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等一下，这就是时间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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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几乎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里， 景光哥笑着开口：“他是——”
Gin哥就这么看着。
桌子下面，十几个人动作非常一致且隐蔽地打开了录音。
景光哥：“动物园的管理员啦。”
嘁。
白期待了。
景光哥：（笑）
他俯下身，跟小赤井哥低声说了什么， 才刚说到一半，就被Gin哥拽了起来，被迫离开了餐桌。
零哥饭也不吃了，马上站起来喊他们：“等等——”
Gin哥脚步一顿， 转身，把声音拉得很长、很慢， 对他说：“你不是要去公安吗，波本先生，去吧。”
零哥：“……”
他最后也没吃完饭，只说了句我马上回来， 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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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哥走后，景光哥靠在吧台上，侧头问Gin哥：“琴酒，你是不是还在记他当年喊你那一声的仇？”
这时候他的表情是相当冷淡的。
跟我平时见到的景光哥不同， 声音里没有几分温柔，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清澈的蓝色眼睛里透出些微冷光。
Gin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只说了一句：“没有。”
他在说——
「别揣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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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时候的我在哪里？
我在低头吃饭。是的， 家长吵架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这种时候我们只要当没听到就可以了。
没看到连曾祖父都没说话吗？
什么？曾祖父他……哦。我看到了， 曾祖父还在跟赛博曾祖父对骂，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情况。那没事了。
但曾祖父没动怒的时候， 这个家里是Gin哥说了算，这是真的。而且曾祖父很少真的生气， 我长这么大就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我、快斗和白马调查某个案件生死不明的时候，我们回来就看到曾祖父差点掀了整个东京（至于服部为什么不在，那天他和冲田有剑道比赛）；
还有一次，是大概七年前的事了，好像跟Gin哥有关，不过当时Gin哥不在……我只记得曾祖父接到消息，第一句话说的是“不用告诉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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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零哥带小零哥回来了。
小零哥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景光哥给他买的儿童装了；这身衣服不知道哪里来的，看起来更像是正式的工作装。
我有点好奇他今天是怎么上班的，但就算要问，肯定也不是现在问。
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们正要送这个世界的快斗回家，顺便把小朋友江户川柯南也送回去，可惜我们父母都不在家，不然还能让他们惊讶一下。是的，同样的名侦探有两只！还有这个世界的白马，他说他家里没人，可以在我们这里多待几天。
变小的我本来也想，但——
明美姐问出了灵魂问题：“表哥他们是暂时没有工作才留在这里，你们几个没有课吗？”
变小的我：“……”
这个世界的快斗：“……”
这个世界的白马：“……”
他们都回去了。
但明美姐，关于侦探和怪盗需不需要上课这件事，我觉得，以后没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说了吧：D。
两个宫野跟我们一起出门，不过她们要去的地方是研究所——就是被我们炸了一小部分的药物研究所。临走前她们拿到了几个APTX48系列药物受害者的血样（莎朗姑妈的没要），说是去看看能不能尽快得到新的研究成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们两个看起来好像关系挺好的。之前不是还在吵架吗？搞不懂，唉。
明美姐跟着一起去了，说只有她们两个她不是很放心。
瑛海姐本来要上楼睡觉的，但她看家里鸡飞狗跳的一片，当机立断表示她也要一起去，她有丰富的保护和战斗经验，可以保护宫野们的安全。
世良冲她们挥手：“哎——那你们明天记得回来呀，妈妈要来的。”
宫野摆手，语气不是特别敷衍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不，我觉得她们两个泡在实验室里，就不是一天能不能出来的问题了。
起码一个星期，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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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们跟小零哥打了招呼，然后热热闹闹地去送人，等回来的时候，我开门就看到小只零哥和小只Gin哥在打架。
我：？
我揉揉眼睛，发现我没看错，就是七岁的降谷零和七岁的黑泽阵在打架。
而且是滚成一团手脚并用的那种打，虽然放在成年人身上，他们的战斗非常有技巧性和力道，而且极为危险，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置对方于死地，但他们现在的身体真的只是七岁的小孩。
我深呼吸，手颤抖着关上了门。
跟在我身后的同伴们：“怎么了？里面又爆炸了？”
我动作一卡一卡地转头，带着僵硬的微笑说：“……比那要还可怕，要不然我们走窗户吧？”
服部不信，从我手里抢过门把手，打开了门。
