拜拜。”
王清把电话挂了。
林泽再打,关机了。
林泽踹开一边的椅子,闷头打电话,订酒店,又给林宇打电话。
林泽:“小宇,帮我个忙。”
小弟丁:“大哥和大嫂在干活!没空!以下是本公司提供的贵宾服务:帮追债请按1,抓奸请按2,人寿诈保请按3,泼油漆请按4,论坛喷人请按5,打人请按6,具体费用如下,殴打平民八千,科级领导三万,处级领导十万,厅级干部四十五万,厅级以上本公司无能为力,请自觉转咨询城管。工商局,税务局,证监会与房监会四大机构免费,女人与街道办事处大妈不打。请在哔一声之后留言——哔哔——”
电话挂了。
林泽:“……”
林泽苦逼地找了家网吧,一头钻了进去。
第一天林泽吃住都在网吧,通宵完后便倚在沙发上小睡一会。
第二天傍晚,林泽终于摘下虹片眼镜,长吁了口气,吩咐道:“结账。”
网管笑道:“哥们,这么沉迷?”
林泽道:“我他妈的连着陪了两天穆拉丁发呆,终于找到了!今天全网吧的上网费我请了!”
宅男们纷纷欢呼。
第四天,大雪夜。
巷子里霓虹灯闪烁,王清戴着毛线帽,从巴士上下来,走进酒吧。
站在马路对面的林泽终于等到了人,马上跟着进去。
酒吧里,王清在台上弹了两首歌,红色毛线帽下的头发长了些,从耳根处捋出发梢,双眼清澈明亮,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除夕夜泡吧的都是年轻人,纷纷吹哨拍手叫好,王清弯腰下台,酒保递来一个小费封。
王清拆开。
“那边有几位先生请您过去谈谈。”酒保道。
王清一点头,跟着过去。
沙发旁坐了六名男孩,其中一个穿着西装,皆是高中生的模样。
“啊哈。”王清笑了起来:“谢谢你们。”
“不客气!”一名学生样的小混混老气横秋道:“过来陪我们大哥喝杯酒。”
王清莞尔道:“大哥?”
另一名混混作了个手势,让出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少年,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穿着衬衣,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不是本地人吧。”一学生嚣张地问道:“连我们大哥也不认识。”
王清笑道:“初到贵地,为我介绍一下?”
那学生道:“这位是号称冷面王子的彪哥。”
王清点头道:“冷面王子,果然很酷,您好。”
学生:“他家的公司垄断了咱们全市的面条产业,父亲更是本地的面瘫大王。”
王清点头:“面摊大王的儿子冷面王子,幸会幸会。”
少年淡淡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王清接过酒,端着杯朝沙发上一坐,王清身材本就高,天生的衣裳架子,这么一坐下去,反而像个来嫖牛郎的总攻。
“弟弟们。”王清谦逊笑道:“冷面弟?”
冷面王子不悦蹙眉,先前与众喽啰打赌,要狠狠征服这二十来岁的歌手,却不料被王清抢了个先,当即便处于下风。
冷面王子:“你是流浪歌手?”
“王清。”林泽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别教坏小孩,跟我走!”
王清略有点诧异,回头看了一眼。
冷面王子头也不回,冷冷道:“你的朋友?”
王清给自己斟酒:“哦不,不认识的。”
冷面王子:“把他拖到巷子里去打,衣服脱了!”
林泽:“喂你们!”
酒保显是得了钱,五六名看场子的保安冲出来,林泽道:“王清!你听我说!”一面挣扎,奈何好汉架不住人多,被架出酒吧去了。
冷面王子:“你叫王清?”
王清点了点头,侧过头端详冷面王子。
冷面王子:“跟我走吧,以后不用再在酒吧唱歌了,我养你。”
王清笑道:“不不,十六七岁,正是念书的年纪,回去认真读书,酒吧这种地方,来消遣一下就好,今天的酒我请了,各位请随意。”
冷面王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王清:“你的钱,是你自己赚的么?”
冷面王子:“这跟你没关系。”
王清:“要不咱们谈点别的吧?谈谈人生理想,诗词歌赋,看雪看月亮看星星……你如果愿意,可以叫我哥哥,我总觉得咱们有缘,交个朋友比当情人好,否则太可惜了,我的小宝贝。”
冷面王子面瘫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红,冷冰冰地说:“谁想当你的情人?别搞错了,你现在是我的情人。”
王清放下酒杯,揽着冷面王子的肩膀:“说到情人,我倒有不少故事可以告诉你,想听听么?”
