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去向
凌莫琼一开始, 很珍视楚凛送他的礼物。
但楚凛约莫是不想活了，到处送人东西，这半个月竟然每天送他一盒, 他想珍视都珍视不起来。
只能说楚凛太有钱了！
星河联盟的首富, 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
说起来，虚拟机甲训练场, 就是楚凛名下公司开发的，他开直播赚的钱, 楚凛都能分一半。
向可雅知道自己儿子的衣帽间有很多饰品，有时，她儿子还会将一些自己不那么喜欢的饰品送给她。
也因此，听儿子这么说，她并没有拒绝，带着莫林英去了衣帽间。
但刚进去, 她就傻眼了。
珍贵的宝石，顶尖的奢侈品，稀有的金属, 摆满了她儿子的衣帽间。
这些东西，向可雅并不能全部认出来, 但哪怕只认出几样, 也足够她震惊。
这是她儿子最近每天都去见的那个人送的？
她儿子是不是恋爱了？
真要是这样，那元帅怎么办？
向可雅纠结了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扔开不管了。
她儿子是向导，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那人能送她儿子这么多东西，身份肯定不简单，就算不是双S级哨兵，也一定是家底丰厚的S级哨兵。
至于元帅那边……那个哨兵都敢挖元帅的墙角了, 元帅的怒火，自然也由他承担。
向可雅选了饰品就离开了，凌莫琼则是心情不好地去找楚凛。
不过，等看到楚凛，他又气不起来了。
楚凛也没做什么错事，就是不喜欢莫琼而已。
恋爱脑换个说法，那就是专情！
楚凛并不是马上就会死，等他成年，等他识海恢复，到时对楚凛死缠烂打一番，说不定就能让楚凛喜欢上他，对他恋爱脑。
至于现在……先多培养一点楚凛对他的好感。
凌莫琼收拾好心情，认真锻炼，然后在离开的时候，又收到了楚凛送的礼物。
“老师，你为什么送我这么多东西？”凌莫琼忍不住问。
楚凛道：“都是别人送我的东西，我用不上，就给你了。”
凌莫琼有点无奈。
楚凛什么都不缺，还没办法享受美食。
这让他想送楚凛东西，都没东西送，只能想办法给楚凛多输送一些灵力。
第二天上午，凌莫琼又去了光辉第一训练场。
今天要给S级哨兵梳理精神海，他还挺期待的。
光辉星的S级哨兵有数百人，其中三分之一的人没有向导。
里面有些年纪不大，还在努力追求向导，但也有一些，年纪已经不小，超过百岁。
他们这么大年纪，都没找到向导，将来能找到向导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们有的是某方面有所不足，所以找不到合适的向导，也有一些人，是压根没有找向导的想法。
S级哨兵的精神力很强大，若是不参加战斗，少用精神力，精神力过载的过程很缓慢。
有些哨兵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向导“掌控”，干脆不找向导，自己潇洒过个两百年，然后拥抱死亡。
熊辉就是一个这样的哨兵。
S级哨兵学什么都快，不管从事哪个行业，都能赚到大把的钱，可以让他们过上奢靡的生活。
可若是去追求向导……他们不仅要对向导伏低做小，这些钱还要给向导花。
他不愿意为了活久一点这么做。
没有向导的熊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过得很好。
他没有上过战场，而是成了一个机甲设计师，专门设计各种机甲，暗夜就是他和其他一些顶尖机甲设计师，共同设计的。
而这，让他的精神海比那些上战场的人要健康许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精神海依旧出了问题。
从未接受过精神海梳理的熊辉，在一百五十岁的时候，精神海过载。
到如今，他已经一百七十岁，情况愈发糟糕。
而这二十年，他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全息世界，还把自己的星网账号经营得有声有色。
他的网名，叫JA大师。
熊辉年轻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过得比那些整天哄着向导的哨兵好，但年纪大了，却也不免后悔。
但他如今精神海的情况很差，普通的B级向导已经没办法跟他建立精神链接，
至于A级向导……光辉星的A级向导总共才十几个，未婚的更是不到五个，就算他有些名气也有钱，他们也看不上他。
A级向导的追求者，那可太多了，还全是年轻英俊家境好的双S级或者S级哨兵。
熊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时不时联系专门研究哨兵精神海的研究所，看研究所有没有新的研究成果，能帮他缓解痛苦。
几天前，邢曦找到他，说是研究所最近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不确定疗效，问他愿不愿意做实验品，他答应了。
一大早，熊辉就来到了星辉第一训练场，找到符纪非。
熊辉认识符纪非，以前还帮符纪非设计过机甲，但如今的他有些受不了这里嘈杂的环境，也讨厌符纪非身上的味道，就懒得搭理符纪非。
符纪非也不在意，跟熊辉说了保密条款，又让熊辉签字。
熊辉拿起笔就签，又问：“这次的实验，我会有生命危险吗？”
符纪非道：“应该不会。”
“不会就好。”熊辉闭上嘴，又不想说话了。
他早年话很多，但现在，周围稍微有点动静，他就觉得烦躁，觉得难以忍受，也就不爱说话了，只在全息世界分享自己的想法。
全息世界对他来说，要安静很多。
“既然协议已经签了，熊先生，我们开始术前准备吧。”符纪非开口。
熊辉很配合，他对研究所还是很信任的。
主要是他这个情况，左右也已经活不了多久。
虽然如今光辉星有了一个S级向导，但莫琼的情况他去打听过，以莫琼的能力，至少再过个十年，才有能力帮S级哨兵梳理精神海，而他这种情况特别严重的，还不见得能梳理。
虽然很配合，但熊辉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还没到实验室，什么前期准备都没有做，就把他五花大绑？
楚家。
楚凛又一次在AI助理的建议下，选了一些适合送给凌莫的东西。
他给凌莫的礼物，当然不是他让机器人从自己家里整理出来的，也不是别人送他的。
那都是他亲自购买的。
他最近没什么事情，也就将时间花在了给凌莫购买礼物上。
选好要买的东西后，楚凛将单子发给了光辉星最大的奢侈品公司JH的负责人。
他是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他要的东西，这家公司会第一时间给他送过来。
做完这件事，楚凛开始看凌莫的训练视频。
突然，AI助理告诉他：“主人，JH的负责人发来了一些消息。”
“他说了什么？”楚凛问。
“他祝主人早日抱得美人归，还给了主人一些建议，说莫琼先生会喜欢。”
楚凛一愣，点开了JH的负责人跟自己的对话框。
JH的负责人给他发了大段的话，但总结起来，还就是AI说的这些。
楚凛看着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买礼物时，并未透露要送的人是谁。
凌莫是哨兵，他购买的礼物，还大多是适合哨兵使用的。
既如此，对方为什么会提到莫琼，还给他提建议？
楚凛立刻问：“你知道我送礼的对象是谁？”
JH的负责人当即道：“元帅，我今日无意中在莫琼先生的父母身上看到了您订购的独一无二的饰品。”
其实也不是无意中看到的，向可雅在光辉星也是风云人物，有人看到了她今天佩戴的饰品，拍照发给他，询问是不是JH的新款产品。
他发现，那都是元帅订购的。
莫琼是JH的老客户了，他知道莫琼喜欢什么，见元帅订购的东西与莫琼喜好不同，也就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