几秒钟后，他恍惚地把门关上了，目光涣散地说：“你说得对，我们走窗户吧。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看到了这个场面，我们会被灭口的。”
“什么灭口？”一个声音冷不丁从我们身后传来。
“就是……”
咦，这个声音……
我回头，就看到了赤井玛丽——不对，是玛丽姨妈Lily。
她确实变小了，但起码有十岁，并不是六七岁；她戴着帽子和围巾，背后还跟着一个活蹦乱跳的世良真纯。
这个世界的世良真纯：“哇！原来是真的！跟我们一模一样！那我大哥呢？我变小的大哥在哪里？”
我们家的世良真纯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已经跟这个世界的自己勾肩搭背，两个人光速凑到了一起，现在她高高兴兴地带着另一个自己往门口走，乐滋滋地说：“就在里面！走走走，大哥不会介意你去看的！”
她回头说“妈妈快来”，然后一把推开了门。
我：不要啊！那前面可是地狱啊！（徒劳伸手）
在我惊恐的、迟缓的、没能阻止她的目光里，别墅的大门，被轰然打开了。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连串的黑底大字标题：《震惊！原本空无一人的富豪别墅灯火通明，诡异血案到底缘何发生？》、《东京惊险诡谲奇案，数名死者竟然与世界名侦探长得一模一样？》、《深夜，郊区别墅里连连传出惨叫声，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亡》……
不！
不要啊！
在大开的门里，我们看到的是——景光哥死死抱着小零哥说算了算了，Gin哥一手按着小Gin哥，零哥就坐在中间，低头捂脸，似乎很想从这个地方离开的画面。
顺便一提，他旁边还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赤井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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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不是刚才的画面！
坏消息，小只Gin哥眼神很冷地看过来了，我百分之一百确信，他记仇。
我怎么觉得我还是有被灭口的可能……Gin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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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活蹦乱跳地蹦过去，问零哥：“零老师零老师，Gin小朋友和零小朋友怎么打起来啦？”
我倒吸一口凉气。
快斗！你真是什么都敢问啊！
小零哥和小Gin哥猛然回头看快斗，快斗却浑然不觉，我一把拽住快斗，再去看零哥，发现零哥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果然零哥也觉得这个问题……
“噗。”低着头的零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诶？”
“没什么，”零哥收敛了笑，对我们说，“他们确实打架了，但没关系，我们刚才只是在回忆往事而已。”
咦？难道我刚才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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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问赤井哥，小赤井哥趁没人发现，小声对我说他们刚才在聊当年Gin哥为零哥出气揍人的事，零哥说小时候的Gin哥和现在完全不像一个人，景光哥就笑，然后小零哥和小Gin哥互相嘲讽了几句……就打起来了。
他还模仿了一下那两个人的对话：
「一想到波本会说这种话我就觉得恶心。」
「彼此彼此，琴酒。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正义的一面。」
「我不是他。」（非常厌恶的语气）
「是啊，你不如他。」
「呵，哭着等人来救的波本先生……」
赤井哥摊手：“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我：“所以你们就只是看着？”
赤井哥：“反正他们打不死人。”他瞄了一眼小零哥和小Gin哥，非常自然地摊开手，好像他自己没变小一样。
我：“……”
可能这就是比较擅长战斗、有无数对敌经验后才有的松弛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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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玛丽姨妈走到了我们面前，跟另一个赤井哥对峙。
他们母子现在一个看起来十岁出头，另一个有七八岁，但玛丽姨妈冷着脸的时候依旧非常威严，赤井哥眨了眨眼，有点不解。
赤井哥：“呃……妈？你们这么这么快就来了？”
玛丽姨妈：“刚好在日本，接到电话就来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赤井哥和玛丽姨妈一见面，很容易就会吵起来，世良说过好几次，所以他们……
果不其然，这两个人句句都是话不投机，很快就变成了当代不和谐家庭的典范，我和旁边的赤井哥就看着，赤井哥还给我倒了一杯果汁。
我：“姨妈也变小了啊……但还是这么容易吵起来。”
赤井哥赞同地点点头：“是啊，我和玛丽的关系一向这样。”
我：“所以——”
我话还没说完，另一边跟玛丽阿姨差点吵起来的赤井哥就举手投降。
他：“你认错人了，我是另一个世界的秀一，我真的每年都有回家——起码近几年是的。那边那个才是你儿子。”
玛丽：“……”
我：“……”
我旁边的赤井哥：“咳。”
我难以置信地转头——等等，如果这是这个世界的赤井哥，我刚才就这么跟他聊了半天，这人从对其他人的称呼到说话的语气都完全是我家赤井哥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我被骗了？
你们干卧底的、你们干卧底的都这么专业？而且在这种时候假扮自己到底有什么必要啊！
这个世界的赤井哥：“玛丽，好久不见，你都认不出我了。”
所以你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吧赤井哥！
对此，玛丽姨妈的反应是……
抬手打出无比凌厉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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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姨妈家就是这样的。