林泽的惨叫声不住传来。
夜十一点,王清喝了酒:“弟,哥还有点事,得回去了。”
冷面王子:“再见,你是有个很有意思的人,出来玩可以打我手机。”
王清在那少年的额上吻了吻,拿起风衣穿上,笑道:“认识你很高兴,再见。”
王清背着吉他出来,林泽的衣服被脱了个精光,穿着条平角内裤,吼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王清视而不见,走到巷子外打的走了,林泽冻得不住打喷嚏,拦住一辆车钻了进去。
“跟着前面那辆车。”林泽道。
司机嘴角抽搐,从倒后镜瞥他。
林泽摘下腕上手表,哆嗦着道:“给你,这表值不少钱,跟紧点!”
王清回了租来的单身公寓,外面简陋得很,林泽虽长期养尊处优,却也每日健身锻炼,身上略有些肌肉,只穿着内裤像个CK的男模,牙关打颤,赤脚跟上三楼。
电梯叮的一声,王清回家,林泽追到走廊尽头,房间门被关上。
“开门!啊嚏!王清!你好狠!”林泽拍门道。
里面放起摇滚乐,林泽两手不住摩挲上臂,背靠房门,发着抖在寒风里坐下。
半夜穿堂风吹过,林泽打了个喷嚏,又被冻醒了。
翌日早上,王清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翻开笔记本,接上摄像头。
“哔哔哔哔”
对面的小弟们哄成一团,林宇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清。
王清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宇。
王清:“哟,徒弟,别用这种表情。”
林宇:“这种表情怎么了?”
王清:“我会忍不住幻想把你哥和你都扒光了,扔在同一个房间里,咱们搞三P的。”
林宇:“你言语骚扰我,于是前天告诉我哥你在哪儿的这事就扯平了。”
王清:“拜你所赐,他现在正一丝不挂地在我房间外的走廊里蹲着呢。”
林宇:“……”
王清:“哦不,他还穿了条我给他买的CK内裤,他的身材应该比你好。”
林宇:“他也比我高,不过鸿哥可不会起半点换妻的念头谢谢,你确定不放他进来么?你们那里可是零下二十五度呢,怎么混的这么凄惨,衣服也没了?”
王清:“昨天我在夜总会唱歌,他似乎惹上了本地大财团,面瘫国王家的富二代冷面王子,于是冷面王子的挂面手下就把他拖出去,衣服扒了个光,钱包和手机还在我这儿……”
林宇那边小弟们集体进入鸡血亢奋状态,咻咻咻地到处叫。
王清:“……”
林宇:“真是够了!都给我滚——远——点!!”
林宇:“所以呢?”
王清:“所以,他就被我无情地遗弃在漫天风雪里了,你心疼吗,徒弟?”
林宇面无表情道:“一点也不,谢谢,不过我觉得那种地方,冰天雪地里真会冷死人的。你如果不想负上什么刑事责任,最好还是注意一下。”
王清:“啊哈!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林宇:“回来再说吧,我们马上要去河岛孤儿院表演除夕童话剧了……”
“猢——”摄像头对面一只大狗蹦过来,把林宇抓走了。
视频关上,王清喝了口咖啡起身,拉开门,林泽抱成一团瑟瑟发抖,脸色通红。
王清看了一会,说:“喂。”
林泽懵然抬头,马上起身,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一头扎在床上,裹着被子不住喘气。
王清拉开抽屉,翻出感冒药,扔在床上。
林泽喝了口热水,倒在床上。
“王清。”林泽道:“我把离婚手续都办好了。”
王清打开电脑,玩小游戏。
林泽又说:“但你也不能结婚,不是么?你爸不会接受我们的,如果你愿意就这样过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会自己走的。”
“以前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那时候我也不能确定,能不能和叶晓羽离成,把我弟弟摆在第一位,把你放在第二位,我很抱歉。”
“没有什么。”王清随口说:“毕竟你们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
林泽:“这件事是我错了,随便你原不原谅我,让我睡一会。”
林泽躺在床上,出了口滚烫的气,感冒药药效发作,一夜未眠,林泽疲劳地睡着了。
王清道:“阿泽?”
林泽入睡,没有回答。
他的呼吸粗重,王清放下杯子,转身过来,仔细端详林泽熟睡的面容。
林泽较之林宇的五官更粗犷,不像林宇般清秀,他的鼻梁高挺,眉毛有点乱,却显得浓黑茂密。
王清道:“阿泽?”
林泽入睡,没有回答。
他的呼吸粗重,王清放下杯子,转身过来,仔细端详林泽熟睡的面容。
林泽较之林宇的五官更粗犷,不像林宇般清秀,他的鼻梁高挺,眉毛有点乱,却显得浓黑茂密。
王清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点烫,揭开被子,取了条毛巾给他擦干净发烧捂出的汗水,抹到小腹与胯下时,把他的平角内裤脱下,拉到脚踝处,林泽的阴茎硬着。
王清用毛巾包着林泽的阳具,轻轻揉搓,摩擦感刺激到龟头上敏感的裸露皮肤,令林泽沉沉呻吟一声,蜷起身子。
王清让林泽侧过身,擦干他背上的汗水,再把被子盖上。
“阿泽?”王清低声道。
林泽含糊地说了句什么。
王清扬起下巴,看着他,跪在床上解睡衣纽扣,露出瘦削白皙,却隐有胸肌的胸膛,片刻后脱得一丝不挂,拉开床头柜,撕开安全套。
王清那物粗长漂亮,从前与林泽做爱时几乎没派上过用场,但他经验很足,总让林泽从背后进入,伸出长腿把龟头侧着在枕上蹭,享受后庭快感时,强烈的来自阴茎的刺激也会令他同时射精。
王清戴好套子,想了想,又把安全套摘掉,反正接客时每次都会戴套,和林泽做的时候不戴也没什么。
林泽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间两根手指带着冰凉的润滑油探进自己后庭,隔着直肠轻轻抵住自己的前列腺,小腹深处的酸麻感令他不禁呻吟出声。
那声喘息令他满脸绯红,自离开叶家后,他在王清家借宿时只同床睡觉,连着近半个月没有做过爱,王清轻轻地以两根手指做足润滑,把林泽的括约肌撑开后,才缓缓滑了出来。
林泽仍睡着,胯下流了一滩体液,直翘的阳具渗出水来。
王清在自己的肉棒上涂满润滑油,从背后缓缓插了进去,却不插到底,林泽马上闷哼一声,醒了。
“你……王清!”林泽怒道:“等等,啊——”
王清轻轻几下,问:“亲爱的,怎么了?”
林泽挣扎着要动,赤裸的身体却被王清箍着,发烧时全身滚烫,头晕脑胀,手脚乏力,根本挣扎不开,王清说:“帮你退烧,病好了就滚蛋……”
“你……混蛋,啊!”林泽仰头,闷吼出声,感觉到背后被一根极硬的肉棍贯穿,王清抿着唇,现出一丝狡猾的笑容,开始使力冲撞。
“本来想让你好好享受一下的……”王清道:“看来现在不行了,亲爱的,我放开操你了。”
林泽双眼微微失神,只觉那物狠狠顶了进来!
王清连一贯做爱时的调情都欠奉,一手箍着林泽的腰,胯下啪啪啪地开始冲撞,林泽连被顶进后庭都是第一次,根本受不了这种抽插带来的感觉,只觉痛苦难言,正要动时王清却翻过身,把他侧着压在下面。
林泽的脸埋在枕头上,断断续续地喘息,那根肉棒在自己的后庭里飞速冲撞,几次把他操得昏过去,又一次深深插到底激得他醒转过来。
“要射了,射了啊!停啊!”林泽只觉快失控了,王清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脊,轻轻吻住他的耳垂,王清静静插着不动,林泽一阵颤抖。
“射了?”王清问。
林泽艰难地摇头,侧过脸,沉重喘息。
“你他妈的……”林泽道:“我先射一次,你等着。”
“NONO。”王清笑着在林泽面前摇了摇手指:“你没钱,今天到我当大爷了,亲爱的。”
林泽语塞。
王清把硬挺的阳具从林泽身后抽了出来,抵在他臀上轻轻摩挲,阳筋紧贴着林泽坚硬的臀肌,混着汗水滑腻的快感异常强烈。
林泽笑道:“来吧,进来,感觉还不错。”
王清抽出后,林泽体内竟有种空虚感,只想那肉棒再次抵进来,带给他充实的快感。
王清一本正经道:“求我啊,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林泽笑了起来,想起从前二人做爱时,林泽总会在高潮前抱着王清,说几句话。
“我爱你的,王清。”林泽眼眶有点发红,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王清侧过头,林泽揽着他的后颈,吻了上来。
“润滑油来点。”林泽动了动手指。
王清:“不睡了?”