虽然我姨妈很能打，但幸好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是英国特工，不然她听说赤井哥加入FBI，赤井家一定会闹得鸡飞狗跳。
我：“对了，这个世界的你爸呢？”
赤井哥：“他？好像是在执行MI6的任务还是去帮朋友忙的时候失踪了，然后一直没回来吧。”
我：“……？”
我：“什么任务？”
赤井哥：“MI6的任务。”
我大惊：“这个世界的赤井姨夫是MI6的人？”
赤井哥：“我们世界的也是啊，玛丽也是，你不是都要继承财团了吗，小Gin没跟你说？”
我：？？？
那你是怎么加入FBI的？
你怎么过的审啊？！
赤井哥：这个啊……靠实力和一点运气，Fifty-Fifty。
喂！这种时候就不要五五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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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别墅里一片寂静。
我穿过走廊，从栏杆往下看，看到吧台那里有灯光，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往那边看去，看到了一个银发的侧影。
是Gin哥，还有零哥。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Gin哥正靠在吧台边，暖橙色的灯光将他的侧脸照亮。他拿着半杯酒，微微垂眼，去看坐在一旁的零哥。
零哥只穿了衬衫，没披外衣，一只手撑在吧台上，抬头看他，问：“你真不记得了？”
Gin哥的语气毫无波澜：“二十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记得。”
零哥说：“我一直以为你也记得。”
Gin哥：“你记那些做什么？”
零哥不假思索地说：“对你来说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很重要。不管怎么样，我会谢谢当年的你。”
他举起酒杯。
Gin哥没动，问：“即使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
零哥却笑了：“其他世界的事我管不着，但如果你在我们的世界再有任何一次犯罪，我保证，我会把你抓进去的。”
Gin哥看了一会儿，从喉咙里发出很轻的气音，像是在笑。
他跟零哥轻轻碰了碰杯子。清脆的碰撞声在暗夜里回响。
他说：“可以，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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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宫野和小宫野果然如我所料没回来，只是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电话里，她们两个就在那间研究所里，背后是一群正在疯狂加班的科学家。
宫野：“检测结果出来了。他们的身体恢复到了幼儿阶段，但细胞的损耗却没有还原，也就是说，他们的寿命依旧跟以前一样。”
小宫野：“返老还童成功了，长生不老失败了。总体来说还是一项彻底失败的研究。我提议按照原本的思路重新确定方案。”
宫野：“现在我们研究的是解药，原本的项目以后再说。而且也没那么失败，这依旧是一项非常有用的研究，那边有个老头子已经快要馋哭了。”
她看向曾祖父。
曾祖父凑到屏幕前，期待地看着宫野，就差说“这肯定是上天赐给我的吧！给我给我快给我！”了。
宫野抱着手臂，毫无余地地拒绝了他：“APTX4875虽然不至于消耗寿命，但转化的过程将伴随心跳短暂停止、高烧、免疫系统全面运转和部分细胞重组的过程，依旧会给身体带来短期损伤，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使用不会有事，一百四十岁的老年人就算了吧。”
曾祖父瞬间就蔫了。
宫野：“……而且目前的效果也还不能让您恢复到脱发前的年龄。”
曾祖父化成了一滩。
小宫野：“用两次可能会直接死掉。”
曾祖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先一步给她表演了一个“死掉”。
小宫野的表情一言难尽。
她可能在想，这两个世界的BOSS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她是不是被忽悠了……呃，如果是我，我也会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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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扒拉开曾祖父，问：“所以解药暂时做不出来了？”
宫野：“对，暂时做不出来，我准备在这个世界多待几天……”
我：“回我们那边也可以吧！”怎么想在陌生的世界里都不安全啊！
宫野果断拒绝了：“这边研究资料多，而且手头上就有现成的研究员。”
……我怀疑宫野只是想甩开我们，找一个安静的研究环境。
幸好小宫野发话了：“去你们那边吧，这边留给公安。”
宫野说也行。
“什么时候走？”
“弘树那边进展很快，再过两天就能完成‘诺亚方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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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个世界的第四天，我因为应这个世界的“熟人”的邀请，出门了四次，跟大家一起破了十七个案件，可以说是非常清闲了。
等这天傍晚我们回去的时候，弘树高兴地对我们说：时间机器的中转站、传送锚点——诺亚方舟一号已经做好了！
太好了！
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激动地来到了诺亚方舟一号所在的实验室，期待地仰起头，看到了一个足足有三米高的、巨大的……
滚筒洗衣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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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这就是时间机器？”
“对啊，我们世界那个也长这样的，只是太高了看不到全貌而已。这个是简化的微缩版，只能往我们的世界跃迁。”
“这不是个滚筒洗衣机吗？！为什么时间机器会长成滚筒洗衣机的模样啊！”
“这就是最佳的设计！科学家的事新一哥哥你不要管太多！”