林泽还有些昏昏沉沉,浑身大汗淋漓,摇头道:“头没那么疼了。”
王清神色松动了些,转身去取KY,林泽涂在自己翘立的阳根上,让王清斜斜躺在床上,分开他的双腿,轻轻捅了进去。
王清眯起眼,长长地出了口气。
林泽俯身吻了上去,阴茎反复抽插,王清难受地看着天花板,急促喘气,被林泽顶得双眼失神。
林泽又停了下来。
“射了?”王清道。
林泽喘息道:“差点,你来吧。”
王清忽有点意外,没想到林泽竟这么主动,林泽抽了出来,跨上王清的腰,扶起他的肉棒,缓缓坐了下去。
王清道:“你跪着,起来些,腰挺直。”
林泽分开膝盖,直翘的阳具对着王清,王清把它一手握着,继而抿着唇,疯狂地挺腰朝上顶。
“啊啊——”林泽不住大叫。
啪啪啪啪的声音不绝,王清脚踝微动,便顶得林泽几近失控,一轮上百下顶撞,直到林泽被顶得连声求饶,俯身紧紧抓着王清的手臂,王清才果断抽出,差点没控制住,淌了不少精液。
林泽扯来纸巾,在身后抹了把,全是体液和精液,喘了片刻,膝盖不住颤抖。
“到你了。”王清道:“唔?”说着主动分开腿,方才被干得发红的后庭仍有点痉挛。
林泽道:“再来一次就要射了……”
王清说:“控制住。”
林泽浅浅抽插几下,继而一顶到底,王清呻吟一声,舒服得屈起膝盖,林泽才抽弄了不到几分钟,便忘情地吻上情人的唇,王清抱着林泽分开的大腿外侧,竭力让他每次都进得更深,片刻后林泽喘道:“不行了,头晕。”
王清道:“你躺着,这次可以一起射了。”他把一个软枕放在床上,垫在林泽的小腹下面,让他的肉棒插进枕头和床的间隙中,说:“这样有快感么?”
林泽:“怎么着都能被插射了,憋了快半个月……”
王清笑了笑,用手指玩了一会林宇的后庭,扶着胯下那物顶了进去,继而趴在他的身上,把他紧紧压着。
“阿泽。”王清缓慢抽弄,二人身体紧密贴在一处。
“呜——”林泽已浑身大汗,濒临晕眩地点头。
“当下面不错的。”王清道:“以后轮流来?”说着将肉棒没入到根部,抵着林泽臀部,缓缓推动,带得他的龟头在枕下来回摩挲,划圈。
“呜……”林泽的快感已到了极致,被顶住前列腺研磨的快感与龟头传来,在柔软枕上,床单上的摩擦犹如海潮冲刷着他的全身。
“射了……”林泽大口喘气。
“我也是。”王清低声道,吻住了林泽的唇,彼此都同时到了高潮。
当夜。
林泽委顿不堪,脸色还带着感冒后的苍白,烧却退了,偶尔几声咳嗽,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王清。
王清无所谓地笑笑,低头看除夕夜的传单。
“你多吃点吧。”
林泽端起盘子,拨给他一点牛排。
王清道:“你多吃点。”
林泽:“你付出得多。”
王清:“你付出得多。”
林泽:“……”
王清:“我只付出了一次,次次都是你付出,对了,感觉怎么样?”
林泽:“算了,到现在还不太舒服……”
王清:“我每次当完零都觉得很迷恋你呢,亲爱的炮友。”
林泽正色道:“现在该叫老公了,宝贝。”
王清:“谁叫谁老公?”
林泽不语,电话响,王清接了凑过来,那边传来林宇的声音。
“师父他成功了吗?”林宇说。
林泽:“你俩早就计划好的!”
林宇:“别这么激动嘛,新年快乐,我爱你,哥哥。”
林泽哭笑不得,那边是小弟们激情澎湃的生意:“新年快乐——!”
“我也爱你,小宇。”林泽道,顺手把电话挂了。
“当然,对你的爱和对他的爱不一样。”林泽动了动眉毛,朝王清笑道。
他的笑容总带着王清无法拒绝的温柔,王清点头,狡猾地笑道:“我也爱你们,我对你们的爱都一样。”
林泽:“……”
王清:“开个玩笑,别这么认真。”
林泽:“快吃吧,多吃点,待会带你去市中心商业街玩。”
除夕夜,王清和林泽在西餐厅里碰了杯。
落地窗外大雪飘扬,烛光晚餐温和的黄光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